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侦察到情况,他们手中的炸弹有两样是本国部队配备的装备之一,另外,他们手中还有一支枪也是军警特种部队装备的常规武器,是最近武装到位的最新版。

由此,我怀疑别墅楼的主人还参入走私军用武器方面的生意,否则短时间内不可能弄到那么多的炸弹,也不可能拥有特种部队才配配的机械武器。

特别要说明一下,那支枪原本在黄某人手中,后来在我与黄某人谈判时由黄某人的情人拿着枪守在门口监视我,在我和黄某人就谈判条约争持不下时,女人一个人潜逃并引爆炸弹。

我一直暗中防备着女人,见她想潜逃时立即踹翻了黄某人和保护他的两个中青年,用暗器打伤了站我身后的两人,抱着我弟弟朝外跑,我跑出别墅楼时仅看到女人翻墙逃走,我只听到接应女人的家伙说了一句话,并有看见人。”

小同学说有情况要反应,张局反应快,立即拿手机录音,中途没插话,待她吧啦吧啦说了一通换气时,瞄准时机发出疑问:“嫌疑人的同伴说了句什么话,小同学有没记住?”

远近的人竖尖耳朵,侧耳倾听到“黄支昌”三个字,有些人暗中问黄支昌是谁,从省厅来的特警们心头一凛,直觉E北可能要地震了。

“应该不是本国语言,我大致记得发音,你记一下,看看能不能请人翻译,”张局问及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乐韵假装思考了一下,叽哗哗啦的说出一句缅语,然后再解释:“我模仿的不太像,说话的是个男人,嗓门较尖细。”

“我知道了,乐同学学的一句话的大致意思是‘大小姐,跳出来,我们来了’,以缅国人说话语气应该是这样…。”小萝莉刚说完,燕大校身后的一位兵哥便充当临时翻译,并且还学缅国人的语气说了一遍。

“兵哥学得很像,那个人说话的语气还要稍稍快一点点,嗓音更尖细一些,在第一句之前好像还有一个类似于发音似的语气,我记得不太清晰。”

“这就猜不着了,我懂缅语,但并不特别精通,做不到举一反三。”帅兵哥说了一句不再出声。

“还有什么线索吗?”张局同样将兵王帮翻译的话也记录下来,再次追问,不管绑匪中有谁,必须要侦查的,毕竟这可是惊动首都国防部的重大案件,不管E省的谁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有,当时共六人,逃走了一个女人,凭现在闻到的血腥气味判断余下的五人没逃出来,依一楼厅里的炸弹数量,他们大概真的死无全尸,”

乐韵很诚实的再次爆料:“我重点要说明的不是他们全死了,而是想告诉大家,黄某人和他们的同伙手里有艾滋病毒和狂犬病毒,现场被炸成这样,他们和他们携带的病毒不可能完好无缺,装病毒的容器被炸碎后有可能混在血肉里或者飞溅到墙或物体上,我个人建议不用水灭火,沾有病毒的血液或物体遇水会泛滥,人在清理时划破皮肤沾有病毒的东西很可会被传染。

我过来也是想说这个,没人敢保证在清理现场时不会弄出伤口,尤其是夜晚光线不明的情况下,艾滋病和狂犬病又是目前被认为必死病的大病,清理现场存在的危险性太高,毕竟证据再重要也比不上警C的生命珍贵。”

“艾滋病?”

“狂犬病?”

耳中捕捉到两个让人惊悚的病名,无论是警员还是在数米外窃窃私语的人,顿觉毛骨悚然,围观的人群生怕粘有病毒的东西溅到自己身上,视现场如洪水猛兽,连连后退,退得远远的,那颗心犹自惶恐难安。

张局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将别墅楼主人黄…嗯,叫黄啥来着?他想不起那杀千刀的货的名字,但是不管是黄什么,就是想将比坨屎还讨厌的东西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遍。

黄家人的命是命,他们警员的命就不是命了?暗杀、绑架,还可能走私,干的事儿哪一件是人干的?

这还算了,竟然与同伙在别墅内藏狂犬病毒,艾滋病毒,黄某人想干什么?

气,张局心里那叫个气啊,若不是乐小同学特意提供这条线索,他们必然当晚就清理现场搜寻有没有有利案件进展的线索和证据,万一一不小心划伤皮肤沾到有病毒的东西由此感染到某种病,大概不到病发时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传染的。

“多谢小同学提醒,我一定嘱咐兄弟们小心为上。”心里对黄某人恼得牙痒痒,对乐家姑娘十分感激,幸好小同学提供了最重要的线索,让他们能有所防备,要不然万一哪位警员不小心被传染,原本一个幸福的家族将因此毁灭。

乐韵点点头算是接受谢意,警局里虽有黄家亲信,但大部分人是无辜的,也是真心热爱警察那份职业的,她不能因黄家人而无视其他人的生命,如今,她提醒了,也尽了自己医者本心。

燕行见小萝莉将该说的都说了,好像不准备再说什么,往前几步与张局悄悄的说了几句,无非是提醒张局说小区监控系统已被某些人控制,宜尽快向住户或保安物业收集有用线索。

张局秒懂,立即匆匆离开,点了人马向住户和保安物业部门了解情况。

第一千六十章 要报复罪魁祸首

燕人机智了一把让张局先下手为强的做现场调查,乐韵暗中给他一个赞,因为已经能听到消防车和警车的鸣警声,决定先办自己的事儿,让燕帅哥帮护弟弟,拿出电筒跑向围墙。

兵王们哪放心让小萝莉乱跑啊,几人保护队长和乐家小奶娃,几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小萝莉穿过一段草坪到围墙边再绕过几块残墙板,跨过被轰倒的围墙出了别墅区。

守着废墟的武警特警们不让其他人靠近,对于乐家姑娘等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来往。

帅兵哥们执意要当小尾巴,乐韵先让他们跟着,出得围墙走了几十米到山脚下让他们等着,坚决不许人跟上山。

几个帅兵哥想向队长儿哭诉委屈,小萝莉竟然不让他们跟着去爬山,是不是嫌他们动作慢,还是嫌他们长得不帅?嘤嘤嘤,好委屈啊!

倍觉委屈的兵王们眼睁睁看着小萝莉打着手电筒往山上爬,在心里祈祷什么树啊荆棘啊给面子点别绊着小萝莉,别划伤她娇嫩的皮肤。

夜晚比白天冷,山里的夜晚更冷,哪怕树木并不高大,也感觉阴渗渗的,乐韵一怕鬼不怕冷,在矮树荆藤之间钻来钻去,爬了大概二里路,到一块能遮挡人的岩石和矮树草丛之背后拿出只麻袋,再将女飞头降从空间里抓出来塞进麻袋里,扎紧口袋一端。

提着袋子反复检查,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装着人,把袋子甩背上背着,打着电筒沿原路下山。

乐同学扛着麻袋下山刚走得一半的路,从市里来的警车和消防车前仆后继的赶至别墅区,张局让人去门口与保安维持秩序,只对消防车和警车放行,那些跑来围观的人仍然被拦在别墅大门外。

警车先一步赶至现场,车辆一律停在安全区,警员们带上工具到现场拉警界线,做安全勘察。

别墅楼的水管已经关闸,电也关了闸,仅有明火在燃烧,塑料制品燃烧发出的味道有点浓,因为烧了一阵,易然物差不多燃得差不多,火势明显减弱。

消防车兜了个小圈子才开至着火现场,人员刚下车就被通知不能用火灭火,众工作人员是懵呆的,咱们都出火警了,你告诉俺们不能用水灭火?

