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乐韵睁着比钛合金还亮的狗眼,开启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将整个书房扫描一遍,淡定的眨眨眼:“帅大叔们,我们去找个锄头铁锹到院子寻宝吧,说不定会收获到意外惊喜呢。”

“院子里埋有东西?”

四个制服人员面面相觑,马上站起来,一个人立马扛起摄像机,另三位拿着工作急冲冲的就往外跑,跑出书房,继续冲:“小姑娘,一楼有个杂物间,有种花用的锄头铁锹。”

燕行也跟着小萝莉转身,一脸惊奇:“小萝莉,院子里有奇怪的东西?”

“挖出来才知道。”乐韵负手于后,迈着短腿小跑着追上检察院的四位工作人员,心里很郁闷,那个有大长腿的家伙能不能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跟着她的话,看到他的大长腿,她就想…剁下来移植到自己腿上。

检察院的工作小组为收集赵家人的资料对赵家每个角落曾有过勘测,熟悉布局,带着小姑娘下楼,开一楼的门,一楼一半是车库和杂物间,一半也是跃层式居住,给保姆和家佣们住。

杂物间里放有给花草用的肥料,花盆和一些营养土,有锄头、铁锹、大剪刀、割草机等家用工具,还有石舂、小石磨。

四个工作人员拿铁锹和锄头,见小姑娘在倒腾那台小石磨,颇感无语,望向燕大校,一脸求解状。

燕行摊手,他也不知道小萝莉在研究什么呀。

五人等小姑姑娘将小石磨翻来翻去的研究透了,跟着她出别墅楼,晃悠晃悠的晃到院子里的几棵花树底下,娇小的小萝莉走到石榴树下,在挨着树兜的绿草坪上画个圈儿:“就是这个位置。”

“好咧。”扛着锄头的人兴冲冲的扛着工具上前,扛摄像机的人全程做记录。

等小姑娘站到一边去,三个工作人员将草皮给铲走一层,用锄头挖土,泥土也用铁锹铲到一边堆起来,等以后再回填。

石榴树经历二十几年的风霜洗礼,长得郁郁青青,树枝上还挂有石榴果实,个头比市场上那种果园里种植的嫁接石榴果子要小一些。

燕行站在石榴树下,看着检察院的刑警们在挖泥土,心中百感交集,树犹在,他的妈妈却早已作古,如果树犹有灵,见证渣渣们一家子的绝情寡义,想必也会难过吧。

掘泥的三个人很快就挖掘出一尺多深的坑,又铲走一撮混土,有人感觉铁锹碰到了硬硬的物件,立即叫:“应该挖到东西了。”

第六百零三章 最珍贵的物证

挥汗如雨的刑警一直没见“宝”本来挺奇怪的,以为小姑娘弄错了,当听说挖到东西,有几分小兴奋:“轻点轻点,别弄坏了。”

记录现场的人立即重点将镜头放在土坑里。

怕挖坏坑里埋的东西,三人弃锄头,用铁锹一点一点的铲土,很快泥土里露出一块被薄膜包裹着的物体,顺着边缘清理,露出来的薄膜也越来越多,很快呈现一个一尺余长的长方形物。

沿它的四周挖一圈,清理混土,一个刑警戴上手套,去试着搬动,能挪动,想捧动它谁知竟没捧起来,又清理走一圈泥土,两人合力才将长方形物从土坑里捧出,先放草地上弄掉防潮薄膜上的泥,才铺开一块防水布将长方形物放上去,层层剥防潮薄膜。

剥开防潮薄膜,露出一只白色的锌合金金属小箱子,大概有三十多公分长,宽有十几公分,高也有十几公分。

金属小箱子上有把小小的锁,现场并没有找到钥匙。

燕行一直旁观,看到检察院的刑警在研究小锁考虑要不要毁锁,走上去蹲下身,从兜子里拿出钱包,在边缘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铜丝去开锁,眨眼功夫,一只小锁就被撬开。

看到燕帅哥开锁后站起来,乐韵咧开小嘴:“燕帅哥,手接触到金属时有没麻痒感?”

“盒子上有毒?”燕行瞬间反应过来,一张俊容墨黑墨黑的。

检察院的四个工作人员惊讶的望向小姑娘,盒子上有毒的话,小姑娘刚才为什么没提醒燕大校?

“反应有点慢。”乐韵笑咪咪的眨巴着眼睛,淡定的给个肯定的答案。

“你刚才没说有毒。”燕行气恼的看自己的双手,嗯,之前没感觉,现在有了,手指好像被冻僵,有些不灵活了。

“我也没说没毒啊,是你警觉性太差,你看看刑警叔叔们有戴手套,没有直接碰触不明之物,就你傻乎乎的直接用手又抓又碰。”

“这不是因为你没说有毒,我才没防备嘛,小萝莉快帮忙,我感觉手像被冰冻住似的,越来越僵硬了。”

“那点小毒就不要浪费我的解毒丸子了吧,去商店买瓶白醋泡一泡就好。这个教训告诉你为吗不要碰不明物,还告诉你别以为有懂医术的人在旁就能忘乎所以,别人没有义务时时刻刻为你的安全操心。”

有个人自己没有危险意识,不能怪她是不是?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看到四个刑警露出震惊脸,友好的提醒:“警c叔叔,燕大校体质特殊,用醋泡泡就没事了,你们用百瓶醋泡个澡也不顶用,谁接触到那玩意儿十分钟左右就会引起心脏麻痹,不出半个钟就会休克,抢救不及时说不定要赔上一二条人命。”

四个刑警:“…”能引起心脏麻痹体克,危及性命的毒还叫小毒?

“小萝莉,我手麻,”手指越来越僵硬,燕行期期艾艾的瞅着小萝莉:“我知道我太粗心大意了,赏我颗药丸子吧。”

“想都别想。”乐韵直接无视,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戴好,走到检察院工作人员身旁的一个空位蹲下去,麻利的打开锌合金小箱子的盖子。

小萝莉不管自己的死活,燕行默默的站着旁观,任双手的手指慢慢的僵硬。

四个刑警在小姑娘说箱子上涂有毒时便没再碰它,小姑娘来了,他们更开心,往一边挪一挪,让出位置给小姑娘来检查金属箱子。

箱盖子被揭开,表面是六条黄澄澄的金条,那几根金条整齐的码成排,也几乎与箱口平齐。

“黄金?”刑警们明悟,难怪那么重啊。

“假货,表面镀有一层金水。”乐韵瞄一眼给出答案,真黄金的光芒是金色的,箱子里表面的金条只有一点点金色光芒,内部是灰白色,证明是合金。

“假的还藏这么隐秘,兴趣与众不同。”说话间动作可是不慢,果断的拍照采集证据,同时拿出档案记录手记资料,又拿出标签,写标签贴金条上做记号。

“表面的是假的,底下有真的。”等警c叔叔们拍了照,乐韵抓起一块金条丢地布面上:“这些假的金条上也涂有足以要人命的东西,估计就是防盗,或者是怕落入别人手里不甘心,所以要拉一二个人垫背。”

