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蹲在小丫头肩头观看,边看边捋胡子,等写完一个字,轻轻一跳落在小丫头右手手腕上抱住小丫头的手:“小丫头,你这个字画出来像模像样,比起一般的道派人士写得还强些,还是的点点小瘕疵,耍嘴皮子也解释不清楚,本狐拿着你的手写一遍,你用心感受。”
“嗯嗯嗯。”有狐仙愿意指导自己写符文,乐韵求之不得,赶紧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的感受。
小狐狸抱着人类小丫头的玉手腕举笔,写字,一笔一划,写得很慢,但是却又无比流畅自然,该一笔画成的地方绝不停顿,该分的地方绝不连贯,写完,原本是落在白纸上的字竟然微微生光。
乐同学自己画符,划拉出来的就是一个字,小狐狸拿着别人的手写个字也照样有法力,外行人与内行人隔着的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条见不见底的深渊。
小狐狸对于自己教小丫头写符字能生光的结果勉强满意,他好歹是神狐,就算法力灵力被封印,还身中奇毒,现在随手画张符也能轰杀恶鬼,手把手教小丫头画符达到符成法生的境界也是理所当然的。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看到小狐狸手把手教自己写出来的字生出的淡淡金光,乐韵默默的嫉妒了一把,狐仙就是狐仙,被封了法力,借她的手画符还有法力,由此可见狐仙没被封法力时是何等的威风。
感慨一秒,默默的回忆小狐狸教自己写字时的感触,从起笔时高度,落笔时力度,撇捺横勾轻重,把每个细微变化梳理记忆,闭着眼,提着笔以空气为纸写字,反复重复小狐狸教自己写符字的写法。
临空默写几十遍,重新铺开一张纸,醮墨汁,画符,一笔一划,一丝不苟的依照小狐狸教自己写字时的感受写符字。
写完,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符字表面看与第一次所写的字差别不大,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第一次写的符字仅仅是个符文符号,有形无神,这次所写的字能隐约看出某种玄妙的生气,也等于符字有了符的神韵。
人类小丫头在感悟时,小狐狸又爬她肩膀上坐着,观察她虚空画符,越看越满意,小丫头在丹药方面的天赋是绝世天才级别,没想到她在修仙道上的悟力也那么好,一教就会,一点就透。
这般通透的小丫头倘若生在灵气充盈的灵界,不出百年必能飞升,只可惜她生在灵力匮乏的仙魔墓场,白白浪费了一个绝佳好苗子。
看啊看,看到人类小丫头感悟一番提笔在纸上落笔画完一个符,频频点头:“小丫头,很不错,这个符文字论字是没什么瘕疵了,以后多练,练得很熟很熟,熟到你闭着眼睛每次写出的字大小宽窄与每一笔的墨汁浓淡全部一模一样就能正式画符,在符纸上画符时起码要以我教你写符文时五倍以上的速度一气呵成。”
“小狐狸,谢谢你。”乐韵心花朵朵开,一把抓过小狐狸在头上亲了几下。
小狐狸一把抱住被人类小丫头啃了几口的脑袋,哧溜一下逃之夭夭,他还是完璧之身,从没跟女狐仙生崽崽,被亲也是会害羞的。
小狐狸溜了,乐韵继续练习写符文,练字快到十一点,洗笔搁置,按时打坐修炼。
第六百十七章 来历不明的夜行客
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时,贺家老少们也在贺三住处团聚一堂,仍然是但凡在京城且能回家的都回到老祖宗身边。
赵家的案子一审终,也等于恶人终落法网,足以告慰逝者的亡灵。
贺家老少们聚在一起,少不得又哭了一场,贺老祖宗反而最坚强,哭过了,抹干眼泪,与儿孙们吃晚饭,饭后开家庭会议,到十一点才分头去睡。
燕行和哥哥弟弟们打地铺,听哥弟们睡着深深浅浅的呼吸时更加清醒,不由得将有记忆起的经历在脑中回放一遍,很多人几十年的人生历程简单平淡,他二十几年的人生有坎坷曲折、恩怨情仇,生死大义,小说里该有的情节都有了,他的生平足以可以写部长篇小说。
回想人生经历,也更加的没了睡意,只能眼睁睁的盯着空气,听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不由有几分悲秋伤月的情怀,那些虫鸟是否知人间疾苦?
草木不言,虫鸟能鸣,其实,它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只是人类听不懂,都以为花草树木鱼虫鸟兽不识人间愁苦。
在被人类视为不知人间愁苦的虫子鸣声里,夜一点一点的变深,哪怕首都也从最初满街的人声鼎沸慢慢变为大部分地方只有霓灯闪耀和路上只有车辆来往。
夜色一分一分的加深,凌晨二点多分钟,大街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高级人民法院直隶看守所内也安静得连只夜猫子的影子也找不着,巡逻的狱警牵着大狼狗巡逻一圈又回到值班岗亭。
看守所内的犯人和嫌疑犯人们十之有九睡着了,赵立就是十个当中没睡着的那个。
一审结束,贾铃和赵立等对谋杀案的判决不服,已经表明要上诉,辩护律师们也按法律程序步骤依七人要求给起草了文书,当时就向最高法院递上上诉起诉书。
虽然提出上诉,最高法院收到上诉后要查证审核,就算还要二审也暂时不会开庭,赵家人和贾铃被从法院临时监舍送回看守所,赵家的女人们仍关押在一起,赵益雄和赵宗泽一间舍,赵立单独一间,贾铃也是单独一间。
从法院回到看守所,无论是赵家祖孙三代六口还是贾铃,还沉浸在死刑和无期徒刑的巨大惊吓里三魂不安,七魄不稳,个个失魂落魄,被押进监舍,女人们经常鬼哭狼嚎,赵宗泽也崩溃一次又一次。
惊吓与恐惧的折磨让赵益雄赵宗泽郭芙蓉赵丹萱赵老太太十分疲惫,痛苦过悲嚎过,折腾到快到凌晨时一个个抵不住倦意相继睡去。
赵立回到看守所不吃不喝,不闹也不嚎,只是呆坐着,脑子里一片纷乱,以前的事又一件一件的从脑子里走过,最后,颓然无力的又坐成雕像。
当到夜晚作息时间,为避免管教刑警们从摄像头看到他不配合进舍来训话,他也遵守着睡觉作息,躺下,躺了很久又爬坐起来,看着黑漆漆的空气发呆。
没睡着的也不仅只是他,还有贾铃,贾铃躺在监舍里的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夜越沉,四周越静,看守所内睡着的呼声或鼾声便越明显。
