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带内脏的人头,是东南亚一种古修方式,也就是“降头师”们的头,降头师们修到一定的程度,自己的头可以从颈部断开飞出去,也叫飞头降。

从枝叶间钻出的人头降只携带着咙管到胃部的部分内脏,肝肺心脏等都没携带,与胃相连的肠子也仅只不到半尺的一截,肠子在分断处打了个结。

飞头降在树林里飞行,如影如幻,连风都没带起,却让它之所经之地变得阴冷阴森,寒渗渗的感觉像毒气向四面扩散。

拖着胃部飞行的人头,形式像放飞悬空的汽球,它在树林左突右让的避让着树、藤,动作灵敏,甚至都没碰到一片枝叶,真正的万树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飞头降像一团幽影在林里穿梭,很快看到了同为人类的女孩子,她弯着腰在热带植物丛里翻找东西,离得更近些,也不知道女孩子又找了什么,腰背一弯一低的来回变化。

飘忽的人头降像幽灵般的越过一丛丛树,飘飞到离女孩子不远的地方观察几眼,闪电般的掠向女孩子后背,那速度如浮光掠影,一个忽闪就闪到女孩子背后,张开的嘴露出森冷的牙齿,扑向女孩子因低头而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脖子。

乐韵依着味道寻找药材时被盯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种像被毒蛇盯上的阴森感,当找到一丛百龄贝母,清理掉杂草,抓着锄头挖掘了两三下,寒森阴冷感从后面无限逼近,让人如暴露在x光镜头前般的寒碜,她的汗毛根根竖起。

蓦地,森冷感如闪电般扑至,她收到了感知反馈到的信息位于后右后方的5点钟方向,目标是她颈部动脉。

收到大脑传达的信息,乐韵当秒速进入临战状态,挥锄头,就在锄头下落一半的那刻,阴森感几乎要贴近后背皮,当即向左侧身一滚,手里的锄头向后一扬,重重的砸向扑来的阴冷之物。

飞头降闪电般的行动,只差不到二公分即将贴到女孩子后背,那近在咫尺的猎物一晃即偏向一边,它冲势太快,一时没停顿,极速的向右前方掠走。

人头向前冲,一把三指宽的小锄头像长虹贯天,向上一冲,重重的撞中它的下巴,两两相撞,发出“哐”的一声大响,像铁与铁相碰似的,是冷梆梆的撞击声。

被锄头迎头一击,飞头降被撞得朝上反翻向后倒退,那一撞也撞得它眼花,一下子就掠飞有三尺之远,凌乱中悬空时拖附着的胃还像弹簧似的弹跳几下。

向侧面一滚让开那个不明生物,乐韵手里挥出的锄头撞上目标时就觉像撞上了坨铁,反震得虎口有点发麻。

在打到东西时向地面滚去的身子也沾地,立即就地一个旋转,再一跃而起,站起来张目而望,就见后方飘着一颗男性人头,头发有些零乱,那张面孔微黑,鼻梁微扁平,五官是典型的东南亚人特征。

人头颈部悬一根人体组织软管子连着胃,像挂着个口袋似的,大概被打而恼羞成怒,那张脸上的表情阴寒狞狰。

“日他个仙人板板的,飞头降”看到连带着胃袋子的人脑袋,乐韵爆粗,太阳他个全家女性的,原来是修邪术的家伙在盯梢她,难怪一直捕捉不到具体目标。

降头术,也是东南亚最古老的修炼法,飞头降并不是每个降头师都会,必须要修法修到精练时才能修飞头降,修飞头师最初脑袋从脖子上断开,所有内脏都会附带飞行,而且只能在子夜时分才能离体飞行,到天亮之前返回与人体回二为一;

随着修炼的进步,脑袋离体时所携带的内脏也越来越减少,头只带部分内脏出去浪,另一部分仍留在躯体内;依进程,肝、腑、肠、胆、心脏等一样一样的被剥离,到中级,头离体只带胃和心脏,等级再高一点,心脏也不用带,只带胃。

胃,对降头师们极为重要,因为练习飞头降必须要吸鲜血,吸的鲜肉越多,进步越快,术法也越精练,因胃是储存鲜血的仓库必要携带着走,只有飞头降练到大成,人头离开躯体时从脖子处整齐断开,不带任何内脏。

眼前的飞头降只拖着一个胃袋子,证明其已快修到大成,而且,它飞行时无声无风,胃与喉管组织不带粘稠物,干干净净,还没有腥臭味,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满山跑,说明他离大成之日仅只一步之遥。

中级以下,飞头降只能夜晚行动,到了高级只要不在太阳底下暴晒,自信不能被人发现,白天也能逍遥自在的到处跑;当修到大成,飞头降不惧阳光,也才算是顶级的降头师。

看到飞头降师的头,乐韵气不打一处来,难怪她一直找不出盯梢来源,原来是邪门的飞头降师在暗中跟踪。

她招惹谁了有乱七八糟的渣渣们跟踪暗杀就算了,连修邪术的国外降头都盯着她,她有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吧,有犯啥修行界的忌了吗

她一个好孩子,一没挖人祖坟,二来太阳谁家女性,三没抢人姻缘断人财路,四没打家劫舍杀人放火,都盯着她干什么

心里很愤怒,乐韵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喂,谁让你盯梢我的”

她是尊敬修行人或生物,但是,对她意图不轨,甚至对她起杀心的家伙就免了,这个时候别跟她谈礼貌礼仪,她没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没去挖他家祖坟就不错了。

在盈县时被莫明其妙的盯梢,盯得她毛骨悚然,找不到目标,天天暗中防备,这些天也没大意,总是防着,想到那种时时提防的日子,乐小同学心窝子就有股火苗在蹿,恨不得揪了那颗头再掏空脑里的杂物把他整成一个只有脑壳的头锅当装屎尿用的恭桶。

人头被一锄头打得有点恼火,正奇怪自己怎么会被打中,听到叽喱哗啦的问话,甩了甩有几缕贴在脸侧的头发,吐出阴森森的人话“人长得挺嫩,还是个小辣椒,闻起来血液很清香,我喜欢。”

他甩头发时,挂着胃袋子的软管还弹动了两下,没有躯体与有躯体一样能说会道,说出的汉语也很流利。

“滚你的王八蛋,修飞头降的缅人还想冒充我天朝人。”飞头降师赤果果的表达了对自己血液的窥视,纯属把自己当猎物,乐韵火大的很,一怒之下把手里的锄头丢了出去,砸向人头。

被丢飞的小锄头高速转着,带着近乎于呜呜的“呼呼”声撞向人头,武器射来,飞头降朝空中一蹿,轻飘飘的上升好几米,不费吹灰之力的避开旋转的锄头。

那把锄头呼啸着飞过,“梆”的撞上一棵树杆,掉落进灌木植物里。

“小辣椒,本大师还有事,回头再跟你玩。”飞头降师轻轻松松的避开一击,看着气得双眼圆瞪快喷火的女孩子,阴沉的脸上露出愉悦色,开怀大笑着旋转,朝着来时的密林飞掠而去。

