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傅臣商突然笑了。
安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正当这时,傅臣商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啊!那不是Aires老板吗?”有人在看到傅臣商身后的人之后惊呼。
“你怎么知道?Aires的老板好像不是他,我见过。”
“你知道什么啊!Tom只是代理而已,这家店幕后的老板是傅华笙啊,傅华笙你不知道?他好像很少来这,今天怎么会过来…话说这个男人长得似乎跟傅华笙有点像,啊!我想起来了,难道他是…”
来人正是傅华笙,A市的夜店有一半都是他的产业,这里也不例外。
几乎傅臣商刚踏进这个门,经理就打电话通知了他,正好他在附近,于是便过来看看。
傅华笙哥俩好地勾着傅臣商的肩,“二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用在家陪二…”
傅华笙的话未说完。
三秒钟之后,他已经消失不见。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傅臣商和安久。
傅华笙跑出好远才松了口气,格老子的,话都说不清楚,傅臣商那是一个人来的么?为什么二嫂也在!
如今他一见安久就像老鼠见了猫,本来是想一步步接近,最后却一点点远离,好忧伤…
“他是谁?”傅臣商抬头施舍了一眼给许思聪,他当然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问他是她的谁。
安久抹了把汗,还好他问了,他说话,表示还有回转的余地,如果他一个字不说转身就走,那才是真的惨了。
安久急忙解释,“我朋友,我发短信跟你说过的。”
许思聪相当惊讶这男人居然是傅华笙的二哥傅臣商,虽然底气不足,但毕竟年少轻狂,强撑着挑衅道,“少了一个字,男朋友。”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安久额头青筋暴跳,“少了一个字,前男朋友!”
傅臣商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安久顿时感觉天昏地暗,末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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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傅臣商把跑车开得像火箭,车里的气氛沉闷得好像凝固了,安久脆弱的小心肝饱受折磨,宁愿他毒舌骂自己,最怕他不说话的样子。
回到家,他面若冰霜坐在沙发上,安久自觉地拖了个小板凳坐在跟前听候发落。
两人大概沉默对峙了两分钟,安久终于熬不住,小手伸过去扯了扯他的裤脚,“傅臣商,你别不说话啊…”
她真的有点怕怕的。
傅臣商大概是觉得折磨够了,开始一一列出她今晚的罪状:“撒谎,私自跟男人约会,不按时回家,进夜店,喝酒,还…招|妓?”
说到最后一条差点没被她给气死。
六月飞雪啊!安久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乱七八糟地解释,“我没有撒谎,没有跟男人约会,确实进了夜店但是没有喝酒,妓也不是我招的!你说我一个女人招|妓能干嘛?我本来都放学准备回家了被许思聪那货找上门堵在校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怕在校门口闹起来影响不好,尤其你又快上任校长了,我更不能给你抹黑了不是。所以才跟他去了Aires,我一口酒都没喝,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真的只是许思聪开玩笑叫过来陪我玩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
“哈?”
“你跟许思聪。”
都到这一步了,安久没打算撒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今晚之前是男女朋友关系。”
傅臣商悠悠道,“也就是说,你给我戴了两个月的绿帽子?”
“没有啦!我只是忘了跟他分手而已嘛!他今年已经毕业离开盛谨,我都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了,哪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找来,今天我之所以会去,就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安久越说越小声。
傅臣商勾了勾唇,“这种事也能忘,看来你男朋友很多?”
安久不满地嘀咕,“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才来兴师问罪未免也太晚了了…”
傅臣商双手环胸,往沙发一靠,冷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我没这么说。”安久撅着嘴别开脑袋,那语气分明就是这么想了。
她也生气了,今天真的是逼不得已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理解自己呢!
“怎么办,好想掐死你!”傅臣商的语气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杀人是要坐牢的,你还有大好前途,为了我不值得。”安久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让你生不如死好了…”说完就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傅臣商低头吻了下去,结果刚撬开她的牙关勾出她的小舌便后退离开,眉头紧锁,双眸含怒,“竟然还抽烟了!”
安久弱弱地缩了缩身子,“就一根…”
脖子一疼,又被咬了。
傅臣商咬完还不解气,感觉一股怒意无处发泄,胸腔那团火越烧越旺。
第063章 奸商
更新时间:2013-5-16 23:29:37 本章字数:6300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吃了她吧!
