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霍小樊身后,经过倪海棠房间门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倪海棠的房间门光着,里面灯光已经熄灭了,最近倪海棠在医生的建议下九点半就睡觉了。
电话就放在客厅的沙发几上,电视正在播放着动画片,阿巧在沙发上打瞌睡,手推了推阿巧的肩膀。
客厅就剩下她和霍小樊了,拿起电话,康桥对站在一边的霍小樊说:“小樊,十点了,快回房间睡觉。”
小家伙这才一脸不情不愿的离开客厅。
客厅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环顾了一下周围,康桥这才把听筒搁耳边:喂。
“我在给我爷爷发中文邮件,中文邮件看起来怪怪的,你到我房间来一趟。”
低头看了自己的拖鞋一眼,说:“明天礼拜一,要早睡。”
“我不喜欢把话再重复一遍。”很明显,声音已经不耐烦了。
“我要回房间去了。”康桥说着,并且试探性的打算把电话搁回去。
然后倒是给霍莲煾抢先搁下电话,他在搁下电话之前还说出了这么一句“我讨厌花时间等人。”
拿在手中的电话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电话搁回电话架上,对着空气喃喃说着“霍莲煾,都和你说了,明天礼拜一,要早睡。”
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没有完成作业,一边侧着耳朵倾听客厅的有没有传来电话铃声,十点二十分,康桥换下拖鞋离开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又折回自己房间,她从鞋柜挑出更加轻便的鞋子,那双走起路来没有声音的鞋子带着她游魂一般的沿着熟悉的路,沿着长长的走廊站在霍莲煾的房间门口。
环顾了一下周围,抬手,敲门。从里面传来了霍莲煾的声音“进来”康桥打开了门。
房间就只亮这一盏壁灯,还是光亮最小的那一盏,光线幽暗得就只衬托出了周遭事物的剪影,脚步轻轻的踩在地毯上,往房间深处走的时候亮光好一些,那些亮光来自于床头柜灯光,看清楚坐在床上的霍莲煾时康桥脚有些的发抖,放缓脚步,往着亮光走去,和霍莲煾保持了差不多五个脚步距离,叫了一声霍莲煾,霍莲煾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脚上,声音老大不高兴“你怎么没有换鞋。”此时康桥才想起了霍莲煾讨厌别人踩脏他的地毯,康桥呐呐说着对不起。霍莲煾低低哼出“算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换上拖鞋。”霍莲煾的话让康桥脑子里一片的空白,然后那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木头,过来。”转动着眼珠子去看霍莲煾。
中欧风格的房间设计,墨蓝色色系的床,穿着浅色衣服的霍莲煾在橘黄色灯光的烘托下宛如梦幻岛上的来客。
刚刚还搁在霍莲煾膝盖上的笔电被推到了一边,刚刚还坐在他身边给他疏离中文邮件内容的她置身于墨蓝色海洋,透过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她看到反馈在水晶吊灯很多个她。
很多个她就像是海面上漂浮着奄奄一息的那条白带鱼,和之前的两次一样他没有多少的前戏,手在她胸部胡乱的抓两下之后换成唇去含住,手从她胸部所在往下,途径腰侧,再从腰侧往后,指引着她打开腿,他的进入还是和之前的两次一样,急、冲、充满着某种破坏欲,在她的那口气还没有提起来时就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而且弧度极大,促使得她脚趾头因为剧烈的疼痛都紧紧的缩在一起了,咬紧着嘴唇睁大着眼睛看着一晃一晃的天花板,倒是他的手没有他律动的动作那般的粗鲁,但也和温柔沾不上边,他的手指充分的表达出对她胸前柔软所在的爱不释手,他的手指会逗.弄她胸前顶尖部位,也会随着他的喜好而就像顽皮的孩子一样时而力道小,时而力道大任意改变形状,力道小还好点,力道大的话,被重重的刺入和从顶尖部位承受的重力使得她嘤出声音,疼…她的哀求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