“臭人头,你给本姑奶奶回来,再打个三百回合”丢锄头没砸着邪门玩意儿,乐韵不甘的跳脚大喊,跑什么跑,她还没试出他的弱点有多弱好吗

听到小女孩气急败坏的喊,飞头降师半刻没停,在树林间左忽右突,几个闪掠便没了踪影。

搜不到人头的踪迹,乐韵跑去找自己的小锄头,在一丛荆藤里找到药锄,小锄头撞上树的地方没事,而撞击邪头的地方变成扭成凹形的残歪体,锄体整体严重变形,要告老还乡了。

“特么的,那么硬的邪头,要什么搞”提着自己变形的小锄头,乐韵小眉头颦成麻花,那只邪头道行很高,她那一锄头明明打中了他,眼睛x射线光扫描中它的脑袋变没有被击伤,它的头硬得像钢铁,已不怕外物打击了。

诅咒了邪头一句,提着小锄头回空间,那颗邪头也不知道几时又回来偷袭她,她得准备好趁手武器。

小狐狸和小墨猴成了空间园丁,正忙着摘松茸,闻到气味,小狐狸抓起小墨猴放自己脖子上,一个飞跃从药田里跃出,又是一个飞跃跳落到人类小丫头肩上,蹲身,大大的尾巴的一扫一扫的晃动。

“小丫头,遇到修习邪术玩意啦”小丫头的药锄头上有让人讨厌的气味,是邪术无疑。

“嗯,我遇到个脑袋能从脖子上断开的邪修,那颗邪头想吸我的血,我给了他一下,他没事,我的锄头都变形了,比铁头功还厉害,真邪门。”

乐韵脱掉鞋子,拎着变形的小锄头踏上药田旁的灵石基面,到自己放收集到的零碎物品堆旁坐下找东西。

“小丫头,有对付的办法了”小狐狸眯着金色的眼瞳,胡子一翘一翘的,表情说不出的开心。

“没办法的话,你会帮我去收拾它吗”乐韵在零碎物堆里扒拉,鄙视小狐狸,吃货就知道想吃金子和有奇特光芒的石头,想找他帮忙,得,还不如请自己的膝盖更可靠。

“不会,本狐好歹是狐仙,不好意思欺负那种小角色,你自己练练手,要不然你总想着靠别人,将来遇到更厉害的修士万一没人救你,你就只有挨宰割的份。”小狐狸义正严辞的拒绝,除非小丫头命悬一线,否则他不会强自动用力量去助她。

“哼,别说得那么堂皇冠冕,你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没能力帮我说实话我又不会笑话你,用不着说漂亮话掩饰你自己被冰封住的事实。”乐韵翻个白眼,小狐狸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该鄙视他的时候还是鄙视他的,谁叫他老是以老气横秋的语气叫他小丫头。

小狐狸搓了搓爪子,人类小丫头的嘴巴总是得理不饶人,真想挠她的小脸几爪子,最后还是忍住了,小丫头那么水灵的一张嫩脸,挠她几爪子抓得满脸花就不好看啦。

小墨猴蹲在小狐狸脖子上,等小狐狸安静了,一个小跳跃爬到人类主人的头顶,抓着她的头发玩耍。

乐韵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旧货古懂堆里扒拉出一截圆棍子提到一边慢慢的削,削出几根筷子似的细杆,再抓出瓶瓶罐罐调出些奇怪的粉或水啊,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放一边,让两小动物自己玩耍,她再提了一把崭新的小锄头溜出空间,继续挖药材。

正文 第三百六八章 保命绝招

上午的阳光照沐着高黎贡山,被阳光怜爱包围的植物们尽情的呼吸,动物们快乐的生活,无愧于“动、植物的乐园”称号。

一个山峰上,一个穿青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块陡峭岩壁上的一块巨大、比较平滑的岩顶练剑,他面若中年,眉目疏朗,长相英武,穿着平头短发,左手剑鞘,右手执银剑,舞动之间如骄龙游天,剑光闪闪如浪花翻腾。

青衣男子舞剑如风,剑劈空气的咻咻唰唰之声不绝,如若中年男子留古发髻,再穿锦缎长袍,别人看见必定以为误闯了时空,掉入武侠世界。

蓦地,山林里传来一声惨厉的嚎叫,那声音带着撕心裂肺似的悲绝与痛。

簌,中年男子剑定空,剑光朵朵化为虚无,当收剑而立,听凄厉叫声从悬崖峭壁之下方某处丛树中传来,他面目一冷,腾身从岩石上一跃而下,竟以与岩壁成直角的方式向下飞跑。

踩着石壁如走平地的青衣男跃下悬岩,闪身隐进树从,再踩着树枝纵跳,朝尖叫声源之处飞掠。

他的行为印证了何为飞檐走壁,何为草上腾飞如履平地。

青衣剑士狂掠了数里,很快遇到纷乱逃蹿的小动物,再之看到满树乱蹿的长臂白眉猿,不远处也有猿在呼叫。

而那边也正发生着惨剧,有两只还没成年的猿像绵软的海带似的挂在树枝上,有成年猿摇晃小猿,悲切的长鸣。

另一处,一只猿被一颗拖着一个胃的人头按在树上,人头咬住了猿的脖子吸取鲜血,一只大猿在另一棵树上发出撕声裂肺的痛嚎声。

被按在树上的猿四肢乱颤,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快身体因鲜血被吸走而干瘪,人头将最后一口鲜血吸尽,咔嚓一口咬咬碎猿的头骨,吸吃脑髓。

“邪头,又是你个蓄生!”中年男子疾飞到一棵树枝上,看到残害猿类的飞头降,长剑一晃,杀向人头。

男子仗剑而来,杀气腾腾,飞头降并没有丢弃食物,胃与喉管组织一甩,一把卷起猿掠空而起,轻幽幽的飘到丛林间的空处,一边飞一边吸脑髓。

只几口,吸光了猿脑中的髓,人头不慌不忙的将猿往树上一丢,旋身迎上中年男子。

那只被丢树枝上的猿生机尽绝,像一块破布偶似的挂在树杆上迎风而荡,一只大猿疯了似的纵跳着跑到死去的小猿身边把自己的孩子抱起来,一边嚎哭一边和猿群远离战场。

青衣剑士刺出的第一剑走空,如猿类在树丛间纵跳挪腾,不依不舍的追杀飞头降,当人头转回来,人与人头展开正面攻击。

眨眼间双方又是一个回合,飞头轻松闪避开剑招,残留血痕的嘴角满是讽嘲:“沧浪剑法也不过如此!”