骨头都不要给别人剩…
与此同时,安久身体里的自动报警系统也启动了,几乎连滚带爬地摸到沙发另一头。
傅臣商支着下巴看她,小东西进步挺快,已经懂得看男人脸色了。
只是,看懂了又怎样?逃得出他的手心澹?
傅臣商幽绿的目光看得她渗人,安久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从沙发背翻过去逃走,“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我…我去洗澡睡觉了!”
逃完又不放心,趴在门框边小心翼翼地问,“我都说清楚了,你不生气了吧?”
反正他不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瘐。
安久想着,不就是跟(前)男友进夜店还找了俩妹子作陪而已。没喝酒,还只抽了一根烟…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如果连这种程度都生气,那宋安国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安久自我安慰一番终于放心了,然后欢快地去洗澡了。
傅臣商一句话都没说,气定神闲极有耐心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小肥羊自己把自己洗刷干净送到嘴边。
安久磨磨蹭蹭洗了一个多小时,皮肤都搓红了,脑子里就跟放了个警报器,一直嘟嘟嘟的响,吵得她心慌意乱,进来之前傅臣商的表情分明很平静,怎么就老觉得惴惴的呢。
手指头都泡得发皱了,安久终于从水里出来,擦干身体,吹干头发,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捂着浴巾蹑手蹑脚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想看傅臣商在干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尚冒着水汽的手指覆上冰凉的门锁,缓缓顺时针扭动45°,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她的身体本来完全贴在门上,这会儿没稳直接往前冲,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止住她前冲的惯性,接着顺势搂住她的腰,一提一扔,便将她扔到肩膀,屁股朝上,头朝下…一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演练了数百遍。
“傅臣商你卑鄙!!!”安久心里狠狠骂了句娘。
这厮什么变态心理?居然一直守在门外等着她?一个小时啊!整整一个小时啊!拜托您能有点下限吗?
从浴室到卧室,挣扎之中身上的浴巾掉到地上,唯一一件小内内也被扯了,然后是银灰蓝的领带,黑色西装外套…
傅臣商用脚带上房门,把她扔到床上,解自己的衬衫皮带…
安久爬起来想跑,他也不拦着,等她跑到门口扭门锁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搂住她的腰一把带到怀里,后退着两人一起摔到床上。
一个翻转,火热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将她密不透风地压着,手指拨开探入草草做了些准备,蓄势待发的肿胀在滑腻的入口研磨几下,先是挤进一个头,接着按住她的腰尽根埋入,没有任何停顿便开始密如雨点的深入浅出。
安久如鱼般弓起身体,猛得揪紧床单,又酸又涨被撑得难受不已,于是一点一点往上缩,傅臣商只看着她逃,待她躲得快脱离的时候便捏着她的腰重重往下一按…
“嗯啊…”那一下几乎把她的魂都撞飞,到了嘴边的咒骂变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慢…傅臣商你慢一点啊…”
俯身用脑袋蹭开她遮在身上的薄被,待可爱的小白兔弹跳出来便一口含住,身下的动作也没停,大掌嵌入她柔软得几乎将他的手吸入的臀肉,提着腰,缩着臀,一下比一下重…
“舒服吗?”他轻哼,一副我这是在以德报怨的欠揍语气。
安久的身体随着他撞击的动作上下晃动,咬牙切齿,“舒服你个头!零点二的自动铅装得下零点五的笔芯么?”
“我就当你是在称赞我了。”
“称赞你没人性吗?混蛋怎么没把你给挤断了呢?”
“我没那么脆弱。”
“你没有我有!”
傅臣商显然心情变好一点了,只轻笑一声,将她翻了过去压在背后继续,安静的室内水乳交融的声响让她面红耳赤,越来越快的速度磨得她的身体几乎着火。
结束之后,那厮也不出来,就这么压在她身上,等在她身体里慢慢恢复涨大,就抽出来换了个套继续。安久终于忍无可忍,“开心要做,不要开心也要做,惩罚要做,奖励也要做,禽|兽,我还是高中生!你就不能节制点?”
