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紧张,叫他冷硬的脸都变得有了人的气息。
“马马虎虎,不值一提。”输人不输阵,沈望舒耷拉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
雷总顿时觉得自己得好好儿补补身体。
虽然他没有过女人,可是那个花花公子的大哥雷泽身边的女人,都会在每天晚上的狂欢之后,花枝招展地叫一声“雷公子好厉害啊!”。
他怎么可以输给大哥呢?
雷总为自己竟然不能满足爱人有些哀怨,可是他觉得自己方才真的已经尽力了。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这年头儿补身体的药雷泽那里有的是,一个小时不能满足爱人,那就试试两个小时好了。他心里在默默地想着这些,毕竟听说如果爱人不得到满足,会被抛弃嫌弃。
想到了这些,雷玄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把沈望舒抱进自己全是汗水的怀里,轻声说道,“我是第一次。”
据说第一次都快。
雷总隐晦地表示下一次自己一定可以花更多的时间。
“哦。”沈望舒累得要死,哪里还理会男人这波澜壮阔的内心世界,懒洋洋地说道。
看起来很不满意的样子,雷总顿时心中警惕了起来。
他有心想要表达一下下一次会更好,再给个机会什么的,就看见沈望舒已经伏进自己的怀里睡了。对于一个昨天晚上一直和熊孩子纠缠同样没睡好的男人来说,雷玄想了想,果然地抱着沈望舒一起睡了。
两个人相拥一起睡到了中午,沈望舒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方才慢吞吞地爬起来。雷玄靠在床头,看自己心爱的人走近浴室去洗澡,听着那隐隐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默默地跟到了浴室门口。
他向里看了看,看到那雪白的身体上的点点的红痕,目光又落在她腰间的两片指印上,想到她纤细的腰肢被自己掐在一双大手中……
雷玄沉默地看了看自己变得精神抖擞的不可言说的地方。
不过雷总目前还没有补身子,唯恐爱人嫌弃自己,他默默地躲在一旁看着,直到沈望舒穿了干净的衣裳走出来,看到他哼了一声仰头去收拾床单,这才慢吞吞地走近了浴室。
浴室里充斥的都是沈望舒甜美的味道,雷玄警惕地锁了浴室的门,满足地嗅了几次,之后冷着脸一脸阴沉地拧开了冷水开关,委屈地洗了一个冷水澡。他快速地洗完走出去,沈望舒正回头,看见他腰间只围了自己的浴巾。
雷玄坦然地在她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壮和有力,从床边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沈望舒欣赏了一下,然而想到方才仿佛钢铁铸就的强悍,又觉得不寒而栗。
她飞快地把满是痕迹的床单团吧团吧塞进一旁的夹缝里,同样觉得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感觉。这个身体同样是第一次,她觉得依旧有些激情之后的敏感,只是她也知道,这要是一整天不出房门,盛父盛母还不一定会吓成什么样儿呢。
虽然被盛母发现自己和雷玄干了什么好事儿,不过沈望舒还是想要厚着脸皮面对,拉着雷玄的手走出房间,一低头,嘴角顿时就抽搐了。
她房间外的门把手上,挂了一个牌子。
“请勿打扰。”还拿双语写,沈望舒也不知道该不该称赞盛母很贴心了。
“这牌子很好。”雷玄却觉得这是一个好牌子,以后都要留着。
沈望舒看着似乎画风变了一些的雷玄,无奈地塞了牌子在他的怀里,摇着头往楼下走。
当他还很冷漠的时候,自己似乎很主动很狂放,可是等真正在一起,沈望舒只能对雷总的狂放甘拜下风了。
楼下正有两个小孩儿在玩耍,盛母今天领着两个小孩儿一起在做游戏,盛父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晒太阳看财经杂志。看到沈望舒和雷玄姗姗来迟,两个老人都身体一僵,之后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伪装天下太平。
沈望舒自然同样很满意,走到了盛母身边,看她看了自己一眼就对自己挤眼睛,顿时心领神会,把领子高高竖起,隐藏起了自己脖子上的层层叠叠的鲜红印记。
“以后避开小天和小希一点。”谈恋爱嘛,情到浓时当然彼此都会想要拥有对方,盛母对于这个还是很开明的,只是希望这两个家伙节制一点,别叫孩子们看见有样学样。
“知道啦。”沈望舒伸手摸了摸两个殷勤爬过来的小孩儿,迟疑了一下问道,“小天他爸爸回来了,来咱们家拜访了没有?”雷泽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来看望儿子么?