“你再接几招!”青衣剑士手中长剑爆出数把剑身,漫天剑影射向飞头。

剑影如光,飞头也不敢大意,认真的拆解、攻击。

飞头降没有手脚,然而他的胃与喉管如钢铸铁浇的长鞭,甩、打、拍、击、卷,样样皆行,内脏与头坚不可摧,敢与银剑硬碰硬。

中年剑士一手剑法如海浪,招式凌厉,因为人头能在空中飞,进退自如,他不能像鸟儿一样飞行,只能在树支间纵跳腾挪,数次即将刺中人头弱点都被避过。

他剑术精湛,飞头坚硬灵敏,一人一头在林间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森林中杀气纵横。

当一人一头在撕杀,江对面的山峰之上,一个白色长衫的男子立于岩顶,看到对岸林中一角鸟儿纷纷飞空,更有似哭的叫声,飞身而下,从丛树里掠向对岸。

白衫男子年约及不惑之年,穿儒衫鹿皮靴,清俊儒雅,风度翩翩,有如飞鸟疾掠过丛林到达江旁,看四下无人纵身掠起,如蜻蜓点水般的掠水而行,眨眼间掠过二百多米宽的大江,没入对岸的树林。

他轻功极佳,在丛林中如入无人之境,人过只留下草木摇动声,很快,白衫男子听到了打斗声,再一阵疾掠,冲过树林赶至战场。

当落身一株树上,看到几十米远的青衣男与一颗人头打得火热,白衫男子二话没说,一掠而起,如鸟儿冲向一人一头,两个起落已至,双掌翻飞,拍向人头。

青服男子早已知有同道靠近,并无分心,当白衫男子飞身赶来助阵,他只朝对方颔首致意,银剑唰唰唰连攻,招招刺向飞头的眼睛、鼻、耳。

“呵呵,还有同伴啊。”飞头降的面孔浮上嘲笑,灵巧的朝空中上升,脱离剑影能触及的范围,也躲过了扫来的凌厉掌风。

“异国邪修,当见而诛之,邪头,有种别跑,来打个五百合。”白衫男子嗓音清淳,飞身而起,冲出树枝间去拦截飞头。

青衣男足点树枝,也飞身追赶。

白衫人掠至树顶,从上方追,成功拦截住人头,掌风涛涛,逼得人头无法在高空飞行;青衣男子也如时而至,银剑挑起朵朵剑花,封住人头的路。

被两人联手堵住,飞头降左躲右闪,双方一来一往又过了几十招,人头被逼得极为狼狈,一个不着,被青衣剑者一剑击中右耳。

也在青衣人刺中飞头时,白衫男子左手捏起一个漂亮的手诀,从小手指飞出一抹金光。

被剑破了弱线,飞头降飞飞快的闪开,当剑离身,右耳血流如箭飙出,待堪堪脱身飘开,张嘴想咬向银剑,猛的发现一点金光疾射而来,也顾不得咬那把近在唇边的剑,狂飙着躲闪,饶是躲得快,那一缕金光擦着与胃袋子连接的肠子而过,生生的将肠子刺穿,留下一个大头针似的孔。

那抹金光并没有洞穿而出,就那么消失在飞头降肠子内。

飞头的肠子孔一露,一股细细的黑色水线飓了出来,像雾似的扩散,一沾到树,植物枝叶像遭受强酸,一下子枯死、腐烂。

白衫男子和青衣剑士半刻不停,再次袭向飞头。

飞头降飘到快到树顶的地方,还来不及吸回自己流掉的血,对手又再次出招,他阴森森的张口,“噗”的吐出一口水雾。

那口水雾奇臭无比,水雾跟烟雾弹似的散开,也遮住了人头,飞头降借机一头扎进树从里,化做幽灵远遁。

“快避,有毒!”青衫剑士发觉飞头喷水雾,立即急骤偏离,闪身向树后避去。

白衫男子也知那臭雾是毒不好相与,再听到同道中人提示,灵敏的旋身避开冲来的黑雾气,掠进树丛。

一青一白两男子绕过黑雾,再寻飞头哪还有踪影,青衣剑士悻悻然:“又让邪头溜了,不知又有多少生灵要遭殃。”

“穷寇莫追,邪头受两处伤,估计急需治伤,暂时没功夫作恶。”白衫男士潇洒回身:“阁下可是点苍三子中的银剑子?”

“正是不才。”银剑子还剑入鞘,行抱拳礼:“多谢段兄相助。”

“不客气,据说银剑子从不离点苍山,竟然也知道我是段家人?”白衫男子风流写意的脸上尽是洒脱。

“大理段氏,脉剑神技独一无二,想必兄台是大理段家当代少冲剑段虹家主。”

“正是在下。”段家主洒脱一笑,大方承认,又笑问:“不知银兄怎与邻国飞头降结了怨?令银兄离开点苍在此与他打斗?”

银剑子面子一暗:“说来惭愧,在下师兄衣钵传人与小女在高黎贡修行,与邪头相遇,本门弟子学艺不精,小女与我那师侄被邪头重伤后吸鲜血,还中无名之毒,本门无解,送医也是无解救之法,已将命不久唉,邪头伤我门人,此恨难消,我等在高黎贡为师侄与小女复仇,谁知邪头竟已修至大成,壳硬如钢,刀枪难入。”

“被飞头降吸血,这就不好办了,”段家主想了想:“银兄不如带令受和令门高徒去趟京城请仙医门人看诊,仙医门人医术出神入化,说不定能解无名奇毒。”

“段家主的说仙医门人可是我所知的那个传闻中的仙医门?”银剑子眼中闪过一抹光,抑不住有几分激动。

“正是,仙医门人于已重出江湖,去年出手将古武澹台家族长睡十年的嫡长孙给救醒。”

段家主爽朗一笑:“不瞒银兄,我正是因听闻仙医门人来了y南瑞市,想着段家身为y南古武世家之一理当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二,谁知我赶去瑞市,仙医门人已不知所踪,我返回大理途中顺便在高黎贡里摘取一株药,正巧听闻这边有动静才过来一探究竟。”

“仙医门人重现,太好了。”银剑子大喜过望,仙门人重现江湖,他家师侄和女儿也有**分的希望,喜色漫延,抱拳:“多谢段家主告知,他日从京城返回,本门再登门拜谢。”

“银兄不必客气,段氏与点苍历来坐镇y南,守望相助,换作是点苍众位也必会告于段氏,关于仙医门人的事,银兄,我们边走边说”

银剑子欣然与段家主并肩同行,一青一白的衣衫飘然远去,如大鸟般隐身于丛树,细语谈话声也愈行愈远。

正文 第三百六九章 道高一尺(1

飞头降师用吐毒液的保命绝招争取到一点时间,逃进森林即以最快的速度撤走,离两位华夏古修人士远远的,觉得安全了才减速。

他被剑士刺伤的耳朵已不留血了,而脉剑是内劲所化的气剑,刺穿肠子留下的针孔洞一时半会无法恢复,还在往外渗乌汁。

从肠子里渗出的黑色液都是毒,沾到黑汁的树枝树叶无可避免的发焦、枯萎、腐烂,鲜嫩的树叶与蕨草类很快腐烂,大树的枝条因沾得毒液较少,毒液滴落的地方腐蚀出大小不一的面积。

飞头检查自己的伤,看到肠子上的小孔不停的渗黑液,心疼的咬牙切齿,吐了一口毒,再加肠漏,他辛辛苦苦积攒的毒一次性就损失一半,都是点苍派人和段家人的错

想到大理段氏又一阵牙酸,到他这个程度,连真刀实剑也难以打破他坚硬的内脏,偏偏段氏的脉剑是飞头降的克星,今天也是日子不好,倒霉的正巧遇上大理段氏的一位脉剑古修。

愤恨也不是个办法,目前最紧要的是补充体力和血源,飞头一甩内脏到前,以舌头当手,将有针孔的肠子处再打个结,尽量保护毒少漏点出去。

打好结,飞向树林,为免节外生,从树林里飞行,借着树遮挡翻过山脊,到达山的另一边,寻着气味扑进一群懒猴群里,捉住一只还没成年的幼猴吸鲜肉,没成年的动物血液更纯净鲜美,更补。