刑警们暗中想爆粗口骂赵某犯罪人的娘,那家伙果然是个心黑手辣的角色,进监狱前留一手还不忘算计人,半点吃不得亏。

乐韵麻利的将金条抓出来在布面上排成排,第一层假金条之下有并码着的金条,还有些地方塞着海绵,也不知藏着什么。

刑警们一一拍照,贴标签记号,留取证据之后让小姑娘继续检查物品。

工作人员让自己帮分析物品,乐韵也不谦虚,将真金条启出箱子排开,共有四根,从眼睛x光线扫描到的光晕来计算含金量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纯度,重量共有二十来斤。

拿出金条,箱子内空了一些,更方便研究另一边装的是什么,拿走金条与另一边相隔的一块泡沫,再拿开吸水海绵,有一样用绸布包裹的东西,还有用布包着的几样物品。

拆开绸布,包着一块翡翠,是块冰种的黄杨绿翡,有成年男子两个拳头大小,质地和种水极为不错。

燕行已经猜出原因,一定是渣爷爷帮赵宗泽预藏的东西,渣爷爷知道他自己和赵益雄郭芙蓉可能要老死牢狱中,生怕赵宗泽出狱后没了经济来源,所以将最值钱的收藏埋在树底下,等赵宗泽出狱后再来取。

渣爷爷是个擅长算计的人,在他逼他们自首时他肯定猜到他们一家子蹲大牢后房子必定会回到他手里,属于赵家置的东西他不会保留,不是拍卖就是处理或捐赠出去,以贺家人的心性说不定连赵家人种的树也会另作处理,免得留着碍眼。

无论贺家人怎么处理房子和其他物品,渣爷爷算准贺家人和他绝对会加倍珍惜石榴树,就算万一他或者贺家想卖房产,也必定会移走石榴树,所以渣爷爷不将东西藏他自己种的桂花树下,也不藏枣树和橘子树下,选择埋在石榴树底下,那样一来便万无一失。

渣爷爷埋东西的位置离树根比较近,就算要移走整颗树,也要挖出一团根和泥土,曝露的几率很小,万一不幸曝露了,因箱子表面和金条涂有剧毒之物,谁碰了说不定要赔上人命,那样就算丢了东西也不亏。

狗改不了吃屎,内心狠毒的人也永远改不了本性,渣爷爷费尽心机埋藏一笔财富还不忘算计不是他所期待开宝箱的人,其心之毒,远胜世间任何毒药。

只是,不知道渣爷爷知晓他苦心帮赵宗泽留着的家当被找出来,会是何等心情?

想着渣爷爷知晓他藏的宝藏被发现的表情,燕行原本黯淡的心情好转,就连手指上的麻木感也觉没那么强烈了。

检察院的刑警二话不说,拍照。

等警c叔叔们采集完证据,乐韵再次开启用布包裹的东西,最大的一个包里拆出只小首饰盒子,里面有一只白玉手镯,一只金手镯,一副耳环。

手镯上有微弱的味道,举起来观察一阵,冷笑:“我只想呵呵,赵家那只老渣渣不是一般的狠,无时无刻不忘记坑人,玉手镯用毒泡过,燕帅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手镯是你妈妈的,上面还残留着害死你妈妈的某种毒,后面又重新浸了毒,送去化验时告诉医学教授们提取表面的化验物质,再用杏仁汁泡手镯十二个钟能提取到侵入手镯深处的某种毒成分。”

“好。”燕行听到手镯可能是妈妈的遗物,眼眶一热,几乎要流泪。

检验过玉手镯,乐韵有条不紊的再拆其他物件,拆出一条金镶翡翠项链和一串银镶宝石手链,一只装女性化妆品用的玻璃瓶,四只小瓷瓶,开瓶子检查,琉璃瓶密封良好,装着一瓶膏泥化装品,小瓷瓶里是粉末状物。

分析出瓷子里的东西,将瓶子分开放,指给刑警们记录:“这只有朵梅花的瓶子里的是杀人树的毒,这两只瓶子里的药就是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之一,凭这两种药物来判断,贾铃拿到生姜糖后还私自添加了另外的有毒物。我想,我们也许有必要再去趟燕家。”

侦察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小姑娘,另外那只有假山的瓶子和那只玻璃瓶装的是什么?”

“有假山图案的瓷子装的是…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玻璃瓶里的化妆品掺了慢性药物,能让人气血两亏、脱发、肾衰竭。”乐韵本来想避开那两样,工作组人员不耻下问,只好如实告诉他们。

燕行的心头一沉,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给他吃的那种东西?

四个刑警也面面相觑,他们做了那么多刑探,收集证据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东西,像这种除了毒还是毒的事真的是头一遭遇见。

“奇怪,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还留着证据?”赵某人暗藏金条可以理解,毕竟赵家的一切都是飞霞集团的,必须要拍卖以偿还巨款,他帮他的孙子留笔钱财以作东山再起是在常理之中,为什么还把害人的证据留下。

“应该是特意留着让赵宗泽对付我或者对付我太姥姥家里的谁。”燕行视线扫过某些东西,平静的解释:“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态,想尽力保住赵宗泽和赵丹萱,等他们在牢里蹲几个年再出来凭借着这些回老家或者去外省也能当个小富豪,然后假装忏悔了,借着血缘关系套近乎,再暗中对我用药,或者假装要还我妈妈的遗物,将那些东西又送我手里或者送到贺家人手里。”

刑警们想叹气,犯罪嫌疑人赵立想得真远,帮孙子和孙女留了一条后路,以他那种心计,如果不走邪路走正路,想必成为首富也不在话下。

想了想,一人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赵家在树下埋了东西的?”他们搜查时找遍别墅楼,并没有找到能直接给赵家人定罪的物证。

“味道啊,就是箱子外面涂的那种药物的味道,”乐韵一本正经的答:“我对药植物味道的敏锐度远超你们的想象,你们闻不到青草味里混杂着的微弱味道,我闻到了,凭味道找到大体位置再过来细看,你们没发现草皮的异样吗?埋有东西的地方的草没有旁边的草那么嫩绿,再根据某种气味来推测说明这片草皮最近被人动过,影响了草皮根系的吸水能力,所以它长势略差一点点。”

