秦钺被她摸得起鸡皮疙瘩,一阵酥麻的电流通过大腿皮下神经穿过了脊梁,他腰腹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秦钺羞愤,转过脸来就吼:“把你的爪子拿开!”

啊,看来不是恶心的起鸡皮疙瘩…

刚才,尤悠突然见秦钺身上起了好久都没出现过的鸡皮疙瘩,还以为他固态萌发了。现在知道不是,她便放下心来:“为什么?你不是也挺喜欢的?”

秦钺的脸立即涨红,声音都拔高了一度:“谁喜欢了?!”

尤悠没说话,只将手顺着长腿慢慢地往上移,一直摸到了他的腿根。比较敏感的秦大少,根本藏不住,身体不可控制地轻颤了起来。紧接着,玉白的肌肤渐渐蒸腾出一股漂亮的粉,竟半点排斥的意向都无。

尤悠笑了。

她一手卡住了秦钺的下巴,掰着他的脸,让他亲眼看自己身体的变化。眼看秦钺被这无情的现实刺激了羞愤欲死,她依旧冷酷无情地拆穿他岌岌可危的廉耻心:“你看…啧啧,还说不喜欢,口是心非。”

秦钺说不出话了,因为尤悠又攥着他的命根子。

他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有生以来,第无数次怀疑自己的智商。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光着的,赤条条的身体对眼前的女人来说,一切都毫无遮挡…

…他为什么就学不会乖!

“悠悠,我求你帮我穿一下衣服…”

秦钺妥协了,他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秦钺隐约地觉得,自己自今天以后,可能有什么东西再也拾不起来了。

尤悠居高临下看着他,龇牙笑了。

拿过搭在一边的衣服,尤悠开始慢吞吞地给他穿了起来。

****************************************************

这晚,尤悠没有留下过夜。给人生观碎裂重组的秦钺秦大少穿好衣服之后,她连夜骑车回了家。

聂母自从上次伤了心,已经许久没正面面对尤悠了。每天晚上,她基本上吃完饭就回房间。聂琛少了人盯梢,也自在了很多。

尤悠到家的时候,他正拿着遥控器盲目地换台。

“悠悠你回来了?”

“嗯。”

路过自己房间,尤悠迅速开了房门将背上的包扔进去,然后带门转身,又继续往客厅里面走。聂琛的眼睛一直追着她,将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在眼里。期间,他的视线无数次在尤悠手指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顿了顿,聂琛关了没心思看的电视,起身跟在尤悠的身后。尤悠对他喜欢跟着她的这个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加上今天晚上很多事情累得很,她不想说话。

聂琛一直跟着,看她直奔冰箱,拿出了些晚餐吃剩的菜和饭,知道她是饿了。

于是,抬手给拦了:“悠悠你是不是饿了?”

尤悠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点头。

“这些凉掉的饭菜就不要吃了,我给你炒饭吧。”

说着,聂琛越过了尤悠,探身进冰柜里找了些新鲜的食材和火腿。接着又拿了些饭,他环着尤悠肩膀,推着她一起往厨房去。

他刚将食材放到案板上,捉着尤悠的手便伸到水龙头下面:“悠悠啊,虽然是我做饭,但你要给我打下手。先去把手给洗干净。”

尤悠不明所以,听话地将手拿到水槽冲了水。

聂琛在一边摘菜,见状,眼睛里暗芒一闪而逝。他歪着头朝尤悠皱起眉眼,温柔的嗓音里都是不赞同:“才洗一下哪能干净?一会儿弄的可是要吃的东西!”

说罢,长手长脚的聂琛今天难得没害羞,将手穿过尤悠的腰与胳膊的缝隙,拿过她面前的洗手液,挤了一些在手心。聂琛捉着尤悠的手,不由分说地就拿到水龙头下使劲搓洗:“吃的东西,半点不能马虎。若不然,吃了可是要拉肚子的!”

“哦。”

于是,整整洗了十分钟。

眼看着指尖都洗白了,聂琛还捏着她的手。纤长浓密的眼睫静静地垂着,一动不动,似乎在专注地冲水。

尤悠抽出手,拿到鼻子底下晃了晃:“现在洗干净了吗?洗手液的味道都闻不到了。我觉得已经干净了,哥哥你觉得呢?”