天花板更快晃动了起来,最初她的眼睛是睁得大大的来着,渐渐的最初细细的喘息声线仿佛被他传染似的,变得急促了起来,而睁大着的眼睛也渐渐的想闭上,是因为他那轻触她耳畔的唇瓣吗?就在那里蹭啊蹭的,有点像是在挠痒痒,她心里很害怕那种感觉,于是下意识间避开,可小心思仿佛被他瞧出来似的,他的唇瓣孜孜不倦的追寻着,甚至于他的牙齿轻轻的刮擦着她耳朵的软组织部位,她再躲,可一躲她的身体就不得不扭动了起来,这样一来就像是在迎合着他,他的喘息声因为这一追一逃的游戏显得愉悦了起来。
她在躲着他,是因为怕他触碰到她的耳朵吗?再去追逐,她缩开,这次他没有再追逐,因为答案基本上确定了,拉出一点点的距离,很近的距离他发现她的耳垂粉粉的,让人会忍不住心痒痒的想把那粉粉的小东西含在嘴里,于是,鼻尖轻轻的去逗弄,她又缩开了,索性,把那粉粉的小东西含在嘴里,刚刚一触及身下的那具身体就抖开了,抖得厉害,这也就直接反馈在另外的所在上了,来自于僵硬.灼热的所在被更紧更密的包裹住,那个瞬间霍莲煾脑海里想起关于他朋友们口中属于女人的敏感部位,据说每一个女人身上都有属于她们的敏感部位,只要找到稍加逗弄就能得到无以伦比的感觉,原来属于她敏感部位就是那粉粉的小东西,用力吮住她的耳垂,那一瞬间脑壳里仿佛承受着灭顶之灾,太紧了,紧到他动起来都艰难,那种紧密渗透到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每一个毛孔都在毛骨悚然着,可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样的时刻,无论是含在口中的小东西还是包容他的小东西,更多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再去吮住她的耳垂,还能更紧一点,一定还能更紧一点,一下下加快节奏,被压在身下的身体也从之前的僵硬转化成水般的柔软,更多汗水从额头上滴落,手压在她手上,手指缠住她手指,另外的手握住她的腰侧,带动着她让她跟随着他的节奏,感觉她的腿悄悄的朝着他集拢,经过粗粗试探之后宛如蔓藤般的缠住他,属于感官释放出来的讯息让他朝着她更加卖力的挺进,嗯,她弓起腰在做着最为直接的邀请呢,重重挺进那一下她叫了声音,这次不是说疼了,不是了,在她的低声吟唱中他史无前例的到达了她身体的最深处,酣畅淋漓,让他想口中想飙出最为粗俗的垃圾话,但那些垃圾话一一变成了喘息,身体重重的叠在她身上,在她耳畔释放出最为粗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更像是餍足的兽所释放出来的低吼:木头
那声“木头”在猝不及防间钻进她的耳廓,久久不愿离开,昂起颈部,他的发末随着他喘息轻轻在她颈部蹭着,柔软温和,让她发困,刚刚还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松开,松开到很放松的程度,而脚呢,脚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使唤起来了,而她的腿怎么变成去缠住他的腰了?你要知道,你和他不是那对两情相悦在某个旅馆偷偷尝了禁.果的男女,悄悄的悄悄的把腿放回,嗯,嗯,这样就安全了,安全了,闭上眼睛,她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她很想去洗个澡,可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呢,压住她的那具身体还在颤抖着呢,那就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可她真的好困啊,他动作鲁莽孟浪让她很累,那她就当是先打个盹好了,耳畔的那个声音把她从混沌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不是说礼拜一要早起吗?”他和她说,一愣,经过了几个脑回路才反应过来,“我该回房间了。”她说。他“嗯”的一声从她身上离开,扯来一角被单挡住了自己不着片缕的身体,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房间特别安静,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他穿衣服时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她等待着,脚步声往着浴室那边走去,几步之后停了下来,他声音里头还有着刚刚欢愉所留下来的沙哑,他和她说不需要担心你弟弟,不会有你下午担心的事情发生,从浴室传来水声时康桥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往着房间走去,打开房间门。
