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看书,看得舍不得错眼儿,过了不久,小萝莉换个姿势,改为盘膝坐的样子,左腿曲横,右腿一搭就搭在左肩上,继续啃书。
她若无其事,旁若无人的练自己的功,看自己的书,而一旁的美青年,瞅着她举在肩膀上的小脚丫子,整个人都傻眼了,小萝莉手脚的柔韧度是不是太好了点?
世界上练柔术的人能把自己卷成一个团子,小孩子婴儿时手脚很软,也能把脚搭到肩膀上,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畸形人能把手脚折扭到别人无法想像的程度。
小萝莉年满十四岁,骨骼发育得快完善,她竟能轻轻松松的将腿搭肩膀上去,那么好的柔韧度,不科学。
瞅,瞅,瞅!
盯着小萝莉的脚丫子,差点管不住手想去挠她的小脚丫,小萝莉小脚丫的五个脚指头看起来软软的,指肚圆润,指甲是粉色的,一只脚丫白嫩可口,让人想咬几口。
几乎快把眼睛瞪成铜铃的燕大少,默默的吞口水,他觉得一定是他太饿,所以睹物思食,才把小萝莉的脚丫子当成了好吃的猪蹄膀,想啃几口。
唯恐自己管不住自己扑过去把小萝莉的脚丫子当猪蹄啃咬,他尽量管住自己转移视线,研究她的细腰,胳膊和长腿,研究她的曲线,越研究越心神不定,血液沸腾。
更要命的是身上发热,邪火高涨,惊觉自己有强烈的生理反应,燕行忽的面红耳赤,赶紧转过脸,不敢再瞅小萝莉。
他敢赌,要是让小萝莉知道他对她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以她的凶残,一定会把他抽筋扒皮再剁成肉泥,然后锉骨扬灰。
想想小萝莉的凶残,燕行发热的大脑冷却,满脑子里的旖旎思想也一点点的散去,理智回笼,也越发的羞愧,刚刚恢复一点,他竟然就对一个小孩子有反应,太不是东西了!
他在那心思百转回肠,乐韵犹自顾自的看书,等了很久,放下书本,将搭肩上的脚放下地,爬起来,转而坐到燕某人脚头,将他的一只脚捧起来,搭在她膝头,帮他按摩穴位。
小萝莉移动时,燕行连大气也不敢出,当小萝莉柔嫩的双手捧起他的脚,他全身神经一绷再绷,肌肉绷紧,僵成铁板。
小萝莉的双腿白皙,他的脚搁她膝头,像落在一团有弹性的棉花上,又软又有弹性,温热柔软,触觉美妙无比。
燕行的心脏先是剧烈的悸缩,再然后就砰砰乱跳,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双手捂紧小腹,用衣裤把臀部和隐私部位遮得严严密密,唯恐春光外泄。
“燕人,能不能放松点,肌肉绷得太紧,血液流速受影响了。”每次碰一碰他,燕帅哥就像惊弓之鸟似的,严重影响她的医治工作。
“我…我有点紧张。”虽然想得到温柔以待,可当小萝莉真的温柔以街,他不得承认他反而很紧张。
“紧张个鬼,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肉。”燕帅哥的腿僵硬度更甚之前,乐韵没好气的扬手,“啪”的一掌拍在他小腿上:“放松!难不成你从没做过桑拿足浴?男人巴不得天天有美女帮按摩,姑奶奶好歹也是小美女,不嫌你脚臭给你做足底按摩,你还矫情,欠揍是不是?”
被挨了一记打,腿一麻,紧绷的肌肉酥软,燕行的脸“腾”的烧得通红通红的,撇开眼,梗着脖子辩白:“我本来就没有去桑拿足浴做过按摩,还有,我没有香港脚。”
“人不知自丑,马不嫌脸长,这双大脚丫也不知几天没洗,一股汗味,我没嫌你熏臭我的宿舍就很大方了,你还顶嘴想遮掩事实,死鸭子嘴硬。”
“我没闻到。”燕行抵死不承认自己脚臭,绝对不能承认,被一个女孩子说脚臭,太丢脸。
“你没闻到不等于不臭,谁知道你犯了几次鼻窦炎,鼻子不灵光了。”
“…”燕行直着脖子,闷闷的不吭声了,他鼻子从没得鼻窦炎,很灵光的,没闻到气味也不能说他鼻子不好啊,明明是小萝莉的鼻子与众不同,是她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不能因此欺负他们嗅觉不好啊。
燕人放松了肌肉,按穴位轻松不少,乐韵帮他将左脚连小腿的穴位和几位血液凝滞点点通,再帮他按摩右脚。
帮某人两只脚按摩完毕,戳了戳他膝盖四周的几处穴位,收回手,瞧得某人一脸郁结的样子,不禁乐了:“帮你按摩,又不是要你上刀山下油锅,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有人强暴你似的,至于要整得这么夸张吗?”
“!”燕行耳尖又滚烫滚烫的,眼睛闪了闪,微微转开脸:“我可以穿衣服了没有?”
“你不穿衣服在学校祼奔我也没意见。”燕人害羞,眼神躲闪,乐韵也不逗他玩,自己进洗手间洗手。
裸奔?
