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寻欢跑到床侧,站着等两位大哥哥和小仙女帮哥哥看病。
寿伯帮大少爷将盖肚子的毯子拿开,方便三位教授的高徒看诊。
陈书渊和才子俊深知躲不过,走到床侧,因年长一点,陈书渊先来,他执起病少年的手摆放好,按脉博,先以右手按病少年脉博,又以左手诊脉一遍,再摸病少年左手脉博,又细细的检查手,脚,脸,眼等。
学长们检查时,乐韵站在一角用眼睛X射线功能扫描澹台小帅哥的哥哥,查看病情,视线从澹台大帅哥脚底移到头,再从头到脚,反复扫描三遍,也把帅哥全身上下看了个透,对他每一处的小毛病都了如指掌。
陈同学给病人检查一遍,眉心紧蹙,站到一边,让位给大才子。
才子俊逃不过,抬步往前,也先摸病少年的脉博,又检查心口,口眼鼻耳,还从背包里拿出专业听诊器听心脏肺部活动,测血压等。
大才子检查完,那眉毛也是拧成麻花,摘下听诊器,偏头望向还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小萝莉:“小萝莉,快来上工!”
“你们看了就行了嘛,干么还要人家凑数。”乐韵摸鼻子,她能开溜不?
“小萝莉,速度点,看完病,我们就能去吃饭啦。”陈书渊眨巴着眼,一脸恳求,他饿了。
三位七老八十的老教授们:“…”一群臭小子,这是在看病,严肃认真点。
大才子垂眼,陈学长是谁?他不认识。
“好吧。”众目睽睽之下推辞不得,乐韵高抬贵脚,移到床边,伸出纤纤玉指,按压在少年苍白无血色的手腕上。
病少年五官端正,面相精致,有一双聚财耳,身长约一米七三左右,身骨匀称,如果不出意外,他至少还能增长十公分,达到完美比例。
人在沉睡,皮肤过于苍白,病态毕呈。无论谁给他诊脉还是检查,一动不动,像是沉睡千年的睡美人。
乐韵摸了病少年的右手,再摸他左手,轻轻的揭开他眼睛检查,再掰开他的嘴,看牙和口腔,又闻嗅气味。
回眸看澹台小帅哥一眼,不客气的使唤澹台家的人:“澹台家的来个力气好,手脚麻利又稳重的人,将病人扶起来,我需要检查他的头部。”
听到小女孩说要检查病人头部,四位老者目光深幽。
“是!”寿伯恭敬的应一声,飞快的跑到床侧,跪坐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将大少爷扶起来,一手抱着大少爷的腰,一手搁大爷下巴底下,免得他头向下垂。
病少年被扶起,乐韵也跪坐在一侧,双手按在澹台大帅哥的头顶,手指穿梭在发间,一点点的摸索,将他一颗脑袋摸遍,手从后脑顺势而下,摸他脊椎骨,再到双肩,沿后背下移,然后再掀他衣服,摸后背骨。
她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出结果,再摸脉摸骨感应,以摸脉诊出的人体数据反应与眼睛看到的相对应,再分析,从而巩固摸脉能力,万一哪天不能用眼睛特异功能,仅用中医的望、切也能诊出病人全身问题。
给病人摸骨一遍,顺手扯起病少年的衣服擦擦手,双脚站地,拍自己的膝盖:“可以了,让他躺着吧。”
寿伯依言,小心翼翼的将大少爷放躺下,站在一边等着听小姑娘还有何吩咐。
澹台明光看看自己身边的几位世家老友和妻娘家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什么底儿,澹台寻欢很懂事,不乱说话,眼睛睁得老大,等着人说哥哥的情况。
“小家伙们,说说你们的诊断,按之前的顺序,一个一个的来。”翟教授不慌不忙,笑咪咪的让学生们展示身手。
符教授和万俟教授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状。
陈书渊瞅瞅教授们,特别的无力,特别的无奈,然而,为了不让老师逮着不尊师重道的小把柄压榨自己,还得乖乖就范,老实的回话:“病人脉沉缓,血速比正常人慢,说明像这样子已维持五年以上,脑有淤血未散,肾功能虚弱,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
陈同学简略的说了自己的诊断,才子俊摊手:“我是西医,我会动手术,诊脉方面不擅长,只诊断病人脉沉滞,血循环到头部时有阻滞现像,应该是头部受重创。”
听翟、符两教授的学生说诊断结果,澹台明光暗中点头,翟,符两家收的徒儿天赋极佳,都说对了。
他不会怀疑符、翟两位放水,做出提前透露病人症状的消息,翟、符家都是古武世家,翟念德和符念祖纵然不管家族事务,也时刻记得古武家族的规矩,口风严谨,不会透露古武家族的秘事,若泄露谁家秘事,追查出来会成众矢之的,给家族抹黑。
翟教授和符教授对弟子的诊断也满意,当初澹台家看遍中西医,中医诊断也没找出症结,他们的学生摸脉诊出澹台寻阳脑部受创已是不易。
乐韵对两位学长也刮目相看,她有外挂,眼睛有特殊功能,所以能轻而易举的找出症人身上的症状,两位学长只摸脉,做外检查也能查出来,那是真正的真材实学,不愧是年纪第一,学科第一的天才,能力顶呱呱。
“乐小同学!”翟教授和符教授听完两小青年的诊断,也不说准,也不说不准,异口同声的喊小女孩儿。
“你们吼什么吼,吓坏我的小学生,你们赔得起么?”万俟教授不乐意了,老家伙扯什么高音,想吓人是不?
翟、符教授:“…”你个护短的老货,有这么胡说八道的吗,他们哪有吼了,这叫激昂,懂?
两学霸想抱头鼠蹿,三位教授又要互掐的节揍。
“教授,您们一个比一个嗓门大,是想打架咩?要打快打,打完了咱们去吃饭。”乐韵才不怕教授们的大嗓门,倒背着小手儿,静等大家动武。
“嘿,切蹉什么的改天,”万俟教授挥挥老胳膊老腿,一脸愉快:“小乐乐,快说,你诊断出什么?”
