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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心中的死结,一直无法明白的,为什么萧永瀚认不出那是假的阿萝,为什么他一直一直都在宠爱着那个假阿萝!

萧敬远自然听出她语气中少有的固执,低头凝视着她那双湿润清澈的眸子,却清晰地看到了里面漾着的忐忑。

就好像,曾经她因为这件事收到过莫大的伤害,那伤害就刻在她眼睛里,记在她心里。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答案于她来说,格外重要。

微沉默了片刻,他的唇轻轻碰上她的,低声呢喃道:“小笨蛋,这需要为什么吗?你是我放在心底的人,别人怎么假扮,也是装不来的。”

第113章

“小笨蛋,这需要为什么吗?你是我放在心底的人,别人怎么假扮,也是装不来的。”

萧敬远的声音就在耳边,几乎是直接送进她耳朵的,因为太低,以至于嘶哑缓慢,犹如砂砾相磨发出的声响。

可是这声音,传入阿萝耳中,初时微怔,细细品味其中含义,后来便品味出甜蜜,那甜蜜从舌尖蔓延,顺着血液扩展到四肢百骸,温暖了浑身的每一处,让她不曾察觉的紧绷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萧敬远是萧敬远,萧永瀚是萧永瀚。

侄子做不到的,叔叔未必做不到。

况且,这个叔叔一直都是萧家最出色的子弟。

萧敬远低首凝视着怀里的娇媚人儿,不曾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其实他早已经发现了,她心里依然存着些事,不曾对自己坦白,不过没关系,他也不着急。她不说,可见她对自己还没有完全放心,他既然娶了她,便会疼她宠她一辈子,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地让她向自己敞开心扉。

而今日,当自己提起那个假阿萝的时候,她的反应超乎寻常,整个身子都泛着冷,止不住地打颤,如同个没着落的小猫小狗般往人怀里钻。

他心中有所体察,却也不敢问,只是不动声色地安抚她,一点点观察着她的反应,小心宽慰着。如今见她神态舒缓地斜靠在自己臂窝里,嘴角微微弯起来,显出一个浅淡白净的酒窝,知道这个心事暂且过去了。

“那你如今可曾查过,害你的,到底是什么人呀!”阿萝并不知身旁的男人,心中已过万重山,随意地揽着他结实的腰杆,舒服地用脑袋蹭了蹭他好看的蓝袍,继续发问。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慢慢地发现,这些人的势力远比我想象得大,在燕京城扎根之深,年代之久远,都是我始料未及的。”萧敬远避重就轻,淡声道:“不过你不必操心这个,那人既惹上了我,便是惹上了萧家,惹上了太子,无论何种手段,总会把那人揪出来,予以惩戒。”

这么说着间,他抬手将阿萝脸颊边一缕碎发捋到耳边。那缕碎发衬着那白净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轻轻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泽,看得人心里发痒。

“可是,我想知道啊……”阿萝轻轻噘嘴,为什么萧敬远的这语气,仿佛她只要卧在他怀里喵喵喵就行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让你知道的。”

萧敬远沉吟了下,还是决定先不透露风声。

这件事,只怕是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若是没有查清,先让阿萝知道了,只怕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那柯神医呢?有下落了吗?”阿萝既问不出来,转问其他。

“柯神医的下落也有眉目了,不过要找出来,怕是要假以时日了。”

“啊——”阿萝失望地叹了口气:“又要假以时日啊!那我哥哥的婚事怎么办,眼看着就要做亲了,眼睛没好,怕是没什么好亲事了。”

萧敬远嘴角微抽动了下,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阿萝摇头晃脑地叹气操心:“我哥哥这个人,哪样都好,论相貌论文采论性情论家世,也算是燕京城里数得着的,恨只恨那双眼睛不好,吃了大亏,若是随便给哥哥配个寻常女子,我心里难受!”

萧敬远默了片刻,终于抬起手,拇指轻轻摩挲过她那叨叨叨的小唇儿,意味深长地道:“你哥哥,怕是不用你操心了。”

只可惜,阿萝显然没听出其中意思。

“怎么不用操心?我哥哥他这个人,待父母弟妹都好,唯独待他自己不好,自己的事不上心,依我说,但凡他自己上心些,便是眼盲又如何,也能找到个情投意合的女子骗进家门!”

她就不信了,燕京城里那么多大家闺秀,总有那么几个脑袋进点水,看中了哥哥的才华样貌,不在乎哥哥的眼睛。

为什么哥哥就找不到?

