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黑影也摸进屋,关上门,悄无声息的摸向屏风之后的地方,他们在夜里能视物,房间内的家什之物皆能看清楚,不会碰到什么物品,同时行走无声,也不会惊动人。

两团黑影蹑手蹑脚的绕过屏风,屏风之后就是一张雕花大床,对着朝东的窗子,那扇窗子是掩着的,屋内还有套精致的衣柜和桌椅,圆桌上摆着只小香炉,清烟微微。

雕花木床挂着织花雪帐,两侧挽起来用钩系住,床上铺凉席,在挨近一端床头的地方坐着个女孩子,她微微闭着双目。

潜进屋的两团影看到盘腿而坐的女孩子的那刻,就见那个女孩子双目“嚯”的睁开,同时在轻微的“啪”的声响里,电灯骤然而亮。

女孩的手里握着电灯的开关,那根连接电灯的线挂在床头一侧,睡觉或半夜起夜能随时开灯,极为方便。

灯光乍亮的同时,外面的院子响起一声猫头鹰似的叫声。

灯光亮照亮了屋,乐韵终于看清两位夜行客的真面目,两人穿黑色斗蓬衣,欧洲人面孔,都是蓝眼睛,一个面孔比较老些,像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青年,肤色很白很白,瞳仁深处有血色红点。

两位不速之客不是普通人类,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

熟悉的气息近在鼻端,乐韵扬起唇角,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两位血族朋友,我等你们很久了。”

她真的等他们很久了。

真以为傍晚她在镇子里转悠是散步?谁如果真那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在找人。

在进镇子时闻到空气中掺杂着奇怪的味道,那种气味晦涩,幸好小镇的房舍因为重重叠叠,并不是大开大敞式的设计,空气不是对流的,所以气味能在小巷里停留良久,就算比较淡,她也能捕捉到,寻着气味找了很久也成功的找到气味主人在哪停留。

她就等着意外来客夜访,没想到不怕死的家伙还真的敢夜闯华家,还是直接闯进华宅中心,她觉得两血族一定对古修士缺乏了解,否则他们不会傻乎乎的犯蠢。

小女孩流利的英语如夜色一样的纯,生生的惊得穿斗蓬衣的两位血族像飞鸟一样极速冲向朝东的那扇窗。

他们看清了,小女孩面前背着一只包,露出几支小箭,身侧还有张小弓,弓是普通竹弓,而箭是血族克星檀木箭,说明她真的早就预算到他们可能会找她,更精确的说他们早就曝露了。

惊得他们不战而退的不仅是他们所见和小女孩所言,还有他们的听觉,他们听到有人从个方向围过来,血族灵敏的感知告诉他们那些气息极为危险。

两血族男子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走!

斗蓬展开,老年血族像蝙蝠飞起来,男子一把抓起青年撞向木窗,砰的一声撞碎上百年的窗子朝外逃走。

“回去!”当巨蝙蝠撞碎窗棂,窗外响起一声斥喝。

伴随着那声清喝,早等候在窗外守株待兔的华家族老挥掌而劈,掌风化为恨,“嘭嘭嘭嘭”击打在撞窗而出的黑影身上。

门外,站着不是一人,而是两位东方修士。

血族男子早知窗外有人,却不想不是一般人物,就算速度再快,也没能完全避开扑天盖地的掌影,硬生生的挨了两记,他抓着的青年也挨了三两记掌击,就算那样的力量不足以重创他们,然而,那也不是普通的挠挠痒,逼得两人倒退着飞向屋内。

就在两血族被逼退的瞬间,遭受到一盆横空扑至的冷水。

泼冷水的人不是别人,自然是乐小姑娘莫属,当血族不战而走,她一手抓弓从床上一跃而起,飞落地面,再跳上桌面上,当血族男子被逼退,她将早准备好的水从空间取出来泼了过去。

两血族被突如其来的一盆水泼了个正着,淋成落汤鸡,连眼睛也难以睁开,不得不甩身上和脸上的水渍。

也在那一刻,他们才惊觉,那水有问题!

水是从下往上冲撞,浸湿斗蓬衣和衣服,泼得他们脸上也全是水,那水里有令他们忌惮的物质,让他们的眼睛像蒙了一层布,血族的力量瞬间便被削弱十分之一。

两血族惊惧不已,激发血族全力,一双眼睛瞬间通红,长长的牙暴露出来,睁着血眼,两人再次撞向窗口。

他们才刚掠起,站于桌面上的小女孩在泼水之后拉弓搭箭,三支利箭嗖嗖飞出,紧接着又是三支箭,秒速之间又是第三波箭,三波箭共九支,从不同的角度封锁血族后路。

箭支的方向十分习钻,无论血族如何躲都无法闪避开其中三两支箭。

两吸血鬼感觉到身后的恐怖箭支,不顾一切的向上方飞,“嘭”的一下撞到二楼的楼板,厚达二寸多的木板承受不住撞击力,当场破开一个大洞。

会飞的老吸血鬼半截身去了二楼,然而,他们再快也没全部避开箭支,两支两尺来长的木箭射中青年吸血鬼,一支在他大腿上,一支射中他肚子,而老吸血鬼的手臂也被一支箭射伤,那箭头力量极为凶猛,将他衣服和肉撕掉一块。

箭是特殊箭,被箭射中,两吸血鬼身上的血怎么也控制不住向外涌,血液是绿色的,滴落在地板上或物品上像泼了硫酸,物品不同程度的受到腐蚀损伤。

年青的吸血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老血吸鬼没有管那些,抓着受伤的同族飞上二楼朝上冲,东方民族的老式屋二楼之上就是屋顶,瓦之底只有承负瓦片的横梁和橼木、挂瓦条。

他的速度极快,以力量撞碎挂瓦条和瓦片,破顶而出。

“回去!”屋顶之上同样有华家族长守候,而且还是四个,听到木板断裂声时两人赶至,一人出掌,一人飞脚,向着破瓦而出的黑影兜头打去。

老年吸血鬼刚冒出个头,身子还在楼房里,无论往上还是往下都来不及了,硬是又被飞来一脚踢中,被踢得头昏眼花,也被力量撞向一边歪去,再次撞断两块长方条的挂瓦条,瓦片跌落,砸得楼板乒乓噼啪一片响。

在之前吸血鬼撞坏木窗的大响声里,主院住的和侧院住的人都先后起床,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华少去上房,华家主夫妻也站在上房观战,华家家主和少主的护卫们也在侧院,随时准备对夜来客展开人海战术。

当听到东厢屋顶瓦片哗啦声,一群老少们心都在痛,那可是老屋啊,很多木条都是百年老古懂,如果再传承个几百年就是传世古懂,如今被夜来客弄坏了,等于可能损失了几个亿!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幸好是东厢,不是上房,更庆幸的是幸好白天将上屋的瓦当换下来了,要不然还不知要损失多少个亿。