翟教授和符教授早就想瞧瞧乐小同学的医学天赋,听到万俟兴点他小学生说诊断结果,顿时来了精神。
陈书渊和才子有几分小激动,教授们老夸小萝莉是医学天才,他们也早就想瞻仰一下她的能力,今天机会来了。
澹台明光和寿伯也洗耳恭听。
“教授,您让我说啥?一个沉睡多年的植物人,脑部有三块淤血,分别在天冲、玉枕、风府附近,大椎下一寸处的主椎骨曾骨折,左肋骨第五根,右腿桡骨分别曾有轻度骨折。五脏六肺曾受外力挤压碰撞,有轻度移位,少时肺有问题,左肺叶的体积大小比常人约小十分之一,胃有虚热症,经常上虚火,容易厌食,还有刚才陈学长说的肾功能不太好,不过尚不足以引发严重的健康问题,诊断就这样。”
小女孩绷着张圆鹅蛋脸,不急不缓,口齿清晰,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澹台明光整个人都呆住了。
翟教授符教授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小姑娘,这…这TM的真是人?
他们知道乐小同学是医学天才,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吓人?瞧瞧那小姑娘,她用眼睛看一遍,检查一遍,摸一遍,竟然把问题全给抖出来了,她是扫描仪不成?
那不是天才,那是绝世奇才!
翟、符两教授受惊了,小眼神儿一瞟,死死的盯着老万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那么好的医学奇才竟然被万俟老东西抢走,妒杀人也!
陈书渊、才子俊“嗯”的一声捂脸,他们也知道小萝莉医学天赋极高,可是,没想到天才到这种程度,这是要让其他人吹西北风的节奏。
寿伯被震惊得像哑巴,澹台寻欢听得一头雾水,见大家都没吭声,飞跑到柜子那儿,拉开柜子,抱出自己的木盒子打开,掏出小玉马。
万俟教授先是一愣,瞬间爆发出“哈哈”长笑,嗖的一蹿,三步两步蹿到自己的小学生身边,一只宽手掌摁在小学生头顶轻柔的抚摸,满面慈爱:“小乐乐,我的天才小学生,再说说看看,那个睡美人可还有醒来的希望?”
头顶覆盖上来一只大手,乐韵想哭,又被当小狗狗抚摸了!人小人矮没人权,海拔低的人总被当宠物,小矮子们没法活了!
翟符两教授被笑声刺激到,瞅着万俟教授,能不能别这么得意?
澹台明光一颗心原本就提得高高的,再听万俟兴那句,心脏跳到嗓眼上去,谁若再刺激一下他,估计心脏就要飞出嗓眼。
澹台寻欢抱着小玉马,刚想跑向小仙女,听到兴叔爷爷问小仙他哥哥能不能醒,他怕打断人家的话,站着不动。
“单纯的想要他醒来不难,几根针刺下去,分分钟就能醒,但是…”苦催中的乐韵,没忘记教授的垂问,苦着脸说自己所知,语气一顿间,被急促的声音打断:“但是怎样?”
符、翟教授太激动,等不及就催人快说。
差点被声音惊到的乐韵,拍拍胸口,教授们平日严肃,说话是语气含煞,能把人吓坏,为了不再次受惊,有问必答:“但是醒来之后就不好说了。”
第二百五二章 玉马有问题?
“怎么说?”
三位老教授恨不得将小同学的潜力压榨尽,兴致勃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教授们不放过自己,乐韵只好说细致点:“强行让睡美人醒来,他的智力有可能因此倒退回婴儿时期,与其让他马上醒,不如让他暂时保持原样。”
澹台明光心情经历一番跌宕起伏,激动的声音硬咽:“小友,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孙子是有希望恢复的,对不对?”
万俟教授本来想吼两个老家伙一顿的,听到澹台明光那么激动的语气,他也暂时歇了跟两老家伙吵吵的心思。
“人还没死,恢复不是问题。”乐韵抓起头上的大手扔一边,脸皱成团:“教授,您再摁我头,我就去找师母哭,说您敲我脑袋,想把我敲成傻子。”
“哎哟,不得了,小乐乐又想告黑状。”老教授本来想将手摁小学生头顶去的,不得不放弃,小家伙的脑袋摸起来很爽手,摸小学生的头比摸夫人娘家养的那只小波斯猫还教人舒心,可惜,小乐乐不喜欢别人老揉她脑瓜子啊,看来得想办法让她习惯才好。
“我是告明状,我告状一定当着教授的面告,教授,您们继续啊,我要下楼吃饭,我肚子饿了。”
乐韵揪着眉头,咕咕嚷嚷的往外走。
“小仙女,等等我。”澹台寻欢见大人说完了,抱着小玉马追小姑娘,边追边喊。
他那么一嗓子也吸引住大家的目光。
乐韵站住脚,偏转身,视线落在小帅哥抱着的玉马身上,眼里浮出大大的问号,小帅哥说请她帮他哥哥看诊,拿小玉马当诊费,说的不会就是那匹小马吧?
澹台寻欢抱着心爱的玉马,小跑着跑到漂亮小仙女姐姐面前,将玉马塞给小姑娘,眼睛弯弯:“小仙女,这是我最心爱的小玉马,说话算话,当我付的诊费。”
白玉马,光泽晶莹,乐韵一手抓住一只马腿,意味深长的眯眼:“玉是好玉,马也是好马。”
小学生表情古怪,语气也高深莫测,万俟教授秒速间心思辗转几个来回,捏捏下巴,故作疑惑不解:“小乐乐,玉马还不足以抵诊费?”
“这马要是给我当诊费,我还得浪费五万块左右的材料帮它洗个澡,算起来,我还是亏。”乐韵提着一条马腿晃了晃:“不过,这玉挺不错,羊脂白玉,雕工精美,看在小帅哥恭兄友弟的诚意份上,吃亏就吃亏,我收了当这次的诊费。”
“玉马有问题?”澹台明光骤然一惊,符教授、翟教授也大吃一惊,呼的跑起来,围到小姑娘身边观察玉马。
“有。”乐韵也没捂着,将玉马丢给几个老人研究,小爪子爬上小帅哥的脑顶,开心的欺负比自己海拔低的小朋友。
“走走,我们下楼吃饭去。”
被只比自己高一点的女孩摸头,澹台寻欢苦着小脸,想反抗,又躲不掉,只能让人当小宠物摸头。
本来在研究玉马的万俟教授长腿一迈跟上小学生,学小学生欺负人,大手又揉小学生的脑顶,一本正经的说话儿:“小乐乐,你需要多久时间让澹台前的小睡美人醒来?”