萧敬远轻叹了口气,摩挲着她的唇儿,却是故意道:“对了,岳母大人当年的事,也有消息了。”

“咦,有消息了,说什么?”

阿萝一听到这话,顿时抛开了关于哥哥的话题,整个人兴奋地坐起来,几乎是半趴在萧敬远身上,两只胳膊揽着他脖子晃悠:“快告诉我,我娘那边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冯启月真得是我娘生的?”

萧敬远笑望着怀里的人儿,温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了,那冯启月,确实是你姨妈所出,绝不是你娘的女儿。”

“那冯启月怎么说出那种话?”

那一日她听到冯启月所言,自然不可能有假,更不可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见在冯启月看来,自己的母亲确实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怀里的女人窜来动去的,萧敬远难免关键部位被触动,有所感觉,当下便随手端起旁边一盏茶,喂了她一口,自己也呷了口,冷静下心神,这才慢腾腾地说起这件事。

原来当年宁氏嫁给先头的那位公子,后来公子病逝,宁氏曾一度境况凄凉,彼时确实曾经怀下身孕,怎奈当时身子单薄,那腹中胎儿根本没能保住,就此流掉了。

宁氏生下的第一个孩儿,乃是阿萝的哥哥叶青川,这是再没疑问的。

“竟然是流掉了?”阿萝不曾想,母亲还有这等遭遇。

她一边这么喃喃着,一边挪动了下身子。

而她的挪动越发让萧敬远难以忍耐,当下只好再呷了一口茶来镇定心神。

“至于说到冯启月,为何有哪般误会,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你姨夫冯大人早年一直官运不佳,又是冯家旁支偏系,冯启月在冯家颇受排挤。而后来她跟随父母前去偏远之处上任,其间也受过一些苦楚,以至于她渐渐生出心思来,认为自己若不是父母女儿,那命运便可不同。偏生你母亲对她极好,以至于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也或者,还有其他一些事,让她起了误会。”

其实于萧敬远来说,这个冯启月心思倒是不难揣摩。

人但凡希望一件事如何,那么她便会偏于去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如此一来,宁氏对冯启月好半分,在她看来就是十分,她便可能倾向于相信,宁氏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阿萝听着萧敬远娓娓道来,抽丝剥茧分析冯启月心思,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一时想起上辈子许多事来,更加觉得可信。

或许她上辈子也存了这种误会,后来因缘巧合,她来到燕京城了,碰到了个机会,伪装了自己,代替了自己的人生?

那是谁帮了她呢?是那绑架了萧敬远的人吗?

阿萝这么一想,觉得倒是颇有道理,如此一来,一切就说通了。

如今萧敬远要说的,便是找出背后绑架萧敬远之人,就此斩除祸根。

“七叔,还有一件事,我可得提醒你。”阿萝歪着脑袋,认真地道。

萧敬远看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几乎失笑,不过他还是努力收敛了笑,问道:“什么事,阿萝快告诉我。”

“我在那梦里,是被囚禁在萧家水牢的,这个水牢,必须想办法找出来。”

“这是自然。”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知道水牢,又把我囚禁在里面呢?那个人怕是和萧家有莫大干系,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水牢的秘密?”

萧家当年建府,还不知道其中藏了多少隐秘,时过百年,就连萧家人自己怕是也没几个知道这水牢之事,至少萧敬远是不知道的。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知道的,那个人和萧家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根本就是萧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萧敬远开始的时候,尤自神情自若。

他其实已经把这件事查得透彻,根本不需要阿萝提醒的,是以他乍听到,并没在意,可是望着阿萝那认真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查清楚了绑架自己的幕后指使人是谁,怕阿萝知道难过,所以隐瞒下,可是他自己,其实也要提防那至亲之人,可能就是背后捅刀人。

如阿萝所说,萧家地府的秘密,连自己都不知,外姓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阿萝见萧敬远听了自己的话后,一直不曾言语,心里难免想着,他这么坚强的人,想到自己或许为亲人所背叛,心里也是难过的吧?

仰脸望着他刚硬的容颜,看那冷静镇定的眼眸,想着再坚强的人,其实也有脆弱之处,只不过遮掩得好而已,所以不为人所察觉。

这么一想,她竟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抬起手,她摸了摸他的脸颊,软软地哄道:“或许根本不是萧家人做的,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说完这个,又觉得有点假。

她刚告诉人家萧家人可疑,转眼又说不是?

绞尽脑汁一番,她终于重新想出一句安慰的话:“就算是自家人,又如何?他既能干出这等事,便早就不顾骨肉亲情了,你又何必为此难过?”