看着身下诱人的躯体,傅臣商丝毫不知悔改,“宝贝,如果这样我还忍得住,那就是禽|兽不如,再说,有你这么老的高中生?”
“再!老!也!没!你!老!”
“再老也收拾得动你!”
“不是说不能影响我学习吗?伪君子,道貌岸然,人面兽心!”
“明天周六。”
“周六也要补课。”
“补课在下午。”
“你根本就是算计好的吧!”
…
今天的事情教会安久一个道理,比大灰狼更可怕的是伺机而动有耐心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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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就跟做了一整天仰卧起坐深蹲跳,全身酸痛腰都直不起来,那厮却早早起床,容光焕发,西装革履,打扮得焕然一新,闪耀得都能直接去婚礼当新郎。
安久探出个脑袋,目光如影随形盯着他的后背,“你去哪?”
“小孩子不要问大人的事。”
“凭什么只准你管我,我不能管你!你去哪,去见谁,男的女的,什么时候回来?”安久不依不饶。
傅臣商转身,走过来坐到床边,安久立刻没出息地滚了一圈缩到角落。
傅臣商轻笑一声,“早上九点,召开盛世集团成立记者发布会;中午十二点,公司高层聚餐;晚上八点,聚星传媒五十周年纪念酒会…”
安久听他耐心地跟自己交代行程,神色讪讪,为什么他质问自己就是应该的,自己管他就跟无理取闹一样。不公平!
“记得起来吃早饭,要听孟老师的话。”
“知道了。”
“对了,把这个好好看看。”傅臣商丢下一张A4纸,然后扬长而去。
安久呆呆看着纸上那些好看的字,然后脸色越来越黑,把它揪成一团扔了出去。
每月零花钱三千。抽烟-五百,喝酒-一千,脏话一个字-三百,私会男人-三千。——未完待续,保留最终解释权连宋兴国每月也会给她好几万零花钱好吧,只给三千也就算了,照那个扣法,她得倒贴多少?还有那什么最终解释权,那是奸商们才会用的惯用手段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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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师是盛谨的退休老教师,今年五十九岁,五十五岁退休,退休之后闲不下来,依旧发挥着余热。
孟老师教了三十年数学,带了十六年毕业班班主任,经验非常丰富,一般人都请不到,更别提宋安久这种盛谨师生人尽皆知的差生。安久上高一高二高三尚未复读的时候孟老师还在,当时她教的是别的班,两人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对于宋安久这个名字,孟老师肯定是知道的。
后来安久从傅臣商那里得知孟老师居然是王校长的妻子。王校长夫妇也是学校里唯一知道她和傅臣商关系的人。
也不知道傅臣商使了什么手段,把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完全知道她有多糟糕的老师给忽悠过来的。
本来安久还挺紧张,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最恐怖的是数学老师,比数学老师更恐怖的是女数学老师,比女数学老师更恐怖的是功力深厚的大龄女数学老师,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孟老师特别亲切耐心,完全没有因为她是坏学生就带着有色眼光,而且她能感觉到那种温柔的态度不是因为顾忌傅臣商而刻意做作的。
此刻,孟老师正戴着眼镜认真批改安久刚做完的作业,还特体贴的让安久去看看电视放松会儿。
安久盘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嘎嘣嘎嘣咬着薯片,看着电视里的娱乐新闻,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苦中作乐,或者说是感受到了学习的乐趣,做完作业之后的感觉最充实最开心了。
安久冲着书房喊,“老师!孟老师——”
“怎么了?”
“老师你到底为什么不嫌弃我肯教我啊?我好奇死了都!”安久的语气透着一股子无赖劲儿
孟老师哭笑不得,“老师教书育人这么多年,难道好人坏人都分不出来吗?”
“不明白,我这样的还用区分这么麻烦?这不一目了然嘛!”安久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孟老师改好作业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区分好学生坏学生很容易,看成绩品行,成绩是直观的,品行却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嗯,然后呢?”安久虚心求教状。
孟老师沉默了会儿,神情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你大概不记得了,有一回在公交车上,你还给我让过座儿呢!”
“咦咦?有吗?”安久一脸惊讶。
“嗯,一边儿打着电话说哪个不要命的小畜生连姐罩的人也敢动一边特轻声细语地扶着我给我让座儿说奶奶您坐这儿!”
