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孔雀羽衣见火即着,百龄孔雀羽的珍贵之处防水防雪,还有就是并不太惧火,是指一般情况下用火点一下当时烧不起来,如果丢在火里超过半分钟,自然也能燃烧起来。

“我来时并不知小姑娘喜爱药材,想着是小姑娘芳辰,所以没想到拿奇珍异草为礼,我应带上千年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等小姑娘生辰之后再另外找个时间送去,说不得令小姑娘单独见我一见。”

“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何况曾姨祖母送的礼不轻,想必小美女会见您的,您且宽心,等小美女回来,宸北厚着脸去找小美女预约,只是曾姨祖母啊,如果小美女生气拿针扎我,您千万记得要拿些药材去把我赎回来,我可不想挨针,虽然被扎针有好处,可是感觉好羞耻的。”

玉岛主当即卟噗笑出声,宣家主也禁不住笑开眼:“宸北被小姑娘用针扎过?”

“嗯,小美女说我还有什么窍不通,给我扎了一顿针,扎针后感觉舒服极了,修炼时经脉真气更流畅,就是每想着小美女拿针扎我时的表情总忍不住后背发凉。”宣少捧着脸:“曾姨祖母,您知道么,当初小美女扎针扎的就是我的脸和头,把我扎成了一个仙人球,我当时差点以为我这张俊脸难保,可把我惊得心惊肉跳的。”

“哎哟,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见着小姑娘必定建议小姑娘再扎你一顿,让我瞧瞧小宸北扎成仙人球的模样有多俊。”

“曾姨祖母,您看我这脸长得多秀气多俊俏,虽然远不及有仙姿玉容的您和曾祖母姿容的十分之一份,可好歹也遗传到了您和曾祖母的一丝丝美丽,您老舍得我挨针么?”

“嘴这么甜,怎么就不是个女孩儿,是个女孩儿的话,我带回岛上去陪我种花养草。”

“曾姨祖母,我们家有女孩儿的,您喜欢带一二个或三五个回仙岛上陪您解闷儿,而且还有男孩儿也跟我一样漂亮,也可以带去仙岛,家里的兄弟姐妹们…”

宣少立马帮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做广告,巴啦巴啦的一一解说谁谁的脾气最温和,谁最淘气,谁谁有什么优点。

有个嘴甜的小宸北在哄长辈开心,宣家主甚为轻松,因为有个小后生嘴甜又孝顺的说要做道拿手好菜给自己尝尝,蓬莱仙主留下来做客并决定在宣家留宿,等明天才回落脚的道观。

澹台明光带着两孙子回到京中别业便没有留停,提上行李回家乡,当年澹台寻欢身体不好,在家自学,学籍还在学校,每年都要去考试,如今是五月下旬,初中快要中考,澹台寻欢要回家乡准备中考。

寿伯留在京中以备和小姑娘联系,免得没个主事的人,有什么事也不知怎么处理。

纳兰家主入京时并没有住冯家,而是以游客的身份在城西的一座寺院挂单,一来是为清静,二来也希望小姑娘能不要将纳兰家与冯家混为一谈。

寺院香火兴旺,白天游客众多,好在僧舍区是游人止步的地方,不受干扰,回到院落,纳兰家主在院子内的树下石凳旁落坐,留守在寺院的护卫奉上茶,立在家主身侧。

兰四少兰七少在家主入京前便转至寺院,寺院的客房也是由他们所订,回来后两人立在家主身侧,没敢肆意妄为。

纳兰家主连喝了两杯茶,眉宇紧蹙而不展,续上第三杯茶水,手捧着白瓷盏;沉思良久才发出回来后的第一份声音:“老四,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小姑娘的事?”

“回家主,清西并没有得罪过小女孩,真是冯家少爷与小姑娘有旧怨,他不懂三味轩的规矩在轩辕餐馆闹事,我没有阻止,事后又帮冯家少爷解了穴道。”兰四少不敢阴奉阳违,实话实说。

“轩辕少主没有帮人解穴,想必就是想惩罚冯家少爷要让他站着,你没有阻止随你去的人欺负人还帮解穴,莫说是她,就是我也不会给你好颜色看。”纳兰家主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你自己凡事三思而行,以后京中事由老七负责,老七,家族长辈对你此行寄与厚望,你机灵些,务必想办法修补纳兰家与小姑娘之间的裂痕,不求让小姑娘对纳兰家与对宣家周少众家一样视为朋友,至少希望小姑娘能将纳兰与螳螂拳传人等古武族一视同仁。”

兰七少整个人都不太好,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他能跑吗?他不想接烫手山芋,可是家主之令不能违,只有硬着头皮恭躬领命:“清湖定当竭尽全力而为。”

兰四少微微垂下头,再苦闷也无处可诉,他不过是一时之失,谁知竟造成令纳兰家这么被动的局面。

兰七表了态,纳兰家主很满意,让年青人自行其事,他回僧房打坐午修。

不用在家主身边侍候,兰四少出去散步,在寺院里溜跶一圈,看着形形色色的游人,心里烦燥,他没有成功与仙医门人交好,反而因一个个小的失误便与之交恶,更严重的是因为他被仙医门人拒之门外,家族派了老七来京。

老七也是嫡系子孙当中的佼佼者,是下任家主的候选人之一,老七一直无意竞争,可谁能保证老七是真的不争,而不是表面上表现得与世无争?

老七的到来无异于是家族对其寄与厚望,如果老七成功完成家族任务,那么,老七被立为下任继承人的可能性将从原本的五成增到八成。

兰四少郁郁不乐,走几圈,回僧房打坐静修,想要夺家主之位,修为同样至关重要,不能疏忽。

姜家在京中有别院,因此,姜家主也是最早回到自己地盘上的人之一,他回院后与侄儿回到上房,侍卫们上了茶,师侄俩慢慢的品茗。

饮了一杯香茶,姜家主眉宇间溢出浅浅的笑:“感觉我们故乡的名茶还是不及小姑娘配制的茶,三郎有口福,经常能喝到小姑娘家的茶。”

姜少看着似笑非笑瞅着自己的大伯父,默默的滴了一滴冷汗:“大伯,您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我不过是羡慕你有口福,你眼里伯父是那种总打歪主意的人吗?”姜家主眉眼间的笑容加深,脸上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伯父露出某种狐狸似的笑容时,基本上就代表着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姜少没给大伯面子,他们兄弟们对伯父太了解了,每当见家主大伯露出某种笑容,他们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次例外,我只不过是中午看到你终于吃了肉,顿觉欣慰。”

“小美女特制的卤汤制的卤肉好吃。”

“哦,你自己都说了,我就不问你吃肉的感觉了,你不偏食,我也放心,小姑娘有没说你两个哥哥找的药材够不够?需不需要我们找其他药材?”