燕行的脸泛黑,满是郁气瞪了瞪小萝莉,等她进卫生间,弹身跳起来,飞快的穿裤子,麻利的套上长裤,锁上裤子拉链,扣上皮带,
把自己完整的遮掩住,他紧绷的心弦才放松,蹲身穿上灰色袜子,再穿皮鞋。等小萝莉施施然的离开卫生间,他飞奔冲进去,自己洗爪子。
乐韵洗干净爪子,再次在原来的地方坐,这次换成把左腿搭右肩,摆成一个练功姿势,优哉游哉的捧起书本,吸取知识。
燕行洗了三遍手,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才冲出卫生间,收拾小桌子上的碗筷拿进小厨房洗干净,放篮子里沥水。
“你可以走了。”他跑去收起小桌子想赖地不走,听到小萝莉赶人,他硬着头皮问:“小萝莉,我膝盖还没好,能不能等我好点再走?”
“别找借口蹭饭。”乐韵抬头侧目而望:“走之前回答个问题,上次我去太行,你请了多少人跟去?”
“一个,你在车上把人甩掉了。”
“只有一个?”
“确实只有一个。怎么了?”
“一个人是你派去的,那么,另外几起牛鬼蛇神是哪个角落钻出来的?”
“有很多人跟踪你?”燕行明知故问,他和柳某人预测到必定会有人跟踪小萝莉,就是不知具体会有多少拨。
“至少有五起,有三起跟到邯市,有两起在摩天岭山脚下的长寿村附近被我甩掉,去五台山时又有人沿途护送,我带他半夜三更爬南台山,那一位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他派去的人被甩之后,他干脆将人撤走。
“行了,你可以走了。”乐小同学挥爪,赶苍蝇似的赶人。
“小萝莉,那些跟着你的人不干我事,真的。”
“不是你请去的人,那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姓燕的,你敢说那些人跟着我,跟你和柳帅哥往我身边凑的行为没关系?”
“小萝莉,我和向阳往你身边凑,没有想要害你,更没有要利用你做些什么,可能真的是巧合,让有些人产生误会。”
“有人利用教官的事可以说是巧合,有人替代男生混去军营的事也可以是巧合,有人跟踪还是巧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有些人也可能是乐副会长家请去的。”
“拉倒吧,别栽赃陷害,乐家人有那么好的手腕,估计早就跻身一流富豪之例,哪还会在末流群里打转,你的问题回答完了,不要再死皮赖脸的赖我这里不走,也别学蠢驴,牵着不走骑着走。”
燕行无言以对,就算再脸厚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走了一步又扭头:“我没有包庇乐家的意思,乐家女的事很快就能有结果。”
乐韵“嗯”一声表示知道了,晁哥哥说乐某人被带走后,晁家和受害同学家已请律师全权代理,因为乐副会长被羁押后某些人一直压着不处理,所以目前还没结果。
小萝莉完全没有再跟自己说话的意向,燕行再不想走也只好挪步,到门口,拉开门又恋恋不舍的回头望望,小萝莉头也没抬,他灰溜溜的出去,帮把门关闭。
外面没有什么人旁观,他一手扶墙,摸摸心口,摸摸大腿,回想到自己光着腿,袒胸露乳被小萝莉又戳又摸又揉的感觉,忍不住一阵阵的脸红心跳。
食髓知味,不知髓自然不知味,以前,他没有在女孩子面前袒胸露腿,也没有扒掉衣裤被女孩子摸揉过,第一次小萝莉摸胸摸腹,虽然心里很紧张,可那种感觉很奇妙,回想起来还令人怦然心动。
被女孩子揉摸的感觉,其实好像很不错?
燕行摸摸被小萝莉小手戳过的腹肌,心跳又加快,过得三五秒,眉头又皱起来,不对呀,王玉璇有次醉酒扑他怀里对他又摸又亲,他怎么没有热血沸腾?
想起老掉牙的事,他又摸摸脖子,他记得那次王玉璇还啃了他脖子,仔细回想一下,她啃到他的皮肤时除了感应到她嘴唇温热温热的体温,确实没有人说的像电流蹿过的感觉,难道是他冷血,还是感应迟钝?
再回味小萝莉摸他腹部摸他膝盖的触觉,心头一悸,肌肉又绷紧,对,就是这种感觉!被小萝莉碰触肌肉,心脏与肌肉都在悸动,情难自禁。
那时候内心是紧张的,又很欢悦,被摸的时候希望她停,等她不触摸了,又渴望她再摸摸,让人感觉特别矛盾、纠结,剪不清理还乱。
对比一番,燕行惊悚了,他对成熟女性无感,只对小女孩的碰触有反应,难不成他有恋童症?