此时已然是凌晨时间,和来时一样宛如幽灵一般沿着回去的路,经过霍小樊的房间时顿了顿,她想起来她今晚好像没有给霍小樊检查有没有踢掉被子,手搁在房间门把时最终收了回来,她还没有洗澡呢。
回到房间洗完澡,这次她的洗澡时间比平常时间久,久到她趴在浴缸里睡着了,黎明时分,骤然惊醒,窗外的天光亮得康桥不敢去看。
次日,早餐时间,霍小樊一脸不高兴,因为姐姐昨晚没有到他房间去检查他有没有踢被子,原来小家伙都知道,看了倪海棠一眼康桥笑着对霍小樊说:“姐姐昨晚做作业做到一半就打瞌睡了,今晚一定按时去检查霍小樊有没有踢被子。”
霍小樊这才眉开眼笑。
余光中康桥发现数次倪海棠脸往着她这边,喝光杯子的牛奶康桥站了起来,倪海棠叫住了她。
听清楚倪海棠说的话之后康桥腿在打颤,幸亏倪海棠眼中的她是那种乖乖牌形象,倪海棠指着康桥的颈部叮嘱她晚上睡觉时记得关窗户,这个时节康桥一般晚上睡觉时都不关窗户,已经不少次有从窗外飞进来的虫子咬伤她的皮肤,更有数次咬在她颈部位置,此时此刻康桥比谁都清楚现在她颈部的红印子绝对不是虫子咬伤的。
垂手:“以后我会记得关窗户的。”
倪海棠点了点头。
“我去上学了。”
“嗯,路上注意一点。”
“好。”
转过身去,用平常走路的步伐一步步离开餐厅,回到房间,拿起书包,书包背在肩膀上,管理后门的门卫给打开门。
站在那方粉白色的围墙外,透过围墙昂望天空,还是和无数次她站在这里抬头看时的一模一样。
天空还是那种晨间淡淡的浅蓝,一切都没有改变。
中午时间,康桥接到周颂安的电话,康桥假装没有听到,好不容易等到电话停了,可没有过去一会电话又响起了。
想了想,康桥接起电话,周颂安的朋友过生日,他想让康桥一起和他到商场去挑选给朋友的礼物。
康桥告诉周颂安很不巧,她答应霍小樊今天会早回去。
放学铃声响起,康桥还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慢吞吞走着,现在她连图书馆也不敢去了,就怕谎言被拆穿,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边慢吞吞的整理着刘海,整理完刘海之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
她怎么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为的艰难呢,以前是逃避倪海棠,现在是逃避另外一个人,不过幸好的是康桥前天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霍莲煾的护照有可能会提前一个月解禁,也就是说霍莲煾离开文莱的日期会从十月提前到九月,明天就是九月了。
和往常一样乘坐着六点半的班车回家。
远远的透过树影传出来的那两道声音让康桥心里一沉,那两道声音除了霍小樊还有霍莲煾,站在小径下意识的想找出一个地方躲起来,但已然来不及了,霍莲煾和霍小樊往着小径的那一头迎面而来,霍小樊走在前面霍莲煾走在后面,霍小樊一见到她跑了起来,可惜腿有点短绊倒了。
霍莲煾先于康桥之前抱起摔倒在地上的霍小樊,康桥干干站在那里,低着头从霍莲煾手里接过霍小樊。
霍莲煾的那句“木头听说你昨晚被虫子咬到了?”让康桥抬起头来,第一时间康桥看到的是霍莲煾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康桥细细的观察着霍莲煾的脸部表情,然后…“我已经不仅一次和你说过这样的话了,我讨厌你老是用那双死鱼眼看着我。”
这个时候,康桥知道霍莲煾的幸灾乐祸是货真价实的。
混蛋,那只咬伤我的虫子就是你啊。
是夜,康桥在做作业时霍小樊推开康桥的房间,一看到现在的时间点康桥心里一慌,昨天晚上霍小樊也是在这个时间点推开她房间门的,明明客厅的电话铃没有响起啊,这个晚上从八点开始她就开始侧着耳朵倾听来自于客厅的电话铃声,庆幸的是电话铃一直没有响起。
霍小樊神神叨叨的把她房间里里外外打量个遍,神神秘秘的叫了一声姐姐。
“姐姐,你现在房间没有人吧?”