“小美女并没有叫我们再找其他药材,对我们帮她找到肉丛蓉非常高兴,我跟小美女说如果有什么药材是我们家乡一带的特产,有需要的话不用客气,让我们家去找。”

“如此就好,小姑娘与你关系不错,有你在京中,我和长辈们也放心,你也只管在京中,家里那边的事有我和你父亲,长辈们,你们不必担心。”

“找出吃里扒外的家伙了没有?”

“我们…心里有数,事情可能不仅只是我们家族嫡庶之争那么简单,有可能牵扯出整个古武古修界,暂时不宜告诉你们这些小辈,免得打草惊蛇,你们兄弟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

小侄儿性子沉稳,姜家主很放心,又将长辈们的嘱咐再次重复一遍,便只说些生活琐事,聊了二个钟,去机场乘机回家。

当天离京的也不仅只有姜家主,华家主和姬家主、姒家主、陈家主、霍家长老都只在各自落脚的地方作短暂停留便启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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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仙女们,过年啦过年啦,大家过年快乐,祝每个人收到多多的压岁钱哟。

第四百六六章 求看诊(1

众多古武家族古修门派入京给乐小同学庆贺芳辰,而身为当事人的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记得自己的生日,毕竟她的生日有太多特殊意义。

乐小同学记得自己的生日也没声张,更没准备庆贺之类的,然而,当早上起来,贺家兄弟却给她煮了有鸡蛋和西红柿的长寿命,一群帅哥顶着太阳花一样明媚的笑脸满怀期待的瞅着她,倒把她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吃了帅哥们做的长寿面,仍如既往的赶早出发,又跑向山岭挖虫草,后面跟着燕帅哥和贺小十五两个小尾巴,贺小三挖了几天虫草便没有再去,留在帐蓬清理打包收购到的虫草。

因为自己跑得快,乐韵跑很远很远的山头去挖草,将近一些的山头留给村民们挖,那些离得很远的山头,草甸子崎岖不平,摩车都开不了,村民要去只能步行或者骑牛、马,步行要走近一个钟。

因路比较远,年青力壮的跑远些的山头,年龄稍长和小孩子们就在帐蓬附近的山头找虫草。

跑去人稀少的地方,燕少顶替贺小三的份子挖草,他和贺小十五一天下来收获从来没有赶超小萝莉,他们最多的一天合二为一才有二百二十几根,小萝莉一个人找一天最少也有二百六十多根,为此,兄弟俩每次都暗中嫉妒小萝莉,又无可奈何。

乐韵跑了这个山头跑那个山头,哪里虫草味最浓就往哪钻,挖草似开挂打怪,收获多多,尤其挖虫草挖得多了,她有经验,最多两锄就能挖出一根虫草,大大的节省时间,相对而言等于提升工作效率,最多的一天收获到八百多根虫草,一般少说也要挖五六百根。

一边挖虫草一边往空间藏私,短短几天空间堆积到上千根虫草,小狐狸和小灰灰除了帮打理空间作物还要帮她剥虫草上的泥,郁闷的抗议好几次被无情的驳回上诉,苦催的天天当苦工。

两只小生物虽然很憋屈,工作效率却是十分高,也很敬岗爱业,将虫草弄得干干净净,基本上是人类小丫头每天挖回多少,他们俩就算加班加点也会全部清理出来。

鉴于是自己生日,乐韵卯足劲儿挖虫草,多挖到的虫草就当是给自己的礼物,考虑到安全因素,就算有信号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她出发前给老爸和新妈妈打电话说了要去很偏远的地方找药材,如果没信号可能有一段时间不打电话回家,让他们不要担心。

奔波到中午,挖到六百多根虫草,有三分之二都是头草,心情特别振奋,她的目标是当天一千根虫草!

为了实现伟大目标,乐小同学蹶着屁股,欢快的往山头高处钻,有时爬到山峰冰雪线处,因海拔到一定高度,虫草数量也锐减,不过,品质都是顶级的。

小萝莉像匹脱缰的野马,东跑西奔,燕行和贺明智干脆任她往前跑,他们俩落在后面慢慢寻找藏在草从里的“黄金”,有时小萝莉爬到了山头,他们还在半山腰。

燕行没追着小萝莉屁股后面跑也是因为他观察过四方,远处的山头相距距离超过一千五百米,距离超出了狙击枪的射程范围,也不怕有人潜伏在远方。

唯一让他苦闷委屈的就是打那天他抱了小萝莉一次,小萝莉看他不顺眼再不肯理他,他找她叫她吃饭洗澡之类的有正事找她她听着,该做什么就什么,就是坚决不跟他说话。

被小萝莉冷落,燕少低头道歉好多次,小萝莉就是连个正眼也不给,说多了,她嫌烦直接走人,逼得他没办法,只能委屈的接受她不理不睬的惩罚,只要仍然让他跟着满山跑就满足了。

难得贺家两帅哥不紧跟着自己,乐韵更加自由奔放,共跑遍三个小山头,到第二个山头时燕少和贺小十五还在第一个山头,她一个人将一个小山头跑遍,挖到整整四百根虫草再奔去高海拔的山头。

她去最高大的一座高山头,燕少和贺小十五也弃脚下的土地追随她去征服别的山峰草甸,仨人没爬到山顶,太阳落山。

因为是自己生日,也完成自己定的宏伟目标,乐韵没有像以往一样拖堂,等太阳落山便心满意足的带上战果,招呼两帅哥回营。

小萝莉医生年满十五岁生日,本该在京享受长辈师长万千宠爱,却因为家里老祖宗的原因跑来偏远地方寻药材,贺家兄弟们也深感愧对小萝莉,为给她一个惊喜,留守的四人分工,贺小三和贺小八早上赶往县城采购,买活鸡活鸭和鱼,还买回一只宰杀好的全羊和血肠。

去县城要好几小时,他们回到扎营的地方已是半下午,立即动手杀鸡杀鸭杀鱼,将鸡鸭鱼处理好,该蒸的蒸,该炖的炖,同时还有中午就泡水的自带干海鲜品,制作丰富大餐。

到日落时分,贺家兄弟四个已把晚饭菜搞定,就等着小医生回来给她庆生,当日落后听到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贺家兄弟们以为收工回来的藏民送虫草来了,做好接收准备。

然而,过了一下,贺明俊便觉不对,出帐蓬观看,见十几穿长袍的男女匆匆的跑向他们的帐蓬,一边跑一边用藏语在喊,藏民喊叫的是“达瓦家的外孙”,也就是在喊他和小十五,问他们有没在帐蓬。

听到喊声,贺明俊立即用藏语回答说“在,我们在这里”。

有人回应,一群穿藏袍的男女激昂的冲向达瓦外孙们的帐蓬,跑近了,也能看到其中一个青年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子,大概是因为跑得急,都累出汗。

等人跑近,贺明俊认出是村长家和几个村民,抱着孩子的青年是村长的小儿子,小孩子约有七八岁大,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女孩头发都湿了,脸痛苦的揪皱成一起。