待听说着火点可能有某两种病毒,会威胁到人的安全,大伙儿恍然大悟,连水管等工具都不用取了,不过出了警,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啊,消防队人员飞奔去开发区那边暂时先借用几罐干冰灭火器扛到现场灭火。

别墅内人员在忙着灭火,在山脚下苦等着的几个兵王足足等了有十几分钟才见小萝莉去而复返,那颗提着的心算是安稳了,等她从山岭间下来,发现小萝莉好像背着什么,急三火四的往上跑,眼近前一瞅,小萝莉扛着个大大的麻袋呢。

“小萝莉,我来帮你扛。”

“有点沉啊。”

“是不是抓到了野猪?”

兵哥们抢活干,七手八脚的将麻袋从小萝莉那儿接手过来,敏锐的闻到了血腥味,笑着打趣,甚至都不用分工,由其中一人扛麻袋。

“一只山羊,我弄来的。”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毫不留恋的下山。

扛着麻袋的兵王反手摸摸背上的“山羊”,并没有吭声。

兵王们族拥着小萝莉走过一小段满是杂草的荒地,再从有缺口的围墙进别墅区,并且没再停留在废墟附近围观,跟着小萝莉回直升机。

他们返回别墅区,废墟内只剩几处还在冒烟,主要是怕摔了或被建筑残料割伤,消队人员也格外小心,速度自然也就慢些。

警员们看到小姑娘和兵王们返回也没问她们带回什么东西,燕大校和队友们也没多嘴问什么,果断的撤退。

一群兵王回到直升机处登机进舱,见到被扔地上的大麻袋,彼此心照不宣,都当它不存在。

柳大校忙着处理资料,因小区监控被删,远程无法修复,等燕某人回来了,商量一下即带着一个助手下飞机去小区保安室与物业保安们交流沟通后拆解他们的监控电脑研究。

柳大校刚进保安室不到三分钟,从市里赶来的记者或许多想直播的播主陆续赶至别墅区,警员们有张局的密令,对于有证的记者一律放行,确认是宣传安全方面的平台并有证件的主播也给与放行。

数家记者和几个主播冲进别墅区就往亮光闪烁的地方跑,等他们到达时废墟只余三两处还在冒着明火火苗,消防车和警车排成排,穿特警服和武警服、公安干警制服的人也与警界线同在,界线内仅只有少量几个人废墟边缘侦察。

记者们和主播们请示进警界线内进行现场录制,负责警戒的人员没松口,将张局请来,张局倒挺好说话,同意人员进警界内,同时也直言相告废墟的危险性,严禁私人触碰建筑残料。

记者们和几个主播到废墟外转悠一圈,转而将目光转向在场的警员们,进行实地采访,重点对象是张局,张局本着求事求事的原则,意简意骇的回答了几个问题,比如别墅主人是谁,别墅楼为什么会爆炸,爆炸原因当然是楼主人和人勾结绑架了个小孩子,想将人一网打尽所以引爆楼房啊。

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理所当然的就带出了人质是否救出,被绑架者是谁等等的一系列的问题。

当拾市记者听说被绑架者是房县九稻乐韵的弟弟,隐约感觉名字有点熟,当被人特意提醒房县九稻乐韵的究竟是哪号人笔,记者们顿时将亚运会破记录与哪年全国全省理科第一等有一系列头街的乐同学对号入座,采访的话题由此狂增。

一群记者和主播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就如开了闸门的水笼头关也关不住,张局也稍稍有所保留,有些太过于敏锐的话题同样只给模棱两可的公式化的答案,比如“需要进一步调查/侦查”等等。

从张局那里已经问不出什么,记者们的目光投向军用直升机,冲到直升机附近喊话希望采访,负责当警卫的兵王们请示队长,带出一位代言人。

戴着头盔蒙住脸只露出眼睛的兵王,站在悬梯前接受简短的采访,能答的都答了,当记者们想采访乐氏姐弟时,兵王们严肃拒绝要求,理由是乐家小孩子被注射了药物,晕迷不醒,乐家姑娘孤身深入虎穴救出弟弟本就受惊和耗尽力气,又要忙着为弟弟的身体担忧,分不出神来接受采访。

见不到乐家姐弟,记者们深感失望,好在有了大量第一手资料也算不虚此行,为了挖到更多的料,抢时机去找住户、保安们了解情况。

乐韵呆在直升机里不声不响的当哑巴,大脑却一刻都没得闲,就弟弟的身体状况进行数据分析和计算。

代表接受采访的兵王返回机舱,朝队长和队友们抛个得瑟的眼神,咋样,他很有范儿吧?

众帅兵哥们一致无声的鄙视之,哼哼,这点活谁还胜任不了啊?

柳大校在保安室忙了一阵,恢复了监控系统的部分数据,将数据自己备份一份,带着返回直升机交差,见到一群人瞅着自己,骄傲的眉飞色舞:“不是哥吹牛,有哥出马必然马到功成,成功的拿到了很重要的一些证据哟。”

燕行拍拍发小的肩膀:“哥,我们知道你厉害,你说说看你拿到了啥重要的证据?”

“当然是黄某人和某人成双成对的出入别墅的一些记录啊,还有某些人的爪牙出入记录。”柳向阳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一副吊炸天的神气样,抱着电脑一屁股坐在地板面上,手指敲击健盘。

只消几秒,电脑呈现出一些监控记录,挨得近的兵哥们凑近,真瞅到黄某人开车载着个女人进别墅区的镜头,帅哥们也是鬼精鬼精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往柳大校身上砸,什么“柳哥好厉害”“柳队不仅帅裂苍穹,电脑技术更是本国第一,柳哥你是我偶像”“柳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被一堆赞美之词包围着的柳大校,得瑟的翘着小尾巴,神气万丈,特别特别爽快的献宝,调出数个镜头给一群上道的兄弟们先睹为快。

亲眼目睹了柳帅哥和帅兵哥们的相处方式,乐韵有种三观要碎了的感觉,她心目的柳帅哥原本比燕帅哥靠谱,现在怎么觉得他也是个中二青年?

有些话不能明说呀,于是,乐小同学决定还是当哑巴。

帅兵哥们将柳大帅哥夸得飘飘然后不再拿好话砸他,柳大校兴致勃勃的备份资料,一份将留给自己,一些资料会给警局。

他将资料准备好,准备去找张局交接,小萝莉的直升机总算赶至别墅区上空,直升机原本是想去警局的,中途收到通知改奔别墅而来。

在高空看到地面上的各种亮光,直升机盘旋一圈,降落在距离喷水池较远的、两栋别墅之间的草坪。

张局等人看到乐同学的私人直升机来了,匆匆赶到军用直升机处,记者们嗅觉灵敏,也蜂涌而至。

私人直升机抵达,燕行抱着小奶娃带着队友们护着小萝莉,提着小萝莉的那只麻袋一起转移,帅兵王将小萝莉保护得密不透风,严禁任何人靠近,一路从军用直升机转移到私人小飞机,待陪小萝莉飞往太行山的人进机舱关了舱门,柳帅哥和留下的十个兵王远远的离开,目送小飞机起飞后再回军用直升机。

柳大校抓住张局,通知他派人来接收一些资料,双方在直升机上完成电脑对电脑的直面对接转移资料工作,军用直长机搭载着兵王们回九稻,他们的任务是当晚保护好乐家,别墅区内的事自然是特警武警们负责。

首都来的兵王们撤走,张局安调兵谴将,安排人员轮班守护现场,和省厅来的领导带部分队员先回警局梳理案件,写明天要通报警情的公告等等。

火灭了,没消防队的事儿,他们也收队,留下警C们保护现场,记者们眼见挖不到什么材料也先收工,反正明天才会清理现场,有些事可留于明天再报道,今晚先发布刚得到的重大新案更实在。

住户们讳忌现场也纷纷散场,离废墟较近的几户人家不敢在别墅住,干脆收拾了简单行李临时住宾馆。

燕行和几个队友陪着小萝莉坐着小飞机飞上高空,默默的松口气,驾驶员问:“小美女,去太行山的哪里?”

