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瑞晔默默的流泪,这是亲爸吗?这么打击他,就不怕失去他这个儿子?
“!”那盆冷水泼来,王师母笑容挂不住了,没好气的吼:“万俟宏理,你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宏理,你皮痒了吧?”儿子说话令自己夫人不开心,万俟教授圆瞪双眼,一副要跟儿子干架的架式。
“大伯,您怎么可以打击我哥?我哥是你亲生儿子好吗。”王瑞晨弱弱的抗议,哥哥真将小萝莉追来当女朋友的话,就是他大嫂,他就不用叫小师叔,还能理直气壮的蹭吃的啦。
“我说了什么吗?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听到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必定不是我说的。”老父老母亲气极败坏的吼,小侄子也不站自己一边,万俟宏理自知理亏,怂了。
万俟教授和师母瞪儿子一眼,立马讨论小乐乐中不意阿晔的事,于是,激烈的讨论大会由此拉开序幕。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这里有我呢(二更
燕行是不知道万俟教授家的小争持,他惦记着小萝莉的饺子还没包完,开着车风风火火的将小萝莉送学霸楼,提着二只大虾子跟上楼当打杂工。
过河拆桥是不厚道的,燕帅哥又当司机又帮买面粉又打杂,乐韵总不能现在不需要他帮什么大忙就轰他,由着他厚脸的继续赖她宿舍。
有个小杂工,她继续只包饺子,包到下午五点,将剩下的少量面团摊成饼,放烤箱里烤制,五点半,工作全线完工。
晚上烧几个菜,将中午做的烧猪蹄再烤热,以饺子当米饭。
新历年的最后一天师父来了,新年第一天第二天都跟小萝莉在一起,燕行度过了多年来最轻松欢快的一个元旦假,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至亲和兄弟,跟其他人在一起也能这么幸福。
晚上,小萝莉犒劳他的辛苦,允许他放开肚皮吃,他吃得撑得肚子圆滚滚,临行时还得到一小袋密封的饺子,抱着东西欢天喜地的回宿舍。
当天是元旦最后一天假,下午,很多学生回校,燕少回宿舍时,路上并不空荡,遇到好多拨人。
待回到舍楼,发现宿舍亮着灯,知道是向阳回来了,拧着东西上楼,开舍门,果然是向阳。
“小行行,你哪去了,嗷嗷,害我好等,快来,我带了吃的回来。”柳向阳等了两个钟,终于等到小行行回来,嗷嗷乱叫。
“我去给小萝莉当打杂工,明早有药膳饺子吃。”燕行把得到的赠品炫耀似的亮给发小哥们看。
“哇,小美女送的?能不能现在就吃?”
“你现在吃了,明早就没你的份子。”
“那,我还是留着明早吃。”
“嗯,明早吃完早饭,我回部队,这边交给你,周五萝莉那里拿给田姨的药,这是小萝莉的交待。”
“嗯嗯,我记得,你尽管回去,这里有我呢。”柳向阳秒懂,明天正式上班,赵家那边丢了那么大的脸,必定会找小行行,到时有可能会来学校找人,小行行回部队呆着,赵家人谁也奈何不了他。
兄弟俩三言两语确定工作,又暗搓搓的做安排计划。
2号迎来晚上时,毋少也登上回乡的车,宣少得到护送小妖女乘车的宣二回报,大大的松口气,那位姑奶奶总算走了啊,他可以愉快的钻研厨艺啦!
学生们陆续回校,学霸楼晚上也比前一天热闹n倍,乐韵呆在自己宿舍,也能听到各层楼里的叮叮当当和成调的不成调的歌声,她直接屏闭外界干挠,再次和面,又包饺子,再制作烧饼和煎饼,一直忙到十一点才按时打坐休息。
元旦假悠悠而去,3日,全体休假人员上班,投入新历年繁忙的工作中,而高校学生们也迎来最忙的考试周,许多选修课在这一周考试,专业课与必修课则在最后一周考。
期末考将至,学生们也投入紧张的复习考试中,苦闷了两天的王紫嫣,也不得不歇了所有心思,一心复习学习,免得期末挂科。
当天雪还在下,不过已小很多,只偶尔飘一阵。连续两天两夜的雪,积雪很厚,各种冬季滑冰赛也在新年上班的第一天被提上行程。
燕行在清早时分回部队,走得悄无声息,来去无踪。
节后正式上班的这一天,赵益雄也没法再躲,去集团总部上班,心中提心吊胆,生怕有不好的消息,公司事务尚好。
而京中贵圈却刮起一阵风,王市长侄女与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继子取消婚约的消息满天飞,同时还有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继子得罪晁家小姑娘,某代理董事长多年为继子有灭嫡子的行为的不良消息也被曝光。
飞霞集团代理董事长是谁,继妻继子相继被扒出来,赵宗泽曾做过的一些阴私事也被曝光,有人质疑赵益雄在燕飞霞没死时就跟郭芙蓉搞在一起,怀疑赵宗泽是私生子,骂小三骂私生子骂赵家恩将仇报,各种流言像潮水一样砸向赵益雄赵立赵宗泽。
赵宗泽多年前曾招娼、有强x女生进派出所的黑历史等案例全被翻出来,他怕被人暗中下黑手,缩在别墅里再不敢到处跑,就连赵丹萱也不再去上班,怕被人骂。
赵立听到儿子打来电话告诉他听说权贵圈流传他和儿子意欲私吞飞霞集团给赵宗泽的消息,惊得差点变心脏病。
郭芙蓉被人扒出未婚先育,被冠上勾引有妇之夫的小三之名,一夜之间名声扫地,气得摔坏房间所有能摔的东西。
赵家人人身陷危机,赵立赵益雄疯了似的打燕行电话,可惜,不通!他们也只敢打燕行电话,绝对不敢找燕鸣或者找贺家人。
美少年在3号早上回校,顺路送二姐和萧哥,回到学校第一节已下课,他干脆没去上课,提着从家里带来的东西上四楼。
小乐乐不在,他坐在宿舍等,等得一个多钟才将人等回来,看到背着包回来的小粉团子,帮她接背包:“小乐乐去忙什么了啊?”