骤然想到那种可能,后背一阵冷汗泠泠,如若真有恋童症,那绝对是件了不得的病,必须治!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也没心思再回味小萝莉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心急如焚,匆匆下楼。
到楼下,坐进驾驶室,开上车就走,没有回宿舍,而是直奔学校西北角,然后去附属中学。
到附中之外,燕少将车停在道旁,戴上墨镜,慢悠悠的晃荡进中学,他到达时还在上课时间,校园里没有多少学生来往,只有上体育课的班级学生在操场挥洒青春热情。
戴着副墨镜的燕少,酷酷的晃进运动场,观看一群中小学生们上体育课,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看一群十几岁的少年男女们奔跑呼喊。
他的视线专往女孩子身上瞄,反正因为有墨镜遮挡,谁也不知道他看的是男生是女生,所以他看得光明正大。
中学的女生大多是十四五六岁,稚气未脱,纯净而天真。
燕行视线在女生身上扫来扫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长发的短发的,左看右看,看了又看,没感觉!
没错,没有任何感觉。
若说有什么感觉,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是女生,然而,没有奇特的感应,没有想要把人护在身边的念头,见到漂亮女生被男生呵护也没有嫉妒的酸味。
应该不是恋童症。
看了十几个人,哪怕看到很白嫩很好看的小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异样感应,燕行放心了,他没患恋童症。
证实自己三观很正,也没有留在中学乱转悠的必要,不动声色的离开操场,走另一条与来之前不同的路,沿街欣赏风景,转悠一圈,欣赏够了,出中学学校,驾车回大学生们宿舍区。
第一百五八章 再施苦肉计
燕行在学校溜跶一圈,给自己购了抹膝盖的白药,之后便没耽搁,回到舍区到宿舍楼下,上楼回宿舍。
柳向阳早上从心上人家回校,也错过了第一节课上课时间,既然迟到,他干脆不去上课,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窝在宿舍玩自己的。
在宿舍玩游戏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际,听到宿舍门响,他猛的看向门口,然后看见好兄弟回来了,他顿时惊奇不已:“哎妈呀,小行行,你不会是现在才从贺家回来吧?你的腿怎么了?”
小行行走路,以前那是龙行虎步,步步峥嵘,真是矫若游龙,每一步步距像尺子量过似的,可现在,行动迟缓,步距很小,走姿也不怎么平衡。
“昨天跪了一夜,膝盖肿了。”燕行平静的走向自己的铺位。
“罚跪了啊?不对,应该是贺小十六被罚才对,怎么你也挨罚了?”罚跪,是贺家的家法之一,柳向阳并不感惊讶,唯觉奇怪的是怎么小行行也挨罚了,他明明有功无过。
“是小十六挨罚,我陪着跪了一夜。”燕行也没隐瞒真实原因,到铺位,扔掉药,脱掉鞋子爬上床。
他想挽裤管,挽到膝盖弯又碰到膝盖,再放下,松皮带,扒掉长裤,因为不是女生宿舍,他扒裤子的动作干净利落。
柳向阳听说他挨跪一夜,便丢下电脑,跑去看他的膝盖,等燕某人脱下裤子,露出青紫交加的膝盖,他嘴张成了O,都不合不上来了。
天啊地啊,怎么可能伤成那样?
瞪着眼,过了十来秒,他才把快掉地的下巴给整回去,一脸古怪:“小行行,你昨晚跪的是洗衣板还健盘?又或者榴连、菠萝?”
“原本跪地板的,半夜的时候找个菠萝跪了一阵,又跪了一阵搓衣板。”燕行瞅着自己的膝盖,要紧不要慢的坦承事实。
“我的祖宗,你…该不会是为了去找小美女?”柳向阳秒懂,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娘喂,小行行对他自己还真狠!苦肉计用到这程度,不服不行。
“嗯。”
“你什么时候去?”如果小美女铁石心肠,小行行岂不是白挨了一顿苦?
“去过了,就是去过了才给自己买药。”他费那么大的劲儿,就是想博小萝莉同情,如果没先去小萝莉那儿,他哪会给自己购药。
柳向阳呼吸微微一滞:“怎么样,有没效果?”
“成功进了门,也给抹了药。”
“小美女让你进了宿舍,还给你看了膝盖?”柳向阳震惊得差点跳起来,小美女肯让小行行进门,说明她对他们还是留有一分情份的,做不到绝情绝义,见死不救。
“嗯,可事情一码归一码,小十六这次胡闹得太过分,小萝莉不会轻易原谅。”燕行想到摄像头拍到了小萝莉换衣服的画面,他就头痛,如果谁装个摄像头拍到他光溜溜的样子,他肯定会想宰了装摄像头的家伙,连他一个男人都如此,何况是小萝莉。
“不能原谅的话,那就是…问题出现在摄像头上?”柳向阳的专长领域就是网络,哪能猜不到原因。
“嗯,摄像头,拍到了小萝莉换衣服的镜头,小萝莉提及就暴怒,我也没脸求原谅。”
“完了!”柳向阳抱住头,哀嚎一声,扑在燕某人的床上装死。
“莫嚎了,向阳,你快去商场买东西,买了回来接我,等会我们再去一趟,理由反正都是现成的,我可以去道谢,也可以再去求点药,如果进不了门,你可以问田姨需要什么药材。”
打铁趁热,趁着现在有伤在身才好去求药,等明天消了肿,再去求药太假。
虽然说他自己跪菠萝跪搓衣板把自己搞得膝盖快残废的行为很无耻,很卑鄙,可是,为了凑到小萝莉身边,跟她重修关系,他宁愿自己卑鄙无耻一回。
“哎呦,我马上就去。”柳向阳一秒复活,机灵的跳起来,整整头发,拿起燕某人的车钥匙和自己的钱包,像旋风似的旋出宿舍,赶去商场采购。
待柳某人离去,燕行给自己抹药,将白药喷洒在膝盖上,小心的搓揉,搓得膝盖发热,也生出钻心的疼。
“嘶-”疼痛传来,他呲牙,疼,还真是疼啊!早上走路都没这么痛。
就算很痛,他也没怜惜自己,用力的摁揉,疼痛彻骨,痛得腿都麻木了,感觉膝盖不是自己的了,人也痛出一身汗。
整得差不多,重新穿好裤子,收拾一下,试着走一步,妈呀,痛!膝盖好似断了似的,疼得让人受不了。
效果很好,但是,真的很痛。
燕行吃痛之下,一张脸一阵扭曲,他忍着痛,去洗干净手,拿上柳某人的钥匙,一步一步的挪出宿舍,再挪到电梯间下楼。
到楼下,他坐在楼前花圃石栏板等,等了约半个多钟,柳向阳风风火火的冲回舍楼。
柳少没有出学校,在校内的商场逛了一圈,购了些东西,半刻不停的冲回宿舍楼接燕某人,接到人,等爬上来,他眼角一跳阵:“小行行,我怎么感觉你的腿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
“嗯,抹了药,就更严重了。”
“!”柳向阳只想说两个字:你狠!