太行山太宽,不指定哪省哪区,不好确定航向。

“去S西的聊城市。”乐韵淡淡的报出目的,朝燕帅哥伸手:“我的手机该给我了,我需要打电话。”

“嗯,马上就给你。”燕行心里特别的舍不得,还是将帮揣了几个钟的手机从自己衣服口袋拿出来给小萝莉,特别声明一句:“我们没有用黑客技术破译你的手机密码。”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乐韵白了燕某人一眼,她又没怀疑他会偷看手机,反正她的手机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密秘,别人拿去看了也白看,存有秘密的是台电脑,在空间躺着呢。

几个帅兵哥暗笑,队长成小人啦!

燕行不介意被当成什么人,似有所思的问出自己的疑问:“小萝莉,你说去聊城市,不是去采药吗?”

“那是借口好吗,我总不能告诉所有人说姑奶奶生气了,姑奶奶要马上报复罪魁祸首飞头降的儿女吧。”

“所以,你是要去澹台家族抓澹台家的那对私生子女?”燕行了悟,瞄向大麻袋:“那么,那里头装的应该就是那只女飞头降?”

“猜到了还明知故问,多此一举。”

“小美女,你不是说那是只山羊吗?”跟着去过山上的兵哥忍不住多话。

“历史有记载有些人把被宰的人统称‘两脚羊’,没听说过吗?”

“…”几个兵哥一致的打了个冷颤,小萝莉说的是指某几个朝代生性残忍的家伙吃人的典故,那些人管被杀掉供吃肉的男女叫“两脚羊”。

第一千六一章 小徒儿怎么了

兵哥被小萝莉说话的语气给惊到了,小萝莉怨气很重哇,联想到她曾对某个小混混行刑的手段,感觉有可能会对某个特殊家伙处以极刑,千刀万剐,点天灯…

瞬间的,兵哥们脑补出十大酷刑,那啥啥的极刑方式在脑中如走马灯似的晃动,他们自己把自己吓得汗毛倒竖,默默的捂脸,嗯嗯,是他们想多了,小萝莉那么可爱善良天真无邪,才不会对渣渣处以极型,点多当小白鼠解剖研究。

小萝莉将女飞头称为“两脚羊”,燕行也隐约想象出她心中隐藏着堪比洪荒之力的怒火,小萝莉第一把火烧向飞头降,可以预见黄家也难逃一劫。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和女人,小萝莉刚好两样都占全…呃,不是他说小萝莉是小人,他的意思小萝莉是现在还是个孩子,可不是小小的人儿吗?

黄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何况还作死的对乐家的小孩子下手,莫说是小萝莉,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都忍不住,小萝莉若不还报黄家才是天下红雨,太阳从西出了。

他才不同情黄家,也不情某人的私生子女,女飞头抓小萝莉的弟弟,小萝莉抓女飞头的儿女,这很公平啊。

燕行正感叹着,乍然发现小萝莉打通电话,叫出“宣少主”,当时心情就不太美好了,小萝莉要去的是澹台家,找宣少主干什么?不能直接打电话给澹台家主吗?

拨通宣家少主电话的乐韵,不废话的直奔主题:“宣少,麻烦帮转达澹台家主,我正在前往去澹台家的路上,私人飞机,预计五个钟以内到达。”

宣少刚爬进被窝不久,收到小萝莉的电话并不奇怪,接到电话时坐起来,连灯都没开:“小美女,你弟弟平安脱险了吧?”

“多谢关心,我弟弟救出来了,我逮住了飞头,现在要去实施报复。”乐韵提到飞头,仍忍不住咬牙切齿。

“先恭喜小乐善平安归来。”宣少那点担心终于烟消云散,他相信小美女必定能救回她弟弟,但还是怕有万一,这下可以放心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语气轻松:“飞头降落网,古修联盟也能松口气,小美女又为古修界除掉一大隐患,功德无量,明年我请客,请你吃一个月大餐。”

“行啊,我等着你的大餐,对了,干脆再麻烦宣少帮我通知一下某个老人家,告诉他说他的宝贝小徒儿受了欺负,还被人注射了可怕的药剂。”

“噗卟”宣少乐坏了:“小美女,蚁老要是知晓他的衣钵传人被欺负了,我担心他明天就会杀过去,从此赖你家不走。”

“没事,不走就不走吧,老人家来了不走那就留下保护他小徒儿好了,师父保护年幼的徒儿是天经地义的嘛。”

“我明白了,我等会就给观音殿去个电话。”宣少眼角笑开花,小萝莉是决定让蚁老在乐家长驻,想必蚁老也求之不得,于蚁老而言,他与小徒儿朝夕相处,感情自然也有了,于小萝莉而言,有蚁老在乐家,等于是为乐家请了一个免费的保镖,于双方都是双赢。

说真的,等古修界各派各家知道小乐善拜蚁老为师,还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蚁老呢,换作别人,若收乐家小娃娃为徒让他们去乐家保护自己的奶娃娃小徒儿也是一万个愿意。

因为有正事要办,小萝莉又在直升机内,宣少也没与她多闲聊,说完正事先挂线,他立即先打电话给澹台家主,告诉他说乐小姑娘正在去澹台家的路上,提醒澹台家务必看紧澹台觅雪澹台觅冬,别让人听到风声先一步将人劫走。

澹台家主收到宣少主的电话立即召集家中族老里里外外的暗中盯紧不孝子孙和一个野种,为了安全,每个人预先服用半颗小姑娘制的解毒丹。

宣少并不怎么担心澹台家办事不力,澹台家主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他打完电话立即拨通观音殿对外联系的电话,说有急事找蚁老。

观音殿负责联络餐界的弟子听闻宣少主有急事长蚁长老,哪敢怠慢,立即打电话给宗门内部让转达蚁长老说宣少主找,于是,观音殿的内部电话再转去蚁长老那里,结果打不通,立即派人去蚁长老的住处见蚁老长。

蚁老在打坐呢,手机都关了,当门被敲得一片响,结束打坐,冲出院子,立在庭院里问:“三更半夜的,有什么急事?”

“长老,宣少主打电话说有急事找您,有关您小徒儿。”为了让长老重视,弟子们也是操碎了心,特意将重点一句点明。

“我小徒儿,我小徒儿怎么了?”提到自己的衣钵传人,蚁老果真一秒就化沉稳为跳脚,就差没急得一蹦三尺高。

“我们也不太清楚,宣少主说要亲自跟您说才能说得清,长老您还是亲自打电话问宣少主吧。”

“我知道了,”蚁老嗖的蹿走。

报信的弟子瞅瞅空荡荡的地方,默默的行一礼转身就闪人,他还是回去修炼吧。

蚁老蹿回自己的住处找到手机开机,都不带迟疑的翻出宣家小子的电话打过去,刚接通劈头就问:“宣小子,我老人家的小徒儿咋了?”

