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你总是有让人大吃一惊的本事,所以,我有必要怀疑你打那通电话给我的动机,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约到这里其实存在于旧情复燃的心思,嗯?”
十英寸的距离再一次被缩小,他看着她,一字一句:
“嗯?亲爱的辛德瑞拉小姐?”
第37章晋江独家发表(曼彻斯特)
两张脸隔着约九英寸的距离,昔日的心上人用充满着藐视的目光看着她,从他口中说出的“亲爱的辛德瑞拉小姐”更是充满了嘲讽。
诺丁山想,或许她真的应该把那杯咖啡往着程迭戈脸上泼去,可!从程迭戈口中说出来的都是实话。
是的,她在和程迭戈分手之后很快就和一个叫做科恩的德国男人保持暧昧关系,那个德国男人手头宽裕,而且来自于德国有名的政治世家,那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科恩很直接的和她表明他爱她可他不会娶她,然后,她答应当他的情人前提就是他必须帮助克莱儿,那个男人在知道了克莱儿的事情之后说给他一个礼拜考虑。
然后,诺丁山在科恩说一个礼拜考虑时间里带着克莱儿来到了苏格兰。
苏格兰民谣节上,忽然出现了一位叫做阿骏的莽撞青年,他把他对于她的爱意不仅赤.裸裸的表达在眼底下也同时表达在行动上,对于那位叫做阿骏的青年追求诺丁山选择熟视无睹,那时在她眼里那只是一位大约只顾得了三餐的艺术家,然后这位穿着在街上随处可见T恤的青年一路从苏格兰追到德国。
终于诺丁山烦了,她和他说只要他能帮助克莱儿她会考虑他的追求。
三天!那位叫做阿骏的青年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让诺丁山美梦成真:克莱儿真的住进了叶光中说的那家德国医研中心。
在克莱儿住进德国医研中心当天诺丁山和那位叫做阿骏的青年开始了第一次约会,他们去了自助餐厅,在帮助克莱儿这件事情上他只是轻描淡写告诉她他就给外公打了一通电话,而正好他的手头上有一笔闲钱。
彼时间,诺丁山只知道那个忽然冒出来青年叫做“阿骏”,性格随和,是一位很有前途的音乐家,他作的曲子很受欢迎,他一场演出可以得到数十万乃至几十万欧元的酬劳,关于他取得的成就挂在他嘴边的通常是“我只是比普通人的运气好一点。”这样的话。
这话被诺丁山理解为这是一位有才气又得到命运眷顾的年轻人,因为克莱儿已经成功住进了那家德国医院,她也懒得去管那些。
就像此时此刻程迭戈所讲的那样,十一月,诺丁山在一阵惺惺作态之下接受了荣骏,当天,她辞掉了工作成为荣骏的私人助理,这一天,诺丁山允许荣骏亲吻她的嘴唇。
那个吻就像是被下了咒语,让诺丁山的心陷入了冬眠期,她懒懒的跟在他身边,懒懒的叫着他“阿骏”,懒懒的在他想亲吻她时接受他的吻,懒懒的看着春天来临,也懒懒的在春末见了“阿骏”的妈妈,那时的她懒得去想那位出现在她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的模样,她只知道夏天来临时她的体重增加了四磅。
属于诺丁山漫长的冬眠期在再一年初春来临时骤然醒来,那张差不多要淡出她记忆里的脸在初初春明媚春光下,静静的被镶在漫天的红叶中,即使呈现在照片里的程迭戈眉目青涩,可诺丁山还是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枫林,少年程迭戈和少年荣骏并排站在一起,左边的荣骏笑容明亮,右边的程迭戈站在靠近枫叶所在,铺天盖地的枫宛如燃烧的丹霞蔓延于他的眉梢眼底,让人每一个看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屏住气息。
诺丁山就那样拿着照片在那里发呆着,发呆着…心里想着程迭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和“阿骏”在一起…为什么?
