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赵益雄被法警们架着进法庭第一时间就看向旁听席,没有看到晁家的小义孙暗中松口气,然而下一刻看到燕行和贺子琼的母亲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父子俩心惊胆颤的撇开视线,不敢直视贺家人坐的方向。

九点,二审正式开庭。

因为贾铃大脑受损,变成傻子,为了庭审时她不回答问题从而引起不良反响,检方主动向公众公布原因,说贾铃为了逃避法律惩罚,在一审后送回监舍半夜拿头撞墙自残,送医后检查大脑有轻微震荡,贾铃借机装傻,再也不说话,如果在法庭上仍然装傻拒不回答问题,法庭一律视为默认。

庭审时,上诉人赵家根本拿不出任何新的证据以证明自己中途停止犯罪或有悔改,因此二审其实就是走走过场,重复一遍一审的过程,而原告燕行和代理律师、检察院方有那么长的时间,证据只会更多更充分。

庭审循序渐进,有条有理的进行,赵立赵益雄赵宗泽各种哭诉,为自己喊冤,又拿不出证据,被审判长直接驳回,赵家父子们想耍赖胡搅蛮缠,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毫不迟疑的以赵立赵益雄父子藐视法庭和法律的原由将其驱离法庭。

庭审至中止休庭,下午继续庭审。

没了赵立赵益雄扰乱,庭审很顺利,赵宗泽赵丹萱郭芙蓉赵老太太没有任何证据以证自己的无辜,无法抵赖事实,喊冤不过是垂死挣扎。

到下午法院下班前,二审庭审结束,在闭庭前,法庭宣布二审结束,定于周三宣判。

赵家四口子眼见脱罪无望,无力站稳,是被两个法警“扶”出法庭;贾铃大脑受损像得痴呆症,自始至终没有为自己争辩。

二审结束,贺家人就等着看赵立赵益雄贾铃郭芙蓉被枪毙的那天到来。

当华夏国又到一天的傍晚,d国还在中午。

慕尼的啤酒节仍旧热闹,中午,宣家留在杜登家值班的青年打电话回国,也收到阿福转述燕少来访和找小美女的请求,宣家接收到消息,淡定的告诉阿福说如果燕少再来问什么,直接回说小姑娘去山里研究药植物,归期不定,等回来自然会联系他。

宣家青年们在杜登家等到天快黑时少主和华少主等人归来,再转达燕少说欧洲风大、天热,建议宣少主华少主回国过中秋节的话。

宣少望天:“d国是地中海气候,不热啊,风也不大,正是旅行黄金季。”

众人:“…”

宣少主装傻充愣,他们能说啥?当然啥也不说,该去啤酒节就去喝酒,该睡觉就睡觉,坐等小姑娘回来就行啦。

天黑时分,慕尼市的啤酒节迎来晚上最美的盛宴,阿尔卑斯山脉深山里的夜行动物们也蠢蠢欲动,准备觅食。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西罗、阿瑞斯和爱得拉六只伯爵挂在树上一整天,没有侦察到任何风吹草动,仍然不肯放弃,继续挂树上守望。

吸血鬼们守了一天,乐韵在空间里呆了一天,其他啥都好,就是拉撒的问题让她有点为难,就算她不常拉撒,可一天总要跑趟厕所处理肚子里的没用的存货,憋一天可以,憋太久会造成新陈代紊乱,不利健康。

外面的吸血鬼不走,她不能外出解决如厕问题,左思右想,忍痛割爱的匀出一只桶当便桶,为防臭,在桶里垫一层泥土,方便完再盖上一层泥土,再用盖子盖住桶面。

便桶放在背对着药田和冰棺的龙血树的一侧,如厕时免得被小狐狸和小灰灰看见,其实两只小动物也没有偷窥人类拉臭臭的爱好,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不藏起来觉得尴尬。

解决如厕问题,其他都不是问题,洗澡也方便,有盆有桶,不用香皂洗澡,洗澡水也不用收集,站草地上或花圃里淋浴,水还能浇灌泥土。

啥都能解决,乐小同学愉快的呆空间,至于吸血鬼们,他们爱呆多久就呆多久,看看他们能有多少耐心。

吸血鬼的耐心很好,守了一天没有动静,不急不燥的又守夜,一晚过去,仍然没有发现,白天仍然挂树上当蝙蝠,一个白天过去,天下太平,晚上继续守夜。

六只伯爵静静的挂在树上,阿尔卑斯的山脉里静悄悄的,夜行动物们在捕食,昼行动物栖息不动。

当阿尔卑斯山脉还在沉睡,华夏国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地又迎来晨光,无数山河美景在晨曦中美不胜收,鸡鸣犬吠中,车鸣铃响中,为谋生活的人们也开始一天的忙碌。

而贺家,本该去上班的人全告假,男士一律蓝衬衣黑西裤,女士一律穿上白下黑的裙子。

贺家人分几拔赶至法院,年青的人先在法庭定座,等老太太老爷子们来了全部坐一起,占好几排,再加上姻亲和至交家族人员,又是一百多号人。

贺家阵势强大,旁听人员的阵营也不少,全座皆满,而且,连过道也站满赶来旁听的市民,几乎有九成是旁听过一审庭审的旁听人员。

在开庭宣判之前,仍然是庭审的正常步骤,被告原告等人出席,之后罪犯被押至法庭。

赵家六口心中惶惶,走路如踩棉花,是被法警们以架着的方式抬进法庭。

赵立被押至法庭,看到贺家人声俱泪下的喊:“燕行,放过你弟弟,求你给他一条活路,不要判他死刑,燕行,我和你爸已活不了,一命赔一命,我们给你妈妈你外婆抵命了,求你放过赵宗泽,他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也影响不了你,求你原谅他,求求你…”

他泣不成声,赵益雄也哭着喊:“燕行,我和你爷爷死了,你给你妈妈和外婆报了仇,求你放过宗泽,他是你弟弟啊…”

赵家人无时无刻不算计小龙宝,贺老祖宗大怒,愤然而起,破口大骂:“杀千万的赵家狗,你们害了我闺女我外孙儿,毒害我小龙宝二十几年,现在还不知悔改,处处算计逼迫我的小龙宝,你们这种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蛇蝎心肠的东西,枪毙都是便宜了你们,像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肮脏货应该千刀万剐,死了也要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赵立赵益雄刚至法庭又闹,法警们用力扳住犯人的手,严厉的警告,将人提至他们该站的地方。

被法警们被大力压肩膀并扳住手往后拽,不能不站直腰,赵家父子俩也不敢再大喊大叫。

贺老祖宗生气开骂,贺三赶紧将母亲扶回安抚;燕老坐在一旁,深深垂下头,贺家无时无刻不护短,他…在小龙宝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保护孩子,现在想护也晚了。

赵立赵益雄哭着喊求燕大校放过赵宗泽时,旁听人员默默的看着,那对父子是没良心的东西,眼里只有私生子,反正不会有好下场,他们就不说啥了,看着坏人得报应就好啦。

法庭秩序良好,八点半,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出庭,二审时合议庭成员比一审更多,有八位陪审官,连同审判长共有九位审判官。

一系列的必备前期工作完成,法庭宣判,法庭内全体人员皆起立,审判长宣布二审判决,在经过长长的细节解释之后,最终判决结果就是:经最高法院核实审查,二审认定一审庭审程序正确,证据事实合理,依据法律量刑的依据充分,维持一审原判!