“晁哥哥,我考试去了,考了两科。”乐韵一边揉脸蛋一边吐槽:“我是不是真的长得很招仇恨,我去考试,监考老师谁都不看,就守在我身边盯着,吓得我小心脏都快不跳了,害我每次只好做完试卷就开溜。”
“小乐乐果然是拉仇恨,别人要考两小时,你一个小时就答完卷,不恨你恨谁。”
“那是我用功,考得出来,不能怨我速度快啊,算了,我不吐槽了,我要去万俟教授家啦,晁哥哥等我回来做吃的。”
“我开车送你。”
晁宇博揉揉小粉团子的头,让她去拿医用工具,等她拿齐东西,下楼,开车去教职工楼,他在万俟教授住楼下等,等小乐乐施完针下楼,又回宿舍。
中午,才同学和陈同学和李部长跑四楼小女生宿舍蹭饭,也不约而同的帮小萝莉带来海鲜品,陈、才两同学元旦没回家,被教授抓去“玩耍”了,所以人没在学校,要不然也必定会粘着小萝莉。
美少年下午有事要忙,午饭后,四位学霸们去忙他们的学习工作,乐韵继续扫描最后一叠书本,她因为做药膳,跑出去去玩耍,浪费不少时间,还有十来本书没看完。
到晚上,她帮澹台寻阳熬制的药也终于出锅。
4号,雪停。
乐韵对照教授和辅导员老师发给自己的考试安排表,4号上午有二科选修课,下午也有一科,先去考试,上午考试提前一半时间完成,提前滚蛋,再去给澹台睡美人施针。
也在这一天,京都高校冬季学生滑雪赛开始。
这一天,赵家赵益雄在生意上也迎来狂风暴雨的迎头一击,与晁家二爷有生意往来的一家公司取消与他生意合作,同时,原本前半个月在谈论,已有眉目的合作项目公司也一一拒绝再与他洽谈业务,好几家公司将订单取消。
5号,乐小同学上午同样考两科,下午体育考试。
冰天雪地,学生以为不会在室外考试,然而,学校早有准备,体育场跑道雪被铲净,不误体育考。
乐小同学又雄了一回来,八百米测试和跳远等项项不弱秋季大学生运动会上的记录,欧教练本来因小女生从来不主动联系他而板着脸,被她那成绩给一激,顿时满脸春风,考试结束,抓着小女生强制送她回宿舍,并成功蹭饭,就算晚上被少年晁会长给打击一顿也仍然笑不拢嘴。
时光不待人,转眼又到6号,也是周五。
这一天,对赵益雄而言是个痛苦的日子,早上刚上班没多久,由工商、公安等部门组成的一支专业组上集团总部查税,理由是有人举报飞霞集团做假帐以逃税,同时有人私挪公款,还有就是贩卖假药材和进购假药嫌疑。
工作组直接接手公计与财务部进行核查,所有相关人员也受到监视,飞霞集团总部上下人心浮动。
曾经顺风顺水惯的赵益雄,面对突然变故措手不及,只有疯狂打燕行电话,希望燕行能出面解决危机,然而,他得的是关机关机关机!
乍然的变故令赵家众人心惊胆颤,一家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终于知道贺家这次大概真的决定不再包容赵家人,也深刻的明白没有燕行和贺家人罩着,在京城这权门富贵地,他们没有什么脸面可言。
这一天,也是乐小同学承诺说十天后还给澹台家主一个活蹦乱跳孙子的最后一天期限。
澹台明光从早上起来就处于紧张中,那颗沉寂多年的心再次不淡定,内心五味俱杂。
等啊等,又等到十点多钟,那个娇小俏丽的小姑娘背着她的背包,踏着从容优雅、坚定平静的步伐飘然而至。
“小姑娘,你来啦。”看到顶着阳光笑脸的小女孩子,澹台明光即激动又忐忑。
“莫急莫急,最多一个钟,睡美人就不再是睡美人。”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有时候天下祖父母之心何曾不可怜?乐韵理解老先生对孙子的期盼,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直奔客房。
正文 第三百零十章 睡美人醒了
听说自己孙子很快能醒来,澹台明光走路都是飘的,就那么飘进客房,帮大孙子脱衣服,移到地板上躺着。
最后一次出诊,乐韵没有再抱泡沫盒子,只提着装物品的背包,提溜出一只瓶子,装针玉盒,上工。
第一步,将瓶子里的药汁给澹台睡美人灌下去,然后再扎针,按摩,催动药力散向病人四肢百骸。
约过了十来分钟,澹台寻阳的手心脚心扎着的针四周渗出血丝来,最初只有细微的一线,很快越渗越渗多,血液颜色比正常血色要红艳,妖艳的红。
寿伯和澹一拿纸巾不停的印拭去血迹,妖艳的血持续十来分钟才转为正常。
逼出毒素,乐韵将医用针全部收回来,洗手,取一粒丹药喂澹台寻阳,确定丹药落进胃部,再解开她点的睡穴和麻哑穴。
“半个钟左右人就会醒来,你们守着,我在外面等。”搞定!乐韵拍拍小手,提起自己的背包,迈着八字步儿去客厅。
澹台明光心情复杂,不知是跟出去陪小姑娘坐,还是自己等孙子醒来,最终对孙子的期待之情战胜理智,没有去招呼小姑娘。
寿伯快步跟上小姑娘的脚步,到客厅,他去帮倒杯茶,因为小姑娘体谅他,让他回客房等,他也没拂小姑娘的好意,回到客房等大少爷清醒。
澹一站在挨门口的墙根边,心情同样激动,大少爷若平安,将来不是大少爷是家主就是小少爷继承大业,无论是哪位嫡亲少爷继家主位,他们这些老家主培养出来的贴身护卫都是新家主近前护卫,如果是其他人继承澹台家主位,因曾经他们不是新家主的人,将来未必能得到善待。
小仙女说哥哥很快就会醒来,澹台寻欢喜滋滋的跑到哥哥身边坐下。
澹台明光也没有把大孙子抱回床上去躺,让人仍躺地面上,只帮盖一床毛巾被,他想见大孙子自己爬起来,自己去洗澡,他想见大孙子又能自力更生的模样。
寿伯回到客房,挨着小少爷身边席地而坐,静静的等着奇迹出现。
澹台家主在等他孙子,乐韵优哉悠哉的喝完茶,懒洋洋的合上眼睛,默默的测试自己的听力,试试有没长进,窥听一阵,发现听力略有一丁点的长进,对于二百米以内的细微声响听得更真切,比如,能听到一楼地面有一条暗沟有小动物在活动弄出细碎的悉索声。
乐小同学有闲心听声响,澹台家的四人视线里就只能看到仰躺着的病人澹台寻阳,生怕错过重要信息,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澹台睡美人静静的躺着,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过了不知多久,他平稳轻微的呼吸加重了点,就好像从睡梦中回神,数年没有动的眉毛与眼皮轻轻的颤动,手也动了动。
就如人在睡梦中想翻身,他无意识的挪了挪腰。
那一动,令紧盯着他的人欣喜欲狂,巨大的惊喜砸来,没人发出声响,反而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唯恐惊吓到即将苏醒的俊俏少年。
俊少年动了动后又是短暂的沉静,又过约一二分钟,他再次翻身,是真正的翻身,手脚移动,向一边侧翻。
那个侧翻并没有成功翻过去,翻到一半又仰躺下来,做个伸懒腰的动作,手臂作伸展状,然后他“啊”的重重的哈气,紧闭多年的双目徐徐睁开。
那双眸子黑白分明,迷濛、惺忪。
看到孙子终于睁开那双九年未睁眼的眼睛,澹台明光一动不能动,寿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房里好像有万千朵烟花开放,朵朵绚丽。
澹台寻阳睁开眼,看到是比浅橘色还要浅淡的墙壁,以及一块橘色毛巾被和一条露在毛巾被外微微曲弯的腿,没有穿裤子的腿,白肤很白,也是气色不佳的那种病态白。
他眼睛能视物,但大脑有点迟钝,思维跟不上步骤,一时还不知思考,也没有喜怒哀乐,手臂向下落,视线无意识的偏转,望向身侧。
“阿阳-”沉睡多年的大孙子偏转头望过来,澹台明光再也控制不住,嘶叫了一声之后老泪纵横,喉咙里再也不出声来。
“哥哥,哥哥-”哥哥终于望过来,澹台寻欢惊喜的笑起来,往前一扑,扑向哥哥。
寿伯眼中泪花在打转。
澹一立在门口侧,站得笔直笔直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快,快得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一声压抑的痛哭,一声欢悦的叫声,两道声线冲进耳蜗,澹台寻阳尘封已久的、迟钝的记忆之门被轰然冲开,那些存于大脑里的记忆像洪水猛兽,一股脑的冲出,他仿若被电触了一下,惺忪双眼陡然清明。
当骤然望向身侧,入目的是一个很熟悉,但却鬃发发白的老人,那是爷爷!自父母相继离世之后,爷爷将他和弟弟带在身边教养,朝夕相处多年,对爷爷的模样再熟悉不过。
就在那一怔之间,一份重量扑来,腰与手被环抱住,他机械的低头,望见一个小少年扑在自己胸前,仰着脸望着自己,那张脸,正是自己一母所出的弟弟。
澹台寻阳愣住了,为什么一转眼间,爷爷的头发竟然白子,弟弟也…长大了?他记得爷爷明明很年青的,弟弟也还是小小的男童,为什么会变这个样子?