华家的族长们那是传说中的古修,飞檐走壁如吃饭喝水一样轻松,一个族老一脚将夜行客给踢飞,另一个掠身而追,倾注真气于脚,又给人一脚。

老吸血鬼被第一脚踹中耳后偏后脑勺的地方,大脑还在嗡嗡作响,只感觉有危险,不能朝上只能向下,只缩回一半头,脑门子就被巨大的撞击力给重重的撞了一下,当时连意识都模糊了,朝着一边撞去,撞断一根顺水条撞到横梁上,重重的向下跌落。

老吸血鬼带着年青吸血鬼,两份重量,朝下一砸,落在楼板面上,老吸血鬼大脑受到重创,当时爬都爬不起来,年青吸血鬼被重量压到,肚子上的那支箭折断,然后箭穿破后背,又刺穿老吸血鬼的皮肤,形成一箭双雕。

乐韵射出九支箭,有箭支射中血族便放心的在守在楼下,原本不想上楼的,听到二楼哗啦之声不绝于耳,又听到重物落地的巨响,将小弓往背包里一塞,用力跃起,抓住吸血鬼撞破的洞口木板用力一向上跃起,一个翻身便越上二层。

二层很黑,一楼的灯光从窟窿口透出到二层只照亮了小小的一点地方,她拿出小手电筒,光亮洒开,华家二层楼几乎都是空闲的,只有少量几样木制家具。

地方很空,吸血鬼跌落在木板面上,年青吸血鬼将压着他的重量挪开刚坐起来,老吸血鬼晕头转向的,以手趴着木板。

乐韵嗖的蹦起来,风一般的跳到吸血鬼旁,伸出小脚就是一阵连环踢。

年青吸血鬼看到小女孩上来,刚想跑,那小小的女孩子一蹿就蹿至,眼前一花的功夫,他太阳穴挨踢了好几脚,砰的又倒下去,痛苦的痉挛。

踢了年青吸血鬼几脚,乐韵照着老吸血鬼又是几脚,将两只血族踢翻,飞快的掏背包,摸出一把木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吸血鬼身上刺,分别刺在老血鬼的手掌、锁骨与大腿、小腿上,还给他肚脐眼上也刺根木签。

第一根木签入手掌,老吸血鬼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后惨叫不停,身上每多一根木签,他痉挛似的抽蓄便更厉害,当肚脐上也被钉上木签,好像人触电后的模样,当时就僵直着腿脚,嘴里只能发出类似“呵呵”的声响。

飞快的暂时封印住老吸血鬼,乐韵再次往年青吸血鬼身上刺木签,同样也钉他的手掌、琐骨、大腿和小腿以及肚脐。

成功搞定两只吸血鬼,欢快的拍拍手:“前辈,搞定,你们可以来看俘虏啦。”

两只吸血鬼被封了力量,满脸痛苦,他们的血从伤口渗流出去,染湿衣服和黑色斗蓬,慢慢的腐蚀木板,血液的味道也很呛眼。

屋顶的几位老人也不走其他地方,干脆利落的从夜来客撞出来的窟窿里往下跳,轻盈如飘絮般落在二楼,再轻轻一动,无声无息的飘到小姑娘身边,就着她手里的电筒看向夜客。

看到呲着长牙的面孔,华家族老们平静的神色一秒泛黑:“异族修士?吸血鬼?”

“对头,看他们的脸,估计是爷孙一类的关系。非我族类,当诛,异修邪修,一律当诛。”乐韵也没避讳,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瓶子,收集吸血鬼的血,只收集小半瓶,研究吗,不用太多。

华家四位族老黑着脸,等其他人来。

守在东厢朝东窗口的两位华家族老听闻抓住人了,从破窗飞进屋,也学小姑娘,钻窟窿上二楼。

守在主院的华家主和族老、华少几个没近路可走,走东厢正厅后面的小隔间楼梯,打着手电筒上二楼,和族老们相聚。

“这么白,像鬼似的,怪碜人的。”华夫人看到两个西方面孔的男人,很认真的给了个评价。

“吸血鬼也是鬼族。”华家主给夫人解释一句。

“华少,赶紧找能摄像的东西来,先录像,再拍照,他们只是暂时被封印血族力量,等拍完照,我再重新封印,免得它们跑掉。”

“好。”华少拿出自己的手机先拍照。

华家主电话通知管家拿摄像用的工具来拍摄现场,血族违背协议犯境,闯进古修家族作乱,必须要记录下来以做证据,然后联络古修家族和古修门派向血族和西方异修联盟问罪。

“小美女,这是什么封印术?”华少拍录像,也有空问十万个为什么。

华家族老们也洗耳恭听。

“这是针对吸血鬼和飞头降一类邪修的压制手段,木签是老檀木,吸血鬼和飞头降都畏惧檀木,一般的檀木对高等级的吸血鬼和飞头降危胁性少,至少要五百年以上的老檀木才能封印住它们的血液力量,为了对付邪修,我砸了几十万钞票才淘到少量老檀木,这两货作死的撞上来,正好拿来试手。”

她顶风作案跑去缅甸,除了发横财,另一个目的就是淘檀木,缅国是檀木产地,有很多老紫檀木流落在民众手里,市面上也比较容易常见,当然需要懂行的人才能分出真假和年份。

“小美女,这两货是什么等级?”华少对于吸血鬼的等级有所耳闻,因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飞,也判断不出是哪个等级。

“老的是伯爵,能像蝙蝠一样飞,所以只要不让他们飞上天,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华家的前辈们太厉害了,几巴掌下去愣是把他们给扇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大华夏的修士果然顶呱呱。”

“小仙女廖赞了,我们就是帮帮忙而已,真正留下他们的是小仙女。您点的熏香应该不是普通香吗?”

华家族老谦让,他们没帮什么忙,就是封了异修的退路而已,真正厉害的是小姑娘,她早料到晚上有不速之客,晚宴后以传字条的方式通知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在主院和偏院守株待兔。

小姑娘让他们不要阻拦夜闯者,放人进屋,当时他们还挺担心的,生怕夜来客伤害到小姑娘,毕竟人家小医生是他们请来看诊的,如果在华家受伤,他们无颜见人呀。

直到知晓夜来客是异修吸血鬼,他们才明知小姑娘的用意,吸血鬼会飞,一旦飞上天空,谁也奈何他不得,如果被困在屋里出不去,那样等于关门打狗,轻松多了。

小姑娘应该早就知道有异族到了小镇,还算出他们必定会夜闯华宅,所以干脆等着人送上门来再一网打尽。

“香是我给血族送的小礼物,掺了檀木粉。”

“血族畏惧紫檀木,不可能闻不出来啊。”华老家主都觉怪异,血族对檀木很是忌惮,也很敏感,不可能闻不出檀香味道。

“我用我的血和一些特制药材浸染檀木粉,掩盖住檀香的原味,变成对吸血鬼很有诱惑的味道,混淆他们的嗅觉,他们闻不出来,不知不觉吸进去一些,在一定的程度上削弱了血族的血液力量,这种手段只能用于出其不易,如果让他们有所防备,完全派不上用场,不用小伎俩,我也留不住血族的伯爵。”

“小仙女好像泼了他们一盆水?”