判决结果一出,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赵老太太当场又晕过去,赵丹萱赵宗泽站不住脚,像泥一样软下去,全靠法警架住才没倒地,只有贾铃因为痴痴呆呆,反而是唯一能站住的人。

在审判长读完判决书,法庭宣布“闭庭”时,旁听席暴出阵阵掌声,以庆祝恶人终于受到应有的惩罚,贺家老太太们又一次泪落如雨。

法庭闭庭,赵丹萱赵宗泽赵老太太被押送回监舍,而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贾铃直接从法庭押往刑场执行枪决。

犯人在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时一般在终审宣判后七天之内执行死刑,赵立等人因上诉有二审才没有立即执行,最高法院判处维持原判,因而四人在二审宣判后即刻押去刑场执行死刑。

最高法院在复核判处重刑犯枪决时一般仍发回一审法院执行,一审法院不具体执行枪决的条件,由二审法院执行。

赵立等人在最高法院二审,仍由一审的高级人员法院执行枪决,押送队伍是一支武警部队,共有二辆大卡车,还有维持秩序的武警车

赵立赵益雄郭芙蓉被押上车,腿脚是软的,跪跌于车上,武警们也没放松,防止犯人逃跑,枪支指着犯人。

贾铃已是傻子,反而不知恐惧是何物。

当法庭宣布将四个重犯立即执行死刑时,旁听人员没有谁觉得残忍,更没有谁说什么马上就中秋了,为什么不给犯人们吃个中秋团圆饭才枪决,赵家那一家子犯罪手段那么残忍,他们觉得还是早点送他们上路的好,省得浪费粮食。

贺家老太太脸上挂着泪,在儿孙们的携扶下匆匆出法院,坐进自己的车里,等押犯人的车出来,他们跟在押送犯人去刑场的执法车后面走,再后面一点是燕老和柳老腾老的车,十几部车浩浩荡荡的,特别壮观。

押送犯人的车辆行驶近四十分钟才挤出车水马龙的道路,走另一条支干道,很快就达刑场。

刑场是座大院,院内荒芫,不枪决犯人时不戒严,外人可以进去看,因为当天有犯人要枪决,提早戒严,有武警守卫。

当押送犯人的车辆到达,武警部队的车放行,私家车全部禁入,贺家的车辆出示许可通行证,跟随执法车后面进刑场,柳老和燕老坐的车也跟进。

押送车将犯人押至枪决点,是一座黄土坡,坡前有荒草地,同样有武警们把手,同时,火化场的车也早一步到了,等枪决完,就能拉走尸体火化。

押送犯人的车停在离黄土坡十几米远的地方。贺家的车队也依次停泊,老少们下车,有武警接待,带领贺家人去安全区旁观。

柳老是军人出身,不怕血腥场面,陪老燕去旁观,金婶和腾老没有去看枪决,坐车上等。

贺家人站在适合观看枪决的安全线外的地方,排成长队,个个挺直腰杆,眼里带着怒火,他们要亲眼看着那四个天杀的枪毙才能消心头之恨。

待贺家人到安全区,武警们押四个重刑犯下车,赵立赵益雄郭芙蓉瘫软于地,被拖下车,武警们架着犯人拖去枪决点,监督执行枪决的最高法院和高级法院的人员和法警、法医先在一边等。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死…”郭芙蓉吓得尿了裤子,哭喊着,牙齿在打架。

赵益雄被拖到枪决点时也小便失禁;就连赵立也如筛糠似的颤抖,父子俩的脸色惨白。

将四个重犯刑押至枪决点,武警们给四人解手脚铐,用绳子捆绑,射击手们也在给枪支做最后检查。

已到执行枪决的最后一刻,燕行将太姥姥交给舅公舅婆们搀扶,走到维持秩序的武警战士的领队前,掏出军官证给武警们看,要求跟赵立说了两句话。

武警小队长立即向上级请示,得到批准,带领燕大校去见犯人最后一面。

第六百六三章 让他们绝望

小龙宝想去见赵家父子最后一面,贺家老少们谁也没阻拦,小龙宝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如果不对那些人渣说点什么,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一群人安静的看小龙宝走向枪决犯人的地方,越看,老爷子老太太们心里越酸,小龙宝从出生到长,二十年的不幸是那几个杀千刀的人造成的,他心里肯定比他们更苦。

法警与法院监官们看到俊美的燕大校走向犯人,一脸懵,燕大校是去向赵家父子做最后的道别吗?那些家伙坏事做绝,他还能放下成见,在他们枪决前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实在是太善良了。

武警们已将四个犯人用绳子绑好,验明犯人身份,就等枪决。

在场监督的武警队长见到燕大校,敬军礼,示意架着赵益雄的两个武警兄弟过来,让燕大校过去跟他渣爹话别。

两武警战士机灵的跑到队长身边,让燕大校能与他渣爸好好聊。

黄土坡长着荒草,地上也是参差不齐的野草,天气也不错,秋阳高照,荒凉的地方应该藏着很多的鬼魂,就算是晴天也有阴森感。

燕行踏着锵铿从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渣爹身边,蹲下,看着栽跪于的人渣偏转脸,满面恐慌的望着自己,心头阳光万道,露出一抹浅浅的烂灿的笑容。

郭芙蓉离赵益雄不远,当看到燕行走来吓得魂都快散了,确定燕行不是走向自己,软趴趴的趴下去,两武警架着她,让她保持跪坐的姿势。

听到燕行说要来跟自己说话,赵益雄还存有最后一丝期待,以为他会在他临终时许诺放过赵宗泽,让他走得安心以当偿还了父子血缘的情分,没想到却看到他露出笑容,瞬间如淋了桶凉水,浑身直冒寒气,牙齿直打颤:“你你…你…”

他想骂“你这个不孝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吗?不违背良心和原则的事,我尽量帮你办到,奶奶表现好能提前出狱,我会给她养老,不会让她颠沛流离,老无所依。”燕行用不大不小、别人能听得到的音量说话,心头却是满满的冷笑,他失去外婆和妈妈,失去幸福的家,怎么可能容许赵家的渣渣们还有活着出监狱的一天?

渣奶奶或许不是第一主谋,却也是全程参与的从犯,哪怕渣奶奶有一点怜惜心,就算不能阻止,给他妈妈或者他外婆透露点消息,说不定就会有另一种结局,可老家伙自始至终在帮老公和儿子、小三们隐瞒真相,还帮着送毒害人。

渣奶奶没有判死刑,他也不可能保她,她一把年纪的,老死在监狱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就算能侥幸出狱,不等她找到他,他就能让她横尸街头,

至于赵宗泽,死刑缓两年执行,先让他受够死亡将近的煎熬,然后再让他死,就算走狗屎运能死刑改无期徒刑也没关系,反正也会让他在监狱里熬死。

燕行心里藏着小恶魔,表面却是诚挚悲痛的跟渣爹说话,名声是身外之物,他不屑要,然而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燕大校真仁慈。”法院监督人员们大为感慨,赵益雄毒杀燕大校的母亲和外婆,这个时候他还去问生父有没遗言,不愧是军人表率,公私分明,恩怨分明。

赵益雄看到燕行嘴角的冷笑,心头惊恐,还是不肯放弃最后一次机会,哀求:“你…放过宗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你疼爱赵宗泽,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燕行将头下移,挡住了别人看来的视线,装着听渣爹说遗言的样子,贴着渣爹的耳朵,轻声说话:“赵益雄,你想求我放过他,我清楚的告诉你不可能!你和小三生的私生子小贱人一个也跑不掉,你哪,就在地下安心的等着他们去跟你们团聚吧!”