康桥点头。
霍小樊的那句“姐姐,莲煾哥哥交给我一个任务。”让康桥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在康桥的发呆中霍小樊把一只纯白色的手机交到康桥手上。
“莲煾哥哥让我在没有人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你。”
被动的接过手机。
完成了任务的霍小樊心满意足离开,康桥把手机放在桌上,继续没有完成的作业,只是课本上的英文字母一个个变成了小蝌蚪,脸搁在了课本上,发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响了,来自于那只纯白色的黑莓手机,这只手机下午还在斯里巴加湾中央广场的大屏幕上为即将到来的9.11预热,九月十一日正式投入市场。
著名的9.11事件中那对凭着黑莓手机找到彼此的恋人让黑莓手机成为南亚人钟情的手机品牌。
而现在手上的这款手机理念为:守候,随传随到。
第56章(2002-2003)晋江独家发表
霍莲煾让霍小樊给她的手机响起时,康桥没有去接电话,而是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拿着手机来到窗前做出要把手机狠狠扔到窗外去的手势,心里想象着它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模样。
但那也只局限于她心里头的想象,她甚至于连耽误都不敢,接起手机:喂。
庆幸的是莲煾少爷没有遇到中文邮件有点怪的问题。
“手机拿到了吗?”又是那种欠揍的语气。
废话,没有拿到那他和谁在说话。
“嗯。”应答着。
“好好收着,手机里存有我的号码,你到哪里都要带着它,我不想打电话没人接听,要时时刻刻记得给手机充电,我讨厌人工服务台发出的那种声音,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以上几点听清楚了没有。”
康桥没有说话,她提不起劲去说话,霍莲煾说的以上几点让她的心情极为的糟糕。
“你老毛病犯了,话都需要听两次么?”莲煾少爷隔着电话展现他尊贵的气质,还有与生俱来的侵略性。
“听清楚了。”应答着,康桥心里想快点结束这则通话。
对方也一副不大愿意和她谈的样子。
“挂了。”
“好的。”一副很乖的语气。
对方又再补充一句:“对了,还有一点你得记住,以后得我挂完电话你才可以挂电话。”
“好。”又是用很乖的语气回答着。
握着电话等待着,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这让康桥心里有点的不耐烦,她的作业还有很多没有完成呢。
于是,小心翼翼的:“还有话说吗?”
“真没有耐心,刚刚还答应得挺爽快的。”莲煾少爷语气嘲讽。
艹!
“我还有作业呢。”她如实相告。
“那去做作业吧。”
“好的。”
然后——“木头。”
艹艹!
“什么。”
“你刚刚该不会想把我给你的手机丢掉吧?也许你现在站在窗前你的窗户已经打开了?”
