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有人不怕死。
存在感极低的傅景希总是会出其不意大义凌然地冒出来救苦救难。
傅华笙在身上点了个十字为傅景希默哀,然后默默站远了些,傅二什么时候能惹,什么时候不能惹,他最清楚了。
“宝贝乖,让他自己让开,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傅臣商的手若有若无地在安久大腿内侧摩挲着,语气温柔得相当有恐怖效果。
安久一阵头皮发麻,娘的,傅臣商这会儿整个一头被解了封印放出牢笼的凶兽,还是上古级别的。
不想伤及无辜,安久倒掉着脑袋,艰难地看向傅景希,“小希啊,长辈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快回家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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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希怔忪的瞬间,傅臣商已经快速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安久一边瞄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因为是最后一次吃傅臣商做的饭,所以早上吃多了点,刚刚肚子搁在他的肩膀上还倒掉着,她差点就吐了傅臣商一身。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真的要把自己绑在床上,还绑一辈子?
安久脑海里顿时出现了S|M、性|奴、人|彘、口口口这些可怕的字眼。
还不如跳车呢!
不过一看速度表上指针指向的数字,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
安久越想越怕,越贴越远,最后整个都缩到了门边儿上,脸都贴着玻璃了。
“你可以再离我远点试试。”
安久“嗖”一声瞬间贴到了他的身上,然后默默为自己的狗腿流泪。
傅臣商怒气微消,“宋安久,我告诉你,没人救得了你!”
“…”
“除了我,别想靠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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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安久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傅臣商把她关进卧室,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打领带。
安久惊恐地盯着那些领带,拔腿就往外跑,却快不过傅臣商的魔爪。
“傅臣商,你冷静一点!”
“喂傅臣商你手机响了,你不接一下吗?”
傅臣商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一边绑她的手,一边游刃有余地压住她乱踢的腿。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行不行!傅臣商,这样有意思么!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跟你对着干的女人,你直说,绝对一打一打的美女配合你!”
傅臣商终于停了,好像是因为她骨折的那只手不好绑。
安久刚想着还好他还残存了一点人性,紧接着就看到他转身从最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诡异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对儿粉红色的手铐来。
除了手铐之外,她看到盒子里面还有皮鞭,红蜡烛,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等一整套情趣用品。
安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家里会有这种东西?
“傅臣商,你变态!”
话音刚落,左手和左脚分别被拷在了床尾和床头。
然后,傅臣商接起从刚才就一直在响的手机。
“喂。”
“老板,您再不来我真的顶不住了…”手机里传来齐晋仿若刚被摧残了一百遍般的声音。
安久趴在床上还在嚎,“傅臣商,放开我!你没权利这么对我!你这是非法监禁!你要是敢一辈子把我绑床上,我就咬舌自尽化成艳鬼把你榨成人干,你不是洁癖吗?我糊你一床翔恶心死你,我真的会的,你别逼我…”
安久越说越重口味。
齐晋默默无语,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会不会被灭口?
傅臣商面无表情地吩咐,“我二十分钟后到公司,安排各部门开会,下午请王导和制片人来公司,晚上帮我约Augustine先生,订好后天去…”
傅臣商说到最后正要挂电话,抬眼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又加了一句,“帮我准备口罩。”
“来人啊!救命啊!有变态要强|暴良家少…”直到听到傅臣商那句二十分钟后到公司安久才停了下来。
他待会儿要走?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有时间逃跑的?
傅臣商坐在床沿,大掌插进她的发间,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重重吻了下她的唇,“别折腾了,好好睡一觉,省着点力气晚上叫!”
“…”
傅臣商说完禽|兽不如的话,衣冠楚楚地走了。
安久狠狠砸了一下床,恨不得给砸通了。
为什么当初要二的那么汹涌二的那么深,嫁给了傅臣商这个衣|冠禽兽!
安久试了各种方法终于绝望放弃,这什么破手铐,明明只是个情趣用品,却怎么也弄不开。如果她的右手可以用的话,或许还可以试试把床腿弄断,可是现在根本用不上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安久已经饥肠辘辘。
他要晚上才回来,她岂不是要被饿整整一天?
这是故意为了把她饿得晚上没有力气抵抗吗?
安久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听脚步声不是傅臣商。
“嫂子!”陆舟在玄关唤了一声,看客厅没人就走进了卧室。
当看到被拷在床上的安久,陆舟面容至少呆滞了三秒,心里已经是草泥马凌乱狂奔,但表面上还要装作很淡定。
不过看到那幅粉红手铐他还是挺欣慰的,想不到当初送给老大的新婚礼物真的派上了用场。
安久认出来了,这是在X市的时候跟在傅臣商身边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被安久用无比仇视和警惕的目光瞪着,陆舟摸了摸鼻子,端了把椅子放到安久旁边,然后把手里的饭盒打开放上去。
陆舟恭恭敬敬地双手把筷子递给她,“这是大哥特意给您订的营养套餐。”
不仅是营养套餐,还是儿童营养套餐,这一溜的卡通造型是闹哪样?烤肠雕的小章鱼,糯米饭拼的龙猫,萝卜刻的小黄鸡…连筷子都是一对儿魔法棒。
不过,闻起来真的挺不错,诱人的食物香气瞬间开始腐蚀安久的抵抗力。
她就知道,以傅臣商的个性怎么可能饿着她,显然是要把她喂得饱饱的,然后晚上才能陪他好好玩。
吃,还是不吃呢?
不吃是被玩,吃也是被玩。
还是吃吧!