“昨天来过,见你和阿玄不在就走了,说今天还会来。”盛母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听说他还没有结婚,一个单身男人怎么照顾得好孩子,再多的保姆也不是家里人不是?不如叫小天留在咱们身边,有小希在,他也不孤单。”
雷泽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看起来就不如雷玄稳重,盛母总觉得把雷天交给他亲爸会叫自己很不放心。更何况雷泽父子俩的感情还挺一般的。
“您是最好的外婆。”沈望舒忍不住笑着说道。
盛母嗔了她一眼,又去逗弄两个小孩儿了。
正默不作声坐在盛父对面,用一双黑沉的眼睛看得盛父坐立不安的雷玄,目光闪了闪,偷偷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说起那个花花公子……
快速补身体的补品,一会儿叫他提两箱过来。
他得补补。
第94章 灰姑娘(十一)
雷总的命令一下,雷公子火速赶来。
他手里还提着两箱子包装精致的礼品。
“这是……”盛父初时还眉开眼笑想要收礼,然而看见是什么之后顿时就转过头去当不认识。老当益壮的,怎么认识这种补身体的东西呢?
他身体不知有多好!
雷泽的脸也有点儿发青,他本想说是给弟弟用的,不过偷偷儿看了一眼正撑着头沉默地看着沈望舒的雷玄,想到自己的零花钱,不由含泪微笑着说道,“我买来随便吃吃。”
盛父顿时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花花公子。
天可怜见的,才三十多……就需要补品了,可见花花公子是当不得的。
盛父那充满了各种复杂感情的表情叫雷泽风流倜傥的脸都扭曲了,提着小箱子的手在颤抖,虽然他很想极力反驳一下自己的冤枉,然而因零花钱还掌握在万恶的弟弟的手里,只好勉强含着眼泪默默认了这个天大的冤屈。
他实在是觉得丢脸得不行了,把小箱子放在一旁,看见雷玄冷酷着一张英俊的脸偷偷把小箱子勾到自己的身后藏好,之后继续面无表情显示正义,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远处玩耍的儿子。
雷天看见他过来,远远地打了一个招呼就不再理睬他,只知道和盛母打滚儿撒娇,叫雷泽的心里生出无边的失落。
他的确疏忽过这个儿子,如果不是沈望舒对他冷言冷语,他甚至还觉得自家小孩儿放养得很好。
乖巧听话,也没有个阴郁啥的,多懂事的儿子。
从前雷天对他也是这般没心没肺,他在的时候跟他打招呼,他不在的时候似乎也从不抱怨,听话懂事得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雷泽从前很骄傲,觉得这儿子有自己的风采,可是看到他依恋地抱着盛母打滚儿,才发现了这其中远近亲疏的差别。仿佛在儿子的心底,自己同样不怎么重要,对于他来说,自己在与不在,在儿子的眼里什么都不算。雷泽默默地看着儿子,突然感到恐惧。
莫名的恐惧叫他的心底一片冰凉。
这种不知名的情绪,叫雷泽俊美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老爸?”小棕熊滚到雷泽的面前笑嘻嘻地叫了一声。
雷天很喜欢小棕熊的衣裳,天天穿着,胖嘟嘟毛茸茸的,身后的短尾巴得意地翘起来。
雷泽看着这个笑嘻嘻看似亲热,其实对自己没有半分依恋的儿子,动了动优美的嘴角。
父子很久不见,儿子怎么也该扑进他的怀里叫两声想他了,有更亲近的,哭几声也是有的。
可是雷天对他的态度太从容,没有半分芥蒂,反而不像是父子了。
撒娇耍赖什么都没有,雷泽沉默了片刻,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他笑了两声,同之前一样扑上来亲了亲雷泽的脸,却没有半分留恋地转身就滚到小伙伴儿的跟前去,两个孩子一起滚进了沈望舒的怀里。
这个孩子看向沈望舒和盛母的眼神,充满了雷泽想要看到,却没有得到的感情。孩子圆滚滚的眼睛里,都是两个女人的影子。雷泽突然伸出修长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多看一眼就心里刺痛。他游戏人间这么久,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盛父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雷泽看起来很可怜,不过雷天从前过的日子,却更可怜。
年幼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空荡寂寞的房间是什么感觉?