赵益雄听到前一句以为燕行心软了,心中涌上惊喜,下一刻听燕行说要送赵宗泽赵丹萱与他们在地下团聚的话,惊恐的尖叫一声,坐跪坐也不能了,软软的瘫倒在地,冷汗如雨下。

死的恐惧压在心头没退,又遭巨大惊恐打击,他牙齿僵硬,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心心念念的记着你的私生子,要我保释他,你的遗言要求我无法办到,我们…父子之情就到此结束吧。”丢下一个炸弹吓坏渣爹,燕行装作失望的长长的叹息一声,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站起来,慢慢走向渣爷爷。

武警们和法院监督的人员离得远,赵益雄尖叫时他们也没怀疑燕大校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有听到赵益雄求燕大校放过赵宗泽的话,一致相信赵益雄必定还说了什么,以致让燕大校失望至极的拒绝,赵益雄无法接受,又因即将被枪毙,感到恐惧才跪坐不稳。

贺家人静静的站着等,谁也没有出声唤小龙宝。

武警们也不急,反正枪决就是只几分钟的事,当看到燕大校走向赵立,架住赵立的武警也回避,另两个武警飞跑到赵益雄身边,将赵益雄架起来,检查绳子有没松散。

赵益雄瘫在地上想爬也爬不起来,被武警架起来,连抬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满眼绝望,面如死灰。

当燕行走向赵益雄,赵立死死的盯着那边,待看到赵益雄瘫下去,猜着谈话失败,当看着那个比女人还美丽的青年走过来,心头是惊惶的,他盯着青年,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来。

他试着张几次嘴才出发颤颤的声音:“你,跟你爸说了什么?”

“一个秘密,有关赵宗泽的秘密,他不能接受事实,所以那样了。”燕行蹲在渣爷爷身边,看到人渣恐惧的样子,觉得就连尿骚味也没那么难闻了。

“什么…秘密?”赵立抑不住惊恐,能让赵益雄吓成那样,究竟是什么?

“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想你肯定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还是不说了,你有什么遗言吗?有的话说吧,再不说就来不及了。”燕行低下头,贴近渣爷爷,让别人觉得他在听渣爷爷说悄悄话。

赵立不敢激怒燕行,小声哀求:“小龙宝,求你…放过宗泽,你答应过我,我们自首,你会给赵家留条根的。”

“我做到了啊,赵宗泽还没死,不就是一条根?”

“我说的是后代,小龙宝,你不原谅赵宗泽也行,求你给她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哪怕是让女犯人给他生个孩子也好,好歹为赵家留条血脉,你们找到的黄金翡翠就当是养孩子的费用,好不好?小龙宝,求求你。”

燕行惊讶的扬眉,渣爷爷还真行啊,竟然能想到让他安排个女犯人和赵宗泽生孩子,这脑子果然比赵益雄好用多了,赵益雄倒下去就扶不起来,渣爷爷就算栽了,还能思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条件为他孙子谋划,确实是赵宗泽的亲爷爷。

“女犯人好找,让犯人们做一二天临时夫妻的难度也不大,问题是赵宗泽他有生育能力吗?”想让赵宗泽留后,他就呵呵。

“你说什么?”赵立瞬间全身冰凉,惊恐得连心脏都快颤出嗓子眼。

“你也不相信是吧?”燕行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快意:“实话跟说吧,赵宗泽早没了生育能力,赵丹萱也不可能生得出孩子,赵益雄赵宗泽注定要绝后了。”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立如遭雷劈,清瘦的身躯佝偻下去,浑身如触电似的颤抖,因为绝望,脸色一点一点的惨败,白如宣纸。

“为什么不可能?”燕行低低的笑,好心情的解释:“你们从小给我吃破坏子孙系统的药,拜你们所赐,我没有生育能力,为了报答你们的恩赐,我抽我的血找机会悄悄的注射到你宝贝孙子和孙女的血管里,你们折腾二十几年没折腾死我,可你宝贝孙子体质没有我强悍,我只给他注射几筒血,他抵抗不了,存精子的仓库中毒,精子全是死的。那天在法庭上晁家小义孙说赵家有可能断子绝孙,是因为她看出赵宗泽没有生育能力。”

“不可能的,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手…”赵立只觉全身都在冒寒气,比冬天掉进冰窖里还要绝望,脸痛苦的痉挛扭曲,手脚发抖,上下牙也在打架。

“问我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是吧,可以告诉你们,就是在你们弄得王千金流产不久。我没食言,赵宗泽还没死,给你赵家留了一条根,赵丹萱也算是半条根,对你们我很仁慈。我该说的说完了,你们早点上路吧,一家子同时上路,黄泉路上有伴,你们不寂寞。”他才不会说是在看守所当着他的面做的手脚呢,更不会出卖小萝莉,反正渣爷爷也没机会去查证,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渣爷爷渣爹心狠手辣,丧尽天良,让他太姥姥痛失爱女外孙女,残害他二十几年,渣爷爷渣爹对他那么狠,就算他们马上要死了,他也不能让他们好死,他们最在意什么,他偏不让他们如意,要让他们在死亡前再尝尝绝望的滋味。

渣爷爷最疼爱私生子的赵宗泽,知道赵宗泽无生育能力,赵丹萱也无生育有力,就算死也是死得不甘心,如果人真的有灵魂,他死了也不会安息,这样,让他们不得善终,死难瞑目,岂不快哉。

将最想告诉渣爷爷渣爹的“好消息”告诉他们了,燕行不想闻尿骚味,收敛笑容,站起来,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再不回头。

当听到青年说“一家子同时上路”,赵立的后背脊里寒气直冒,心里的恐惧、绝望,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浑身又打颤,害怕到了极点,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燕大校跟他的亲人话别了,武警也不迟疑,又去架起赵立,让他跪好。

燕行走出枪决地点,并没有去贺家那边,站在武警队伍里,近距离的看枪决犯人。

监督执行枪决的武警队,亲自去检查一遍,确认可以枪决,下达指令:“准备-”

架着犯人的武警们快步跑回队伍,射击手推弹上膛,指着犯人头部。

当指挥人员喊出“准备”,那两个字像冰刺激着耳膜,瘫坐着的赵立赵益雄感觉到冰冷的东西指在自己脑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武警们近在咫尺,瞳孔骤然暴睁,惊恐的大叫:“不—不要,我错了,饶命…”

郭芙蓉也扭头看,看到端着枪指着自己脑袋的人,两眼一翻,又晕死过去。

犯人们惊恐害怕,指挥官并没有心软,下达枪决命令,喊:“执行枪决,射击!”