“次杰叔叔,发生怎么事了?”看到村长和男女神容慌乱,贺明俊赶紧小跑着迎上去问。

“多吉,我家的孩子突然病了,有时还满地打滚,拿头撞地,你们的医生朋友在没在,请她帮我家孩子看看是怎么了。”村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叫着达瓦外孙儿的藏名,解释原因。

生病的是村长的孙女,村长有五个孩子,有两个去城里做工,有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有两个在家放牧或种植。

每年挖虫草的时候,他在外的孩子们有时会回来,有时不回,只有女人们带孩子回来挖草,今年也是如此,在城里的三个儿子都是女人们带着可以挖虫草的孩子们回来了。

生病的小女孩儿是村长在政府工作的儿子的大女儿,六岁半,跟着大人们在山上挖草,原本好好的却突然倒地抽蓄,打滚,有时还拿头撞击地面。

因为孩子突发病,村长全家人员立即带着孩子回扎帐蓬的地方,与村长家相隔很近的挖虫草的村民们也一起帮忙,大家轮流帮抱着孩子跑。

当终于跑回达瓦外孙们的帐蓬,一群村民一边感谢神灵一边抹汗。

“小医生还没回来,次杰叔叔和大家先进帐蓬坐着等一等,我叫我弟弟去路上找小医生。”贺明俊招呼大家进帐医,又叫自己的兄弟:“八弟,你跑得快,去早上小美女去的方向看看。”

“好咧,我就去。”贺明韬在刷虫草泥,听到哥哥叫自己去找小美女,立即丢下手里的活,爬起来三步作两步跑出帐蓬,撒开脚丫子就冲向小美女早上出发时去的方向。

村长和一群跑得气喘吁吁的村民受到达瓦外孙的邀请,跟着进帐蓬,看到在帐蓬里清理虫草泥的汉族朋友们,大家友好的微笑,说“你好”。

采购人员们将虫草袋子等东西挪开,请藏胞们坐,村民到炉子周围围坐,村长和儿子照顾着小孩子。

贺家兄弟们去拿碗给村民倒酥油茶,又拿出他们带来的水果和瓜子请大家吃,因为路途太远,有些水果易坏,他们携带的物资有易贮藏的苹果、甘蔗、哈蜜瓜、菠萝、梨、橙子、柚子。

也因有备无患,来采购虫草的人员每天都能吃一点水果,日子才不至于那么难熬。

z省高原空气稀薄,日夜温差大,并不适宜水果生长,以前鲜少有水果,这些年才用高科技技术种植出水果和大棚蔬菜,不过,大部分水果仍然要从内部运输,价格也特贵。

因为水果还没有像内地那样满街,z省乡下,尤其是偏远的乡村很少吃到新鲜水果,贺家人拿水果招待村民,藏民们也很高兴,都开开心心的尝吃水果,也热忱的帮远方来的客人们剥虫草上的泥土。

村长家的小孙女刚开始处于半晕迷状态,过了一阵,又痛苦的乱甩头,想满地打滚,村长和侄子儿媳们抓着孩子的手脚不让她乱动。

小女孩痛苦的哭叫几声,慢慢的又没了力气,软软的瘫软下去。

村长一家人越发的灼急,坐卧不宁。

第四百六七章 求看诊(2

贺小八去找小龙宝和小萝莉,在崎岖不平的草甸子上奔跑,跑了有两里多远,远远的看到前方草甸子上有三个点儿在移动,他兴奋的边跑边大叫:“小美女,小龙宝小十五-”

贺家两帅哥追着小萝莉跑,小女生得得哒哒像匹小驹子,欢蹦乱跳,跑了十来里路都不带喘气的,贺明智已累得虚汗淋淋,除了嫉妒得瞪眼就是努力不掉队,他觉得以此程度的训练,让他参加全运会,万里米不跑拿奖,20里竞走少说也能夺个铜牌。

跑在前面的乐韵,轻轻松松的一马当先,带着两个小尾巴奔跑训练,以她的速度如果真要甩掉贺小十五轻而易举,毕竟她一个人在山里跑时一天能翻遍好几座大山,速度与耐力都不是吹牛吹出来的,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

燕行在耐力跑方面还行,能轻松跟上,就小十五跑不快,他落在后面陪小十五跑,免得小十五因落后心理压力过大更加跑不动。

三人在跑马拉松,燕少和贺小十五有看到远方有人在跑动,心中惊讶,以为某人是落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山里所以跑回去寻找,待听到喊声,赫然发现是自家哥哥,两人囧囧的。

“八哥!”贺明智振奋的高喊着回应。

乐韵眼力好,当前方的人像一个小点儿出现在视野里时便看见了,距离拉近一些,认出是贺小八帅哥,淡定的继续跑,待听到贺小八老远就喊上了,特无语,那只帅大叔跑来干什么?

一边一人,一边仨人,双方都在跑,很快仨人一波的人马跑过一片草甸子,与贺小八汇合。

贺明韬跑得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停下的时候蹦蹦跳跳的跳跃,免得腿抽筋,燕行小跑着兜圈子,主动问:“八哥,你跑来做什么?小萝莉早上说了会早点回来,不用催的。”

“有事,帐蓬那里有事找小美女,”贺明韬顺口气,赶忙说正事:“小美女,村长家的孙女突然发病,一群人带着孩子到帐蓬找你求医治,三哥让我来路上看看,请小美女回营救急。”

“有孩子病了啊?”燕行贺小十五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难怪八哥急匆匆的跑来,原来是催促小萝莉快点回营。

“我知道喽。”乐韵明白事因,腾的蹿起来冲出去,有病人在帐蓬等着自己回去看诊,还迟疑个啥?

她也知道藏民为什么找她看病,因为国家政策好,很多偏远的村落都通了电,每个乡都修了路,但是藏民们自古以来生病都是请活佛治疗,自己并无医院和学校,后来国家支援z省,先后建立基础设旋,也建立学校和医院。

可z省村落零散,医院也只有居民定居人员众多的大型城市和县城、人集中的乡镇才有,许多小乡镇至今都没有医疗诊所。

贺家兄弟外婆家的村落是村委不假,离县城也还有几小时的车程,生病要送医也得要好几小时,极为不方便,知道她是医生,有人生病找她就近看医是再正常不过的。

乐韵不知道村民孩子是啥病,救人如救火,不能怠慢,拿出速度直接开跑,至于贺家兄弟,让他们在后面回营也没事,都是成年人,不怕在路上弄丢。

小女生势如利箭,呼呼风响里已一去好几米,那小背影像炮弹一样快,再一眨眼就去了几十米。

小萝莉如离弦的箭射向远方,燕行说了声“你们在后面,我陪小萝莉先走一步”,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出去。

一大一小两人如流星赶月疾驰而远,盯着看的贺明韬贺明智瞠目结舌,直接看傻眼。

过了半晌,视野里只有小小的一个点儿,贺明韬“啊”的合上张着可以塞苹果的嘴,一脸受惊的表情:“小十五,刚才那个真是小美女和小龙宝?”