凌晨三点,正是人深睡的时刻,就连虫子的鸣叫也少了,而就在这样寂静的时刻,看守护一个落里钻出两个黑影,如鬼魅似的掠走,以包围看守所的方式从不同的方向包抄,每到隐秘的角落便点一支香插在地上或泥土里,或夹在石板、砖或木板的缝隙里。
两个黑影很快在看守所最偏僻的一道墙外汇合,又融身黑暗里,那几支藏在偏僻角落里的香在黑暗里闪出像萤火虫一样的微光,散发出清雅的香味。
暗藏的香一点一点焚烧,灰白色的烟袅袅飘飘,香气散开,漫延,从几尺,几丈,转眼间覆盖几百米几千米,远远近近人或宠物闻到香味睡得更沉,没睡着的也很快沉沉睡去。
看守所内,值班狱警和大狼狗也不知不觉睡意朦胧,很快便支撑不住,坐着坐着就趴下瞌睡。
很快,方圆数里安静得只有人或动物睡着时的呼吸声。
在这静悄悄的时刻,在看守所最偏的一方院墙之外的黑暗里走出两个黑影,走到高墙之外,一个黑影抄着两根竹竿斜刺着点地,跃起,像撑秆跳高一样高高跳起。
另一个快速抱住一支竹竿,牢牢的将它扶稳,让它保持竖立;撑竿而起的黑影一手抓着支竹竿,在另一支竹竿尖上一点,人再腾空几米,轻盈的翻过高墙上的铁丝网进入看守所内,下落几米,以手中竹竿竖地,再沿竹滑下,将竹竿挨墙放,亮起了一支微亮的手电光照着地
墙外抱着竹竿的黑影听到翻墙进去的人发出轻微的暗号,将竹竿斜放,也撑竿而起,翻空之际,轻轻的将竹竿往高墙方向带了一下,人倒翻过高墙,下落,轻盈的落在同伴用亮光照着的地方。
人落下,墙外的竹竿也轻轻的靠在高上,因高墙上有铁丝,被网格卡住,没有滑倒跌落。
翻墙进看守所内的两黑影快速的摸向监舍,很快找到值班室,黑影也曝露在灯光下,两人穿着夜行衣,一人背着一只包,都戴着手套,头上戴头套,眼睛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就算曝光于灯下,连双眼睛也没露,只能看出大致的身高。
两黑影很轻松的从值班室开着的窗再打开门,进值班室关掉监控的电源,找到几大串钥匙,又翻开厚厚的监舍记录本查找一阵,开工作人员进监舍的门进监舍区,毫不避讳灯光,到一栋监舍楼开铁门,直奔监舍。
穿夜行衣的两人沿长长的走道走到一间监舍外,找出一把钥匙轻轻松松的打开监舍门,掩门,开灯。
监舍里,一个女犯人面朝墙的方面沉沉深睡,犯人服格外显眼。
两夜行人快速看一眼监舍,一人移到装摄像头的下方,一人从包里摸出一块黑布,跃起,立在同伴的肩上,将黑布蒙住摄像头,又将摄像头调转个方向让它照着墙壁,再轻盈跳落于地。
遮了摄像头,两人走向监舍的床,一人将床上的女犯人提起来,放在挨墙的地方让她以后背抵墙的方式保持坐姿,另一人拿出一个小瓶打开,扳开女犯人的嘴,将瓶子里的水给女犯人灌下去,又拿出一个装有香料的小瓶打开放她鼻尖下闻嗅。
睡得人事不省的女犯人在闻了一阵香气后,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看到女人意识在恢复,一个黑衣人默声不响的出去,在室外望风。
昏迷的女犯人在香料熏鼻中,苏醒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很快手脚也动了一下,似乎姿势不舒服,挪动几下,又过好几分钟,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在她睁开眼时,眼珠子转动数下,眼神朦胧,直到仰头,与一个穿夜行衣的人面对面,瞳孔骤然放大,惊恐的的尖叫:“啊-”
骤然受到惊吓,贾铃向后退,却无处可退,吓得自己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拿着药瓶子的夜行人将瓶子收起来,一手扼住女人的下巴:“贾铃?”
夜行人的声音沉闷阴寒,像冰碴子似的硌耳,贾铃听到那种声音,后背一阵发凉,被迫面对戴头套像恐怖分子的人,牙齿直打颤:“你…你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你只需明白,我想要你死你马上就会死,想让你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弄出去,问你几个问题,不如实回答,你见不到天明的太阳,回答得好让我满意,我说不得让你不用坐牢,听懂没有?别想着喊,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夜行人冰寒的声音更加阴冷,比北风还要冷。
贾铃的心脏一阵收缩,下巴痛得好似骨头被捏碎,恐惧得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懂…懂。”
“我喜欢听话的人,”夜行人松开掐女人下巴的手,淡定的坐在女人对面:“贾铃,你爹是不是贾铁五?”
恐怖的黑衣人就在对面坐下,贾铃连眼睛都不敢乱看别处,战战兢兢的答:“是…是的。”
“你爹有没告诉过你他二十八岁那年救了一个人?”
贾铃摇头:“没…没有,从没听俺爹说救过谁。”
夜行人话头一转:“你懂药理,还会配药,跟谁学的?”
听到药理两个字,贾铃吓得浑身如筛糠,惊恐的盯着黑衣人,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老实回答,敢说一个慌字,捏碎你的喉咙。”女人不回答问话,夜行人一伸手,扼住女人喉咙,稍稍用力,将女人提高。
喉咙被锁,贾铃快喘不过气来,本能的用双手去掰黑衣人的大手,那只手像铁箍似的,怎么也不扳不动,她很快就不能呼吸,双脚在地面上乱蹬。
看到女人一张惨白的脸泛青,夜行人将女人放下,松开手。
扼着脖子的手松开了,贾铃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好几口气,窒息感才变轻,如见了恶魔般,惊恐的蜷缩,浑身冷颤。
夜行人没有丝惜怜惜之心,冷冷的问:“再问你一次,你跟谁学的药理,从哪来的药方?”
贾铃看到黑衣人往前倾了倾,吓得向后退,死死的抵着墙,惊恐的舌头打结:“从一本书上看…看到的…”
夜行人继续问:“什么书,那本书是谁的?”
“呜,”贾铃差点哭出来:“是我爹收在箱子里的…书,不记得名字了,我无意中看到的。”
“那本书现在在哪?”