聂琛看到空了的手眼波颤了颤,面不改色:“嗯,应该是干净了。好了,我们开始洗菜吧。”

聂琛的厨艺很不错,甚至比聂母做的还好。

尤悠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盘炒饭,盯着面前如此贤惠的男人就越看越好看。她难得心里有些感叹:长得好、性格好、声音更好、还会做饭…怪不得秦钺那厮巴上了就不愿意放手。是她,她也舍不得。

…好想打包带走哦。

聂琛敏锐地察觉到尤悠眼神里的情绪,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必须尽早弄走秦钺,趁着尤悠没动摇之前!毕竟,那样的容貌根本就是害人!

长得害人的秦钺恍惚地看着头顶的灯,生无可恋都不足以形容他心里的感受。

…因为,洁身自好了二十八年,他第一次梦.遗了。梦.遗的对象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甚至不是人类,而是一双十指纤纤的手。

没错,是尤悠的手…

第14章 (一)第一穿

自从聂琛决定将秦钺从尤悠身边弄走之后,有机会他就要往她身边凑。这里瞄瞄那里看看的,找那地下室的门钥匙。

三天的时间快到了,不说秦钺等不了,聂琛心里也慌。他总觉得,密闭的空间最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秦钺被关了那么久,眼里看的耳里听的都只有尤悠一个人,绝对会坏事。而且那秦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久了,聂琛真怕他会缠上尤悠。

这日,他终于从尤悠的背包里摸出了钥匙,一直绞尽脑汁地要支开尤悠。

恰好尤悠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问她去向,尤悠缺课太久,不得不返校一趟。聂琛今年已经大四,去不去学校其实不耽误毕业。他便在聂母憎恶的眼神下,继续在家住着。

聂琛不放心尤悠与秦钺单独相处,尤悠更不放心他跟秦钺单独相处。毕竟是书中男男主角,他们要是脑子抽了,突然看对眼了怎么办?

因为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滞留多久,坑爹的系统又关机了。没有帮助没有提示的,尤悠出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考虑,只得回学校见老师。

她可不想以后在这个世界的日子太难混。所以,即便现在的情况有一点不方便,尤悠还是买了当晚的飞机走。

最多两天,她一定想方设法地赶回来!

聂琛送尤悠去的机场,聂母虽然对尤悠避而不见,但也跟着来了。她没上前说话,一直在人群后面遥遥地看两人道别。

聂琛与尤悠道别之后,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看,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检票口才慢慢移开视线。然后,转头讽刺地瞥了眼拐角处的聂母,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抬步往郊区去。

秦钺仰躺在床上,裤子上的濡湿已经干了。但他觉得脏,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天。秦大少生怕动一下,那块布料就蹭到了他其他干净的皮肤。

听见脚步声音的时候,他还有些尴尬。但见到进来的人不是尤悠是聂琛后,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

聂琛站在门口,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他咬了咬牙,暗暗心焦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就不该让这两个人单独呆了这么久,尤悠那边还没怎么着呢,这个秦钺明显就不对劲了!

“我依约来了,怎么?你不高兴?”

“怎么会,”秦钺迅速收敛了情绪,面上波澜不惊,“什么时候放开我?”

聂琛看了眼他腕上的绳子,长腿走向一边的椅子坐下,并不着急替他解开。反正这个时间尤悠已经不在市内,他还有很多时间。

关于囚.禁的问题,里面有些事情,必须从一开始就解决干净:“要解开,可以。你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吧?”

秦钺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当然。”

对于威胁,秦钺的态度素来因人而异。对付尤悠的时后可能有些不淡定,毕竟那女人刀枪不入,但对付聂琛,他可就游刃有余了。

“我不会报复她的,你放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你能做到。”

秦钺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聂琛虽然手段嫩了点,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他当然知道,口头上的承诺变卦的可能性太大,是做不得准的。

所以,他弯着嘴角笑得很温柔,径自开了手机录像,放到一边。

聂琛将话又重复了一遍:“你,秦钺,亲口答应过了。离开这里之后,不会报复尤悠。你找车撞她,她泄愤绑你,两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秦钺瞥了眼手机,挑眉应道:“那是自然。”

聂琛继续:“自此,你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能再打扰她…”

“呵,这个我好像没答应过你。”不等聂琛说完,秦钺直接打断,“我说过,我们做交易,一项归一项。”

“被她这样对待过,又不能伺机报复。秦先生,我实在不明白你还往她身边凑是做什么?”聂琛上次是懵了才被人唬住,回去之后他立即就意识到不对。

既然有了谈判的机会,他自然想纠正上次的错误。

“难不成你被她虐上瘾了?”