“呃,是掺了点料的洗澡水,你们就当不知道。”

华家族老们睁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异族修士了,好好的两个男人竟然挨小姑娘泼了一通洗澡水,简直…嗯,“幸运”的不能再幸运。

华家族老们忍住没笑,华少和华夫人没忍住,“噗”的笑出声,莫怪定力差,实在是小姑娘太会玩,竟然拿洗澡水泼人家,那两位倒霉蛋如果知道他们被女孩子的洗澡给泼了个透心凉,说不定会活活气晕过去。

两吸血鬼听不懂汉语,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一群人在说什么,睁着赤蓝色的眼睛看着几个人嘴巴一张一合,怎么看都像是猛兽的血盆大口。

华少将两血族的样子和四周录制一遍,手机像素有限,只能录个大概,再给他们拍照,拍照能近距离的拍,清晰一些。

等了十几分钟,管家拿着照明用的腊烛,带着四个中年男子匆匆赶至,华家也有搞摄影的人,有专业装备,不过因这次回家情况特殊,有些工具没有拿,专业相机和摄像机还是有带的,为的是拍全族共宴的场景。

拿着相机和摄影机的中年向家主和族长们问了好,立即投入记录拍照工具,管家点燃腊烛,尽量让四周亮一些,方便拍摄。

先记录内部,将屋顶破开的洞也拍特写,录完现场,乐小同学上场,再次拿出几根木签,以特殊手势钉进吸血鬼的眼睛耳朵,再封印他们的嘴,封住他们的全部血族力量,收回钉在他们琐骨、腿上的檀木签。

扛摄像机和相机的人再记录制一遍。

拍了现场,大家熄灭腊烛,回去补眠。

第四百九二章 华宅有宝(1

华家留下了两个夜来客,心情都比较平静,毕竟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大家撤走时也没带走两血族人,经此一事,楼板和屋顶要大修,清理,粘有吸血鬼血液的木板也要全部撤换,不如干脆就让他们躺那里好了。

华家主想帮小姑娘换个客房,小姑娘说往上能看见天空,屋内又有凉风,最是有情调,用不着挪窝。

华家族老为防万一,轮流守夜,两个坐屋顶,其他人也在主院或侧院的屋檐底下打坐,当东方破晓,屋顶的两人悄无声息的跃下屋,各自去洗脸晨修。

半夜有客夜闯华家,虽然闹得动静有点大,却没有弄得满宅不宁,华家老少们都没惊慌,等主院那边的灯熄了,也各自睡觉。

次日,也到了6月25。

当首都的天色微明,一路披星戴月往首都赶路的贺家帅哥们也终于回到贺家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

他们22号从z省出发回京,因为车里装着娇贵的虫草,怕闷坏虫草,在白天温度升高到一定的高度便需要找地方蔽阴,开车厢透气,为此,他们只能精打细算的预算好行程,晚上和早上、傍晚赶路,也精确的算出在哪段时间到哪个位置停留,哪个时间起程。

一路走走停停,费了数天才回到京城,昨晚也是赶了个夜晚的路,总算避过早上的高峰期,成功的在天明之际赶回大院。

当天是周一,昨天因周末,贺家在京的人都回到大院儿,早上就清早就起来等着贺小二一行人,当贺小二等人的车子刚到门口,贺家老少们涌出门迎接。

贺小二小三贺小八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那叫个感动啊,晒出高原红的两小帅哥扑到老祖宗怀里嘤嘤撒娇。

跟车回来的贺家公司旗下的几个采购员先向贺太夫人问好再向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然后才向贺家爷们和夫人们问好,最后再特意向贺家集团的总掌舵人贺祺礼汇报工作。

贺祺礼代贺家高度赞扬了几个工作人员的辛苦,让他们先进贺家休息,几个工作人员哪肯,和贺家老少们同甘共苦的当搬运工。

因为贺家爷们和夫人们要去上班,先先将虫草搬进院放东厢正堂,然后就去吃早饭,人多,摆了四桌。

饭后,贺祺书等有公职的人员按时去上班,只留下从商的几个人在家,休息一阵再去搬其他东西,有z省的特产,也有些礼品,还有一部车运的是半车干牛粪。

很多东西放在东厢正堂,基本都是给某个小萝莉的,贺家自家的份子放在西边客厅,搬完物品,大伙儿拿出虫草又重新打包另装,给每个采购员半斤虫草做奖励,让他们拿回家送礼或孝敬老人。

采购人员抱了虫草回去休假,贺家老爷子们也心疼几个去z省的孩子,让他们休息。

当贺家帅哥们回到贺家的差不多时间,a省黟山脚下的华家老少们也早起忙碌,而乐小同学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起来打坐,等到快吃饭前才去洗脸刷牙。

早饭没有举行族聚似的家宴,华家主和几个族老们在主院西厅陪小姑娘用餐,等到太阳升起,由华家少主和华老家主带着七八个中青年跟小姑娘“参观”华宅,华家主带着家族专业摄像人员再次录摄昨晚受损的房屋内外现场,以及如何秘藏两个血族。

华少和老家主跟着小小女孩儿从主院出去,小姑娘在前面倒背着小手儿,迈着小八字步优哉悠哉的散步,他们老纳闷了,小美女究竟带他们看啥?

晃到紧挨主宅的第一栋偏宅院的天井里,小女孩停住,斜对第一偏院的高墙,指着一个飞檐:“那个飞檐底下与山墙相接的那根横木里有样东西,在靠近山墙的那个套栓里,拔掉木榫栓子就能找到。记住地方啊,万一你们记混了拆错地方找不到东西又弄坏了老屋,修复可是很费事儿的。”

华家众人霍然一惊,华老家主更是面沉似水:“小仙女,那里的东西是…”老宅子竟然被人做了手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什么绝宇人伦的毒物,不过呢,如果遇上其他的,对人的生育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来,我们继续寻宝行动。”乐韵背着小手,继续迈小短腿。

华家屋檐里的东西是谁放进去的,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那些是华家人该头痛的事,她就不操心了,她只要找出不利于华家生男的一些因素就行。

华老家主心中很气,气得六脏六腑都是火,自家老宅竟然被人做了手脚,他们一直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仙医门小姑娘找出来,他们自己能发现的那一天必定要等到房屋发生意外损坏时露出东西的那刻。

华家对老宅一向保护得极好,不出现炮轰雷炸等外在因素,再住个二百年都没问题,然,华家数代以来本来就男少女多,长此以往,再过一二百年,说不定血脉都稀薄得连旁支都不如。

在华家家宅内藏脏东西,等于在绝华家的后,是绝户计啊。

华老家主想到后果,后背寒气直冒,强抑着心头的怒火,陪小姑娘继续走,心头暗中分析当年建房子的人和历年来有哪些古修与特殊人员到过华家,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揪出做手脚之人。

华少早做了准备,立即记下小美女指出有问题的地方,还拍了照。

华家当陪同的人也做了记录,大家共同记忆,就算有谁记得有点混乱,其他人总有记准确的,出错的几率更低。

小姑娘在前面走,华家人跟在后面,又过了两栋宅子,小女孩指着一座房子的柱子与磉石相接的地方:“这个柱子里也藏有宝,移开定磉砖从柱子底面往中间找。”