据他所知,小龙宝擅长奔跑,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变态?还有那个小萝莉,小医生才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那叫什么速度?那么变态,会吓死人的好嘛。

在两个飞毛腿面前,一向自认是户外运动达人的贺小八同志一颗心“噼啪叭啦”的碎成片片,哪怕用502胶水都粘不起来。

“八哥,不要跟小美女比较,除了吃饭的饭量,跟小美女比,会被打击得让人怀疑人生的。”贺明智深有体味的抹抹汗,非常友好的攀着哥哥的肩膀:“八哥,我们慢慢走吧,我跟着那两飞毛腿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腿都跑软了。”

“你…你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贺明韬破碎的心灵再次发出“嚓”响,又一次开裂出无数裂痕。

“对啊,我这些天每天早晚都要追着小美女跑上十几里,你是不知道小美女的速度,她一个人一天能翻遍三个山头,挖虫草时能把一个山头的每个角落搜遍,我和龙宝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到处蹦跶,每天晚上回营我必须要提前跑,要不然根本追不上小美女,今天我提前十几分钟跑路,小美女落后面还挖了一阵虫草,结果她仍然赶超我,我只有挂车尾的份,你能想象出我的内心有多苦吗。”

“小十五,你受委屈了。”有个弟弟也被小萝莉打击到心灵破碎的程度,贺明韬那颗受伤的好了一丁点儿,拍拍小十五弟弟的肩膀给与最亲切的安慰。

因为离帐蓬不太远,兄弟俩放弃追赶小美女和小龙宝,小跑着回营。

小萝莉跑得太快,去势如疾风,大概也真正的拿出实力奔跑,燕行也不再藏着掖着,拿出真正的水平奋起直追,用了十分的真才实力才追上小萝莉,也仅只能保持速度,他甚至无法超越,因为他快一点,小萝莉会以更快的冲势往前冲。

冲冲冲,两人似慧星撞地球的速度狂奔,眨眼间便飞越草甸子,冲回扎营的高原平原地,又风风火火的冲过扎有几座零散帐蓬的地方,冲向贺家帐蓬。

一口气冲到帐蓬前,乐韵用力的蹦跳一下松松筋骨,一边宣告自己的回归:“贺小二贺小三大叔,我回来喽。”

燕行冲到小萝莉身边,也在原地小跑跳跃,防止剧烈运动骤停时肌肉受不了。

贺小二贺小三兄弟陪着村长和村民,添加了数次酥油茶,其间村长小孙女又发作两次。

一群人焦急的等小医生回来,当听到喊声,贺家兄弟激动的跳起来:“小美女,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村长和村民们也站起来,大家正想去帐蓬外面看看,便见一个穿蓝色衣裳的女孩子小跑着冲进帐蓬,汉族小医生背着只背包,腰间拴挂着几个装虫草的瓶子,每只瓶子都有很多虫草。

乐韵钻进帐,看到一群村民,笑脸明媚的冲大家笑:“叔叔哥哥姐姐们坐,生病的孩子在哪,让我看看孩子。”

“在这里,医生。”帮抱着侄女的青年赶紧应。

村民让开一点,让抱着孩子的兄弟移到比较亮的地方。

小萝莉进帐蓬,燕行也跟进,他站在她旁边,像钢铁战士一样当她的贴身保镖。

青年抱着孩子走出来,乐韵望过去,青年穿传统长袍,戴着皮帽子,怀里抱着的小女孩脸上有高原红,不过,面色极差,头发被汗打湿成粘成缕,头发不是很长,大概刚长过脖子。

用眼睛扫描一遍,她知道小女孩子病在哪里,小女孩子头部有寄生虫,虫子已长大,估计虫子想找伴交配繁殖,所以不安分了,它不安份,做为虫子寄体的小女孩便遭殃。

看清病症,乐韵快步走过去,接过小孩子平放地面,伸手帮摸手脉,摸两只手,望向村长:“翻译官帮翻译,初步诊断,孩子病在头部,我需要摸孩子的头以确认,希望能得到允许。”

“可以可以,医生,您可以摸小孩子的头,不需要经过我们同意。”不用等达瓦家的外孙们帮用藏语翻译,村长小儿子琼达先用汉语回答。

“谢谢。”乐韵还以灿烂的笑容,伸手将小孩子抱起来,让她面朝自己胸前,拔开小孩子偏左手方的耳后上方的头发,找到虫子寄生的地方,肉眼看过去那里有一个黄豆大的结疤的小血疤。

虫子想找配偶,所以朝外钻,如果是向内钻,钻进脑髓里去,后果才叫不堪设果。

找到虫子位置,她心中有数:“小孩子的病在头,幸好发现得早,没太大危险,现在照我的吩咐做,贺家大叔帮打热水给小孩子洗头发。”

“明白。”贺明盛贺明俊立即去拿脸盆,提放火炉上的热水壶倒水。

村长小儿子赶紧上前接过小侄女,用藏误和嫂子也就是孩子妈妈白玛交流几句,白玛将女儿抱在怀里,坐在地面上。

村民们也坐下,等着看小医生给小孩子治病,村长听说小孙女没有什么危险,激动的转动念珠念佛。

贺小二贺小三打热水,又加冷水将水调到适宜温度端到孩子妈妈身边,由孩子妈妈帮小孩子洗头,又拿来毛巾和袋装洗发素。

孩子交给家属,乐韵先回睡觉的帐蓬,将装虫草的瓶子放下,拿出些草根叫燕帅哥帮清洗,自己摘下小背包,又提来装家什的大背包,找出携带的药,配制需要用到的药。

“小萝莉,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啊。”被叫去清洗草根,燕行欣喜的不得了:“小萝莉,以后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说好不好,你不说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啰嗦,以后再敢乱搂搂抱抱,我宰了你。”有个人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乐韵气得想拿东西砸死他。

“是你不肯走我才抱的啊,我又不是耍流氓。”燕行委屈的想找人哭诉,他就抱小萝莉一次竟然挨她记恨多天,这叫什么回事。

“再叽叽歪歪,明天不用跟我外出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啰嗦,我这就去干活。”燕行立即认怂,在帐蓬里拿自己的脸盆到外面打冷水清洗药材草根,洗干净,放在脸盆里端给小萝莉。

乐韵找出自己的药瓶子,配制出两份药,用铜捣钵将草根捣碎,再加一份药进去拌成草药,提小背包,拿起药钵和一瓶药去另一个帐蓬。

白玛帮女儿洗干净头发,用毛巾擦干,抱在火炉边帮小孩子烤干。

回到有村民的帐蓬,乐韵在光线好的地方席地而坐,将药钵和药瓶子放在最方便拿取的地方,从小背包里取出装珍贵药材和金银针的的玉盒子,手术刀套,一只空的玻璃瓶子,也将纱布和棉花准备好,又拿出纸巾。