“蚁老,您老的宝贝小徒儿被人绑架了,”宣少主等到蚁老回电,丢过去一枚堪比炸弹的话,听到那边传来一声破空之音,立即又快速说话:“不过您老放心,小美女将人给救了回来,据说被注射了一种让人闻名色变的药剂,小美女这会儿正忙着去复仇,途中打电话给我让我转告您老,请您老元旦后送点药材去趟E北给她帮您小徒儿调养身体,想必小美女手里药材不多,所以才让您老先出点血吧。

我想着吧,乐家小娃娃是您老的衣钵传人,何等金贵,您老的小徒儿受了欺负当然得第一时间告诉您,所以我没等明天天亮,这不马上就给您老打电话了,您老可别怨小子扰了您的清修啊。”

蚁老听说自己的小徒儿被人绑架,气得一佛升二天两佛出窍,腾就蹿得老高,要杀去E北救徒儿,听说小丫头将她弟弟救回来了,那颗差点飞出嗓眼的心啊噗嗵一下掉下去。

他又飘到地面站着,听着宣家小子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丝毫没为小丫头叫自己送药材而心生不喜,更没因臭小子急急的一通吓人电话而恼,哼哼两声:“你好心打电话告诉我实情,我老人家又不是事非不分的浑人,哪还在意什么清修不清修的,臭小子,告诉我是谁绑架了我老人家的小徒儿?”

“圣武山掌门的弟子黄某人的家族侄孙,还有一个主谋是异修飞头降,小美女活捉了飞头,正赶往澹台家擒拿飞头的一双孽子。”宣少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浑帐老牛鼻子竟敢动我的徒儿,这事没完!臭小子,你的好意我老人家知道了,你赶紧睡觉,本老也要收拾药材去了。”

蚁老说风就是雨,挂电话,开灯,收拾一点衣服之物打包起来再赶往库房去找药材,真真的是一刻也没耽误。

蚁老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宣少笑咪咪的将手机往一边一扔,倒下去继续睡,嗯嗯,这下应该不会有人再来电话了,他可以放心睡美容觉喽!

至于某老,他猜着那位想念徒儿成狂的老人家当晚肯定是没心思睡觉的啦,就是不知道这次蚁老会不会搬空观音殿的药材库。

乐同学可不知宣少主会不顾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给住在南边海岛上的某个老人家,她觉得以宣少主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个性,就算她不特意说明哪时通知某老合适,宣少主也会待明早儿才会联系观音殿。

未知最快乐,小萝莉不知道宣少主通知了蚁老前辈,所以打完电话就没想其他,拿着手机拍照,将抱着弟弟的燕帅哥也一起拍进去,同时给另几位帅兵哥和燕帅哥几个合影镜头,再来个自拍,将自己和燕帅哥、弟弟一并入镜。

拍得数张照片,再发给老爸和凤婶,她不想打电话,因为弟弟身中两种病毒,打电话周奶奶和凤婶老爸肯定会问长问短,她如实回答吧,恐走漏消息招来村里人暗中散布谣言中伤她家,说什么得了艾滋病什么的,流言如刀,流言蛮语最是杀人不见血,哪怕不是真的最后也会被传得跟真的似的。

为了不被问得难以回答,乐韵果断的选择先规避通电话的联系方式,发几张照片给老爸和凤婶让他们放心,弟弟真的平安了。

小萝莉什么事儿都找宣少主,燕行吃味了,特别的不是滋味,有什么事不能让他来啊?他同样知道澹台家、观音殿的联系方式,而且,他师门也不比宣家地位低啊,掌门师伯还当着古修界人氏的面将他派送给小萝莉当保镖了,他才是当代言人的最佳人选好吗。

但是,当小萝莉自拍照将他也拍进去了,那阴郁的心空倾刻间晴朗无云,不管咋样,他才是陪伴在小萝莉身边的人啊,他跟小萝莉最亲近。

第一千六二章 怎么是你

冬日的夜晚在九点多钟后特别黑,农村没有城市的喧嚣,尤其是村子里听不到什么狗叫声,静得让人心惊肉跳。

乐爸周秋凤不肯去睡觉,当距兵哥们接到消息有一个多钟之久还没什么消息,周秋凤心里特别的慌,她担心之前听到的好消息是兵哥们怕他们担心编造出来安慰他们的谎言。

当某一刻手机震屏与铃声同响,周秋凤差点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捂着的手机捧高查看发现是小乐乐的信息,立即点开,看到燕帅哥抱着乐善的照片,眼窝一热,洋不成声:“乐乐发照片回来了,乐善真的没事!”

乐爸在手机震响时慌忙查看,看到是贴心小棉袄发来的图片,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被周秋凤抢先,忙附合佐证:“乐乐也给我发了照片。”

“真的?快给我看看。”周奶奶急不可待的凑到周秋凤身边看向手机,她眼睛不是很好,还是看清乐善的脸,激动的眼角滚下老泪来。

闻声而望的晁家叔侄与兵王们纷纷站起来围拢,看到乐家夫妻俩手机上的图片一张接一张的冒出来,微提着的心也彻底落地,他们何偿不知道乐家夫妻执着要等消息其实是有所怀疑。

乐爸周秋凤一张一张的点开图片看,看到最后有一行附字,小乐乐说需要去趟太行山找药材,已经坐直升机出飞,有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家。

看到小棉袄发的图片,乐爸周秋凤已经彻底的放心,至于是马上回来还是明天才回来倒不怎么在意。

周奶奶又抹起眼泪来,晁家叔侄忙着劝一通,让老人家止了泪,打水泡脚,安安心心的去睡觉,兵王们搬一盆火上二楼,他们值夜只需盯着摄像头就可。

乐小同学给家里发了照片,果断的关掉手机,想自己抱弟弟,燕某人让她先歇歇,他帮照顾乐善,她还真的没强求,歪在坐椅靠背上闭上眼睛养神。

驾驶室里的两飞行员深知小萝莉提心吊胆一整天,需要放松一下,也没再问什么,驾机直奔S西省,在H南省加一次油,之后再没停留。

因为是夜行,考虑到安全因素,直升机速度比白天慢一些,用时四个半小时才到澹台家族居地所在的县城,因为县城没有机场,在县城的公共广场降落。

飞机平安着地,燕大校抱着小奶娃和队友们陪小萝莉下飞机,一个帅兵王扛着装飞头降的袋子,从广场走到大道上打两部出租车送去澹台家族住的地方,而飞行员留守小飞机,等着队友们。

澹台家族居地在县城边缘,倒也难不倒出租车,司机载着客人东弯西拐的一顿转悠,将客人送至地头,绝对没绕路,因为客人们当中有全副武装的军人,谁敢绕路纯属吃了熊心豹子胆,司机原本不收钱的,兵王们硬是将钱塞给他们才收了车资。

澹台家族居地较集中,但有些房屋也是独门独院,乐韵也不知道澹台家的主院在哪角,干脆打电话给澹台家主。

澹台家主与族老们紧守内院等着乐小姑娘驾临,暗中一刻都没得松懈,以至有电话时被声音吓了一跳,看到自己标的备注是乐小姑娘的名字,立即接听,知晓人已到家族居地,再次被唬了一跳,问清在哪,立刻一边打电话通知离得近的族老去迎接,自己也率两族老匆匆去迎客。