他也不耽搁,赶紧去状元楼,这个时候已接近十一点半,还差半个多钟就下课,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点儿。
马不停蹄的杀到状元楼前,下车,拧东西,燕少腿痛得走路弯不了膝,他只提一箱牛奶一箱精包装的苹果。
柳少左手提两箱,右手提两箱,左手还夹带一箱,扛着东西,腾腾的上楼,他跑得快,先爬到四楼等。
燕大少膝弯弯不了,像僵尸走路,好不容易才爬到四楼,痛得满脸冷汗,抹把汗,然后才有礼的敲门。
乐韵在燕帅哥走后也没做其他,练功看书,等到十一点半才去把饭锅加热,洗青菜,又拿出一只葫芦瓜刨皮切丝。
做好准备工作,正想动手炒菜,听到敲门响,特别的不开心,一把将洗好的青菜和葫芦瓜扔回空间,跑去开门。
拉开门,看见门口着着的两青年,她的一张脸晴转阴:“怎么又是你们两个,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
“小萝莉,我膝盖好痛。”燕行看到黑脸小萝莉,苦着脸诉苦。
乐韵吼了一声,也看到燕某人的样子,他虚汗泠泠,面色发白,火速开启眼睛X光线扫描他的膝弯,发现他膝盖肿得老高,之前是青青紫紫,现在变成了黑紫。
瞅到他那肿成黑紫色的膝盖,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七窍生烟:“我给你了上药后明明消肿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别做剧烈运动,明天就没事儿,转眼儿你又要死要活爬回来,你回去的路上是摔了还是磕了?”
小萝莉双眼中火焰熊熊,燕行的气势完全被压制,英雄气短,呐呐的回应:“没摔,也没磕,我就是买了点药抹了,然后膝盖没见好,反而肿得更厉害,变本加厉的疼痛起来。”
“我知道你抹白药了,白药没问题,可你为什么会疼得更厉害?你怎么抹药的?”白药味儿那么浓,只要鼻子没塞,都能闻得出来。
“我按说明做的,喷药在膝盖上,揉得发热再喷药。”
“不作不死,你果然走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算了,我没力气骂,你自己爬进来,还有那位柳帅哥,人本来很帅的,可挂上谄媚的笑容,颜值被拉低,让人怀疑你智商不在线。”
有个走上作死道路的家伙,乐韵也是醉了,瞪了两帅哥一眼,自己转身,两帅哥么,爱进不进,不进来拉倒。
膝盖被折腾得太厉害,很痛,燕行忍着自己作妖作出来的苦果,迈步进小萝莉的客厅。
“小美女,我这叫真诚的笑脸,哪里谄媚了,不信你看看我真诚的小眼睛。”被挨扫地出门,柳向阳乐颠颠的跳进女生宿舍,笑得格外灿烂。
“你那也叫真诚的话,世界就没有假那个词儿。”乐韵哼哼一声,自己进卧室,燕人膝盖成那样,不用说,还得浪费她的药。
柳向阳才不怕别人说他谄媚,嘿嘿一笑,将提来的东西放到写字桌那边,再回头去搬还放在门口的箱盒,跑了一趟,将礼品全搬进女生宿舍。
上次来,礼随人走,这次小萝莉没说不要将礼品搬进屋,说明气消了不少,不再那么嫌弃他们,这是好事一件。
燕某人挪进门就挪去桌子边坐了,放好东西,柳帅哥也溜到饭桌那边搬张板凳坐等。
回到卧室,乐韵搬出瓶瓶罐罐,找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重新配了一份药装进去,拿着出去给燕某人:“自己拿回去抹,把白药洗干净再用,别再揉膝盖,涂上去就行,用了这瓶药还没好的话,你也不用再来。不是白送的,二万块,愿要就拿走,不愿意拉倒。”
“要要要!我一会儿就转帐给你。”莫说两万,就算喊价二十万也要买下来的。
“马上就可以转,转完帐,你回你自己宿舍去抹药,别赖我这里蹭饭,我不是你们家厨娘,没义务提供吃食。”乐韵没好气的到写字桌拿手机,甭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小九九,选在这个点儿来,不就是又想蹭吃的?