面对着黑衣人,贾铃连思考谎话的余地都没有,老实的回答:“我想看我爹藏着的书,我爹不给,我趁我爹不在家偷看,后来被我爹发现,将书锁了,后来我爹生病时把书本…烧了。”
“看来你不想活了,”夜行人阴沉沉的发出比冰还凉的一声冷笑:“你只偷看几回,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某几个药方?这种谎话哄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
“我没撒谎,”看到黑衣人伸出手,贾铃惊恐的大叫:“我偷看时偷偷的照抄了一些,我爹不知道…”
“你抄的手稿在哪?”夜行人手停在相距女人喉咙一公分远的地方。
“抄的东西也烧了,去年才烧的,去年…赵家人要给贺家送吃的,我加了点料,后来贺家老…太太突然好了,听说是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救回来的,我怕曝露,就把抄的东西偷偷的烧了,余下的药也想毁了的,又不甘心,才暂时藏着…”
“烧了?”夜行人的手朝女人的喉咙逼近,手触及女人皮肤,随时可以捏碎人的脖子。
黑衣人的手伸过来又贴着自己脖子,在这样闷热的季节,感觉那人的手比冰还寒冷,贾铃战粟着,越来越惊恐:“真的烧了…我只抄到十几个药方,很多字是繁体字,认不得,还是后来悄悄查字典才查出来,我辛辛苦苦藏了多年的东西,也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一点念想,我爹没了时家里东西全给我哥哥弟弟,我就只有那点东西跟我爹有关,最后还是被逼得烧了…”
说到死去的爹,她一直没敢掉的眼泪夺眶而出,哗哗的流淌。
夜行人静静的看着女人,过了几秒,手如鬼影般闪动,一指点向女人的睡穴,将女人点得昏睡过去,手摁在女人脑顶,瞬间女人像触电似的颤抖,手脚乱蹬乱颤,嘴里也涌出口水。
过了一下,贾铃不再颤动。
夜行人松开手,随手将贾铃提起来放回床上仰躺,他转身之际,望风的人进监舍又站在摄像头下方,夜行人跃起又踩在同伴肩上取走蒙摄像头的黑布,将摄像头调归原位,飞身落地。
两人一前一后出监舍,将门锁上,又出走道再锁上走廓门,穿过监舍的空院又回到值班室,将钥匙放回原位,没有伤害狱警,带上门离开。
黑衣夜行人沿来时路回到墙角,先后翻墙而出,后一个走时将竹竿也带出看守所,到了外面,掐灭燃烧着的香另换一种香,再分头去换其他几个地方的香,重新会合的两人没身黑暗,无影无踪。
第六百十八章
看守所外偏僻角落的香无声无息的焚烧,轻烟袅袅,香味从近由远的散开,渗透空气,又一次笼罩方园数里。
幽幽香味里,许多沉睡的的人从毫无知觉的植物人状恢复到正常睡觉的样子,夜行的动物们也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秋夜长,仍然转眼即逝。
在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时刻,看守所两值班人员从迷糊状态清醒,先是从趴桌的睡姿势坐直伸腰揉脸,赶跑瞌睡虫,人完全清醒过来,看时间竟已五点多钟,骤然一惊,连忙查看,值班室没什么异常,唯有巡逻犬精神不佳。
值班人员心中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人坐守,一人牵巡逻犬去巡视监舍,转一圈没发现有异样。
东方破晓时,看守所管理人员们按时起床,收拾整齐,去监舍工作,先吹响起床哨子催各监舍的犯人与犯罪嫌疑人起床。
不管是新进来的还是后进来的犯人、犯罪嫌疑人,闻哨起床,匆匆忙忙上厕所,刷牙洗脸,等着珍贵的早上的放风、运动时间到来。
管理人员先开监舍通道的大铁门和各间监舍的外锁,到时间再喊口令,犯人犯罪嫌疑人们听到狱警们的口令开门出去到院子外排队。
管理们检查、核对人员,发现少了一个,立即重新核查,发现某个监舍人员空缺,狱警部分监管在场的人员,负责某个宿舍的两狱警去查看为什么某个犯人没来。
查舍的两狱警到贾铃住的宿舍,从铁窗往内看,发现贾铃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两人快速打开门冲进监舍,跑近看,犯人贾铃有鼻息有心跳,忙唤:“贾铃,贾铃-”
狱警连唤数声,贾铃没有回应,只是翻了个身,笨拙的坐起来,茫然的看着狱警,没有害怕,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贾铃,贾铃?”犯人的样子特别不对劲儿,狱警再次连唤数声,贾铃仍然毫无反应,脸上也无任何表情,只有眼珠子会动,会看这看那。
狱警将贾铃的异状通知看守所主管人员,同时让值班室查看监控,看看昨晚贾铃发生了什么事。
看守所的负责人接到电话说犯人贾锥好像成痴呆的傻子,第一时间即通知燕行大校和检察院的公诉人员们,然后才迅速通知医生去看守所,同时赶往监舍。
也因贾铃的异状,这个早晨不再宁静,犯人和嫌疑犯早晨活动取消,全部被送回监舍,严加监控。
燕行一宿没难睡,到后半夜才迷糊一阵,四点多钟便醒了,自己轻手轻脚的出去到走廊底下坐着打坐,等天边破晓才出院子去晨跑。
他晨跑数圈,大汗淋漓的回到大院,贺家老少们尽数起床洗刷好在院子里做操活动手脚。
燕行赶紧去洗澡洗脸刷牙,刚收拾整齐,收到看守所那边来的电话,听完电话,面沉似水,贾铃一夜之间突然变傻了,不用猜,必定是她背后那个人干的。
沉吟一下,向长辈们说明有事要去办,来不及吃早餐,立即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马不停蹄的出四合院爬上自己的猎豹,驱车离开大院,直奔晁老爷子住的地方,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外,时间刚六点半,先给小萝莉打电话。
在晁家的乐小同学,凌晨三点就起来打理空间作物,再安排半个钟学习画符,五点起床打坐,六点钟出空间洗澡。
收拾整齐,准备下楼去吃早餐,乍然听到电话铃响,当时还有点奇怪,大清早的谁找她啊?
