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省日照充足,到中午非常热,村里的人上午劳伤,中午后休息,村里很少见闲人,有些游客寄宿村民家,只有游客在四处乱转悠。
燕行柳向阳怕小萝莉回来找不到他们,转悠一半圈便回到魏家院子的附近再慢慢溜弯儿,晃悠一阵,见日头升得老高,慢慢的踱步回,转到魏家宅子前的路上,看到前面有中年男性村人领着一位妇女和一个青年走向去魏家的那扇门,哥俩一愣,那两位咋看着那么眼熟?
柳向阳打量了拖行李的妇女和青年几眼,低声问:“小行行,你看前边是不是高铁上的那对母子?就是好像跟小美女认识,是什么校草的那个。”
“我看到了。”燕行淡定的点头,他眼神那么好,早看到姓杨的小青年和中年妇女。
一对母子没什么太大的改变,仅只另换身行头,戴着遮阳帽,中年妇女头发是小卷发,穿印花连身裙,拖着行李箱,小青年背着只男士背包,拿着瓶水。
杨太太杨校草跟随村人指引去找魏老中医。
母子俩昨天傍晚在岐县高铁站下车,直奔岐县气功大师魏老中医诊所,她们赶至地方时从诊所里的助手得悉魏老爷子回村去了,可能要在家住十天半个月,母子俩那叫个急呀,幸而诊所的人知晓老中医家住哪,给跨省来求医的母子俩一个地扯。
杨太太拿到老中医的家庭住址,和儿子在岐县住一晚,早上清早打车直奔魏老中医家,找到魏老中医村子,一路马不停蹄的找人问路,村人很好心,领母子俩去魏家大院。
领路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将人送到魏棉老爷子家院外,从大门进去,到外院见两小青年,憨憨的解释:“这两游客是来找魏七爷看病的,七爷在不?”
姬家的两青年暗中想翻白眼,叔啊,七爷在老祖宗那边呢,当然他们不能明说,很温和的答话:“家中来了贵客,七爷和六爷九爷们在招待客人,两位来求医,请进去坐,等会我们再去报告七爷。”
领路的人将母子俩丢给两青年背着手儿就走人,走三四步到大门屋檐下,见两位戴墨镜的青年悠然归来,他朝两位贵客点点头,主动往一边让了让,让客人先进院,他才迈步过门槛离开。
找到魏老医生家,杨太太满心欢喜,知道青年是魏家人,她很客气的表示感谢,和儿子跟着一个小青年走向敞开的第二院的大门。
姬家一个青年带求诊的患者往二院,一个正想回到门房那儿去,看到两个威武挺拔的墨镜青年走进院子,笑着喊:“燕少柳少,您们散步回了啊。”
“哎,太阳有点大就没去外面逛了,小美女回来没有?”柳向阳愉快的答一句,视线投向正转回身来望的母子俩,又笑着和青年说话:“你们家又有远客吗?”
北方的建筑很讲究,装饰得很精美,也很有私密性,杨斌彬行走在高墙院内,有被围困的压迫感,心里的憋闷感更强。
当乍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下意识的扭头,蓦然回首时正巧听到男人声音,第一想法是有点熟,转而看到两个戴墨镜的高大青年,瞳孔骤然一缩:是跟乐韵一起的两人!
杨太太条件反射的回头望,看到两个墨镜青年,有点眼熟的感觉,也没有多想,又扭头不看了。
将两墨镜男对号入座,杨斌彬正想扭回头,看到其中一个青年偏转头望向自己的方向,怕他们认出自己,赶紧转正脖子朝前走,心里也打了个突,乐韵来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还没回,两位有兴趣可以在院内走走,书房门和茶室花厅的门没拴,两位可随意,在前的那位太太和小先生是来找我们七爷求医看病的,安排在二院的南房会客室,希望不会影响到两位大少的心情。”姬家青年朝燕少柳少做了请的手势,请客人自行去二院和内院。
燕行柳向阳向青年道谢,不急不忙的跟在去二院的母子俩背后不远,一步三晃的走,悠闲得不得了。
杨斌彬心神不宁,跟着青年进四合院的二门,转向进门之左手侧,被领进一间小客厅,小厅也就约十几个平方,是按现代式的方式摆设桌椅和茶几,用的全是木制家具。
杨太太将行李箱提进会客室,放在近门的地方,和儿子到长木沙发椅座那儿坐下然后才细致的观察,小会客厅里有根雕和盆景,还有漂亮的雕花木柜子,一个柜子上摆有医用工具箱。
带她们来的青年开只柜子拿出一套茶具又出去了,杨斌彬往外看,通过敞开的门看被围起来的院子,看到两个墨镜青年沿院子正中往前走,光明正大的穿过通向第三进院子的正门。
想到之前魏家青年说安排他和妈妈在会客厅,还向两位墨镜青年表示歉意,意思明显是希望魏家接待他和妈妈不会惹那两人不高兴,心情更加憋闷,那两人是什么人物,让身为主人的魏家人也客客气气的?
杨斌彬心情很不好,盯着外面视线有些空,直到看到出去不知做什么的魏家青年重新出现在视野里才回神,收回视线正襟危丛。
姬家青年提回一只热水壶和一盘水果,冲泡茶,给两位求医的客人一人一杯茶,他去开医用工具箱拿出文件夹坐一边,陪客人喝茶,询问两位的年龄家庭住址,是谁求医,他做记录。
杨太太叽喱哗啦的报自己是哪里人,因为儿子总是胸闷腹痛,不仅跑遍本省的各大医院,也去淞海市医院检查求诊,一直查找不出病因,打听到秦省有位老中医,特意来求医的曲折求医过程等等。
姬家青年知晓母子俩是哪里人时,内心是懵呆的,眼前的母子俩与仙医门的小姑娘同住一个县城哪!
他不动声色的倾听,记下最基础的资料,陪母子俩坐等,他的职责就是陪着患者和家属,以免他们走去其他地方给家里添麻烦。
魏棉并不知有求医的人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陪同小姑娘回院,吉少帮小姑娘提着她那只装有装青铜鼎盒子和她自己行李的大背包,吉家的护卫们没在他们少主身边,他们带着少主的行李和他们的随身行李从另一个院子出去装车准备送小姑娘去西市。
当走到魏老爷子住的院子外院与隔壁东院相通的小巷子里,乐韵停住脚,仰望上方,小鼻子像狗鼻子似的嗅嗅空气,旁若无人似的咧开嘴笑。
小姑娘笑得开怀,魏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边是自己住的宅院的高墙屋檐,好奇的问:“小姑娘,您看见什么喜欢的物件了?能拆走打包的,您说声,我们去收拾。”
“没,”乐韵差点呛到,她又不是强盗,哪好意思见什么喜欢就拧走啊,转而露出高深莫测的灿烂笑脸:“前辈,您家来了客人,找您求医的远客。”
有人求诊?魏棉本来没关注自家,听小姑娘一说立即凝神细听,果然察觉到家里有陌生。
“小美女,你怎么知道有人找我小爷爷看病?”吉少特别惊讶,小美女还没到小爷爷家,也没见什么人,没听到人说话,怎么就知道有人来求诊?
