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卢意婵猛然提高了音量,“到底怎么回事儿?”

“仆只是稍微打听了一下,听人说不知那女子受了什么刺激就去跳了水,催郎君立即就跳下去救了她,现在那女子昏迷着,催郎君也急着呢。”

宋景梵突然站了起来,“该是我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旋夏赐婚催七郎

宋夫人带头走了过去,原本在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道。

真的是七郎,他正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双手正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七郎,发生什么事儿了?”

催清让应声回头,卢意婵这才看清了他怀里的女子,又是玲佛儿!

“三娘。”催清让只轻轻叫了卢意婵一声,又慌张地转过去拍着玲佛儿的背脊。

“你这样不行的。”宋景梵蹲到催清让旁边,拨开玲佛儿的眼帘看了一下,“应该只是呛到了吧。”说完便回头向着卢意婵招手,“过来一下。”

卢意婵也学着宋景梵蹲到一边,“做什么?”

宋景梵看着催清让,“你先把她放平。”

而催清让立马紧张了起来,把玲佛儿抱得更紧,“你要做什么?”

“不想她死你就快点。”

催清让不相信他,转头看向卢意婵,见她对着自己点头,才轻轻地把玲佛儿放到了地上。

“你双手交握用力按她的胸口。”

“这样吗?”卢意婵双手交叠着放到了玲佛儿的胸口上。

“恩,我数一二三,一喊到三你就按。”

“恩。”

“一二三。”

“一二三。”

“一二三。”

“......”

卢意婵用尽全力按了一会儿,玲佛儿终于吐了几口水出来,缓缓睁开了眼睛,漆黑幽深的眸子嵌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显得格外动人,催清让立刻将她抱到了怀里。

“七郎,你还是舍不得我是吗?”她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抚上催清让的脸颊,他却抿着嘴别开了头。

“多谢宋郎君搭救。”他抱着玲佛儿起身,快速走向马车,“先回去好好歇着。”

卢意婵看着他抱着玲佛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翻滚,这个玲佛儿和七郎,到底是怎样的情谊?

“宋郎。”刘饰玉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奇妙的救人方法你也会!”

宋景梵对着她笑了笑,又对着卢意婵说道:“怎么?你都不表示一下崇拜?”

卢意婵似乎没听到宋景梵的话,蹙着眉头走开了去。

宋夫人见卢意婵情绪开始低落,便早早叫人准备着回程了。

侍从们在整理东西,刘饰玉坐在帷帽里歇着,宋夫人和宋景梵去安排人手,卢意婵和宜笑在四周逛了一圈便站到了帷幕一旁,隔着一层布,听见了刘饰玉与她的侍女的对话。

“不枉我着人打听了宋郎的喜好,还费了一番力气从阿木那儿问来了这玩意儿的玩法,现在宋郎总会对我有点刮目相看吧?”

“娘子聪慧可人,宋郎君自然对您刮目相看的。”

“今天多好的气氛啊,若是待会儿我与宋郎能一起去游览桃花林该是怎样的妙事呀,都怪那个卢意婵,做什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许是知道宋郎君对您的情谊以后吃味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噗嗤!”宜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卢意婵也被逗笑了,摇摇头,走了进去。

刘饰玉一下子花容失色,说话都结巴,“三......三娘......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能再哪儿呢?”卢意婵看了找了一张胡床随意垂腿坐下,“你放心,我对你的宋郎没兴趣。”

刘饰玉干巴巴地笑着,“三娘你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卢意婵还在想着催清让与玲佛儿,连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都没看见。

回去的路程似乎特别漫长,车内的气氛不知为何很低沉,宋景梵一直黑着个脸,卢意婵也恹恹的,刘饰玉几次试着挑起话题,宋景梵始终一言不发,卢意婵兴致阑珊,几次之后刘饰玉也渐渐没了声音。

回到卢府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卢意婵直接去见了邱娘和卢奂。

卢奂在一旁看书,邱娘问了卢意婵今天做了什么,末了见卢意婵脸有倦色,便说道:“三娘,你知道催七郎的事儿吗?”

“怎么了?”卢意婵皱眉,难道今天渭水的事儿传得这么快?

“今天主上赐婚了。”

卢意婵浑身一震,“什么!”

邱娘笑了起来,“这是喜事儿啊,郑四娘与他门当户对。”

“四娘......”卢意婵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这样......”

