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展昭拖住白玉堂的胳膊,“你也去!”

“我不去!”

于是,两人在红衣教门口拉扯了起来,这时,旁边一个摆摊的瞎子突然道,“两位,求根签吧?”

白玉堂点头,“好啊!”说完接过签筒,对展昭摆手,“猫儿,你先去,我求根签,一会儿就到。”

“我才不信,你是想借机逃走!”展昭一把抓住了签筒,白玉堂也不放手两人就你挣我夺了起来,拉锯了一阵之后,突然就听“啪嗒”一声,一支签掉到了桌子上面。那瞎子算命先生伸手拿起来,摸索着签上的符号,伸手到背后去摸解签的纸。

“喂,这位先生。”白玉堂道,“你还没问我们求什么呢?”

先生乐了,道,“到月老庙来还能求什么?自然是求姻缘的了!”边说,边将破解的签文递给两人,道,“自己看吧。”

白玉堂一把抢过来,展昭也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见签文上写“大吉”,下面竖排两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最后是解语——天造地设!

第二十六章 命,邪佛的秘密

“天造地设”把签上的这句话看完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住了。

“是什么解语啊?”算命先生好奇地问,“来,给瞎子我摸摸。”

白玉堂想把签拿过去给他,展昭一把抢住。

“干嘛猫儿?”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给先生摸摸么。”

“摸什么?!”展昭坚决不让,“一点都不准!”说完,就要把签撕掉。

“唉!”白玉堂赶紧护住,道,“猫儿,你可别乱来啊,小心遭天谴啊!”

“天什么!”展昭瞪眼,“你看看这写的都什么?!”

“写的什么呀?”那算命先生好奇地问。

“没什么!”展昭赶紧回答,边使劲想把签抽过去,白玉堂就是不让,两人你挣我夺了起来。

展昭抢过去,“这个肯定不准的,你给我,我撕掉他!”

白玉堂抢回来,道,“都说了不准了你还撕他干什么?留着作纪念啊?”

那算命先生在一旁听着两人嘀嘀咕咕,言语中好像都说他的签是不准的,于是就火了,霍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吼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竟然敢说我的签不准?!瞎子我别的不敢说,但是铁嘴直断这一点没人怀疑过,你们不信,再抽一支签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展昭说,“好!”说完,就去取签筒。

“猫儿,这回是一个人抽还是两个人抽?”白玉堂也伸手过去抢。

“你别跟我抢,我自己抽!”展昭抓着签筒不放。

“那我先来!”白玉堂也去抢签筒,两人抢了半天,就听到“啪嗒”一声,又一支签掉桌子上了。

算命瞎子气哼哼地去把签抽了回来,摸索了一阵子,又从后头找到了解签的红纸包,递给两人。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展昭赶紧凑上去看,就见上头写着:大吉,下头两竖排,写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最后的解语是——比翼双飞。

“呃”白玉堂拿着解语的纸条看了半天,转眼看展昭。

“我就不信!”展昭拿过签筒,这次不跟白玉堂一起摇了,自己拿过去摇了半天,晃出了一支来。瞎子接过去摸索了一下,又拿出了解语的签字过去给他,“自己看。”

展昭把纸包打开,就见上面写着:大吉。下面是两竖排:梧桐枝上栖双凤,菡萏花间立并鸳,解语——神仙眷侣。

“呵”展昭倒吸了一口冷气,拿着签语愣住了。

白玉堂看了看也觉得挺纳闷的,就伸手拿过签筒,自己也哗哗哗摇了两下,掉出一根签来,算命先生接过去,摸出解语来。就见上头还是写着:大吉,下头两排: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最后的解语是——白头到老。

“呵”白玉堂也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了想问那算命老头,“老先生,你这该不会所有的签都一样吧?”

展昭听后连连点头,“肯定是!”