“做爸爸的,就得心里都是孩子,而不是外头花红酒绿的。”如果不是看在雷玄的份儿上,盛父才不会多说这些话。他只是把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眼前的两个男人。
都是豪门出身,谁还不知道外面的春光更灿烂呢?外面的美女与游戏多不胜数,想要玩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盛父却能憋得住只有盛母一个女人,拒绝了一切的诱惑,所以他也得到了同样的安宁,和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女儿们。
那些仗着有钱在外沾花惹草的同伴,看似快活,可是彼此又有什么真心?
连家都不安宁,儿女们也争斗不休,真的快活么?
正室和外室日日里争斗,算计这算计那,闹出了多少的悲剧,数都数不清。
同样,雷泽就有点这个意思了。
只看他的那些女朋友们对雷天刻薄,就知道这些纷争伤害的都是谁。
雷泽在盛父深沉的目光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又有些茫然。
就算现在想要浪子回头,可是儿子已经走得远了。
这个问题盛父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他只是理论达人,实践上完全没有经验,只能对雷泽耸了耸肩膀,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只有雷玄目光一闪,看着真心悔过的大哥慢吞吞地说道,“多讨好,花时间陪伴照顾保护他们……你会讲童话故事么?”
见雷泽诧异地看着自己,雷总垂了垂眼睛问道,“白雪公主,看过没有?”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晚上讲故事,可以增进感情。”
雷泽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他还真看过白雪公主,觉得自己做这个工作完全不是问题,顿时就用深情的眼神看住了自己的儿子。
小棕熊猛地抖了抖自己的短尾巴,警惕地拱着爪子四处看了看。
他觉得似乎被盯上了。
小兔子把他扑倒,两个小孩儿顿时嘻嘻哈哈地滚在一起。
“您家里有客房么?”雷泽充满了柔情地看着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耍,他看得专注极了,突然问道。
盛父一愣,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顺便看到雷玄的脸上,露出隐秘的满意之色。
雷总暗中摸了摸自己身后的两箱补品,目光幽深。
这一次轮到沈望舒后背心儿发凉了,她更敏锐,直接去看雷玄,却见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儿。她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这才投入和两个小孩儿玩耍的游戏里。
直到到了晚上,雷泽死皮赖脸地跟在两个小孩儿的身后走进了儿童房,沈望舒方才知道,自家雷总帮他们找了一个包陪包睡包讲故事的免费保姆。这保姆不要钱,强烈自荐上岗,沈望舒哭笑不得。
她被雷玄拉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就被他扑倒。
可是压着她,他却没有动作。
沈望舒本来就身体酸软,不能陪着雷玄胡闹了,因此心里松了口气,正要看看雷玄在做什么,却见这个黑发男人正在打开一个精致精美的小箱子,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喝掉。
她好奇地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顿时嘴角一抽,用扭曲的眼神看着雷玄问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喝补品?这位现在已经跟铁打的似的了,莫非是唯恐她不死在床上的意思么?沈望舒觉得自己的肝儿疼。
“叫你满意。”雷玄抱着她滚到了床上,身体很热,却努力憋住,预备好好儿调养身体以后再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他竟然还觉得自己不够强壮。
沈望舒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已经很好了。”
“不必勉强,我知道你对我好。”雷玄蹭了蹭她的脸,抱着她感到很幸福。
就算不要水乳交融,可是只要抱着她就已经足够,雷玄觉得自己可以抱着自己的爱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一点的厌倦。他同样很累,很快就抱着心情复杂惊恐的沈望舒睡下,到了第二天,看到雷泽没有从儿童房出来,两个人一起去了雷氏的公司。
昨天一天这两个不见人影,董秘书就觉得这只怕是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了,虽然无数的电话打到她的面前,可是董秘的都推到之后的几天。
她看着脸色冷淡的雷玄和脸色有些萎靡的沈望舒走进办公室,跟着进来。
“您昨天忘记开例行会议,还有下午两个合作案,需要您出面。”董秘书推着眼镜腿看着似乎格外精神了一些的雷玄,只觉得这位雷总大概是被滋润了,因此连脸色都好看了很多,红光满面的,又似乎是有点儿红光大盛恐为妖物的意思。