一只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照片,照片被重新夹在厚重的五线谱中,一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就落在她的唇上,她乖巧的闭上眼睛,脑子里慌张成一片。
绵长细致的吻之后,他和她说“刚刚让你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孩叫做程迭戈,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那种即使几年没有见面依然可以聊上一整夜的朋友,你可不能看上他。”
然后,在那个瞬间,好像属于诺丁山所有的触觉都回归了:她好几次听到有人恭恭敬敬的把她男友称为“荣先生”,那个数月前出现在她面前的妇人在某个时候曾经被当做一份资料呈现在她面前,荣林佩兰,她…
她曾经住过那位妇人买的房子,她曾经…在那个房子里和另外一个男人…
而她的男友全名就叫做荣骏。
那一个瞬间横在诺丁山面前的有两条路:说还是不说!
那个阶段,克莱儿刚刚完成了第一阶段治疗期,克莱儿总是泛白的指甲颜色有了一点血气,医生在说着这个特点是是眉开眼笑的,眉开眼笑的克莱儿也安静的看着她,克莱儿有了一点血色的指甲让希望变得海洋般浩大。
然后,诺丁山选择了隐瞒,她心里和自己说着,总有一天会说出来的,这个念头藏在她心里日复一日。
现在,变成了程迭戈口中的“和自己男友的朋友上床确实是一件较为尴尬的事情。”
本应该朝着程迭戈泼去的咖啡变成了口中的那句“程迭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话说出来之后诺丁山才发现自己的口气是可怜兮兮的。
于是,轻蔑的藐视表情变成了厌恶。
“又,又来了!”他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直直朝着她逼过来:“你刚刚的那种类似于我们是成年人的那种底气呢?是不是被揭穿之后又想故技重施。”
眯起眼睛他看着她:“诺丁山,比起两年前我觉得你在这方面进步了不少,听说,你现在的身份是阿骏的助理,我怎么觉得这听起来很耳熟,你呢?也觉得耳熟吗?”
那一刻的程迭戈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检控官,一方静默,一方等待。
终于,诺丁山逼自己说出了这一句:“程迭戈,你没有任何立场和我说这些话。”
他对于她的质问置之不理,属于他眼眸底下有着簇簇火焰:“我知道在心理学上有一种病症,这种病症有个统称叫做‘征服欲’,征服欲其中一种也显示在女人对于男人的征服上,根据数据调查,患有征服欲的女人百分之六十具备以下条件:有几分姿色,有点小聪明,在社会生活中存在感不强,这类女人会通过征服男人来达到心理层面上的快.感度,以此来向周围的人证明自己。”
“有几分姿色、有点小聪明、在社会生活上存在感不强、诺丁山,你以上的三个特征你都具备了!”
诺丁山握住咖啡的手硬生生拔起,身体也跟随着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但迅速的被一股力量压住,程迭戈也从他座位上站起来,他盯着她。
“刚刚那些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要随便愚弄人,更不要把你的那些小聪明用在阿骏身上。”
一秒、两秒、三秒!然后,诺丁山微笑,这次是她主动朝着程迭戈靠近,挑着眉头:“你刚刚那些话以及你的表现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你依然对我们的分手耿耿于怀,程先生,我都放下了可你好像还没有放下,他们说往事就像骑在人们肩膀上的那只猴子,沉浸于往事的人会让那只猴子一直骑在肩膀上,会不知不觉的听从那只猴子的驱使时不时的回望一下,这样一来人们就会因为不时的回望延迟了前行的步伐。”
“如果程先生的肩膀上也有那只猴子存在的话,那么,让那只猴子离开从你肩膀离开吧,这是忠告。”
一秒、两秒、三秒!然后,他半垂下眼帘,再之后,属于诺丁山所熟悉的淡淡的,温和的情感回到了程迭戈眼眸底下,就那么的他看了她一眼,手放开她的手,再之后,他仿佛陷阱了属于他的世界里。
再之后,目光重新聚焦到她脸上,说。
“也许吧,诺丁山,你那时提出的分手让我措手不及,人们对于一些比较忽然的东西总是比较很难适应,如果刚刚说我还有点介怀的话,那么从下一刻起我想我会很干净的处理掉。”
“那样最好。”扬起的嘴角还凝结在她嘴边,微笑还在,只是她的声音变得淡然,也许是木然。