萧敬远听到阿萝这安慰之言,不免一怔。

这句话,他正准备着哪一日真相大白,他说出来安抚她的……

第114章

这几日因萧敬远新婚燕尔的,也不必上朝,倒是有空余时间在家中多陪阿萝。因夫妻二人想起那双月湖底水牢一事,便想着抽个时候去探查一番,找一找那所谓的水牢所在。

可是阿萝在萧敬远的陪同下,来到这双月湖底时,只见湖上早已经结了冰,些许残枝败叶零星浮冻在冰中。这个结冰的湖面和其他他们见过的所有湖面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所谓的湖底水牢,在哪里?

阿萝拧眉,看了眼身旁的萧敬远,只见他一脸沉思,默然立在身旁,仔细地观察着这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双月湖,仿佛试图找出破绽。

可是再怎么看,这只是一片普通的湖啊!

阿萝心中暗暗叹息,闭上眼睛,运用自己特别的耳力,试图去听这湖底的声音。

只可惜,湖底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异常。

萧敬远显然也觉得疑惑,带着她,绕着这双月湖又走了一圈,最后阿萝颓然地叹气。

“如果不是那种记忆太深刻,我差点以为,一切真是一场梦!”

萧敬远转首,望向她。

她此时一脸的沮丧。

不过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她说得是,差点以为那真得是一场梦。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认为,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所谓的梦,只是一种说辞罢了。

可是……那些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在萧敬远认识阿萝的时候,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罢了,那些事断断不可能是她小时候发生的。

寒风吹过,有干枯的树叶打着璇儿漂浮过来,萧敬远将阿萝护在怀里,又顺势摘去了黏在她肩膀上的一片叶子。

“这双月湖底的秘密,已经隐藏了上百年,若是轻易能让我们找到,怎么可以称之为秘密呢。”

萧敬远是相信的,他相信阿萝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

因为就在刚刚,当那阵风吹过时,他忽然想起了曾经自己做过的那个奇诡的梦。

当时的阿萝尚且年幼,可是他却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长大成人的阿萝,娇媚无双,靠在一处温泉里,冰肌玉骨在那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

他心里明白,他梦到的那个阿萝,就是长大成人的阿萝,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阿萝一模一样。

或许冥冥之中,他和她都是记得前世的。

“或许吧。”说着时,阿萝想起了那个避水珠。

避水珠是不是能够帮助自己解开双月湖的秘密,那避水珠又该怎么来用呢?

正想着间,就见萧拐带着两个小厮过来,见了萧敬远和阿萝,恭敬地一拜,笑着道:“老太太说,请七爷和七夫人过去一下。”

阿萝随着萧敬远过去萧老太太房中时,却见今日倒是齐全得很,萧家几个夫人,并子侄辈诸如萧永瀚萧永泽的都在。

那萧永泽昔日还曾心仪阿萝,如今阿萝活生生地变为了他的七婶子,他见了,面上自是十分不自在。如今见萧敬远和阿萝进来,也随着大家起身恭敬地见过了,见过之后,头也没抬,只远远站着,不敢看阿萝。

阿萝倒是问心无愧的,安然陪着萧敬远来到老太太跟前,向老太太问好。

老太太见小儿子进来,仪表堂堂风姿不凡,身边又伴着个小小的娇娘,可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再看这二人言语间,眼神交汇,阿萝情态间不知道多少娇羞依赖,便知道这二人恩爱得很。

当下她是宽慰不少,拉着阿萝的手道:“敬远他自小早熟,主意正,我也奈何不得他,及到少年时,他又随着他爹前往北疆镇守,我更是鞭长莫及。待到他好不容易回来,根本已经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说他一把年纪,二十六七了,还不成亲,我心里能不急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我管不住!盼天盼地盼月亮,总算盼来他张口,说是看上一个姑娘,可把我欢喜坏了。如今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再过一两年,让我抱个大白胖孙子,我是死,也瞑目了!”

阿萝听着这话,开始还好,并不觉什么,后面却是拉扯着提起什么抱孙子的话语,心中羞涩,不好应对,只抿唇轻笑了下,低着头不言语。

好在旁边的二夫人过来解围,笑着道:“老太太说得什么话,阿萝这才刚进门,哪能给你老人家马上变出个大白胖孙子,好歹等一些日子才是!”

老太太想想也是,自己也笑了:“我只是心急,心急了!盼了太多年!”