“爷爷,您的头发…怎么了?阿欢,你怎么长这么大了?还有,”他望向一侧的老人:“寿伯爷爷,您脸上的皱纹为什么那么深?”
久睡的俊少年,喉咙有些干,嗓音有些僵硬干涩,语气却犹自当年那般的明快。
“哥哥,你终于说话了。哥哥,我想你,呜-”听到哥哥叫自己阿欢,澹台寻欢欣喜的将头伏在哥哥怀里,一刹时惊极而泣。
“大少爷-”寿伯眼圈里的老泪夺眶而出。
“阿阳,阿阳,阿阳!”澹台明光身躯一震,发出嘶哑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家主、小少爷和寿伯在哭,澹一心中酸酸的,脸上却抑不住露出笑,大少爷终于醒来了,在沉睡长达九年,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时,终于从睡梦中苏醒。
“爷爷,我在!爷爷,阿阳在这里。”爷爷、弟弟和寿伯的反应太奇怪,澹台寻阳也意识到必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只是本能的回应着爷爷的呼唤。
连叫了数声都有回应,澹台明光紧绷的神经乍然一松,满是泪痕的老脸露出笑,接着又眼泪哗哗,又哭又笑的自言自语:“醒了,醒了,真的醒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
喃喃自语数句,喉咙哽咽,又一次凝噎。
澹台寻阳心脏揪紧,低下头,从环抱自己的小少年圈抱里挣出手,将瘦弱的小少年搂在怀里:“阿欢,为什么我睡一觉醒来,你就长大了?阿欢告诉哥哥发生了事,我睡了多久?”
澹台寻欢吸着鼻子,脸上还挂着泪线,破涕为笑:“哥哥摔了一跤,砸到后脑,然后就一直在睡,睡了九年,他们都说你变植物人永远醒不了,有个小仙女终于把你救醒啦。”
小少爷言简意洁,却将整个事实都表达出来了,寿伯频频点头,以示事实就是那样的。
“九年,我睡了九年?怎么可能呢,我好像刚睡下没多久啊,我还记得爷爷在检查阿欢练功,记得澹一澹二说帮我找回飞过墙的足球,寿伯在叫我吃早餐,怎么一觉醒来竟睡了九年。”
澹台寻阳不敢相信的睁大眼,他不愿相信,然而事实告诉他,阿欢没有说谎,如果不是他睡了九年,那么年青的爷爷怎么会两鬓斑白,阿欢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长这么大?
他将下巴搁在弟弟的脑顶,心痛了起来,九年啊,多么漫长的数字,那么多年,爷爷一定很绝望,弟弟也一定很害怕,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等等…
澹台寻阳猛的僵了僵,阿欢说他摔了一跤磕到后脑才沉睡不醒的,他的手摸向后脑,头,不痛。
手按在后脑,有些东西忽然跑了出来,他记起来了,那天正是学校每年一度的春游,游太行大峡谷,他在爬山时掉了下去…掉下去,呵,他不是自己摔的,是被人推的!
想起春游的事,澹台寻阳闭上眼睛,回想当时所有人的位置,时隔太久,当时在场的人有些模糊,所有人的面孔自大脑掠过,一时半刻也找不出谁是凶手。
他唇角动了动,害他长睡九年是吧,最好祈祷永远不被他揪出来,否则,他会原样送还,将他所承受的全部还回去。
慢慢的,澹台寻阳睁开眼,轻轻的摸弟弟的头:“阿欢不怕,哥哥现在没事了,哥哥会保护你的,哥哥以后也会小心,再也不让你们担心。”
“嗯,”澹台寻阳鼻音很重,应了一声。
大少爷沉睡九年,口齿清晰,记忆也没受什么影响,寿伯悲喜交集过后便是守得云开见日出的狂喜。
大喜大悲之后,澹台明光那颗慌乱的心慢慢的平静,自己抹去眼泪,眼眶还是红的,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喜悦之气慢慢的散开,渗透空气,房间气氛出奇的温馨。
正文 第三百十一章 远离诱惑(二更
孙子从植物状态苏醒,有如失而复得般,澹台明光紧悬的心沉稳了,喜气洋溢中想起客厅里的小姑娘,忙喊“阿阳!”