秦钺被他说的心一跳,他抿了下唇,按捺下怪异的反应。冷笑着反驳道:“上不上瘾,这不是重点。我是生意人,你该明白,生意人从不做赔本的交易。既然帮我了一件事,我便只答应你一个要求。”

聂琛心气不顺:“你们生活根本没交集,不是吗?”

“恕我直言,秦先生你的生活圈子高贵,与我们这种工薪阶层的不一样。如果不是你特意出现在周围,尤悠根本就接触不到你不是吗?”

“那也不能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跟那个女人打交道,”秦钺毫不费力地驳斥。

与聂琛的急躁相比,他老神在在的继续道:“若是以后有需要,难不成我要避着她走?聂先生,你的结论未免太武断。”

“世界那么大,谁说她以后一定会跟你遇上!!”

秦钺十分泰然:“现在不就遇上了。”

“那也是你先招惹得她!!”聂琛被秦钺刺激的不轻,当然不在于秦钺说的什么话,而是对方表现的风度,让他觉得自愧不如。这种从容不迫,一直是他希望拥有却又欠缺的东西,“若不是你招惹她,她才没空理你!”

“她喜欢的人是我啊!”

自从昨晚一个羞耻的梦之后,秦钺再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听不入耳了。他不耐烦地打断聂琛的强调,将绑着的手举了举:“我身上的绳子你什么时候解开?说了这么多,聂先生总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

“第二个要求,你先答应了再说。”聂琛瞥见他举着的手腕后,心又定了。

既然主动权在他手上,他何必被激怒?

秦钺知道这人转过弯来了,心里暗道可惜:“我只能说,如果能免则免,我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不能避免的,那就怪不得我。

秦钺玩了个文字游戏,聂琛琢磨了下立即察觉意思不对,但又想不好怎么反驳。

顿了顿,他将意思说出来:“如果真的要打交道的话,你可以找其他人去见她的不是吗?以秦先生的家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根本都不用你事必躬亲吧?”

文字漏洞被发现了,秦钺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看走眼。他突然觉得没意思,为什么他要在这里与这个人争执这种事情?

无聊!

秦钺心里烦,眉心慢慢皱紧了:“可以,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主动找尤悠这个女人,若真有需要,会叫底下人去交涉。现在可以了吗,聂先生?”

聂琛得到这样的答复,又细细品了一遍。觉得确实找不到问题了,他关了手机摄像保存,上前解了秦钺的绳子。

秦钺手脚获得自由,半靠在床头,疏通血液。

他慢悠悠地转着手腕,瞥了眼放下心来的聂琛,无声的冷笑:他是可以不主动接近,但,让尤悠那女人主动来找他不就行了?!

天真的人!

活动好了手脚,秦钺尝试着站起来。奈何躺得实在太久了,又加上一天一夜没有进过食,他手脚发软的,根本起不来。一旁的聂琛等得不耐烦,两步过来要架着他走。

手还没碰到呢,秦钺下意识地缩了下,躲过了。

聂琛居高临下的,将他这嫌弃的动作全收入眼里,当下就冷了脸没再伸手帮忙了:不喜他的触碰?呵呵,谁乐意碰你啊!

那一瞬秦钺自己都惊了!

尤悠不在,又没有旁人在,聂琛不介意将自己不讨喜的一面给暴露出来。他抱胸冷眼看着呆愣的人,刻薄道:“不喜欢我架着?行啊,你自己爬出去。”

秦钺默默敛下心里的异样,没说话。缓了缓,他真的自己软手软脚地往外走。

车子刚骑到市中心,聂琛丢下人便走了,根本不管秦钺手脚无力要怎么回家。

秦钺安静地坐在广场喷泉池边,因他的相貌着实出色,吸引了众多逛夜市的女士的目光。秦钺垂着眼帘,尝试着不去恫吓这些企图靠近他的女人。然而,看着他们往自己身边走,才走到他三步以外,他就受不了了。

恶心,起鸡皮疙瘩。

秦钺默默松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厌恶女性。地下室的日子,尤悠那个臭女人之所以能触碰他,或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太紧张顾不上。