燕大校等人只等得大概四分钟,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匆匆飞掠而至,人在诸客之前落定即抱拳表示歉意:“诸位远道而来,澹台家没有安排人迎接,失礼之致,请乐小姑娘和军爷们莫怪。”

“客气了,我们来得突然,惊扰了澹台家上下清修,望海涵。”燕行客气的点点头。

“燕少客气,各位请往边——”澹台家族族老也不再废话,引领客人去澹台家主院。

戴着头盔的兵王们仍然保持神秘感,跟在队友和小萝莉身后。

跟随澹台家族老沿一条巷子走几十米远即进院子间的通巷,绕得两个院子,澹台家主也赶至,澹台家主迎接到客人,倍感羞愧:“本家子孙不肖不忠,连累了小姑娘,澹台家愧疚难安。”

“澹台家主不用愧疚,这是外国异修造的孽,除了当事的几人,澹台家其他人也是无辜人员,与我一样深受其苦。”

乐韵并没因飞头降的事迁怒整个澹台家,要说对澹台家人有意见也是针对澹台家那位沾花惹草的渣男,她想暴揍那位眼瞎心盲的渣渣。

乐小姑娘没怪罪澹台家,澹台家主更感羞愧,引几位有事而来的客人前往主院,一连经过几个院院相通的院子才至澹台家的中心主院,因为乐小姑娘时间紧迫,澹台家主也没讲虚礼请人去主院喝茶什么的,径自去祠堂院落。

仙医门人已至,严守祠堂院子的澹台族老们紧绷的弦也松了松,两人去开祠堂门叫澹台老三父女们,两人翻墙越屋的先一步守着去祠堂的院门,以防小孽种们狗急跳墙跑去祠堂毁坏祖宗牌位。

澹台三爷和儿女住的地方其实是祠堂的外院,真正的祠堂从来不住闲杂人员,只有举行特别仪式才会让子孙在祠堂正院的左右厢房住几天。

前院仅只有两排“亻”字的厢房,进大门一排有一个角有茅房和一间厨房,“亻”字形的屋一排两间,总体而言前院十分狭窄。

澹台老三父女被关禁闭,就窝在狭小的前院,每天白天去祠堂打扫卫生,吃住在小院。

澹台家族老入院想敲澹台老三住的房门,发现澹台老三房间亮着灯,走到窗口透过纱窗见澹台觅雪姐弟也在,澹台觅冬应该躺着,父女俩各坐一角。

族老叫了两声,在打坐的父母俩一弹而起,澹台三爷紧张得跑到门口打开门栓:“族老,您有何吩咐?是不是万俟家族人到了,小冬还昏迷不醒,只怕…没法见客。”

族老半夜三更忽然而至,澹台觅雪猜不出原因,唯恐是万俟家族人来找弟弟算帐,家族要把弟弟交出去,站在床沿一侧,心里也无比焦急。

“客人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们收拾一下。”澹台家族老们冷着脸知会一声,就杵在门口站着。

听说万俟家的人马上就要来,澹台父女俩心里火急火燎的,可又束手无策,打重阳聚会回来他们便被家族孤立,面壁思过期间从无人来看望,若是澹台寻阳澹台寻欢在家,他们或许还能求一求兄弟俩,可澹台寻阳寻欢都不在家族,他们也不知要找谁帮说情。

心里慌,唯希望万俟家族能看在澹台家族与万俟家世代友好的份上能从轻发落,不会真的撕破脸追究到底。

乐韵随着澹台家主穿过几个院子到澹台家外人止步的祠堂院迟疑了一下才进院,从侧院进的主院,跨入小院,药味和淡淡的血味更浓,想来澹台家主对某人动过家法。

心中羞愧的澹台家主引着小姑娘进得小院,哪怕有客人在,也禁不住冷脸,马上就要见到自己不肖的儿子和野种们,他真的做不到喜怒不露形色。

门口站着两族老,澹台三爷想张望也看不到外面,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紧张得站立难安,偷偷的从空隙里望想看看万俟家来得是谁,瞄好几次瞄到了家主父亲,被父亲的冷脸给吓得心惊胆颤。

澹台家主冷着脸,径自走到亮着灯的门口,从两族老之间往内走。

澹台三爷因害怕父亲,没敢再乱瞅,直到父亲到达门口,两族老站到两侧,父亲一脚跨进,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紧随澹台家主的乐韵,随意扫眼屋子外墙即迈步走进砖砌的屋子,一眼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是上次重阳聚会见过的澹台家的其中的父女俩,记忆还很深。

屋子不算宽,约有十二个平方,有一张桌,一边靠墙摆着一张有抽屉的书桌和二把椅子,临床也有一张小桌和椅子,床侧放着一张椅子,站着一个女青年,中年老人则站在近门不远的地方。

床是架子床,飞头降和某个缅国男人生的野种被放在床上躺着,盖着被子,看不到人,嗅得到气息。

屋子里没啥好欣赏的,乐小萝莉没有欣赏的雅兴。

燕行本着当保镖的原则,让小萝莉与澹台家主先行一步,他落在后一点,因为地方太小,只有扛着麻袋的兵王跟着队长,另四人没跟进。

澹台家的两族老落在燕少和一个军人身后进屋,外面两位族老立即堵住门,有他们当门神,小孽种若想夺门而出也是如痴人说梦。

澹台觅雪看到家主爷爷走进来,胆颤心惊之下恨不得当自己是空气,下一刻,看到从外又进来一人站到家主爷爷身侧,那个矮发圆脸的女生面孔太有杀伤力,她吃惊之下“啊”的大叫,露出见鬼似的表情,她来干什么?

澹台三爷没敢直视父亲,往一边退开,稍稍迟了一点才看到站到父亲身侧的女孩子,当时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怎…怎么是你?”

第一千六三章 身份曝光

澹台老三与他女儿的反应很大,也非常具有猜测性,澹台家主横眉冷眼:“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怎么是你’?”

“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见到乐姑娘太意外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澹台三爷被宛如当头棒喝似的问话给惊得打了个冷战,慌里慌张的解释。

澹台觅雪乍惊之下撇开视线,同时也看到高大英俊的青年,因为自己的狼狈糗样被古修界青年才俊第一美男子看个正着,她垂下头,凝神收敛自己的表情,免得再节外生枝。

澹台家主冷哼一声,走到桌边亲自将椅子摆好,请乐小姑娘和燕少坐下,当一位族老将靠窗桌旁的椅子搬来给他才坐下。

扛着袋子的兵哥站在队长身侧,将麻袋放面前,澹台家的两位族老一位站在家主身边,一位走到床沿揭开被子抱出澹台觅冬。

澹台三爷和澹台觅雪给澹台觅冬上药后并没有帮穿衣服,只拿衣服塞在他臀部与肩膀上撑起被子以防被子下沉粘到他后背。

族老要动澹台觅冬,澹台觅雪紧张的向后退一步,想问不敢问,眼睁睁的看着族老动作粗鲁的将弟弟搂起来搬出被窝转身走向家主,族老毫无怜惜之心就算了,还重重的将人扔在家主和乐某女生面前。

族老那样对待弟弟,澹台觅雪又气又恨,偏偏在家族无地位,人言微薄,不能也不敢问原因,怕族老们更嫌弃弟弟。

她不敢问原因,澹台三爷看到儿子被丢弃于冷冰冰的地面,愤怒的质问:“爸,我有错,我在外有女人还生了儿子让澹台家没脸,你们不喜欢澹台觅冬我无话可说,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觅冬?觅冬也是澹台家的孩子,同样流着澹台家族的血,为什么因为一个外人就这么轻贱自己家族的子孙?”