“小美女,我们不蹭饭,我们蹭碗面行不?”柳向阳一把将节操甩去九万里之外,厚着脸求蹭吃的。
遇着厚脸皮怎么办?
乐韵嗖的甩柳帅可眼刀子,让他进得宿舍就得寸进尺,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真想打死他。
为了让他们死心,她决定让他们蹭一顿,虎着脸去准备做吃的:“想吃面是吧,行,煮碗面给你。”
哇,又能蹭到吃的了。
小美女甩个白眼没赶人走,柳向阳乐得心花怒放,笑容一刹满了脸,好久没吃到小萝莉做的好吃了啦,终于又能吃上一顿喽。
有柳某人发挥不要脸的优势,燕行没再添柴加油的帮腔,等小萝莉同意他们蹭饭,他挪去卫生间,自己捋起裤管,洗去白药,将小萝莉给的药膏抹在膝盖盖上,药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抹在皮肤上凉凉的,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消散不少。
他等药被吸收一些,再抹一点,将药揣兜里,挪出去,到客厅坐下,伸真腿,以手捻住裤管提起来,免得裤子覆粘住膝盖把药给沾走。
两帅哥不要脸蹭,乐韵也拉不下脸明着赶人,到冰箱边找出小白菜和生菜,开冰箱拿出一块肉,奔厨房,洗净,切好装盘,将自己的电沙锅拔掉电源,开始烧菜。
烧了两个青菜,煮面条。
考虑到两帅帅哥是饭桶肚子,她特意煮了好大一锅面条,去了大半包排骨面,幸好那些也是从贺家得来的积存下来的存货,否则,没准她又要肉疼一阵。
做好面条,用两个大汤碗盛起来,端出去,再端菜,拿筷子给两帅哥,之后,自己才盛碗香喷喷的药膳粥,上桌吃饭。
咕咚-,两俊少闻着浓郁的粥香,眼馋得垂涎欲滴,柳向阳顶着俊脸,讨好的求分享:“小美女,粥好香,能不能分一点点?”
“这是早上我预留的午饭,没你们的份。你们不是说蹭面么?不吃不勉强。”她是不会同情眼馋的家伙,必须给点颜色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惹她生气,后果很严重。
“吃吃,当然吃的。”柳向阳忙不迭声的答了,抓起筷子夹菜。
燕行对着粥暗中流了三千尺的口水,也没敢宣之于口,自己吃面。
只吃了一口,两俊少就尝出味道,这次的菜和面条都没放特别配料,味道远远赶不上以前那种美食。
呜!
柳少暗中泪流成河,小美女记恨着他们,所以不做美食给他们吃了,好想打死贺小十六,都是那个熊孩子惹得祸。
这顿面条是自己他们自己厚着脸才求来的,所以,哪怕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美食,他们流着泪也要吃完。
吃饱喝足,两俊少为了不招嫌弃,识相的告辞,送走眼神幽怨的两帅哥,乐小同学心情那叫个愉快,哼哼,她还没消气,想吃空间产品,做春梦大梦呢!
第一百六十章 冤家相聚
燕少和柳少蹭饭成功,费尽心机,结果蹭来的是顿普通的家常饭,内心是悲催的,回到他们自己的宿舍,身心还是拔凉拔凉的。
小萝莉不给他们做好吃的,小萝莉不跟他们做朋友了。
呜!
身心饱受打击,两青年大校忧伤的无语泪流,悲催半晌,自己抱电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至于上课,他们一个有腿伤,一个心伤,需要养伤,就不去了。
两帅哥窝宿舍里潜藏半天,到傍晚学生下课时分,兄弟俩心里的酸味儿咕噜咕噜的往外冒,下课了,小萝莉的小伙伴们有美食吃了,他们没有!