更何况沈望舒从神采奕奕成了这个样子,董秘书又觉得这或许是被魔教教主采补太过,叫盛助理的丹田破碎,虽然心里想着漫无边际的神话故事,然而董秘书的表情依旧非常刻板,嘴里也在持续地说着最近雷玄的行程。
她说完了,看了看沈望舒,回头就送进来一杯咖啡和一杯玫瑰花茶。
香气扑鼻,沈望舒感激地对董秘书道谢。
只道谢不加薪,这些资本家最喜欢了,董秘书推着眼镜腿微微颔首,抱着一打雷玄批示过后的文件走了出去。
她不大一会儿又捧进来很多的文件,还有很多的电子邮件需要雷玄过目,沈望舒命都要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学习经验,只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吃着点心,顺便恐惧当雷玄“补好身体”的那一天。
她心里想着未来的恐怖生活,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号码,沈望舒信手接收,却从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很久之后,一个带着哭音的声音传了进来,压抑地冲进沈望舒的耳朵。
“瑶瑶,是大哥啊!”对面恐慌而哽咽的声音传来。
可是就算这样,他似乎都不敢放大声音。
沈望舒面无表情地听着盛伦的声音,脸色平淡。
她前天才看到盛伦被雷玄押走抵债了,现在听见他似乎过得很不好,心里就愉悦了起来。
他曾经那样伤害过自己的亲人,曾经对妹妹被毁容觉得是应该有的教训,觉得是妹妹插足别人感情的错。把盛父一辈子的心血都化为乌有,叫两个老人老无所依,叫他们被儿子背叛,从此活在伤心的日子里。
他曾经那么厌恶者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和母亲,也曾经对自己外甥和妹妹不屑一顾,在楚湘云的几滴眼泪里就什么都出卖,既然这样,落到如今的地步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只会觉得盛伦的日子过得不凄惨,而不是同情他如今在受苦。
受苦,至少他还活着,可是楚湘云害死了高希的时候,他却在无动于衷。
什么家人,都比不过一个女人。
这辈子他还没有对楚湘云展开追求,就被雷玄丢到了不见天日的地方,可那有什么关系?
她平静着心情开着电话,却一言不发。
“瑶瑶你救救大哥,我受不了了!”几乎是血泪一般的哭诉在沈望舒的耳边响起,盛伦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一点的高雅悠闲,只不过是一天时间罢了,他却似乎过不下去。
可是这样的艰苦他都过不下去,当初盛父盛母两个老人,在身无分文,从家财万贯变得一无所有都去抵债的时候,是怎么过下去的呢?如今盛伦也只是抵债而已,沈望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信手挂断了电话。
她的冷酷,似乎叫对面的盛伦震惊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心软纯良的妹妹,竟然冷酷无情地挂断了他的电话。
他好不容易才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拿着偷来的手机来打电话,就是为了想要家人救救自己,可是盛父听到他的声音就挂断了,之后再播就再也打不通,如今到了他妹妹这里,这个妹妹也无情到了极点。
他不知道自己的债得还到什么时候,那是几十万,从前在盛公子的眼里算什么呢?可是如今却几乎能逼死他。他干了一整天最艰难的活儿,那沉重的箱子压在他的身上,他才走一步就差点儿被压趴下。
他一整天都要完成一个巨大数量的工作,没有完成就没有工钱,就不能还债。
他昨天住在一个满是黑漆漆的带着臭味的帐篷里,吃的是最难吃的伙食。
求救无门,仿佛这世上最大的恶意,都被他遇到。
盛伦俊美的脸上全是细微的擦伤,整个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缩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望舒却在放下电话之后就不在意盛伦的死活,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若有所思。
不大一会儿,雷玄的手机响了,他听了片刻,放下了手机对沈望舒冷淡地说道,“盛伦跑了,”见沈望舒微微点头,他继续说道,“已经被抓回去。”
他手下也不是一群废物点心,既然发现盛伦逃跑,自然会很快就抓回来继续收拾。雷玄同样听到沈望舒刚才的电话,却对她见死不救完全不在意,走到她的身边把一份文件交给她垂目说道,“高氏的动作很快。”
只一天工夫,高森就亲自带着团队去和各处谈判,争取着市中心这片土地的权限。
他几乎是拼了一样,短短时间谈下了很多人,成绩斐然、然而雷氏的动作同样不慢,在高森将一切谈妥之前,巨额的投资已经落进账户,为高森的谈判提供了巨大的底气。
沈望舒觉得很满意。
然而听说高森一夜辗转在五家酒店分别和五家各自谈判的时候,又觉得高总还是蛮拼的。
不过这么拼,会叫自家别墅里默默等待的小保姆春闺哀怨呢。
才睡了一天,提上裤子连家都不回了。
这份幽怨,没经历过的保姆肯定不懂。
楚湘云又独自在别墅里待了几天,只觉得自己眼前的天都塌了。
她才和高森在一起,本应该蜜里调油,说得好听点儿那就是新婚燕尔,可是一转眼,高森就不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