澹台老三不说话尚好,他一说话,族老怒了,两脚一点地掠至澹台老三面前,一手抓着澹台老三反手“啪啪”就是两巴掌,再一把将人提起来扔到家主脚旁,当澹台老三想爬起来,族老一脚下去,将人踩趴下。

澹台觅雪看到父亲被族老打耳光,被扔被踩,紧紧的闭住嘴,控制住自己不弄出半点声响。

澹台家主冷眼着儿子被踩得爬不起来,冷笑着伸手探入唐装外套的兜子拿出折叠起来的纸狠狠的甩在不孝子面前:“你说澹台觅冬身上流着澹台家族的血,你说他是澹台家的孩子?你睁大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你有戴绿帽子帮别人养野种的喜好,我澹台家族可没有帮别人养野种的胸襟!”

家主吼出“野种”,澹台觅雪的脸色刷的惨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躯如触电似的颤抖,眼里满是惊恐。

澹台三爷被踩着腰根本爬不起来,只用手撑着仰起头,看到一叠纸咻的砸到自己眼前,听着父亲的咆哮声,不敢置信的嘶吼:“你说澹台觅冬不是我的种?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几乎下意识的抓起纸展开,共有好几张纸,第一张是他与父亲的亲子鉴定关系,第二张是他与女儿澹台觅雪的亲子鉴定关系,两张鉴定结果显示在生物学上是父子血缘关系。

第三张纸是澹台觅雪和澹台寻阳的血缘鉴定,证明有兄弟姐妹血缘,第四张是澹台觅雪和澹台觅冬的血缘鉴定,是姐弟,第五张是他和澹台觅冬的血缘鉴定,无血缘!

澹台三爷的抖了起来,再看下一张,是澹台寻阳和澹台觅冬的血缘鉴定,无血缘关系!

“不可能,不可能…”澹台三爷愤怒的吼:“这是假的,是你们弄来骗我的,你们就是想赶走觅冬,你们容不下我们父子大不了断绝关系,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们?”

“逆子,你眼睛没瞎,不会对比数据吗?你看看澹台家族的基因数据是什么,你看看澹台觅冬的数据是什么?”澹台家主气得站起来,一脚重重的踹在不孝子的脸上,若不是还有事没处理完,他恨不得一脚把不成气的东西踹去见列祖列宗。

澹台觅雪也终于明白那些纸是什么,猛的跑起来扑向父亲,想去抢血缘鉴定书。

她还没扑到,澹台家主身形一闪,从儿子和野种头上跨过,左手伸出一抓即抓住澹台觅雪,将人提高,右手运掌向前,一掌印于澹台觅雪丹田。

他那一掌劲力浑厚,轰炸在澹台觅雪丹田处,澹台觅雪的丹田发出一声如骨骼开裂之声的细响,丹田被爆,她痉挛着,嘴里发出痛嚎,两手捂向丹田。

“小贱货,以为你有澹台家的血脉我便舍不得动你是不是?你一个贱人生的贱货和一个野种混入我澹台家族偷学我澹台家传统家学还泄露给外人,莫说你只是个贱种,就是澹台的嫡子嫡孙照废不误。”

澹台家主对一双私生子积恨已深,终于能清理门户,含怒出手,没留一丝情,一掌废掉澹台觅雪的丹田,将痛得痉挛的贱货抛丢于地,身形一闪又退回椅子旁坐下去。

坐定,面对稳如泰山的小姑娘和燕大少,尽显羞容:“家门不幸,出了个逆子,又让野种混淆家族血脉,让小姑娘和燕少见笑了。”

“人心难测,非澹台家族之过失。”乐韵很善心的安慰澹台家主,身为家主,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偏又是他的儿子不争气引狼入室差点走上让家族万复不劫的路,想必他心里很苦,澹台家主若有错也是错在太重视血脉才让异国飞头降有机可乘,从而将一双野种送进澹台家。

澹台觅雪被抛于地,双手捂丹田,因为太痛,痛得蜷抱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澹台家主的那一掌不仅废了她丹田,也重创她的子宫,她无外伤,内伤却是不轻,也可见老家主心中有多恨,下手不留一丝余地。

澹台三爷在感受有风从头顶掠过,偏头,看到父亲抓住觅雪,一时肝胆欲裂,只张嘴叫“父”字,被族老用力一踩后背又被摁得趴伏于地,声音也消弥于无形,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废武学根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地上。

他趴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两眼通红:“为什么,为什么…”若澹台觅冬没有澹台家血脉,家族容不下他,可以理解,澹台觅雪是澹台家族的子孙,为什么也容不下她?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踩着澹台老三的族老恨不得将脚下的蠢货踩成肉泥:“你在外养女人就算了,竟然与外国飞头降搞在一起,还生出两个孽种,你还不经家族许可擅自将家族修炼法传给两个孽障,家族为了不让家族修炼法外传,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这两贱货这些年潜伏在澹台家族,将家族所有传承全泄露给了异修,不仅如此,澹台觅雪还去聚会上观看古修门派的各种武术招式,暗中又将古修门派的武功绝学泄露给了异国异修组织。

你带回的这两孽障是异国修士们派来的间客,偷学古修界的武学送给异国异修们研究,如今,谁也不知国外异修将我古修界的武学摸透了多少,一旦修士们发生大战,敌人对我们知己知彼,你可想过后果?

因为你和你的这两孽障泄露古修界绝学,与叛国叛族者无异,古修界恨不得踏平澹台家泄恨,如不是乐小姑娘对阿阳阿欢另眼相看,你以为古修界会对澹台家留情?你以为古修们还能容你活着从聚会上回来?若无乐小姑娘的面子,澹台家族早就在聚会上被群起讨伐,被辗落成泥,你们父子父女仨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你自己蠢,被人戴绿帽子,帮人养野种,还引狼入室,让这两孽障入了澹台家族的大门,有机会毁澹台寻月的丹田,暗中对澹台寻阳下手让他变植物人,还给阿欢他娘下毒,以致阿欢生下来即中毒,你的好女儿还假装关心弟弟,给阿欢的玩具不断抹毒,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家族嫡系子孙的种种不幸竟全因为你和你的私生子女?

澹台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就在正院,你说,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问为什么,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澹台家子孙?”

澹台三爷被族老的话炸得大脑嗡嗡响,愣愣的仰着头机械似的望向父亲,看到父亲以无比冷厉且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望向族老,每个族老都以无比痛恨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他僵硬的扭动脖子,扭回头,又看向坐着的两个外姓人,中间的女孩子眼神无情,俊美的青年嫌弃的直皱眉头,他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像死狗一样趴地,颤抖,应该不会的,不可能是那样的,澹台觅雪澹台觅冬不可能是间客…

澹台觅雪因为丹田被废,又受重伤,痛得连伸腿脚都像是在割肉,想爬起来也坐不到,当听到族老历数她和弟弟的罪,说她们姐弟是他国间谍,吓得痛得迷糊的大脑变清醒,强忍着痛一点一点的爬坐起来,痛苦的自辩:“家主爷爷,我没有,我和弟弟从没有将家族武学秘密泄露给别人,我们从没有害过寻月寻阳,更没有害过寻欢,我实力那么低,怎么可能毁寻月的丹田,我也从来没过医,根本不懂药理,怎么可能对伯母下母,对阿欢下毒?”