想到有一群男生们在小萝莉那里尽情的享受美食,燕少柳少内心的嫉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火苗儿呼啦啦的往上冒,烧得自己心灼灼的痛。
被两俊少嫉妒的一群男生,正在赶往状元楼,第一拨去小萝莉宿舍做客的男生是吴恒和分去西医班中医班药剂班的几个男生,共九人。
九个男生下课后即从教学楼绝尘而去,很快便赶到状元楼前汇合,每个人早上出发前就已打扮的人模狗样,都是正式西装,特别正式。
人员聚齐,互为衣镜整整衣衫,提自己装书的包,提起礼物上楼,依着小萝莉的指示,到四楼,敲响门。
迎接他们的是精致俊美的晁会长,少年将学弟们请进宿舍,宿舍桌子已摆好,男生们把包放一角,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少年指定的地方,排排坐。
男生们对小萝莉的宿舍特别的好奇,东张西望,看到那一大堆的书本,个个瞠目结舌。
乐韵还在厨房炒菜,等小伙伴们来了,先摆上碗筷,端上一大盘花卷,让大家垫垫肚子。
对于小萝莉做的煎饼花卷,男生们早就垂涎三尺,因为那两天去观秋运会人多,他们谁也没好意思嚷着想吃,没想到小萝莉竟然烙了煎饼给他们吃,简直不能再幸福。
乐韵在五点钟就已提前整花,到六点十分,开饭,共八个菜,鸡肉炖蘑菇汤、鱼、排骨,肉炒菜或清炒青菜。
每样菜两份,份量足足,大电锅煮饭,饭也够。
男生们本来还想保持绅士风度的,最终受不住美食诱惑,把风度丢去了爪哇国,和晁会长一起愉快的比手速。
因为饭菜份儿够,以至于饭并没有吃完,男生们都吃撑了,捧着肚子幸福的想打滚。
美少年本来想帮洗碗,因为他晚上学生会有会议,吃饱就赶去开会,男生们也多没留,他们怕人多,吵到小萝莉的邻居们,给小萝莉招来不喜。
男生们兴高采烈的来,欢天喜地的回,然后马上发图发博发群里炫耀自己的美好经历,有图有真相,引发一大堆人口水直下三千尺,而军训一班余下还没到小萝莉宿舍做客的男生们更是兴奋难耐,恨不得轮到自己做客那天马上到来。
乐韵很淡定,请客吃饭,自己学习,到空间种植,小日子过得那叫个悠闲。
夜去昼来,周二拉开一天的序幕。
又是一个晴日,秋阳煦煦,适合出行。
窄仄的小房间里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每天只有凭借光线判断白天黑夜,乐诗筠在小房间呆了二十余天,感知几乎麻木。
她在那天醒来的当天,被提出去问口供后便给她换了一间房,小房间就只多一个卫生间,其他与最初所呆的那间房完全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板凳,铁条封窗。
除了每天被请去问口供,三天被带出去走一走,晒晒太阳,除此外,吃喝拉撒都在小房间里。
警C们让她家人帮她送了衣服来,但是,没有让她和家人见面,只拿衣服和洗涮用品给她。
她传不出去消息,也接收不到任何外界消息,不知道晁家和李家那几位家里准备怎么,不知道家里知道不知道原因。
她对每次的问口供保持沉默,其他时间也一律沉默,沉默二十几天没有说话,就算这样,警C们即没有急,也没有催,仍每天千遍一律的提她去问供,送她回来,一日三餐准时送饭,他们也不透露任何消息给她。
早上,吃过粗淡的早餐,乐诗筠坐在唯一的桌子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铁窗,等着每日必来的带去盘问。
不知等了多久,一阵哒哒的皮鞋声响到门外,然后就是钥匙“晃啷”的声响,之后钥匙进门锁,锁转动,很快咔嚓咔嚓几声,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时,乐诗筠机械的扭头望向门口,她没想过等门开时冲出去,因为她清楚那是傻子才会做的,警员有配枪,想逃出去,只怕没跑出警局就被当场击毙。
门开后走进两位全副武装的警C,一男一女,眼神凌厉,有股子悍气。
乐诗筠知道提去问供的时间又到了,不声不响,像木头人似的坐着不动。
男警员走到桌旁,将手里东西呈放在女青年面前:“乐诗筠,上级批示,你被正式逮捕,另一份逮捕证也在送往你父亲的路上。请你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们走。”
逮捕?
乐诗筠震惊得跳起来,声嘶底里的大叫:“为什么要逮捕我,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逮捕我?”
男警员眼疾手快,在乐千金暴跳起来时双手快速伸出,抓住女青年的双臂,牢牢的将她制住。
乐诗筠激烈的挣扎,一脚踢翻了板凳,问供时她保持没默,拒不回答任何问题,以为只要坚持,以为顶多拖一个月,拖过拘留期限,到了时间,警局也不得不无罪释放她。
她坚持了二十几天,等来的不是释放,而是逮捕!一旦逮捕,就代表着认定她罪名成立。
前些日子,她保持沉默,警局对她无可奈何,为什么她没有认罪就逮捕她?
