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比较正常的版本呢?”穆子寒问道。
“有呀,比如说这个版本,那座黄金陵其实不是坟墓,而是一座宝库,里头不单单是黄金,还有各种财宝!”瑶瑶说道。
穆子寒挑眉,道:“这就是比较正常的版本?”
“嗯,其他的都太离奇了,我连外星人的都扯上来,还扯上来玛雅二零一二世界灭亡的传说呢!”瑶瑶说道。
“什么?”穆子寒显然没听明白。
“这是现代的一个传说…”瑶瑶在穆子寒怀里蹭了蹭,便开始同他讲述关于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后太阳将不再升起的传说。
车轴轱辘声,夹杂着瑶瑶偶尔的开怀大笑,随着渐远的马车背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漫天飞雪的街道里…
从此,这对夫妻隐姓埋名,游逛三国之间,胜似神仙眷侣…
【正文完】
番外卷:【千年之后】
——“听说那是一座公主坟,里里外外有七层,每一层都被下了诅咒,极其可怕,但凡侵入的,全都走不出来,无一例外。”
——“不过是传说罢了,这世上那一座古坟没有诅咒,还不是照样被挖掘了!”
——“那埃及那金字塔还不是出事了,多少考古专家为此离奇死亡?”
——“那是因为金字塔里有毒微物质太多,那些专家还不是因为未知细菌感染而丧命,一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就谣言满天了。”
——“反正结局就是死,指不定细菌感染也是因为诅咒!”
——“懒得跟你争,藏宝图还不快点交上来!”
——“藏宝图还在送来的途中,明日便能到,最近关于这公主坟的传说越来越多,也出了不少藏宝图,难辨真假,爸,我总觉得这东西不吉祥,咱做军火和毒品就够了,沾什么盗墓。”
——“呵呵,埃及金字塔还只是‘金’子形的,那公主坟完全是黄金打造而成,你知道拿笔财富意味着什么吗?”
——“反正钱有花不完。”
——“混账东西!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爸,咱说老实话,你都一把年纪了,再怎么捞钱,那都是替我捞的,您歇歇吧,反正我又花不了那么多钱!”
“啪…”
话音一落,一记耳光响亮无比!
东方枭扬起的一手还留在半空,儿子东方杰捂着脸,恨恨地退开,低着头,一脸的怨恨,却怎么都不敢再说话。
他都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嘛!
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被打,还是当着下人的面被打,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大少爷留。
“记住了,藏宝图必须准时到,若有什么闪失,今年你就别想再离开这座岛!”东方枭冷冷说罢,转身而走。
他是华裔界最大的军火商,产业遍布世界,叱咤黑白两道二十多年,却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若不是有他的庇护,这小子早就被人乱刀砍死了。
门,啪地一声,重重关上了。
偌大的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这大堂并不算大,却是奢华无比,其他的都不说,单单是这踩在脚底下的地毯,识货人一眼便看得出这是阿拉伯皇室御用之物,花色上甚至镶嵌了珠宝黄金。
璀璨的中央大吊灯将一切装饰照耀地熠熠生辉,却难掩这大堂,甚至整座别墅的冷清荒凉。
东方枭一走,东方杰便懒懒地往沙发上躺下,高傲的命令屋内唯一的一个下人,“北月,1775,Sherry。”
“少爷,那瓶1775雪利酒是老爷最珍爱的,你确定要吗?”玄北月淡淡提醒,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神秘黑衣,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知道轮廓俊美,五官深邃,幽幽的眸光隐着一抹冷戾。
“确定!”东方杰骤然拍案,脾气丝毫不逊色于他父亲。
“是,马上让人送来。”玄北月淡淡说罢,转身便要走。
“等等!找两个女人过来,你这小岛一点儿都不好玩!”东方杰又说道。
“是。”玄北月已经是那淡淡语气,语罢,身影渐渐默认黑暗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东方枭三年前买下的岛屿,名孤岛,位于北太平洋西侧,专门用来训练杀手,岛上遍地都是训练场地,机关满满,习惯了花天酒地的东方杰如何待得住呢?