“什么啊?!”那老先生也怒了,一拍桌子,“老瞎子我这里就只有那么四张上上签,都被你们抽去了,不信你们自己看!”说着,气呼呼地将身后的那些签都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吼道,“你们要是再能找出一张大吉来,老头儿我人头奉上。

展昭和白玉堂抽了几张看了看,对视了一眼——果然什么样子的都有,但是没有大吉的。

沉默,两人长久沉默,展昭一眯眼睛,道,“我去庙里拜拜!”说完,转身就跑。

“唉!猫儿。”白玉堂叫了一声想去追,但是被那算命先生叫住了,“等等,算命钱还没给呢!”

白玉堂想追,就问,“多少银子?”

“下下签一两、下签二两、中签五两、上签十两、上上签五十两总共四张上上签,一共二百两,谢谢。”算命瞎子笑眯眯地说。

白玉堂抽了一口冷气,“哇!大叔,你这是算命还是打劫啊?!”

算命先生嘿嘿嘿地笑了笑,将四张签解都放到了白玉堂的手里,道,“多大的运气才能抽到四张上上签啊,才二百两,不亏。”

白玉堂望天翻了个白眼,掏出两百两银票来放在了算命先生的手里,转身急匆匆追展昭去了。

进了月老庙,白玉堂转了两圈没看见展昭,却引来了身边一大片注视的目光。月老庙里就两尊佛,一尊月老,一尊送子观音,来拜拜的当然都是女人。白玉堂溜光水滑的,长得俊俏又潇洒,还一副公子哥气派,立刻引来了好些个姑娘钦慕的目光。就听有几个姑娘窃窃私语,“今天什么日子,刚刚看见个穿蓝衣服的,现在又来了个穿白衣服的,都那么俊呢。”

白玉堂别扭了,他虽然自称风流天下,不过被一群大妈大婶这么上下看,还是觉得有些吃亏,看来那猫也是被看怕了就跑了。

白玉堂磨牙,早说了不进来,那猫非要进,要是传出去他锦毛鼠白玉堂跑来逛月老庙,那他以后不用混了。想罢,白玉堂瞅了个空,闪到了佛堂的后面,可还是不见展昭,就又往里走了走。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院子里,院里静悄悄的,有假山和花草,看起来挺清幽。白玉堂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一枚石子向自己飞来,接住,一抬头,就看见展昭正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对他招手呢。

白玉堂纵身上了屋顶,凑过去问,“猫儿,看什么呢?”

展昭瞟了白玉堂一眼,“这么慢?”

白玉堂一挑眉,“你以为求签不用付钱啊?”边说,边从腰间拿出那四张签来,分了两张给展昭,伸手,“一百两拿来。”

展昭白他,“你讹我呢?!两张纸就一百两?”

“那可不?!”白玉堂瞪眼看展昭,“上上签一张五十两,你一下抽三张,我只抽了一张,还帮你分了五十两呢,知足吧你!”

展昭飞了个白眼给他,“我就抽了一张,那三张明明就是你抽出来的!怪谁?!”

“不管!”白玉堂把两张签塞进了展昭的怀里,道,“你欠爷爷一百两,有利息的!你不还爷可跟老包要去!”

展昭皱鼻子,“死老鼠,都是你去求那什么签,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笑调侃道,“猫儿,我可是你的比翼鸟,梧桐树上的双栖凤,你别对我那么凶!咱俩还共白头呢。”

“死耗子!”展昭抬手就开打,两人在房上过了两招,就听下头有人声传来,赶紧收招,伏下身子往房顶下瞄。

就见走来的是两个女人,都穿着红衣,样子挺年轻的,手上拿着两盆水果,边走边聊天。

“听说了么?”其中一个小声问另外一个,“说咱们之前送上莫华宫的那批人,半道儿让人劫走了。”

“听说了,所以红娘娘生气呢。”

“你看会是谁做的?”