“从隔壁飘来客人身上的味道,那人的体味我不陌生。”乐韵笑容得有如爬上天空的太阳,明媚,热烈。
“是小美女认识的友人?”吉少纳闷了,与小姑娘熟悉,有病不找小姑娘,还千里迢迢的跑来秦地找他家小爷爷,那人是精神病吗?
“最熟悉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亲友,另一种是仇人,我跟那位积怨已深,甚至可以说恨不得他生不如死,如今看到他遭了报应,我哪有不幸灾乐祸的。”乐韵平静的解释一句:“前辈不用考虑立场问题,他找您求医,是您的病人,别因我跟他之间的旧怨防碍您悬壶济世之心。”
姬家主和几个族老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致为某个病人默哀一分钟,得罪仙医门人,那不是屎壳郎进茅房——找屎(死)。
“唔,我明白。”魏棉目光微微一闪,点点头,波澜不惊的陪小姑娘继续往前,穿过一条小巷子,到他住的宅院外院。
守在外院的姬家青年听到通向侧院门响,赶紧跑去看,看到七爷和家主少主们陪小姑娘回来了,忙上前低声汇报:“七爷,有母子俩来家求医,安排在南房会客厅。”
“让他们等着吧,小姑娘赶时间,我送小姑娘上车后回来再去看诊。”魏棉已知有人求诊,并无惊讶。
小青年点点头,飞奔着进二院南房会客厅通知求医的人:“七爷回来了,贵客赶时间很快将辞行,七爷先招等贵客,等回头再来给两位客人看诊。”
“魏老医生有事先忙,我们等一等是应当的。”杨太太赶紧表示不急,她们等会儿没关系。
杨斌彬心里憋屈得一阵胸闷气短,暗中做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好受点,眼睛盯着院子,很快视野里出现好几个人,因为是往内走,他也没看清有谁。
魏棉姬家主等人一致无视求医的人,陪同小姑娘穿过第二院进第三院,见两位大校青年在榆树下乘凉,他们也没回上房,去树下坐。
燕行柳向阳等到小萝莉回来,猜着很快就会离开,回客房提行李,拧背包到院子里再喝辞行前的茶。
姬家两族老去上房,各端出一个放有盒子的托盘,赠给小姑娘和两俊美青年一人二份小礼物,特意向两位青年表示歉意:“两位小友远来是客,本该尽地主之宜,因姬家长辈身体抱恙一时没顾得上两位小友,怠慢了两位还请见晾一二,以后小友们有暇来秦地,欢迎随时来姬家做客。”
燕行柳向阳礼貌的推辞一番才收下礼物塞进背包里。
主客喝了茶,主人家知道小姑娘有她自己的安排,也不耽误她的时间,送小姑娘和燕少柳少出魏家大院。
魏家青年来通知一声后又走了,只留下最初的一个青年在客厅,因为自己是来求医的,杨斌彬不好提出四下走动,想着乐韵可能也在魏老中医家,又想不出乐韵来做什么,倍觉煎熬。
情绪不稳,更觉时间过得特别慢,百无聊耐之下不停的朝外看,过了一阵又进从通向第三院大门走出一群人,他看得特别认真。
太阳光照很强,离得有点远,他没看清那些人,当一群人走到被屋子阴影荫蔽到的地方,有男有女的人群面孔豁然清晰,他猛然认出了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乐韵。
乐韵走在居中的位置,左手边是两戴墨镜人和一个高挑俊美丰神玉朗的青年,她右手边是三个中老年人,后面也跟着七八人。
那些中老年人边走边时不是的偏头望向在中间的乐韵,像是在低声说话,被族拥的乐韵也是满脸笑容。
看到乐韵被人族拥着走出来,想到魏家青年说魏老中医在招待贵客,再这么一印证,杨斌彬也想明白魏家人说的贵客就是乐韵,一张脸又红又白,刹时变了数种颜色。
乐韵在魏家是座上宾,他则是要看主人眼色的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相对比,杨斌彬心里愤恨,乐韵凭什么能成魏老中医的贵客?!
第五百七六章 恐慌
无法婉拒主人家的热情友好,乐韵接受姬家人送自己,到二院朝南边的一排房子看去,看到在一间客厅里的杨校草向外望,他看见了自己,脸色由正常变得青白变幻,当时心情棒极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见到自己仇人过得不好更快乐?
张婧也好,杨斌彬也好,见到他们不开心,她的心情能好一个星期,目前只有黄雅莉和另一个黄某人没有受到精神打击,也不知两婊女怎样了。
暂时不知也没关系,四五年都忍下来了,不在乎再忍下去,忍到不需忍的时候,就是让那些人偿债的时候。
心情倍儿好,乐韵抱着自己的小背包,迈着小短腿叮叮咚咚的穿过二院,走出魏家外院。
魏棉院门外停着三部车,吉少和四个青年,还有看着面相像五十几岁,与魏棉同辈的姬家两族老同行,为了防止其他人到秦省对小姑娘暗中下手,姬家派有经验的人当陪同人员,只负责保护小姑娘的出行安全。
盛情难却,乐韵欣然接受姬家安排,和燕帅哥柳帅哥吉少同坐一辆车,吉少仍然坐副驾座,他的贴身护卫在前一辆车,两族老坐后面一辆。
姬家众人目送小姑娘的车开动便折身回院,村子里也有外人,不宜表现得太重视。
姬家主和族老们回院后即去做自己的事,魏棉进二院,不紧不慢的踱往南房的会客厅,到门口再次认真的打量妇女和男青年,之前出来时在院子里有见男青年的模样,没有看见被男青年挡着的妇女。
妇女抹了粉脂,看不到最真的气色,只能察出些许;观青年面色有气血积滞之象。
魏棉有个大胆的想法,小姑娘必定已知男青年身患何症,甚至可能是了如指掌。
姬家青年看到七爷回来,站起来:“七爷,您忙完了?”
“嗯。”魏棉轻轻点头,一脚迈过门槛进会客室。
“魏医生/魏大师。”杨太太校草看到门口的中老年人,最初不知是谁,听到魏家青年叫“七爷”,才明白来人就是气功大师魏老中医,忙站起来。
也在这一刻,杨斌彬看清中老人就是之前陪在乐韵右手侧的那位魏家人,看着年龄不是很大,没想到却是岐县最有名的老中医。
“两位坐。”魏棉微微点头,保持着比较严肃的医生脸,走到母子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捧过小青年沏的茶喝一口,慢吞吞的问:“是这小伙子身体不适来找我看诊吧?”
母子俩重新坐下,听到老中医问话,杨太太赶紧答:“是的,这是我儿子,总是胸闷气短,请魏大师帮看看。”
“看小伙子脸色暗晦,有气血不足之象,把手伸出来,我摸摸脉。”魏棉很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粗步观察,并问病人贵姓。
姬家青年见七爷来了,机灵的将医用箱提来打开,听七爷让小青年伸手,他麻利的把茶具移到一侧,将桌面擦一擦,拿出一块麻织的垫子放桌面上,又放上一块干净的毛巾给人垫手。
杨斌彬因为乐韵而心情苦闷,听到魏大师说自己有气血不足之象,抬眼看向中老年人,仍然没说话,将手抬起来放在魏家青年摆放的垫子上。
魏棉身子略略前倾,伸出右手指头摁住青年手腕,号了一下脉,又叫小伙换左手,号完脉,静静的凝眉不语。
老中医号脉后不言不语,杨斌彬心里有点凉。
杨太太心里急啊,坐立不安,等了三两分钟实在忍不住:“魏大师,我儿子他还好吧?”