带着疑问找到电话看来电显示是燕某人,接通,不高兴的叽喱哗啦:“姓燕的,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你最好保证是有正事,拿鸡毛蒜皮的破事来烦我影响我好心情,你等着挨收拾。”
“小萝莉,贾铃昨晚出事了,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就在大院外。”燕行拿着手机,听到小萝莉的吼吼,莫明的觉得轻松,小萝莉大声吼吼没事,她不吭气儿才说明事情很严重。
“啊?老女人出事了,是不是被杀人灭口啦?”乍听得说是贾渣渣出事了,乐韵先是惊讶,转而无比淡定,如此看来,她推测的没错,毒宗出世与贾铃家有关。
宣少和吉少说毒宗在秦省出现,她当时有个大胆的推测,觉得贾铃可能跟毒宗有关,就算不是她本人跟毒宗的人有关系,那么,贾老妖婆的家人或者什么人跟毒宗有关。
原因就是因为贾老妖婆给燕某人下的毒有“诛心”,虽然是诛心的失败品,但是足以说明贾铃手里有诛心配方,那配方从哪来的?很可能就是从毒宗流出来的。
诛心古毒,不一定代表是毒宗所有,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也从没有想过硬栽赃给毒宗,而在贾老妖婆庭审时,毒宗恰巧出现,又出现在秦省,贾渣渣正是秦省人,让她不得不怀疑到毒宗身上去。
真正让她确定猜测是从燕帅哥那里求证了贾老妖婆娘家和前夫家的老家位置,贾老妖婆家正巧就在毒宗用云烟的中心地带,她才大胆的确认贾渣渣十有八九与毒宗有关。
毒宗出现在秦省,用云烟,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物,再加上贾铃配出诛心失败品,说明贾铃手中的药方可能就是从毒宗流传出来的,毒宗发现了什么,所以去秦省查找。
毒宗能找到秦省去,早晚能找到贾铃头上来,贾铃出事,说明毒宗昨晚已私下跟贾渣渣“碰面”,想必毒宗得到了自己想的,或者没有得到,干脆灭口。
讲真,如果贾渣渣被人灭口,乐韵一点也不震惊,偌毒宗确认贾用的药方跟毒宗有关还能容忍她才见鬼了,要知道贾渣渣谋害的人当中个燕帅哥,燕某人即是国家军人也是武修古武派弟子,贾铃做的事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把毒宗拉下水,招古修古武世家门派群起讨伐。
小萝莉笑嘻嘻的问是不是老妖婆遭人灭口,她的语气好似并不奇怪,燕行也不惊讶,小萝莉大概也猜到老妖婆出事可能是贾铃背后的某个神秘药剂师干的,很平静的说出老妖婆的现状:“人没死,就是变得痴痴呆呆,也等于是遭人灭口。”
“我知道了,你开车到我晁哥哥家门口来接我。”乐韵没再问,说了让燕某人来接挂断电话,返回房间收拾行李,留了两套衣服在晁爸爸家,其他塞背包,提下楼。
到楼下,看到五个长辈在等着自己,将大背包放沙发上:“爷爷奶奶,晁爸爸晁妈妈葛阿姨,我有点事要去办,早餐不在家吃了,您们去二伯父家时帮我带上行李包,我忙完了再去。”
晁家大家长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致一头雾水,搞不懂小粉团子又有什么急事,连早点也没时间吃,不过谁也没问她有啥事,晁老爷子发话:“行,小乐乐去忙,我们不等你,饭后先去阿福家。”
“嗯,我去看看晁爸爸做了什么好吃的。”大家长们不问自己要去干吗,乐韵很开心,一溜烟的蹿向餐厅,冲进厅一瞅,又是晁爸爸最拿手的早餐,糊辣汤是没空喝,抓了好几个鸡蛋饼和烙饼,笑嘻嘻的又跑路。
老爷子老太太看到小粉团子抓着几个饼,一副猫儿偷吃到鱼的得意模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们笑看小家伙三蹦两跳的跑出家门,也不磨叽,自己去餐厅吃早点。
小萝莉答应去看守所,燕行哪敢怠慢,马上进大院直奔晁家,当他快到晁家住的楼房时,就见穿着七分裤休闲衫的小萝莉从晁家跑出来,他不去晁家住楼门口,在外面的道上等。
抓着一叠饼的乐韵,走出晁哥哥家就见燕某人的车来了,一溜烟的跑过去,爬进副驾座,关上门,张开血盆大口,“啊呜”咬口香喷喷的鸡蛋卷饼,努力的嚼吞,幸福的吃早餐。
“你还没吃早餐啊?小萝莉,你回去吃饱我们再去那边,反正不急于这一时的。”小萝莉抓着饼在啃,看样子很饿,燕行没急着开车,反正老妖婆已遭人暗算,早去晚去差别不大。
“走吧,早点去第一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乐韵嘴巴里被食物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不清,待燕帅哥听话的开车跑路,她继续吃饼,看到某人频频看自己,不爽的瞪眼:“瞅啥瞅?瞅也不分给你吃,这是我晁爸爸亲手做的早点哒,才舍不得跟你分享。”
“我没眼馋,就是想提醒你吃慢点,别噎着。”得到一个白眼,燕行好笑得眉眼飞扬,他只眼馋小萝莉做的吃食,不眼馋别人做的美食。
乐韵没再理睬燕某人,努力啃饼,将鸡蛋饼烧饼啃光光,找了一下没找到纸巾,小眉头皱成川字,找到抹窗玻璃的布擦干净手,感觉不舒服,顺手将爪子在燕某人肩膀上擦拭几下,终于觉得比较舒畅了,快乐的窝在座上咧着小嘴笑。
有个小萝莉拿别人的衣服当抹手布使用了后嘚瑟得尾巴快翘上天了,燕行也是醉了,不就是要他多洗一回衣服嘛,真值得那么开心?如果那样能让小萝莉高兴,他真不介意她天天拿他的衣服当抹布擦手。
小萝莉笑得眉飞色舞,却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燕行也不去扰她好心情,因赶在上班的最高峰之前跑路,路上没遭到什么大堵车,用了不到半个钟赶至看守所。
看守所处于戒严中,在惊觉贾铃情况有异查监控时赫然发现昨晚有人光明正大的进了看守所,从值班室拿备用钥匙进的监舍,看守所上上下下皆震惊了,立即戒严,法院刑案组的专业刑警也赶赴现场侦察。
燕大校在看守所外验过身份,车开进看守所,直抵监舍区内,在值班室楼外的地坪停车。
看守所值班室也是重要现场,也是受保护的现场,刑警们在取证据,非工作人员免进。
看守所的狱警们看到燕大校来了立即迎上去,随时接受燕大校问询。
燕行请出小萝莉,并没有责难狱警们,随狱警进监舍大院,再经过有专人守着的铁门,沿监舍走廊去贾老妖婆的住舍。
打燕某人的车到看守所附近,乐韵便嗅到空气里与众不同的香气,已经很淡很微弱,仍然可以捕捉到痕迹,看守所内的气味比外面更浓一些,同样属很淡,除非是像她那种嗅觉超灵敏的人,其他人根本分析不出空气里多了其他味道的。
狱警将燕大校和小姑娘送到贾铃住的监舍,舍内有医生有刑警,还有看守所的所长副所长教导员等等人员,还有早上发现贾铃情况有异的狱警。
两个医生正在帮贾铃做初步检查,三个刑警也在努力的采集证据,其他人员站在靠窗的一边。
监舍还算不错,本来能住四人,因为贾铃是重刑犯,暂时关押她一人,可以说是十分宽敞,除了放衣服的柜子和写字用的书桌,四张板凳,没有其他多余的物品。
燕行与所长等人点点头打个招呼,跟在小萝莉身后一点,让她观察监舍环境。
看到燕大校带着小姑娘来了,两医生立马丢开工作:“乐小同学,你来了就好,这个犯人交给你啦。”
贾铃仰躺在床铺上,脚和手由狱警按着免得她乱动,当医生甩担子让位,狱警们没有松手,按着贾铃没让她乱动。
边走边张望的乐韵,快速打量监舍一遍,也顺便将每个人的躯体扫描出躯干图样本,淡定的望向两医生,咧嘴直乐:“医生,又是你们啊,你们和我一样倒霉,总是当苦工。”
囧,两医生囧囧有神,他们也不想啊,奈何因为在审庭时由他们在法院负责犯人的突发状况,对贾铃的健康情况稍稍了解,这次才又被十万火急的急派来看守所出诊。
“今天又是我们值班。”他们自然不能像小姑娘那样快言快语,憨憨的笑了笑,给自己找台阶下。
乐韵表示理解,也没管在场的是哪些大佬,走到犯人们睡的铺位上,看向贾渣渣,人渣望天花板的眼神呆滞,像脑瘫儿似的。
启开眼睛x射线功能快速扫描贾渣渣的躯体,找到原因,渣渣外表毫发无损,唯有头部受创,是被人用奇特手段损坏她的大脑,脑神经和脑髓部分坏死,她若不变痴呆就没天理了。
检查出贾渣渣的伤源,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结论:“这个坏家伙没有医治的必要了,她被人用奇特的手段重创大脑,大脑神经一半被重创后坏死,还有部分正在坏死的路上,脑血管和脑髓也严重受损,目前看起来只是痴呆,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最多能活一个月。
随着她的大脑一步一步的死亡,正常情况她会从最初四肢能动变成行动一天比一天迟钝,再瘫痪,变成植物人,然后死亡,如果有异常情况,比如从高一点的地方跌倒,或走路摔倒,大脑受震荡,轻则当时就脑瘫,重则因坏死的脑髓崩散变成汤糊糊,人在瞬间死亡。”
“啊?”