玄北月出了这岛上唯一的一座别墅,依旧低着头,静静地穿过丛林,往海边走。
什么藏宝图,什么大少爷,统统于他无关,他的任务是尽快把这新的这批杀手训练好,一周后东方枭会差人来验收,若是验收不合格,相当于他又要同东方枭多签订一年的协议,若是验收合格,协议便可以减一年。
多年来,他服务于不同的组织,不同的老板,一年的薪酬抵得上一个毒品大亨一年的利润,谁都不知道他来自何处,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天生的杀手,格斗技能至今无人能敌,更是天生的杀手教练,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训练成顶级的杀手,无论年纪,无论男女。
他同东方枭签了五年的协议,这五年里,他便是孤岛的主人。
止步,负手身后,静静站在参天而上的椰子树下,187的身高,挺拔而伟岸,V字领全黑贴身针织衫难掩线条分明的胸膛。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眺望茫茫大海那一轮将落的红日,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俊朗的眉头一簇,身影一闪,竟这么消失不见了。
待在出现却已经落在海边,再一个浪来便可打湿他的脚。
仿佛狩猎一般,犀眸专注在不远的海面上,那似乎有个正奋力挣扎的身影,似乎是个孩子。
不一会儿,身影便近了,果真是个孩子,竟还是个女孩,不过七八岁的个头,在湛蓝的海水里奋力地游啊游啊,完全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什么了,只知道不能停,在上岸之前不能停,更不能,死!
他不动神色静静看着,明明知道这孩子随时都会溺水而亡,却根本没有营救的打算,冷眼看着。
直到那孩子越来越近了,他完全可以到她浸在水里的身体,他那清冷的双眸才隐隐有了一丝玩味。
这是谁家的孩子呢?
附近两百海里之外都没有任何岛屿,今日亦是没有船只和潜水艇经过,这孩子从何处而来?
眸中的玩味渐渐被狐疑和戒备取代,而在他正准备后退之际,骤然一道水柱冲天而上,而那孩子亦是睡着那水柱高高凌空而起。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飞起的瞬间,手中紧握着一把银白匕首!
很快,水柱便急急下坠,而那孩子几个翻身落在了沙滩上,还未站稳,就直直后仰倒下,四脚朝天躺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玄北月一步一步走过去,心下越发的纳闷,只见这孩子一身古代装束全然湿透,长发凌乱贴在小脸上。
她,是谁?
【她输了】
稚嫩的小脸上,苍白无比。
此时双眸紧紧闭着,睫毛好长好长,漂亮地同瓷娃娃一样。
只是,依旧狼狈,一身的衣裳全部湿透,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生怕周遭的空气被抢了一眼,一身力气全无,疲惫不堪,却还是不敢轻易睡去。
方才落下之际,她看到了他,一个奇怪的男人,居然是头发的!
她这是到了哪里呀?
只记得遇到了山崩,她不慎跌落下悬崖,爹爹一路追来,她拼命地叫喊,不让他下来,只是,她也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很快就有无数的沙石朝她当痛砸来。
她以为她会死了。
却不知道怎么得就掉落在水里了,并不是江河,而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她拼命地游了大半日,终于见得到岸。
依旧喘息,虽是筋疲力尽,警觉性却恢复地很快,一下子她就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甚至,影子都投在她身上,遮挡了最后一抹金灿灿的阳光。
她依旧闭眼,依旧四脚朝天,大口大口呼吸,而紧握着那银白匕首的小手却是伺机而动。
这匕首是她不依不饶求着爹爹送给她的,自然是要再怎么艰难都不能丢。
玄北月见这孩子没有任何戒备,不由得蹲了下来,认真打量起她这一身奇怪打扮了。
这活生生就是个古代孩童,看这装扮和气质,似乎是个贵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演戏演了一半掉到水里了?
不可能!太荒唐了。
孤岛周遭两百海里内,就是连附近小国的舰队都不许进入,何况是什么戏班子?
“喂!”玄北月开了口,试探地唤了一声。
她没有回答,依旧径自大口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水里泡太久了,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好清新。
“喂,你是什么人!”玄北月又开了口,冷冷问道。
这时候,她才突然停止了那夸张的动作,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迷糊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又是谁呢?”
“你怎么到这里的?”玄北月站了起来,高高在身睥睨她,相较之下,她好小好小,站起来估计还不及他的腰吧!
“这里是哪里?”她又反问,根本就无视他的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玄北月冷笑,俊朗的眉头微蹙。
她这才懒懒地站了起来,果真,个头好小,还不到他腰际。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这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一脸认真地问道,双臂抱着自己,日落的海边,凉风习习,再不换衣服,她一定会生病的,而且会一身都是盐巴。
玄北月显然不相信她说的,冷不防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厉声,“说实话!”
她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掐着,心下暗想,这大哥哥是什么人,这么凶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而骤然,藏在身后的匕首却是狠狠拔起,哪里都不选,直接朝他腹部刺来。
玄北月冷不防地退,果真是低估了这孩子的能耐,从她那都有些虚肿的皮肤看来,她在海里浸泡的时间并不短,居然只休息这么一会儿就恢复了力气!
这孩子,有意思!
比他当年还有能耐!
两人相持,她一身戒备,马步扎得很稳,小手紧紧握住那银白匕首,而相较之下,玄北月则闲适不少,双臂环胸,冷笑着道:“输了,就说实话,如何?”