“杨太太,我说的话可能不中听,怕你们没心理准备会受不住。”魏棉认认真真的正视母子俩:“我擅长于针灸刺穴,帮人理气通穴,杨太太的儿子…情况可不怎么乐观,我号脉诊出来有两处穴位气血不通,这个倒是我擅长的,针灸一个疗程能将穴位疏通,另外一个问题不是我所擅长的病。”
杨斌彬心里一个咯噔,心头直泛凉。
杨太太紧张的问:“魏大师,另一个问题是…什么问题?”
“小伙子的另一个问题…是男性功能问题,”魏棉看着母子俩的脸色骤然变惨白,顿了顿又接着说:“当然,也可能是我诊断失误,毕竟我不擅长男科,建议杨太太尽快带孩子去专业的男科医院就医,专科医生应该能给杨太太更好的答案。”
杨斌彬紧紧抿着唇,几乎要咬破嘴唇,他身上的男人最重要零部件真的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
瞬间的,他像泄气的皮球瘫软下去,捧着手机的手用力的攥紧,心里惶恐如潮,他十六岁开荤,男人雄风长健,自己的生理功能什么时候出现障碍的?
想啊想,想了很久猛想到一个人——张婧,好像从睡了张婧之后便一直没什么强烈的生理需求。
想到张婧,杨斌彬恨得咬牙切齿,张婧为了整乐韵威胁他,轻易的出卖身体为交换条件,让他觉得索然无味,后来张婧还拿怀孕的事纠缠,让他觉得厌恶之极,因为负面情绪影响了自己的生理要求,以至变成这样!
杨太太如遭晴天劈雷,眼前一阵天旋地旋,险些坐不住栽木椅内,她抓着椅子边沿,化了妆的脸在轻轻的颤,被口红涂得光鲜亮丽的唇也在微微的颤动,像快溺水似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母子俩表情骤变,魏棉镇定自若,端起茶慢慢的品饮,嗯,小家伙们泡茶的功夫有见长呢。
杨太太大脑一片空白,急促的喘了好几分钟的气,急出的汗也凉了,人才清醒些,下意识的看向儿子,看到自己最骄傲的儿子脸惨白得像张纸,又快喘不过气来。
大脑里一片乱,她神色慌张:“魏大师,我儿子他他…还不严重的对不对?一定不严重,还能治的对不对…”
她太惊慌,口齿有点不清,声音里也有几分声斯底里的恐惧感。
“杨太太,我刚才说了我并不擅长男科,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特别严重,以我个人的看法,当务之急应该先去看男科为上。”魏棉很“负责”的说明情况,又好心的建议:“杨太太要是信得过我,我推荐个医生给你们,至于医生愿不愿意给看诊就要看杨太太和小伙子的造化了,对了,还没问杨太太贵乡何处?”
“我是e北拾市人,魏大师您说的医生在哪?请您告诉我,我想带孩子去试试。”杨太太激动的呼息加重,就如溺水的人看到一块能救命的木板,又紧张又激动。
“哎呀,真是太巧了,我推茬的人也是e北人,那位是e北拾市房县人氏,姓乐,还是个小姑娘,听说乐姓在房县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乐小姑娘家祖传中医,擅长疑难杂症,其医术之精湛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魏棉兴致勃勃的说自己推荐的医生:“机缘巧合之下,我家的后生辈们在首都与乐小姑娘认识,乐小姑娘这次来秦省,我邀请小姑娘来我家做客,共同探讨一例罕见的疑难病例,杨太太来我家的时段我正在招待小姑娘,送小姑娘离开才回来给小伙子看诊,如是早知道杨太太和小姑娘是同乡,我说什么也要请小姑娘来帮看诊。”
魏大师说出拾市房县乐姓,杨斌彬大脑“嗡”的响了一声,乐韵!魏大师举荐的医生竟然是乐韵!
诚如魏大师所说房县乐姓仅乐韵一家,别无分号,何况魏大师还说小姑娘刚从魏家离开,种种迹像都指向乐韵,除了她还能有谁?
他以前最看不起的乐韵,竟然被称为大师的魏老中医赞不绝口,可见乐韵肯定有几分真本事,如此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魏大师将乐韵奉为上宾,魏家青年也说乐韵是贵客。
杨斌彬心中极恨,却不知该恨谁,不,有的,该恨的人是张婧,是张婧一直在背后说乐韵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坏,听得多了,全班人也信了,孤立乐韵,谁知道乐韵竟然是全班最大的一支潜力股。
他,和其他同学蠢得听信张婧的一面之词,将最大的一支潜力股从手中放走,你说,如果他们当年没有欺负乐韵,以后有个医生同学,哪还怕生病?
杨斌彬恨得牙痒痒的,都是张婧那个心机婊害得他们失去一个医生同学啊!
杨太太听说医生是e北人,激动的两眼放光:“谢谢魏大师,谢谢魏大师!我马上就带孩子回家乡,真的太感谢您了。”
杨太太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回房县去找某个医生,一把拉起儿子:“小彬,我们回房县找医生去,不能耽误了你的病。”
杨斌彬心里矛盾,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某些事的真相,顺从的听妈妈的话站起来,跟着走。
某位太太说走就走,魏棉也不作挽留,叫小青年们送人出院,自己稳如泰山的坐着喝茶,他号脉了,病人自己走的,他即没坏医生的原则,也没因治小姑娘的仇人惹小姑娘不痛快,两全其美。
第五百七七章 顺路淘个宝
杨太太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拾市去找魏大师举荐的医生,拉着儿子风风火火的从魏大师家出来,马不停蹄的踏着孵鹅石铺的路出村,直奔城乡公路。
“妈,你高兴得太早了,找到那个医生也没有用,那人不会给我看病的。”妈妈太激动,杨斌彬不得不泼冷水。
通向村里的道路上没什么来往,母子俩也不用防隔墙有耳。
“你说什么?”杨太太不顾太阳照头,回身看着儿子:“小彬,你认识魏大师说的那个医生?”
“认识,你也见过了。”杨斌彬阴着脸,声音沉沉的。
“我见过?不可能啊,我见过的名医一定有印象,我从没有见过房县哪个名医啊。”杨太太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见过什么名医。
“魏大师说的那个人去年才去首都读大学,就是昨天在高铁头等舱里你见过的短头发的女孩子。”
“什么?”杨太太像见鬼似的瞪大了眼:“魏大师说的医生就是高铁上那个稻草把子似的小矮子?他举荐一个在读书的小孩子给我,在拿我们寻开心是吧!”
杨太太肺部膨胀得快要炸开,亏她以为姓魏的是个名医,千里迢迢来请他看诊,还对他感激不尽,他却把自己当猴耍,哪里当得起大师的名号,分明是个老骗子!