“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乐诗筠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情绪失控,大喊大叫,挣不开禁箇,用脚踢人踢桌子。
拘留之后,没了精心保养,她的头发有干枯,没有发型膏定型,很乱,只能扎起来。没有化妆品,脸也失去了水润,皮肤暗沉。
情绪失控之下,面目扭曲,再不复曾经的千金贵女的精致优雅,跟街头泼妇并无二样。
女警员走过去,取出挂在腰间的手拷,不客气的拷住乐千金的双手,声音冷冰冰的:“问口供时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不代表拒不认罪就真的没罪,晁家李家邓家许家几家起诉你的各项罪名成立,证据已呈堂在案,同是,你所用催情药也检验出来,是由罂粟所提炼,吃药会上瘾,你拒不交待实情,警方以走私毒品和包庇毒犯罪对你提起公诉。”
“我没有走私毒品我没有贩毒…”乐诗筠如触电似的,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抽干了力气,手脚发软,连挣扎也没力气。
两警员并没有怜惜乐千金,也不会虐待嫌犯,完全以公正公平原则对待,帮她收拾好衣服和洗涮用口,带出临时关押室。
到外面还有位警员,三人两人“扶”乐千金,一人帮提衣服用品,到人到警局院内,送上运送犯人的专用警车,将人移送去法院看守所。
专用押送车有除了配有手枪的警员,还有两扛冲峰枪的武警,共同押护疑犯,以防中途出意外。
专车用时四十来分钟到达法院看守所,法院看守所关押的都是刑事犯,有些罪名确定,因为另有同伙没落网而暂时无限期关押,一些是等待即将宣判的案犯,一些是重大案件的刑犯,因案件复杂,关押期未定。
专用押送车将乐千金押送至戒备森严的看守所,直接进关押女犯的区域,等待交接的人员早已到位,先进行交接工作,包括检查嫌疑犯是否对得上号,拍照,记录嫌犯衣服与物品,连血压等等都有详细记录。
警员们将疑犯转交给法院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便离去。
四位看守所警C押送女疑犯去关押所,关押区有高大的门墙和铁丝网防护,铁门内外有持枪人员值岗。
乐诗筠几乎是被架着走的,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进关押所,里面的房子都是一色的白墙,因为放风时间已过,外面空旷的地方不见人犯,只偶尔有管理人员走动。
工作人员将乐千金送进班房,沿一条长长的通道走,走到尽头,一位女狱警先喊了一嗓子,然后才开门。
班房是犯人宿舍,一般表况下除了外出参与集体放风、看新闻或做集体活动,疑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宿舍度过。
犯人待遇极好,四人间,上下铺,有统一收放东西的木柜子,木桌子和塑胶小板凳,已住有三人,两个四十左右,一个二三十岁的样子,左额有条伤疤,三人一个是个大胖子,像举重运动员似的健壮,一个瘦长,一个不胖不瘦。
三位老成员听到管理人员吼,全部站成一排。
狱警们推开门,将乐千金押进宿舍,三老成员看见最前面的女警,立即喊:“李警员好,警员们好!”
四十岁余的李警员,干练而严肃,看看三女犯,古板的脸没什么笑容:“今天有个新成员,你们教后来的各项规定,熟悉这里的生活规律,记住不能打架斗殴。”
“是!”三位女犯站得跟士兵们在接受训练,响亮的答。
乐诗筠被两人架扶,当看到三位同舍人犯,瞳孔骤然放大,微不可察的擅抖,如果不是有人扶着,她可能会脚软。
李警员很平静,给乐千金开手拷:“乐诗筠,你暂时住这里,这里不是你们家,由不得你们任性,谁惹事生非,寻衅斗殴,一律严惩!”
乐诗筠全身如筛糠似的抖,想说换地方,正好看见一个老成员对她咧嘴笑了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连大气也不敢出。
“是!”乐千金没发出声音,三位老成员又一次规矩老实的喊。
李警员打开手拷,警员们将乐千金的物品和看守所统一发放的物品放一角,由她自己安排,然后四位管理人员锁上门离开。
四人走了三四米,一位警员小声的问:“李警员,这样有效吗?”
“上面这么安排,必定有道理的。”李警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上面安排让新来的疑犯进那间舍室,想来是想借机挖出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她们配合就是了。
其余三位不出声,回首看看最末一间监舍房,平静的回管理室。
当李警员几个人一走,乐诗筠挨着墙,惊恐的看着三位狱中室友,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三位老犯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拿眼睛盯着新来的,等过了几分钟,最胖的大块头跑到铁窗口倾听一下,然后对不胖不瘦的女犯咧嘴:“冰姐,没什么声音,应该都走了。”
冰姐曾经是混黑道的,也是见过血的狠角色,原本也是个美貌的女人,哪怕年届四十,风韵犹存,最为难得的是还有一份高雅的气质,面对管理员们,她老实普通,这当儿没了管理员,她立马就换了脸,像高高在上的家主,生生的有让人臣服的威严。
“很好。咱们来教教新人规矩。”冰姐双手抱胸,移到宿舍空着的中间区域,瘦高个的女犯忙搬张板凳塞她屁股底下:“冰姐,坐。”
冰姐大马金刀的坐下,对给自己捏肩的小妹十分满意,对着新来的咧咧嘴,问:“一刀剪,刚在才瞅你的样子好像跟新来的认识?是你以前的姐妹么?是你好姐妹的话,可以给点面子。”
“冰姐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跟这位新来的还真是旧识。”一刀剪殷勤的帮老大捏肩:“冰姐,能不能让我跟新来的姐妹先叙叙旧?”
“好。既然是你姐妹,你去吧,肥妹,等一刀剪叙完旧你再教规矩。”冰姐点点头。
正捋起袖子走向新来人员的胖子,“哎”的应了一声,转身颤着一身肥肉跑回老大身边,帮老大捏肩捶背。
一刀剪整整仪表,仪态万方的走向新来的姐妹,左额有条细长伤痕的脸上荡出最温和的微笑:“乐大小姐,好久不见!”