“嗯。”程迭戈应答着,手去拿搁在另外一张椅子的外套,外套规规矩矩的搁在他手腕上,他调整站姿。
这是属于阁楼式的建筑,屋顶比较低,他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气和她说:“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你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阿骏,在公共场所上我也会配合你。”
“谢谢。”诺丁山开口。
程迭戈点了点头,把餐椅往后挪动了一点,侧过身体,顿了顿他侧过脸来:“诺…诺丁山。”
诺丁山垂下眼睛。
“刚刚我说的那些话,乃至我的行为就当做是你忽然和提出分手又再一次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措手不及所带来的不适感所引发的后遗症吧。”
“好。”
“至于为什么你的那些事情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只是那个时候我所不知道阿骏口中那个女孩名字叫做诺丁山。”
诺丁山安静着。
“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
诺丁山低头看着咖啡,听着那串脚步声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听着脚步声远去,消失,然后坐回座位上,低头,搅拌着咖啡,咖啡已经冰凉成一片。
下了楼梯,衔接着楼梯到餐厅柜台的门有点低,站在柜台上的女人和他做出如是提醒:“先生,你最好把头低下去比较好。”
说了一句“谢谢”之后程迭戈稍微弯下腰,身体越过那道门又听到来自于那人女人的话:“很少亚洲人身材像你这么高。”
这次,程迭戈没有再理会,走了几步又折回了柜台。
结账时程迭戈看到了咖啡次数维持在五时皱了皱眉。
“她早上就来。”那个女人又和他说。
“除了咖啡什么都没喝?”
“是的。”
程迭戈从皮夹里拿出了十英镑放在柜台上:“给她送去点吃的,就说是赠品,楼上的那位女客人不会放过任何贪小便宜的机会。”
走出酒馆,朝着他的车走去,他的车就停在对面,打开车门,这里位置太小,倒车可真不容易,倒车时他就那么一侧身,目光无意间落在那间绿黄两色酒馆的二层楼窗户上,下午四点左右的日光歪歪斜斜落在窗户玻璃上,激起若干反光,反光让印在窗户上的人影模糊不堪。
车子拐过那个弯道,黄绿两色的酒馆和那个投射在窗户上的人影消失不见,面前是笔直的公路,程迭戈加快行车速度,即使车窗外的景物因为车子速度快得快要分不清了,可他仍然觉得不够快,于是,程迭戈打开音乐,当车厢被震耳欲聋的金属音乐塞得满满时,他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
然后,程迭戈想起了一件事情:阔别少年时代之后他好像再也没有听这一类的音乐了,他的导师严禁他听这一类音乐,他说那是一种会对荷尔蒙产生影响的负面东西。
四点半,诺丁山离开酒馆,沿着来时的路找到载着她来到这里的那趟列车,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在列车轰隆隆声音中闭上眼睛,她想,虽然和程迭戈的见面没有什么愉快可言,可她的目的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要和总裁大人一样内伤-_-# 泥萌居然木有发现峦哥哥连续两天当了安静的美男子,而且!也不假惺惺的嚎几句!真是够了!!!!!
第38章晋江独家发表(曼彻斯特)
周六,诺丁山到曼彻斯特的第三天,中午,诺丁山独自呆在休息间,摆在面前的是荣骏这个周末的行程表。
就是这份行程表让诺丁山昨晚失眠,周六晚上荣骏会和朋友们一起聚餐,这些朋友当中就包含了程迭戈,周六晚上的餐会之后还有周日晚上的聚会,这个聚会程迭戈也会参加,也就是说接下来两个晚上诺丁山都得和程迭戈碰面,即使是早有准备了,即使诺丁山在私底下已经和程迭戈达成默契,可…
诺丁山头搁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觉得累,累到什么也不想去想,那沙发的靠垫极为柔软。
混沌间有什么惊醒了她,骤然睁开眼睛,两张细看起来有几分相似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一张脸是她所熟悉的温柔表情,另外一张脸则是写满了好奇和探究。
荣骏和荣甄。
从混沌中醒来的第一个意识诺丁山手迅速去揉自己的脸,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在打盹的人用这样的动作来驱赶睡意。