“爷爷,我在。”澹台寻阳回应,很多年前,当爸爸妈妈接连去世之时,爷爷带着他和弟弟,有一段时间爷爷操劳成疾,常常在睡梦中叫他和阿欢的名字,当听到回应才会安稳,听不到回应便会骤然惊醒,四处寻找他们兄弟俩,多年的习惯,让他听到爷爷唤名字都会快速回答。
“你去…换身衣服,再去见见你的救命恩人。这里不是我们家,是你和叔爷爷弟弟兴叔爷爷在首都的家,救你的人是你兴叔爷爷的学生,是个小姑娘,你…整理仪容去打个招呼。”澹台明光稳住情绪,有板有眼的提醒孙子没穿衣服的事。
澹台寻阳后知后觉的望向自己,腿是光着的,手臂也是光着的,胸也是光着的,当时“啊”的尖叫一声,抓起毛巾被胡乱的裹身,也将弟弟一起裹在怀里。
大少爷臊了个满面通红,澹一默默的忍着笑,装作没发现大少爷窘相,寿伯站起来,走到衣柜边拖出一只箱子,一本正经的交待:“大少爷,这只箱子里的衣服是你和小少爷的,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
“寿伯爷爷,我自己来,不用您帮忙。爷爷,您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澹台寻阳面上通红,抓紧毛巾被。
“好,我们在外面等你。”大孙子长睡醒来,澹台明光心中有了希望,老怀开慰,特别的宽和好说话。
他真的说走就走,站起来拍拍屁股,昂首阔步的走向门口,寿伯也快步跟上家主的步子,和澹一先后出房间,顺手掩上门。
等爷爷寿伯和澹一离开房间,澹台寻阳扔掉毛巾被,穿着小内内,飞快的跑到行李箱边开箱找衣服。
“哥哥要打扮得美美的,你不打扮帅点,可能成不了小仙女的男朋友。有红衬衣没有,有红衣服穿红色。”澹台寻欢爬起来,小人鬼大的出主意。
“什么小仙女,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澹台寻阳一边找衣服,一边问弟弟,什么乱七八糟的男朋友?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啊,小仙女救了你,你当然要以身相许,当小仙女的男朋友嘛。”
“谁…决定的?”澹台寻阳明净的眼神加深,谁把他给卖了?万一救他的是个几十岁的老丑女,难不成他也要以身相许?
“算了,哥哥你不愿以身相许我也不强求啦,反正人家小仙女也没看上你,就算你长得也不差,还是没有燕师叔那么美,小仙女连燕师叔都没看上,哥哥落选也很正常啦,哥哥,你看我干吗,快换衣服,等会小仙女走了,你想看都看不到。”
澹台寻欢絮絮叨叨的念经,也不怕挨骂,他是哥哥唯一的弟弟,哥哥才不舍得骂他呢。
门外仨成年人听到门内传来的念叨声,哭笑不得。
澹台寻阳脸色一秒变臭,有这么当着面说哥哥不如别人的吗?他臭着脸找出衣服,背过身去换,不到两分钟,由光溜溜的样子变成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俊少年。
“哥哥真俊,这样美美的出去,小仙女看到应该会眼前一亮。哥哥,快点,我们去看小仙女。”
看到收拾得美美的哥哥,澹台寻欢高兴的蹦跳起来,急切的催促。
弟弟一口一个小仙女,澹台寻阳听得别扭,也没有泼冷水,弄弄头发,走到弟弟身边,拉着阿欢的手出房间。
澹台明光、寿伯澹一等在客房门口,听到门响,不由喜形于色。
澹台寻阳对眼里掩不住喜色的仨人笑一笑,拉着阿欢,扶爷爷的手去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澹台明光心中激动,走得格外的快,带着两孙子三步作两步的穿过走廊,跑到万俟兴家的客厅。
爷爷看起来很兴奋,澹台寻阳走出走廊,能看到客厅的时候第一时间望向大厅,偌大的客厅布致的精致淡雅,面朝走廊方向的素色沙发上坐着个穿红衣的女孩子,短短的头发,比雪还白净的脸蛋皮肤白里透红,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笑容甜美,透着一股子天真烂漫。
那个…女孩子就是救他的人?
澹台寻阳愣住了,他还以为是个爱装嫩的女人,可看到的却是个看起来小小的女生,难道是眼花?
一怔之际,手里牵着的弟弟撒欢儿似的冲出去,冲向那个小小的女生,嘴里还欢呼着:“小仙女,我哥哥穿衣服的样子是不是比不穿衣服的时候更帅更美?”
澹一囧了,小少爷的意思是想让大少爷知道小姑娘看过大少爷光身的样子咩?
澹台寻阳也秒懂,一张脸爆红。
坐了半天,乐韵总算等到澹台家人唠完话,不得不说,澹台老先生定力还不是错,虽然有失控,很快就稳定情绪。
看到澹台家人露面,她认真的打量澹台大帅哥,清醒的澹台大帅哥确实比沉睡时更俊俏一些,也更有生气。
“没太大差别,脸还是那张脸,顶多是有了生机,不再像个蜡像人了。”没换脸,穿上衣服也不会变天仙嘛。
“小仙女,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哥哥的好。”澹台寻欢叹气,叮叮咚咚的跑到沙发旁,挨小仙女坐下去。
“在你眼里你哥哥是最好的,在别人眼里不一定好,你觉得你哥哥好就行了。”
“好吧,小仙女还是看不上我哥哥。”
“嗯,这一点是事实,你哥哥不是我盘里的菜,你就别想把你哥哥塞给我当男朋友了。”
“小仙女,你再考虑一下吧,我哥哥真的很不错的。”
“免谈,论武力,你哥哥打不过我,哪怕我拳头不行,还会用毒,能让你哥输得连裤叉都不剩,论长相,你哥哥比不过我哥哥和燕帅哥,毫无优势可言,你就死心吧,别向我推销你哥哥了。”
“我很想要小仙女当我嫂嫂的,真的。”
“我不想当你嫂嫂,我只比你大半岁,还没成年,你一个未成年少年教唆一个未成的女孩子早恋,三观不正,你家长辈有必需要请人矫正你的人生观价值观,包括审美观。”
小孙子与小姑娘就他大孙子的归属展开讨论,澹台明光带大孙子去坐,刚走到沙发组座旁听到小姑娘说他小孙子三观不正,后背僵了僵,阿欢又败下阵来了!
寿伯澹一被小少爷逗得暗中笑得肚子抽筋,小少爷当着大少爷的面将大少爷送出去给人当男朋友还被嫌弃,大少爷心里一定很苦。
澹台寻阳心中岂止是苦,已苦得说不话来,有这么坑哥的吗?别人家的孩子坑爹坑娘,他弟弟专业坑哥一百年,这样子,让他的脸往哪搁?
心里苦,脸上还得装着不在意,笑盈盈的向小姑娘道谢:“多谢小仙女救治之恩,此恩情澹台寻阳没齿难忘!”