给玻璃瓶子里倒进半瓶消毒用的药水,做好准备,让孩子妈妈送孩子过来,抱住小孩子,调整位置,看向懂汉语的青年:“我需要给小孩子刮去一点头发,希望您们能理解。”

藏民有很多奇怪的风俗,摸孩子头都是忌讳的,不经过允许连头都不能摸,何况是剃头发。

“可以的。”懂汉语的青年们一致点头。

一群村民们又紧张又激动,都站起来,排成一个半圈看小医生怎么治病。

得到家属同意,乐韵没了心里压力,先给小女孩吃颗药丸子,将手术刀摊开,取过一把锃亮的手术刀,利索的帮小女孩子剃头发,将虫子寄生地的四周头发刮去,露出虫子咬出的小伤疤。

清理出手术点,拿棉签沾上消毒用的药水涂摸在伤疤点,消好几遍毒,先点穴道,打开银针套,取金针轻轻的戳伤疤四周,将疤块挑起来,轻轻的揭得偏一点点,又取一根金针在手,再将伤疤块挑高一点,看准了,一针刺穿虫子身体,挑着虫子向外拉。

白玛坐在旁边紧张的观看,看到小医生从孩子头部拉出一样东西,吃惊的一把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叫。

虫子很长,一点一点的离开小女孩的脑壳,从十来豪米到约一厘米长,仍然还有部分还在小女孩头壳内,当终于被挑出来,长约有十三厘米左右,直径约有一豪半粗,被金针刺穿一端,粘满血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扭动。

虫子被拔出,小孩子头壳上有个黄豆大的小洞,边上有虫子被拔出时弄的污血,那么大的洞,看起来很吓人。

村民看到小医生从小孩子头部挑出能活动的东西,急急的捻动佛珠。

乐韵将用银针挑起的虫子放在装有消毒水的小玻璃瓶子里,孩子调个方向,让伤口向下,将混有虫子排泄物的污血滴在纸巾上,再挤揉一顿将污血全部清除出来,消毒,捏碎一颗药丸子洒在伤口上,再用自己捣碎的草药敷外层,用纱布包裹,以胶带粘贴纱布,免得脱落。

包扎好伤口,将孩子交给孩子妈妈:“小孩子头部钻进寄生虫子,现在虫子被弄出来不会再头痛,需要休息几天才让她去挖虫草,等孩子醒来,告诉她不要抓头上的纱布,也不要弄湿头,明天晚上再带孩子过来换药。”

“谢谢,谢谢!”白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连声道谢,她懂汉语,说得不流畅,所以很少说。

“谢谢!”村长一家男女也将手捂胸口,向小医生躹躬道谢。

无论哪个民族,孩子都是最宝贵的,藏民们也是,藏民爱孩子,认为孩子是神灵赐给自己的,不论是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都喜欢,拐骗孩子的人贩子很多,在藏区却绝对不会有藏民拐卖孩子,那是他们流传的信仰所致。

所以,人,还是有信仰的好,当信仰缺失,道德也会逐渐崩溃,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再无信任与情义,人人都变得自私冷漠,那不是我们理想的世界,也不是我们所渴望的世界。

“不用客气。”乐韵站起来,赶紧弯腰回礼。

孩子没事了,村长一家也放心,和村民们向达瓦家的外孙们告辞回家,贺明俊兄弟们送村民出帐蓬,热忱的请村民有空可以来坐坐,他们每天都有人在帐蓬的,村民们开开心心的回家。

送走藏胞们,贺家兄弟们麻溜的钻进帐蓬,殷勤的问小萝莉有没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乐韵收拾自己的医用工具,指使燕帅哥将粘有污血的纸巾和用过的棉签拿去烧掉,再把虫子拿去烧死,洗虫子的药水挖个坑埋起来。

她自己也没闲着,给医用针和手术刀用消毒水清洗,拿去火上烧烤一阵,再洗一遍,擦干,收起来,之后打水洗手洗脸,坐到火炉边。

贺家兄弟们将地毯卫生收拾一下,将炉子移到中央,洗手端菜上炉子,再搬出板凳,围着炉子吃饭,以鸡肉为火锅,用支架钢架摆上鸭肉,喜欢吃哪样就哪样,吃一阵再换羊肉和鱼肉,海鲜,蔬菜可以随吃随涮。

小萝莉生日,还胸无介蒂的帮村民小孩子看病,也给足贺家人面子,贺家兄弟们心甘情愿的当牛马,侍候她吃饭,帮她打洗澡水洗脸水,像侍候祖宗似的。

帅哥们的笑容太热忱,乐小同学被弄得阵阵毛骨悚然,清理完虫草泥巴打包密封,赶紧爬进睡袋,免得那群人跑来问她想吃什么,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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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们,新春愉快,新的一年来喽,祝大家长辈身体健康没担忧,小孩子听话不闹腾,有另一半的恩爱幸福,没对象的早日脱单,读书的学业有成,工作的心想事成,最后祝我们大家在2018年发发发!

第四百六八章 送货上门

内地的傍晚比z省来得早,下午五点多钟太阳便下山,沿海地区稍稍晚上一些,当太阳落下海平面时,时间也刚到六点。

太阳西沉海平线,也到用餐的时间,澹台觅雪去海景楼房的餐厅,家佣们将饭菜摆好都退了下去,却不知母亲何时竟然回来了,忙微微垂首:“妈,您回来了。”

“嗯。”端坐在饭桌旁的美艳少妇连眼皮都没动,冷淡的应一声。

澹台觅雪轻手轻脚小步小跑到饭桌旁,先给母亲盛小半碗汤,再给母亲盛饭,侍候着母亲吃一口自己才坐下装饭用餐。

有着一双丹凤眼的美艳少妇,披散长发,穿红色长裙,安安静静的吃饭,做到食不言,甚至筷子和碗都没碰出丁点声响。

饭桌上很静,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和很轻的嚼咽食物的声。

美艳少妇只吃一碗米饭,吃饱放下碗,拿帕子拭擦嘴角,妖艳妩媚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连声音也是淡漠的:“有没有什么消息?”

“今天刚探到消息,说众多古修门派齐聚京中给某人送礼,有宣家、姬家、华家、姜家、周家、东方、纳兰家、陈家、赫连家家主亲临,还有钟离家、霍氏,道教门派使者,禅宗使者,还有…”澹台觅雪的声音轻了下去,没敢说出最具份量的某使者。

“还有谁?”美艳少女语气严厉。

听母亲语带不满,澹台觅雪心弦拉紧,呐呐的回报:“听说,还有南海观音殿使者和蓬莱仙岛岛主亲临。”

听到南海观音殿和蓬莱仙岛之名,美艳少妇细长的双眉唰的拧成线,妖治的面容逸出冰凉的杀气,定定的目视空气,丹凤眼里的厉色越来越浓烈。

过了一会,才冷淡的收回飘远的视线,声音冰冷:“还有没有其他?”