翟教授抱着玉马,一边观察一边追那两小一大的仨人,澹台明光和符教授也快步跟上,陈书渊和才子俊在后一步,最后是寿伯。
“那得看看澹台家有几分诚意,诚意足够,给我十天时间,我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诚意不足,嗯,别找我,我忙着呢,别打挠您小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进取心。”
“十天?”万俟教授的脚步顿了顿。
“我需要重新配置解毒药,所以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另外的时间当然是给睡美人扎针,清除他脑壳里的淤血块。如果有解毒丹的话,只需七天左右给病人扎针。”
澹台明光脚下一顿,腿脚慢慢僵硬,毒,又是毒?
“中毒?”翟教授眉心紧锁:“我们每年都诊脉,也有送血液化验,澹台寻阳没有中毒迹像。”
“他中的是以半毒方式下的毒,半毒在身体内是检查不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危害,遇上另一种毒才会生效。”一群人有刨根问底的意思,乐韵知道自己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教授们会逮着她问个清楚明白,干脆站住脚,准备跟人来场口水对答。
“什么毒?”万俟教授恨不得把小学生抓过来放手掌心捧着,原本他没抱什么希望,谁知小家伙真的擅于毒,真真一鸣惊人哪,这若传出去,估计就连唐门毒门都坐不住。
陈书渊、才子俊也是竖直耳朵,讲真,关于毒,他们也懂一些,那也是拜老师们所托,他们的师父为了防止他们被人陷害,有给他们讲授专门的毒药知识,包括师父们那些世家之间所知的很古老、也是传统的古怪毒。
他们懂鸠毒、鹤顶红、红花等等的毒,如果有人中毒,他们看诊时能从痕迹中判断是哪种毒,对于完全陌生的毒,他们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除非用现代高科技的化学方法来化验分析成分。
“相思催,脂胭泪,缠缠绵绵离人醉。”乐韵念叨一句,温吞吞的解释:“最先中的是‘相思’半毒,另一半毒是‘脂胭泪’,合起就是‘缠绵’,毒不致命,却可以让人长睡不醒,永远活在梦境里。”
“相思是什么毒?”翟教授、符教授以询问的眼神望向万俟兴,他们知道“脂胭泪”,但“相思”是什么鬼?还有那个叫“缠绵”的又是什么鬼?
被两人疑问目光相视的万俟教授也一副“你问我问谁”的表情,他也没听过那种奇怪的名字好吗?
澹台明光不是医药世家人,不懂医毒,怕自己说错话让人误会,纵有万千疑问也没问,和寿伯站在一边当个安静的听众。
“说‘相思’没人听过的话,那么‘虞美人’有没听过?”乐韵摸后胸勺,呜,什么都要解释,会累死人的。
“我们知道虞美人,是一种情毒,是古代恋爱中男女们用来约束对方的情毒,中毒后彼此眼里只有彼此。”
他们没听说过名叫“相思”的毒名,却知道“虞美人”是何物,众所周知《神雕侠侣》里有情花之毒,那种毒是绝人情爱的毒,不动情即无事,而虞美人则正好相反,是巩固情感的毒,为的是让人情根深种。
“这不就是了,虞美人别名相思,在特定的条件下与脂胭泪相遇,便会形成‘缠绵’,如果没听过缠绵的话,那么应该知道‘蝶恋花’,缠绵的毒与蝶恋花相似,只是更霸道。”
蝶恋花之毒名来源于庄周梦蝶,而庄周梦蝶的故事说的是如梦如幻,代表着梦境,因而不知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蝶恋花之毒即让人以为梦境即是现实,从此活在梦境中。
“原来如此!”
翟教授、符教授恍然大悟,庄周梦蝶,梦与现实分不清,所以澹台寻阳中毒之后之所以变成植物人是因大脑处于梦境中无法自拔,是以也醒不过来。
“小乐乐,你这小脑瓜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连半毒都难逃你法眼,你是打哪跑出来的小妖孽?幸好小晁遇见了你,让我早早的把你给收了。”万俟教授摸着小学生的脑袋,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瞧,这是他小学生,是他的小学生!
哼,那些个老家伙个个都有爱徒,家家都在吹自己的弟子有多优秀,有多天才,害万俟家空嫉妒别人,这下好了,他也白捡到一个小学生,这回轮到别人嫉妒他啦。
风水轮流转,果然是没错,这回风水轮转到他家这边,轮到万俟家享受万众瞻目。
想到未来其他世家因为他的小学生跑来万俟家拍马的场景,万俟教授心中别提多开心,真想纵笑三百声以示喜悦。
万俟教授喜形于色,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抽嘴角,那该死的老货又在秀优越感,可恶!
“教授,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又不是妖怪,什么叫‘把你收了’?哼,我等会告诉师母,让师母把导师您收了,免得您老坑您小学生我。”
对于教授老坑学生的行为,乐韵敢怒不敢怨,师母那么可亲,所以对教授坑她做苦力,坑她帮人看病,坑她来给他秀学生挣面子的行为,她只能老实的配合。
“你师母早就把我收了,你导师我早被你师母上了紧箍咒,一辈子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万俟教授得瑟的承认自己一辈子都醉在夫人的温柔乡里,更不介意别人误会他惧内。
“导师的意思是说师母管您太严?要不我去建议师母给您自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最喜欢你师母管着我盯着我,你师母哪天不管我,我才浑身不舒服,怀疑自己神经错乱。”万俟教授立马露出最亲和的笑容:“小乐乐,你可别教唆你师母冷落你导师我啊,你师母有你这个贴心小棉袄,我只有你师母,你师母冷落我的话,我就没人要了,好可怜噻。”
符教授、翟教授、澹台明光狠狠的剜万俟教授,那家伙无时无刻不找机会秀恩爱,又撒狗粮,这把狗粮,他们不想吃!
“我尽量,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会找师母诉苦的,如果心情好就不会啦,如果导师给我开各种绿灯,我忙着学业,忙着满世界找药,就没时间跟您抢师母,或者,有空也会琢磨药膳,说不定哪怕师母外出访问演出什么的,想念您小学生的药膳也会思乡情重,不会乐不思蜀。”
“行行行,我给开绿灯还不行么,但凡不违背原则的事你想咋的就咋的,那什么护照,明年我也给你签字帮你办,这样总行了吧?”