“姓乐的是县三中学生,是去年e北省的理科状元,并且还是以全国理科第一的成绩考进青大,妈你也看见了,昨天她身边还有两个保镖,别人不可能无条件的保护一个学生,她必定有几把刷子,魏大师推荐她,应该是真心的。”
“我记得她昨天跟你打招呼了,是你同学就更好了啊,找熟人看病看诊费什么的也不用给,她多少要照顾点吧。”杨太太想起来了,昨天进头等舱时那个小矮子还和小彬说话了,看来是熟悉的。
“我跟她…相处得不好,我找人打她,她也知道是我干的,根本不可能给我看病,知道我…这样子,她嘲笑我还来不及,哪会真心给我看病,妈你也不要去找了,找她只会自取其辱。”杨斌彬本来不想说和乐韵的恩怨,又怕妈妈跑去寻找乐韵给他看病,只好说明原因。
“打了就打了啊,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她至于那么小鸡肚肠斤斤计较以前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大不了赔她几百块给她买点营养品能撑天了,找她看病是看得起她,要不然谁闲得没事找她一个黄毛小丫头。”杨太太不以为然,不就是找人把人打了一顿,小丫头现在好好的,说明没受什么伤,犯得着记仇?
“妈,你不了解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她是个记仇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惹急了她,打架敢往死里下手,是宁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狠角色,更重要的是她还没十八岁,受法律保护,她一直等着找机会报以前的仇,你去找她等于把我的把柄送她手里。”
杨太太原以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好顾忌的,就算自己儿子以前叫人把她打了,找她看病时大不了先说点软话赔点钱,再强硬点语言威吓一下,软硬兼施准能将小丫头整老实,赫然听说好像是个不怕死的硬角色,也犹豫起来,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不怕贪财的,就怕不要命的,遇上不要命的货直接把你给砍死了,事后把他枪毙了你也活不过来。
心里先有了忌惮,语气也变软:“那,我们先去其他医院看看再说?”全国那么多大医院,难不成还看不好儿子的小病?
“妈,我想先在西市这边的大医院看看。”想到自己难以启齿的隐私病,杨斌彬心里烦燥,在不熟悉的地方就算去医院看男性方面的病也不怕被熟人知道,汉市那边就不同,哪怕是大医院也难保不遇上同学或被认得人看见,到时传出什么风声,他怎么抬头做人。
“好好,我们先去西市看看,这边不能确定,我们再去首都或淞海市。”杨太太心里也没了多少主意,任儿子拿决定。
母子俩边走讨论去哪家医院,走了一段路见有人骑车去村里,他们也不再说话,因差不多是上午的九点,太阳光很强,母子俩怕热,疾步行走,到城乡公路的路口,等到路过的公交车,搭车去县城再转车去西市。
杨家母子俩在求医路上奔波时,乐同学悠闲的享受被护送的幸福之旅,闷了看看风景,听听吉少解说秦省的名人佚事,渴了啃弧猴桃,吃个桃子,甭提有多惬意。
姬家青年们开车不追求速度,平稳安全,行驶两个钟多一点儿到达秦省省府西市,不声不响的开至朱雀大街的古玩市场外面临街的地方停车。
一行人留下一人看车,其他人分成两拨进市场,燕少柳少寸步不离的保护小萝莉,吉少带一个青年做陪,两青年和姬家两族老不紧不慢的跟随。
姬家族老也没想到小姑娘竟然爱淘宝,为了逛古玩市场,她不在姬家玩,挤出时间跑西市古玩城。
西市朱雀街的古玩市场是西市规模最大的古玩城,市场内的商店专业性强,古懂文物店分名别类,一家商店一个主题。
秦省西市是大华夏国文明最重要最集中的发源地之一,也是建都最多最久的城市,曾有十三个王朝在秦省西市建都,数千年的厚重历史,文化沉淀,留下无数文物珍宝,因而西市古玩市场上的真货概率是全国古玩市场最高的。
燕行和柳向阳腰上拴个腰包携带必备品,帮小萝莉拖着一只行李拖车和她装钞票的一只大号背包,小萝莉估计在家里就做了万全准备,出发时大背里带着衣服和一些药丸子、几本书,还有现钞和空背包。
看到燕少柳少帮小美女拖着的背包和拖车,吉少暗中冷汗,小美女是准备开启大扫荡行动吗?
乐小同学才不会花费脑细胞去揣摸帅哥们怎么想,迈着细白小短腿冲进古玩市场,根本不挑地方,从商店区往前冲。
姬家两族老以为小姑娘会专攻某项,一路观察发现她漫无目的逛,看到什么顺眼就在哪停,看啥合眼就买啥,有玉石,也有普通的奇石,还有木制件、陶器、瓷器,即有家常用品,也有观赏品,哪怕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只要看着喜欢就一句话——买!
有个冲进古玩街就像牛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的小姑娘,陪同人员表示累觉不爱,因为她太会杀价,入手的东西价格低得让人怀疑是主人路边捡的破烂所以不心疼谁买就卖。
燕少柳少早领教过小萝莉那张笑脸的杀伤力,所以司空见惯,姬家青年们就表示快接受无能,秦省人善良淳朴,大方豪爽是不假,做生意比较实在,可市场的商人并不全是秦省人啊,来自五湖四海的卖主们遇到小美女一致变得好讲话,那就不太正常了。
吉少有数次想问小美女是不是使了魔法让卖家们着魔,所以基本都以小美女的底价成交或者是无限接近小美女给的底价,他也总结出规律,小美女要么不谈价,谈价基本不会放弃。
小姑娘愉快的淘宝,不,其实用淘字不太合适,用买买买更能形容她的一掷千金的土豪形象。
她逛得太开心,过了中午还乐不思蜀,燕行和柳向阳连哄带劝的将小萝莉拎去吃饭,在一家本土人开的店里搓了一顿秦地的棒棒面,小萝莉又一头扎进古玩市场的交易厅。
古玩城数千平米,乐同学从东到西,从商店区到东、西两大交易厅,逛了个遍,然后立马冲去相临的西市第二大古玩市场“八仙宫”。
古玩市场一般周末最繁华,暑假期间因有无数高中生和家长们出游,也是个小旺季。
八仙宫古玩街比西市古玩城略冷清一点儿,乐同学扎进市场又是东钻西跑,玩得不亦乐乎。
燕少柳少频频看表,免得误了去渭市的时间。
乐同学跑八仙宫古玩城只逛不到一个钟,转而钻进一条专卖石缸石鼓石墩等石器雕刻的街道,小巷子除了路,到处摆满石缸石舂,而且晚上也是不收的,就堆外面,很多石缸里蓄着水,养有荷花和水草。
燕少等人跟着欢蹦乱跳的小丫头,无比的…幽怨,她不会真的想淘几个石缸让他们帮一人扛一只吧?