母亲面含杀机,澹台觅雪不敢出声,听到问话,如实回答:“前几天姨母有来电,没说什么话,只是…好像在哭。”

“我知道了。”美艳少妇说了一句,站起身,拖着拽地的长裙,轻灵的走出餐厅,回自己静修的面海海景房间。

海景房装饰得豪华绮丽,犹如东南亚的皇宫,就连家具也是东南亚风情风格,样样金碧辉煌。

回到私密空间,少妇从金色床头柜里拿出手机,坐在金色大床上开机,涂着红色丹蒄的指甲散发出水晶光泽,有说不出的妖治感。

她翻动手机号码,找到一个拨出去,听到的是对方已关机,再另找一个号,仍然关机,再换,仍然是关机。

连打三个号码都关机,她另外换一个,到第四个等了一下终于打通,当对方接听,美艳少妇叽喱哗啦的讲话,讲了几句,对面传来呜嗷声,她腾的站起来,一张脸一分一分的泛白。

她抓手机的手一点一点的僵硬,手机紧贴耳朵,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咆哮声,呜咽声,慢慢的低下头,直到对方在一阵嘶声撕肺的喊声里挂断电话,美艳少妇颓然的跌倒下去。

她的脸在不停的扭曲变形,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坐了良久良久,僵硬的站起,打开四门衣柜,慢慢的收拾行李,弄很久才收拾出几套浅色的衣服和少量生活必须品装进行李箱里。

美艳少妇没有休息,盘坐在地床上,默默的坐一夜,天刚破晓,换套衣服,拖着行李箱离开海景楼房,没留下任何语言,独自去旅行。

澹台觅雪早上准时起床,收拾好先去餐厅,等到家佣们做好饭菜,等了十来分钟还没见母亲,去母亲卧室请母亲大人,敲门没人应,轻手轻脚推开门,卧室没有人,再去阳台也没见母亲身影。

她退出卧室,去一层楼想去问问家佣有没见到母亲,正巧碰上管事妈妈,管事妈妈问:“雪小姐,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

“不是,我还没吃早餐,你们有没看见我母亲?”

“雪小姐,夫人今早一大早儿就出门旅行去了啊,夫人没告诉您?”管事妈妈挺奇怪的,雪小姐不知道夫人一早就离开海边别墅啦?

“哦,母亲又旅行去了啊,想必因为我还没起床,怕吵到我没告诉我就赶早班飞机去了。”澹台觅雪恍然明悟,母亲大人经常说走就走,不奇怪。

管事妈妈也觉正常,旅行是夫人的最爱,经常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知道母亲外出,澹台觅雪回二楼餐厅吃早餐,吃完,外出散步。

当澹台家的雪小姐外出散步时,留宿未离京的古修古武界的修炼人士也差不多用完早餐,都去散步消食。

徵花派的长老昨天并没有回y南,他入京时寄居在一座道观内,早上用过素饭,回房扛着两辆装有行李包的拖车出道观到街道上打的,直奔晁二爷住的别墅区。

出租车将客人送到别墅,在门卫处领卡进别墅,依着客人指点在别墅区绕几条路到达客人指定的别墅楼院外,帮客人开后备箱提行李。

阿玉坊主付了资,等出租车驶过去,拖着两个行李拖车走向仙医门小姑娘的义伯父家。

晁家一家老少早上吃了早餐,晁一晁三都去上班,美少年也回学校,晁二姑娘因当天没有重要的课,为吃松花皮蛋赖家不走,晁二夫妻两人也偷懒,在家陪父母。

饭后小坐一会儿即下楼消食,在院子里一个圈围一个花圃的鹅卵石路面漫步绕圈以按摩脚底,年青的在跳绳,踢键子,胡管家带着家佣先给二楼做卫生,方妈妈在楼下陪老太太散步。

当门口来辆出租车,在一楼的老少们便知有客,晁二姑娘飞奔去开门,刚跑到门口,看提行李车辆的青色西装老人,麻溜的开栅栏门,一边礼貌的问:“早上好,您老人家是我们家哪位亲戚朋友?”

“姑娘想必就是乐小丫头的义姐?我是燕行的长辈,受乐小姑娘所托帮雕刻几样翡翠玉石,昨天不方便带来,今天送过来。”阿玉坊主看向栅栏门内的姑娘,年青的姑娘扎着马尾,穿红色运动服,明艳却娇柔,青春朝气。

“呀,原来是燕少的长辈,您老请进。”晁宇福赶紧去帮拖行李拖车,只帮分忧一部车,拖着进院,也不用关栅栏门。

听说是帮小乐乐送东西过来,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二夫妻一至走到别墅楼前,方妈妈也快步去迎接远来的客人,帮拖另一只行李车。

晁家青年热情有礼,阿玉坊主也入乡随俗,将行李交给主人家的人,自己空手走,走到迎接的主人之前,与晁家老爷子握手:“昨天刚来过,今天又来,打扰了。”

“哪里哪里,辛苦你帮雕刻东西,还劳你大驾亲自送来,太辛苦你了。”晁老爷子握着客人的手,请客人进一楼茶厅喝茶。

晁二夫互也向客人问好,和父母陪客人进大厅再去小茶厅,晁二夫人和方妈妈上楼去取热水泡茶,端水果和干果。

阿玉坊主随主人到小会客厅入坐,向主人介绍自己姓氏,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便称客人为“郝先生”,晁二姑娘将行李拖车拖进会客室放在客人身边不远处,在最末座坐下。

晁二夫人和方妈妈上二楼端茶端干果下楼,招待贵客,喝杯茶,阿玉坊主去将行李拖车拖到客座前,解下绑绳将纸箱子打开,里面又有泡沫保护层,一并提出来,打开,泡沫盒子里保护着一样东西,外面裹着一层软布。

阿玉坊主将大鼎捧出来,轻轻的放地面上,解开软布,露出金色的圆肚鼎,有颈,三足,圆肚上还有雕刻成狮子头形状可端拿的地方耳,鼎肚子上一个方向有门,另三个方向分别有透气的孔眼。