“听说有可能是同教的人做的,因为外人不可能知道我们那天将人送过去啊。”

“也对啊。”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药么?凭空帮别人训练了那么久。”

“可不是,唉难怪红娘娘要气出病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丫头说的红娘娘,估计就是那个什么红衣了吧?!悄悄地跟着那两个小丫头就往后殿走。只见那两个丫头兜兜转转地进了一间小房瓦房里头,刚把东西放下,就传来了叫骂声,“吃什么吃啊?!都给我滚出去!”话音一落,就听到了摔盘子的声音。两个丫头赶紧就跑出来了,还不忘给里面的人关上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那个声音他们熟悉,正是之前和叶一白打架的那个红教教主红衣,估计也就是那些下人口里的什么红娘娘了。

两人跃上了那间房的屋顶,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还没来得及向下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来,“算了红衣,这次我们摆明了是被蛇鹰教的算计了,他们蛇鹰教的背景了得,竟然还有位高权重的后台,谁叫人家看上我们的白玉邪佛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邪佛?两人同时想到了之前在林子里捡到的那根白玉的胳膊。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别的地方避一避,先别在开封呆着了,更何况最近包拯好像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上次我白衣教不还是被抄了么。”叶一白拿了个杯子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说,“实在不行就回莫华宫吧,那些善男信女哪儿没有,干嘛非在开封找?至于要找邪佛转世的少年人海茫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

红衣看着叶一白冷冷一笑,道,“叶一白,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教主和将军说去!呵教主明明算出了那邪佛转世的少年在开封,就不会假,他给我们的期限还剩下不到一个月了,到时候我们人没找到,还给他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展昭和白玉堂在房顶上听了个清清楚楚,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对视——原来白衣教会用这么古怪的方法来找教众,是想找个什么邪佛转的少年这两人本来就是教主,那么他们口中的另一个教主又是谁呢?怎么还能算出邪神转世之类古怪的东西?

“娘娘娘娘!”正这时,一个丫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边砸门边喊,“娘娘,有情况”

“叫你个魂啊!”红衣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嗓子,“说,什么事?!”

那个丫鬟小声说,“刚刚门外负责看守的人说了,有两个人进了庙里,看打扮和长相好像是开封府的展昭还有锦毛鼠白玉堂。

在放上的展昭和白玉堂一听,赶紧将瓦片放下,闪身躲到一旁。

“你说什么?!”红衣大惊,霍地就站了起来,打开门冲出来问,“人呢?”

“不知道啊。”属下回答,“一闪就没人影了。”

红衣跺脚,“快给我去搜!”

丫鬟赶紧下去叫人了,红衣回到了房里,一看叶一白已经不见了,跺脚,“你个死小子,跑得还挺快。”

展昭和白玉堂躲在房顶的另外一侧,也将刚刚的情况都看在了眼里,叶一白并没有出来,也就是说他是从房间里逃跑的,这房间里有机关,通到叶一白藏身的地方。

眼看红衣教里人越来越多,都是拿着刀剑的红衣教众,看来正找他俩呢,白玉堂和展昭悄悄地从后面出了红衣教。

“今天知道不少情况啊。”展昭摸着下巴道,“事情算是有不少眉目了。”

白玉堂也点点头,道,“公孙那头验尸说不定也有结果了,猫儿,先生说让咱俩先吃了饭然后再去找他的。”

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一起去了一品楼的雅间,边聊边吃。

且说公孙,他让庞统抓住了非要他验尸,公孙不肯,心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再说了,自己本来就是开封府的人,而这里是枢密院,放下枢密院那么多仵作不用,偏偏要用他,这说不过去啊。

“把尸体抬进去!”庞统不容分说,抬手一指那士兵,道,“给我把他也押进去。”说完,伸手一把抓住公孙的手腕子,“进来!”

公孙被他拉着往里走,突然心念一动,回头瞧见登杰他们在外面没人赶进来,而庞统正好吩咐手下将那女尸搬进了罗长丰尸体存放的那个房间。身后的登杰也觉得情况不妙,这如果公孙验完了女尸之后验罗长丰的尸体,自己不就没法子知道结果了么,就也想跟进来。公孙一回头,对他道,“登统领,你进来做什么?我验尸的时候,不习惯别人看着的。”

登杰刚想争辩几句,庞统就对他一摆手,“都退下吧,谁都别来掺和!”