一干人目瞪口呆,下一刻,后背一阵发毛,能在不造成任何外伤的情况下重创人的大脑,那是什么恐怖手段?
“能不能试着救回她的命?费用我来出。”燕行不想让老妖婆就这样她毫无痛苦的死了,应该让她受尽煎熬死去才能解恨,如果能救回来再让她受尽折磨,他不怕花钱。
“救她的代价太大,用救她的药材和精力,起码可以救类似于以前的那类濒临死亡的重伤人员十个,救她,等于夺去急需救命的十个人的救命药,等于夺去十个人活下来的机会,无论怎么算都不值得。反正她是死刑犯,死了就死了,没必要再为她浪费药材,就算有人愿意承担所有医药费,我本人也拒绝接诊抢救,我不愿意我的良药消耗在这种忘恩负义的败类身上。”
“还能救?”在场的人你瞅我我瞅你,满眼震惊,小姑娘说大脑已经坏死,还能抢救?
“她刚遭重创,大脑还没有完全坏死,自然还有医治的机会,医治好也不可能完全康复到以前的样子,有部分大脑神经还是无法恢复活力,以后她的反应比正常慢一拍,有可能会片断性的失忆,也只有五年左右的寿命,超过五年,大脑功能仍然会以无法遏止的速度迅速死亡。”
乐韵有办法救渣渣,甚至可以让渣渣坏死的大脑重新焕发活力,可她不想救,不愿救,不愿浪费自己积攒的药,那些药材全是空间产品,珍贵无比,物以稀为贵,有药也不能挥霍,要不然可能引起某些古老门派和隐世人士的怀疑,时刻盯着她寻找她良药来源。
小萝莉不愿意救老妖婆,燕行也理解,只是不甘心:“小萝莉,能不能延长她的命,尽量让她活到她们被执行死刑的那天?”
燕某人不愿让贾渣渣轻易死去,希望让渣渣吃花生米死,乐韵瘪着嘴绞手指,眉头纠成一团,要不要帮忙,这是个大问题,必须要好好思考。
第六百十九章 大显身手
等半晌没等到小萝莉回应,燕行默默的叹口气,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很为难的话就算了吧。”
“是很浪费药材,再摸我头剁爪子。”燕某人手贱又乘机摸自己脑袋,乐韵没好气的一巴掌拍打在搁自己脑顶的魔爪子上,仗着长得高老摸她头,欠剁手是不是?
手背上挨拍一巴掌,一条胳膊骤然发麻,转而涌上钻心的疼痛,燕行急忙将爪子从小萝莉金贵的小脑袋上移开,怂成包子:“小萝莉,唉,手麻了,能不能别老点穴?”
啥?
在场的众人脑子里冒出一串问号,点穴?燕大校说的是小说电视里的那种点穴吗?
“再动手动脚,打死你。”乐韵摸摸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伸出纤纤玉手朝着燕某人的手臂上戳了一指,给他解开她之前拍他时点的穴位。
被一指戳到,手臂上的剧痛从被点穴的地方骤然变轻,眨眼间就只余剧痛后的麻痹感,燕行甩甩左胳膊,满腹幽怨,遇着个动不动就点穴、还不讲道理的小萝莉,连个申诉的地方也没有,苦死人了。
“偏心哪,晁哥儿摸你头怎么不见你揍人。”那么多人摸小萝莉头都没挨打,就他不是挨踹就是挨打挨点穴,他真有那么不讨喜?
“晁哥哥是我哥哥,你不是,再歪歪叽叽,我告诉老寿星婆婆说你欺负我。”乐韵用鼻子哼哼,美少年哥哥是哥哥啊,燕帅哥又不是她哥,两者能比吗?
“小萝莉,能不能别向家长告状?告状是小孩子的专利。”有个小萝莉动不动就威胁要向贺家家长告状,他还能咋的?
“我还没满十八岁,我也是未成年的小朋友。”
“好吧,你又赢了。小萝莉小朋友,帮帮忙,让人渣活久一点行不?”
“太浪费药了啊,不想帮。”
“小萝莉,不让她多活一年半载,就让她多活一二个月也行。”
“…”乐韵默默的沉吟数秒,决定成全他的心愿,从背包里掏出包灰色和白色的药丸子,各取五颗,用刀片切割成小碎片,分别装在密封袋子里交给燕帅哥。
“夜晚吃灰色的药,一天吃一小块,白色的三天吃一小块,早上吃,我只保人渣的身体肌能在正常情况下暂时不死,发生我之前说的那种意外死翘翘了,那是她的命。”
救得了病救不了命,她只保渣渣的大脑神经延迟坏死,如果摔了撞了碰了,震得脑髓成桨糊糊,那就不能怨她。
“明白。”小萝莉将药塞给自己转过身就走人,燕行将药丸子快速塞给看守所的所长请他交给负责管理贾铃的狱警帮按时给贾铃服药,然后马不停蹄的追上小萝莉离开。
看守所所长非常爽快的接受委托,还特意送燕大校,站走廊目送燕大校陪同小姑娘走了铁门才转回监舍,招呼狱警们送贾铃去医院,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送犯人去医院就是为等燕大校和小姑娘过来,现在小姑娘检查过了,可以送医啦。
狱警和两医生也乐见其成,收拾贾铃的物品,押贾铃出监舍,到外面坐警务车去法院旗下的监狱医院。
乐韵给了药丸子,不想在关押人渣的地方多呆,走出监舍的院子到外面,自己爬上车。
待小萝莉爬进副驾座,燕行小声的打商量:“小萝莉,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看看监控。”
“你有正事办就去忙。”乐韵又想踹人,她又不是独裁主意者,这样子是几个意思?见燕某人转身走向值班室,果断的摸本书,自顾自的扫描书本。
小萝莉没生气,燕行速速进值班室,和刑警狱警们打个招呼,在监督电脑前坐下去快速操作,截取从昨天看守所晚上睡前到天亮时的监控片断,再把手机和监督电脑相连,将监控视频转往自己手机。
因为监控时间长达数小时,传送需要时间,愣是用了近一个钟才把的截取到的监控视频转移到手机。
拿到最重要部分的监控,燕行没再看其他时段的监控视频,将地方让给刑警们,快速出值班室,到座驾前发现小萝莉又在看书,轻手轻脚开门坐进驾驶室,开车走人。
将猎豹开出看守所,又走了一段路,瞅到小萝莉眼睛还粘在书本上,闷声闷气的提议:“小萝莉,今天不忙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要回晁二伯家吃大餐,方妈妈给我准备了好吃的,听说有鲜活的象拔蚌和皮皮虾,还有鲈鱼。”
“我中午也请你吃海鲜,你晚上回晁二爷家还可以吃到啊。”
“不了,饭店馆子里的大餐吃着不放心,我宁愿吃家里的自制美食。”
“不下馆子,我请你去家里吃。”
“你家不是你外公家就是你太姥姥家,贺家人太多,坚决不要去,你外公家就更加不要说了,看见你外公那类人的脸就会冒火。”
小萝莉不喜欢自己外公,燕行黯然垂眸:“不去我外公家,也不去我太姥姥家,我有自己的小窝啊,请你去我私人小窝吃饭。”
“噫,你有自己的小家?”那家伙不是说有家归不得,自己有自己的小家,哪里无家可归了?