华老家主已经不问,华少等人忙记下位置。

找到第二份“宝”,小姑娘迈着小腿儿继续蹬蹬的跑路,以顺时针的方身绕着华家主宅转,又找出两栋宅子里的宝,最后晃悠到一口井旁,井水干净,上头还盖有遮雨的亭子。

“井里多了一块石头,好在浸水时间长,危害性越来越弱,不过,对水的影响还能持续几十年,这井水挺清澈干净,用不着封井,回头我给你们药,你们按说明将丸子装纱布里浸泡在水里,三个月以内不要饮井水,等药和水调和就能化害为益,你们家如果还有太岁,丢块太岁下去就更好了。”

“有劳小仙女。”华老家主万千感激于心,向小姑娘施了一礼。

“不敢当,我可是收了你们诊金的。”乐韵嘴牙,眼睛弯弯如月牙:“虽然找到些对男性不利的玩意儿,也只能说是造成男少女多的元凶之一,并不是全部原因,人的体质以及生育期间的精神与生活状态等对生育力也有影响,以后生男生女仍然还得随缘,强求不得。”

“华家并无重男轻女,但凡是自然生得的男女都是华家子孙本身的福缘所定。”华老家主正色表态,华家求诊不是轻贱女孩,而是血脉传承无男难续,如果是缘份注定,华家坦然接受,而人为意外之类的,华家绝不忍气吞声,必定要查个明白。

乐韵不再跟华老家主论生男女的话题,又悠悠的回华家主宅,回客房一趟,拿昨晚详写的宴度名册标注到正堂交给华家主,再给三袋药丸子,让他们按她标注的用量分期放井里浸泡。

华家主带人录拍完现场,在主院和族老主事们联络了古修世家当值的轩辕家说明异修血族毁约犯境的事,和宣家通气后先搁下那事,商议何时修补主宅东厢房屋,当小姑娘返回来,他们便暂时中止家族会议。

当听闻在宅子里找到些“宝”,华家族老们脸色难堪至极,比昨晚有异修夜闯华宅还气愤万倍,气得几乎爆走,昨晚血族夜闯老宅,无非是想挑拔离间小姑娘和华家的关系,如果小姑娘在华家发生意外,有求于小姑娘的古修古武派必定会责难华家,如果小姑娘有个马失前蹄,华家自然百口难辩,只能背了黑锅。

而在华家藏东西的人是想兵不刃血的绝华家一脉,血族之心可恨,欲绝华家血脉之人其心之阴险比血族更可恨百倍千倍。

华家族老们气得脸青脖子粗,硬是给生生的压下去,没有离开去找地方发泄,守在正堂等小姑娘拿东西回来,他们陪她喝茶。

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乐韵提出要告辞回京,华家老少们再三挽留吃午饭,下午安排华家少主带人陪她一起去京都。

华家主等人都知小姑娘忙,立即传话让人准备午饭。

午宴预定是十一点开宴,因为从黄市飞首都的飞机最早的一趟也要到下午四点,不用将宴提前,到点准时开宴,又是华家全族同席,以给小姑娘饯行。

小姑娘到华家为华家看诊,找出不利华家之物,又将华家需要调养的人名册列出来,还标明如何调养,华家主和族老们感激不尽,席间一一向小姑娘敬酒,华家主事管事们也举杯相敬。

几十号人轮番敬酒,就算喝茶,乐韵都喝得尿急,还得硬着头皮礼貌的领情,幸好华家年青一辈由华少总敬三杯以此代替,才免去她宴间跑厕所的尴尬。

饯行宴到一点结束,华家主夫妻带管家打点给华家少主带去京城所需送去装车,由老家主招待小姑娘。

略略休息半个钟,起程去市里,华家除了派去保护少家放的护卫,还另派了二十人护送小姑娘去市里机场。

路途顺利,平安抵达黄市机场,华家青年们取机票,华家订的是团购机票,取回机票办理行李托运,换登机牌,负责保护的保镖们送少主和小姑娘进候机室,并没有立即回家族,而是先去航站楼普通大厅,他们要等飞机起飞才放心。

华少等人提前一个多钟到机场,没等多久登机,上飞机后还会等阵子才会飞机,到下午四点,飞机准点起飞。

护送少主的华家人遥见飞机飞上云空,回家族复命。

从黄市到首都,飞机飞行两小时,于傍晚六点抵达首都,降落在南机场,与乐同学所在的青大南北相对,真的是南辕北辙。

下飞机后等了二十几分钟,领取回行李,华家青年分两拨,一拨提行李先回华家在京的别院,一拨贴身跟随少主,护送小姑娘回学校。

马上就要到七月,七月中旬各校校开始考试然后放假,乐韵要赶在中旬前完成制药,所以没多少时间玩耍,直接回学校去拿药材,然后才去贺家。

从a省进京才飞两个钟,而从机场去青大学校短短的一段路程出租车愣是花了两个半钟,走市区比跨越数省还慢,可见首都的车流量有多惊人。

当天是周一,青大是上课期间,不接受外来车辆进校,乐小同学也遵守校纪在学校门口下车。

华家青年们帮提出行李,小姑娘有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有一只密码箱是华家赠送的礼物。

乐小同学却之不恭,和华少挥挥爪子,一手拖只行李箱进校门,华少和四个贴身护卫目送小女孩进校门看不见背影再次坐进出租车回,启程回华家别院。

拖着行李的乐同学,到有环校公交车路段乘环校车到宿舍区再下车,步行回到学霸楼,看到西二楼竟然没亮灯,猜着晁哥哥必定很忙,自己回四楼。

远行归来,久不居住的宿舍干干净净,窗子开着通风,一点也不闷,她放下行李,转去卧室和阳台转悠一番,看冰箱,里面竟然有少量青菜和一点肉,厨房的锅碗也有新使用过的痕迹。

乐小同学乐坏了,飞快的提行李箱进卧室,打开华家送的礼物箱子,有两坛五斤装的古贡酒,漂亮的奇石和珍珠玛瑙,四根金条,一套精致的斗彩茶具;百年以上的几支野生老参、首乌等药材,几件玉石雕刻,一块玉化树,还有一只木盒子装有两块瓦当。

看到瓦当,乐韵“噗”的笑出声,瓦当就是她说的华家正堂屋檐上的那种快绝迹的文化瑰宝,一块是赵宋之期的,一块是满清时期的。

将华家送的礼物收起来,丢回空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到小厨房洗手,拿出面和空间香蕉,制作煎饼,做好吃的,坐着啃书本。

六月是高考月,到下旬22日开始全国各省陆续放榜,各省的状元成为新宠,很多又提早被招进青大京大,状元们相继进京先适应适应环境,接受学前骨干重点培训。

身为学生会长,又是团部指导,美少年从六月中旬起就很忙,周一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在处理公务,直到晚十点才回宿舍楼,到学霸楼照例看向东四楼,看到灯光,顿时心头开出朵朵鲜花,二话不说,一口气爬到四楼开门进女生宿舍。