刑警们:“…”难怪军部和国防部的某些大佬们为了抢小姑娘在暗中掐架,不说小姑娘的医术,就凭她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也是一位最绝顶的情报人员,不想抢去当王牌侦察员的人是傻子,燕大校的顶头上级快了一步先预定要抢小姑娘去部队,国防部的某个情报部门大佬们慢半步,大佬们在暗中较劲儿。

收获到一份证据,四人麻利的将每样物品贴上标签,再打包装起来,一一放回箱子里,将箱子密封,工具送回别墅楼,再去给撕了封条的地方重新贴上封条,然而和小姑娘燕大校走出别墅院,给大门又重新贴上封条。

四个刑警挺讲义气的,将箱子放检察院的车上的小保险柜里,两人跑去帮买回两瓶白醋和一只小盆,回来倒醋装盆里给燕大校泡双手。

燕行的双手从手肘至手指尖的部位完全麻木,手臂也灵活了,连身躯也有种触到静电流的微麻感,将双手泡在醋水里,最初因双手僵硬没有任何感觉,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手指有如被电电麻,痛觉越来越强,像有无数针在扎手似的炙痛。

炙痛持续长达二十来分钟慢慢变弱,手指也越来越灵活,手臂的僵硬感慢慢变弱,很快双手灵活自如。

待感觉手臂灵敏如常,倒掉醋水,将盆丢车上,坐回驾驶室,幽幽的瞅眼抱着书本狂啃的小萝莉,闷声不响的开车去燕家住的大院。

第六百零四章 再得物证

去赵立别墅区搜集证据的工作组在寻找新证据时,去王市长父母家住大院的一组人马也到达目的,敲开了王家的门。

王家只有保姆和王老太太,开门的是保姆,看到戴检察院肩章的工作人员,吓得脸色都白了:“您…们又有什么事?”

负责领队的刑警将证件递给王家保姆看:“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找付姿容女士确认,打扰了。”

“老太太在家,请…进来。”保姆心中忐忑不安,将工作人员请进屋,暗思着要不要给王市长打个电话说一声。

王老太太在老伴住院期间因老伴不愿见自己,一直没敢去医院,当老伴出院后真的去老大家休养,老大并不接自己过去,她一直坚持自己没错的信念崩溃了,像大病初愈的人,每天病恹恹的。

她精神不济,成了个废人似的,都是保姆照料着饮食起居,如果没有保姆,她估计跟流浪汉差不多。

吃了午饭,王老太太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敲门声眼睛亮了亮,以为是老伴回来了,盯着门口看,当看到不是老头子,眼里的光彩又黯淡,当听到检察院的人找自己,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变了数变。

检察院工作人员共三人,二男一女,仨人在王老太太直瞪瞪的注视下走近,给她出示证件,在她对面坐下。

看着三个警c,王老太太战战兢兢的问:“你们找我还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孙女都判刑了,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

“付姿容女士,别慌,我们这次是为另外的事情而来,当然,事情可不小,比起你孙女王玉璇收取贿赂赃款的事还要严重,如果有所隐瞒,可能您也避免不了牢狱之灾的风险。”女刑警先将丑话说前头,免得老太太为了掩盖事实而隐瞒某些细节。

“你说什么?我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坐牢?”王老太太像受惊的兔子,有几分激狂暴怒。

“你和你孙女王玉璇有和赵宗泽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的嫌疑,因为考虑到你年龄大了,所以检察院和法院没有给你发传票传唤你到法院接受调查,由我们亲自上门来采证,希望付女士能配合调查。”

保姆当时就吓呆了,老太太和大小姐也参与了赵家谋杀案?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谋杀过贺家老太太?”王老太太腾的站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目前你有嫌疑,能不能洗脱你的嫌疑,就看付女士你自己,你孙女基本是洗脱了她主动参与谋杀的嫌疑人,付女士,你先坐下,我们开始问话,希望你认真负责的回答,毕竟这是关于你是否清白的直接证据。”

“我…我一定有实讲实,”王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一屁股坐下,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你们问,你们问。”

“付女士,去年九月,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因身体不舒服,住了几天院,出院后,你带孙女去有去探病是不是?”

“…是。”王老太太紧张的后背绷得很紧,心惊胆颤的答。

“你们祖孙俩去探病带了什么礼品?”

“礼品?有带,是…我孙女提回来的,说是赵宗泽帮挑的…”

刑警就着在法庭上法官们问王千金经过的要点和细节点的问题总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王老太太,问完从送礼到回家来的事之后,再问是谁提议去探病的,是怎么知晓贺家老夫人生病住院的,问知不知道是什么病,之后又转为问祖孙俩去探病后贺家老夫人再次住院时她们是几时知道的,有没有再次去探病等等。

王老太太心头完全没底,努力的回想去年探病的经过,再一一回答,被问了一大堆问题,不仅口干舌燥,人也晕头转向。

检察院来的人坐下,保姆给倒杯水,本来想悄悄的去卧室给王市长透个消息,被刑警们叫住,她只好坐在一边,当刑警们就老太太某些行为向她质证,她也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的绝不说自己不知道,不知道的也绝不乱猜。

刑警们问完话,将口供记录给王老太太看,她看过确认没有错,签字摁手印,刑警们拿了笔录回检察院,仨人出大院,打电话给去赵立家住别墅的一队人员,听说队友们找到一份证据,也为之欣喜。

王老太太等检察院的人走了,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似的瘫下去,咬牙切齿的大骂:“杀千刀的赵宗泽,害惨我了!玉璇怎么那么眼瞎,竟然看上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这下把我坑惨了。”

保姆没接话,老太太当初对赵宗泽可是满意得不得了,现在怎么能全推给孙小姐?她快走去电话机旁给王市长打电话。

王市长因为侄女和老母亲的事心情低落,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下午上班在市政大楼下遇到晁书记,他装作不知法院的事主动给晁书记递根烟,不出意外,又被婉拒。

王市长和晁书记边走边聊些工作问题,乘电梯上楼到各自的楼层分开,他回到办公室工作心情更加不好,烦燥中接到家里电话,听保姆说检察院的人到家里去了,只说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老大说什么?”保姆打电话给大儿子,王老太太坚起耳朵听。

“老太太,王市长说知道了,然后什么都说没就挂了。”保姆放好座机,回老太太的话,快步去厨房避风头。

“不孝子!连自己亲娘的生死都不管了,我养了个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四仰八叉,抓起抱枕扔出去,破口大骂,骂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鸣鸣的哭,老头子不管她死活,大儿子也不管她死活,她造了什么孽…