“你没学过药理,你妈妈有的是毒啊。”乐韵看着痛得发抖还想装清白的女青年,偏头:“帅哥,将我带来的两脚羊倒出来,请澹台三小姐和大家欣赏欣赏。”

当警卫的帅兵王爽快的应一声,弯腰,解开扎袋子的绳子,提着袋子底的两个角用力一提,将两脚羊倒出来,那羊碰地时头磕到地面发出一声“梆”的碰响。

帅兵哥没怜香惜玉,倒出两脚羊顺手拿走蒙女人眼睛的布条,将袋子放一边,又站在队长身后侧。

澹台家族与族老们大概猜到麻袋里装着什么,并没有吃惊,澹台觅雪原本从没多关注麻袋,当听到请她欣赏的话,她的心脏突突的乱跳,待看到倒出来一个手脚被绑的人是一头卷发时还能震定,却不想看到那人的脸,如遭雷击般垂下头,比触高压电还颤抖的厉害。

母亲竟然落在了姓乐的手里?!

怎么会这样?

她原本以为哪怕澹台家知道弟弟不是澹台家的孩子,只要母亲听到一点风声就会来救她和弟弟的,出了澹台家,谁能奈何得了她们?

母亲落在姓乐的手里,谁会来救她和弟弟?

心中的希望破灭,澹台觅雪心脏揪在一起,感觉到了绝望。

澹台家的人看到裹着布的女人,无比诧异。

燕行:“…”别告诉他们那颗飞头没穿衣服啊。

澹台三爷最初没认出被倒出的人是谁,多看几眼,看到一张染有血迹的脸,几乎屏住呼吸,一叠声的叫:“阿丹,丹丹?丹丹…”

男人的语气里藏着情,乐韵不屑的冷嗤:“澹台家的这位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仅喜欢帮人养野种,连嗜好也与众不同,别的男人老牛啃嫩草,我今天见到一个喜欢啃老草的家伙,就是不知道知道了这女人真正的年龄和见到女人真正的脸时还啃不啃得下去。”

澹台三爷微微抬高头,愤恨的望向乐姓女生,因为她,他被踩落尘埃,她竟然还落井下石的讽刺他,忍不住讽刺还击:“你…也不过如此,一个妈不要的野种!”

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澹台家族老大怒,抓起踩着的人一掌轰向其丹田:“你帮人养了野种还有脸骂人?别人鬼迷心窍,你是被一个飞头降迷了心智,到这步田地你还心疼飞头降,澹台家从没你这种不肖子孙。”

澹台觅雪听到族老说出飞头降,一下子瘫下去,澹台家和姓乐的知道了母亲的身份!

“你说什么?什么飞头降?”丹田区被剧痛淹没,澹台三爷好似没感觉,只是机械似的问出一句:“飞头降,谁是飞头降师?”

第一千六四章 残酷现实

澹台三爷的心脏颤得厉害,由心头滋生的恐惧淹没丹田被废的痛和对家族的怨恨,跟外国女人情投意合生孩子没什么,顶多是稀薄了血脉,但是,如果他真的与一个飞头降有关联,那是叛族之罪!

这个族不仅是家族,是千百来牢牢遵守古传承的所有民族,背叛了自己的民族信仰和家传信仰,是罪无可赦的死罪,整个古修界都容不下他和他的孩子,必将不惜代价暗中将他和他飞头降生的孩子全部灭口。

这两年来古修界在积极的争取存备对付飞头降的药,澹台家族也不例外,为的就是防止将来飞头降祸害家族,为的是让家族长久传承,他若与飞头降有牵扯,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澹台三爷再不成器,再混,也知道事非轻重,内心的惶恐像海浪一样翻涌,被族老放开时无力的跌坐在地,望向觅雪觅冬生母的眼神也在颤抖。

“飞头降就在你眼前,你私生子女的母亲,你在外面养的小三,这个女人就是飞头降师!”族老废掉澹台老三的丹田,将人丢于地,走到被绑着手脚的女人身边,用脚将女人挑得直面澹台老三,并将女人的头发拨开,让澹台老三看清楚些。

澹台三爷看到自己珍爱几十年的女人,吴丹的脸是那样的熟悉,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哪怕粘有血迹,看着她仍如当年初见般的令人心动。

“不可能的,不可能,吴丹不是飞头降,她就是个普通女人…”他不能承认,也不可以承认吴丹是飞头降。

“死不悔改,不配为澹台家子孙。”自己的儿子被飞头降迷得神魂颠倒,心中无家族无尊长,澹台家主痛心疾首,吩咐理事族长们:“把这与异修勾结盗取家族传承的逆子以及他与飞头降生的孽碍从家族除名,准备好文件让他们画押,去将海边的别墅收回来,飞头降住过的地方太晦气,贱卖了吧,小野种与本家没有血缘关系,帮他办退学手续,从此生死与本家无关。”

族老们异口同声的应了,澹台三爷喊冤:“冤枉啊,爸,我冤枉,我从没有和异修勾结,没有叛族,吴丹从来就不是什么异修,她只是个不出老相的普通人,爸…”

澹台老三在声声喊冤,澹台家主失望之极,连看也不愿再看半眼,族老回脚踹澹台老三:“你已被逐出家族,能活下去再和你所谓的普通人相亲相爱吧,可惜,飞头降得罪乐小姑娘,被活擒了,你想与飞头降双宿双栖也不太可能。”

他又看向飞头降,研究女人被扎着的木签,不耻下问:“小姑娘,这个是不是封印飞头降的法术?”

“不算是法术吧,是一种封印飞头降防止头与身体分离的手法,古檀木是飞头降的克星,是指千年以上的紫檀,千年以内的作用不大。这只飞头降有八十多岁了,擅长采阳补阴,所以嘛看着挺年青的。”

澹台家在处理家务,兵王们一致装聋作哑,这会儿,燕行实在无法保持沉默,问出令人纠结的问题:“小萝莉,那个妖艳贱货是不是没穿衣服?”

“猜到了,可惜没奖,”乐韵呵呵笑:“这只飞头降和黄某人还在恩恩爱爱的时候就中了我的迷药,我去抓人时他们亲密相拥,害得我只好顶着长针眼的压力将人给提走,我有给他们拍照,谁想要学习借鉴可以借去一观,但不可以删除,我还想把拍到的东西给这女人儿子的亲爹欣赏,还想给黄某人的老婆和儿女们也欣赏欣赏。”

澹台家的人被小姑娘的彪悍人风给震得目瞪口呆。

兵王们集体风中凌乱,小萝莉你是个纯纯的小美女啊,怎么可以看脏东西?

燕行心里不好了,非常非常不舒服,想将飞头和黄某人大缷八块,杀千刀的王八蛋,污了小萝莉的眼睛啊,太可恶了!

“小萝莉,不要看脏东西,会污染你的眼睛的。”好气啊,好想剁掉飞头。

乐韵瞪眼:“你以为我想啊,丑死了好吗?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老实的呆着吧,不要误我办正事的时间。”

“我明明没有误你事儿,事后你能不能将这个妖里妖气的飞头丢给我处理?好嘛好嘛,我不说话,我当哑巴。”燕行想亲自修理飞头消气,谈判失败,果断先怂。

澹台家族众人:“…”他们只想问我在哪,我在干吗?