听到门响,在看书的乐韵跳起来冲向门口,等美少年哥哥刚进屋,一头扑过去抱着美美的少年:“晁哥哥,你家妹妹回来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抱着个软软萌萌的小粉团子,晁宇博满足的揉揉小家伙的头,戳她的嫩脸蛋:“回来也不说一声,坏孩子。”

“人家才不是坏孩子,晁哥哥,我做了煎饼,我们吃夜宵去。”为了脸不被捏变形,乐韵抱着美哥哥的手,拖着他去吃夜宵。

忙得晕头转向回来有个软萌的妹子逗,还有好吃的,美少年心都快暖化了,乖乖的洗手,坐等美食上来大快剁颐。

吃了夜宵,兄妹俩坐着说话,美少年仍如既往的先将自己帮领取的快递告诉小团子放在哪,乐小同学“嘤嘤”的点头如捣蒜,末了嘟着嘴抱着美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新学期来了,我的独居生活也要结束了吧,我不想跟人合住,你对学校熟悉,帮我找个二室的租房,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就先搬去跟师母住啦。”

“我家乐乐不用租房,你有单独住一间宿舍的特权,住到毕业为止。”晁宇博将粘人的小乐乐搂在怀里,轻轻的点她的小脑袋玩耍。

“特殊照顾?为什么?”乐韵惊奇不已,她没什么功劳于学校,为什么会获得特权?

“是军部给你的奖励,你军训打靶不是抓到一只间谋?你不是军人也不是国防生,如果大肆宣扬或给你奖励又怕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边派人与学校商谈想安排你独住一间宿舍以此作奖劢,然后给学校其他补偿,你给学校长脸,校领导们婉拒物质补偿,给你开特例,让你独住你这间宿舍到毕业。”

“哇,学校领导们都是好人呐!”

“我们家小团子也是好孩子。”

“你之前说我是坏孩子来着。”

“那是口误,我们乐乐是天下顶顶好的好孩子…”

美少年为了哄妹子,洋洋洒洒的赞美她,最后被圆瞪着眼无语的小丫头给狠心轰走,还给他拎走一食盒煎饼花卷。

第四百九三章 上工(2

美少年一觉睡得那叫个香,早上把从宝贝妹妹那里得来的美食填饱肚子,心情美美的去赶课。

华少休整一夜,起五更爬半夜的早起,赶到三味轩吃早餐,之后宣少去宣家的别院密谈。

两少密谈了长约一个钟才散,宣少与家族联系,将从华少亲口所述的血族犯界的细节转达家族。

轩辕家暗搓搓的起草公文,拟向西方血族修士联盟发出通告血族违背协议犯境的事,如果血族不给大华夏国古修门派一个满意的交待,华夏古修士将出战欧洲,与血族开战。

至于西方修士联盟收到公文如何,那是他们的事,反正东方修士只要一个结果:让西方修士联盟心生忌惮不敢毁约,另外就是让血族为他们的蠢付出代价。

宣少也是当甩手掌柜的,他将华家那边的事具体向家族报告了又心无旁鹜的回三味轩下厨当大厨,他的味觉正常后厨艺水平大大提升,再努力努力,成为顶级大厨指日可待。

青大的学生们快上课时,贺小八帅哥也在冲峰陷阵的一阵博杀中冲破早上的车流高峰到达青大西校门,成功的接到聪明俏丽的小医生。

乐同学的行李挺多,将需要用的部分药材从空间拿出来,还有点苍派和姜少家相继快递进京的一些药材,装满一只大号密码箱,还有些箱子绑在一个行李拖车上,以及一只大号背包一只小背包。

当司机的贺小八都被小萝莉的行李给吓了一跳,将东西搬上车,风风火火的跑路,等他千辛万苦的冲出车水马龙到达晁二爷家别墅已是三个钟后,贺帅哥也累得像狗。

方妈和胡叔在别墅等着老晁的小公主回来,好一阵嘘寒问暖。

乐韵只喝了方妈泡的爱心茶,吃片冰镇西瓜,上楼搬东西,又是一个绑满箱子的行李拖车,一个装满东西的背包,还提个大纸箱子下楼,之后又将金翡打造的药鼎也搬上贺家的车。

胡叔和方妈送小姑娘出院子坐贺家的车远去才掩上门。

贺大老太太贺二夫妻贺五老太太都到了贺三住的大院,贺小十六贺小十六早上去学校销假上课,贺家有公职的、公务多的也皆上班,祺字辈贺祺伟在家,明字辈有贺明韬,贺小二贺小三就算是自由工作,也是头儿级别的,离岗太久,有大量工作积压,早上去上班处理。

贺家两个保姆和专用司机都在,早早儿的等着贺小八少爷接小医生回来,每隔十分钟到门口张望一次,望眼欲穿。

当轮到保姆周嫂子管打探情况时,张望了数回,总算把小八少爷给盼回来,朝屋里吼了一嗓子通知太夫人和老爷子老太太们,一溜烟儿的就跑出门去搬小医生行李呀什么的。

听报小医生到了,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扶着老祖宗出厅去迎接。贺祺伟和高司机飞奔冲出院去帮搬行李。

贺小八将车停在三爷爷住的四合院外,先接小美女小医生下车才提行李,刚提出一只箱子,见八伯父来了,不客气的拿鸡毛当令箭,仗着他亲自去接的小医生知道行李底细,指挥伯父当搬运工。

高司机也随后而至,有几个男子汉当苦力,不用乐同学自己提行李,她只背着她常背面前的那只满载珍贵用品的背包,手抱一只盒子,和扛行李的贺小八帅哥进院。

贺家老太太们扶着老祖宗也到了门口,一群七老八十的人见着小小的女娃儿分外谦卑,没躹躬欢迎,称呼一如既往的用“您”字。

被一群年龄比起爷爷奶奶年龄还长的老人们用敬称,乐韵也是无奈,硬着头皮受了高礼待的礼遇,扶贺家老寿星婆婆,顺手帮她请个平安脉,老寿星婆婆总体还好,不过,因为她给的药丸子早吃完了,被毒拖得很虚亏的身体已呈现后继无力的现象,当然体亏之势不明显,毕竟她当初也是推算到会有什么情况。

贺老祖宗穿复古长裙,头上簪着发簪,精神抖搂,被粉嫩的小医生搀扶,走路两脚生风,一点都不像个百岁老人。

走进院子,乐韵在经过东厢时瞅瞅东厢厅堂,默默的捏了把汗,东厅堆得大堆东西,走廊上也堆放着些编织袋子,不看,闻味儿就知是z省的牦牛干粪便,也不得不佩服贺家帅哥们的细心以及贺家的家大业大,千里迢迢弄天然燃烧进京,还真是有心。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让自家孩子们帮小姑娘搬行李,他们请小医生到上房坐,早准备好的进口水果,上等龙井茶一一上桌,还煮了奶酪豆腐当甜品。