其实不是,那是她在掩饰自己的表情,她不确定在那个打盹间混沌世界里所显示的会不会赤裸裸写满她的脸:她还陷落在往日的回忆里,街头、飞快的自行车、淡蓝色衬衫。
一个半小时之后,诺丁山和荣甄在曼彻斯特商业街的一家精品店里,荣甄以给哥哥女友挑选礼物顺便培养感情为由把诺丁山从练习室带到这里来,诺丁山随便挑了一样发饰之后就站在一边看着荣甄在一大堆指环中挑来选去,最后挑了一枚海蓝色指环,她把指环戴在手指上,细细的瞧着,表情满意。
结账时在翻看一阵子包之后荣甄一脸尴尬,她忘带钱包了。
“我来吧。”诺丁山打开自己的包,手刚刚摸到钱包就被一双手盖住。
“都说了是我要送给你礼物。”荣甄直接把诺丁山的包抢走。
然后诺丁山又站在一边看着荣甄一阵子手忙脚乱的找手机,她一边找手机一边嘴里和诺丁山保证着,她会马上搞定这件事情。
在找手机的荣甄让诺丁山觉得那更像是一位在普通家庭长大的女孩,迷糊,大大咧咧但又不乏可爱,诺丁山想也许这就是荣慕明想到看到的结果,杜绝所有豪门子女家的那种陋习。
终于,荣甄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找到了她的手机,然后她在一连串的号码中找到了其中一位,之后,拨通,拨通之后迅速把手机交到诺丁山手里,她用极为认真的口气交代着诺丁山:接通电话之后让他到这里来,就说是忘了带钱。
诺丁山大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迟疑一下她按照荣甄说的那样做,电话那边一直持续着的单调声音昭示着主人应该正处于忙碌状态,刚刚诺丁山在余光中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着“小甜瓜”这样的昵称。
也就是说现在和诺丁山保持着通话的是一位被荣甄称之为“小甜瓜”的用户。小甜瓜?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位女孩子,诺丁山一边无意识听着单调的手机听筒发音一边模糊的想着。
几乎是在最后一秒时间手机接通了,接通手机之后对方并没有开口,在荣甄的注目下诺丁山硬着头皮开口“嗨。”
电话那头依然保持沉默,诺丁山只能第二次硬着头皮开口“嗨,你好。”
这次她的声音比第一次提高了一些。
诺丁山的那句你好之后对方开口了“诺丁山?”
手机差点从诺丁山手中掉落,程…程迭戈?
“小甜瓜”就是程迭戈?在确认没有听错话时诺丁山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荣甄正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站着,她正在看着她,所幸的是诺丁山那下意识的几步并没有引起荣甄的注意,她正在用手势示意诺丁山继续按照她刚刚说的那样做。
于是,诺丁山按照荣甄刚刚说的那样隔着电话和程迭戈简单表明:她和荣甄现在正在精品店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传达完那些话之后程迭戈在那边问了一句“你们现在在哪里?”
被荣甄说服在一边充当帮手的精品店服务生已经把地址写在纸上,诺丁山念出了地址,诺丁山一念完地址手机就被荣甄拿走了。
手机一回到荣甄手里她就用极为飞快的语速连串说出类似于“刚刚和你通电话的是我哥哥女友,由此证明我没有骗你。”“呐,我哥哥的女朋友你也知道,一个刚刚只和你见过一次面的人总不会联合我来诳你宝贵的时间吧?”“我真的是忘带钱包,程迭戈你也知道忘记带钱包对于我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程迭戈,你总不能让收礼物的人花礼物的钱吧,那样一来岂不是就变成了我请客你买单这样厚颜无耻的事情。”
连串话下来之后荣甄放软了声音,软软的腻腻的“程迭戈,你来嘛,我知道你今天和客户约在附近,我就只耽误你一点的时间,嗯?嗯?好嘛?好不好?”
荣甄和程迭戈的那通通话应该维持在不下五分钟时间,在那不下五分钟的时间里诺丁山的腿生根一样紧紧的粘在地上,她和荣甄就隔着几步的距离,很近的距离里她很一字不落的听到她所有说话内容。
荣甄的说话内容也反馈到了她脸部表情上,不下五分钟的时间里娇、嗔、愠这三种表情在那张脸上不停转换着。
那张脸开始和诺丁山脑子里的另外一张模糊的、曾经无处次想象过的一张脸重叠。
是不是,那张脸应该是长得眼前的这般模样?是不是?一些的东西已经呼之欲出。
最终那张脸呈现出了无比满意的表情,眉开眼笑的挂断电话,电话拿在她手上,她背转过身,只让诺丁山看到了后脑勺。
诺丁山出神的望着,望着,很多东西汇聚成为了一个念头,心念间从她口中无意识的吐出:小狐狸?