不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而是小萝莉自己说的,他们抓她去吃饭,她气鼓鼓的说如果再阻止她淘宝,她就买堆石缸,让他们一人扛一只。
想到小萝莉可能会故意捉弄他们,俊少们心头不怎么淡定了,当见小萝莉溜到一堆石器里对着一只石缸又摸又看,汗滴滴的滴下一滴冷汗。
就算心里忐忑,燕行也没敢阻止,随手将满载收获的拖车塞给吉少帮拖着,凑过去挨着小萝莉欣赏石制品,小萝莉相中的是一只很不起眼的石缸,是秦地本土常见的式样,圆肚形,灰中带白,在外面放得久了,显得灰朴朴的,还带有起青苔的青绿色。
“小萝莉,想要这个?”瞄了两眼,燕行伸手试着搬动石缸,依重量来算很正常,没觉得比同等大的石缸重或轻。
“嗯,看它比较顺眼。”乐韵星星眼,石缸是整条小巷子里最有灵气的一件石器,有一层淡淡的浅金色光,一圈薄薄的灵气光晕。
它看起来确实很朴素无华,没有任何特色,却是最原始最古老的石缸,年代——刘汉王朝,约成于东汉早期,岁月沉淀,风雨侵蚀,洗涤去它的贵气与不凡,让它变得像普通石缸一般无二。
论缸与石舂类的石器,它是乐小同学所见第二件最有灵气的石缸,第一件当然是她在太行山里捡到的墨色石缸,灰白色的石缸灵气纵使不及墨色石缸灵气的百分之一,然而,那样的灵气比她入手的可评上品的数百斤翡翠原石灵气还浓。
买翡翠原石一块百斤的少说要十几万,石缸不到一万,哪一种买卖成本高,哪种买卖更合算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石缸里还藏有秘密,不弄到手,乐韵肯定会吃不香睡不着。
卖石器的大多是本土人,还是店铺的原始主人,因此不用计算其他成本,才敢做石器那种不能短期回本的生意。
卖家店里只有一个汉子在家,石缸要价八千,吉少跑去讲价,软缠硬磨,硬是砍价到三千五,主要是他说买主是他外省的朋友,喜爱秦省的历史文化,所以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逛街,卖家发挥秦省人民热情好客的优良传统,大手一挥,三千五成交。
一只石缸重达三百来斤,搬运不便,卖家打电话叫来合作的快递托运,先用粗粗的稻草绳将石缸绑起来装进木条箱子,等托运公司的车过来将石缸装车运走。
小萝莉将石缸办理托运业务,燕行暗中大大的松了口气,不要他扛就好啊!讲真,三百来斤的东西能扛得动,重量不是问题,问题是让他扛着缸,坐不到车,就连住宿也成问题,估计没旅馆酒店敢收他。
“小萝莉,该走了,时间快来不及了。”石缸被拉走,他忍不住催小萝莉,参加青少年赛的首都代表团队的高铁于四点到达渭市站,小萝莉和代表团教练约定是在高铁站汇合,从西市到渭市大概一个钟的车程,小萝莉扎进古玩城就不走,已经到三点,再不走真的赶不及与队伍汇合。
燕行不想当破坏小萝莉心情的坏人,可他答应过首都代表团的跟团欧教练和首都市体育部门的领导们说保证将乐同学护送到渭市与他们汇合,不能言而无信。
“我知道啦,改天再来逛,走吧。”乐韵也知要守时,再说已找到自己喜欢的物件,不再留恋,甩开脚丫子就跑路。
小萝莉说走就走,一张脸笑成太阳花,水灵灵的眼睛闪着星光,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令燕少柳少和吉少瞬间压力尽去,小家伙不贪玩了就好,古玩市场鱼龙混杂,他们真的不支持她逗留太久。
第五百七八章 威胁论
仙医门小姑娘淘到只水缸终于舍得放弃淘宝,姬家两族老也略略松口气,他们在市场内感受到些不安全因素,不方便跟小姑娘和她的两位朋友们直言,小姑娘主动离开汇聚三教九流的古玩市场街是最好的。
姬家只有吉少在陪小姑娘玩耍时入手两件自己喜欢的石头,其他人并没有淘宝,小姑娘大买特买,淘到的物品塞满她自己的背包,还另外买到只塑料编织袋装东西,收获丰厚,至于是不是真宝,那个就不得而知。
乘车出发渭市时,吉少与姬家族老同坐一部车,当车子出市区到车辆少的地方,吉少才问长辈:“太叔爷爷,您们有发现吗?”
“有的。”姬家两族老点点头。
一人接着说:“进古玩市场的前段时间挺顺利的,之后就不怎么让人愉快了,我们察觉有多起人在暗中盯梢小姑娘,即有江湖门派人士,也有非江湖人氏。”
“太叔爷爷,能不能辩出是哪些门派的人?”
“大部分很难辩出来自哪,可以确认有无影门人,无影门以轻功见长,擅长跟踪;还有一支没猜错的话应是出自武当,我意外发现他使出太极手,是张氏太极手法;另有一支疑似非江湖人氏的特殊类人员,隐藏的很深,气息很隐晦,时有时无,完全找不到具体方位,另外有两起确认是江湖人氏,还有一起估计与黑道有牵扯,气息非修行人又非特殊类,说在跟踪小姑娘又似不是,说不是,明显对小姑娘关注过多,让人不得怀疑他目的不纯。”
一个族老陈述自己暗中收集到的资料,另一个接过话头:“宣家有人暗中来保护小姑娘,是与我们差不多等级的人物,见到我们之后便隐了,无影门与武当的人大概也发现我们俩老不死的在保护小姑娘,很快便没踪影,其他几支人马似乎也感知到可能被人察觉到他们的行动,不知是撤走还是隐藏气息,总之没再出现。”
吉少嘴角微微抽蓄:“不知小美女回家乡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小美女来趟秦省竟然有数起人暗中跟踪,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换作是你,你敢去小姑娘出生的地盘上暗中跟踪小姑娘?”一个族老笑咪咪的问了一句。
“不敢。”吉少果断的摇头,笑话,去仙医门人受业的地方跟踪仙医门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仙医门小姑娘是土生土长的e北拾市房县人,百分百确认从小到她以医出世前并没有长时间的离开过出生的村子,只有幼时失踪数天。
推测小姑娘正是在失踪的数天里遇到传她医道的高人,她失踪的数天其实就是高人在给她开智授道,以此推测那位高人百分百隐于神农山,因而小姑娘才能在没有远离出生地的情况下得到高人教导,无声无息的习得一身医术。
小姑娘是仙医门人,那么教她医术的当然必是仙医门的某位隐世奇人,那样的人十有八九隐于神农山,你说谁敢跑去小姑娘生长的地方跟踪她?
在仙医门某位隐居的高人地盘上跟踪他徒儿,那不是等于捋虎须?在不确认小姑娘背后那位高人健不健在,人在何处的情况,江湖门派的没人傻到跑小姑娘家乡去撒野。
至于在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世界这么大,谁也不敢保证某些地方没有隐士,没人保证那些老怪物不会对小姑娘发生‘特别’兴趣,如果她失踪,没确切证据证明是谁做的,怪不得别人身上去。
因此,有人暗中不爽也不敢在小姑娘家乡对她下手,只会选择在其他地方做点什么。
吉少脑子没进水,自然不会跑去e北拾市九稻做对小姑娘不利的事,就如小姑娘家新得一个弟弟的事,古武门派并非不知,可小姑娘没有发帖给谁,江湖门派和古修士们不好冒然去拾市,以免遭她背后的高人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这不就是了,小姑娘在外可能会遭江湖人氏盯梢,在她家乡,她要防也只防非江湖人。再说这次,跟踪小姑娘的江湖人中也有可能跟我们姬家有关,说不得其中就有当年暗算本家的家伙。”
“小姑娘来秦省,又去了姬家一趟,知情人士也能猜到小姑娘去我们家是干什么,以后小八在京中的人手也得添点,回头调个族老去京中坐镇。”
两族老说到小八的安全问题,一致觉得必须给小子添加点人手,末了又问:“小八,这次钟离家的徒孙陪小姑娘来秦省是公事还是因为朋友关系?”