保姆听到老太太的哭声,坚决避而不出,免得遭鱼池之殃。

检察院去赵立别墅的一组人马跟随燕大校的车到达铁道部家属大院时已是半下午,上班的人不在,只有少量退休人员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或者陪小孩子们玩耍。

燕行的车在前,到外公住的楼下停,先一步接出小萝莉,等四个刑警锁好车一起上楼,当爬到楼层,看着那扇门,沉默的长达一分来钟才鼓足勇气以指背敲门三响。

柳老腾老在休庭后和金婶搀扶着燕老回到燕家,金婶负责做饭、做家务等琐碎事,柳老腾老怕燕老出事,一直在陪同老友。

当听到敲门声响,柳老一骨碌爬起来,急冲冲的跑去拉开门,看到燕家小子陪着粉团子小姑娘,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当时表情是懵呆的,愣了一秒,回头望客厅:“老燕,燕行回来了。”

接连受到心灵打击,燕鸣如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做什么都是呆呆的,当听到孙子的名字,死寂的眼神亮像流星闪耀出一抹光芒,噌的站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腾老也惊讶的望向燕家大门口,见老柳往一边让了让,走进来一个高挑颀长的俊美青年,他心里一喜,燕小子回来了,老燕应该能活过来了吧!

那抹喜气刚爬上心头,又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进燕家,随之后面是四个穿检察院制服的刑警,腾老也一下子站起来。

盯着门口的燕鸣,看到孙子的脸,激动的手脚哆嗦,张了张嘴,那声“小龙宝”怎么也喊不出口,眼中又清泪长流。

下一秒,见孙子身边多出一个熟悉的小姑娘,转而后面又走进四个制服人员,他满腔的激动一点一点的冷却,站成一尊雕像。

金婶在厨房听到柳老的声音,急冲冲的冲到客厅,看到孙少爷回来了,由衷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少爷能回来就好。

“外公,柳爷爷腾爷爷,金婶。”燕行看到外公又无声的哭起来,礼貌的向陪外公的两老爷子和金婶打个招呼,三步作两步的跑向外公。

乐韵和刑警进燕家后没有乱走,站着等燕行跟他外公先说话,然后方便带他们去查看贾铃的起居室。

柳老关上门,见燕行跑向老燕,他和腾老脸上也浮上欣慰的笑意,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老燕有斗志的也只有燕行,虽然他们并不觉得燕鸣可怜,打心里不希望老燕在这个时候出事,毕竟燕行就只一个至亲的外公,若老燕解脱了,燕行就真的就是孤苦零仃的小可怜。

燕行飞跑着越过沙发和茶几,跑到外公面前将外公拥在怀里,以脸贴着外公的脸:“外公,您要保重,妈妈和外婆都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您。”

“小…龙宝,哇-”被孙子揽入怀,听着孩子说不想再失去自己,燕鸣悲切的唤了一声孙子的小名,一时悲不自禁,哇哇大哭。

“小龙宝…对不起,对不起,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外婆对不起你妈妈,都是外公有眼无珠…外公是罪人啊…”

“外公,外婆和妈妈是被赵家人和贾铃害死的,不是您的错,您没有发现贾铃虐待我,我也不怪您,外公,您要保重身体,您在,在燕家我还有长辈,就不是孤儿。”

“对不起对不起…”孙子不怨自己不恨自己,燕鸣更恨自己,都是他眼瞎心盲,害得小龙宝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燕行轻轻的拍着外公的后背,安抚外公崩溃的情绪。

柳老看不下去,叮叮咚咚的跑过去,一把扯开燕行:“老燕,你能出息点不?你除了哭还会啥?你孙子回来有正事,你还只管抱着你孙子哭,让其他人站着等算个什么事儿,你别误你孙子的事儿,燕小子,你去做的正事,你外公这老货交给我和老腾,我们帮你看着他,他再犯浑,我立马拖他出去暴揍一顿。”

被柳老扯开,燕行没有再去拥抱外公,顺从的往一边让开:“柳爷爷,您下手轻点,记得帮我外公留口气,在燕家我就只有外公这个至亲长辈了。”

“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他,打死了还得要小丫头救命,浪费药,不划算。”柳老嫌弃的将老燕往一边推:“你老实的坐着吧,别给你孙子添乱。一个老男人哭得唏喱哗啦丢不丢人哪,不求你给你孙子长脸,你好歹别给你孙子丢脸啊,小丫头在旁看着呢。”

燕鸣被柳老推了一下,泪眼模模的看向门口方向,看到几个人站在那边,默默的坐下去,垂着头,自己抹眼睛。

“柳爷爷,下次别拖我下水,我没看别人哭的乐趣,美女哭是梨花带雨,男人哭就是在制造嗓音,老男人哭的样子更丑,辣眼睛。”

躺枪的乐韵,噘着小嘴巴不满意,果断的申明自己的立场,见燕帅哥走向楼梯,立马就小跑去往燕帅哥去的方向跑:“柳爷爷,你自己欣赏老男人哭吧,我有事忙。”

四个刑警默默的随小姑娘去往二楼的楼梯,内心…是无力的,小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说燕大校的外公是老男人,燕大校一定很郁闷。

燕行岂止是郁闷,是相当郁闷,走到梯楼梯第一阶,闷闷不乐的咕咙:“小萝莉,我外公不丑,我有四分之一的基因是遗传我外公的。”

“我没说长相,我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好丑,你想像不出多丑的话,我把你打哭,拿镜子给你对着看你就知道有多辣眼睛。”

“人艰不拆。”燕行嘴角下撇,抬脚爬楼梯。

乐韵毫不迟疑的跟着往楼上爬,燕某人还挺心疼他外公的,她就只说一句好丑,他还不乐意。

小姑娘口无遮掩,腾老瞅一眼老燕,咧着嘴乐呵,老燕确是个老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惨不忍睹。

柳老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看老燕的笑话,金婶看小少爷带刑警们上楼,转身又回厨房。

燕鸣听到小姑娘在笑话自己,垂着头,闷声害臊。

燕行领着检察院的四人到二楼,停在有封条的卧室不远;刑警们核对封条无人破坏,撕掉,开门锁,推开犯罪嫌疑人贾铃以前住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全关上了,空气有点闷,大家先在外面站几分钟,让空气流通,又开空调才进卧室。

卧室当时就封存起来,什么都没动,连床铺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跟着检察院工作人员进私人卧室,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寻找破绽,找一圈,戴上手套,一一拉开衣柜门检查,又检查柜头和电脑桌电视桌,末了,指指衣柜底下:“燕帅哥,将那个放小东西的西洋柜移开,衣柜靠墙的那个角藏着点东西。”