“好说,”乐韵眨巴着大眼,笑容美美的:“你爷爷为你们兄弟俩可是许下了承诺,医药费到时记得要给,奇珍异宝也别忘记还欠着我的。这些先不说,我等到现在就是想嘱咐你们几句,人刚醒来没有出现绵软无力等不良症状是因为我给你吃的一颗药,大概能保你五四天精神良好,等药效过后可能会出现四肢绵软无力、精神不济等现象,那是正常的,用不着慌乱,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正常。
沉睡这么多年,肠胃变弱,消化系统功能和内脏功能也变弱,不能大酒大肉,也不能暴食暴饮,这些天先喝粥,不要加太多营养材料,也不要加太多药材,以清淡为主,可以一天吃个水煮鸡蛋,吃小量味道没有刺激性的水果,还可以一天冲小杯红糖水喝,饮料和茶就别想喝了,乱吃乱喝,到时吃出问题别找我,我忙着呢,没空为黄豆大的小病浪费时间和药材。”
澹台寻阳笑脸挂不住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哎,小姑娘,我记下了。”寿伯恭敬的点头。
小姑娘在交待医嘱时,澹台明光也听得极为认真,将小姑娘的嘱咐记下,澹台寻欢也在帮哥哥记要点,记住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还有,”澹台家众人很配合,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记得洁身自好,眼前一二年别想沾花惹草,遭了这一回罪,必须固守元阳,修身养性,缠绵的特殊毒性,在中毒之后没有复元前最忌男女之欢,一旦开荤便由不得人,就是想守也守不住元阳,一旦元阳泄尽,赶得及找到我还可保人一命,赶不及就会一命呜呼,而我就算能保人一命,可不能保人还能再修武。”
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席话说得很光明正大,毫不捏扭,而当听众的澹台明光,寿伯澹一已目瞪口呆。
澹台寻阳一张脸爆红,别扭的扭过头,再也不敢看小女生,过了三秒,猛的转过头:“你说,中毒?”
他醒来时间太短,没人告诉他长睡不醒除了磕到后脑还中毒,小女孩说要修身养性的原因就是因为中毒!
捕捉到中毒那两个字眼,澹台寻阳脸色急剧的变幻,像块调色盘,青青白白来回变化。
看到澹台家几人的反应,乐韵笑得跟偷到鱼吃的小猫儿的,得瑟的笑,哼哼,真当她闲得无事留下来看澹台祖孙和主仆们的温情大戏啊?她之所以会坐着等,就为这特别医嘱。
像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交待一下就行,唯有最后这一条才是要特意给澹台寻阳本人的听,也是要让他知道个中厉害,别以为她在吓人玩儿。
澹台大帅哥羞红脸的模样很有趣,当他抓住重点,却是另一个不太重要的重点,乐韵悠然的呶嘴:“那个问题问你爷爷,我重点嘱咐的就是第二条,千万别犯色戒,珍爱生命,远离女性诱惑喔,这一点特别特别重要,好啦,该交待的我交待清楚了,我回去啦,你们记得我的报酬啊。”
该说的说了,接下来没自己的事儿,小事就交给澹台家自己搞定,乐小同学麻溜的抓起自己的背包,冲小帅哥挥挥小爪子:“小帅哥,你也要多多努力吃饭,多长点肉,长得圆墩墩的,到时让我捏捏脸蛋试试手感好不好。”
“小仙女,你又要回去了啊,能不能留下来吃饭,兴叔奶奶中午回来吃饭呢,”澹台寻欢舍不得漂亮小仙女,跳起来追着跑。
“不了,我宿舍熬着药,要回去守着,你也不用送我,向你哥哥撒娇去吧。”小帅哥跑过来,乐韵很不厚道的欺负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又在小帅哥的脑顶揉了一把,不等他抗议,潇洒转身跑路。
留不住小仙女,澹台寻欢看她欢快的开门而去,转身又爬回沙发,坐在小仙女刚坐过的地方。
“爷爷,我究竟为什么会醒不来?”小仙女走了,澹台寻阳探寻自己睡九年的真相。
“你是被人做了手脚才醒不了,我说给你听…”澹台明光没想过要瞒大孙子他中毒的事,身为当事人,阿阳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于是,他从阿阳初出事讲起,讲到京中出现疑似仙医门人,他特意来京寻找,然后因万俟兴的原因请到小姑娘帮诊脉,从而诊出中半毒虞美人和胭脂泪,以致人像植物人一样一睡不醒。
寿伯和澹一偶尔也补充一两句,以确保向小姑娘求诊这段特别的历程更清晰更明白。
澹台寻阳像听故事一样听自己的经历,偶尔有疑点时会提问一二句,听完疑似仙医门人给他诊治的经过,一张脸经过从最初听说自己被人下黑手的气愤到深思的一番变化,最后归于平静。
千万种语言,最终只凝聚一句话:“爷爷,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澹台明光的脸缓缓的浮出一朵笑花,阿阳是他从小当家主培养的继承人,一直都做得很好,自古宝剑锋从磨砺出,经此一劫,他相信阿阳会成长得更快,变得更优秀。
大少爷历经大劫,更加沉稳内敛,寿伯心中欢喜,欣然的去厨房煲粥,做午饭。
正文 第三百十二章 踩渣渣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中午回家,进门就见澹台家祖孙仨排排坐,夫妻你瞅我我瞅你,眼里满满的是骄傲,他们的小学生太厉害了,真的只用十天就让澹台寻阳醒来啦!
有个天赋绝伦的小学生,一对夫妻尾巴翘啊翘,就像树藤似的嗖嗖往上长,都快长到天上了。
“兴叔爷爷兴叔奶奶好。”澹台寻阳澹台寻欢站起来,向长辈们问好。
“嗯嗯,好。”万俟教授笑咪咪的边点头边脱外套:“小阿阳啊,你醒来多久了,有没见过我小学生?”