有外敌入侵,懒猴群慌乱逃走。

飞头贪婪的吸尽一只懒猴的血,再吸脑髓,补充了一口营养,丢下死尸再次追赶猴群,又捕捉到两猴儿吸了,去寻找其他类型的动物。

为了补充失去的营养,他见物即猎,吸了懒猴、锦鸡、黑麝、灵猫、灰叶猴、红雉、金鸡,吸收到大量鲜肉和脑髓,勉强消了一口气,但是,众多的鲜血仍然无法粘补住肠子上的针孔洞。

飞头丢下吸干血的一只灵猫,不甘的舔舔唇,也总算想起最好的一只猎物-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子的血液散发着诱人的甜美香味,吸了她的血,伤口应该很快能愈合。

吸血吸血,要吸血

想做就做,飞头降师放弃了去捉藏在岩石峭壁凹里的另一只灵猫,半刻不停的朝着猎物目标而去。

森林里藤蔓多,人头在树枝之下、蕨叶植与矮植之顶的地方飞行,一路也不捕捉小动物,除非是撞到了面前才顺便捉住吸一口血。

一路飘飞,越过了一座山峰体,飞头终于又赶到了目标猎物附近,减速,借用树木掩身潜行,很快摸到目标附近,侦察。

湿润温热带的树林都是针阔混合林,各种树高大茂盛,飞禽走兽们悠闲自得,一个人类小女孩在树从里游走,与山林为伍,她走进一群白尾梢雉鸡玩耍的地方,雉鸡群有几只见到人跑开些,仍然没有惊得四散奔腾的趋势。

小女孩没有背包,手里只有一把柴刀和一把小锄头,穿水鞋和防水的衣服,找了什么东西,在砍植物,清理地方。

大约有些闷热,她解开了防水服的拉链透气,里面只穿着t恤,隐约现出身材的身材曲线。

飞头侦察环境,很适合自己行动,从树枝间蹿出,向着百余米外的小女孩活动的地方潜行,潜近到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全速冲刺,无声无息的扑向小女孩。

飞头降的突然来临,没有挟裹狂风,白尾梢雉鸡群也没发觉危机,直到飞头狂掠而至,一只雄雉鸡发出高昂的“咕呃-”

警报拉响,一群白尾梢雉鸡闻声而动,朝着宽叶针叶的矮植树丛里钻,瞬间就躲藏起来。

飞头飞行没有带动风声,然而,他肠子还在漏毒液,毒液里又混有新鲜的血,有一股血腥味。

乐韵鼻子灵敏,在没有感觉到令人讨厌的盯梢感时就闻到了飞头降的味道,特意寻找个矮植较小适合打架的地方,刚砍倒一小片植被,血腥味与阴寒的盯视感便已欺近。

飞头选择从人类视线盲区进攻,却因为雉鸡的警觉性动作惊挠了小女孩,他看到她直起腰来,还不等她转身,便如恶虎扑羊似的扑向人类小女孩,拖着胃的管子化做一条长鞭卷向小女孩子的脖子。

腥风甩来,乐韵大脑里传来反馈信息,知道它来的方位以及力度有多大,也清晰的知道甩来的东西是飞头的胃,还带着毒。

大脑在不停的检测分析飞头的毒液成分和培毒方式,她先不管,灵敏的旋转一八百十度,挥动柴刀,砍向向自己卷来的飞头降的腌脏内脏。

小女孩机敏的转身迎面一刀,飞头并不怕,他的胃和喉管连大砍刀都砍不动,一把小小的柴刀奈何不得他半毫。

飞头甩着胃,一往无前的卷向小女孩子,不管卷到哪,手、脖子,只要被卷住,就只能任它宰割。

一只湿漉漉的胃袋子弹飞过来,乐韵挥着柴刀,不客气的就剁了上去。

当-,柴刀砍上飞头降的胃就如砍上了生铁,冒出一片火星,刀刃缺了好大的口子,飞头降的胃仅只有表面有一道细细的白痕。

力量相撞,乐韵握刀的手的虎口被震得阵阵发麻,也没看刀,再次迎着不依不饶的胃袋子又是一刀。

那一刀下去,砍在胃与食管相接的地方,飞头就势一卷,一把卷住柴刀用力一扯,抢过小女孩子的柴刀,用力一抛,反砍向小女孩。

“小辣椒,你的刀伤不了我,反抗是没用的,乖乖的让我吸血。”飞头卷着刀当武器,一边追砍一边哈哈大笑。

刀被抢走,乐韵向后一跳躲开一招,挥动小锄头抵挡,破口大骂“刁你全家女性的,你奶奶个熊的,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让你跟踪姑奶奶的,说出来,姑奶奶饶你不死。”

“小辣椒挺辣啊,你一个人落单还敢说大话,真不知你哪来的勇气。嗳嗳,打不疼我的,小辣椒性子这么辣,难怪血那么香。”

小女孩没了保镖保护还嘴硬,飞头降大为开怀,生出逗一逗猎物的心思,让小女孩的锄头砸到自己的胃,小女孩那把小锄头还是之前砸他的那把,都快变废铁一块,她还拿着使用,可见身边根本就没带有杀伤力的武器。

一锄头挖到飞头的胃袋子,制订的精钢锄头没断,却是生生的被撞得卷了起来,也真正的报废,还想用只能回炉重造。

“我去,姑奶奶就不信你真是铜墙铁壁。砸你脑袋,就不信砸不扁你。”小锄头在一个回合便壮烈就义,乐韵心疼的跳脚,特么的,邪法果然是反人类的,比精钢铁还硬,必须消灭掉邪头。

锄头折卷了口,飞头又欺近,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挥着小锄头砸向飞头的脑袋。

“来来,小辣椒,本大师给你砸。”小女孩不见棺材不掉泪,抓把废铁也敢与自己叫板,飞头降被逗乐了,欢乐大笑,飘悠悠的往前飞,邪笑着扑向小女孩子前胸。

呵呵,想占她便宜

一只脑袋向怀里撞来,乐韵心里冒出叫杀气的东西,挥着小锄头,不客气的砸向邪头,竟然送上来给她砸,必须要砸。

飞头眼睛盯着小女孩的胸,小辣椒的胸很大,一定很软,他决定一会捉住小女孩先不吸血,要吃软软的肉包子。

乐韵挥起了锄头,在即将砸到飞头降的脑顶时,小锄头瞬间飞回空间,转而代之的是一只大铁锤。

那只大锤在主人的挥舞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雷霆万钧的力量砸在了邪头的百汇穴上。