“不算是家,只能说是个可以落脚的小窝。我孑然一身,大部分时间在部队驻军区度过,偶尔才会去那边呆一呆,小窝由两退伍老兵哥帮照看。”
“不管是落脚的还是自己住的,产权是你的就是你私人小家嘛。”有钱人就是好啊,可以狡兔三窟,心情不好换着住,当度假似的,多爽。
“我请你去我的小家吃饭,你愿意赏脸不?”
“多谢,还是不去,孤男寡女的,万一你又摸我头欺负我,连个证人都没有,我揍你吼几嗓子,人人以为我欺负你,我亏大了。”
燕行忍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我有那么坏吗?人品真有那么差吗?”
“你人品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你老是仗着身高欺负我矮摸我头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保证不摸你脑袋。”
“你不欺负我矮,就是想骗我去当厨娘给你做饭吧。”
“我说了是我请客,我请客当然我做饭。”
“你会做饭?”
“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也是会做饭的好不好。”
“担心你整出什么黑暗料理,吃坏肚子。”
“我的手艺不致于那么差劲,小萝莉,你还没说,你要不要去尝尝我做菜的手艺。”
“给你展示厨艺的机会,先说好了,你做饭,我只管吃。”
“我拿人格保证不会要你下厨,我们先去买菜。”小萝莉同意去自己小窝做客,燕行黯淡的心空骤然明亮,一时心头晴空万里,明媚阳光,兴冲冲的开车跑路。
别人请客会肉疼,有个帅哥吃人请饭还高兴,典型的钱多的没地方发,乐韵不再泼人冷水,她不想接受被请,那只帅哥心情很低落,她同意了,他立马就喜上眉梢,考虑到他因他渣爹渣爷爷的事对他的心灵打击很大,她就勉为其难的陪他吃饭,安慰一下他脆弱的小心灵。
从晁老爷子住的大院到看守所,在所里又耽误一个多钟,已经是九点多钟,燕少本来想去首都最大的海产市场买海鲜,怕小萝莉等久了不耐烦,去离小窝最近的大市场。
东兜西拐的拐到市场,燕行找到地方停车,正想让小萝莉在车上等自己,没想到小萝莉将书本放下开门下车,当时他愣了愣,转而狂喜,他还从没和小萝莉单独买菜呢!
为了不被小萝莉发现自己的兴奋心情,暗搓搓的压抑住狂喜,锁好车,迈着大长腿走到小萝莉右手边,一起进市场。
菜市场物多货杂,就算分了区,各种各样的味道飘来飘去,很远就能闻到。
乐韵纯属是打酱油的,跟在燕某人身边看大型菜市场有多少品种的蔬菜,边走边看,无论燕某人买啥,她不发表任何意见。
小萝莉不提建议,燕行买菠草、花椰菜、小白菜和莴苣、蒜葱,再直奔买肉的区域买排骨、猪肝猪肚猪蹄膀和瘦肉,再去买鸡肉、鸡爪子,然后直奔海货摊,边走边买,有牡蛎、花蛤、百花贝,香螺,龙虾仔,龙虾,最后买三文鱼。
有个帅哥在狂买,乐小同学默默的离他三步远,坚决当作不认识那家伙,也坚决不帮他提袋子,就那么看着燕帅哥拎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的在市场穿梭,最后又随着人流出市场。
当回到车旁,瞅着某个人放下几个袋子才能匀出手找到钥匙开后备厢,看他搬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里塞,默默的抹了把冷汗:“你说你钱多人不傻,可你每次做的事都是在告诉别人什么叫人傻钱多,看你自己的购物篮子,你没有想剁手的感觉?”
“没有想剁手的感觉啊,这不是很正常?”燕行喜滋滋的,心头只有骄傲,至于剁手什么,没有那种想法。
“你买这么多,你确定能吃完?”果然有钱人就不一样,钱太多,花起来不心疼。
“一顿吃不完,多吃几顿,你1号才去t市,我也可以在小窝住一二天,多买点,省得天天跑菜市场。”
“…”乐韵无语望天,默默的高抬贵足移进副驾室坐好,某帅哥买菜上瘾,得,由着他吧。
东西塞回后备箱,燕行关上后备箱门,马不停蹄的又跑去旁边的粮油店买回几种佐料,再去水果店,没有椰子,只买到梨和苹果、哈蜜瓜、菠萝,将东西放后座,欢欢喜喜的回小窝。
车子不能直达小窝,只好在离得最近的、能停车的街道旁傍车,背起自己的背包,再提物品,带小萝莉穿街过巷,东拐西拐的拐到自己住的小四合院。
两位退伍老兵夫妻们白天基本不会在家,院门是关着的,燕行找出钥匙开门:“这里就是我的小窝了,地方有点小,好在比较安静。”
乐韵帮提着水果,等燕帅哥打开门又提上物品进大门再跟进去,只有一进的四合院挺宽,房屋都是半新旧的,在七十年代唐市大地震后加砖石稳固后的墙也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
上房前左右各移栽有风景树,东边树下有一套桌椅,院子里还有几个小石缸承接从屋檐排水檐流下来的水,种观赏用的荷花,院子里有很多盆栽,打理得很好,上屋檐下还有几盆多肉植物。
西边厢房外搭个木架子,花圃里种有南瓜和丝瓜,还有小青菜,瓜苗爬架子上,铺成一片绿荫,还能看见叶片间挂着小瓜和花蕾。
小四合院内虽然没住多少人,却满满的生机。
掩上门,转眼就见小萝莉一张脸笑成太阳花,燕行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很少回来,都是戴叔和筱叔他们打理,人气有点不足,让你见笑了。”
“利用能用的地方种种菜挺好的,帮你打理小窝的两家兵哥哥比起你渣爷爷他们会过日子,赵渣渣他们守着个宝地不知利用,纯属浪费资源。”燕帅哥的私人小窝比起赵人渣住的地方有灵气多了,令人感觉得到祥和和生机。
“你不讨厌就好。”被小萝莉说自己的小窝挺好,燕行心头绽开花朵,走路都觉轻飘飘的。
“真怀疑你最近被渣渣气得脑子糊涂了,这是你的小窝,你自己喜欢就好,管别人讨厌不讨厌。”
“不一样啊,你讨厌我外公家,也不怎么喜欢我渣爷爷住的地方,如果我这个私人小窝你也不喜欢,下次我不知道在哪请你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外公家讨厌你渣爷爷住的地方了?我是不想看见你外公那类人,没说讨厌他家,你渣爷爷住的地方是好地方,被人渣侵占让人惋惜。还有,别总想着请吃饭,你请我吃一餐,你肯定要跑我那里吃三顿还不止,这是宗不划算的买卖,我不乐意。”
“你说了一个月请我吃一顿药膳的,不能反悔。我请你吃饭没有说一定要吃回来,就是想请你吃饭而已。”燕行急了,小萝莉不会反悔取消请他和向阳一月吃一次大餐的承诺了吧?