王师母将衣服搭挂衣架上,笑盈盈的走向澹台祖孙仨,走到一边笔下,欣赏澹台大少爷的俊容。
“兴叔爷爷,阿阳见过小仙女了,您们的小学生很漂亮很可爱,也非常厉害,知道是您们小学生救的我,我到现在都还震惊未消。”听爷爷灌输过兴叔爷爷兴叔奶奶对小学生的宠爱观念教育,澹台寻阳很机灵的拍马屁。
“你震惊是当然的,我小学生天赋卓绝,那么就小就那么厉害,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小阿阳的间接马屁拍对地方,万俟教授十分受用,也毫不脸红的夸自己的小学生。
王师母亦是我小学生厉害我骄傲的表情。
兴弟与弟妹又在秀小学生,澹台明光习以为常,那对夫妻哪天不秀他们的小学生,他才感觉奇怪。
万俟教授走到夫人身边坐下,顺手泡茶,喝了茶润喉,才问事情经过,一对夫妻也略有点遗撼,他们家大孙子今天早上又飞y国,所以也就没能与小阿阳见面。
澹台明光将小姑娘施针过程和大孙子苏醒过程,以及小姑娘的嘱咐都说了,心中满满的是感激,如果不是兴弟夫妇让他们的小学生给他孙子看诊,他还要费很多心思才能找得到疑似仙医门人的小姑娘。
听有关小学生的事,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听得眉飞色舞,骄傲之色溢之于表,被澹台明光感激,也不客气的受之。
澹台明光因小姑娘让他大孙子醒来而心花怒放,同样与小姑娘挂得上勾的另一个人——赵宗泽,却已成众矢之敌。
也不知是谁将他的黑历史一件一件的扒出来,包括在读书时就欺凌同学,强x女生,包嫩模、逛夜店,跟人打架斗气,与王千金确定男女朋友仍然经常光顾夜店,跟嫩模与美女们开房等等,传得满城风雨。
王市长也没有要瞒人的意思,将贵圈里传扬的赵宗泽的黑历史之论全丢给老母亲和侄女亲自欣赏,王老太太气得肝疼,直骂赵宗泽是禽兽,她竟然被蒙骗了。
王玉璇总以为赵宗泽只是燕行的后母带进赵家那一点身份不被燕行喜欢,其他方面都不错,以为赵宗泽是像他自己所说那种因为是拖油瓶而不得志,谁知他竟然那般不堪。
她只恨自己瞎了眼,哭得一塌糊涂,无论赵宗泽打了多少个电话,一概不接,也躲在奶奶家绝不外出,免得被人背后骂有眼无珠。
自己当宝一样的儿子瞬间被权贵圈里的众大佬们视为垃圾,赵益雄又急又痛,想尽手段为赵宗泽澄清,他的那点呼声落在权贵圈里的眼里就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同时也坐实另一个罪名:赵宗泽是赵益雄的私生子,赵益雄宠私生子欲灭嫡亲儿子燕行。
满京贵圈人都说赵宗泽是自己私生子,赵益雄心中恐慌不已,生怕贺家和燕行外公就此要求做亲子鉴定,一旦鉴定出亲子关系,那么,他婚内出轨便成事实,按当初的协议,赵家的所有一切、包括他手里的飞霞的股份都要还给贺家,他将一无所有,以后要仰燕行的鼻息而生活。
就在他惊惶不安时,贺家从商的贺祺礼发话,质疑飞霞集团代理董事假公济私,挪用公款给继子赵宗泽挥霍,贺家要求按当年贺家与赵家的合约取消赵益雄代理董事长的资格,由更合适的人代理飞霞集团董事长之职。
赵益雄得到消息,差点吓破胆,如果他不能掌管飞霞集团,他还怎么在京中混?将来也不可能让赵宗泽继承赵家。
他还没想好对策,更大的一波打击接踵而至。
当天,贺家在上午刚发言声讨赵益雄与赵宗泽,晁二爷也发话说老晁家的小姑娘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对于欺负刚入晁家族谱的小姑娘的人,他决不会就那么算了。
贵圈里的消息传得最快,贺家与晁家的表态不到半天就风传贵圈,权贵们瞬间便嗅到不寻常气息,猜测贺家与晁家结成同盟,想想也理解,晁家小姑娘就是救贺太夫人的小医生,这些年赵宗泽赵益雄可没少给贺家外孙委屈受,而赵宗泽不仅以继子之身享受着不属于他的奢侈生活,还妄想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又作死的对救贺太夫人的小医生有非分之想,贺家自然不可能还忍气吞声,决定新仇旧恨一起算,与晁家同盟再正常不过。
听闻晁二爷也发声声讨自己儿子,赵益雄急得头都快炸了。
那还没完,紧接着,京都富豪榜排名第十二的周信在接受一家午间财经专题采访节目时直言不讳的评价说某赵先生与继子都是斯文败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不知感恩,忘恩负义之辈是最不能合作的人之一,他不屑与那样的败类为伍的某些人合作,更不会与某赵先生参与的项目谈合作。
周董没有指名道姓,明白人都知道说的是赵宗泽与赵益雄。
周董那轻飘飘的一脚踩下去,不见杀伐与血腥,然而,却在瞬间令赵益雄跌落低谷,但凡与周董有生意合作的公司与生意人一致把赵益雄拉进黑名单,同时,有些与赵益雄有合作项目的,以最快迅度回抽资金,以求将损失降低到最低。
赵益雄时刻关注着财经方面的报道,以观察京中富豪们的反应,分析会不会有顶级富豪们看他不顺眼或者有人能乘他需要靠山时向他抛出橄榄枝,招揽他为其所用。
然而,他没有收到任何想招揽他的橄榄枝,却等到了顶级富豪周家的当头一棒,大惊之下,浑身像虚脱般的瘫在坐椅内,汗如雨下。
贺家刚发言对他不满,顶级富豪周信便将他批判的一文不值,代表着周信极可确定贺家这次不可能再纵容赵家,所以首先表明立场,绝不会暗地里帮助他。
救了贺家老祖宗的晁家小姑娘医术高明,权贵圈想求医的人多了去,连周董那样的顶级富豪都间接表态,家底不及周家的其他富豪谁还敢与他为伍?就算比周董后台家世更强大的富豪与权贵们也不太可能冒着得罪贺家、晁家和小医生、燕行的风险来帮助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让人冒着得罪贺、晁两家来收服他的价值。
赵益雄心中的惶恐如山洪爆发,连灵魂都是慌惶的,六神无主的瘫坐了长达一个来钟,慌慌张张的收拾一下物品,急三火四的冲出出办公室下楼,开车直奔青大学园。
新年的第一场雪很大,至今没有融化的迹像,道路上因人或车踩压,雪融化了,有些则被铲车推开,道路是通达的。
赵益雄心急如焚,一路疾奔,在临近四点时赶到青大,他走的是南大门,也是正门,限车通行,看到通告牌,他并没有改去其他门,将车停在校门外小广场,理理头发,穿上厚外套,拿着一男士提包下车,去卫门值班和岗亭询问。
有人来询问事,门卫礼貌的接待,当然不是请人进岗亭坐,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当赵益雄说明要找燕行,门卫拿了他的身份证,尽职尽责的执行工作程序,问访客要找的燕行在哪个院系哪个专业。
“我我不知道燕行在哪个专业,只知道是来进修的。”被问哪个专业哪个院系,赵益雄一问三不知,再被保安以质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心中更加慌乱。
“先生,您不知道您要找的人是哪院哪系,我们也没法帮找人啊,学校学生名册只有各个院系和办公室有,门卫这么没有权限查询,尤其还是进修人员,更没有查询的权限。要不,您等下课时再打电话吧。”
“他手机关机,我打不通才来学校找人,对了,燕行是军人。”
“那就是进修军人,我们更加没权查找,泄露军人行踪是犯法的。他本人手机关机,您可以打他朋友或者他导师电话,问问人在不在学校。”
“”赵益雄再次噎住,他哪知道燕行朋友或导师们的电话?心中一阵恼火,燕行从不将他朋友电话或老师电话告诉他,又害他丢脸。