万俟教授立马妥协,别人想拐他夫人,很难,如若小乐乐出马拐他夫人去玩耍,百分百成功,他可不敢赌,万一小乐乐跑他夫人面前哭诉,夫人为逗小乐乐开心,带小乐乐外出旅行,他就要当孤家寡人,所以小乐乐想咋的,由她,只要别拐他夫人就好。
“嗯,这才是我的好导师,就这么说定了啊,具体要开绿灯的事项等哪天我调配好药膳药材,请导师和师母品尝新制的药膳再好商量。”
“你羸了。”万俟教授望天,有个擅长药膳的小学生,早已收服他夫人的胃,他不认输都不行。
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又吃了一把狗粮,那对师生太可恶了,明知他们的爱徒不擅药膳,故意在他们面前说药膳,这不是想让他们眼红么?他们决定,以后盯紧万俟老家伙,他去乐小同学宿舍吃饭的话,他们也跟着当电灯泡。
“该说的说完了,是不是可以下楼吃饭啦?”
“等等,我还有疑问,”翟教授第一个跳出来阻挠,当见小女孩儿望过来,漾出和蔼的笑容:“小乐啊,你还没说这匹玉马有什么问题?”
“嗯嗯,对,小乐,玉马有什么问题?”符教授也附合。
问玉马有什么问题?乐韵偏头,望望导师,瞅瞅澹台小帅哥,再瞅澹台老先生,深感为难,她怕打击到澹台祖孙呀。
“小友,但说无妨,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小姑娘望过来,乌黑的眼瞳盛着一丝犹豫,澹台明光便知玉马的事可能牵涉到澹家事,小姑娘有所顾忌,所以犹疑不决。
寿伯听到家主的那句话,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澹台家内部有奸细?
“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可信。”万俟教授揉着小学生的小脑瓜子,给她信心,符、翟家与他们都是古武家族,两学霸学生也入了符、翟两家的门,也是古武家族弟子。
“玉马身上涂有胭脂泪,还有另一种不利于澹台小帅哥的毒,毒素已经沁入玉。”他们不介意,乐韵自然不用关心澹家是不是会大乱,说了原因,又补充:“毒应该是女人下的,玉马身上的毒掺杂着女性们用的化妆品。而且,另一种毒渗合女性的汗或者眼泪更佳,由女性来下毒效果更好,下毒时间在十年以上十二年以内,中间有不间断的持续下毒,因此,毒素沁玉层深浅不一,浓度不等。”
小姑娘语气轻淡,澹台明光心中杀气沸腾,双眸慢慢充血,几乎要捏碎手骨,好狠!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潜伏着一个,不,有可能不是一个,而是多个蛇蝎心毒的人,随时给孙子下毒,有那样的人潜伏在澹台内部,他的孙子们又如何能好起来?
澹台家有叛徒!
自小姑娘诊出他小孙子的毒,澹台明光便猜测澹台家内部有内奸,如今,小姑娘的话再次撕开了他的伤口,千防万防,防得住外人,防不住澹台家内部人啊。
万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脸色阴晦不明,澹台寻欢的玉马是他心爱之物,从小经常抱着玩耍,那毒下在玉马身上,那么,小寻欢与玉马肌肤接触,毒自然也会渗进他体内。
那一招也让人防不胜防。
如此,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这些年他们费尽心力研制出各种解毒丹,每次明明有起色,最终又没有成效,只能维持压制住小寻欢体内的毒不爆发。
给小阿欢下毒的人就藏在小阿欢身边,对他们的解毒过程与用的是何种解毒丹想必也是一清二楚,只要他们的药有起色,那人便再次下毒,神不知鬼不觉,也让他们的努力次次付储东流。
“毒,绝不是符家所下。”符教授轻轻的吐出一句,字字坚定,澹台寻欢生父的亲娘是他堂妹,小寻欢和寻阳是符家的外甥孙儿,身上流着四分之一份符家的血,符家断断不会残害自己的外孙。
玉马,是符家送给外孙的诞世之礼,却没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下毒的人好深的计谋,用符家的玉马当下毒源,若有一天不幸事败,完全可栽赃嫁祸给符家,到时铁证如山,符家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们相信符家。”万俟教授和翟教授毫无迟疑的给与信任,符家这些年为一双外孙儿也是操碎了心,给小阿欢制药用的珍贵药材有一半是由符家所提供。
“哥,我没有怀疑大舅子小舅子和众内侄,这是澹台家内部之患。”澹台明光双眼血丝纵横,望向站在万俟兴身侧的小姑娘,眼底尽是企求:“小友,你接手医治我小孙儿,也请你同时医治我大孙子,此恩,澹台明光没齿难忘!”
“一千万,不二价,另外,到时除去医用费,至少还得让我挑三件古懂当精神安慰费,小帅哥的这匹玉马不算在内,这是小帅哥请我给他哥哥看诊的诊费。如果医治澹台家兄弟招来下毒人明里暗里的暗杀或报复,必要的时候澹台家要无条件的帮解决麻烦。”
医一个人是医,医两个人也是医,反正导师将澹台小帅哥塞给了自己,乐韵不介意再多一个病人,只是药费什么的不能少,她不干白工,更没有免费救人的义务,更何况,她的药材都是灵药,珍贵着呢。
“一…千万?”陈书渊、才子俊凌乱了,一个病人一千万,啊呜,好吓人,小晁快来拧走你妹子!
“一千万不算多。”符教授连眉毛都没动:“现金不够,可以用金银珠宝折算相抵。”
“千万是不算多。”翟教授也淡定的赞同,古武家的天才子孙不是以钱财论价值的,子孙代表着血脉传承,意义是任何珍宝都比拟不了的,澹台嫡系男孙又仅有两,更加弥足珍贵。
“没有问题,除却我澹台家有传世意义的祖传遗物和族谱,其他家族收藏任选,小友若因我孙儿之故遭受危险,但凡我澹台明光与我两孙儿不死,必定义不容辞的倾力以顾。”
澹台家内潜伏叛徒,澹台明光不押宝于整个澹台家,他不死,就是澹台家的家主,能调动澹台家的资源,若他和孙儿出意外,澹台家落入他人之手,他不能保证澹台家会记小姑娘的恩。
“不赖医药费的话,当然凡事好商量,如果希望睡美人早点醒来,你想办法贿赂我导师,将人送进学校,安排住在方便我去施针的地方,离得远不行,我懒得天天风里雨里去的跑。”
“哎哟,还是我小学生好,知道让人贿赂我。”万俟教授骄傲的挺直腰,笑容张扬:“明哥,说来听听,你怎么贿胳我?”