燕行立即移柜头,将白色的西洋式小柜头移开,留出能容人蹲站的空隙。

四个刑警也老郁闷了,检察院第一次来搜查时也探扫过柜子底下的空隙,记录记载着从衣柜底扫出一个薄薄的本子,可能是不小心从哪掉进去的,因为之前推测是认为贾铃的毒必定是赵立所给,所以并没有将每件家具做全面搜查,也差点落掉重要物证。

他们迅速配合行动,一个刑警负责摄像记录,其他汉子合力抬起衣柜,将柜子的一侧抬高,于是,第三人探手入衣柜底,一挥摸索,摸到粘在衣柜角底的东西,抓瞎似的撕开胶带,很快便抓出来一个包得很严密的黑色塑料小包。

他继续摸,又摸出两个黑色小包,抬柜子的两人放下柜脚,将黑色小包放地面,从各个角落给拍照,再拆开看。

黑色袋子包卷得很好,还用胶带粘贴,撕带胶带,打开黑色袋子,里面又有一只黑色的薄袋子,最里面是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共有二个小包,装着细细的粉末。

再拆第二个,也是两层黑袋子,里面是三个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密封的袋子装的粉末不太多,约有小小的一匙那么多的量。

第三个黑色小包只有一个食品自封袋子,有半袋子粉末。

三个黑色小包里的粉末颜色不一,有白色的,也有混合的杂色,也有微黄,还有灰色的。

刑警们贴上标签,作上记号,请小姑娘分析。

乐韵打开一个小袋子,嗅了嗅:“断肠草,再细致一点就是钩吻。”

再开第二个袋子:“马钱子。”

第三个:“混合有毒物,其中有滴水观音,其他的不宜细说,化验出来看化学成分比较好。”

第四个:“不能说,化验吧。”

第五个:“有乌头,红信石,其他不能说。”

第六个:“这个装的就是赵家找出的制毒姜糖中混合毒缺少的另外部分原材料,可见贾铃其实也懂中药植物的,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后又重新加了料。”

四个工作人员:“!”小姑娘的职业操守真好,牵涉到医学秘密的地方真的是守口如瓶。

小萝莉在辩认毒药,燕行站在一旁,眼神阴沉,贾铃是懂中药的,那么推测贾铃背后藏着个幕后黑手是成立的,那个幕后人是谁?是针对燕家贺家和燕家的人,还是随机性的借贾铃的手试毒?

小姑娘帮忙搜出东西足以推翻贾铃的许多供词,刑警们也不迟疑,收拾整齐,再次将卧室密封起来,带着证据回检察院。

第六零五章 心情不好

燕老得到孙子的安抚,死寂的心中又有了一丝亮光,洗了脸,坐在楼下客厅和两老友坐等小龙宝,紧张不安的等了一阵,检察院的人下楼来了,然后孙子和小姑娘也下楼来,他很希望孙子留下来跟他说说话,眼巴巴的盼着。

金婶听到楼梯响赶紧从厨房跑出来,告诉小少爷说做了绿豆汤,请小少爷留各位喝点消煮品再走。

腾老柳老也笑咪咪的留大家坐一坐。

刑警们婉拒,片刻不停的告辞,乐同学也挥小爪子:“柳爷爷,腾老爷子,您们玩得愉快,我不陪您们啦。”

“也行,你忙,等你有空和你哥哥去我家玩。”柳老大方的挥挥手,反正他家小三子跟小丫头关系不错,总有机会一起喝茶吃饭的。

燕行也想留一会儿,软言与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你跑了这么久,辛苦了,喝点消暑品才走吧?”

“不了,现在没你没什么事,你随意。”乐韵目前看燕某人外公不顺眼,才不想留下来对着一个让自己不爽的人喝茶聊天,一溜烟儿的跟在刑警叔叔们的屁股后面闪人。

“我送你回去。”虽然很想留下来呆会儿,和外公说说话,小萝莉要走,燕行也没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愿望,果断的决定陪小萝莉为上。

小姑娘不愿意在自己家多留一会,燕鸣难过的垂下头,小姑娘一定很讨厌他吧。

燕行向外公和两老爷子金婶点点头就走,陪小萝莉走出燕家帮带上门,下楼,刑警们一部车,他和小萝莉一部车。

开车出大院,他才试探着问:“小萝莉,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心情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要不然才不会多事跑赵渣渣家和你外公家来帮找证据。”乐韵绷着张脸,心情不好,所以看到不好的人或物就觉不顺眼。

小萝莉为什么心情不好?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没谁惹小萝莉啊?过了几秒,脑子里灵光一闪:“今天好像是你家乡的某渣渣出狱的日子?”

“哼,知道还问。”乐韵不爽的以鼻子哼气,多年前在半路欺辱她的渣渣有两个这个月24号刑满,明天就能出狱。

“我会嘱咐那边的兄弟盯着点,如果他们洗心革面,你报完仇留他们狗命,…他们还不肯老实的话,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国家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找到让小萝莉不高兴的原因,燕行便没心里压力了,是渣渣们惹小萝莉不高兴就好啊,对付渣渣们嘛不用讲道德仁义,该整残的整残,该干掉的干掉呗。

“不管他们是不是洗心革面,其中一个我必须要让他重度残废,还有一个等他们出狱也必须弄死,还有两个渣渣就算目前不知在哪,早晚我会找到他们。”

乐韵闷闷不乐的咬手指,今天心情不好,看见人渣就火大,所以她一不高兴就把王千金被人渣算计得终身不孕的秘密给抖出来了,给那群渣渣们头顶再加一个罪名。

“是哪个渣,我让兄弟们重点关注。”燕行精神一振,有些领域的事他帮不上忙,有关跟他专业领域有关的事还真是小菜一碟。

“姓黄的,叫黄明磊的那只渣,帮摸摸他出狱后的行踪,但凡有一丁点想对我家使坏的苗头,我立即回去收拾他,让他一辈子躺床上。”

“不知下落的人渣叫什么名字?”燕行接着问,出狱的两渣只有一只姓黄,根本不需要记渣渣的名字,他只要告诉兄弟们说是姓黄的,兄弟就知具体指哪只人渣。

“那两只渣我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别人叫他们的绰号,一个叫三狗子,一个叫称砣,可能不是房县人,记得口声有点像竹县人。”

“明察暗访这种事我和我兄弟们擅长,反正那边有我们的人,没事就去走乡蹿镇收集一下资料。小萝莉,现在回去还早,我请你吃冰淇淋。”