因为路上花去不少时间,到贺家都过了午,马上开饭,贺家也恨不得把小医生在z省挖虫草时吃不上新鲜肉和蔬菜的委屈给补回来,什么都是最好的,还有从秦地带进京的土鸡土鸭。

被贺家热情款待的乐韵,吃得小肚子都撑圆了,休息一个来钟才有干劲儿去看制药的药房和贺家准备的东西。

贺家准备充足,木柴木炭码成堆,还有些放在院子角落里用布遮盖备用,锅啊盆啊都清洗消毒备用,干的中药放在东厢朝北的制药房里,新鲜的药材送恒温冰室保藏,下午会送到位,贺小二几个运回的虫草都放在东厢客厅,需要保鲜的全放大冰柜里,四台冰柜,足够暂时保存新鲜药材。

因为交给军工厂制造的一套药鼎还没送到,乐韵没有立即上工,先将自己带到贺家的物品该搬进制药房的先送进去,暂时用不着的放外面;之后,拆了几袋还没来及得清理泥土的半干虫草,用清水洗尽虫草,用刀子剁切碎。

下午三点,贺家老九贺祺煜将存放在专业冰室里的新鲜药材提回,怕它们受热变质,弄回家就塞冰柜里,几把风扇打开,让空气流通散热。

直到三点半,乐同学的特制药炉运到,去t市接货的是柳少,他亲自开着部队里的精改装的悍马车从军工厂秘密将药炉运回贺家。

悍马后座全部拆掉空出地方放药炉,共十三只,有一只鼎有一米六高,中间是空的,像神话里太阳老君的炼丹炉,另十二只略小些,有些是空肚子,也有似香炉一样的药鼎。

每只药炉金灿灿的,色泽耀眼,重量绝对超乎想像,看着炉壁不是很厚,然而一只小脸盆大的炉子也有二百斤重,最大的一只有九百斤。

那么重的东西在工厂用传输带运上车,车里也放有滚木,药炉绑扎固定,边隙塞棉被与车壁间隔,因药炉个头问题,没有包装,用粗绳绑扎,方面抬运。

另外还有几套锅碗瓢盆,尤其锅多,有平底锅、圆底锅,大中小号都有,还有陶罐似的煲钵。

小的药炉几人合力能抬得动,面对那只宠然大物,个个冷汗直流。

搬运小号药鼎下车,乐韵直接挥爪子:“柳帅哥,最大的那只不用搬,帮我运去驻军区放着,等我需要用它的时候再运去制药的地方。”

“小美女,我这么辛苦的跑来跑去,是不是给点美食奖励,不要太多,请我吃个三五顿饭就行啦。”柳向阳抹着细汗,凑到粉粉的小萝莉面前求赏。

“柳帅哥,你还想要小媳妇儿不?”

被小萝莉似笑非笑的一眯眼,柳向阳一个机灵,立马挺直腰,一副威武不屈的表情:“要的要的,小媳妇必须要的,小美女辛苦了,小美女最伟大。”

柳帅哥秒变威武大汉,乐韵左右手各提一只药炉,迈着锵铿有力的步子,雄纠纠的进贺三老爷子家。

贺三兄弟们看着小医生手提二百斤的药炉像提鸡鸭似的轻松,一个个张着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好半晌,受惊的一群老少茫茫然的机械的抬药炉进院,他们三四个才能抬得动一只,小姑娘提两只药炉进院连气都没喘又去搬运药鼎,她一个人搬五只,两只小号炉子,三只中号炉,有一只约有四百多斤重。

属于加密级军厂出产产品,质量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要求,而他们很尽职,在完工之后还帮用黄泥和银泥烧煮数遍,再刷洗干净交付货主,能直接用来制药。

药炉到位,乐韵捋起袖子上工,提近期需要用的新鲜药材进制药炉,三火齐开,一个是中间空腹的八卦似的紫铜药炉,在炉腹里生火;贺家打造的烧火用的支架上放一只圆肚药炉;藏式火炉上用最大的一只紫铜钵。

煮水,加药材。

她走马上任,贺家老少们也被拒绝于门外,不容偷窥,贺老爷子们也只好尊重小医生的做法,打消了当小工打杂的想法。

小医生进药房就等于半闭关,除非她自己走出房间门,否则不理外面一切杂事,贺家人也不去打挠,晚上自己吃饭,柳少吃了晚饭才送药炉回驻军区,到了部队,莫说几百斤的药炉,就是几吨的东西都能轻轻松松的缷载下车。

第四百九四章 夜杀(1

当夜色深沉,满首都就连熬夜的夜猫子都没几只的时刻,乐小同学精神抖擞的守在制药炉里往炉子里添加药材,同样,在遥远的z省与古竺今名叫印的印国的交界并与缅国相邻的边境区的一片密林里,有一个人同样没睡,他正睁着眼睛盯着十几米远扎着的、经过伪装的帐蓬。

盯梢着帐蓬的人有一张普通的长国字脸,穿着与树叶颜色很近的绿色迷彩衣裤,头发很乱,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极为疲备,还背着瘪瘪的绿色背包。

他伏在一颗树后,借用草和矮树枝为盾牌遮挡住自己,紧贴着地,让心跳声与呼吸被植被们分解变得微小。

远处的帐蓬是用树搭成“人”字形,帐蓬上用青色的藤蔓覆盖,在一侧有烧火作灶的地方,帐蓬里睡着四人,都是和衣而躺,怀里还抱着枪支,另一个人站在帐蓬旁的一颗树底值夜,警慎四周动静。

帐蓬内外的五人都是东南亚面孔,男性,同样都是最贴近山岭植被颜色的橄榄绿衣裤,生火作饭的灶放着一只不锈钢锅,炖煮着食物。

夜,越来越浓,到子夜时分,帐蓬里的人有一个起来,换下守了半宿的男人,而时间过了子夜,山林里有雾气,越来越湿润。

当叶片上凝结出颗颗露珠时,大概太过于劳累,帐蓬里休息的人发出轻微的打鼾声,守夜的人也有睏意,倚着树,头向下垂,他头耷拉一下,又抬头看看,过一会儿又一点一点的点头,反反复复几十回,他睏意浓浓,点头点得越来越频繁。

藏身于树后的男士像潜伏的猎豹,时刻监视帐蓬旁值夜的男子,他衣服和头发都湿了,脸上也是露水,仍一动不动,像石头一样坚定。

盯着换值的守夜人,看着对方从清醒到露出睡意朦胧,摸清他点头的规律,当夜班人越来越垂头下去与抬起来时间隔越来越长,他悄无声息的起身,猫着腰,像狮子捕猎时一样轻手轻脚的摸向值夜的男子。

他行动时很轻很轻,每一步如猫步细微,偶尔弄出一丝丝声响也像夜鼠蹿过或露珠滴落打得草叶摇动,那样的轻微的声响很难惊醒守夜人。

慢慢的,满眼血丝的男子离守夜人越来越近,在离得三四米远时,他暂停,就着灶火里的火烬的微弱光,观察守夜人和帐蓬里的人并没有醒的迹象才再次潜行,一点一点的接近守夜人。

他很小心很小心,离守夜人越来越近,最终在守夜人抬眼望四下一眼又耷拉下脑袋时,满眼血丝的男人摸到了守夜人依靠的树后,悄无声息的摸出一把弯刀匕首,从树后探出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捂住守夜人的口鼻,匕首抹向守夜人脖子,给对方一记狠厉的抹喉杀。