心中愤恨,又不能说出来,憋得肝疼,憋了三四秒,眼睛亮了亮:“我想起来了,燕行其他朋友都不在学校,只与青大学生会会长晁宇博晁少是朋友,能不能麻烦你帮问问晁同学。”
“哦,怎么不早说,与晁会长是朋友的话就好办了,等下课时间我们打电话问问晁会长,现在下午第二节课的上半节课刚上课没久,您等一等。”
听说访客要找的人是晁会长朋友,保安笑容都亲和了几分。
保安对晁少所表现的熟稔度说明晁少和晁家的知名度高,也让赵益雄心头打了个冷凛,他没再紧盯着问,依言去车上等。
保安等到第二节课上半节课的课间休息时,打电许通知晁会长有访客来找他认识的燕行的事儿。
美少年在享受与同学们一起上课的乐趣,课间休息听到手机震屏,看来电显示是大门门卫处电话,以为又有很多给他和小乐乐的请帖,笑着接通,当听说是有个姓赵的找燕行,秒速间便猜到是谁,请保安人员稍等,他打电话找燕行。
暂时中断通话,他转而打电话给柳大校。
燕某人不在学校,柳少苦催的又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每天都去上课,课间收到电话,发现竟是晁家小公主找他,可把他惊了一把。
“小晁,有啥好事找我呀?”对于小美女的哥哥,柳向阳那是想打又不能打的心态,想呛不能呛,还得笑脸相迎的相处模式甭提令他心情有多复杂。
“燕大校的生父赵益雄来了,在校正门。”晁宇博打通电话,也没废话,直接说明原因。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会会他。”柳向阳语气先是顿了顿,转而便明白晁小公主是让他去解决麻烦,淡然应了,结束通话,收起自己的本本塞包里,穿上外套带着吃饭的家伙风一般的早退。
对于早退旷课,他早已是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所以从来不怕挨抓,潇潇酒酒的下楼,电脑包锁进车座里,戴上头盔,直冲校正门。
保安等到晁会长回电话,又过了两分钟,等找燕行的访客来问情况,转告说晁会长已转达燕行朋友,让他等消息。
柳向阳骑着爱车,在车屁股后散了一阵热气中,挟风裹雨的冲到正校门内,将车停在路边,自己空着手,大刺刺的走去校门,到校门那就见门卫亭前站着个穿毛领皮袄子、戴着圆帽子的男士,他仰高下巴走出去。
赵益雄在门卫亭外吹冷风,听到皮鞋跺地声,扭头望向校内方向,见一个穿中长风衣、手插衣兜里的青年蹬蹬的走来,那青年有张雄雌莫辩的脸,俊美贵气,微微仰着下巴,一脸的冷傲冷漠。
看到英俊冷傲青年走来,赵益雄脸上堆上笑,小跑两步迎上去,非常友好的打招呼:“柳贤侄,你也在青大进修吗,贤侄年青有为,前途无量。”
“请注意称呼,谁是你贤侄?我柳家跟你赵家没有任何交情可言,别想对我套近乎,请叫我柳少,或者柳三少。”柳向阳下巴仰得高高的,倨傲的冷睨凑上来的老男人一眼,一点面子都没给。
“这,我”当着仅只一板之隔的保安亭里的保安挨柳少一顿没脸,赵益雄涨得脸通红。
“我什么我?我可不是小行行,任由你和赵宗泽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父子母子一家子的人呼来喝去,你们吃的吃喝的住的全是燕行母亲打拼赚来的,一家子挥霍着燕行母亲赚来的富贵,享受着燕行的一切,用着贺家燕家的资源,却从不将燕行当人看,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那继子和你小三母子母女们闯了祸全要燕行擦屁股,用燕行和贺家人脉谈来的生意却安在赵宗泽身上,像你和你小三儿一对男娼女盗的家伙想跟本少套交情,套近乎,死了那条心吧,本少可不像燕行那样就算被你们当牛马,还念着血浓于水,不忍揭穿你们的丑露嘴脸,只会默默的逆来顺受。”
哗啦哗啦的将赵渣父痛骂一通,柳向阳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眼见赵渣父憋得一张脸变猪肝色,斜着眼,冷声问:“你跑来学校找燕行什么事?”
柳少不分清红皂白,不分场合,劈头盖脸的怒斥自己一家子,还揭开赵家一直想掩盖的事实,赵益雄又气又怒,肺都要气炸了,气得浑身都在抖,却愣是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对柳少不满。
贺家晁家他得罪不起,同样,也惹不起柳家,柳家在军、政、商都有涉及,柳向阳的父亲从政,现是副部长级,叔叔从军,而柳少爷爷还有弟弟在政部,还是正当权的副国级高官。
柳三少在柳家也是受宠的,不仅柳家长辈纵容他,就连他的兄弟们也纵着他,任他喜欢做什么就什么。
柳少敢指着他鼻子骂,他绝对不敢指着柳少骂,否则,明天他公司除了以前各部门的工作组之外还会有卫生部、环保部、社保部等部门上门“服务”。
在惹不得的人面前,赵益雄当得起孙子,硬是将屈辱生生吞下去,挤出生硬的笑容:“柳少,我家公司发生了点小事,需要找燕行商量,打他电话一直不通,所以我来学校找他,叫他回去商量商量。”
“我呸,”柳向阳剑眉倒竖,冷笑着呸了一口:“你当我是王玉璇那种蠢货,能被你们三言两语蒙骗住?什么公司发生了点小事,其实就是你的野种继子闯下滔天大祸,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王市长千金取消王千金和你继子的婚约,有人替天行道打压你私生子和你,你们舍不得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又死面子不想承担自己犯下的错,所以又想起燕行,想抱燕行和贺家的大腿,让燕行当替罪羊,帮你们去求情,是吧?”
“柳少,请不要捕风捉影,你说的都是没影儿的事。”赵益雄气得肝也快炸了,还得死忍着继续当孙子。
“哦,你说我捕风捉影,是指王市长侄女与赵宗泽取消婚礼是谣传,还是指你和赵宗泽并没有被人打压?又或者是赵宗泽没有强暴女生也没有进局关押,更没有吸毒睡嫩模?又或者,郭芙蓉不是你小三,原本是你情同意合的恋人,你们早就珠胎暗结,因为家里穷所以被逼无奈才故意接近燕行母亲,娶燕行母亲只是为了钱?圈子里传的这此消息都不真?”
柳少得理不饶人,赵益雄唇嘴唇都在颤,憋得急得眼珠子发红,胸中气血乱冲,嗓子里甜甜的,他硬是强压住腥甜味,僵硬的笑:“柳少,流言止于智者,那些谣传并不可信,小泽与王千金的订婚礼只是因王老爷子病了推迟举行,并没有取消。”
“是吗,那我打个电话给贺三老爷子,让贺家去问问王市长是不是还准备接受赵宗泽当侄女婿。”
“柳少,王市长那么忙,贺三老爷子年纪也那么大了,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来只是找燕行,只请柳少帮忙叫他出来,其他事的不敢劳柳少大驾。”
“逢年过节,我就从没见过你们那一家子有半句关心燕行的话,遇到事就想找燕行了,你真是个好父亲。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斯文败类讲道理,燕行出任务了,行踪保密,另外贺三老爷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说‘贺家早晚要找郭芙蓉母子母女们算帐,你好自为之’。话我传到了,你哪来哪去。”
柳向阳冷嗤一声,再没给赵渣父一个正眼,转身直奔门卫亭,两步就到岗亭,一张冷脸阳光明媚,亲切有加的问:“兄弟们,麻烦问一下,这两天有没燕行柳向阳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和乐韵同学的请帖?”