下意识间康桥往着窗外看,窗外空空如也,那个披着漂亮皮囊的小怪物啊,祈祷他今晚上洗手间时被马桶盖夹到,祈祷他脚踩到香皂来一个漂亮翻腾跳跃最后摔成大白痴。
“没有。”硬着头皮。
那句没有还没有说完霍莲煾就挂断电话,这次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这个晚上,康桥做了让她觉得不好的梦,在梦里那只纯白色的手机一直在响着,即使她捂紧耳朵它还在响着。
闹钟响起时康桥第一时间就去检查手机,还好还好手机没有响。
推开浴室门,浴室镜子里呈现出她的那张脸苍白空洞,都是那只手机的错,从浴室冲出来把手机丢到床底下去,呼出一口气,感觉好像好点,梳头发换上校服整理书包,阿巧敲门说康桥吃早餐了。
“好的。”嘴里应答着,眼睛却直勾勾的往着床的那边。
最终,乖乖的把手机从床底下捡回来放进书包里,她现在有两支手机了,倪海棠给她买的手机是枚红色的,霍莲煾交到她手上的手机是纯白色。
提心吊胆过完一天,还好纯白色手机一直没有响,接下来的几天里手机一直没有响起,倒是这几天里康桥从霍家佣人口中听到类似于雅子小姐和莲煾少爷和好了这样的话,据说是雅子小姐乖乖和莲煾少爷道歉,佣人们在说这件事情时可得意了,因为关于霍莲煾和福田雅子的小争端实际上是霍莲煾的口无遮拦引起的,据说福田雅子那天穿着一身纯白色香奈儿裙装问霍莲煾漂亮吗,然后莲煾少爷就说了一句“像餐巾纸,还是擦完嘴巴准备扔到垃圾桶的那种”。
和好就好,和好就好,康桥在心里唠叨着。
进入新学期来康桥每一个周末康桥已经不需要穿梭于各种礼仪学院穿梭了。
倪海棠不再要求康桥上那些学费贵得要死的礼仪才艺课,不过在康桥的要求下礼拜六两点到三点半的雕刻课被保留了下来,康桥很喜欢雕刻,总觉得手里的那把雕刻刀可以让她的心安静下来。
礼拜六,上完雕刻课程回家时康桥见到后花园两匹白色的小马,霍小樊站在其中一匹小马身边,一张脸兴奋的都涨红了起来,穿着制服的马师垂手待立。
姚管家站在霍小樊身边微笑的看着他,倪海棠也在,她的面容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姚管家先看到康桥他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等康桥站在他身边时指着较大一点的马:“喜欢吗?它叫葛兰妮。”
在倪海棠一脸期待下康桥点头:“喜欢。”
姚管家笑开了:“以后它属于你了。”
两匹小白马被马师牵回马厩,霍小樊目光恋恋不舍跟随着它们离去的身影,怯怯的问姚管家:“我明天可以去看它吗?”
“当然,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它要和它玩多久都可以。”姚管家温和的回答着。
霍小樊欢呼了起来。
霍家马厩养着数十匹马,那些都是霍莲煾的马,每年文莱皇室都会挑出一两匹良种马送到霍家来,霍小樊早就惦记上马厩的那些马了,但那些马一直以来都是属于他望尘莫及的东西,那些马都是指名道姓送给霍家的继承人霍莲煾的。
今年皇室送来三匹马,霍莲煾的马太多了,当时姚管家就提出建议,要不把“约书亚”送给霍小樊,把“葛兰妮”送给康桥,没有想到的是霍莲煾居然答应了。
晚餐时霍小樊一个劲儿念叨着他的“约书亚”,“约书亚饿了没有?”“约书亚休息了没有。”
杯子重重搁放在桌面发出的声音让霍小樊停止唠叨,也让埋头吃饭的康桥抬起头来,倪海棠重重搁在杯子,一脸警惕:“不对劲,霍莲煾这个小子哪有那么好,说不定这是他背地里玩的阴招。”
倪海棠脸转向她:“康桥。”
“是的,妈妈。”康桥手搁在桌面上。
“这几天给我警惕一点,还有,看住弟弟。”
“好的,妈妈。”康桥低下头,重新吃饭。
倪海棠的警告对于霍小樊来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八点多时间他就迫不及待打开康桥的房间门,拉来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和康桥谈起他的约书亚。
“姐姐,你说我明天要用什么手势和约瑟书说你好。”霍小樊的语气很是苦恼。
“你很喜欢约瑟书吗?”康桥问霍小樊。
小家伙重重点头:“当然,我特别喜欢约书亚,姐姐,他们说当你特别想要一样东西时你每天就祈祷,于是我就每天祈祷,然后约书亚就跑到我梦里来了,姐姐它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它叫约书亚。”
对于那些喜欢的东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小樊已经不开口去要了,如约书亚,也如“我的爸爸。”
伸手,把那颗小小的头颅搁在自己肩膀上,那颗小小的头颅亲昵的倚靠着她,然后,手机铃声响起,响的不是那支枚红色手机。
康桥拿着手机打开阳台的门,一边看着霍小樊一边接起手机,这次霍莲煾直截了当:到我房间来。
看着夜色,好像还不够深沉,康桥低声用打发倪海棠时的那种乖巧语气说:“小樊现在还在我房间,等小樊回房间我再去,好不好?”