“不吃,心情不好,我要回学校。”

“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哪天回晁家,我去接你?”燕行嘴有下撇,小萝莉是想回学校找她哥哥求安慰吧。

“不用你去接,晁哥哥周末有空回家我跟晁哥哥回,没空我周一乘地铁去法院,我找得到路。”

“…”燕行想说“没人跟着你,有暗杀怎么办”,转而想到自己上次说了相似的话被小萝莉驳得自己的哑口无言的经历,干脆闭嘴。

小萝莉要回学校,燕行不再跟检察院的车走同一条道,改抄近道去市内高速回到青大附近再从高速转进市区道路,途中去最大的果蔬商场买菜、买米。

当车子回到青大学园已是近黄昏时分,因为学校25号新生报道,学校几条主干路上和醒目建筑都挂了欢迎新生的横幅,学校迎接新生的准备工作全面就绪。

看到青大的迎新横幅,燕行想起风家小师弟明天进京报道的那茬事儿,这两天被渣爷爷家子的狠毒给弄得忙着安抚太姥姥和舅公们,差点把小师弟的事忘记,想到小师弟明天进京,心中有几分欢喜,他明天去接小师弟,顺便将自己的行李也提来学校,有足够的理由偶尔去找小萝莉。

有了小计划,暗搓搓的送小萝莉到学霸楼下,第一次没有厚着脸皮跟上楼,让小萝莉自己提物品回宿舍,他看着她转过楼梯角,钻进驾驶座,开车一溜儿的出学校,直奔驻军地。

贺家老少们中午在酒店吃饭,请假出庭旁听的人员下午又各各赶去上班,老爷子老太太们回贺三的大院,贺三住的四合院够宽,兄弟妯娌们又聚在一起。

一群老人到傍晚收到小龙宝电话说他有事回驻军区,这两天不回贺家,也欣然由他,小龙宝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也需要独处,需要兄弟们的安慰。

小粉团子打电话说回学校,下午,晁老太太也回家,老头子最迟后天回来,她回家等老头子,安慰老头子那颗思家心切的心。

有个燕某人不蹭吃的,乐韵那叫个开心,拧着蔬菜和米叮叮咚咚的爬回四楼宿舍,麻利的偷龙转凤将部分蔬菜扔回空间,换一些空间产品出来,塞一些到冰箱里,再从空间抓出一条大鱼,剁鱼头做汤。

煲了鱼头才淘料煮饭,烧水烫碗,至于宿舍卫生,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操心,晁哥哥三天帮打扫一次,干干净净。

有空的时间,将藏空间里已扫描完的书本拿出来,排放在书堆里,再扔一部分进空间,等不在宿舍有空再看。

乐同学在忙着整晚餐时,美少年和负责新生工作的老师们在学生会办公楼开迎新前的工作会议,会议人员包括学生会旗下的各部部分人员,以及各个协会的部分成员,还有部分迎新志愿者,其中,医学部的系花王紫嫣同学也是迎新志愿者中的一员。

迎新工作组早已组建好,各支队伍负责的线路和位置也分派到位,哪些第一拨哪些是接班人员等等都提前依计划安排,会议重点再次重点申明迎新人员的职责范围和态度,迎新人员态度要和蔼可亲,热情友好的为新生和新生家长们服务,同时,又不能越线,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的部分报道工作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

会议到五点结束,学生老师们散开。

外语系的一位老师抓住美少年会长,想结伴去食堂边吃边聊聊,美少年淡定的将老师的爪子移开:“艾老师,我要陪我妹妹吃晚饭。”

“噫,小家伙返校了?晁同学,听说你帮你妹妹借了法语和印语,你咋不找我借荷兰语和芬兰语?我也很乐意教你妹妹学印地安语。”

“艾老师,我妹妹没准备当翻译官。”

“哎呀,学习使人快乐,多学几门语言走出国门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晁同学,你妹妹会多少种语言?”

“精通英语,自学法语、德语、意语,目前对古埃及语,古希腊语和阿拉伯文字产生浓烈兴趣。”

“晁会长,你妹妹自学学会了了三国语言,还想学埃及希腊语?”学生会成员中在外语系的同学被震惊到了。

“是啊,我妹妹语言天赋很高。”

“晁会长,我想知道你妹妹英语四六级多少分?”

“四级满分,六级口语听说有一个词的发音稍稍有点不太标准,扣了零点五分。”

“六级只扣零点五分?天啊,让我们这些英语专业的有何颜见江东,我的心脏啊,碎了。”英语专业的同学捧心悲伤。

王紫嫣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就算她倾尽全力,不仅英语难以超乐韵,连一年级的综合成绩也远远的达不到专业科第一,所以也就抢不到学霸楼的宿舍。

美少年友好的拍拍西子捧心状的同学:“别伤心,输给我妹妹不丢人,毕竟我妹妹是能把牛津英语字典背下来的怪才,少年,努力吧,你们还有机会,我妹妹学医,不跟你们抢外语专业第一。”

“噗,背牛津英语,还能更牛点吗?”

“能啊,剑桥英语也背下来了。”

“…”一群人目瞪看呆,就那么看着美少年和李部长才部长走进电梯都没反应,等他们回神,电梯已启动。

李部长和才同学粘在美少年身边,仨人乘着专人电梯下楼,走到停车场,李、才两学霸快手快脚的爬进晁同学的座驾里坐好。

有两小伙伴是机灵鬼投胎,美少年笑笑,将手提电脑放车里,坐进驾驶室开车回学霸楼,到楼下泊车,只提着斜肩小背包和水杯上来。

李同学才同学麻溜的跟在美少年屁股后面爬到四楼,轻手轻脚的跟着进女生宿舍,然后嚎叫着跑去小厨房门口找小萝莉刷存感。

乐小同学对两吃货学长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任他俩如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闹腾,直到被美少年哥提着衣领给拧走,她的耳朵才清静下来。

美少年提走两吃货,进小厨房去转一圈,摸摸自家宝贝萝莉妹妹的脑袋,洗手搬碗筷,帮端菜。

菜摆上桌,三荤两素。

乐同学自己将鱼头汤抱到自己面前,只给吃货学长们分小半碗汤,给美少年哥哥一碗鱼汤,其他的全归自己,不给吃货们吃。

李少和才部长喝了鱼汤,惊奇的瞅着小萝莉,小萝莉做的鱼汤…好苦,还有浓浓的涩味,他们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味道不正宗,赶紧抢其他的菜。

美少年喝了一碗苦涩的鱼汤连眉头也没皱,飞快的抢食。

一顿饭在三个学霸练筷子功中结束,美少年让两吃货洗碗扫地弄好卫生,将他们轰走,一手摁小家伙脑顶上轻轻的摩娑,温言软问的说话:“乐乐小团子今天眼睛没笑,看起来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散散步?”