第二十七章 案,公孙巧破案

公孙心满意足地就被庞统拉近了验尸房里,反手关上门,庞统瞟见了旁边的床上还有一具尸体,是个中年男人。

庞统微微皱眉,想来也是,公孙好端端地不在开封府呆着上枢密院来干嘛,原来是来验尸的。

庞统转念又一想,刚刚门口登杰的反应,还有那几个平白无故等着的仵作,心中了然,看来自己是刚好给公孙帮了个忙了。

将尸体放下后,公孙看了看被押在地上的那个士兵,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心里微微一动,这人看起来眸正神清,不像是刚刚庞统说的奸淫邪佞之人。

公孙低头看尸体,问,“什么案情?”

庞统看了一眼旁边的副将隆岩,示意他来说。隆岩跟随庞统多年,也不知道他跟公孙是怎么认识的,就对公孙道,“这士兵叫南宫明,是参将王魁手下的一个侍卫。庞帅前两天举行了一场军士的武艺和兵法比试,此人成绩出众,综合赛事得了第一名。庞帅对他赏识,将他带在身边,不过今晨发现他在庞府一个丫鬟的房里,那丫鬟被他先奸后杀,他的上级王魁可以作证。”说着,叫了一声旁边等着的王魁,“王参将,你说吧。”

王魁走上几步,道,“呃庞帅,是末将驭下不严,才会令庞帅军中出现了这种败类还请庞帅治末将的罪。”

庞统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道,“是让你说他的罪行谁让你说这些了,你的罪我待会儿自然会治,不用急着自己讨。”

公孙听庞统说完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王魁看得出来人挺世故的,本来见他回话的时候还顺便拍马屁,公孙正不爽呢,没想到庞统竟然一点情面也没留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孙觉得有些高兴。笑意渐渐地透到了眼底,公孙抬眼,就见庞统正看他呢,一脸的若有所思,收回视线低下头,公孙看女尸身上的伤痕。就见这女子大概二十多岁,长得挺标致的,眉清目秀。现在脸色苍白,嘴唇发青,脖颈上有五个清晰的指印,可见是被人掐死的,身上的衣服撕裂,下身有血,看来的确是被人奸污过。公孙只看了一眼尸体就皱皱眉,问那王魁,“案情?”

“哦我今早起来叫南宫明出操,不过去了他的房间一看,就见地上有酒瓶子,人却没在,我就找了几个侍卫一起到处找,后来找到了后院,就见他在小燕的房间里,手放在小燕的脖子上面,我们过去看,小燕已经被他掐死了。”王魁老实地回答。

公孙点点头,微微一笑,问那几个侍卫,“你们也看见了?”

几个侍卫彼此对视了一眼,都点点头。

公孙又问,“你们认识这丫头么?”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都摇摇头,“我们到庞府不久,府里丫头太多了都不认得。”

公孙挑眉点点头,笑着低声道,“王参将好记性,都知道这丫头叫小燕。”

公孙说完,庞统的眉头微微皱起,身旁的副将隆岩瞟了一眼王魁,就见他脸色发白,副将皱眉。

公孙又看了看那南宫明,对押着他的几个侍卫说,“放开他的手,我要看看。”

几个侍卫看了一眼一旁的庞统,庞统点头,示意几人照做。几个侍卫将南宫明的双手解开,但依然押着他的肩膀。

公孙微微蹲下身,对南宫明道,“给我看看你的双手。”

南宫明抬起头来看了公孙一眼,有些吃惊,但还是照做了,将双手伸了出来。

公孙伸手托着他的双手看着他的指甲,就见虽然因为长年征战十指粗糙,但是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庞统站在一旁,就见公孙一双纤瘦白皙的手,托着南宫明一双粗糙又大的手仔细地看着,而南宫明的脸上,莫名有些红。

庞统皱眉,伸手拽了公孙一把,问,“你不是仵作么?不看尸体,手有什么好看的?”