澹台三爷被踩落尘埃,忍着难以抑制的痛和怨再次望向吴丹,之前因为没细致的看,这次才看清吴丹脖子与肩胛处到处呈现浅浅的红紫草霉印,那种印记代表着什么,他身为男人再清楚不过。

他的脸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看到女人身上的草霉印,血色一点点的褪去,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像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

澹台家家务事告一段落,乐韵也就不磨叽,拿出手套戴妥,掏背包摸出一包药丸子拿出一颗喂飞头降吃下去,再慢吞吞的走向狼狈不堪的澹台父女,分别到他们面前赏他们每人几指。

她只是点了父女俩几个处穴道,防止他们突然乱跑乱跳或发出狮吼声,并没有点他们的哑穴,人能说话,但音量被限制在一定范围。

澹台某位爷和他儿女隔得稍远,乐韵很好心的将女青年提起,像老鹰拎小鸡仔似的给提着放到女青年的父亲身侧,同时将只穿裤衩的男青年也给提起来,让他盘膝坐在他姐姐身侧。

澹台觅雪恨不得想一巴掌将让自己姐弟落得求救无门的罪魁祸首拍死,因为被点穴道四肢麻木,连抬个手都觉得吃力,除了恨再无能为力。

她恨恨的盯着小挫子女生,无论是被提还是弟弟被扔过来,牙关紧咬,以防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们姐弟身陷澹台家内,无外援无盟友,唯有忍,只要能走出澹台家联系到母亲家族的人才会有活路。

弟弟被丢过来,澹台觅雪怕弟弟摔倒,艰难的抬手将弟弟扶了一下,让他靠着自己肩膀防滑倒。

澹台觅雪澹台觅冬姐弟有多情深,澹台家主就有多恨,就因为这对私生子,澹台的三个嫡孙差点殒命,家族险些将落外人之手,心里恨不得噬其血骨还是控制住了洪荒之力。

将仨人拎到一堆,乐韵慢条斯理的从背包里拿出只用袋子密封的手机,蹲身,拿起女飞头的右手一一按指纹解密锁,她在别墅转悠几圈,自在也没忘记顺手顺走飞头的手机,权当是废物利用吧。

澹台家的人:“…”

澹台觅雪看到女生拿着母亲的手指去试指纹密码,肌肉一颤一颤的抖,她拿母亲的手机想干什么?

燕行微微拧紧眉,很快又释然,小萝莉将飞头的人活捉了,顺走手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飞头的手腕被绑,掌心钉有木签,试指纹有点麻烦,乐韵有耐心啊,试了右手不行试左手,用飞头降的左手无名指解开指纹密码锁,拿着手机回到燕某人身边,将手机给他瞅:“你瞅瞅有没有用的东西,有的话备份走一份,不要乱删东西,这玩意儿还有用处呢。”

燕行接过手机划到屏幕翻查,看一阵输入一个号码给发小柳某人发出一条信息,让柳某人远程入侵手机。

柳大校与一群兄弟们乘坐直升机回到九稻,没有去乐家,全在飞机上休息,他刚睡得正香,被手机信息声催醒,发现是小行行找他,兴奋的连接电脑,兴高采烈的上工。

众兵王也被声音惊醒,看到柳大校上工一致默默的当作自己没醒,看着他忙了十几分钟扔开电脑又歪着头休息,没问有啥任务,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燕行捧着手机等得十几分钟收到柳某人回信入侵成功,该提走的弄走了,他将手机还给小萝莉。

乐小同学把玩着手机,观察女飞头,等几分钟,无比苦恼的瘪嘴:“感觉我这种新迷药只比对付飞头降的药剂差一个台阶,有可以继续研究的潜能,只是…有点浪费解毒丹啊。”

“所以?”燕行不明所以,下意识的问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给飞头吃的某种解毒丹效果不是很好,需要比较长的时候才有效。”乐韵不甘的承认事实,再掏包,摸出一只药瓶拿去给女飞头闻嗅香气,为了让飞头早点醒,给闻二分钟之久的香气。

澹台家族诸老对于小姑娘说她的解毒丹解不了她自己制的迷药,表示相当的震惊,小姑娘自己制的解毒丹都解不掉她自制的迷药,那种药该多霸道?

澹台三爷颓废无神,眼神茫然,还是下意识的望向吴丹。

给飞头闻了香,乐韵将女人提溜起来伸指给女飞头戳几下,再把人放在某姐弟俩对面,是扔地上趴着。

腋窝到膝盖处被裤单裹着遮羞的女人,双手被绑,被扔于地,手被举在头顶,以形如五体投地的方式伏地,令人觉得像是在伏拜相挨着的姐弟。

澹台家的族老们看着觉得解气,澹台觅雪见到自己母亲被某个黄毛小丫头羞辱,气得手在发抖,巍颤颤的想扶弟弟坐好再去扶起母亲,可弟弟坐不稳,她顾得弟弟顾不得母亲,狠心之下,先将弟弟放着侧躺,再拖着僵硬麻木的手脚挪到母亲身边移动母亲。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气才将母亲移成侧躺,将母亲的手往下移,刚想拨掉母亲手心里的木签,听到不带感情的轻笑声:“姑奶奶不介意你当孝女接近臭女人,可没同意让你碰不该碰的东西,你敢拔掉一根木签,就让这女人缺一条胳膊。”

澹台觅雪触电似的收回手,含恨的目光投向说话的女生:“你,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你奈我何?何况我欺负的不是人,是飞头降和间客,”乐韵露齿浅笑:“知道么,原本我没兴趣管你们姐弟的死活,可你们母亲自己作死跑去我家绑架我弟弟,姑奶奶早说了我胸大不假,但胸襟不大,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所以嘛,姑奶奶以牙还牙,绑架她自己和你们。

你呀老实的呆着,或许因为你有澹台家血的关系留你半条命,你自己想作死我也不介意成全你,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让你后悔投胎没投好。”

胸大胸襟才大,胸襟大就是胸襟宽阔,燕行暗中瞄瞄小萝莉的胸部,她的胸襟其实挺宽的,小的是心眼啦,心眼比针眼还小,谁惹她怼谁。

澹台觅雪死死的压制住心里的恨意,再不敢去碰不该碰的,拖着僵硬的手脚回到弟弟身边,扶起弟弟等着母亲清醒。

没让人等太久,大约六七分钟之久,手脚被绑的女人动了动,眼角颤了几下才吃力的眼开眼睛,转动眼珠子好似在观察环境。

头痛,妙妙丹意识模糊中也觉得头很痛,情不自禁的想用手挠头,只稍稍动到手臂便有一阵钻心的痛涌至,迷糊的意识瞬间被痛意给刺激变得清明,视野里好似看到人的脚,潜意识里感觉不对,一骨碌爬坐起。

她是条件反射性的动作,以手撑地板,是成功坐起来了,手上也传来碎骨般的剧痛,同时脚有束缚感不能自由行动,仅只是曲腿侧坐。

头痛,手痛,脚也痛,妙妙丹被痛刺激得打个冷战,望向手,乍然发现手腕被绑,当时第一个意识是——黄振志又在整花样增加情趣,当看到手掌心的血和木签,猛的睁大眼睛,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头像锥子扎着痛,手和脚也针扎似的钻痛,脖子也是僵的,就算思维再迟钝,妙妙丹也猜到事情有变故,再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急切的望向前方,视野出现熟悉的面孔,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然而,再定晴看,确实是女儿和儿子,妙妙丹瞳孔一缩:“你们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