“今儿主上提起催七郎,说他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催御史便说自家挺喜欢郑四娘的,郑侍郎也说看好催七郎,这不一合拍,主上就直接赐婚了。看看,多配的一对儿啊。”邱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而卢意婵完全听不下去,心里却翻江倒海似的,在卢奂看来,她似乎有些神志恍惚了。

“三娘今天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恩。”卢意婵麻木地一步一步走了回去,“宜笑,今天你也看到了,有玲佛儿在,四娘真的要嫁给七郎吗?”

“这是主上赐婚呀。”宜笑脸色也不好,“而且说到底玲佛儿只是一个歌姬,难道还能越过四娘去了不成?”

卢意婵摇头,“可是,玲佛儿在七郎心里的地位不轻啊。”

“四娘和七郎还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呢,地位能轻吗?”

“不一样啊......不一样的。”

次日一大早,卢意婵便赶去了郑府,当她走进郑旋夏房间时,她正发丝散乱地躺在胡床手,一手捻起一粒果仁,抛向空中,又用另一只手去抓。

卢意婵见她这幅模型,心里却更担心,“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玩儿呢。”

“不然我能怎样?”郑旋夏翻了个身,“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七郎那边呢?”

“他?”郑旋夏倏地站了起来,一股怒火冒了出来,甩出右手指着窗外,“你知道吗?前些天他跑到聆音阁为了玲佛儿打了谏议大夫的儿子,第二天催御史就被参了一本!昨天那玲佛儿听说赐婚的消息,立马就去跳了渭水,好好的曲江怎么不去跳!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就是为了证明催清让心里有她吗!他们俩算个什么东西!”

“你别急躁。”卢意婵拉着她坐了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是什么打算都没有。”郑旋夏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现在全长安城的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看催清让什么时候把那玲佛儿迎入家门!”

“玲佛儿是贱籍连妾都做不了,七郎他敢吗?”

“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以前见过他做这么出格的事儿吗?”郑旋夏又激动起来,“只要七郎敢脱了她的贱籍迎她做媵妾,你且看昨天她连跳江这样的事儿都做得出来,以后不知道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卢意婵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郑旋夏说到底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若是婚后遇到玲佛儿这样惯于拿捏男人的绝色,即便她只是个小妾,恐怕也要闹得鸡飞狗跳。

“七郎他真的那么喜欢玲佛儿吗?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从来没提过这事儿。”

“他还要做些什么你才看得出来呢?”郑旋夏有些急躁,“那日曲江河畔,他的眼神那么宠溺,你我何时见过?这些天来他为玲佛儿做的那些荒唐事还不足以证明吗?”

“行了你。”卢意婵心里也不好受,连连叹气,“可是......你到底还是喜欢七郎的。”

“从小我就知道我以后极有可能是要嫁给他的,可若是这样一幅场景,我再喜欢他也不愿嫁他。”郑旋夏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行了,不说这些了,我看宜笑一直提着一个食盒,你给我带什么来了?”

“当然是好东西呀。”一说到这个,卢意婵也高兴了起来,立马把食盒里的东西摆了出来,“你看,徐任做的糖蟹,还有徐可儿酿的绿蚁酒,怎么样?”

郑旋夏搓了搓双手,自己动手倒了一杯酒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那个徐可儿还真是有点本事啊!”

“这个糖蟹也是一绝呢!”卢意婵给郑旋夏夹了一只,“徐任专门自己研制的新做法,比别人家的糖蟹更甜,却一点不腻人,现在很多人都冲着这糖蟹去说乎轩呢,我都能看见大把大把金子滚进我的荷包咯!”

“唔......真好吃。”郑旋夏两只手各抓了一只糖蟹,嘴里还塞着半只,说话都说不清,“对了,我有没有跟你提起过那个岳致云?”