那个后脑勺微微侧着仿佛在倾听来自于她身后的声音。
“小狐狸?”诺丁山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麻麻的,木木的,空空的。
于是,那个后脑勺回过头来,笑容还在她嘴角高高扬起着,声音清脆得就像是铃铛:“你怎么知道我叫小狐狸的?”
那个瞬间,诺丁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个下午,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商店购物?她为什么非得要送给她礼物?为什么她会忘记带钱包?
小狐狸!荣甄就是程迭戈、秦越的小狐狸,这个世界更加热闹了,都跑到曼彻斯特城来了。
在荣甄疑惑的表情下诺丁山微笑,用微笑来为自己找出时间差,刚刚荣甄不是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她叫小狐狸吗?她这样回答是从程迭戈那里知道了的,诺丁山不确定是不是荣骏也知道荣甄给叫做小狐狸。
为了不出错她得仔细想一下,想看看她有没有从荣骏口中听到“小狐狸”这样的昵称,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诺丁山肯定会听一次就牢牢的记住,“小狐狸”是属于她心上的一场漫长的负荷。
所幸的是荣甄是一位有点自作聪明的姑娘,她马上反应过来,她很生气的说着:“荣骏!一定手荣骏!!只是!!为什么他要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你?!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外号!!”
原来,荣骏知道小狐狸。
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诺丁山很自然说出:“他只是无意中说起的,我当时就记住了。”
没有,荣骏压根没有和她说过这些,常常挂在荣骏口中的通常是类似于“我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双胞胎妹妹。”“我的双胞胎妹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以后你得小心一点,她很难缠。”
在荣骏说那些话时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溺爱。
就像是荣骏说的那样他那有仇必报的妹妹觉得“小狐狸”这个外号让她丢尽了脸,于是她觉得得反击,这个反击让她大爆自己双胞胎哥哥的猛料,比如说他小时候的糗事,小时候剪着蘑菇头的荣骏身体瘦小再加上眉清目秀总是被大家当成是女孩,所以,荣骏小时候有一个外号。
“妹妹。”荣甄得意洋洋的爆出了自己哥哥的外号,脸上写满了“是的,你没有听错,我哥哥小时候的外号就叫妹妹。”这样的表情。
诺丁山咧嘴笑,一副被荣骏这样的外号给逗乐了的样子。
然后,荣甄开始爆出了荣家第三个孩子的外号。
“诺丁山。”荣甄用着极为自然的口气叫着她的名字:“你知道程迭戈吗?”
诺丁山点头,然后加上一句:“那晚,他帅得让整个老特拉福德黯淡无光。”
心虚的人总是找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掩饰自己,克莱儿曾经说过程迭戈帅得让世界黯淡无光,诺丁山把克莱儿的话应用到这里。
她的话让荣甄笑开,喜悦跳跃于她的眼底眉梢,就宛若,被赞美的那一方是她。
“程迭戈的外号你一定猜不到。”荣甄自信满满。
之前也许猜不到,不过现在诺丁山想她应该猜到,当然诺丁山没有把想法表露在脸上,呈现在她脸上的是洗耳恭听的表情。
“小甜瓜。”
果然。
“程迭戈小时候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孩子,安静到那个时候我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会有‘小甜瓜’这样的外号。”她说着,没有之前大爆荣骏外号时那种肆意:“后来我通过我爸爸的朋友才知道程迭戈在还没有来我们家之前有小甜瓜这样的外号,程迭戈是带着笑容出生的,一笑整张脸甜甜的,只是后来他很少笑,不,他几乎不笑。”
荣甄在说这话时目光透过商店玻璃橱窗落到外面,淡淡一飘之后又收了回来。
“是不是这样的外号很难和程迭戈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她继续问她。
诺丁山没有说话。
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荣甄表情有点懊恼:“对不起,我忘了,你和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