那一记横刀干净果断,一刀割断守夜人喉咙和大动脉,血水如刚涌出喷泉口的水线飙洒出去,飙出几米远。

守夜人的口鼻被捂,连呜呜声都没发出,四脚抽搐了几下便无力的瘫软,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枪,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去见了上帝,相隔不到二米远的帐蓬内的人毫无知觉。

干掉一个目标,树后的男子将脖子还在喷血的守夜人轻轻的下放,将人放躺在地面,扳开死者还没僵硬的手,将枪支取下来,值夜人拿的是支狙击步枪,他轻微仔细的查看子弹,发现数量还够,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检枪,又检查消音器性能。

确认没什么问题,眼珠红赤的男人再次潜行,换个方位,在能直面帐蓬的方向,将枪口对准帐蓬里的人,决然开枪。

第一声闷响刚响起,又是第二响第三响。

每一颗子颗以斜下向飞行的方式,以无可抵挡的速度射向帐蓬里躺着睡觉中的一人,子弹是正中人的心脏,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有血飞溅。

第一人的血与第二颗子弹几乎同时落在第二人身上,每二颗子弹仍然正中命心,急骤的惨叫声仅仅只是短短的瞬间便嘎然而止,中弹的人睁开了眼,却什么也看不到,胸前伤口不断冒血。

先后两声惨叫也惊醒了另两人,最边缘的一个向一边滚,被夹在中间的人向上仰起,刚向上仰起半身,被一颗带着冰凉光芒的子弹射中前胸,没有中要害,他痉挛了一下,就是短短的一瞬间的迟疑,又一颗子弹到达,直中他的心口要害。

第三人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向一边打了滚的人卧地开枪,向着帐蓬对着的地方扫射,他在开枪时才隐约看到有人影子滚向了草树林。

他朝黑影滚去的方向又连开数枪,没有装消音器的枪,枪响之音惊破了夜的寂静,传出很远,附近栖息的鸟受惊朝天空乱蹿,还有动物的奔跑响动。

刹那的混乱,声响足以影响到人的判断,帐蓬里男子一个猫扑跌出帐蓬,朝帐蓬旁的树林里躲,有树遮当比在帐蓬里安全。

他刚一个打滚滚到帐旁的杂草藤枝旁,还没来得及钻进隐蔽的植被里藏身,黑暗中一颗子弹带着划破空气的“嘶”响而至,当听到那种熟悉的子弹声,他来不及打滚或蹿跳奔跑,肩头被击中,疼痛令他不由的向中枪的肩方向偏了偏,下一刻,有赤灼的东西弹在他的面额上,他先是有血液从额间流淌下来的感觉,然后是灼痛,之后思维断线。

他的头向下垂,面还没扑地,后脑被开了个瓢,白的红的飙洒,稍稍一瞬后人的脸也着地,头歪向一边。

四个睡觉的,一个守夜人,在短短几分钟时间相继一命呜呼。

滚进树林里的男子钻出草丛,手里还端着从敌人手中缴获的战利器,探出半个身观察,确认四个人死得不能再死才站身,一双眸子中的红色更浓,像血液一样的浓厚,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共二十五个了。”抱着手里的黑家伙,燕行嘴角扯动,低喃一声,满是无尽的遗撼和愁怅。

军中有不成文的规定,一次斩首任务一台绞血机械一般最多屠十人就必须换走,一般到手刃五七人就必须撤了,因为杀敌太多会对人心理承受力产生极大的挑战,杀气太浓,有可能会被负面情绪左右,让人精神崩溃。

他心理承受力远超同类型的绞肉机,十连杀都不会被杀气和负面情绪动摇思想,但一般最多十七杀,再多,杀气太重,就算身上不沾鲜血也有血腥阴影,那种气息就连狗见了都会害怕,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以上才能逐渐消除身上潜意识里发出的杀气和无形中外现的血腥气息。

这一次,超过了以前的极限,已经达到二十五连杀。

这个数字也是他能坚持的极限,师门有训,就算他是国之守护者,因自身修行尚不够,不宜杀戮太重,不到生死存亡之时杀敌不能超过三九之数。

三九数即二十七人。

已接连二十五连杀,距二十七数只有二个之差,再也不能挑战心理极限。

不能再继续执行斩首任务,接下来他也要撤退,交由另一拨人暗中守护边境,不容许任何外来者以任何借口在边境有非法危险行动,但凡接近大华夏国国界线对天朝边民存在潜在的危险,一律斩首。

燕行吐出一口气,慢慢抬头,匀出手捂了捂眼睛,眼睛像蒙了一丝薄薄的红纱,视线不太清楚,这也是因杀气太重所致,也就是俗称杀红了眼。

眨了好几下酸胀涩痛的双眼,从背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换下手中的一双,再拿出只强光电筒,走去查看五个短命鬼,五人的眼睛都是暴凸着,死不瞑目状。

燕行并没有同情他们,士为国死,死得值所,为自己所忠于的信仰付出生命是荣耀,就如他国死士遇上他,也不会心慈手软,杀死他也不会同情他。

他将离最近的人拖到他们作烘旁边的地方扔着,又去将守夜人也移到一堆,再去将帐蓬里的三人拖出来,全放一排,搜了身,带走一些重要的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又提取五人的头发和血液为标本,留下枪支和弹药,将不需要的部分东西全扔他们身上,招出自己的异火焚烧。

一团异火飞出,只有碗大,再遇风增长,焚烧尸体。

因经常用到异火,而他本身又常在深山老林,没有得到休息,有时间长达半个月不能用火煮吃的,只能吃干粮或生食,精神和体力都受到挑战,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撑异火,火焰也受到影响,力量有所不足。

幸好,他带有小萝莉给的药丸子,分给了执行斩首行动的队员们,自己也带有一份,每当快撑不住时就吃一颗,给自己补充能量,也勉强保火焰还有战斗力。

五个人,焚烧了长达四个多钟,当天亮了,树林里也有光亮时才终于焚化成灰,地面留下一块焦土和一些白粉末。

燕行没有拆帐蓬,只将简易火灶里的火给弄熄,免得发生山火,其他东西都没拿,背着一捆枪支头也不回的走进树林,之前也有缴获到战利品,枪支子弹用光,带着空松麻烦,都销毁了,以至昨晚他连没有枪支,只能空手套白狼抢别人的。

翻山越岭,他在山里走了大半天,终于绕过猿兽都不能攀爬的山峰峭壁,回到自己国界之内,又走了小半天,在午后才到达一个供边防观察的哨点,也是斩首行动队员们换队的地方。

对了暗语,顶着张别人脸的燕大校进哨点,将缴获到的东西作了记录,交给哨点人员也没停留多久,只洗个澡,换身衣服便立即离开,到十几里的边民村找村民用摩托车送往大的乡镇去租车。