乐韵嘟着嘴,闷闷的摇头:“不用了,这些天天天看到人渣,都快把我人性黑暗面唤醒,不开心,不想走路。”

“乐乐不想出去走路,哥哥背你在屋里走两圈。”晁宇博摸摸手底的一颗小脑袋,站起来,蹲下身。

乐韵欢喜的爬到美少年哥哥背上趴着,一只手搁在胸与晁哥哥背之间,一只手摸美哥哥的头顶:“晁哥哥,你又长高了啊。”

“我又长了大概点,很快就能和大李一样高,只是大李有点不厚道,他最近也长得快,预测还可能长高好几公分。”

“晁哥哥也努力长,我煲促进骨骼生长的鱼头汤,不给长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家伙喝,我们自己喝,就是味道有点重,难喝。”

“难喝没关系,喝了能长高就行,我争取长到一米九,分分钟秒杀柳少燕少。”

“嗯嗯,晁哥哥超过燕某人,哪天看不顺眼可以一巴掌拍过去打死他…”

自家妹妹心情不好,美少年背着人在宿舍走,去阳台上走一圈再回小客厅,转一圈再去阳台,转悠三四圈,原本心情低落、眼睛里没笑意的孩子的小脸阴转晴,变得阳光灿烂。

兄妹俩坐着看书到十点,美少年享受了可爱妹妹的一顿针灸养生按摩,回男生宿舍睡美容觉。

第六百零六章 美少云集

首都高校每年八月下旬开启新生报道模式,青大新生25日始报道,以往老生是9月1、2日报道,今年因为有大、中学生运动会,老生报道时间没变,去参加学生运动会的学生提前报道或者延迟报道。

青大迎新队伍们大清早便开赴各线,有火车站、汽车站、机场站,共有好几拔,还有几拔在本校内外迎接新生们报道。

美少年会长是负责指挥全局的,不用去站点,学生会的各部部长和一些协会的会长们基本都是各组的负责人,带队去各站点。

许多学生昨天便抵京,半夜到的在车站或机场等天明,再自己转车到青大,因而学校大本营到很早就有人新生报道。

王二少万俟大少兄弟俩跟随爷爷奶奶回万俟家族的祖居s东省度假,直到24日才起程回京,快中午时到达京城,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两少跟爷爷去青大。

学校宿舍有一个多月没住,兄弟俩为了证明孙子们也是贴心小棉袄的伟大理论,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积极的帮打扫卫生,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万俟大少陪弟弟去报道,体验一下当熊孩子家长的乐趣。

王二少不是古武家族最早报道的人,毋少才是古武古修家弟子中最先到青大的一个,毋少乘高铁昨天就到京,跑宣少家做客,早上大清早的赶地铁到青大,当青大迎新组刚上工,她第一个报道。

毋少穿深蓝色衬衣,中性打扮,雄雌难辩,露面的瞬间就吸引一批女生眼球,好几个人暗搓搓的等着帅哥填表时记下手机号码什么的想去泡泡小奶狗小学弟。

然而,当帅气俊美的小奶狗学弟填表格时,在性别一栏写上大大的“女”,女生们心灵破碎,男生们差点想嘤嘤,一个女生长得比男生还帅,还让人活不?

让男生脸红,女生心碎的假小子毋少,好似没发现男女生们的丰富表情,麻利的填表、递交资料,然后再跑其他地方手续,最后到专门的窗口交学费、拿学生卡,办完手续,到临时存放行李的地方领回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跟两个帮忙的学长去领生活用品,领到一套生活用品由两学长开车帮送行李往状元楼。

到达学霸楼,帅气美艳的毋少仰扛着两只行李箱,一马当先,叮叮咚咚的进东边楼梯,带着搬行李的学长一口气爬到五楼,开朝东一间双人间的珍稀宿舍门。

两男生帮学妹将东西送到宿舍小客厅,和俊美的假小子学妹挥手告别;毋少麻利的收拾打扫卧室清洁工作,将床啊衣柜啊全擦拭一遍,再拖地,等床和衣柜干爽整行李物品,然后再次搞大扫除,给阳台、小厨房、客厅做清洁工作。

王二少比毋少晚了大概一个钟报道,也与毋少错过,他办完报道手续,和哥哥先回爷爷奶奶住处,下午再去宿舍。

燕少八点钟从驻军区出发去,不紧不慢的晃悠到机场,逛几圈,磨蹭到十点半去机场安全出口等师叔和小师弟,等到十点四十五分,从y南省府机场早上最早飞京的一班航班降落。

守在接机厅的美青年戴着墨镜,默默的看着一波一波的乘客从安全通道涌出来,各奔东西,甚至看到好几拨明星,有几个有粉丝接机,前呼后拥,排场很大,他等得好半晌终于将六师叔和小师弟盼到。

与徵花派长老郝玉师徒同行的还有y南理市第一世家段家的段江流,段江流和风禾都在青大,结伴回家,开学又结伴同进京报道。

风禾有师父大家长送进京报道,段家并没出动大家长,派一个青年帮嫡孙少爷搬行李,一行共四人。

风禾东张西望,离安全通道出口还有点远便找到小师兄燕行,开开心心的告诉师父,和段江流冲在前面,跑出通道口,对着迎上来的小师兄咧开嘴笑。

段少和风少也知要低调,在公众场合当普通人,不喊师兄。

小师弟和小萝莉一样遇到开心的事就咧嘴欢笑,燕行忍不住,猿臂一伸落小师弟头顶,故作老成的揉揉师弟的脑袋,对段少微笑,眼见师叔来了,赶紧上前喊了声“六叔”,抢过师叔手里的行李箱。

“你轻点,里面有小丫头的宝贝雕件。”阿玉生怕小师侄弄碎箱子里的物件,小心的提醒一句。

“我会小心的。”燕行早猜到师叔行李箱有什么,谨慎得很,没敢粗手粗脚的乱拉扯。

段家青年戴着副墨镜,一声不响的跟着少爷和燕少几人,一路出了航站楼去停车场找到车,全坐燕少的猎豹车。

燕大校出行时将车牌换成普通车牌,他征求过长辈和段少的意见说到学校附近再去吃午饭,他抄近路回青大。

在燕少往青大赶路时,青大迎新人员迎接到一拨又一拨的新生,到中午十点半后,从京西站回来的校车里拉回一波新生到报道处办手续,当新生们下来,男生们眼前陡然一亮:美女!