指令下达,拿着枪点着犯人脑袋的射击手们毫不迟疑的开枪。

四声轻微的闷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四颗铁粒子从枪管中钻出即钻进犯人的脑袋,

郭芙蓉在歪倒时被击中,第一个倒地,赵益雄赵立被击中后才倒下去,贾铃是唯一一个子弹正中后脑的犯人。

罪犯倒地,弹孔血流如注。

曾经丧尽天良的四人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罪恶的人生划上句号。

那边四人倒地,燕鸣“呜”的痛哭:“琼娘子,阿霞,害死你们的人得报应了,他们得报应了…你们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柳老默默一叹,架住老燕,拖着他走向车子。

贺家老少们看到贾铃和赵家一家三口中弹倒地,也禁不住眼泪长流,年青的两辈边抹眼泪边搀住老太太老爷子们,贺大老太太几人哭得眼泪汪汪,还挂记着老祖宗。

贺老祖宗眼中滚出两行泪,坚强的撑着:“杀千刀的枪毙了,我的阿琼阿霞大仇得报,我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我们走吧,去车上等小龙宝,我的小龙宝他太…苦了。”

“嗯,娘,我们去车上等小龙宝。”贺三和媳妇搀扶住老母亲,转身,和儿孙们走向座驾,每个人眼中有泪,却是大仇得报的欣慰之泪。

维护刑场秩序的武警们站在自己的位置,安静的看着贺家老少们相扶着走向停车队。

燕行近距离的看着渣渣中弹倒地,看到渣爷子俩在死前一刻眼中的不甘和绝望,心头比大六月的喝了冰水还爽,渣渣们死得不甘,这样真好,祝他们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人渣被枪毙了,他是高兴的,却不能喜形于色,抿着唇,默默的从腰间的小腰包里摸出一块准备好的黑纱扣在左手臂上,他才不是沉痛悼念渣爷爷渣爹,是祭奠逝去多年的妈妈和外婆。

犯人倒地,过一二分钟,武警们上前检查,如果还没死再补枪,死了就不用补枪,检查一遍,指挥官们挥手,带队伍站到一旁,余下来就是法医们验尸,不是他们的工作。

法院监督人员和法警们上前,法医验尸,检查犯人瞳孔,确认有没死亡。

法医验明犯人死亡,法院监督人员和火葬场工作们签合同书,将尸体转交给火葬场处理,交接完,武警、法院人员法警们收队,并没有走,等火葬场工作人员收尸后一起撤。

缠好黑纱,等验尸完毕,燕行戴上手套,走去渣爷爷身边帮助整理仪容,又去帮渣爹整理仪容,见到渣父子俩死不瞑目,心里舒畅仍然不露声色,装作一脸悲戚的转身离开。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武警法警和法院人员见燕大校臂缠黑纱,神容悲戚,也禁不住为之动容,他们理解燕大校的心情,赵家父子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将爷爷父亲告上法庭,是为公道与孝道,是为维护法律的正义与威严;

同样,赵家父子再狠毒,终归还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赵益雄死了,他报了母仇,也失去父亲,失怙失恃,真正的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们也只能暗叹造化弄人,以至世间最悲苦的不幸都让燕大校摊上了,最艰难的抉择也让他遇上了,燕大校为正义做到了大义灭亲,然而,他也是血肉之躯,亲眼看见至亲死亡也会痛苦。

燕大校在他爷爷爸爸枪决后还能做到不怕血腥,亲自帮死去的爷爷亲爹整理仪容,做最后的道别,真的很不容易,也做到了忠孝两全。

背负着别人同情心的燕大校,走回贺家车队坐进太姥姥坐的车驾里,他刚坐下,贺老祖宗将人搂在怀里,眼泪吧嗒巴嗒的掉:“小龙宝,我的乖乖小龙宝,不难过了啊,太姥姥抱抱。”

“太姥姥,我没为人渣难过,人渣们死有余辜,我哀悼我妈妈和姥姥。”燕行伸手将太姥姥搂住,帮老祖宗擦眼泪。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做得很好。”贺老祖宗破涕为笑,她的乖乖小龙宝聪明着呢,知道怎么做才是避弊趋利,不招人非议被骂不孝。

贺三老爷子贺三老太太也欣感欣慰,因为不方便说太多,静静的等武警们收队。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是专业收尸队,很快将尸体搬上运尸车,武警法警们收队,当车队从刑场撤出,外面的武警们也收队。

出了刑场,贺家的车辆回家,柳老也陪老燕回燕家。

第六百六四章 吸血鬼也会死亡

二审判决下来,该枪毙的拉去枪毙了,赵老太太赵宗泽赵丹萱只在最高法院的看守所监舍呆了不到一个钟即被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赵老太太和赵丹萱送去女子监狱,赵宗泽被送往重刑犯送押的监狱。

他们走时,看守所人员也将赵立赵益雄郭芙蓉穿过的衣服用品以遗物处理,打包分给赵家一三口,贾铃的遗物也给赵家兄妹,毕竟贾是赵家兄妹的外婆嘛。

赵老太太赵丹萱赵宗泽拿到说是遗物的东西,吓得恨不得马上扔掉,可他们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也没地方扔,只能在工作人员们的注视下接收,并全部带走。

赵家父子和贾铃母女挂了,贺家老少们心中欢喜,回家时去贺祺礼住的别墅庆贺,贺祺礼执掌贺家经济投资,在京中最著名的山顶别墅的别墅山上有一栋别墅,从商少不得要与商界人士交流,办小型酒会或茶会,或者邀请合作伙伴们到家做客,别墅够宽,有游泳池、健身室等,才适合招待客人,因此他本人大部分时间也常住山顶别墅。

别墅内什么都不缺,而且原本提前做好准备,贺家老少们回到山顶别墅也不用张罗其他,去冲个柚子叶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就可以吃午饭。

贺家上班族们告了一天假,中午痛痛快快的喝酒庆祝,下午开开心心的共享天伦之乐,晚上举行祭祀,以告慰贺家逝去的两位子孙的在天之灵。

当贺家人在庆祝坏人终于下地狱时,燕老将自己关在书房,默默的独坐,柳老腾老陪他回家,原本想陪他一二天开导他,因老燕不需要他们陪,他们便愉快的回自己家。

贺家人周三休息一天,周四一早,风风火火的投奔各自的岗位,做自己身为螺丝钉的职责,燕行也回青大当个好学生。

柳少陪发小出庭二审庭审,周二被召回部队工作,他去他所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去了,自然没有机会去听宣判,也没有去刑场看枪毙坏人。

周四,也是9月28日,当华夏国的人们殷勤的或投奔工作或投入农活或投入学习或玩耍时,欧洲还处于27日夜晚与28日交替时间的深更半夜,大城市也休眠中,只有慕尼市的啤酒节盛会大帐蓬里喝酒的酒友们仍然热情不减。

阿尔卑斯山脉的深谷树林也静悄悄的,除了动物们觅食弄出的声响,就只有偶尔刮过的瑟瑟风声。

夜静山深,阿瑞斯与阿图罗等六只伯爵吸鬼契而不舍的死守人类少女消失地方没有离开,有几只人形蝙蝠关闭听觉,像进入冬眠一样的休息,监视环境的阿图罗伯爵和腓力伯爵坐在树枝上,呼吸着满是草木味道的空气,打开耳朵接收声波的功能,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也不在意远处小动物们在树间草地上跳动的声响。

两个对于近处远处的声音都了如指掌,时不时的望向布鲁赫族西罗伯爵的方向,西罗伯爵很奇怪,他从昨天开始反应变得比较迟钝,他的血气好像在变弱,连心跳也没有以前那么强劲。

他们白天有问过西罗有没什么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他自己说没有,只说因自己舍弃些血肉,为治伤口大量消耗心脏之血,容易疲劳,需要休息修复身体伤口和恢复血气力量。

西罗排班是明天白天,他从早上开始睡觉,中途也没醒,就那么粘在树杆上,如果不是他心脏还在跳动,他们也怀疑他冬眠了。

阿图罗、腓力除了监视四周变化,把观察西罗当做打发时间的最好消谴,他们研究来研究去也研究不出什么原因,纯属没事找乐子。

凌晨三四点,冷空气慢慢凝结成水气,树林里的湿气也越来越重。

露水对吸血鬼没有什么影响,阿图罗、腓力伯爵不太喜欢露水,也不太讨厌,偶尔也吸食露水以当水饮。

两只伯爵闲得无聊时,突然听到异动,不约而同的望向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呆着的方向,赫然发现西罗从树杆上脱落,向树下落去。

阿图罗、腓力腾的飞起来,急速的掠向西罗,他们虽然是飞行,但因为有树枝阻挡,稍稍拖慢了一点时间,西罗伯爵在呼呼唰唰的风响中从距地十来高的地方跌至地面,落地时他身上还传出很多骨头断裂的嘣嘎脆响。

那声大响也惊醒在休眠中的卡西欧、阿瑞斯和爱得拉三只伯爵瞬间化做蝙蝠飞空,然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也看到阿图罗和腓力伯爵飞向西罗伯爵的方向,他们也急速赶去。

阿图罗、腓力赶至西罗伯爵跌落地方降落地面时,砸落到地面的西罗伯爵也终于从冬眠似的状态清醒,爬着坐起来,看到落在自己的面前两只血族,奇怪的问:“阿图罗阁下,腓力阁下,你们找我?”