“下次去我家给你那套青竹景德茶具打包带走。”澹台明光眉眼一松,有精神跟万俟兴扯皮。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就这么说定了,你明天带两孩子去我学校宿舍家做客,我丑话说在前头,可别指望我夫人当保姆,谁敢累我娘子天天在厨房熏油烟,我分分钟跟他翻脸。”
翟、符两教授想踹万俟老家伙,护妻狂魔,不秀恩爱会死么?
“我带人去照顾孩子,不做饭时去吃食堂。”澹台明光牙痒痒的,好想揍万俟兴那老小子。
“就这么着了,小乐乐,我们下楼吃饭,你师母肯定等急啦。”万俟教授得意洋洋的仰高下巴,大手还摁在小学生脑顶上,诱拐她下楼。
乐韵早就想撒丫子开溜,甩掉头顶的爪子,一马当先跑路。
澹台寻欢、三位教授和澹台明光,两个学霸青年也风风火火的下楼,寿伯经历了心潮起伏,和澹一关上门,落在最后。
王师母和儿子儿媳做好晚饭等去楼上看诊的众人吃饭,那一等就等得好久,当众人下楼,二话不说,开饭。
因为人多,万俟教授夫妻和符、翟教授,澹台明光,万俟宏理夫妻共一桌,乐同学、两学霸青年,和寿伯,澹一,澹台寻欢一桌。
晚饭聊天聊天聊到九点多钟,符、翟两教授带三孩子回校。
乐小同学回去时拧走小玉马,坐在车上,陈书渊才子俊求知似渴,抓着小萝莉求教如何识毒。
等好不容易回到学校,被问得晕乎乎的乐韵,逃也似的下车,先一步逃之夭夭。
两对师徒在寒风中面面相觑,他们有那么可怕吗?
第二百五三章 出诊
以逃的方式冲回宿舍,乐韵坐地板上仍心有余悸,陈学长和才学长求知欲杠杠的,她扛不住哇。
抹把虚汗,从背包里捧出小玉马,解缠绕的薄膜袋子,师母听说小玉马不干净,生怕她碰到毒,硬是要拿袋子帮她把玉马密封。
卧室门被无声无息打开,小狐狸带着趴脖子上的小墨猴,溜出卧室,蹿到人类小丫头身边,一个纵跳跳到小丫头肩膀上,拿大尾巴绕她脖子上做围脖。
小狐狸主动示好,乐韵将毛茸茸的小家伙捉来放怀里,逗小墨儿和小狐狸玩耍,亲密相处一会,将小狐狸放回肩膀上。
“小丫头,你那坨玉味道怪怪的。”小狐狸打量小丫头得来的一块玉雕,小胡须一撇一撇的翘动。
小狐狸说玉用坨字,感觉像是在说“一坨屎”的语气,乐韵嘴角一歪:“应该用个或只来形容,这个雕刻的是匹马。”
“本狐眼没花。我说的是它的味道怪。”小狐狸鄙视的翻个白眼,用人类的话说他脑子没进水,知道是件玉雕。
“这个上面抹有毒,味道当然怪了。”乐韵解释一句,将玉马举起来,喜得眼睛弯成月牙状,玉马的原材料极佳,有一层淡淡的白色灵气。
“有毒你还要。”毒药什么的最可恨。
“消掉毒就是一件宝贝,好歹能卖几百万,哪天我缺钱用就拿去卖掉。”
“你还会缺钱?”一位有洞天福地,还懂制药练丹的修仙人还会缺钱?
“我什么都缺,最缺钱,你敢乱吃我的宝贝,我就拿你换钱。”
小狐狸撇撇嘴角,不跟小丫头扯皮,他早已经摸透小丫头的脾性,她就是个心软嘴硬的家伙,他不踩她底线,她不会丢弃他。
拆出小玉马,乐韵打水烧水,等水开的功夫溜回空间,观察一番不需要干活,着手调制治疗澹台家睡美人的药。
空间里的药都是新鲜药草,找出药材,捣碎,调制混合,一部分拿出空间,洗大电饭锅开锅熬煮。
等烧的水沸腾,倒进一只桶里,掺和十几种药汁,等水温稍稍下降,将玉马浸水里泡。
丢玉马入桶,乐韵便不再管它,自己处理药材,十一点打坐前往锅里加一批捣碎的药材,打坐修炼一个时辰后在睡觉前又往锅里丢一些药材,然后才放心睡大觉。
而万俟家,当送走翟教授几人,万俟教授感慨万分:“想咱们这些老医药世家千百年积累尚不及个小丫头,果然我们都是太肤浅了。”
“什么小丫头,那是我的贴心小棉袄。”王师母瞪丈夫,小乐乐明明是个可爱贴心的小宝贝。
被那么搅和,万俟教授那抹忧伤也云消烟散,忙应:“是是,夫人说的对。”
万俟宏理想捂脸,他爸明明不是妻管严,怎么莫明其妙的越来越没节操,越来越像小孩子。
王师母没好气的瞪丈夫一眼,不跟他贫,打她捡到小乐乐后,老万俟好似怕失宠,越来越粘人,七老八十的人还跟毛头小子似的,有时真想踢飞他。
澹台明光瞅着一对老夫妻笑,如今,知道大孙子恢复在望,他心中多年的苦闷与疼痛大减,心怀豁然开朗。
寿伯也由衷的为两位少爷身体将要康复而高兴,澹一也欣然暗喜,他是家主亲自培植的给下任家主的护卫,大少爷和小少爷好,他们这些护卫在澹台家才会有立足不倒的一席之地。
澹台寻欢知道哥哥很快就会醒,特别开心,叽叽喳喳的问他到学校后能不能找小仙女玩,可不可跟小仙女去逛街等。
万俟家一家四口也没有特意关照澹台家保密什么的,那些不用说,澹台明光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他没找出家族潜藏着的叛徒之前,对于他孙子的事,他自然不会透露消息。
澹台寻欢虽年少,也是聪明机灵的,知道要保密,澹一和寿伯更不用嘱咐,他们懂得厉害关系,不用家主下封口令也会守口如瓶。
主宾们讨论明天去学校的事宜,到十点半,安安心心去休息,第二天,众人大清早的起来,吃完早餐,万俟教授和万俟宏理夫妻各自去上班,王师母带澹台祖孙回青大学校教职工宿舍住宅。
王师母陪客人回到学校宿区,已是八点过后,带客人上楼安置,然后收拾收拾去上上课。
澹台家共有五人,祖孙仨和寿伯,澹一,都在万俟教授家暂住,万俟教授宿舍住宅只有一间客房,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晚上在客房打地铺睡,也不会尴尬或者难为情。
当万俟家的主妇去工作后,万俟教授家就只有澹台家五人,坐等万俟夫妻最心爱的小学生上门给病人扎针。
他们等啊等,没等到小姑娘,倒等来翟教授、符教授师徒,符、翟教授带着爱徒,大摇大摆的进万俟家。
寿伯笑呵呵的给师徒四人冲茶,茶,就一般的茶叶,王师母早把她和老万俟从他们小学生那里得来的好茶叶全藏起来,不要怪王师母小气,实在是小学生孝敬的茶叶都是极品,夫妻俩舍不得跟别人分享。
翟、符教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不是来喝茶的,什么样的茶叶无所谓。
喝了茶,坐等十几分钟,他们也终于等来乐同学。
乐韵早上准点醒,添加药材,打坐,吃早餐,然后回空间摘香蕉和茶叶,再摘藕芽,然后啃书,到九点才出发。
她优哉悠哉的赶到老教授家,敲开门,看到学霸学长和他们的导师在守株待兔,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她昨天把能说的都说了,为毛今天还要来盯梢她?