“别混淆话题的本质,我早说请你吃药膳是指在你体内毒素没清除完的情况下,请你吃药膳是帮你清毒,等你体内的毒对你没威胁了,允许你们一月去蹭一顿药膳话有效期自然终止,难不成你们还想一直赖着我不成。”
“先不说那些了啊,我去厨房,除了兵哥们住的私人起居室,其他地方你随意欣赏。”燕行不甘心的呶嘴,就知道小萝莉不是好蒙的人,她精明的很,不想吃亏时绝对不吃亏,除非她自己不计较得失,别人才有可能占到便宜。
好不容易请来小萝莉涉足自己的私人小窝,他可不想将她吓跑,麻利的提菜去作厨房的耳房,回头赶紧将背包放上房正堂,再将书房和东厢西厢门锁全打开,方便小萝莉有兴趣去看看。
乐韵并没有像老鼠一样在别人家乱蹿的习惯,将水果放树底下的桌子上,溜去西厢的瓜棚架子下观察一番,回东边树下坐着摸出一本书扫描。
燕行洗米煮饭,悄悄的去看小萝莉在干什么,发现她又在看书,默默的退回耳房洗菜择菜,他倒希望小萝莉对去他小窝的各处逛逛,了解他的单身生活是怎么过的,可小萝莉不好奇他的生活,他还能咋的?
为了能令小萝莉对自己刮目相看,决定好好的表现,精心细致把佐料备好,开始烧菜,炖、煮、清蒸、红烧、煎、炸、炒,每种方式来一道。
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忙了整整一个钟又四十分,大餐出炉,午饭摆西厅,有清蒸鱼,红烧花蛤,炸牡蛎、炸鸡腿,香煎排骨,凤梨炖猪蹄,干香菇炖鸡汤,猪肝炒酸菜丝,猪肚拌菠菜,酸辣海螺,爆香小龙虾肉,水煮龙虾。
等燕帅哥做好午饭,乐韵坐到饭桌前,看着一桌色味俱全的佳肴,目瞪口呆:“帅哥,你深藏不露啊,妥妥的三星大厨水平!”
“过奖过奖。”被小萝莉夸,燕行有点羞涩,耳尖微微发烫,帮小萝莉装小半碗鸡汤,再给她装小半碗有肉和青豆的蒸米饭,帮她夹龙虾肉醮酱汁放她的小碗里。
有美食,乐韵自然不客气的品尝,虾肉鲜而不腥,猪肝猪肚火候刚好,牡蛎炸得金黄香脆…,越吃越佩服,讲真,如果让她动手,在不作弊的情况下,不用特殊原材料,她的手艺估计也就燕帅哥这样的水平,达不到让人吃一口有惊艳的美感。
燕行边吃边帮小萝莉布菜,看她捧着碗吃得热火朝天,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白嫩嫩的小脸上尽是满足,一时成就感爆棚,像这样给自己在意的人做饭吃,看她吃得高兴就是最大的快乐。
小萝莉开开心心的饱搓一顿,窝在椅子上挪都懒得挪,笑咪咪的样子像是可爱的小猫,也令燕行感到无比喜悦,心情倍儿好,轻手轻脚的收拾桌子,先帮她端来一杯榨果汁,再去厨房洗碗刷锅。
------题外话------
时间过得真快呀,又到一年高考时,祝愿家有高考娃或上高考战场的娃子们高考顺利,人人金榜题名,个个上理想中的大学!
第六百二十章 良心不痛吗
乐韵吃得很撑,以熊猫瘫的姿势猫了很久,关掉电风扇,爬去树底下坐着纳凉。
27日因受台风影响整天下雨,晚上也整夜哗啦啦,好似把整个秋天的雨都齐中在那一天一夜,28日的白天和晚上也有阵雨,到29日天气干爽,气温不高。
坐了会儿,乐小同学微微闭上眼小憩养神。
整理好厨房,燕行去了个洗澡才悄悄的去看小萝莉,看到她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细声细语的建议:“小萝莉,睏了去客房睡,等半下午我叫你起床。”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吃得太饱,猫着消化消化,等会就回晁二伯家。”乐韵偈懒猫似的半睁半眯着眼睛,书本看完了,又不能从空间里另换,没事做,就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喽。
小萝莉不愿意午睡,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找不出留她多呆一会的理由,只好将看守所的破事儿搬出来当话题:“小萝莉,有兴趣看看守所的监控不?”
“如果是保密级别的就不要给我看了。”
“不是什么重大保密级的。”燕行一听有戏,飞奔回上房抓过背包抱出笔记本跑到树底下,连接手机,将笔记本电脑朝向小萝莉,自己搬个椅子放到小萝莉身边紧挨着她坐。
离小萝莉越近,她身上的体香越浓,他控制不住的往小萝莉身边靠近,将手搭她坐的椅子靠背上,上半身保持一点距离不贴小萝莉肩上去,一手划电脑,找到视频文件,打开给小萝莉看。
视频截取点是以值班室为起点,最初只有灯光,很快有两穿夜行人的从黑暗中出现在灯光下,那两夜行人是光明正大的走到值班室开门进室内找钥匙,之后应该是关了摄像头电源,视频中断。
第二段视频是两夜行人打开去监舍楼的门进监舍区,再开铁门进监舍,找到贾铃住的监舍的过程,是另一个摄像头所拍。
第三段视频是夜行人进贾铃住的监舍,合作遮住摄像头的一段经过;
第四段视频是夜行人从贾铃住的监舍离开,与第二段视频拍摄到两人进监舍时间对比,两夜行人贾铃监舍停留的时间不足十五分钟。
第五段视频是某一角拍到有两黑影从墙外翻墙而入,因为夜行人穿黑衣,影像很模糊;第六段视频又是两个模糊的黑影翻墙而出。
燕行在截取视频时先看了一遍,又陪小萝莉重温一遍监控视频,轻声问:“小萝莉,你怎么看?”