吃完了饭还有鲫鱼汤和甜点和水果。
安久不客气地一一吃完。
吃完了就开始动小心思,“能帮我打开手铐换个姿势吗?刚吃完趴着很难受。”
第100章 你是我的
更新时间:2013-5-16 23:30:26 本章字数:3559
“可是,钥匙在大哥那吧,我没有钥匙。”陆舟回答。
“算了你走吧。”安久心如死灰。
“那我先走了,晚上我还会过来给您送饭。”
“能帮我带排骨汤吗?”
“这个…不在大哥给的菜单范围内的食物我不能带。”陆舟为难道宥。
“算了你走吧。”安久更加心如死灰。
“哦对了,大哥怕你无聊,让我把这个给你。”
安久乍一看还开心地以为是手机,结果尼玛居然是电子词典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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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回来。
开了灯,看到安久趴在床上,旁边的晚饭一点都没动,电子词典被砸碎在地上。
傅臣商走过去,“为什么不吃饭?”
安久睁大猩红的双眼死死瞪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不舒服?”
傅臣商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结果,刚一靠近,虎口处就被她一口咬住,死死用力,鲜血很快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傅臣商蹙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才把手抽出来,“宋安久,你想死吗?”
还以为关一天她能稍微乖一点。
安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傅、臣、商!我要上厕所!!!”
傅臣商顿时愣了。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替她解开手铐。
安久立即撞开他,飞快地冲向卫生间。
安久坐在马桶上,一边哭一边解决内急。
“傅臣商!你这个王八蛋…你别回来啊!就让我尿你床上!”
傅臣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当时是气糊涂了,没有考虑到这点。
安久出来的时候依旧在骂骂咧咧,傅臣商一句话没说,进了浴室洗澡,洗澡之前还不忘把她重新拷回去。
半个小时后,安久惊恐地看着傅臣商擦着头发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傅臣商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真的会咬舌自尽!”
傅臣商躺到她旁边,解开她的手铐,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脖子,锁骨,越往越下埋在她的胸前,异常滚烫的舌舔咬着娇嫩的肌肤和脆弱敏感的一点…
渐渐的,安久感觉他对自己的压制突然变得轻了一些,正要动手反抗,他却埋在自己胸口突然停住了动作…
安久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红着脸将被他吮的殷红盛开的红莓从他菲薄的唇间拔出来。
居然还是没有反应。
安久这才发现他居然搂着自己的腰睡着了。
也难怪,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过,今天还忙了一整天工作。
现在无疑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安久试图推开他的手,却突然察觉他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不仅仅是唇舌,他的整个身体都烫得吓人,呼吸也特别的重,一开始她只以为他是精虫上脑欲火焚身,现在看来竟好像是发烧了…
傅臣商这个非人类也会生病?
安久摸了摸他的额头和后颈。
真的发烧了!
这…这更是逃跑的极佳时机了啊!
安久激动得心都在颤抖。
“喂,傅臣商,醒醒!”
安久拍了拍他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推了他一下,居然真的推开了。
安久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冲出卧室,却在推开大门的瞬间犹豫了。
脑海里满是自己高烧的时候他在床边衣不解带照顾的画面,喂粥喂水,还有…杀千刀的运动疗法!
但是,转瞬间那些画面就被自己孤立无援砸烂定时炸弹时的绝望所取代。
被两股意念拉扯,安久痛苦地扶着门跪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推开门,害怕自己后悔一般飞快地跑了出去。
一直跑,一直跑…
她以为离他越远就越安全,但是,跑得越远,心里越空…
渐渐的,她越跑越慢,直到停下脚步。
终究,竟还是转了身。
她垂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在距离大门几步开外的地方,竟看到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傅臣商正斜倚在门边…
傅臣商看起来有些虚弱,正低头点烟,点完烟,一抬眼就看到去而复返的安久,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就变作嘲讽,“回来做什么?”
安久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走到他跟前,抬手抽了他唇间的烟,“别抽了。”
说完要扶着他进屋,却被他甩开手,“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宋安久,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
安久紧了紧拳,退后一步,低低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是!别误会,我回来只是不想明天的报纸头条出现傅氏二少猝死家中,嫌犯妻子连夜潜逃…”
安久说完,有些踉跄地转过身,然后坚定地往外走。
突然,凉透的身体被一个滚烫的怀抱从身后禁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你是我老婆…”
安久的身体细细颤抖。
傅臣商伸手抹掉她脸颊的湿润,“别走…”
“傅臣商,能对我公平些吗?你的心从未在我身上,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身边,还要我全心全意的对你?”
傅臣商方才一直强撑着,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只迷迷糊糊听到“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身边”。
“因为你是我的。”
安久苦笑,“是啊!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所有物,可是你却并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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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烧成这样,已经根本没办法跟他交流,最后,安久还是扶着他进了屋,用一只手喂他吃药,帮他用酒精擦身,然后蒙上厚厚的被子。
半夜里,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因为身上出了汗,非要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去洗澡。
洗就洗吧,洗完以后居然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出来了,出来以后直接往床上一摔,然后不省人事。
安久站在床边,无奈地用被子把他盖起来。
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热就会出汗,一出汗就非要去洗澡,洗完以后要搂着她睡,折腾得安久这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
傅臣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久已经累得躺在他身边睡着,看了眼自己被包扎得歪歪扭扭的手,勾了勾唇,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安久,你该庆幸自己昨晚回来了,否则,真的会被一辈子绑在床上。”
安久皱了皱眉头,挥开他在自己唇上撩拨的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退烧了吗?”
傅臣商用自己的额头贴住她的代替回答。
“安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