“好!”她很爽快,一口答应,戒备更甚,即便她心里很清楚。
他扬起灿烂的笑,步步逼近。
这小鬼,再厉害,他一手便可以提起,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你笑起来,有点像我爹爹。”她突然认真地说道。
他没有止步,更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成了她的缓兵之计。
只是,下一秒,他便愣住,却随即戒备,骤然转身,见她就落在身后不远处!
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东瀛忍术,而是…中国的轻功!
见他冷脸上的诧异之色,她亦死诧异了,并不似先前那么戒备,方才她不过是轻轻一跃而已,以这家伙的身高完全可以抓住她的。
他怎么就该傻了?
然而,她可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灵动的双眸满是笑意,足尖又轻轻点地,骤然凌空朝他飞去,锋利的匕首直刺!
刀尖都逼到了他眼前,就差那么一点点力道就刺入了他的眼睛。
她刺眼了,她停止了。
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罢了,终于不够狠。
他唇畔浮出一抹邪惑的笑,瞬间,身影一幻,消失不见。
她正要开口,一个字都还未说出来,骤然大急,落下地,戒备不已地环顾周遭,寻不到人了!
突然,她低头,看见了沙滩上的脚印!
步步而近,心下一喜,骤然而退。
突然,沙上脚印停了,又没了任何踪迹!
她紧握匕首,或者,这才真真正正戒备起来吧,因为,嗅到了杀气!
孩子天生的直觉,加之自小习武养成的警觉性,让她一下子察觉到了气息说得,急急侧身,躲过了一刀!
这时候,玄北月才现身,就站在她身旁,手中一把短匕首已经抵在她脖颈上了。
“丫头,你输了。”他冷冷说道,心下对这孩子有了估计。
“你耍赖!我早就刺到你眼前了!”她怒怒说道,小嘴撅得老高。
他冷哼,短匕首就这么一划而下!
瞬间,鲜血渗出她那冰肌雪肤,染红了她锦白的衣领。
也算勉强算是点到为止吧,伤得并不深。
“你!”她脱口而出,又惊又怒。
“知道,你为什么输了吗?”他冷冷问道。
聪明如她,如何会不明白,不是她技不如人,而是不够狠。
“问吧!”她没好气说道,索性盘腿坐了下来,一番纠缠,恢复的力气又用光了,着实疲惫。
他依旧是站着,高高在上睥睨他,随手丢给她一块真丝手帕,暗蓝色,绣着诡异的腾图,有种尊贵的气息。
“把脖子上的血擦了。”他淡淡说道,双臂环胸。
“多谢。”她仰头看了他一眼,心下纳闷,她这是到了异域吗?这个大哥哥虽然长得很好看,但也好奇怪!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姓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穆婉蝶!”
——“年龄?”
——八岁。
——“身高?”
——“什么?什么…意思?”
——“你多高?”
——“不知道,大概四五尺吧。”
——“从哪里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实话!”
——“真的!”
她一直仰着头回答他的问题,受着伤的脖子酸楚地快发麻了。
玄北月听了她方才那句“四五尺吧”,心下狐疑更重,认真道:“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国籍是哪里的?”
“我爹爹是月国人,我娘是百纳人,我爹爹是月国的寒王爷,我娘是百纳的端木郡主,所以我是月国的郡主,是百纳的小郡主。”蝶儿说着,站了起来,径自扭着脖子。
“说实话!”玄北月却是骤然厉声,怒了。
“我没说谎,我还想知道这又是什么地方,我从悬崖上掉下来就到海里了,游了大半日才到岸。”蝶儿解释地详细,眨巴地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玄北月看。
玄北月眉头紧锁,不是思索着什么,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了叫喊声,是助教。
“玄教练!时间到了!玄教练!时间到了!大伙都等着呢!”
“跟我来,没我的命令,一句话不许说。”他冷声,说罢转身就走。
蝶儿却不走,站直了身子,大喊,“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送我回离城去吗?我家住在离城!要不你先帮给我爹爹捎个信,他会着急的!”
见玄北月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止步,蝶儿急急翻身而起,接连几个腾空的翻身便落在他面前了,小小的身子在他一米八几的高个头前是那么的渺小。
她张开双臂,一脸认认真真,道:“不管怎么样,你显得帮我给我爹爹捎个信,要不他一定会着急地满世界找我的!”
“你爹爹…”他说着冷哼,一手抱起她,就香拎个包一般,横着一旁,“这里不是古代,是千年之后,不想死的话,一会见了那些人,你给我安安静静,一句话不许说。”
“什么!”蝶儿脱口而出,完全懂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闭嘴!”他又冷声,将她提起,十分粗鲁地搁肩上!
蝶儿就横在他宽大的肩上,脑袋倒载而下,小手完全被他束缚住,双腿却是不停地踹。
“我最后说一次,再不安静下来,立马把你扔回海里去!”玄北月止步,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