“小萝莉,你来啦。”陈书渊才子俊看到可爱小萝莉,笑得阳光灿烂。
澹台寻欢也跳起来,蹬蹬跑向小美女:“小仙女!”
“陈学长才学长,你们上午不用上课?”乐韵搂紧怀里抱着的泡沫箱盒子和单挂在肩上的小背包,回以明灿灿的笑容。
“理论知识早已烂熟于心,现场实践最重要。”陈书渊对于理论知识胸有成竹,语气与表情都是掌控风云般的霸气。
“小帅哥,你哥哥在哪,你带路。”乐韵“哦”一声,催澹台小帅哥带路去客房看病人。
澹台寻欢还没跑到小美女身边,听到叫自己带路,撒欢似的又转身,带小仙女似的小姐姐去看哥哥。
澹台明光想请小姑娘先坐一坐,喝口热茶再工作,小姑娘急人之所急,他也不耽误时间,和翟、符教授去客房。
万俟教授家的客房约十个平方,只有衣柜和电脑桌,简朴整治,飘窗窗帘拉在一边,令室内光线明亮些。
长相俊美的少年仰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
澹台明光,符教授、翟教授进客房便站在到一边,寿伯和澹一站在门口随时听候吩咐。
陈学霸和才学霸特意为求取针炙方面的知识而来,站到床另一侧,占据有利位置,而澹台寻欢,他怕碍着小仙女工作,也跟着两学霸哥哥。
“把人移下来,放地板上。”乐韵没客气的使唤人。
澹台明光抢着冲上前,揭开被子,将大孙子抱起来,他们昨天便依小姑娘的吩咐,为方便扎针,只给病人穿一身薄睡衣。
暖气开着,地板也是温热的,将人放地板上也不怕冷着,他将大孙子放躺在地,刚想直腰起身,又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一句:“扒掉衣服,只留一条裤衩。”
“扒…扒衣服?”几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们有点口吃。
“又不是全扒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是女孩子都不怕长针眼,大老爷们还怕羞?”不就是扒衣服吗,为什么都是一副好似要被强暴的表情?当初叫燕帅哥扒衣服也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子,她不是女色狼,用不着防范她占便宜。
被一个小女孩子说教,几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们有点窘,皆以笑容掩饰不自在的表情。
“小仙女,我哥哥的小鸡鸡很大,比我堂哥的大好多,将来谁当我嫂子肯定很幸福。”澹台寻欢眨巴着眼睛,天真无辜。
“噗!”陈同学才同学没忍住,红着脸扭过头闷笑。
翟、符两教授朝口无遮掩的小男孩丢眼刀子,去去去,破小孩一边去。
澹台明光刚给大孙子解睡袍的扣子,听到小孙子那句,差点没一头栽倒,谁教坏他小孙子的?等他回去查出来,打断他的狗腿。
“我又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哥哥小鸟儿大不大,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乐韵蹲在一边,刚把泡沫盒子启开,听到小帅哥炫耀他哥哥的本钱,冷哼哼的回一句。
“…”才子俊和陈书渊想挠墙,小晁,你妹子好像有被人带坏的趋势,你快想办法将小萝莉从歪道上拉回,不要让小萝莉发展成女流氓。
“小仙女,我哥哥很漂亮啊,你做我哥哥女朋友吧。我哥哥很好的,很温柔,有好多女孩喜欢我哥哥呢。”澹台寻欢卖力的推售自己的亲哥。
澹台明光哭笑不得,慢慢的给大孙子解衣扣。
翟教授符教授:“!”熊孩子,能不能闭嘴?
两学霸很想将澹台家的小破孩扔飞,敢抢小晁的妹妹,不想活是不是?
寿伯和澹一大眼瞪小眼,一脸呆相,小少爷是开窃了的节奏?
“不要,你哥哥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还是没有我哥哥美,我哥哥那才叫清雅如莲,目下无尘,人如雪山之莲,高贵圣洁,丰姿绰约,温润如玉,风华绝代。”
乐韵毫不迟疑的拒绝,睡美人虽美,还是没有她的美少年哥哥美,晁哥哥是最清贵高雅的美少年,看着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心暖如春。
小萝莉一串形容词下来,可见她把她的美少年哥哥捧在手心,如珍如宝,也令陈书渊、才子俊再次对小学妹刮目相看,小晁眼光真好啊,他妹妹真的是不为美色所惑,心志如一。
被嫌弃孙子不及别人的澹台明光:“…”他大孙儿在古武世家中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竟然被比下去了,这结果让人心塞。
翟、符两教授面露微笑,无比开心,哼,想抢乐同学,活该澹台家的孩子被嫌弃。
澹台寻欢大受打击,蹲地画圈圈,为什么小仙女姐姐不喜欢哥哥?哥哥真的长得很好看啊,对他好,对女孩子也好,不会凶人,不发脾气,那么好的哥哥,小仙女为什么就不喜欢?