“有乐韵同学的请帖。”保安也笑容温和。
“我正好有事要去找乐韵小美女,请帖我顺便带进去吧,小晁今天忙,也没时间出来帮他妹妹拿请帖。”柳向阳笑容更加热烈阳光,从兜里取出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保安以证明自己身份。
保安检查过军官证,拿出一份请帖交给柳大校,柳大校是军人,又是晁会长打电话通知出来见访客的人,可信。
柳少拿到请帖,欢快的转身想回校,发现赵益雄定定的站着,脸色苍白苍白的,他讽刺的哼一声,绕过他,昂首阔步回校
当柳少转达贺家的话时,赵益雄大脑像山洪爆发,轰轰乱响,贺家贺三老爷子让柳少转达话给他,说明贺家再也不会因他是贺家外孙女曾经的丈夫而留情,贺家准备要对赵家对手了!
收到贺家要对他和小儿子女儿继妻动刀子的信号,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止,就像被人扼住喉咙,不能呼吸。
他甚至都没留意到柳少弃他奔向岗亭,对于柳少和保安的话,也是似乎听到又似乎没听到,大脑里一片混乱。
当一声冷哼入耳,全身僵硬的赵益雄猛的打个颤,死绷着的神经松软,人差点站不住,歪了歪,他站稳,下意识的望向擦肩而去的柳少,后背涌上阵阵寒凉,也顾不得失态,低着头,匆匆跑向自己的车子。
爬上车,心底的恐慌再也压抑不住,如潮水般涌上来,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却不敢停留,启动车子,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贺家要对赵家动手,他必须跟父亲商量,要怎么才能让贺家放过他们。
正文 第三百十三章 于你有什么恩情
爽!
踩了顿赵渣父,柳向阳心里美得像春天,以前因担心踩赵家人会给小行行招来麻烦,让小行行受更大的委屈,他和贺家兄妹们都忍着想踩死赵益雄与小三那些渣渣的冲动,对赵家父子母子们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说
现在,小行行和贺家已举起屠刀,他们也可以踩渣了,有机会就踩,没机会也不强求,反正就是不用再忍气吞声当睁眼瞎。
踩渣的感觉太爽。尤其是踩了渣,渣渣还敢怒不敢言的感觉简直美呆了,想到赵渣父那种快气炸却不敢发作的表情,柳大少笑得嘴角都快扯耳根。
赵宗泽与郭芙蓉的黑历史都被扒出来,赵渣父又被周信指责,晁家、贺家发难,赵家一家子老少如今身陷漩涡,随时有被打成丧家之犬的可能,这个时候,赵渣父再也得罪不起人,而能救赵家的只有小行行,他是小行行的发小,就算他现在将口水吐赵益雄脸上,赵渣父也只能含笑自己擦。
痛踩落水狗的感觉棒棒哒。
踩了赵渣父,柳向阳心空阳光灿烂,拿着请帖走回自己的爱车旁,将请帖藏电脑包里,戴上头盔,开开心心的冲向学霸楼。
到达到学霸们住的舍楼,车停楼下,只拿请帖上楼找小美女,还没下课,都没什么人走动,最是清静。
当敲开门,看到粉妆玉琢的小女生,柳少眉眼满是春光,兴奋的分享自己的快乐:“小美女,我今天也踩渣渣了,踩得好爽。”
“踩了谁呀,这么开心。”乐韵早猜到柳帅哥不太可能中规中矩的等到上完课放学才来,因此对于他又提前跑来的事也见怪不怪,倒是难得见他那种全身都带着喜悦的样子,很给面子的问小道消息。
“我踩了小行行的渣爹,也就是你踩过的那个赵流氓的父亲。”小萝莉难得没泼自己冷水,柳向阳喜得手足舞蹈,溜进女生宿舍,还欢乐的蹦跶两下。
“赵流氓的爹来找燕帅哥麻烦?”乐韵瞬间捕捉到重点,对于燕人渣爹,她只有呵呵,养小三养私生子,那种渣渣活该被踩死。
“嗯,赵流氓一家倒霉了,因为你在晁家的那一脚,京中有些早就看赵家不顺眼的人正好找到机会,乘机落井下石,赵家父子们黑历史们都被扒出来,一家人差不多都成了过街老鼠,赵渣父跑来找小行行求救,小行行不在学校,我便替天行道把他好一顿喷,喷得他灰头土脸的滚蛋了。”
关于赵宗泽的黑历史是谁爆料的,关于是谁引导人将赵宗泽往私生子方面猜,把郭芙蓉是小三的料曝光的,呃,不要问,当然是他啦,他可是当了活雷锋,把以前挖掘出、积存已久的的料甩出部分给贵圈人解闷。
这种引导舆论风向的工作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也成功的给京中贵圈添加一份茶前饭后的笑料和议题,他是好人呐,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可怜的人,挨你喷得快憋内伤了吧。”看柳帅哥的样子就能猜到被喷的那人必定很惨,乐韵同情赵流氓的父亲赵老流氓,刚想走向厨房,见柳帅哥拿出份红彤彤的请帖,小眉毛挑高:“又有给我的请帖?”
“对哒,是小美女你的,我顺便帮你带回来了,其他门有没有我不知道,我去的是南门正大门。”
柳向阳将请帖递给小女生,笑容明亮而干净。
“魏秋梦?不认识。”乐韵拿过请帖,看名字,陌生的姓氏,好像不是晁哥哥家的世交朋友。
“小美女自然不认识,晁家知道这个人,”柳向阳腾的跳上椅子上坐好,笑着解释:“这个人和赵流氓订婚不成功的王小贱人家有关,魏秋梦是王贱人渣爹原本的正妻,后来王贱人爸爸与王贱人妈乱搞男女关系,搞大了女人的肚子,王贱人妈挺着肚子上门闹,魏秋梦便和王家小儿子离婚。
魏秋梦的父亲当年官很大的,是副部长级别,比王老还高,是王老费尽心思才帮小儿子求娶到魏家姑娘,不知怎的魏家姑娘嫁到王家好多年没生养,王渣女妈大着肚子上门逼婚,事儿闹得很大,王老太太便以魏秋梦不能生养为名让儿子离婚。
魏秋梦与王渣男离婚后学经商,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自主创业,打出一片天下,是京市女强人之一,魏秋梦父亲还健在,兄长是国秘办四位副秘书长之一。晁老爷子寿宴那天,魏副秘书长随一拨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没在京中,所以没有去晁家。”
“柳帅哥,你说了这么一长串,究竟想表达啥?”柳帅哥大曝料,乐韵顶着太阳一样的笑脸,一脸天真无邪,虚心求教。
“小美女,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接受这位魏女士的邀请喝喝茶,魏女士专跟王家和赵某人对着干,没少给王家使绊子,这次也踩了赵流氓家一脚,她也是爱恨分明、事非分明的人。”
小萝莉不懂装懂,柳向阳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间接的帮魏女士美言几句,希望小美女接受魏女士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