秦钺借路过的一个男人的手机,快速地拨了自己下属的电话,半小时后,车到了。

时隔半个月,保镖们再看见自家总裁的冷脸,有种恍如隔世的沧桑。其中一个激动的热泪盈眶,自家鬼畜boss的犀利眼神看着都可爱了不少:特么的终于不用再面对董事长那个大魔王了!话少有话少的好处啊,至少不用天天挨骂…

尤悠回来,看着人去楼空的地下室,有种失策的懊恼。虽然料到了聂琛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她拖着箱子刚一推开房门,便看到睡在她床上的聂琛。

聂琛迷迷糊糊地揉着眼,身上的睡衣开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他睡意朦胧的,裂开花瓣儿唇就朝尤悠笑,乖乖巧巧的:“悠悠你回来了~~”

尤悠:…

聂琛预料到尤悠会很快回来,所以每天都在她的房间等:哼!比起昏暗的地下室,柔光照射下的他的身材,绝对不会输姓秦的多少!

“饿不饿?”聂琛慢慢坐起来,胸前粉嫩的茱萸若隐若现,“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其实聂琛不懂,相比于跟自己一样攻击性强的秦钺,尤悠更喜欢软萌的他。若是这个世界呆的久,不用他特意的勾引,她迟早要动他的…

第15章 (一)第一穿

第十五章

聂琛素来知道自己的优点,也知道怎么展示自己的优点。奈何尤悠刚坐了六、七个小时的飞机,又往郊外跑了一个来回,都快累瘫了。

“给我弄些炒饭吧。”尤悠将拉箱往旁边一推,脱了外套往浴室里走。

聂琛见她无动于衷,心里憋了气。但对方不开口,他也只得找话聊:“尤悠你怎么又回家了?不是说学校的课很重要吗?”

那些经济类的课程她早八百年前就学过!

尤悠cfo都当了几年,公司跳了三家,什么案子没见过?虽然拿不准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可她将来又不是搞学术研究,哪儿还耐烦去上那个课:“哦,没事,那些书我都自学会了,不用每天去上课。”

聂琛松散地坐在床上,长腿盘着仰头看她,样子特别乖:“…悠悠啊,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在忙什么啊?我看你老往外跑,有时候还一夜都不回来,问你,你也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我有些不开心。”

“确实有些事,”尤悠将外套往书桌上一扔,弯腰换鞋,“你想问什么?”

聂琛盯着她后脑勺,黑润润的眼睛闪了闪:“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变心了吗?”

尤悠一愣,支起身子看他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

聂琛这个人吧,你说他羞羞怯怯的不干不脆,可他问自己关心的问题,素来都单刀直入。尤悠走到浴室门口了又折回来,附身在他唇上亲了下:“你觉得呢?现在开心了么?”

聂琛脸红红的,水润润的眼睛眨了两下,觉得心底的郁气似乎顺了好些。

“我好饿啊哥,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快去给我做点吃的吧。”尤悠有些疲惫,拖着拖鞋往浴室走。

“嗯,好,”聂琛翻身下床,手指纷飞地将领口的扣子扣好了,“还是上次的火腿炒饭么?今天要不要换个口味?”

“都可以,”尤悠人已经进了浴室,传出来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按你的想法做就好了,你做的我都爱吃。”

聂琛瞥了眼浴室,脸上纯真的神色收的干净。眼里的幽光浮浮沉沉的,半晌,暗色一点一点地沉寂了下去。聂琛这才抿着嘴,出去做炒饭了。

聂琛的身影从尤悠房间出来,趴在门缝里看的聂母阴沉沉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这些日子,聂母一直在等尤悠来给她道歉,然后,她再顺水推舟地原谅她。

可等了这么久,尤悠根本没有主动来道歉的意思!聂母心焦的厉害,再这么僵持下去,定会伤了母女情谊。

尤悠不知她想什么,知道了估计也不会理她。

毕竟这样冷战,大大方便了她的行动。若是两人和好,聂母时不时找个理由将她拘在身边,那还真是会烦死。

***************************************

另一边,生活回归正轨的秦钺,却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具体什么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直到某天,他路过一家甜品店,看到里面手牵着手的一对情侣,心底隐隐的焦躁才停了下来。

只见那对情侣,男的害羞温柔,女的清冷骄傲,俱是养眼的相貌,一颦一笑均瞩目的很。秦钺的眼神静静地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神色晦涩难懂。

停了半晌,他闭上眼假寐,朝司机淡淡吩咐道:“走吧。”

之后,尤悠接到学校一个电话,让她回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