“怎么了?”卢意婵也在专心地吃螃蟹,听见郑旋夏的话,嘴巴停止了咀嚼。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在曲江那天,我被那几个歹徒捆到了马上劫持走,他很快就追上来了,歹徒们怕他坏事儿,就先找了一处乱草堆躲了起来,只是那些马匹却不好藏,我明明看见岳致云他发现了我,还瞟了我一眼呢,可是他在原地张望了一圈又掉头回去了。”

“呃......或许是他自知敌不寡众,回去搬救兵吧。”

“奇怪的还在后头呢。他掉头没走多远,李郎他们马蹄声就传了过来。这时那些歹徒也慌了,正准备把我拎上马逃跑,岳致云立马又回来追,却不出手,待到李郎的人手都能够看见我们了,他才声势浩大的冲了上来救我。”

“为了自保吧,确定后方有人来了他才有把握去和歹徒们搏斗吧。”卢意婵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明白郑旋夏的意思,重点在于“声势浩大”,如果真的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那么他平日里表现的那些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宋景梵)

2013年9月的某一个中午,宋景梵被室友孙骁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他妈都睡了十几个小时了赶紧起来!”

“别闹!”宋景梵拉起被子捂了头,“连着三个通宵写代码,让我再睡会儿。”

“你先去吃点东西,待会儿生活部的人要来检查寝室卫生情况。”孙骁又把宋景梵给揪了起来,“吃完了你回来接着睡。”

闻言,宋景梵拖拖拉拉地起床,走到阳台上 ,外面灿烂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我觉得今天日子不好我还是不要出门了。”宋景梵缩了缩脑袋,又准备往床上倒。

“你敢!”孙骁一把拉住了宋景梵,“其实今天是一个小师妹想通过我约你出去吃饭,你别这么不给我面子。”

“呵呵。”宋景梵回头对他一笑,“你不说我还可能出去吃饭,你说了我就绝不会出去了。”

“听我说。”孙骁依旧不死心,“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今天那个小师妹带了她闺蜜一起出来吃饭,我可是早就暗中看上她闺蜜了,你要当我是哥们就帮我这一把。”

“好处。”

“尼玛。”孙骁摇摇牙,“帮你答到一周。”

“拜拜。”

“一个月!”

“成交。”宋景梵拍拍脸颊,“可是你带着我出去吃饭你确定小师妹的闺蜜还能看你一眼?”

孙骁努力抑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可是你还不是单身狗一只。”

“我那是要求高。”宋景梵洗了一把冷水脸,开始刷牙,“最好的哪儿能那么容易遇见。”

“得了吧你,英语系的系花不够好吗?你也瞧不上。”

“物极必反,为了下一代的基因,我要找一个智商和外貌都普通一点的。”

孙骁:“......”

“喂?”这时宋景梵突然接到个电话,他听了一会儿嘴角便勾了起来,“知道了,我这就来。”

“怎么了?”

“对不住了。”宋景梵拍了拍孙骁的肩膀,“导师说我上个月申请的课题通过了,叫我去一趟实验室。”

“老宋你听我说。”孙骁忽然严肃起来,“我知道你父母的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拼命折腾自己,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会注意的,我先过去了,替我向你的小师妹问好。”

虽然已经夏末,但是宋景梵觉得自己依旧被热得头昏脑涨,好容易进了教学楼才凉快一点。只是很奇怪,往日人来人往的理科大厦今天居然安静得连厕所里水龙头滴水的声音都听得见。宋景梵按了电梯,上升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异常眩晕,或许真的是最近太累了。过了一会儿,电梯停在了24楼,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不是吧?逗我呢!”宋景梵有些慌张,用手敲了好几下,它才自动打开,只是门外面不是熟悉的实验室走廊,而且一片漆黑,像电影里看到的宇宙,空无的让人心生畏惧。

宋景梵揉了一下眼睛,睁开眼依旧是这样,内心剧烈的恐惧使他不敢迈出双脚,却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只手,刚探出了电梯门,一股强大的引力便将他吸了出去,左肩猛烈地撞上了电梯门,宋景梵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写点番外交代一下男主哈哈

☆、番外二(宋景梵)

马车缓缓停靠在了宋府门口,宋夫人早就着人先回来准备好了,一行人到了便能直接入住。

宋景梵双脚踩到地上时有些不稳,他抬头环视了一周,蔚蓝的天空,古色古香的房子,来来往往的古人,这里是长安,是唐朝的长安,是中国历史上真真正正存在过的长安!