阿图罗、腓力降落于地时看向西罗伯爵,发现西罗左手骨折的十分严重,从手肘至手掌好像折断数段,可能有骨头截破表皮,血流出来了,味道很奇怪,而西罗本人却好像没发觉。

阿图罗特别惊奇:“西罗伯爵,你左手断了,你没感觉吗?”

“手?”西罗惊疑的举起左手,手臂从手肘往肩膀方向约有5厘米处折断,完全是粉碎性骨折的样子,提起手臂,一截手就像一只装着液体的长口袋,皮口袋的一个地方破出一条口子,血水汩汩的流动,散发着腐肉的味道。

“我的上帝啊,这是怎么了?”腓力伯爵和阿图罗伯爵惊叫起来。

卡西欧、爱得拉、阿瑞斯也飞到阿图罗伯爵站着的地方,三人正巧看到西罗伯爵举起断臂,也吃惊的发出“我的神”“我的主啊”的惊叫。

西罗看着自己折断成截还在流奇怪液体的手臂发呆,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怔怔的看几眼,举右手,猛然发现右手手掌竟然只余下半个巴掌,慌忙寻找,四周并没有断裂的手掌,只有几块附着肉的骨块。

“啊—”西罗惊恐的往天空蹿,想飞起来,他是飞起来了,然而刚飞了不到三米高,巨大的身躯又跌落,重重的落地,腿骨与腰骨像玻璃破碎似的断裂,发出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脆响。

“啊!”阿图罗、卡西欧几个伯爵惊叫着蹿升到空中,惊恐不安的观察西罗伯爵。

摔倒于的西罗,想爬起来,这次却仅能支起上半身,用没了半个手掌的右手抚摸腰,摸腿,赫然发觉心脏以下身躯的骨头全断裂,他的心脏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心跳也很慢很慢,已经接近冬眠时每小时只跳几下的频率。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大脑还完好,还能思考问题,过了一下,惊恐的大叫:“魔法药剂!是魔法药剂在摧毁我的身体!”

“啊啊啊!”阿图罗、阿瑞斯、卡西欧、腓力和爱得拉五只吸血鬼吓呆了,噌噌噌的又蹿飞好几米高,害怕的直发抖,魔法药剂太可怕了!

西罗不是割掉了沾有药剂的肉,还将被药剂腐蚀的骨头也扳断扔了,用心脏之血清洗过伤口,药剂又是从哪入侵他的身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有其他力量入侵?

“西罗阁下,你已经将沾有药剂的肉和指骨截掉啊,也用心脏之血覆盖住伤口不受感染,为什么还被药剂力量侵袭身体?”阿瑞斯惊恐的心脏在剧烈的收缩,他和西罗联合追捕过东方少女,如果东方少女也丢魔法药剂砸中他,他比西罗伯爵好不到哪去,身躯也会遭受魔法药剂毁坏。

“我…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是药剂与我的心脏之血共鸣,心脏之血不排斥药剂,魔法药剂融进血液里,一起回到心脏,从而慢慢的腐蚀全身。啊啊,先祖啊,您赐于的永恒不死之身要被毁灭了,救救我…”西罗痛苦的倒下去,望着天空,惊恐得无以复加,他原本不会死的,可是中了魔法药剂,他要死了!

“不,不,不…”

“不可能的!”

几个浮在空中的吸血鬼惊恐的摇头,不愿相信西罗伯爵说的残酷事实,如果魔法药剂与血族的心脏之血共鸣,预示着吸血鬼无法抵抗魔法药剂,沾上药剂代表着死亡。

西罗伯爵仰望着夜空,绝望的颤抖,为什么先祖赐于的不死之身不再是永恒的,为什么人类能杀死吸血鬼?为什么还会有魔法药剂…为什么,为什么,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他为什么会来山林?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听信人类少女的话及时割肉截肢…

他感知心脏越来越没力,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晰,好像很累很累,在思维还清晰的时刻,用尽所有力量发出尖锐的叫声,高亢的叫声以超声波的方式传出去。

西罗伯爵发出一长串的啸声,在累得意识也快要迷糊时用力的、惨烈的大叫:“阿图罗阁下,为了血族不灭,不要得罪那个人,…请转达布鲁赫族的瑟兰迪尔伯爵,布鲁赫族在东方少女有生之年一定不要去东方华夏国报复,一定不要报复,一定…一定…”

他努力的想支起身却没有成功,只有头抬起来一下,又落下去着地,眼瞳向外骨碌的翻动一下,汩出血水,嘴里也喷出奇怪的液体。

活了数百年的西罗伯爵,就那么不甘的失去了声音,失去了力量,不死不灭的身躯也失去了生命力。

阿图罗、卡西欧、腓力、阿瑞斯、爱得拉亲眼见到西罗伯爵的最后一丝力量消失,都吓坏了,像蝙蝠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我的神啊!西罗阁下去见先祖了!”

“我的主啊!他就这样去见上帝了啊。”

过了几分钟,五只伯爵发出见鬼似的惊叫,西罗伯爵就这样死了!拥有不死之身,活了几百年的西罗伯爵竟然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去,简直太令人不敢相信。

高级吸血鬼的身躯有多强悍,生命力有多强,只有吸血鬼知道,吸血鬼之所以号称不死之身,是因为只要心脏不死,身体被破坏了也能修补,自己的身躯不能重生,可以初拥一个人类,再把初拥者的肉体移植到自己身上,很快就能与自己融合一体。

然而,有永恒不死之身的西罗伯爵却被一份药剂给杀死了,而且还是他知道中了药剂并做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被无声无息的摧毁不死之身,被毁坏了最坚韧最强大的力量之源的心脏。

五只高级吸血鬼是恐惧的,对魔法药剂的恐惧超过对所有危险的恐惧,尤其是阿瑞斯,惊恐害怕得连心脏都快跳崩,也十分庆幸自己稍稍来晚一步,不是第一个追捕少女的吸血鬼,所以才逃过生死一劫。

五只伯爵在空中心惊胆颤的停顿一会儿,慢慢的下降,仍然不敢太接近西罗伯爵的遗体,在距地面五六米高的地方为他吟唱镇魂曲,向西罗伯爵做最后的告别。

吟唱完一支镇魂曲,五位伯爵惊觉西罗伯爵的胸膛塌陷下去,面孔也塌陷下去,从眼窝里不停的汩出液体,腐肉的气味很强烈,其中还有让吸血鬼们讨厌的味道,他们再次受到惊吓,先是往上蹿,蹿到高高的天空中打转,胆颤心惊的盘旋好几圈再慢慢下降。

下降至地面三四米远,再次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西罗伯爵的左腿和左手右手化做一滩血水,右腿和腹腔也在融化,他如像一截钢铁伸进熔炉中,钢铁在高温中从内向外的一截一截的熔化成铁水,变化的速度肉眼可见,他躺着的地方被血水浸淹,植被也受腐蚀,枝叶溃烂。

五只伯爵呆呆的呆在空气中,看着西罗伯爵的身躯一点点的融化成水,什么都没留下,看着植被被血水腐蚀成一片溃烂的渣渣。

“我的神啊,太可怕了!”