“我就这样坐着看啊。”问她怎么看?乐韵表示这种事还是不要问她的好,她是学医的,不是学侦探的。
小萝莉装傻充愣,燕行忍不住想揉她的脑袋,费力的管住自己的手,轻柔的跟她说话:“小萝莉,发表点意见嘛,反正我又不是外人,不会泄密。”
“有啥好说的,人家光明正大的拿钥匙进监舍,只对贾渣渣一人下手,说明人家是以私人手段解决私人恩怨,没想跟衙门对着干,也不想让衙门太为难,所以没把人弄死。”
“江湖人士与衙门井水不犯河水,他们跑衙门内来行凶,还说没有与衙门对着干的意思,若不明白内情,别人以为你偏帮江湖人氏呢。”
“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一毛线的关系。再说,他们能让四周的人睡成狗,鸡犬不惊的进看过所,就证明人家不简单,就算你们知道是江湖人氏干的,你们能找着他们吗?我敢说,想找他们跟大海捞针差不多,费尽心力未必能讨得到好,到最后也只会成为无头公案不了了之。”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点鼓励,总打击别人的信心,这样很不好,会让人没信心的。”
“本来就是事实,你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别人对你们可能知根知底,明知你们玩不过人家,还瞎鼓励你们蛮干,那不是给人信心,是在害人。”
“小萝莉,你知道什么情况能不能透露一点,好歹也得给贾铃突变的事一个完美解释,要不然没法堵悠悠之口。”
“别问我,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什么情况,贾铃渣渣变傻了就变傻了吧,反正渣渣在法庭上动不动装晕,宣判后又装晕结果弄巧成拙撞成脑震荡也是可能的。,饭也吃了,视频也看了,我要回二伯家,不挨你这里了。”
“不要生气嘛,我是因为没人陪我说话,想找你说说话,没有套情报的意图啊。”
“想找人谈心找柳帅哥,那只帅哥活泼阳光,是个暖男,一定会给你们积极向上的建议,我一向情商低,只会泼人冷水。”
乐韵将背包顺顺带子,起身走人:“我找得到路,不用你送,我去t市也不用你们保护,真要派人跟着才放心另外安排个人来,最好派姓红的那位兵哥,没事我还可以跟他聊聊某些很神奇的话题。”
燕行顿觉不好了,小萝莉要换保镖?换别人怎么行,他这张脸就是一张名片,他当保镖很多事办起来又方面又省事,让其他人到小萝莉身边去,许多事就得按程序来,又麻烦又累赘。
“全运会期间,队里的人都分派出去了,红肆也不在京,我的任务就是给你当保镖,你看我不顺眼的话,等向阳回来换向阳保护你一段时间。”
红十四在京中,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太诚实,燕行顶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一本正经的说谎,并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手机,将电脑抱起来飞奔进上屋放背包里,提上背包,锁上房门。
锁好上房门再锁东厢西厢门,等他锁好门的功夫,小萝莉已出小四合院,他再次发挥出长腿的优势,一阵飞跑冲出院子,锁上院门,追上小萝莉的脚步。
一步二步三步…,小巷里很宁静,小萝莉穿运动鞋子,走路没什么声响,就只见皮鞋“嗑嚓嗑嚓”的摩地声。
走在小萝莉身侧,燕行有点…手足无措,想跟小萝莉聊天,没话题呀,自己找话题万一弄个不好又三句不离本行会被认为意图压榨小萝莉的劳动力,想了半晌,偷偷瞄眼小萝莉,她还是顶着张阳光笑脸,好像万事皆是身外事。
他试着喊她;“小萝莉,小萝莉-”
“有啥子事?”有个人走个路也安静不下来,不是东张西望就是找她说话,乐韵也是无语,想瞪人,看到燕帅哥一脸讨好的笑,那样子傻不拉叽的,害得她想瞪几眼都觉得在欺负老实人。
“没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小萝莉一瞪眼,燕行先怂了,颇不好意思的装作挠痒痒儿的挠了挠后脑勺,怎么哄小女孩,真是个伤脑筋的活儿!
是翻白眼还是揍那家伙一顿?乐韵想了一下,算了,燕帅哥被渣渣们欺负得够悲惨的了,她还是别跟他计较了吧。
小萝莉没说生气还是不生气,燕行心里没底儿,又不好再揪着那个问题不问,偷偷的观察小萝莉,见她没有瘪嘴没有阴脸,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又问:“小萝莉,我还有一道拿手好菜麻婆豆腐今天没原料没做,等你全运会上破纪录回来,我再请你到我的小窝吃饭。”
这下,乐韵没忍住翻白眼了:“你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所以想请客让你有机会大把大把的买菜撒钱?”
“不是我人傻钱多,而是请客是件很快乐的事。”
“你可以请柳帅哥,请你队友们,请部队里的军人兄弟们,我相信他们难得有假回乡探亲,一定很开心到你家做客吃你做的私家菜。”
“我在部队偶尔也会帮厨,兄弟们吃过我做的菜,请军人兄弟在部队吃比较好。”
“人傻钱多就是好啊,能请部队人员吃饭,好阔气。”
“我不傻,小萝莉,我哪里看起来很傻?”被冠上人傻钱多的帽子好像甩不脱,燕行不服,一万个不服。
“你说你不傻,做的事都是人傻钱多的最真实的表现,像这样,别人能不请客尽量不请,你还主动往前凑,恨不得叫人把自己吃穷,不傻?”
“不傻,你也主动请毋少那些人吃饭啊,这么论起来你也傻?”
“感觉你的语气不对,我请假小子他们吃饭,你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不行么?你就没有主动请我吃饭,每次是我去蹭饭才能蹭到好吃的。”
乐韵一秒怒,双手插腰,横眉冷对:“你个混球,你敢摸着良心说我没有主动请你吃药膳?你说这种话你良心不痛吗?”
小萝莉说炸毛就炸毛,燕行嗖的往一边跳开,讪讪的摸摸心口:“小萝莉,我这里在痛,你有请我吃药膳,是我记错了,我道歉,我多请你吃几顿算是赔礼好不好?”
“哼,这次原谅你,下次再说没良心的话,直接一把药放倒丢去喂鳄鱼。”
“多谢小萝莉大人大量,为了不被你说我人傻钱多,我就请客十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