“燕少的意思是公事,小姑娘与几个案件有关,是重要的证人,不容有失,上头派他和柳少保护小姑娘出行安全。”
“公事就可以理解了,我琢磨着今天那几起人当中不排除有的是想杀人灭口,免得小姑娘对他们不利…”
姬家两族老见微知著,不怪他们想多,而是历来杀人灭口的事太多,何况有身在衙门的钟离家徒孙亲自保护小姑娘,不难想象出小姑娘的存在对某些犯案人员有多不利。
他们最主要的还是推测跟踪者的身份,因他们目的在于保护小姑娘的人身安全,不能远离,所以在市场内哪怕察觉有人跟踪也没去反跟踪,仅只凭零星的一点线索进行分析。
吉少不在副座上,柳大少终于英雄有用武之地,有机会涛涛不绝的和小萝莉说话,为了排谴车途无聊,他特意将自己记下来的小萝莉入手的一些古董物件搬出来向小萝莉请教是哪朝哪代的历史文物。
有个叽叽喳喳的柳少,车里很热闹,可惜,他们的运气略略欠佳,就算已经尽量往渭市赶路,可能因为全运会青少年赛即将开赛,很多自驾车或游人在往渭市凑,路上的车明显比从西市来往宝市之间的车辆多,交通比较拥挤。
那么一挤,车速自然受到影响,当吉家的车费尽周折爬到渭市,早过了约定时间,去高铁站也没用,直奔比赛期间接待各省运动员的酒店。
第五百七九章 汇合
欧教练表示很忧伤,有个小同学没有及时出现哪,如果不是知晓某个同学人已到秦省,他甚至会怀疑小家伙又放他鸽子。
某同学没能及时赶到高铁站汇合,他也不能让别人等,和代表团的教练们带着一群青少年队员随承办单位安排来接车的人员坐上巴士去安排给运动员们入住的宾馆。
同时抵达的还有t市的一支代表团,两支队伍乘坐巴士同行。
专为青年少运动员们服务的巴士是专线车,将两支青少年代表团队送至宾馆又返回高铁站去接其他团队。
全运会规定运动员们在比赛前两天到达指定点报道,青少年赛18日开始,运动员必须提前到,16日是规定的最后报道的日子,离秦省较远的省市代表团队在14。、15号已到渭市,离得比较近的省市的运动员反而略后。
承办单位给运动员指定安排住宿的宾馆是为参加体育比赛的运动员们设计的专用宾馆,用以接待举办各种运动会时来参赛的运动员,不办赛事期间也接待其他旅客,宾馆距离比赛场地的渭市体育馆很近。
欧教练和带团队的同仁将队伍带进宾馆,先安排队员宿舍,之后让同仁监督队员们安置行李,他抓着手机匆匆跑出宾馆,到外面接应某个迟来的小同学。
他到宾馆楼下时正好巴士又送来一支代表团,青少年运动员们带着各自的行李上楼,他生怕某个小学生混在那些人里进宾馆,睁大钛合金眼寻找。
在他望眼欲穿的找人时,三辆低调的长城牌轿车开至宾馆楼前,中间一部车有人下车,前后两辆车都没动静。
吉家的司机等小姑娘和两位青年俊少下了车又徐徐开走,顺便带走小姑娘淘来的宝贝,小姑娘要参加体育比赛,宾馆人多,贵重行李带在身边不太合适,姬家人住附近的大酒店,由他们帮照看行李比较安全。
正在找人的欧教练看到车辆送来的仨人中有一个穿着七分休闲裤的小姑娘,飞奔着跑近,大巴掌按小女生头顶:“我的小祖宗小姑奶奶,我差点以为你失踪了,你个小家伙跑哪去转悠了一圈,玩得忘记时间?”
揉着小家伙的小脑袋,心情棒棒哒,他不能欺负晁家那个漂亮少年,可以尽情的压榨少年的宝贝妹妹的潜力啦,心里想着,嘴里抱怨连天:“小乐啊,你家美少年哥哥在我们高铁到站时掐着点儿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接到你,你说你个小家伙自己跑得不见人影,你家哥哥舍不得说你,倒把我好一通埋怨怪我监督不力,你说我招惹谁了竟然躺着也中枪,为了安慰我被你哥哥伤害了的心灵,你必须得给我破个纪录,要不然我回去找你美少年哥理论。”
挨一记摸头杀,乐韵想哭的心都有了,每个比她高,比她大点的人或长辈老师们总爱摸她脑袋,她不想老被当小狗狗摸头啊。
听到教练没节操的诉苦,暗中翻个白眼:“教练,人家就是仰慕秦省文化,好奇的去西市古玩城转了转,回来的路上车太多才耽误时间啦,不要老摸我头行不,我不是小孩子,再摸我脑袋害我长不高,我告诉我晁哥哥说你没照顾好我。”
某个老师冲上来就揉小萝莉的脑袋,燕行柳向阳又不好跟欧老师明着扛,也不能把那家伙的爪子拨开,将墨镜推往额头,用眼神戳他,用力的戳,狠狠的戳。
欧教练先下手为强,学着晁家那个文雅少年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见好就收缩回魔爪,一本正经的点头:“噢,堵车了是吧?堵了就堵了吧,人平安到了就行,快跟我进宾馆去安排住宿。”
他斜眼看向另两个高大威猛的青年,看到他们将墨镜又复位,表示满意:“嗯嗯,知道戴着墨镜,还算细心,别忘了戴上你们的牌子。”
帮小萝莉提着装衣服背包的燕行,墨镜后又飞出眼刀子戳某个教练,仗着是跟团教练就呼三喝四,哼哼,小心他上眼药,告诉小萝莉运动项目太优秀容易遭人关注让她保留实力别太努力。
燕行还是很理智的,把心中愤愤不平的冒出来蹦跶的小人藏起来,将小萝莉的大背包挂手腕上,自己从腰包里拿出特意准备的全运会安保顾问的工作牌证挂脖子上。
柳向阳也有样学样,默默的掏出自己的工作牌挂脖子上,和发小小行行随欧教练去宾馆。
前往渭市参加全奥青少年田径赛的青少年运动员共有760多人,每支队有数个教练,数百人的队伍,不可能享有单独房间,运动员们数人共住一间宾馆房。
为方便各支代表团照顾管理各队的运动员,承办单位提前做了大量的工作,在拿到各队的参赛名单也统计出各队的男女运动员以做最佳安排,尽量安排各代表团队的人挨着住宿,男生与女生的宿舍可能仅一墙之隔,或者住对面,找人也方便。
欧教练领着小同学进宾馆,乘电梯上楼,到自己队伍住宿的楼层直奔女生们的宿舍。
首都参加全运会的运动员共五百多人,青少年队伍有一百零四人,参加青少年田径赛的小分队17人。因青少年们年龄比较小,共派出四个教练跟团,三男一女。
欧教练不是领队,是当协助的副团,他之所以能成功跟队主要是小支队当中有二名队员来自青大学校,一个乐同学,另一位是青大附属中学的学生,二个运动员皆在首都高校大学生或中学生田径运动会上夺得最佳成绩或破了纪录,被选拔进首都代表团参赛全运会青少年赛。
青大的中学生运动员参加过亚洲青少年田径赛,并取得前五的好成绩;乐同学因年龄不达标没有参加亚少田径赛,也没被指派去世少锦标赛,国家田联中心和国体部也希望先让乐同学在全运会煅练一下,然后才参加国际类的比赛,以防第一次参加国际级的竞赛万一失利影响她的成长。
欧教练将乐同学领到宿舍,叫来在检查女生们行李安排的女教练,将乐同学交给女教练照顾。
女教练姓郑,带领径赛队,已是年过半百的人,看着像四十来岁,看到欧教练领来的萌萌哒的女孩儿,眼睛瞪得溜圆,以怀疑的语气问:“小欧,你确定你领来的这个小家伙满十五岁了?”