“砰-”巨大的撞击,像石场上大铁锤击打在钢钎杆上一样的响亮,锤头也高高的弹起,邪头被拍得向下沉坠。

在即将撞进小女孩怀里时,飞头感受到了头顶上巨大的击打力,受了一击敲打,脑袋里一阵眩晕,眼前一花,控制不住的向下沉。

临阵换兵器,给了邪头当头一击,乐韵在瞬间又把锤子丢回空间,重新换取一只盆,将盆里的东西泼向邪头。

那一盆水飘着辣味,直熏人眼睛。

邪头下坠了一下,危机意识让他下意识的想飞走,然而,刚蹿起的当儿,挨了兜头劈脸的液体泼面,他无处可躲被泼个正着,“哗啦”声中,被浇了个透心凉的澡。

被水泼中,爆烈的辣味冲击到眼睛、鼻子、耳朵、嘴里,他的眼睛当时就模糊了,耳朵也嗡嗡大响,嘴里又麻又辣,舌头也像电触到,麻麻的。

飞头分不清方向,卷在喉管和胃袋子上的刀也丢了,像无头苍蝇似的胡乱的飞撞。

泼出一盆特制的水,乐韵将盆丢回空间,改换成一把刀,一手抓向晕头转向的飞头,爪子如铁爪子似的抓住即将飞走的人头的肠子结,用力向下拽。

飞头降被拽住,拼命的挣扎,嘴里呼嚎,乱甩乱摆,带起狂风腥雨。

“落在姑奶奶手里还想跑”乐韵手抓邪头的肠结,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肖想吸她的鲜血就该做好死的觉悟,落她手里想全身而退,没睡醒呢。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道高一尺(2

飞头降失手被擒,眼不能视物,慌乱中还有点理智“小辣椒,这次不算,你竟然用毒偷袭,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大战二百合。”

“我呸,想骗我放你,你看姑奶奶像傻子吗”想骗她放他她脑子没进水。

“小辣椒,你杀不死我的,这样抓着我也是白费力气,不如我们好好谈谈。”小女孩的力气大如牛,飞头降师怎么也挣不开,只能想办法脱身。

“能不能杀死你,试试就知道。”乐韵懒得跟邪头废话,将拽着的人头拉得按压于地,手中刀头狠狠的刺向邪头的胃袋子。

那坚硬如铁的胃袋子,柴刀砍不动,锄头撞不坏,然而这一刻那把刀却“噗嗵”穿透胃,并入土三分,将邪头的胃钉在地面,胃里的黑色毒液一汩而出,急不可待的涌向大地,有如强硫酸般,地面残留着的枝叶“哧嗞”的冒烟,叶枝的肉被腐,再着连脉茎也被腐化,泥土也冒出黑黄的泡泡,难闻的气味冲天而起。

“啊呜-”胃被刺破,飞头降发出气贯长虹的尖叫声,惨叫声中,他的头像失去支撑般,“邦”一声砸落在地,剧烈的翻滚抽颤。

乐韵一刀将邪头的胃钉在地面,自己火速向一旁闪退,避开毒气和毒液,摘下手套扔掉,拿水洗自己的手。

飞头降是个很邪门的东西,他的肠子似截铁管子,冷冰冰的,就算她戴纱手套没沾到毒,但是也有点腥味儿。

快速的洗几遍手,又拿出口罩戴起来掩住口鼻,她不惧毒和气味,但是邪头的胃液实在太臭太腥,戴上口袋至少能过滤一下空气。

飞头降因胃被刀钉在地面上,他被拖住,绕着刀打转,滚来滚去,头发被绞成了草窝,面孔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坏,地面上被砍的植物断截面都伤不了他。

邪头越痛,乐韵越开心,一个邪修还想她便宜,啊呸,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猫儿发怒,管它是谁,一律收拾了。

绕着邪头观察一阵,啧啧称奇“嗳嗳,脸皮真厚,连树和石头都划不开皮,真正的厚脸皮。”

飞头降痛得连思维都混乱了,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就像无数马蹄声在耳边回荡,根本没力气反抗。

他还在滚动,乐韵凑前,看到他胃袋子里的毒液流量减少,重新从空间取出把柴刀砍来一截树,用树杆按压邪头的胃袋子,让毒液流得更快些。

飞头降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像杀猪似的,偌大的树林里其他动物都被吓得没了声音,就听见他的鬼哭狼嚎。

也幸好声音太惨,像野兽遭受更强凶兽扑食时发出的叫声差不多,就算有人听见也会以为是森林里的动物又上演强食弱肉的生存法则,不会人为干涉。

“你一个百几十岁的老古懂,早修得刀枪不入,还怕痛之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咋不张狂了”乐韵嫌弃的又用力按胃袋子。

树杆按飞头降胃,因接触到毒液,鲜木截面也被腐蚀,沾的毒比较少,腐蚀得速度有些慢。

飞头降胃被刺穿的痛还没减弱,又被按住胃挤毒,痛苦加剧,痛得嗷嗷乱叫。

叫声太碜耳,乐韵都嫌烦,把他胃里的毒素全挤出来,用树杆将邪头拨正,让他面朝上,弄开他粘在脸上的头发,拿出水泼他,又强行灌了他几瓶水,帮他洗喉管和胃。

被清水清洗一番,飞头降面孔也干净了些,整张面都有些浮肿通红,两只眼睛更是变成赤红赤红的,嘴唇变香肠嘴。

胃和脸上沾到的那盆水的成分被洗干净,飞头意识与感觉都回复了不少,再次飘起来,想挣扎却被拖住,向下一看,一根树杆抵住的胃,还有一把刀穿中自己的胃钉在地面。

那把刀钉扎的地方现出一个凹坑,刀也被毒腐蚀掉一层,但是,那刀仍然还没断。

“怎么可能”飞头降师比看见鬼还不可思议,他修得刀枪不入,一把小小的刀怎么可能穿破他的胃

“没想到会这样是吧谁叫你轻敌呢,你也不想想,一个女孩子没自保之力的话敢满山跑吗”乐韵嘚瑟的眉开眼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小样儿,好心的解释“姑奶奶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当我是在玩笑,我说饶你不死,当然是有实力才敢说。

很奇怪为什么能刺伤你是吧告诉你,这把刀叫杀猪刀,死在刀下的牛羊猪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以上,满满的是煞气,不管是老虎豹子还是猿猴野鸡都是禽,牛羊猪也是禽,家禽野禽都是禽,你修得头骨硬如铁,其他的刀是奈何不了你,可你吸了那么多动物的血,跟禽兽没两样,所以哒,你再硬也抵不住杀猪刀的威力。”

那把刀是她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有百多年的历史,因刀好使,在太爷爷和爷爷那一辈,每年十二月家家户户借它杀年猪,以至每年多有几十头,少也有十几头猪死在它手里。

刀是利器,杀猪刀更是白刀子进红刀子,次次见血,杀气重,一般只杀猪,其他时间都收起来。

乐家的那把老杀猪刀这些年仍然杀威不减,还在做杀猪的营生,是乐家第一件煞器。

乐小同学不愿家里藏有利器,偷偷的包起来转移进空间收藏,免得利器煞气冲撞到家里的新妈妈和弟弟,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用场。

对付邪头,她没有什么好武器,只好采用最粗鲁的以暴制暴方式,以煞破煞,杀猪刀还真是不负所望,成功破了邪头的胃。

只可惜,也仅只能用一次,杀猪刀大发雄威之后是完成了使命,同时也光荣牺牲了一层壳皮,不能再用,除非让它回炉重造,改头换面再战江湖。

讲真,乐小同学很心疼杀猪刀,好歹是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古懂,这么一来竟然被毁了,要是被她老爸知道估计又要念叨她好久。