澹台明光帮大孙子解开衣扣,脱去睡袍,站一边看小姑娘配药;
澹台寻阳被扒得只留一条小内内,本钱确实很大,皮肤白皙,如果把照片丢网上去,分分钟能激起色女的兽欲。
陈、才两学霸只瞄一眼便移开视线,又盯着小萝莉,她带来的泡沫盒子里是一套玻璃器皿,玻璃管瓶里装着药汁。
小萝莉从背包里拿出些小小的瓶瓶罐罐,一次性注射器,开始配药,开瓶盖时常常飘出各种各样的醉人香味。
陈书渊才子俊也长了见识,小萝莉的手速真的没法说,快而准,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流畅。
众目睽睽之下,乐韵配好药,搬药瓶和注射、金针银针一起放在离澹台寻阳头部不远的地方,先到他头部一侧跪坐下去,将他的头抬高放在自己膝腿上枕着,再取注射器吸一管药汁,开启眼睛X射线功能,找准脑部天冲穴附近的淤血块位置,将针头刺进睡美人头部,再注射药。
在注射完第一管药,再取第二管药汁扎在玉枕附近的淤血块位,第三管药汁针对风府附近的淤血块。
注射完药,帮他按摩头顶穴位,按三遍,取针扎澹台寻阳的头部穴位,共扎二十几根金、银针,差点把人扎成刺猬头。
扎完针,再次给他按摩穴位,从脸到脖子、肩、手臂和胸前穴,一路往下,直至脚底,然后再从头开始,反复按摩三遍,将人提起来,让澹台明光扶正他孙子,她在后背帮按穴位,同样是反复三遍。
在小女生帮澹台睡美人按摩到第二遍时,澹台寻阳从来无汗的身躯慢慢渗汗,等她按完后背三遍,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汗迹斑斑,连小裤衩都浸湿,真正的湿身诱惑。
符教授和翟教授看得目不转睛,尽量将乐同学的按摩手法和路线记下来,回去慢慢研究。
为病人推宫过血,活络舒脉一通,乐韵收手,让澹台家人帮病人擦汗迹,她去洗手。
寿伯和澹一两人去帮家主,同心协力的帮大少爷擦汗,还快速的另换一条内裤,披上睡袍,放躺在地板上。
洗干净手,乐小同学收自己的瓶瓶罐罐,把能收的工具全收起来,又坐等约半个钟,拔针,装在需要消毒的管瓶里,收起最后几样小工具。
澹台明光送大孙子回床上睡,请小姑娘留步,寿伯将符、翟教授师徒请去客厅喝茶,等那几位离开客房,他去拖过一只密码箱,移到地板上打开,从中取出一个玉盒,三只木盒子。
澹台明光将盒子一一打开,玉盒里装着一支有人形样的野参,一只木盒子里装两块金灿灿的金砖,另两只木盒子里分别有一面铜镜,一只精美的双耳圆口仿铜器的瓷器簋。
“这是我的私藏之一,请小友笑纳。”
“六百年以上的野参,不错,不过在我眼里那只玉盒更有实用价值,十六两称一斤的金砖,春秋凤纹铜镜,战国青瓷簋,都是货真价实的古懂,澹台老先生的私藏不错。”
乐韵扫描遍,大脑已分析出物件的原料、年代等信息,眼神落在青瓷制的簋那儿,那只簋有一层淡淡的土黄光,还有薄薄的灵气,也是灵气比较浓的一件。
“小友会鉴宝?”澹台明光震惊之下瞳目微缩,小姑娘小小年纪,医术已登峰造极,还懂鉴古识宝,何等妖孽。
“一般情况下能辩识一二,如若年代久远到我从没见过类似的样品,那就不好说了。”鉴宝?她不会,但她眼睛太神奇,扫描过某样东西,大脑里就会有资料跳出来相呼应。
澹台明光再次肃然起敬,如果看过各个朝代的器物样品,那么,小姑娘的师门必定是极为古老的存在,其底蕴远超人想像。
“人参和铜镜你收回,玉盒、金砖、簋三样我不客气的笑纳了。”她空间里种植的一棵相当于百年人参的药效绝对不比五百生野参差,所以她不怎么稀罕澹台家的野生参。
澹台明光本来想请小姑娘收下铜镜,忽的霍然明白小姑娘不肯笑纳青铜镜的原因,铜镜在古代代表男女情爱信物,一般是男方赠送女子为定情信物,之前阿欢说希望小姑娘当阿阳的女朋友,小姑娘是怕误会,所以不要铜镜。
“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小姑娘不想生出让人误会的事,他也不强求,将人参取出来,收回铜镜盒子。
有人送古懂,对于正缺灵气珍宝的乐韵来说等于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笑咪咪的将三样东西装进背包,塞得背包鼓鼓的,得到一件有灵气的古懂,心情倍儿好,背上包,抱着泡沫盒子,开开心心的回宿舍。
第二百五三章 燕少的求助
小萝莉给病人扎完针就跑路,陈书渊、才子俊自然也不想久留,打着陪小萝莉的借口先走一步。
从万俟教授家到楼下,陈同学开走他导师的轿车,留下符教授的车给符教授和他导师回医学部。
陈同学载着大才子溜回医学部,两人冲进实验室便化身工作狂,找出人体模型和医用钢针,给模型扎针,绘制小萝莉给病人按摩时的路线。
两学霸在医学部努力工作时,乐小同学也回到状元楼,她是骑自行车去教授家的,因此回去也骑自行车,速度肯定比陈同学的轿车慢。
出诊一趟,得到金砖,还有一件古珍,乐韵心花怒放,在楼下停好自行车,迈着小短腿乐颠颠的爬楼。
爬啊爬,爬到二楼,鼻子皱了皱,爬到三楼还有二阶就到四楼的楼梯台阶向四楼自己宿舍一瞅,那儿站着个清长如秀竹,挺直如青松,颜如美玉、丰神俊朗的美青年。
“你怎么又跑来了?”乐韵差点跳脚,特么的,前两天才说了没事不要老往她宿舍跑,为什么才隔一天又凑过来了啊?