顿了顿又补刀一句:“小欧,如果你告诉我说这是12岁的跳水小将,我一定不会怀疑真实性。”
郑教练也知在首都代表团成立日那天有一位田径小将因家里有事缺席,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可爱小丫头。
京市代表团共有五百多名运动员,年龄大小不一,最小的运动员仅12岁,姓苑,乐同学比苑小朋友略大一点,也是青少年田径赛代表团队中最小的运动员其中之一,另一个是2003年元月出生。
自己不是最小的运动员,乐小同学表示非常开心,当看到教练盯着自己的脸眼睛冒绿光,内心又一次颤抖,别告诉说奶奶级的教练也想捏她脸啊!
“教练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辛苦您照顾了。”虽然怕挨捏脸杀,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向教练们问好,并给个大大的笑脸,希望教练看她笑得那么真诚的份上别捏她的脸蛋。
“好,好!”
郑教授笑咪咪的拉着小女生,看向欧教练:“人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欧教练呶呶嘴角:“你可别把小同学玩坏了,这孩子的哥哥是个护妹狂,还有这两个家伙也是负责这个孩子安全的,有关这个小家伙的事随时到我住的宿舍找我或找他们两个。”
欧教练愉快的将身边的两大威武门神给丢出去,自己闪退到一边儿,嗯嗯,有什么枪林弹雨请朝那两墨镜青年喷,别针对他,他也是无辜人士。
郑教练讶异的看向挂着工作牌的两墨镜青年,又瞅瞅欧教练,什么也没问,点点表示知道了。
燕行将大背包给小萝莉,一本正经的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头:“有需要离开宾馆的时候记得叫我们陪你去,有需要购买什么也通知我,我们会帮你送来。”
柳向阳见状也飞快的凑前,伸手揉小萝莉美女的脑瓜儿;“小美女,想吃什么记得叫柳哥我啊,保证随叫随到。”
袭击小美女脑顶成功,柳少火速收手,嘴角挂着春风般的暖笑,内心窃喜得无以复加,摸小美女的头顶手感总是那么爽!
挨两帅哥袭头顶,乐韵狠狠的瞪眼,他们是看准这里人多,她不好意思挥拳头是不是?
被小萝莉怒目相视,两青年俊少当没发现她美目里的警告,笑盈盈的冲郑教练点点头,背着自己的行李大包跟欧教练去宿舍收拾床铺。
欧教练带两俊少到教练住的宿舍,双人间,两张床,他和同伴占一床,另一张由燕少柳少共享。
燕少柳少本来就是以特殊人员身份随京市代表队行动,不在意住宿问题,哥俩火速整理好行李,搬出笔记本电脑开工。
第五百八十章 得偿所愿
郑教练带小同学去女生住的客房,京队参赛的女生有7人,住一个大间,考虑到乐同学年龄最小,让乐同学独占一张床。
早一步到的女生们差不多收拾好物品,看到教练领来一个白嫩嫩,软萌得像小白兔似的小萝莉,六个女孩一拥而上,这个好奇的摸摸小队员的头,那个戳戳她的嫩脸。
大家没恶意,就是见着比她们小、比她们矮的小萝莉感到新奇和好奇,触摸一下感觉真不真实,触摸到小萝莉细腻白嫩的脸蛋,皮肤好得让人爱不释手,自然忍不住玩上瘾。
乐同学再次悲剧了,差点被玩坏。
郑教授笑咪咪的任女孩子们和小同学交流感情,她检查小姑娘摆放的行李有无安全隐患。
六个女孩在16、17、18岁间,喜欢玩闹的本性没变,围着小萝莉过足手瘾才放过她,叽叽喳喳互相交流,乐同学也知道了同住的女孩子们的名字和参加过哪些比赛,以及在青少年赛中负责哪个项目。
玩了一阵,教练们召集全员去体检,参赛队员报名时需携带医院的体检报,比赛报道时要体验,比赛期间也不定时抽检,严禁服用禁药,一旦发现服禁药便取消比赛资格。
体检点设在体育馆,乘巴士去,体检完乘巴士回宾馆,洗涮了再去定点酒店吃晚饭,之后运动员们休息,明天去体育馆熟悉场地。
当乐同学在渭市忙着体检时,在宝市的张婧也结束了愉快的游玩旅行回酒店。
因徐文勋到他父母身边自然一家团聚,没空陪自己游山玩水,张婧不想呆酒店里,为不至于浪费好不容易到宝市的机会,想了一夜,决定独自外出游玩。
到宝市必去炎帝陵,张婧早上吃了酒店的提供的丰富早餐,背着自己的包包轻装出行,打车到炎帝陵景区,然后才四处走动看风景。
一个女孩子独游总会受人关注,尤其是张同学长得也不差,衣着鲜亮,还背着个名牌包包,见她独游,不乏男青年上前搭讪。
张婧观察了很久,与一拨是三个青年男士、看着是土豪的小队伍组成临时的合游队伍,一起愉快的畅游炎帝陵。
身为四人队唯一的女士,张婧享受到种照顾,除了必须要自己走路那一点,其他都由三男士承包了,男青年们买水、买消暑的雪糕、冰淇淋,买水果、小吃,中午也是男青年们请客,一句话,她一毛钱都没花。
四人游至下午四点多钟兴尽而归,张婧回到酒店快快乐乐的洗洗涮涮一番,原本正想如时外出与临时结识的三位同伴共讲晚餐,徐文勋打电话给她说马上去渭市,他会到酒店接她。
要退房离开,自然不能再去跟别人吃晚饭,张婧发了微信告诉临时好友们说要去渭市,不能一起吃饭了,马上收拾自己的行李等徐勋。
徐文勋乘出租到酒店让司机等一等,先上楼接张婧,看到她收拾好行李,体贴的帮提行李箱下楼退房。
“你不多陪你爸爸妈妈几天?”张婧很奇怪,徐文勋不是说后天早上才去渭市看比赛的,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
“我是想多陪我爸我妈几天,可是之前没先预订酒店,下午想提前预订竟然没有了,可能是去渭市看比赛的人很多,上等级的酒店客房紧张,只好先提前过去看看,实地考察过族馆的环境再入住,再晚去我担心体育馆附近条件好的旅馆也没了。”
徐文勋边走边解释,又漫不经心的问:“今天有没出去逛街玩?你喜欢宝市的话,等青少年赛后我们从西市再一路游玩过来,玩几天才回去。”
“我出去玩了一圈,宝市挺美的,你开学后要去参加运动会,要早点回学校做准备,等以后什么时间有空闲再来旅游吧。”
“也行,等看完比赛再说。”
徐文勋带张婧下楼,办完退房手续,到酒店外坐上之前叫的的士去高铁站,他买了票,等车来了即乘车出发。
他买到的是动车票,行程一个小时四十几分,到达渭市已是七点多钟,天色虽然还没完全黑,然而也不早。
两人打车从高铁站到离渭市体育馆最近的一家酒店,跑去问,那是接待参赛运动员和体育界佳宾、记者们的酒店,不接待个人,只好再换地方,一连换了二家酒店也没能入住,不是不接待个人或者仅只余一个房间。
张婧白天外出玩了一天,腿走得发酸,又穿着高跟鞋跟着跑来跑去,累得腿都快断,又不好意思说,当又到一个酒店,听说仅只余一个双人间时,徐文勋仍然决定再找找,等走出酒店,她主动提建议:“要不就住这里吧,天都黑了。”
“可只有一个房间啊。”徐文勋目光闪烁了一下,很为难:“虽然我们是…恋爱关系,可孤男寡女的,对你名声不好。”
张婧脸发烫,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没关系的,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那好吧,先将就住一晚,明天再看看有没人退房,或者去其他酒店看看有没房间。”徐文勋装作为难的妥协,牵着张婧的手又走回酒店接待大厅,订房入住。
张婧一直低着头,面红心跳的厉害,乘电梯到楼层,被服务员领进房间也没敢抬头,直到徐文勋检查完房间送走服务员,她才红着脸抬头看,赫然发现只有一张床,脸上烧得更厉害:“怎…怎么只有一张床?不是双人间吗?”