公孙被庞统拉了起来,抬眼看了他一眼,两厢对视,公孙拍开他的手,伸手拍了拍刚刚被他抓过的胳膊,就见庞统的脸色又变了变。

“人不是他杀的。”公孙道。

庞统一愣,“这么快就能看出来了?”

公孙有些促狭地转脸看他,道,“你不是说了么,查案你信得过开封府的人?”

庞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问公孙,“理由呢?”

公孙指了指尸体身上产生的尸斑,道,“人是大概天没亮的时候死的,并不是今晨。”

说完,又给庞统看尸体颈部的抓伤,“那统领刚刚说他看见南宫明的手在尸体脖子上,如果真是他掐死的,他手指甲里必然有血肉而且这种抓伤是因为指甲长造成的,他的指甲整齐也干净,并不是他杀的,他估计是过去探她的颈间脉搏而已。”

南宫明低下头,并不说话。

庞统皱起了眉头,转脸看王魁,道,“手伸出来我看看。”

王魁脸色苍白,“呃庞帅”

没等庞统开口,旁边的隆岩就一把抓住王魁的手,在他的惨叫声中将手扭到了前面,给公孙看。

公孙低头看了一眼,就见指甲中有一些赃物,用一根竹签轻轻地挑出了一些,放在白色的绸子上面,拨开,就见有一些红色的细碎皮肉。公孙挑挑眉,“就是他。”

“唉”王魁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来,就被隆岩一把按在了地上,冷笑,“贼喊捉贼,你好大的胆!”

“庞帅饶命啊庞帅,不能仅凭这一面之词!”话没说完,就听庞统冷笑了一声,问一旁还跪着的南宫明,“究竟怎么回事?”

南宫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

庞统有些疑惑地皱眉,旁边有几个小将士看不过去了,就仗着胆子对庞统道,“元帅我知道,南宫大哥以前打仗的时候受过伤,是王参将救了他的命。”

庞统点点头,总算是明白了,问南宫明,“事情的始末说一遍,你说了我留他全尸,不说我活剐了他!”

南宫明一愣,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昨晚王参将大半夜的来我房里喝酒,我只见他似乎有些苦闷,就陪他喝了起来,可是后来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旁边躺着一个丫鬟,她已经死了,我刚去把她的脉,王参将就带着人来了。

庞统点点头,看王魁,“你说。”

“我我交代,交代。”王魁哭丧着脸回答,“那天,我们跟着庞帅回府后,不是得到了庞太师的款待么,我有些喝多了,当时走到院子外面吐。小燕看见了,就伺候我回房休息,我见她也挺主动的,就一时鬼迷了心窍借酒装疯,跟她睡了一夜后来才知道小燕原来是庞夫人的近身丫鬟,小燕逼我跟夫人去提亲娶她,不然就要去跟夫人告发,说我强奸她。我王魁刚刚入京,眼看前途大好,怎么能让一个丫鬟耽误了呢,所以我就起了杀心。”

“你知道南宫明即便知道自己被诬陷了也不会告发,所以就陷害他么?”隆岩在军中时就已经很欣赏南宫明的为人,如今知道这事颇有些为他不平。

“拖下去砍了!”庞统也不废话,叫人将王魁拖下去砍头,说完看南宫明,淡淡道,“这个也砍了。”

公孙一愣,抬眼看庞统,隆岩等几个副将也觉得南宫明这样的人才死了太可惜了,都向庞统求情,公孙见庞统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心思了。

“我军中的规矩,包庇罪犯,跟犯案者同罪。”庞统淡淡道,“不过我可以饶你一命。”说完,看了看南宫明,“你记得,你本来该死的,命是我救的,从今天起你调到我身边来做近卫,出行都随在我左右吧。”

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南宫明看着庞统愣住了,一旁的隆岩拍了他一下,“愣着干什么?因祸得福,还不快谢谢元帅!”

南宫明赶紧给庞统行礼,说“多谢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