那边淡淡应答出“嗯”然后挂断电话。
十点钟左右,康桥把趴在她沙发上睡觉的霍小樊送回他房间,小家伙柔软的头发在她脸颊上蹭着,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在霍小樊房间门口站了小段时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脚上穿的鞋子造型就像是芭蕾舞鞋,这种鞋子有一个特点,就是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刚刚洗好的头发披在肩上,她压根没有把头发扎起来的想法,因为最终头发都会被他拆散,她的同学曾经告诉她男人们做的时候都喜欢散着头发的女人。
停在霍莲煾房间门口,敲门,这时夜已经足够深沉,这个时间点除了门卫保安之外住在这幢建筑的人大部分时间都休息了。
“进来,门没锁。”里面传来霍莲煾的声音。
打开门,即使知道霍莲煾就是门没有反锁也不敢有人贸然打开房间门,康桥还是下意识间把门反锁。
霍莲煾正在书架前给书重新归类,康桥垂着手站在一边,她在这里已经站了好几分钟了,霍莲煾把书都整理完了,侧过脸来看她一眼,那片阴影朝着罩过来时她半垂下眼帘,唇瓣轻轻的在她唇上触了触,他的手触碰了她的手,他的唇瓣在她唇瓣上轻轻一贴之后整个含住,离开时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她被他带到床前,之后他松开她的手,松开她的手之后他把房间的光线调暗了一点,可是好像还不够,于是她低低开口说能把灯光再调暗一点吗?
房间的光线又暗下些许,先上床的人是他,他席坐在床上,刚刚洗好的头发融融的垂在他额头上,模样漂亮。在他的示意下她坐在他对面,他倾身吻住她,手摸索着抓了两把,胸衣从衣服里头被抽了出来。她心里还残留着不久前小樊甜腻声音“姐姐我特别喜欢约书亚。”所以,对于他的逗弄也心里的厌恶也少了些,不仅少了些属于她的身体还在感官所带出来的情绪中,跟随着他的节奏迎着他,他的一只手搁在她的后腰上,此时此刻康桥满脑子都是霍小樊稚声稚气的童音,搁在他手腕上想要阻止的手无力而绵软,他在她耳畔喃喃的“木头”“木头”她回应的那句“嗯”拉着长长的尾音,在那长长的尾音中她的身体被平放在床上,头往着床尾这边,头发沿着床沿垂落,闭上眼睛,他的吻在她耳边蹭着一路往下,想起什么似的,她低声和他说“别咬,会被发现。”“什么会被发现?”他牙齿轻轻的刮擦着她的皮肤。
这个笨蛋,这个时候康桥觉得有必要逗弄一下莲煾少爷,一边躲着他一边吃吃笑“霍莲煾,你那天不是说我被虫子咬到吗?”“嗯。”“其实我不是被虫子咬伤的。”他停下动作,她笑的更加快活“霍莲煾,我和你说…”嘴快速被堵住,很显然莲煾少爷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了。
天花板正在剧烈的晃动着,他还是和之前的一样鲁莽粗鲁,就像是一个急性子的孩子一样,好几次她都被他撞得快要掉在地上去了,于是她手蔓藤一般的缠住他脖子。
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是要掉到地上去就一起掉,她最多疼的是屁股他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会断掉,这个想法让她窃窃的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她的笑被发现了,“笑什么?”“我没有在笑。”她的回答迎来他更重更粗鲁的惩罚,把她眼眶里都要撞出泪滴来了。“笑什么?”“不知道。”“别笑,听到没有。”他用节奏昭示他的不满,“好,不笑,不笑就是了。”她软声求饶,脸乖乖去蹭他。你瞧在某些方面上女人们总是比男人们的领悟来得快一点。“木头。”“嗯。”“木头,”“嗯。”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直至等来那声低低的,愉悦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