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扇门逞凶斗恶,又踢又拍,胡同志觉得特别欢乐,起码它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什么都给她,就是不给她爱。
可是突然,门开了。
门内人同样一身酒气,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清明但冷淡,扫她一眼,皱起眉:“有事?”
醉眼惺忪的胡一下抬头,眯着眼睛仔细瞧瞧,傻愣愣一笑:“哈啰,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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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某人周身泛起的生人勿近的气息,胡一下双手一撑推开他,大大咧咧进门。
好家伙,房间到处散着酒味,小型吧台或立或倒的全是酒瓶,胡一下不客气地拿起酒杯,转眼已把剩下的半杯干掉。
酒杯推还给他,钱包往桌上一放,摆出一副豪客的模样,:“满上!”
“我没空陪你疯。”
他一手支在吧台上,另一手抚着额头,并没看她。胡一下只觉得生气,凑过去拽他领子:“凭什么我喝酒就是发疯,你喝酒就不是?从实招来,我房间的酒是不是你叫他们撤掉的?”
詹亦杨下意识要扯开她在他领口作恶的手,却在触及那一刻,一时忘了初衷,就这么捏着她的小拳头,一声不吭。
反而是胡一下突然挣开他的手,他不理她,她索性自己为自己服务。
房里一片安静,只除了她大着舌头自言自语:“别当我傻。你原来凶我都不是真凶,可你这几天是真的突然讨厌死我了是不是?”
再好的酒性也禁不住她这样豪饮,眼看她又消灭掉一瓶,詹亦杨要夺下这女人的酒,“别喝了。”
结果被她一横一挡,“哐当”一声,两个人都滑倒在地。
这一跤胡一下一点都不觉得疼,正纳闷着,低头才发现她倒他身上了。
她笑嘻嘻地,像是幸灾乐祸,也像是真的开心:“来,弟弟别生气,姐给你满上。”
她晃晃左手的酒杯,又晃晃右手的酒瓶,好不欢乐,甚至真的倒上一杯,恭恭敬敬递到他面前。
詹亦杨像是笑了下,支起上半身正要接过酒杯,这女人却把头一扬,转瞬就把那杯酒干了,然后耀武扬威地低头看他。
下一秒,她的得意冻结在脸上。
只因他突然一个翻身,天翻地覆间变成他压在她身上。低头含住她的唇,并未深入,而是狠狠一吸。
除了从她口中夺来的这一口,其他酒全撒了。胡一下看着酒液渗进地毯,特别心疼,加上背撞在地上疼得要命,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一个我又爱又恨的人给我打电话了…”
突然提及这个话题,詹亦杨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从她身上翻下:“真巧…”
“巧什么巧?难不成许方舟也给你打电话了?”胡一下爬起来,也学他,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傻妞…”
这回胡一下可以确定,他是真的笑了,笑声还真是该死的动听——胡一下扭头,恶狠狠地看他:“你才傻妞,你全家都傻妞!”
他表情瞬间又没了,也没有再接话,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她。胡一下正感叹着某人变脸比变天还快,他蓦地一伸手臂,稳稳捏住她下颚。
胡一下挣了挣,没挣开,被迫逆光看他的脸。
随着他一点一点靠近,胡一下脑子越来越懵。
詹亦杨的视线下移,看一眼她特意换上的抹胸小裙,还有光着的脚丫子:
“我是谁?”
“…你?变态,不是人,资本家,债主,面瘫…”
已经足够近,他伸出一指抵住她唇:“嘘——!”
“嘘你个头!你…唔…”
他只在她唇上浅浅啄一下,之后立即探入,和她小时候吃冰棍时一模一样的顺序,舌尖舔一下,含住,然后再吮,感受甜味一点一点渗进味蕾。
被细致地品尝,胡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醉了。再来不及思考:
扯开的,是谁的衣裳?
撕下的,是谁的伪装?
客官不可以18
胡一下一直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进的卧室,但她很快明白:穿衣服很快的某人,脱衣服更快。
当然不是脱他自己的。
“别,别扯…”
晚了。
撕拉一声。
胡一下不得不用全身细胞体会什么叫做凉透透,再看看被扯断的肩带,简直欲哭无泪。
“怎么了?”
野蛮的罪犯抬眸看她,一脸无辜。
才穿过一回…你,你赔…
“冷…”
到嘴边的竟然是一声不受控制的嘤咛,胡一下突然很想死。
双手遮住脸,下一秒就被他拉开手:“很快就热了。”
资本家说话算话,果真让她热了起来,只是——“别,别揉…”
“不喜欢?”
无意间拖长的尾音是让人酥麻的极刑,该死的不准用这么性感的嗓音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好奇怪。”
不理她的娇喃,继续。
“别,别用手…”
他顿住了。
胡一下神经一松。
紧接着又是一紧——
他不再用手,改用嘴了。
o(>﹏<)o
痒。
然后是酥。
胡一下整个人都软了,脑袋晕乎乎,如果不找些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她铁定死在某人手里,不,死在某人嘴下。
看看天花板上那面圆形镜子,再看看他,突然来了恶趣味:
“你这角度看有点像…嗯…吴…吴彦祖,要真是他该多好…唔!”
詹亦杨松开牙齿,从她胸口抬头,微微眯起眼睨着她,一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