“不可能”飞头降师心里防线快崩溃,愤恨的大叫,他百年修法,怎么可能抵不住一把杀猪刀骗子,一定是骗人的

“一切都有可能,”乐韵心情爽歪歪“还有,我给你配的卤水好喝不牛羊猪鸡什么的,用卤水卤涮,好吃得爆,你这种破玩意儿虽然不好吃,不过,就当是涮着玩而也不错,为了卤你这张脸,姑奶奶可是忍痛割爱的撒了好几斤辣椒,胡椒、五香八角,把你卤了卤,果然没那么臭了。”

“我要杀了你”飞头降师狂燥起来,硬是把胃从刀上挣脱出来,张着大口,疯了似的撞向小女孩子。

“不作不死”邪头还想垂死挣扎,乐韵一把从空间取出大锤,照着邪头砸了过扶持。

砰-人头以狂风暴雨般的速度撞过去,重重的与砸下来的锤头相撞,两股力量相碰,发出石破天惊似的声响。

锤头被弹起,人头脑顶向下凹下去一个小坑,邪头嘴里发出闷哼,邦的一下又砸到了地面上,还没容他回神,一只穿高帮胶鞋的脚踩住了他。

乐韵将锤头丢回空间,一脚踩住邪头,飞快的截上胶手套,俯身,一把抓住邪头的头发,脚踩他胃袋子,将他脸扳正,让他后脑按地,手中现出一根暗红色的木签子。

挨了好重的一击,飞头降师被砸得眼冒金花,当被人抓住头扳得面朝上,两耳还在嗡嗡响,眼帘里却印出一张戴着口罩、只露出水灵灵的大眼睛的女孩子的脸,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小女孩眼神里的森森冷笑。

再一看她手里抓着的木签子,眼神一缩,檀香古木

“你究竟是谁”飞头降师仰视着小女孩,问出最正经的话,小女孩怎么可能会有古檀木

“邪头,你t是在开玩笑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敢谋杀本姑奶奶”乐韵将木签逼近飞头降师的眼睛,慢悠悠的画圈圈“说吧,谁让你来暗杀姑奶奶的给了你多少酬金你老实点,说不定姑奶奶心情好放你一马,不老实,呵呵,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姑奶奶分分钟让你后悔生而为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闻到你的血很香甜,想吸血。”飞头降师眼皮没颤,一口否认受雇佣暗杀的事实。

“不说是吧姑奶奶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等你想说时姑奶奶也不会再听。”乐韵笑弯眼儿,将飞头降师的头扳偏,手中的木签照着他的眼睛打去。

削尖的木签“噗啪”刺破邪头的眼珠子,钉在他左眼里,邪头被刺破的眼珠里射出一股水。

檀香木,僻邪之木,很多邪法无破解之法,却偏偏怕檀香木,比如吸血鬼也是不死之身,然而它的克星就是檀香木,其他的东西杀不死吸血鬼,用檀香木制成的刀剑箭,轻则伤身骨,重则要他们的命。

眼睛被废,飞头隆师发出一声惨厉的痛叫。

乐韵没有被惨叫声动摇,再次拿出一根木签钉进邪头右眼。

“你是杀不死我的等我复活,我必然复仇”右眼被废,飞头降师痛苦的叫嚣。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飞头降的秘密”乐韵不接受任何威胁,继续拿出木签刺向邪头的耳朵“修到你这种程度是轻易死不了,就算把你扔太阳底下暴晒,到晚上你吸收能量仍然能活过来,可是,那是落在别人手里,落到姑奶奶手里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砍不死你,打不死你,先让你尝尝五木封魂术,封了你的窍,断你吸收能量的路,再拿去烧,你就算有九条命也必死无疑。”

“你烧不死我的。”飞头降师哈哈大笑,下一秒,左耳被木签刺中,笑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颤动。

“一般的火烧不死你,但是不代表你不怕火,你能修飞头降古术不是普通人,有些火同样也不是凡物,烧死你绰绰有余,而我恰巧知道有种火就能烧死你,定叫你魂飞魄散,连渣都不留一点。”

乐韵出手快速,再次赏他右耳一根木签,拿出第五根木签“你该说话的时候不说,我懒得跟你说废话,所以以后你也不用说话了。”

飞头降师闭住口唇,然而,小女生伸手连连几点,硬是将他紧合的下颚给整得松开,让他舌头伸出,檀香木签噗的刺中他的舌头,再将舌头穿透,让它再也无法回到嘴里去,被木签卡在外面。

第五枚木签落下,试图挣扎的飞头降软绵了下去,他能听能想,再也说不出话,使不上任何力,也无法与躯体取得感应联系。

“五木封灵术,果然不错,古人诚不欺我也。”邪头老实了,乐韵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如果他还能挣扎,她只能再下第二道五木封灵术。

封灵术是空间玉简里记载中的一种破邪术,她也是第一次用,谁叫她天资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依样画芦葫也同样效果显著呢,这只能说她命太好,小时算命,算命师说她天生是邪气的克星,所以哒,她天生不怕邪法煞气。

“哼哼,害我浪费了一件古懂,不烧死你,我就亏大了。”邪头是制住了,她也损失一根檀香木,那可是她在缅国小镇刚掏到的一截木头啊,本来想削把木勺子的,结果遇上飞头降,需檀香木破邪,就那么毁了。

心中有气,乐韵踹了飞头降一脚,再摸出一只黑色塑料袋子将邪头装起来,先挂在一根树上,拔回杀猪刀,捡回柴刀,用水洗干净,杀猪刀包起来又丢回空间,再拿锄头出来刨地。

邪头不仅是飞头邪师,还是位毒修,他的毒不是好东西,渗土的地方泥土都被腐蚀掉一层,为了避免其他动物无意经过或刨土寻食被毒死,必须要做些处理。

乐小同学把渗有毒液的泥土挖松,捏碎几颗自己制的药丸子和泥土混合,再在旁边挖个深坑埋进去,填土踩实,又去砍杂草植物盖在上面,再砍树压住植物堆,免得被动物翻搅。

善好后,给自己焕然一新,打点利索,又不想浪费时间,提着邪头,拿了柴刀,仍然满山溜跶。

正文 第三百七一章 离开(1

高黎贡的森林里有各种名贵、普通植物,有时往往会有小惊喜,乐小同学拎着飞头降跑了大半天,到下午准备回龙魂草生长地时又遇到一份惊喜一片野生木瓜。

高黎贡山因奇特的气候与地理位置,是动、植物的王国,生活着各种动物,很多食素动物们吃了各种果子,也把种子带到其他区域,丛林里除野生的水果,也有芭蕉、桃、梨、核桃等,有些水果因生长的环境原因并不一定结果。

为了找药,乐小同学满山乱蹿,有遇到野芭蕉、梨、黄桃、酸角等树,也有见木瓜树,那是零星的,没见结果。

再次遇上的木瓜树长成茂密树林中一块仅只有矮灌木的地方,竟发展成片,共有十几棵,有好多木瓜树上挂着瓜。

木瓜是热带植物,在热带地区一年四季都能结果。

野生的木瓜树上挂着的瓜有些熟了,有些半熟,有些还是青色的,有些刚拳头大,还有些鸡蛋大,枝叶间还有花。

有木瓜成熟落地,被动物们咬得残缺不齐,树上也有几个熟瓜被小动物啄啃过,留有些缺口。

木瓜的香味,清淡、清悠。

乐韵喜得一蹦三尺高,连挨着木瓜树生长的名贵药材萝芙木都不管了,将装飞头降的袋子挂一棵树上,抱住最大的一棵木瓜树哧溜哧溜的爬上去,努力的摘瓜,熟的生的都摘,小动物们啃了和没长成的果子不要。