自此不再提这事,只是因这话茬,阿萝面上自是泛红,也不好再做其他言语,所幸的是萧敬远寻了个理由,带着她就要告辞而去。

老太太应允,临走却是吩咐道:“敬远,之前瞧着你屋里冷清,便给你放了些家什摆设,可是那些未必合了阿萝心思,如今你带着阿萝去库房里找一找,看到什么喜欢的,尽管拿过去摆在房里就是。”

萧敬远恭敬地拜别:“谢过母亲。”

待到快要走出门时,阿萝抬眼,无意中看到了角落的萧永瀚。

萧永瀚这几日看着清瘦了许多,因人瘦了,穿着那白衣,越发显得孤零。

谁知忽而间,一双眸子瞥过来,其中不无敌意。

阿萝一看,正是柯容。

柯容守在萧永瀚身边,像是守护着仙草的兽。

阿萝见此,只当没看到,随意地收回视线,跟随着萧敬远出去了。

待到出了门,她想起刚才看到的萧永瀚,再想起那“抱大白胖孙子”的话来,便勾起一桩心事,牵着萧敬远的手,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也不言语。

萧敬远看她进去时叽叽喳喳,出来时跟斗败的小鸡一般耷拉着脑袋,自是不忍,只以为她是听到老太太的话心里有压力,便安慰道:“母亲的话,你听听也就罢了,别当真。如今你年纪还小,子嗣一事,先不急。”

阿萝其实心思早跑到上辈子去了,听得萧敬远说话,这才醒过身来,转首仰脸看了看他,咂摸着他话中意思,不明白地道:“我虽年轻,七叔却不小了,怎地不急?”

她说得是老实话,心里话。

萧敬远无奈,捏了捏她幼滑的脸颊:“小笨蛋!”

“我哪里笨了!”阿萝有点不服气地摸自己脸,他捏了自己,还有些疼。

“我确实不急,过几年再说吧。”

萧敬远说了这个,便牵着她手继续往前。

阿萝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这态度,偷偷看他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当下只好不说话了,心里却暗暗嘀咕:他变脸倒是挺快!

绕过一条条长廊,穿过一道道月牙门,两个人来到了库房前,萧拐管家得了令,也随着守在这里,此时见萧敬远夫妇来了,忙打开了库房。

当下阿萝便随着萧敬远进去库房,待到踏下台阶走进长廊,心里也是暗暗震惊。

她上辈子只是个孙辈的媳妇,也得过老太太几样赏,可若说由夫君陪着跑到萧家库房里来挑东西,这种待遇却是万万没有的。

是以上辈子的,从来没机会走进萧家库房。

如今嫁给萧敬远,得以进来了,这才发现,自己终究是见识浅薄,只以为所谓的库房应该是琳琅满目四处都是家什。

再富贵的人家,顶多是挑个眼花缭乱罢了。

可萧家的库房,进去后却是亮堂堂的一间堂屋,四周是仿若药铺一样的小柜子,每个小柜子都贴着小标签,标签上隐约有字。

“七爷,夫人,咱们先去‘人’字库,过去看看瓷器,然后再去‘木’字库,看看家具?”

萧敬远点头,回首却对阿萝道:“你看看喜欢什么,随意拿就是”。

阿萝见萧敬远这么说了,也就不客气,跟随着萧敬远,在这萧家库房里好生一番挑选,最后挑了一副桃木四扇围屏,一个嵌贝流光阁帘,并几件花瓶玉盘等,命人拿去摆在自己屋里。

最后偶经过笔字库,萧敬远又随意领了些上等砚台:“你素来不学无术的,如今嫁给我,我好歹要让你上进一些,以后每晚都教你练几个字,如何?”

阿萝听这话,顿时心中泛苦,心想在家时要被逼着学这学那,母亲动辄说“若不学,怎地嫁个好人家”,怎么如今好不容易嫁人了,以为熬到头了,这夫君还要再教诲自己学问?

真是苦命!

不过新进门的媳妇,她也不好直接说自己就是不求上进,只好硬着头皮道:“七叔说得是,七叔学问高,字也写得好……我会好好学的。”

这真是最言不由衷的话。

可是心里好苦。

萧敬远却仿若没看到她一脸哀怨,只径自命人将那笔墨纸砚统统带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两个人一番挑选,待到要出库房时,阿萝偶尔间见库房旁边有一条走廊,却是和别个不一样。

“为什么其他走廊上都挂着木牌,唯独这个没有?”

萧敬远解释道:“这里原本通往另一个副库,后来年久失修,便不用了,从我祖父那辈起,便将这个副库封起来,其实这个通道过去,是一条死路。”

阿萝听到这话,也就没太在意,转而操心自己刚才萧敬远所说的“教自己练几个字”。

这……他该不会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