燕行站在女生宿舍,等了很好,等到有人上楼,听脚步声听不出是谁的,侧身望着楼梯,看到上楼的是小萝莉,眉眼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儿,先挨小萝莉气急败坏的质问,面色黯淡:“我有紧急事,打你电话无人应答,我就过来了。”
他打了小萝莉数遍电话,没人接听,以为小萝莉生气不肯接电话,亲自跑来宿舍楼,敲门也没人应,再打电话,能听到电话响,仍然没人接,他猜着可能是小萝莉去买菜购物不在宿舍,所以守在四楼等。
“什么事?”乐韵整个人不太好,燕人说有事找她,十之有八不会是好事儿,以他的尿性,不是找她求救就是求助。
“…”燕行迟疑着,怕隔墙有耳。
“上下楼都没有人,不用吞吞吐吐。”乐韵秒懂,虎着小脸催促,她的听力极好,四楼与五楼、三楼所有宿舍都没有人,六楼有宿舍有人,二楼也有两个宿舍有人在,那几个可能是上午没有课,所以窝宿舍自学,她甚至听到了敲健盘的声响。
“我队里的一位队员在X省执行反恐任务伤势严重,左腿挤压型粉碎性骨折,诊断需要截肢,军中男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截肢,尤其是截腿,我想请你去帮检查看看能不能保住他的腿尽量不截肢。”
燕行声音轻轻的,语气里掩不住心痛和忧急。
事关军人,乐韵再大的火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没了,眉头揪成团:“我是学医的,但是,我不是万能的。”
“我知道有些事人力难挽回,但是我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争取一下,希望有奇迹,如果你看了说只能截肢,那么说明真没办法了,我和兄弟们再心痛也只能接受现实。”
“你倒是高看我。”把她放到那么高的位置,就不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相信你的实力。”除了小萝莉,他不知道还有谁有能创造奇迹的可能性。
“好吧,念在是最可爱的人负伤,我去帮看看,人在哪?”军人是最可爱的人,他们保家卫国,守护和平,身为被保护者,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当义不容辞的贡献出自己力能所及的力量。
“人还在X省,正在转往X省城的路上,将从省城坐飞机回来,大约今晚五点左右能抵京。”
“要傍晚才能到达,现在还早,你先回去,等下午再过来接我,我今天赚了一笔钱,让我呆着好好乐乐,你在我宿舍会影响我心情。”
“那我下午三点左右来接你。”小萝莉答应过去帮看诊,燕行生恐她反悔,自然不会跟她唱反调,她说让他回避,他不会赖她宿舍招她反感。
“嗯嗯。”燕帅哥不死皮赖脸的蹭她宿舍,乐韵也没因他的到来影响她美妙心情而迁怒他,蹦跳着爬完两阶台阶,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宿舍。
小萝莉难得的没给自己眼色看,燕行识时务的很,转过身,让开路,自己下楼,到楼下钻进自己的座驾里,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天知道他收到队员伤势沉重时有多惊慌,那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小萝莉,小萝莉代表着希望。
小萝莉答应出诊,他放心了,虽然不一定百分百还有希望,至少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为兄弟争取到一次机会,哪怕最终失败,他和队友们问心无愧,也勉强能接受残酷现实。
燕行吐出一口浑气,握紧方向盘,启动车子回自己宿舍等。
因燕帅哥的事,乐韵的心情受了一丁点的影响,不过并没有变得太糟糕,开门进宿舍又关紧门,一溜烟儿的冲进卧室找小狐狸和小灰灰。
小狐狸带着小墨猴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当垫子用的绒毛熊肚皮上,听到声响,慢条斯理的支起身,伸伸小懒腰。
冲进卧室,乐韵找到两只小宠物,一溜烟儿的奔到床侧,伸手抓过两只小家伙扔回空间,然后自己也闪身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小丫头,又乱丢本狐。”被扔回空间草地上的小狐狸,刚站稳,人类小丫头也轻飘飘的出现,他撇动胡须,不满的抗议,小丫头动作太粗鲁,就不能轻点?
小灰灰落地时打了个滚,抓着青草,眨巴着大眼睛瞅着宠主卖萌。
“小狐狸,我拧你回来是想给样东西给你看。”乐韵对于小狐狸的幽怨脸似而不见,一屁股坐地,掂起小灰灰放自己脖子上,抓过背包掏东西。
小丫头的好东西又不会给自己吃,有什么好看的?小狐狸本来撇撇胡须,心里不满,表面还是很给面子,坐地,前肢支地,坐等欣赏小丫头的宝物。
乐韵掏出今天新得的三个盒子,玉盒、簋先扔一边,将装金砖的盒子放面前,开盒,掀开绒毛布摸出一块金砖:“小狐狸,这个含金量重,吃不?”
“给本狐吃?你确定?”小狐狸满眼狐疑,他吃了小丫头几块破铜烂铁,小丫头追他跑好几圈,差点把他剥皮抽筋,今天竟然给黄金给他吃,她没睡醒,还是今天太阳打西出的?
“不吃,那算了。”小狐狸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白瞎了她的一番心意。
“吃吃吃,谁说本狐不吃?”小丫头想反悔,小狐狸眼疾爪快,伸出爪子一抱,将人类小丫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金砖给抱住,向后一跳,稳稳的抢过金砖,抱在爪子里。
抢回金块,又有点不放心:“小丫头,这是你请本狐吃的,可不能出尔反尔,又怪本狐吃了你的宝贝,找本狐秋后算帐。”
“哼,我人品有那么差吗?”乐韵不满的瞪眼,她不说品德高尚,好歹也不是品德败坏之货,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如此,本狐放心了。”小丫头真的送吃的给自己,小狐狸抱着金砖,晶亮的眼睛露出笑意,张开嘴咬金砖。
咔嚓,那一嘴咬下去,坚硬的金砖被咬下一块,令人感觉金砖像瓷器一样的脆。
听小狐狸嚼金砖的声响想在嚼冰糖,发出细碎的脆响,乐韵的眼角一跳一跳的颤动,那是金子,不是冰啊,小狐狸怎么没崩牙?
小灰灰也看呆了,眼睛都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