摘了一棵换一棵,把能摘的瓜全摘掉,挑中边缘的一棵为目标,挥锄头挖土,将整棵树挖出来抱着回空间。

她选好位置,回空间时落在挨着种面包树的那条直线上的另一个花圃旁边,把木瓜树放下,马不停蹄的进花圃挖坑,然后将还带着一脖子青木瓜的果树种进去,又泼一桶水。

预定种某棵神树的花圃因那种神树还没找到,偌大的花圃空着,她觉得实在太浪费了,绕着花圃转一圈,想了想,沿边缘挖几个坑,又找来自己收集到的野葡萄、葡萄、提子、五味子种苗,以及一直没种的大五叶通苗,一一种在花圃边缘。

葡萄五味子等都是藤蔓植物,需要地方爬,种下去就要考虑帮它们搭架子,乐韵给果苗浇水后检查自己收集到的木材材料,有些竹子、树杆,但数量有限,看着就不够用。

溜一圈,瞅瞅蹲在龙血树上抱着苹果啃的两只小生物,默默的离开,从空间回到自然界,挖两棵萝芙木,抓着柴刀就冲进树林里去砍能用的合适木材。

丛林里的木材丰富,植株茂密,砍掉一些树,树木密度变稀,更透气,很多树木也能更好的吸收阳光,长得更壮实。

乐韵适量的砍回些木材,又继续出发,遇到株植密集的丛林再收集适合搭果树架子的木材、顺便采挖珍贵药材种苗。

她走走停停,回到龙魂草生长地已是傍晚,太阳余晖斜照在山顶,天空铺满晚霞,一片绚丽。

黑白巨蟒盘卧在岩洞前,头身立起来,像守护珍宝似的守护着小草,免得有什么飞鸟或小动物摘果子,当看到人类小女孩回来,大大的眼睛满是惊讶,小女孩带着奇怪的东西

提着装邪头袋子的乐韵,溜到自己扎帐蓬的地方,将袋子挂树上,欢快的跳上台阶,跑到蟒蛟身旁,从背包里抱出一只木瓜“龙兄,这个吃不野生的哟,好好吃的。”

“”巨蟒默默的吸了吸腹部,人类女孩总把他当素食动物,真想喷一肚子水,给她洗洗脑。

蟒蛟又不领情,乐韵将木瓜塞回背包,凑近些去瞅龙魂草,小草头顶的果子已经转为透明,像颗玻璃珠子似的。

太阳还没落山,她也不急,摸出一串八月炸,又友好的“请客”,黑白大蟒甩甩粗大的尾巴,嗯,他真想把小女孩甩树上去晾着吹吹风。

蟒蛟不吃自己的水果,乐韵剥开果子自己吃,甜蜜蜜的,眼睛弯弯如月牙儿,叽叽喳喳的跟蟒蛟说话“龙兄,我今天遇上一个飞头降师,那家伙吸了好多动物的血,他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想吸我的血,我一生气就把他的头给捉做啦,你要不要瞅瞅那颗脑袋不点头就是不想瞅是吧,那就算了,反正也挺丑的,看了辣眼睛。”

人类小女孩子在讲路上见闻,声音脆脆的,像清晨画眉鸟的歌声,黑白大蟒不讨厌她说话,就是对她那总想让他吃素的举动无力。

一个在讲,一个听,一人一蟒像老朋友似的自然,很快,太阳最后一抹余晖从山头落下。

日沉西海,龙魂草头顶的果子变得更加的透明。黑白大蟒没有去吃,很守信用的往一边让了让,让位给小女孩去摘果子。

乐韵欢喜的搓搓手,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轻轻的摘下圆溜溜的果子,假装将它放回背包的样子将它送回空间,再拿出把小剪刀,轻手轻脚的剪下龙魂草的四片叶子。

“龙兄,我摘了四片叶子。”摘下叶子给蟒蛟看看,收起来,再拿出一瓶水拧盖,用空间井水浇龙魂草,摘了它的叶子,总得补偿一下它,送它喝几口井水,希望它能长得更威武健壮。

空间井水的味道比山泉水更清澈干净,黑白大蟒闻到气味,伸头,凑到人类小女孩手边瞅,小女孩胆子大,不怕他,他也不怕吓着人类。

“龙兄,这个水是我收集来的,你要不要尝尝”一颗巨大的脑袋伸过来,差点贴到自己手臂,乐韵并没有吓着,笑嘻嘻的问。

黑白大蟒没有拒绝,张开了嘴,那张嘴巴大的吓人,能轻易吞下一个成年男性,还有白森森的牙,不过,它无毒。

蟒蛟第一次没有拒绝自己,乐韵也没小气,将瓶子里水倒给蟒蛇喝,全部倒光,只收回瓶子。

黑白大蟒喝下那一口水都不够塞喉咙,绿幽幽的眼睛瞅瞅人类小女孩,知道她应该就只有一瓶水,也不再张嘴巴,又盘成一个圆圈。

“龙兄,谢谢你啦,我摘了龙魂草的果子,明早就走,如果龙魂草果子种活了,我有空来看你跟你分享好消息,如果果子不发芽,我要是路过附近也来看你,你也要小心些,别被飞头降那种丑玩意儿盯上,飞头降的弱点是眼睛、耳朵、舌头,跟他们打架的话攻击他们的眼睛最有效,当然,我想你应该不怕飞头降。”

太阳落山,光线明显昏暗,乐韵笑着告诉蟒蛟自己的行程,自言自语几句,然后挥爪子,跳下台阶爬回帐蓬。

回到帐蓬,半刻没停的就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跑到药田基石上,从一只青花碗里找到自己新得来的龙魂草果子,迫不及待的拿着进药田种在种雪莲花的那块地里。

雪莲花长得极慢,这么久还不到一尺高,也没有要开花的意思,所幸三棵雪莲花都成活,也越长越健康。

种下龙魂草的果子,浇了井水,也给雪莲花喷一些水雾,又慢悠悠的找出果疏种子,种玉米、大豆、茄子、南瓜、辣椒、蒜、葱、萝卜、青菜、豆角,还搬几盘泥土种桥葱,最后还找出自己收集到的几种覆盆子和红树莓种进药田一角。

种完作物,跑去给自己弄回空间的长木耳、香菇、凤尾菇、猴头菇、银耳的树杆浇水,长香菇木耳的树比较常见,长猴头菇和银耳的树很少遇到,她跑了那么多地方,只在寒假时在神农山和这次在高黎贡山里有找到几截长银耳的枯树和长猴头菇的树。

长蘑菇的树放在挨着龙血树的那个只露出一半花圃的花圃旁,中间像晾衣服似的以三角架搭根木头,长蘑菇的树以八字形方式竖在木头两侧,即方便浇水又方便摘取蘑菇。

木头放空间,香菇木耳凤尾菇隔一二天就能摘一些,银耳才开始长,猴头菇也只才尝试冒出三四个小脑袋。

人类小丫头在忙活,小狐狸带着小灰灰蹲在龙血树上啃着南瓜子,悠闲自得的欣赏,反正小丫头就是个捡破烂的,什么都往洞天福地里扔,在龙血树上往下看,能看到很多东西,比如草坪上搭着架子晒着南瓜、萝卜、木耳香菇,还有些许多的药材,看起来还挺有生活韵味。