“大酒店双人间一般都是一米八的床,可以住两个人,多人住的大间的床只有一米宽或一米二宽。”徐文勋笑着解释:“晚上你睡床,我就坐沙发座椅那边躺躺,你走累了吧,都出汗了,快去洗洗,等你出来我们去吃饭。”
听到为什么双人间只有一张床的解释,张婧被自己的无知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快步走向床,想想又感觉不对,走向放行李的柜子,找出一套衣服去洗浴间,想到徐文勋就在房间里,洗澡的时候特别的害羞,磨磨蹭蹭半天才出洗澡间,低着头,悄悄的看徐文勋。
等到张婧洗完澡出来,徐文勋站起来,帮她拿起放床上的包包,走过去,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我们去吃饭,我订了包厢。”
“嗯。”张婧觉得脸更烫了,乖巧温顺的任徐文勋亲密的牵着自己的手。
徐文勋牵着张婧出了客房,又乘电梯餐厅楼层,被服务员领进一间单独的小包厢,布置得很精致,桌面上摆了部分餐具。
包厢的侍者照顾女士入座,再通知送餐,送来一桌烛光晚宴,侍者点亮蜡烛,放了背景音乐,关掉灯,带着送餐侍者们出去,让一对情侣享受他们的甜蜜时光。
烛光微微,水晶酒杯映着光,闪烁着星芒,红酒的香气氤氲,音乐声又是那般的轻柔甜蜜,让人感觉不太真实。
对着一桌精美的大餐,张婧手足无措,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徐文勋熟练的端起红酒杯,露出迷人的笑迷:“小婧,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好。”张婧先是一阵慌乱,红着脸看了看徐文勋拿红酒杯的样子,有样学样,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与举着杯子等自己的徐文勋碰杯,仰头喝酒。
张婧仰头狂饮,喝得太急,呛了一下,呛得直“咳咳”。
徐文勋的酒杯刚举到嘴边,看到张婧呛到,放下酒杯走到对面帮她轻轻的抚背:“小婧,没事吧?是不是红酒不好喝。”
“没…没事。”张婧被呛得面红脖子粗,想到自己在徐文勋面前显得特土气,羞惭不已。
“没呛着就好,不急,慢慢学着喝。”徐文勋温和的拿纸币帮张婧擦去滴落在桌面上的酒渍,重新帮她倒小半杯酒,自己挨着张婧坐,教她怎么拿高脚水晶杯怎么放姿势最优美,顺便给她讲解喝红酒的一些常规礼仪。
张婧笨拙的现学,那么多的礼仪与红酒知识,她哪记得住,勉强将拿酒杯和慢慢倾倒杯子喝酒的姿势学得像模像样,幸好菜是中式不是西式,否则她也不用吃了,学习吃西餐就能学晕乎。
徐文勋教会张婧端酒杯,看张婧仅只学着喝红酒就有些晕乎,也没灌她酒,用完餐,牵起女生的手回客房,让她躺着休息,他开了空调再去洗澡。
张婧大脑清醒,闭着眼睛,听着洗澡间的水声,心跳加快,过了好一阵听到洗澡间门响,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徐文勋穿着宽松的睡袍,那身睡袍应该是丝绸的,表面有油亮的光泽。
她看着穿睡袍的徐文勋又激动又紧张,看到徐文勋走到座椅那边坐下,拿手机在玩,不由傻眼,徐文勋竟然不想…跟她一起睡?
张婧怕被徐勋发现自己在偷看他,眯上眼睛,偶尔偷瞄一下,等了很久很久,等得她快要瞌睡了,听到声响,偷偷观察,发现徐文勋开床头灯,然后关掉大灯,她以为徐文勋要上床睡觉,谁知徐文勋又坐沙发座上,盖上薄毛巾毯闭上眼睛。
这下,张婧真的拿不住主意了,是她没魅力,让男人生不出兴趣,还是徐文勋真的在意她的名声,不想发生男女关系?
想来想去,她觉得是后者居多,她对自己的脸还是有信心的,上午出去玩有人心甘情愿邀请她同游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自己没魅力,徐文勋当初也不会热烈的追自己。
想到徐文勋追求自己时的热情,她的心里涌上甜蜜,徐文勋虽然没乐韵小野种认识的那些人帅,可他对自己好啊,至于那包包,她旁敲侧西的打听过,不是徐文勋拿假的蒙她,他也是找人代购的,是代购弄假货骗他,他也是受害者,她没意思告诉他,免得伤害他的自尊。
想着想着,张婧坐起身,看到徐文勋睁开眼睛,她一时又羞得不知该什么办。
“小婧,还没睡?是不是我在这里你睡不着?要不,我去酒楼一楼的接待厅睡。”徐文勋坐直身,揉了揉眼睛。
“不,不用!”听说徐文勋要走,张婧慌了,脱口而出一句,脸发起烧来:“坐着睡不舒服,要不,你…也上来睡吧。”
“这个,不太好吧?你是女孩子。”徐文勋犹豫不决。
“没…什么呀,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睡一张床…很正常吧。”张婧低着头,绞着手指。
“那我们一起睡。”徐文勋迟疑一下,放下毛毯,爬上床,坐到张婧身边,伸手将女生揽在怀里,低头亲她的额头。
男生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炙热的气息扑来,张婧紧张的绷直身,当额头上被吻了一下,感觉徐文勋要放开自己,她僵硬的抓住徐文勋的手臂,凑过去,急切的吻徐文勋。
徐文勋就等着这一刻,张婧凑过来,他顺水推舟的抱紧女生,唇对唇,亲蜜的深吻缠绵,撩得女生意乱情迷,将女生衣服扒得一件不留,拉开自己的睡袍,露出里面的真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