良久,五只吸血鬼发出见惊叫,哪里还敢呆在原地观察东方少女会不会在原地出现,急匆匆的飞向慕尼市,他们必须要赶回去,尽快的赶回去招集家族吸血鬼们开会,忠告血族不要招惹东方修士。

第六百六五章 如临大敌

西罗伯爵的悲惨死相深深的刺激到了在场的五只高级吸血鬼,他们像后面有猛兽追似的,如丧家之犬般的朝慕尼市急飞。

五位伯爵半刻不停的狂飞,飞出养育欧洲人民的母亲山阿尔卑斯山脉,在路上不停的发出紧急召唤,召唤吸鬼们聚会。

五个家族的伯爵同时发出紧急召唤讯号,声波传向四面八方,超声波比他们本人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很快就传回慕尼市。

慕尼市的凌晨,啤酒节大帐蓬里还有许许多多的酒鬼,街头草地上也不乏醉倒休息的酒鬼,潜藏于人群中或如普通人类一样作息的吸血鬼们皆被一阵一阵的声波给吓了一跳,不管在做什么,哪怕在睡觉的也赶紧起床,赶往市效外去聚集。

但凡听到紧急传召的吸血鬼,皆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市效外的东南方向,在效外河流与森林旁边的草地相聚。

当吸血鬼们赶至,发现布鲁赫族的吸血鬼们个个神色惶惶,不约而同的想到之前血族们临时相聚时雷弗诺族伯爵大人说预知到危险的话,猜到布鲁赫族的西罗伯爵可能遭遇到危险。

相继赶至地方的吸血鬼们以族为单位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小阵营,有几个家族的伯爵去深山增援去了,有几个鬼家族的伯爵们没在慕尼市,各个族的吸血鬼很安静的呆着。

过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阿迈卡家族的吸血鬼们在约翰伯爵的带领下赶到,他们也自己占一块地方。

又等十来分钟,由族长莱安伯爵率队的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到达聚会的地方,姗姗来迟的雷弗诺族安静的偏安一隅,悠哉优哉的分享议论啤酒节盛会那个帐蓬的酒最好喝,哪个酒馆的美食最具特色。

约翰伯爵看到年青的莱安伯爵,飞过去,亲和的聊天:“嗨,莱安,你觉得大草坪上那个有只狮子张牙舞爪的酒馆怎么样?我去喝了几杯,有个大屁股的侍者非常漂亮非常有魅力哟。”

“很不错,酒也好喝,猪肘子也好吃。”莱安伯爵优雅的微笑:“嗯,顺便说一句,东方少女的朋友们也好像最中意那个酒馆,东方修士们长得也特别的英俊是吧,约翰阁下。”

“是的是的,东方青年长得很英俊,如我们莱安伯爵一样的年青英俊、优雅迷人。”

“no,no,比我年青多了,他们还是一群可爱的孩子啊,尤其是长得像东方女士一样的漂亮青年先生,像花朵一样美好,跟他喝酒聊天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约翰阁下有兴趣也可以去跟他们喝一杯。”

约翰伯爵愉悦的笑起来:“我也想去跟他们喝几杯,担心我太老了,他们不喜欢和老人喝酒,莱安与东方青年们喝酒,有没打探到东方少女的身份?”

“打探到一点点的消息,听说东方少女是东方最古老的药剂师的学生,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药剂师。”

“东方的药剂师啊,很神秘的样子。”

“是的。”莱安透露了一点消息后坚决不再透露其他,东方修士们也一致对少女的身份和她的老师忌讳莫深,东方少女何止是很神秘,简直就是神秘得不得了。

约翰伯爵本来还想拐弯磨角的再挖点有关东方少女的消息,莱安伯爵不愿再透露,他只好不再继续,内心也有一丁点嫉妒莱安伯安,莱安伯爵年青优雅,特别容易招人好感,所以莱安跟东方修士们喝酒聊天友好相处,据说某个家族的有只吸血鬼想找东方青年们喝酒,被对方礼貌的拒绝啦。

吸血鬼们都知道雷弗诺族的莱安伯爵是个很…淡漠的人,也是个很有追求的优雅的高级吸血鬼,不怎么好相处,因此,比莱安伯爵级别低的吸血鬼都不勇气跑去跟年青的伯爵聊天。

一群吸血鬼等啊等,等了足足一个钟,终于见几只大蝙蝠从阿尔卑斯山脉的方向飞来,气息传来,就是之前发出紧急召唤的五位伯爵。

布鲁赫族吸血鬼们没有闻到西罗伯爵的气味,心中更加的惶惶不安。

几只大蝙蝠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狂飞,在黑漆漆的夜色里由远而近,很快飞到众吸血鬼们聚集的地方,哪怕是比较低级的吸血鬼们也听到了伯爵大人们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也说明真的有大事,所以才导致伯爵大人们激发最大的力量从山里赶回来。

约翰伯爵观看回来的队伍,发现诺菲勒族的伯爵回来了,可布鲁赫族的伯爵并不见踪影,便知那只伯爵只怕凶多吉少。

莱安伯爵淡淡的望疾飞而来的五只高级吸血鬼,语气也是淡淡的:“我想,西罗伯爵已经见到了先祖,祝他安息。”

“莱安阁下—”布鲁赫族几十号吸血鬼不满的大叫,莱安伯爵诅咒他们的西罗伯爵,太过分了!

“莱安阁下,如你所说,西罗伯爵他…不幸的被先祖带走了,布鲁赫族的孩子们,你们节哀,西罗伯爵有话请我们转达你们的瑟兰迪尔伯爵,你们联系你们的族长,请他立即赶来慕尼市。”

阿图罗伯爵一个急掠飞到血族们聚会地的空中,顾不得喘气便先一步证实莱安伯爵的猜测,同时将西罗不幸死亡的消息告诉布鲁赫族,再次将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通告全员:“血族的孩子们,有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通知大家,血族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巨大考验,为了血族的存亡,各族通知你们家族的族长伯爵们,告诉他们无论在做什么必须放下,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慕尼市共商对策,在血族全族临时联盟没有商议出对策之前,所有血族不要招惹东方华夏国的人,哪怕是普通人类也不行。”

各族的吸血鬼们惊呆了,生死存亡的大考验,那是什么?比传说中的灭世考验还要可怕吗?

布鲁赫族的吸血鬼们听到西罗伯爵死亡的消息,比听到晴天劈雷更不可思议,西罗伯爵可是伯爵啊,不死不灭,怎么可能会死亡?