鼎有盖,盖呈倒苍穹形,顶端上有圆拉环,鼎底和足都镶银,高度超过一米,威武霸气。

金灿灿的鼎表面流光闪烁,漂亮精致,有绳子将鼎和盖子绑扎起来,不让盖子掉落。

“好漂亮!”晁宇福看得爱不释眼。

老爷子老太太也赞不绝口。

阿玉坊主捧出较大的一只鼎,又开另一只略小的箱子,捧出小号的金鼎,它的中间没有空,是个实心的圆肚三足鼎,其他的外形与大鼎差不多。

将鼎展示给晁家人看,他提起大鼎的盖子,鼎内还放着泡沫盒子,四周塞了软地毯布,免得泡沫盒子与鼎壁相碰。

阿玉坊主将泡沫盒子一个一个的捧出来,有好几个泡沫盒子,内部是木制盒子,打开,再解开绸布给晁家主人们过目,盒子里装有碗、勺子、筷子和首饰,都是金色的,雕刻精美。

老爷子老太太都想抹汗,小乐乐真是大手笔啊,竟然真的拿金翡打造东西了,让玉石界的那些收藏家看见估计会心疼好久。

“小姑娘说首先以打造鼎为主,我便先雕刻这两个大件,为不误小丫头的事儿,我先将这两只鼎顺便带进京给小姑娘,还有几件精细活大概要到月中旬才能完工。”

将打造完工的物件给晁家主人过目一遍,阿玉坊主再次将东西包装起来,小盒子又装进鼎肚子里,再包扎,装泡沫盒子,重新装进纸箱子里,用绳子扎起来,移到一边放置。

晁二夫妻俩也帮忙包装物品,重新收回纸箱子,打水给客人洗手,拭干净,再坐下喝茶。

阿玉坊主喝了茶,向主人辞去,晁二爷笑容可亲的问贵客:“郝先生,不知我们家小姑娘制作的松花皮蛋可合您的口味?”

阿玉坊主双目清亮:“小丫头做的药膳妙极。”

“即合老先生口味,您不嫌弃的话,我去装上几只,老先生带回家下酒。”

“不嫌不嫌。”阿玉坊主笑容逐开。

晁二爷立即去另一间厅,拿袋子,打开开了封的小缸子取拿皮蛋,昨天为招待客人,几乎吃掉大半缸皮蛋。

他装得三十多个皮蛋提着到客厅,客人说中午的飞机,晁家老少也不虚留他,帮提李车,送客人出院子。

出租车还没走,在另一端等着,看到自己送来的客人又出别墅楼,开车到别墅院外接。

阿玉坊主得到一袋皮蛋回礼比捡到金子还开心,将行李拖车放出租车里,自己抱着皮蛋与主人们道别。

一家三代送客人的出租车走得看不见影,回院,刚想去继续煅练,发现又有车驶过来,老少们干脆等着。

两部私家车到晁二爷院外停,来的两人是宗教事务管理处的负责人,即是国职干部也是居士,一位谢了顶,姓张,人称张居士,一位留寸发,姓赵,人称赵居士。

两居士将车停靠在路边,走向别二爷家,看到晁家二爷和老爷子老太太在家,乐呵呵的向一家老少打招呼。

“张居士赵居士,今天是什么风把两位给吹来了,快请进。”晁盛安与两位居士打过交道,招呼两位访客。

两位居士笑着跟老爷子老太太寒暄几句,随主人们进别墅一楼的雅厅接待室,方妈妈再次上茶和水果。

陪着两位居士喝了一杯茶,晁盛安热络的问:“两位居士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张居士赵居士面面相觑一番,赵居士将早已再三斟酌过的话说出来:“晁董也知我们是专负责宗教事务的,重心都在佛、道界的活动上面,最近一些道教人士入京,甚至有湾岛的道派人士,听闻昨日都来拜访晁二爷家,让我们好生奇怪,特意来向晁董请教各道派人士所来为何等大事?”

晁老爷子诧异的看向两位客人,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晁盛安笑成弥陀佛:“两位有所不知,昨天是我三弟的掌上明珠、我们老晁家最小的姑娘年满十五周岁,按古礼是说及笄,各派人士敬重传授我们家小姑娘医术的前辈,个个尊老爱幼,入京来老晁家给我们家小姑娘送贺礼,这事我们举家上下也很震惊,因并不知江湖礼节,是以由三味轩的主人全权作主帮操办。”

“原来昨天竟是小姑娘芳辰?我们失礼了。”张居士赵居士霍然大悟,难怪昨日晁书记和晁部长都在正常上班,晁家却又宾客满堂,原来是给小姑娘庆生。

两人心中也是震惊的,不仅国内道教和佛教修行人士全来给晁家小义孙庆祝生辰,就连湾岛的道派人士都来了,可见小姑娘的影响力有多大。

他们最疑惑的是小姑娘究竟做了什么事以致惊动佛、道人士亲自进京来给小姑娘过生日?而且,看样子,小姑娘好像还不在家。

心中震惊,两位居士也没表露出来,暗中决定去打听打听情况。

“小孩子家家的过生日哪敢劳大家破费,一群贵客不辞劳苦来寒舍为我们家的小孩道贺令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深感不安。”

“晁董谦虚,小姑娘医术超群,非寻常之辈,生日大办也是理所当然的,倒是我们有些莽撞了,还请晚董大量。”

“两位居士客气了,身在其位当尽其职,两位居士兢兢业业,是我辈楷模。”

“晁董謬赞…”

双方客套的客气几句,张居士赵居士因为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不好多留,告辞,晁二夫妻送两居士出院子,看他们的车走运再回院。

“晁二,他们管理宗教事务就管理宗教事务,怎么跑我们家来调查来了?他们有什么疑问不会去问佛教道派的人啊?”看到儿子返回来,晁老爷子心中不郁,抱怨了一句。

老太太也不太高兴,道教佛教人士要来他们家是客们的意愿,问他们客人来他们家有什么意图,他们哪知道。

“爷爷,您老消消气,咱们不跟一般人见识啊。”晁宇福赶紧搀扶住爷爷奶奶撒欢卖萌,安慰郁郁不乐的老人们的玻璃心。

“爸,您别在意那种小事,估计是昨天的客们有些来头太大,有振臂一呼百应的威风,他们怕聚众密谋什么,比如要推荐我们家小团子做什么盟主之类的,怕小团子被人利用,所以来问问。”

晁盛安想骂人,那两位有什么疑问就不能约他单独聊聊么?非要这样来,这下惹他们家老爷子老太太不高兴了。

“噗,我们小团子才多大,做什么盟主,亏他们想得出来。”老太太乐了,他们家的小粉团子可爱娇嫩的像个小汤圆子,哪会闲得没事做跑去拉帮结派的当什么江湖大侠。

“就是,我们小团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谁会脑子进水推举做盟主啊,三味轩的东家说客人们是因为小乐乐医术超群想结个善缘,哪天谁家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也方便请小乐乐去看诊。”