新来的一批新生中有一个大美女,她身材高挑,肤质白晳,有一张不输明星范爷的脸,留齐眉留海,一头乌顺长发梳了个花式辫子,发尾及腰,五官精致。

她至少有一米七五高,穿白色连身裙,小高跟鞋,一双大长腿没有一米长至少也有九十公分长,腿细长,肤白如雪。

要想俏,一身孝,白色连衣裙的美女长相美,有几分仙气,妥妥的是个清纯的小仙女。

男生们看到小仙女般的新生学妹,原本有些饿的人不饿了,觉得快脱水的人也不渴了,态度更加的亲和、笑容更加的明朗热情。

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美女手提一只双肩带女包,和新生们排队办报道手续,等她近前填表递资料,负责接待工作的男女生们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赫连青荷。

双姓赫连姓是北方姓氏,南方基本上难得一见,乍见“赫连”姓氏,很多同学都觉新奇。

再看美女的专业赫然是医学系的西医临床学专业,很多男生们心中更加兴奋,去年医学部有个美女新生,一度跃升为医学部系花,今年又来一个美女,两大美女同在一系,系花之冠会落谁头上?

赫连青荷按班就步的和其他人一样填写报道表格,递交资料,不紧不慢的办手续,最后领到学生卡,领回自己的行李箱去宿舍,她没有交钱领学校统一购的生活用品,决定自己购买。

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跟又来一个惊艳众生的美人,不过,那个美人不是美女,而是位美貌少年,修长如青竹,论脸,只能用“色如春晓之花”来形容,或者用形容女子的“施粉太白傅朱太赤”来论他的肤色。

迎新工作人员中的学生会成员们看到美貌少年,再次有惊艳感,是的,是再次,因为他们见过美貌少年一次,他是今年入青大的高考状元之一,复姓澹台,名澹台寻阳,还是位有传奇色彩的高考状元,听说他因意外变植物人沉睡九年,醒来不到几个月即参加高考,然后一举夺取省文科状元。

美貌少年风流俊美,样貌几近与晁会长相媲美,不过,他们仍然觉得晁会长最美,晁会长的美如三月之春阳,如中秋之明月,如高山之雪莲,是无比圣洁高贵的温雅温和之美,而澹台同学美艳中有一丝妩媚妖娆,与晁会长的温雅之美是不同的。

澹台美少一出现,引无数人竞相争着一观佳容,还是不分男女争相一堵芳容的那种,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指引。

男女生太热情,澹台寻阳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智障,汗嗒嗒的办好手续,带上行李不着痕迹的逃离现场,直到赶到学霸楼才松开气,慢腾腾的进西边楼梯。

艳照四方的澹台美少走了,迎新生的同学们在接待完一批新生,换班去吃饭,新上工的一拨人员有条不乱的接待由校车送回来的新生,很快,又来一个俊美的美男生。

美貌男生的容貌不及之前的澹台同学那般惊艳,然而,他有另一种摄人的美,是阳光雨露、春风白云般的自然之美。

他身长约一米八以上,白衬衣黑西裤,面如冠玉,唇如朱丹,举手轻足皆有云卷云舒般的洒脱,他就是人说的“每个女孩青春里总有一个少年白衣飘飘”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少年白衣如梨花,眼神清淡如晨光,任女生惊艳的眼神落于身上也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白衣少年填了报道资料,众多男女生暗中跑去一睹究竟,那个眼神凉淡的少年名叫——任清凉,名字如他的人一样的淡然。

学生会成员们见白衣少年来报道比较淡定,任同学是h北省的理科状元,高考后与其他状元学霸有来青大齐聚,内心却是忍不住想吐槽:新生状元学霸一个比一个俊,让青大男生怎么活?

他们私下里甚至觉得青大今年肯定值红鸾星照,所以本年入校的状元当中的高颜值男女生一大把,若放在往年每一个妥妥的是校草校花级的人物。

第六百零七章 远客

任清凉办完报道手续,由两个帮搬行李的男生带领去状元楼。

迎新志愿者服务周到,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将新生小学弟送到学霸楼宿舍才离开。

任同学也住东边楼,还是与乐同学同一层楼的那间门对门的宿舍。

少年本着按顺序选择的方式,住朝南的卧室,立即做清洁工作,将两个卧室和小厨房、客厅、卫生间和阳台打理得干净无尘,再放置行李,满心轻松的洗澡,焕然一新,将衣服洗干净晾阳台上。

辛勤的劳动一番,任清凉有饥饿感,拿钱包出去找吃的,锁宿舍门时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默默的望望对门女生宿舍,轻手轻脚的下楼。

乐同学并不知对门宿舍住的是谁,自己只管窝在宿舍拼命扫描书本,到十一点半才做饭菜,整好吃的坐等晁哥哥回来。

美少年到十二点半才回到学霸楼,愉快的到小萝莉妹妹的宿舍吃大餐,中午有防暑的皮蛋豆腐,还有促进长高的松茸鱼汤,饱餐一顿,心情飘飘然的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

晁同学在吃美食时,燕少还在艰难的爬行在去青大的路上,值开学季,又适逢中午时段,交通压力大,路上无可避免的堵车,猎豹费了三个半钟才爬到青大西门外的街上,五人先找家馆子吃饭,补充足能量再进青大。

下午更热,燕行将小师弟和风少送到报道大楼,让两小青年带资料去报道,他带着师叔和段家青年悠哉优哉的跑去喝冷饮,到估计快差不多时才回报道大楼等。

下午二点多,在爷爷奶奶家享受够空调凉风的王二少,用自行车驼着自己的行李慢悠悠的到学霸楼,扛自己的行李到宿舍报道。

王二少从东边楼梯爬到四楼,看东边宿舍是关着门的,而西边四人间的宿舍门却是虚掩着的,他震惊了一下,有人比他还快?

将行李放在门口,带着满腹疑问推门而望,迎面而来的是空调的沁心凉意,入目的是客厅坐着的一个白衣飘飘的清俊小帅哥。

“嗨,你好,我是王瑞晨,以后我们就是朝夕相处的室友,请多多关照。”看到干净清纯的少年室友,王瑞晨友好的打招呼。

“我是任清凉,请多关照。”任清凉站起来微笑着快走向室友,等新室友回身扛进行李箱和一只大包,一床席子,他赶至,帮提行李。

“有劳你啦。我记得你是h北的理科状元没错吧?我虚岁十七,你哪年的?”

“我比你大一点,我实岁也满十八了,我记得同舍的风禾和段江流两人都是虚岁十八,你应该是最小的老幺,我年龄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