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消息中的吸血鬼半晌没有反应,过了好几分钟才急急忙忙的联系家族的伯爵们,血族们分居于欧洲各地,甚至有几个家族还移居于美洲南美洲,相隔天遥地远,声波传达不到,采用现代高科技通讯电话联系。

雷弗诺族的吸血鬼们最初惊愕不已,很快又无比淡定,有个有预知之力的族长就是好啊,莱安伯爵预知危险不让他们参入临时联盟,果然应证了伯爵的预知,临时联盟遇上危机啦。

阿图罗,卡西欧等几个伯爵休息一阵,也分别联系没有吸血鬼成员在场的几个血族家族的伯爵们。

血族各族不在慕尼市的几位族长接到家族成员联系,最初不以为意,还嘲笑阿图罗等人大惊小怪,当在场的阿图罗、阿瑞斯几个伯爵亲自证实说有一个人类会制做克制并能消灭吸血鬼不死心脏的魔法药剂,西罗伯爵被魔法药剂杀死了,所以血族面临着巨大的生死考验,需要临时组成联盟商量如何面对,他们才惊觉真的发生大事,答应以最快的速度到慕尼市参加临时联盟会议。

众血族听到伯爵们说起西罗伯爵的死因才知西罗阁下死于某个东方少女的魔法药剂,有些不明真相的还不以为然,在知道魔法药剂是什么东东的吸血鬼的补课知识教育下,吓得瑟瑟发抖,某个东方少女的形象瞬间上升为恶魔级别,谈及色变。

阿图罗卡西欧几个伯爵吸血鬼们通知所有血族的主事人员,再三嘱咐吸血鬼不要招惹东方华夏国的人,等血族散了,接受卡西欧伯爵的邀请,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冈格家族的庄园做客。

莱安伯爵和约翰伯爵没有去冈格家庄园,回啤酒节盛宴场,他们更想去探听消息,等其他血族族长们到了再去卡西欧的庄园开会也不迟。

血族们一番折腾下来,距天亮也没多久。

呆自己空间的乐韵,一觉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侦察吸血鬼们的情况,当仍如既往的习惯性的侦察外部情况时,发现感应不到吸血鬼的存在,特别惊诧,吸血鬼呢,哪去了?

那几只会飞的吸血鬼,是不是搞什么阴谋,假意撤走,暗中藏在哪里偷窥?

想了想,抓过趴在自己身边睡觉的小狐狸,把他弄醒:“小狐狸,帮我个忙,去外面看看那些会飞的尸体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离开了怎么办,没离开又怎么办?”小狐狸用爪子懒懒的揉眼,他知道会飞的僵尸们半夜就走了,不过,他是不会说的,有些事必须要让人类小丫头自己侦察,自己成长。

“等等,我给你带点东西。”乐韵将小狐狸放手臂蹲着,找来一只瓶子塞他爪子里:“这个是药,如果他们走了,四周有隐藏的蝙蝠就帮撒出去,如果他们隐在远处,你叫我一声,我把你接回来。”

为了不让小狐狸有偷懒谈条件的机会,交待一句,二话不说,果断的将小狐狸丢出空间。

第六百六六章 谈判(1

小没良心的!

挨人类小丫头粗鲁的从福天洞地丢出,小狐狸哀怨的暗中碎碎念,他对小丫头那么好,帮她当牛做马干活,帮她教导小猴子,还不要节操的卖萌逗她开心,她竟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对,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狐,就这样把他扔出来,就不怕失去他吗?

好在小丫头还有点良心,没有把他往高空扔,扔出时距地大约有半尺高,轻盈的落地,看到四周被砸断的大树,忍不住大骂俑作者,太可恶了,破坏动物们赖以生存的森林是不道德的,是可耻的!

外面的天空还没亮,但距离破晓时分也不远,小狐狸抱着一只小瓷瓶轻轻一跃,跃到一棵被砸断的大树枝叶间遮掩住身,然后从草丛中一阵乱蹿,到达一个地方拔开药瓶子盖倒一些药粉,再跑去另一个方向倒药粉,再换地,一连换数个地方,再跃回被砸倒的大树上坐着等。

撒开的药香味弥漫开,笼罩住方园三四里的区域,很快,鸟啊老鼠啊,一个一个被熏晕,几只潜伏在树木上隐藏的蝙蝠也没能幸免,光荣的从树上跌落。

小狐狸飞奔而去,钻进树丛去远方拾蝙蝠,在树林里东奔西跑一阵,很快捡回八只黑色蝙蝠,扔在一堆,淡定的叫:“小丫头,搞定,可以出来啦。”

将小狐狸送出空间,乐韵暗中凝神关注,随时准备接应他,等他叫自己,带着趴自己脑顶上睡觉的小灰灰一起闪身出空间。

天色未明,树林里还灰蒙蒙的一片。

打亮手电筒,乐韵看看四周,心疼的直撇嘴角,那只拳头大的吸血鬼太可恶了,毁了那么多的树,好可惜!

有只小狐狸抓着自己的裤脚摇晃,看过去,一边扔着几只蝙蝠,顿时大乐,一把抓起小狐狸在他脸上脑门上“吧唧”两口:“小狐狸,你太聪明了,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好了不起,回家有空给你做香蕉薄饼吃。”

被人类小丫头啃了两口,小狐狸娇羞的抱头捧脸,人类小丫头一言不合就亲亲,好羞羞哟!

小狐狸羞羞脸,乐韵将他放肩膀上坐着,拿出一只纸盒将几只蝙蝠装起来,撒一把药粉让它们沉睡不醒,丢回空间,吸血鬼与蝙蝠有共同语言,蝙蝠十有八九是会飞的吸血鬼们留下来监视附近的,必须要让它他们先休息一阵。

处理了蝙蝠,拿出手锯,兴冲冲的跑到倒地的大树旁剧树,那么多树让它们烂在树林里太可惜,搬回空间能利用起来,树枝也可以当柴烧。

人类小丫头见什么收什么,有当垃圾王的倾向,小狐狸也是超无语,蹲在她肩头看她忙前忙后忙得满头大汗还兴高采烈的,默默的吐气,果然不能指望小丫头做个高大上的女神,她还是适合当个接地气的小可爱。

乐韵才没空猜小狐狸在想什么,将树锯数段,一根一根的搬回空间,如果不锯段或不锯掉枝条,它卡在哪里,她弄不动也就搬不回空间,所以必须要整理好才能搬走。

当天破晓时分,把见不得阳光的小狐狸送回空间,小灰灰因为太久没有回到大自然,非常开心的玩耍,先让它多玩会。

被砸倒的树有好几棵,全部搬走,用杂草树叶将树桩子遮掩住,再去找昨晚被吸血鬼砸断的树,统共收集到十几棵大树,木材和树枝也码成堆。

收集到大量木材,乐小同学心头阳光灿烂,在密集的树林里砍又高又直的木材,一般是碗口粗,或者有毛竹粗细的那种木条,砍长木材是准备用来搭某种架子用,太粗的用不上,太细的又承受不住重量。

砍回一批木材,跑到有水源的地方,在树林里挖个坑,将便桶里的便便倒进去掩埋起来当肥料,刷干净便桶,洗干净换下来的几套衣服晾在空间,收拾收拾,找对方向,向山外走。

因为考虑到进山多天,宣少主和华少主可能会担心她的安全问题,路上也不逗留,直接跑路,只有遇上珍贵的或者稀缺的药草才采摘。

乐同学是飞毛腿,一心赶路,速度可不慢,而且,她选定的路又是近路,到黄昏时已经到达山脉边缘有人居的地方,再拿出速度狂奔一阵,到天色擦黑时赶到公路,拦到一部去慕尼市赶啤酒节晚场的车辆,搭便车回市。

d国人热情友好,慕尼市所在的州又是d国最友好热情的一个地方,乐同学又是女孩子,搭车完全不成问题,车主是个老年妇女,知道小女孩为看动物跑山里独自旅行,特别的惊讶,也特别的自豪,为自己国家环保做得好动物们保护得好吸引外国小朋友们来旅行而自豪。