晁宇福也赞同奶奶大人的话,小乐乐是吃货一枚,才没一统江湖的什么雄心野心,她最爱的就是满山跑,找奇珍异草来制药,做好吃的。

有孙女在家陪自己,老爷子老太太的郁气来得快也消得快,不提那两居士,一起去散步,做做有氧运动。

第四百六九章 目的

晁二爷家上午才开始就有来客,同样,山翁老人清修的地方也来了客。

山翁老人隐居于小五台的隐士谷,隐士谷被群峰环绕,外峰恋叠嶂,内部山清水秀,春云雾飘渺,夏绿色成浪,秋满谷金黄,冬银装素裹,四季景色如画。

地灵人杰,从古至今,隐士谷都是隐世人氏的清修地,其名声不似终南山那般响亮,然而却是淡泊名利的真隐士钟爱之地,在如今这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隐士谷隐居的修士达数十人。

隐修人士的居处或为天然洞府,或结草为屋,或筑土为居,或砌石为墙,各式各样的小屋零散的点缀在深山谷林里,织就一幅天然壮锦。

山翁老人清修之地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的一个地方,三面绝壁,也是很久前的隐士们居住之所,一条仅只单脚落地的小路爬过绝壁到达居地,饮水则要去相隔约两里的山峰之间的山涧提取。

共四间小屋,以石砌墙,内部涂泥,顶盖树皮和草;筑屋之地宽不足二百平米,主人还在屋四周和边缘砌石砼成畦,种菜种瓜。

千宗主带着小道童沿绝壁小路悠闲而行,小路有些地方需要弯腰才能钻过,有些地方需要贴石壁学壁虎走路,有好几处极为凶险。

沿小路攀爬到半山腰,横走一段危路即到山腰的石屋,青袍的山翁老人立于屋前,看着蓝色道袍飘飞的一老一少翩然而来,顿生无语感:“掌门师兄,你怎的又折回来了?”

他对于掌门师兄也深觉无力,掌门师兄云游四方,半个月前来小五台探访于他,师兄弟品茶饮酒看山月长达半个多月,前几天师兄入京去给某个小姑娘送贺礼,他以为师兄入京之后会回宗门,没曾想他又折回他这里来了。

“师兄挂念师弟,所以想再来陪师弟些日子,师弟这般不喜师兄来访,真叫师兄心痛。”千宗主怀抱佛尘,如轻云掠过天空,飘然掠至师弟面前。

背着只大背包的小道童落在后面,不急不徐的慢行。

“师兄不是挂念师弟,是还有什么事舍不得走吧。”钟离毓轻甩袖子,转身回石屋,搬出一张小桌子和长条凳子放于屋前的空地上,又去做厨的地方提来小泥炉和茶壶,再去拿茶具。

太阳已照临大地,正好能照到半山腰,山岭草木青翠,太阳暖而清艳,沐阳喝茶,无疑是人间美事。

千宗主笑微微的坐下,小道童走到石屋前,先向师叔祖行礼,再送东西进堂屋,拿出背来的水果去洗一洗,到厨房拿竹篮子装起来端去外头,自己坐下首煮水泡茶。

沐阳而坐的一对同门兄弟,喝着小道童沏的茶,悠闲的赏阳光照沐,赏山风吹拂,惬意轻松。

“师兄,所来何事?”钟离毓不相信师兄真的只是来赏山水。

“师弟,我昨日去送贺仪,不见小师侄,他也不在京城?”

“小龙宝曾说5月将陪小姑娘外出寻找药材,想必是陪在小姑娘身边。师兄好好的怎么问起你师侄来了,是准备给见面礼?”

“师弟,你还这么护短,为你徒儿竟然向师兄讨要见面礼,怕我不认同你徒儿不成,还是怕我的见面礼太轻。”

“师兄一向很抠门。”

“师兄几时抠过?等师侄回来给师兄见礼,师兄这当师伯的自然少不得给见面礼。”

“师兄从来就没大方过,唯这次给小姑娘的贺仪有可能会出手阔绰些,毕竟太小气丢的可是宗门的颜面,不是师兄一个人的脸面。”

“在师弟眼里师兄竟这般渺小,师兄我很难过。”

“难过的心碎了的话,去拿面糊糊上。”

“师弟还是这么无情,总打击师兄我。”

“师兄,说正事,你折回还有什么事,再不说,最迟下午我家族兄长和父亲来了,咱们师兄弟也未必能有功夫说宗门琐事。”

“猜着钟离家主会来,所以师兄昨天就跑来小五台,今天抢了个先,”千宗主平和的面孔散发出光华,笑容特别的自得:“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住几天,等小姑娘回京,希望能单独见见面,顺便想说你师兄我年纪大了,想将掌门之位交给后辈,你也帮考查一下哪位弟子最适合担任掌门之职。”

“师兄,你在小姑娘生辰宴上又受什么打击了?所以非要见小姑娘不可?”钟离毓第一个想法是掌门师兄一定遭受打击,所以决定将掌门之位丢给青年后辈,他自己更逍遥自在。

“并无受什么打击,我只是发觉满堂客人就蓬莱仙主和我一样都是还背着个大包袱,其他古修家族的老家主都退任清修,由年青一辈继任,多清闲,师兄也想当个闲云野鹤。”

“原来蓬莱仙岛的岛主也来了,蓬莱仙岛与世隔绝,岛主亲自出岛,可见仙岛对仙医门重出世也十分重视。”

“这是自然,就犹如本宗,本宗隐世百年不涉俗世,这次本宗主也亲自出马,足可见仙医门人的重要性。”

“师兄,你还隐瞒了什么事没说?按理,本宗和仙岛是隐世最深的宗门之一,也是最古老的门派之一,派弟子去送贺仪便足够。”

“百余年前满地战火,同样,背后的江湖修士也是硝烟四起,当年国内与国外修士殊死博战,两败俱伤,双方元气大伤,所以百余年来都在休养生息,暂时无纷争,最近些年异修又有犯境之举,预测不出三十年可能又将起争夺,仙医门人重出世于大华夏修士而言如虎添翼,于异修而言却是最大的障碍,异修士必不容她,我这次出山即是想亲自跟仙医门人见面,一来请她务必小心自保,二来也希望仙医门人能为本门炼制些丹药,以早做准备。

另外,师弟也应当听说过百年前的大混战有众多古修家族的前辈殒落,据我所知仙岛现今岛主的丈夫在那一战中经脉尽断,仅存一口气,仙岛用冰棺冰镇,蓬莱仙主一直在寻找丹药,希望能救活丈夫。

仙岛岛主此次出山,想必就是请仙医门人去仙岛看诊,我也很想知晓小姑娘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嘛必须要留在京中等小姑娘回来。”

“师兄,你赢了,你想在这里呆着就呆着,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师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要留下来等小姑娘回京约见一次。

“师兄就知师弟深明大义,不会赶师兄走的。”千宗主欣欣然的抚掌大乐,他家小师弟太严肃,总需要他逗一逗才说话,一点也不好玩。

钟离毓直接无视,他就奇怪师父当年是那么严肃严谨的人怎么收到师兄那么活泼的一个弟子,大概是师兄太会装,在人前一派君子风度,私下里就一个各种作死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