当然,小狐狸是不会阻止小丫头凉晒东西的,小丫头晒药材晒蔬果,有时会把核掏出来,他和小猴子俩也有口腹,只要不吃当种子的果核,像南瓜子、西瓜、哈蜜瓜子、香瓜之类的瓜子可以随意嗑。

两只小动物闲了嗑瓜子,渴了吃果子,睏了睡大觉,没事去帮打理作物,日子过得特别的滋润。

乐韵帮蘑菇树淋了水,又给龙血树和面包树浇几桶水,再去翻自己放草坪上晾的茶叶。

经过她多月摸索研究得出结果,空间有保鲜功能,然而,若要长久的存放,只能放在灵石砌成的地面上,草坪上能保鲜一个月,超过一个月,物品里的水份也会慢慢的蒸发,像蔬菜之类的会变蔫变枯,不会腐坏,除非密封在有水的袋子里一直丢着管才会闷得腐烂。

发现那一点,她也顺便利用上,把炒制的或没炒的茶叶放一些草坪上晾晒,也把清洗过的药材沥水,晒萝卜干、蘑菇、百合茯苓山药铁皮石斛等等。

检查过晾着的药材水分成份量,乐韵吃一个小西瓜,又以十二分的精神跑到花圃边给今天新种的葡萄等果苗搭架子。

搭架子是件比较简单的活,先用木杆绑几个三角形架,竖成排,再横搁竹杆、树木做骨架,之后再剖竹子片铺上去,架子就成了。

种的攀缘藤蔓果苗有点多,搭得很大的一个架子,从花圃边的灵石基台一直延伸到草坪上,高度则是她站在架子底下伸手就能摘到葡萄。

搭出一个葡萄架,乐韵心情美美的在草地上打几个滚,然后再去处理瓜果蔬菜和药材中不要的枝叶根杆,砍碎,埋进药田里当肥料。

最近收获多多,她特别开心,晚上睡觉都是笑着的,早上起来打坐练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龙魂草的果子,没有发芽

那种古生代生存下的药草都是比较傲气的,天不发芽也正常,乐小同学也不焦急,收掇收掇自己,再收获该收的作物,等天大亮晃出空间拆帐蓬。

黑白巨蟒又在洞外趴伏一夜,半夜月亮出来时长身立起,坐地望月修习,吸收月华星辰之精华,等群星退幕,月亮隐身,天色将亮时又悄无声息的盘成一个大圈,懒懒的睡觉,暗中观察人类小女孩,等她的气息出现,仍是懵脸,人类小女孩真的很神奇,每到晚上就会气息全无,好像消失了一样,早上又生龙活虎的出现。

收起帐蓬,乐韵爬上台阶,又摸出苹果“龙兄,吃早餐不不吃呀,我自己开饭啦。”

黑白大蟒又动了动尾巴,如果不是因为小女孩天真无害,就凭她老是怂恿他吃素这一点,他不介意甩一尾巴送她树上去晒晒太阳。

“龙兄,我吃完早餐了,该出发了,咱们后会有期。”吃了水果,乐韵朝蟒蛟友好的道别,得到蟒蛟起身回应,跳下台阶,背起背包,戴上帽子,提起装飞头降的袋子,一手提柴刀,再次朝蟒蛟挥挥小手,潇潇洒洒的钻进森林。

黑白大蟒伸长身,爬到台阶边缘送小女孩,看她背影隐入丛林,有几分不舍,山中修行寂寞,他的洞俯这边常常连飞鹰都很少光顾,很幽静,也很安静,这两天有人类小女孩热闹了不少,也多了一份生机,虽然她是早出晚归,但是不能抹杀因她的来临附近莫明多出生机蓬勃的事实。

人类小女孩也是个很奇怪的存在,他感觉不到她背包里有果子,但是她总是能从包里摸出些东西来,她那张脸又是那么亲和温柔,令他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喜欢她跟他说话的感觉。

当感应着人类小女孩的气息越去越运,直至再不可察觉,黑白大蟒犹舍不得回身,大大的眼睛里有期待,希望小女孩子说话算话,再见有期。

正文 第三百七二章 离开(2

燕行跟随小萝莉满山跑,完全是当搬运工的,当与小萝莉分开,他帮背着小萝莉提取到的药汁,先在扎营的地方把药材做粗处理,然后自己拔营而行,沿着路线去小萝莉指定的区域与小家伙汇合。

有了经验,他知道小萝莉一跑就没个准,去个天很正常,所以也不急,路上遇到自己认得的比较珍贵且需要用到的药材也帮采挖部分,昼行夜宿,且行且走。

一个人走三天半抵达小萝莉预定的离路近,最适合爬出深山去找路的地段,燕少自己侦察过地形环境,找个隐蔽又合适的地安营,等候小萝莉。

那一等足足二天多,也就是等到他扎营后的第三天的傍晚,小萝莉终于出现,细算起来,小萝莉丢下他去了六天。

乐韵与蟒蛟辞别,急匆匆的赶去与燕帅哥碰头,真的是马不停蹄的赶,跑了整整一天,终于在黄昏快日落时才追上燕帅哥。

她凭着气味先找到燕帅哥扎的营,那货将营扎在一条溪流旁有岩能避雨的地方,挺隐蔽的,能避雨的岩用来做饭,堆放着干柴,看样子就是做好要长久等候的准备。

人没在帐蓬地,乐韵放下东西背包,只提着装飞头降的袋子和柴刀,依着气息寻找,当找到燕帅哥,那家伙正在江里摸鱼,脱得只余下条裤衩子,像条美人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特别的欢脱。

“”燕行在练习闭气抓鱼,当听到小萝莉叫“燕帅哥”,从水底冒出头,一眼看见站在江岸自己放衣服的那棵大树底的小女孩子,想到自己光着身,一张脸“腾”的烧了个通天透。

他想摸脸,忘记自己手里还抓着鱼,一摸,鱼贴脸上,自己反应过来拿鱼洗脸的时候当时羞了个无地自容,故作淡定的将手放河水里“小萝莉,你回来了啊。”

“嗯,帅哥,我捉到个坏家伙,快上来帮削他。”乐韵视力好,看到燕帅哥脸爆红,还傻傻的拿鱼贴面,都无语到不好直视,立即转移话题。

“又是暗杀者”燕行原本羞涩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也没管光着身,踩着水底的石头向岸边走。

初进山时解决一伙跟踪者,那伙人表面仅只是黑道的爪牙,然而,能请动青竹帮爪牙出手说明幕后人跟黑道是一丘之貉,而且,能调查到小萝莉行踪,也代表牵涉到权势人物。

干掉了第一拨跟踪者,他和小萝莉进高黎贡保护区也没掩饰行踪,一直很平静,没想到小萝莉独自行动时又被跟踪,只能说明跟踪者对他们的行踪很了解,而且有可能猜到他是专业级的保镖,所以才绕开他,只趁小萝莉落单时才行动。

燕行的心情很不好,暗中磨牙,不管搞跟踪暗杀的是哪方人马,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