车主很健谈,乐同学又是个好学习的小朋友,对农作物和家畜都懂,有话聊,聊得还挺对路子,于是,她原本对有关农作和乡居生活有关的德语不是很熟悉,和车主的聊天又补上她的短板,也知道车主的名字,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安娜。

外国来的小朋友非常好学,车主也乐得教她本国的一些习惯语言,一个愿教一个愿学,甭提多投机,以致于当车子到达慕尼市中心,车主犹觉意犹未尽。

乐韵不准备去啤酒节现场,在市中心一个路口下车,和车主安娜女士道别后搭计程车去杜登燕妮家。

宣少主华少主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出晚归,傍晚回民宿,夜晚坚决不外出,只有两家爱当夜猫子的青年会去啤酒节上蹲点侦察,当天两少主仍如既往的在黄昏时就归来。

宣家有青年负责侦察,坐在上二楼的栏干走廊赏景,当看到一部出租车到杜登家外面的路口,特意留意,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立刻惊喜的通知少主说小姑娘回来了。

宣少华少听说失踪数天的某个小家伙回来了,从二楼客厅跑出,朝外一瞅,哈,真是仙医门的那只小萝莉,仍然是登山服,背着登山包,跟出去时没啥两样。

两少欢快的从二楼跳到地面等着小萝莉,等小家伙叮叮咚咚的跑回来,宣少忍着想摸她脑袋的手,笑吟吟的问:“小美女,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找到好东西啦?”

“好东西没找到,不过,又有机会发笔财,”乐韵笑得嘴巴都快咧后耳根去:“我在山里玩耍遭吸血鬼追杀,在某个家族的地盘上遭吸血鬼暗杀,这事没可不能这那么算了,所以必须向某些血族谈谈赔偿问题。宣少主,你发挥聪明才智的机会又来了。”

“咦,他们还敢对你图谋不轨?”华少惊讶极了,小美女让冈格家族损失一位伯爵,其他血族还没学乖吗?

宣少忙问:“小美女,你有没受伤?”

“他们想吸我的血,我没事,血族就倒霉了,我们上楼再说。”乐韵心情愉悦,快乐的蹦跳着上楼。

小美女没受到伤害,宣少华少放了心,陪小家伙上二楼,先让小丫头回房间去洗涮一番,他们先收拾客厅,摆上水果和零食。

乐韵将背包提回卧室,洗澡洗头,焕然一新,收拾得清清爽爽到客厅坐下,吃了烤饼干,再说在森林被吸血鬼追杀的事:“周日那天被第一只吸血鬼找到,他跟踪我到晚上才偷袭,被我反偷袭用特制药给干掉了,他给同族发求救信号,二个钟后就有血族赶去救场。

救场的第一只是会飞的伯爵,我同样偷袭成功,赏他一种专门克制僵尸的药,带着他满山跑,后来又来一只伯爵级的吸血鬼,二对一,我打不过,只好用特殊手段藏匿。

两只吸血鬼找不到我,守在我藏身的地方,后来又有四只闻讯赶去救场的吸血鬼,死守着我藏身点附近不走,我出不去,只好跟他们熬时间,熬了几天,就在昨晚,中药的那只伯爵因为药力发作挂掉了,其他几只吸血鬼大概吓坏了,终于跑路,我才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一路赶回来。”

宣家华家的青年们目瞪口呆,但谁也没有追问小姑娘究竟用什么方式藏匿,连吸血鬼也找不着她,他们猜测的是小姑娘必定有像r国忍者忍术一样的神藏法术,用神藏法把自己藏起来,她自己不动,别人无法发现她。

华少戳戳自己大腿,嗯,很痛,不是在听天书,也不是幻觉,挺挺腰杆,非常谦虚的请教:“小美女,你弄了什么奇怪的药,能把伯爵级的吸血鬼给干掉?”

宣家青年们也一脸求解释的表情,高级吸血鬼不死不灭,毒药对他们无效,强硫酸强硝酸之类的东西也腐蚀不了他们,小姑娘用的是神奇的药把吸血鬼给干掉了?

“一种专门对付僵尸,对付飞头降那类奇怪东西的药剂,还加了吸血鬼们最讨厌的香料,吸血鬼不中药有活路,中了药,如果不是我本人在场解救,基本上就只有死翘翘一条路。”乐韵嘚瑟的翘起嘴角:“有吸血鬼的克星药剂,对付他们轻松无压力,回国后,有空时我再制些药剂给宣家华家收藏,用来对付高级僵尸和飞头降。”

“小美女,你简直太贴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竟然知道我想求那种药,药剂多多益善,药费一分不少的奉上。”宣少乐坏了,他还想着怎么才能从小美女手里购些对付吸血鬼的药,小美女不等他求药先开口给宣家和华家机会,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哟。

华少也欣然抚掌:“我很讨厌东南亚的飞头降,这下不用愁了,小美女制药需要什么药材,有我们能帮收集的列出来给我们去找。”

华家宣家的族老为吸血鬼家族掬把同情的泪,惹到仙医门的小姑娘,吸血鬼族再强悍只怕也扛不住,要倒大霉。

宣少华少兴致很好,和小萝莉讨论什么时去拿赔偿,什么时候回国,愉快的谈了很久,预订机票,再打电话联系冈格家族的卡西欧伯爵,告诉对方他们明天按合约提取某些东西,请冈格家族做好准备。

卡西欧伯爵接到电话时,他和在家做客的阿图罗等血族伯爵们刚用完晚餐,听说是东方修士家族的来电,他赶紧亲自去接听,当东方修士们说他们同来的一位可爱小女孩对欧洲的庄园和城堡很好奇,明天会同行到冈格家族增长见识,他额心冒出几滴冷汗。

与东方修士们预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结束电话,卡西欧抹了抹额心的汗,急急的去会客厅见阿图罗伯爵等人。

血族们分散在各洲,一时半会赶不到,目前只有在欧洲的瑟泰特族的巴斯蒂安伯爵,托瑞多族的菲利普伯爵赶至慕尼市。

巴斯蒂安伯爵到达慕尼市后并没有住冈格家族的庄园,和雷弗诺族的莱安伯爵、阿迈卡族的约翰伯胺相约在啤酒节盛会上游玩。

菲利普伯爵下午到慕尼市也去冈格家做客,和阿图罗伯爵等人用了晚餐,在冈格家族豪华的私人会客厅喝红酒,听古曲音乐。

主人去接个电话又急冲冲的回来,看模样儿可不是什么好事,阿图罗伯爵问:“卡西欧阁下,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的,”卡西欧苦笑:“东方修士这次来啤酒节旅行,也是来和冈格家族谈一些合约问题,东方修士家族明天来冈格家族的庄园,从对方语气里推测,东方少女…明天也一起来游玩。”

“东方少女回到慕尼了吗?”阿图罗、阿瑞斯几人心中一阵惊惶,那个少女回到慕尼市就来冈格家族,会不会携带大量魔法药剂来报复?

“是的。”卡西欧点头,东方修士给他打电话时他听到少女说话声,说明少女已回来,自然也会告诉东方修士家族有关血族追杀她的事,上次协议中写明东方修士可以自由出入冈格家族的地盘,这次少女在冈格家族的活动区域被血族追捕,东方修士也有理由借题发挥以冈格家族违约为由找血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