听着从孟老师嘴里说出自己曾经说过的混账话,安久捂着脸尴尬不已,“呵,呵呵…我真不记得了,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啊!老师您真是火眼金睛,沙子里面淘金子!不过,就这么件小事儿您就认定我是好人了?”
“一叶知秋,见微知著。好了,别吃零食了,小心又被骂。”孟老师虎着个脸教训。
混熟之后,安久压根就不怕了,没脸没皮地粘过去,“反正他不在家,又不知道,老师您不会说的对不对?”
孟老师一脸无奈,佯怒道,“我会说的。”
安久搂过孟老师的手臂,脑袋歪过去寻求庇护,“不要啊老师,老师我会被家暴的!”
孟老师在她脑门上轻拍一下,“别胡说,小傅对你那真是没话说,最难得的是家业那么大,一点有钱人的不良习气都没有,也不是那些会去外面乱来的男人,有责任心,又会疼人,还能包容你。丫头你可要好好珍惜,你这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安久抽了抽嘴角,是啊是啊!她何止上辈子修的,她简直是修了十辈子的尼姑才遇到了傅臣商这么尊大神。
“老师您眼光这么毒辣帮我分析分析傅臣商这么变态,啊呸,不对,是这么极品一好男人怎么就看上我了呢?”安久一脸求知欲。
孟老师拉着她的手叹息,“男女之间的事哪能说得清清楚楚,在一起了就是缘分,要惜福。”
得了,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安久正郁闷着,突然从电视屏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啊咧,那不是傅臣商吗?”
孟老师推了推眼镜,“呦!还真是!”
“呐,您看,他这么忙,我吃薯片这种小事就不要告诉他了吧!”
“知道啦,不过这袋吃完就不要吃了,你都吃三袋了,小心吃成个大胖子,看他还要不要你。”
安久撇撇嘴不以为然,不要就不要呗,有什么了不起。
屏幕中的宴会现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美女绅士们衣着光鲜,皆挂着得体的微笑,一举一动都竭尽展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镜头随便扫一个人都是明星大腕,人中龙凤,而出境最多的无疑是今晚的主角傅臣商。
那厮身边围着一圈儿俊男美女以及各报纸杂志的名记,时而跟身边的美女浅笑低语,时而朝远处的宾客举杯饮酒,时而耐心地回答记者的问题,平时看起来特清高特难搞的男人此刻在这种复杂混乱的社交场上竟如鱼得水,应对自如。
安久看得神思恍惚,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除了傅臣商之外,另外一个出境比较多的男人是楚氏集团总裁楚陌。
在傅臣商出现之前,楚陌的楚氏集团几乎垄断了A市的传媒业,而傅臣商一出现便大刀阔斧选择性收购了包括聚星在内的在楚陌的威压之下苟且偷生的公司。要知道,楚陌一直以来都威逼利诱想要收购聚星,但聚星的前任负责人始终不肯妥协,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傅臣商出现了。
除此之外,傅臣商还联合他自己创立的盛世公司整合成立了盛世集团。一向与这个二儿子关系不好的傅正勋一改常态,此次无论在资金上还是人脉上都给予了全力支持。一时之间,傅臣商风头大盛。
让安久觉得蹊跷的是,摄像师把镜头多给聚星的死对头楚陌博观众眼球也就算了,为什么楚陌的女伴也如此频繁的出境呢?而且镜头剪切得相当暧昧,极其快速地捕捉每一次傅臣商与她的对视,或是她呆呆看着傅臣商出神的画面,有时候还更夸张地依次将镜头对准三人…安久正琢磨着,有记者提问,“傅先生,请问您对苏绘梨小姐重返歌坛并加入楚天传媒一事有什么看法?”
苏绘梨?
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安久瞬间全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有奸情!
孟老师此刻也在看,自然是看出了不对,不放心道,“安久,小傅那样的身份这种事以后肯定会有不少,你可别想太多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不会不会!我懂的!”安久不在意地挥挥手,然后继续盯着电视。
屏幕里,傅臣商晃着红酒杯,挂着一尘不变的微笑,“苏小姐是很有才气的歌手,作为朋友,当然也希望她能再创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