当燕少一路不停的转换交通工具,到达z省萨市已是晚上,机场没有直飞去首都的航班,他在市里临时住宿。

就算有地方住,他也没敢放心睡,一直保持着警醒,27日早上醒来,眼睛还是血丝纵横,戴墨镜遮眼,赶去机场,乘9点半的航班飞京市。

当下午一点半,飞机平安降落在首都机场,燕行才真正的喘了口气,只有活着回到首都才算真正的活着,在其他地方,哪怕没有在任务中倒下,途中都有可能发生意外,算不得活着。

回到自幼生长的地方,他感觉心里的压力稍稍减轻一分,走出安全出口,到航站楼外坐上密秘来接机的出租车,一路换几趟车,花费三个多种才回到驻军区,先去摘下人皮面具,再洗妆,换身轻便的便装去旅长那里报备一声,再去司令办公室汇报。

柳司令只听了最重要的几点任务重点,板着脸赶走燕大校让他去好好休息,那小子满眼红雾,身上还有样气和血腥气,再不好好体整,他自己没事,其他人难免被他的杀气所影响。

首长让自己走人,燕行回队里提上私人物品由队员送往贺家,他心头隐隐有些暴戾气,不宜开车,否则说不定被堵车时会失去耐心。

留守的黑九和神十六抢着开车,最后神十六抢到当司机的任务,开着队长的专座送他,路上历数某只小萝莉的“无良”行为以转移队长的注意力,平复他隐隐约约流露出的狂暴气息。

燕行听说小萝莉挖虫草像挖地里的萝卜一样容易,一张因久带人皮面具而苍白又有倦色的脸上浮上迷人的浅笑,好像那个厉害的人是自己似的,骄傲的打击队员:“小萝莉就是那么厉害,连我长这么俊的人都赢不了她,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扫荡虫草,然后在一旁嫉妒暗恨。”

神十六差点把油门当刹车给踩一脚,队长你一脸嘚瑟的表情是几个意思?还有,长得俊跟挖虫草多少没有毛线关系吧?

队长的思维越来越…跳脱,神十六觉得自己有点落伍的不好感觉,也只好当没听到队长踩别人捧他自己的不良行为,谁叫队长现在满眼血气呢,就先让队长自恋一下吧,反正有个小萝莉能轻松辗压队长。

有个十六神在絮絮叨叨的说小萝莉的点点滴滴,燕行心中喜悦,暴戾的气息也没那么浓郁。

一路走一路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神十六送队长进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把人送到院门口,见队长提着只背包行动跟平日差别不大才放心的回驻军区。

第四百九五章 夜枕美人膝(2

太姥姥家近在眼前,燕行提着背包,闻着隔得老远就能闻到的药香味,先是慢慢的走,越走越快,直到登上门前的台阶到大门口,又放缓了脚步,想到小萝莉就在贺家,心头有点紧张,她会不会嫌弃他身上的血腥气?

心中忐忑,也仍然压不住想见长辈和小萝莉的心情,此时此刻,他最想见的还是小萝莉,只有在小萝莉身边他才能真正的心灵平静。

院门是闭合着的,不过没有拴,是虚掩着的,燕行轻轻的推开门,从前门往院子看并无遮掩,能看到上房屋檐下坐着的。

贺老祖宗和儿孙们坐在上房屋檐下赏傍晚的太阳和凉风,听到门响,望过去,看到高挑颀长的一个青年,老爷子老太太们激动的叫起来:“小龙宝!”

“小龙宝回来啦?”贺老祖宗视力略差,只看到个人,还没看清是谁,叫到儿子儿媳们的喊声,满心欢喜。

老爷子们激动的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想起东厢制药房里的小医生,忙忙压低声音:“嘘嘘,轻点轻点。”

大家彼此明白,笑着点头,保姆周嫂子麻利的起身去准备给表少爷拿水果和茶杯。

看到长辈们,燕行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轻轻的掩上门,像离巢的鸟儿归来,急匆匆的往上房跑,就算是快跑,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乐韵打开工炼药后就窝在制药房里没出去,自己该做啥就做,烧火添加药材,看书,半夜做煎饼花卷和饺子、包子,下午又忙了半天,当刚给锅里添加完一次药材,听到外面的声响,好整以暇的坐着看书。

原本不想偷听贺家人说话,可架不住那些声音往她耳朵里钻啊,听到贺家喊出小笼包的昵称,她露出懵脸:那家伙终于冒泡了啊?

坐听着外面叮叮咚咚的脚步声跑近,当某个帅哥快跑到东厢制药房所对的地方,她也终于闻到了他的独特气味,感觉整个人有点不好,好深重的血杀气息,燕人当刽子手去了不成。

目前不想去当破坏人家团聚的小人,乐韵也没有去一探究竟的意向,继续啃自己的书本,她一个学期都在外跑,没几天在学校看书,那么多的书必须要抓紧时间扫描。

燕行并不知道小萝莉有没被惊挠到,快步跑过中庭天井,跑到上房屋檐外才放缓脚步,三步作两步到屋檐下,一路向舅公舅婆们问好,绕过长辈,跑到太姥姥身边蹲下去,将背包丢一边,将脸伏在太姥姥膝头望着老人,暖暖的叫:“太姥姥,太姥姥!”

“哎!哎!”俊美的大孩子粘过来,贺老祖宗用有些干枯的手抱着孩子的头,一手摸曾外孙的脸:“我的小龙宝瘦了,脸怎么这么白。”

贺三老爷子望了望二哥,心头微微打了个突,小龙宝身上的气场很…很晦暗,估计执行任务时又见血了。

贺二老爷子只钻农业方面的事,然而,他的反应也不是很迟钝,察觉不出什么强大的气场,却明显的能感觉得到小龙宝身上的悍匪气,他也没问,当作不知道。

贺二老太太在老家的日子多,难得见外甥孙儿,瞧着贺家命最苦的小外甥孙儿扑在老祖宗膝头撒娇,眼里心里只有疼惜,连连说小龙宝在外受苦了。

贺三老太太和贺五老太太也一致赞同,贺家众多外甥,外甥孙儿,就小龙宝最苦,小时没了妈,爹又是个靠不住的,他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工作也危险,小龙宝真不容易。

讲实话,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舍得打骂自己的孙儿、侄孙儿和外孙以及另几个外甥孙,却绝对舍不得碰小龙宝一根指头。

贺老祖宗抚摸脸子一阵,不满的问:“小龙宝,怎么还戴着眼镜啊,都不肯给太姥姥看看你的俊脸?”

“太姥姥,我出任务眼睛受了刺激,见不得太亮的光,暂时要戴墨镜保护一二天。”燕行坚决不肯摘墨镜,免得吓到太姥姥和舅公舅婆们。

“眼睛受伤了,医生怎么说?”

老爷子老太太们听说小龙宝眼睛见不得太亮的光,顿时就紧张了,忙问伤得轻重,问用什么药。

燕行不敢讲真话,只说被强烈的光照到眼睛,有点灼伤,眼睛见强光就胀痛发红流泪,医生开了药晚上睡前涂抹眼睛,白天戴墨镜不直视强光就没什么事,让长辈们别担心。

老爷子们确认再三,才不再追着寻根问底。

周嫂子帮表少爷拿来他专用的茶杯,端来新切的西瓜,郭妈妈端来一盘自制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