“大郎?”宋夫人叫了他一声,“愣着做什么?快进去呀。”

“恩,这就来。”宋景梵回过神来,这是他的“阿娘”,他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这个称呼,才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穿越了的事实。

大约一年前,他记得自己从教学楼的电梯里走出来,就落入了黑色的深渊,不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他好像昏迷了很久,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威严而又哀伤的男人的脸。那男人见他醒了,激动地搓着双手在原地转了一圈,才想起来去外面叫人。

这是哪里?宋景梵看见进来的一大堆穿着奇怪的人,听见他们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后,只有这一个想法。

“你们是谁啊?”

宋夫人见宋景梵不仅醒了,还开口说话了,感到很是欣慰,只是他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呀?“大郎你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呀?”

“大郎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宋郎你看。”宋夫人担忧地看向宋璟,“大郎怎么都不会说话了呀。”

就这样,宋家人都认为宋景梵不会说话了,宋景梵也认为这里一定不是中国,虽然服装建筑很像中国古代的范儿,但这语言他从来没听过。

大概过了半年,宋景梵几乎能听懂这里的人说话了,这段时间也听了不少事儿,他知道了这里就是中国,不过是唐朝时期的中国!他之前之所以听不懂这里的人说话,是因为古人的发音与现代人不同,现在他已经能听懂了,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他明白了,自己狗血地穿越了!

宋景梵当时被雷得不轻,他可是相信科学追求科学的根红苗正的大学生,穿越这种事儿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让他平和的接受这个事实他做不到啊!不过当他偶然一次从古代模模糊糊的铜镜中看见自己依然是之前的长相而且梳了个发髻似乎更帅了,加之听说自己“阿耶”越来越得唐玄宗重视即将走上人生巅峰,他觉得老天待自己也不薄嘛,穿越也直接穿了高富帅加官二代。

宋景梵一下子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没有意识到老天从来不随意掉馅饼。当宋璟认为他身体已经康复可以继续学习了的时候,宋景梵对着堆积如山的繁体古籍傻了眼。让一个二十一世纪IT行业未来精英来摇头晃脑念叨“之乎者也”真的好吗?

只是不管宋景梵内心如何哀嚎,他依然硬着头皮上了,即使他对历史的了解仅限于中学历史课本,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四书五经是必须熟读的。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过多久,纷纷流言传出去了:宋家大郎一病起来不仅不会说话啦,连字儿也不识啦。

宋景梵差点吐血,哥只是一下子消化不了那么多古籍怎么就传成不识字儿啦?

也罢,他们爱传就传吧,嘴也没长他身上,只是这些侍女在往她脸上抹些什么?

“少郎主,这是口脂面脂,您最爱抹这个了。”

“什么劳什子东西。”宋景梵嫌弃地看着侍女手中的盒子,“哥不玩儿这些女人家的玩意儿,丢了丢了!”

“这......”侍女哆嗦着丢了那些东西,面面相觑着退了出去。

坊间传言:宋家大郎一病起来性情大变啦,本来是个极爱美的,突然扔了面脂口脂,是不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更凶残的还在后面,宋景梵发现,有凳子不能坐要你跪!学骑马真的很痛苦!晚上也不要人出门享受夜生活!最可恶的是,不知道外面怎么传的,现在来家里拜访的人都露出一副“这孩子就这样傻了可真是可惜了。”

宋景梵表示自己的古代生活真的很坑爹,当然也有幸运的地方,那就是他不姓武。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叔叔有点拽

从郑府出来,卢意婵感觉天空阴沉沉的,或许今晚有一场大雨。但是此时却不想直接回家,算了算时间还不算晚,卢意婵决定去说乎轩走一趟。

苏侧梨带着卢意婵坐到了二楼雅间,为她倒上了一杯热水,“对了三娘,今天催郎君也在这。”

“哦?在哪里?”

“就在隔壁雅间。”

“恩,知道了。”

很快苏侧梨就端上了酒菜,卢意婵筷子拿起又放下好几次,“宜笑,我去找一下催七郎。”

卢意婵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最终推门而入。

“七郎。”

“三娘?”催清让一袭白袍曳地,一支通透的墨绿发簪将黑发束在头发,几缕发丝散落在他白皙干净的脸颊上,当真如同画中人。

卢意婵扫视周围一圈,确定只有催清让一个人后坐了下来,“恩......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谈谈。”

催清让挑眉,“关于四娘?”

卢意婵点点头,“虽说不该我来管,但是我们是打小就认识的情分,而且四娘的脾气,有些话她是不会开口的,所以我今天就要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