第一百六一章 宿怨
乐诗筠在管理人员走后紧贴着墙,一动不敢动,当看到被叫“一刀剪”的人走来,恐惧使她本能的向后退,然而后面是墙,退无可退,她的腿像打摆子似的抖。
心中惊惧,瞳光抖颤,下意识的向后抓墙壁,惊慌的嘶叫:“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
冰姐扬了眼睛,眼底浮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刚才,一刀剪初见新来的女犯时,她没有错过一刀剪眼里的恨意,那是恨毒的眼神,如今看新来的表情可知两人积怨颇深。
肥妹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姐妹吗,为什么新来的看到一刀剪不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还露出见鬼似的恐惧表情?
乐千金的表情取愉了一刀剪,她开心的扯开嘴,笑露出一口牙,牙齿满整齐的,她笑的时候,左额上的伤疤像爬蜈蚣在爬动。
那副模样,碜的人发慌,乐诗筠无意识的挪动,挪向门口,想让自己离那个恐怖的人远一些。
“乐小姐,见到老朋友,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想跑呢?”一刀剪笑得更欢,走到距乐千金三两步远的地方,一伸腿,一脚抵在墙上,挡住乐千金的路。
乐诗筠如见到怪物一般,惊恐的向一边缩,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也带着颤音:“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
“呵呵,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会帮你想来的。”一刀剪眼中恨意迸发,一把抓起乐千金的头发,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巴掌重重的甩在乐千金脸上,用力之大,把乐千金的脸扇得偏向一边,等她手拿开,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
乐诗筠被打懵了,忘记了痛,傻愣愣的盯着凑过来的一张脸,因为那张脸无限逼近,她的瞳孔无意识的放大。
“看清楚这张脸了吗,还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回忆。”一刀剪抓住乐千金头发的手用力往上提。
头发被抓,扯得头皮一阵巨疼,乐诗筠用力抱住头:“不要了不要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甘紫华,甘紫华,不要打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跟我无关。”
“呵呵,到现在还在装无辜,进了这里,你以为还是青大学园里那个天之骄女?”一刀剪听到乐千金喊出自己的名字,抓人头发的手用力收紧,狠狠的一拖,把人挨墙的地方拽出来,啪的又一把掌甩了过去。
头发被抓住,乐诗筠只能低着头跟着甘紫华移动,对于扇过来的巴掌也无力躲劈,脸上又挨了一掌,也形成左右对称。
“一刀剪,温柔些,看那位细皮嫩肉的小妞,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冰姐坐观一刀剪跟好友叙旧,眼角飞出笑容。
“冰姐放心,我很温柔的,不会把人弄死。”一刀剪用力的将乐千金扯几把,再把人按下去,让她蹲着,再回头望向老大,换上笑脸:“老大,这女人最会装,装高贵装优雅装纯洁装善良,像朵白荷花,实际上心是黑水做成的,下药害人,勾引男人,自己睡了别人的男朋友还陷害别人,我会在这里就是拜她所赐。”
乐诗筠头发被人抓着,每扯一下,好像要把头皮扯掉似的,疼得她眼泪直流,却不怕嚎叫,被按下去,抱着头瑟瑟发抖。
“哦,这个就是睡了你男朋友,还下药陷害你的贱人?”冰姐了悟,难怪一刀剪恨意涛天,原来如此。
“甘紫华,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你未婚夫。真的,我没有勾引他…”乐诗筠恐惧的快要晕过去,心惊胆颤的为自己辩护。
“你在外面掉几滴眼泪就能骗过所有人,在这里,你以为都像外面那些没脑子的,无论你说什么人人都信?”一刀剪一脚踩在乐千金肩膀,手肘支腿上,揪着她的头发。
“一刀剪,这种贱货,死有余辜。”肥妹恨恨的握拳头,恨不得去揍新来的一顿。
一刀剪之所以叫一刀剪,是因为她曾一刀剪了男人的命根子,一刀剪的故事也比较狗血,她把未婚男友跟其他女人捉奸在床,结果,男友和他姘头联手下药迷了她,把她送到别人床上,她也是个烈性的,忍了屈辱,然后找着机会,一剪刀剪了男友的祸根子,剁成了肉泥,不给他重新续接的机会。
女人不狠,是因为没有绝望,一旦绝望,狠下心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同归于尽只是一种。
一刀剪是有恨的,未婚夫背叛,跟其他女人有一腿,她可以选择原谅,可他竟然和他姘头给她下迷药,将她送给别人玩弄,将她的尊严踩于脚,那种恨,忍无可忍。
他和姘头送她一分绝情,她还给未婚夫的大礼就是送他一剪刀,去除了他犯错的根源,也实现了人说的“做不成夫妻,大家做姐妹”。
对男人,尤其是曾经尝过男欢女受的男人,最狠的就是毁掉他的骄傲,让他一辈对着女人只能看不能碰。
狠下心来,一剪刀以最狠毒的手段报复了未婚男友,当处心积虑报了仇,出尽胸中恶气,自己报警自首,因为手段残忍,是以要负刑事责任,但因为案件是由情感引发,被伤害的男方亦有错在先,甘家人也不服,官司还没打完,一刀剪还在看守所关押,等候最终定罪。
肥妹和一刀剪是同病相怜,肥妹的老公出轨,她一怒之下将车震的老公和小三锁车里,然后,放油箱里的油,点燃车辆,将一对狗男女烧得面目全非,由此她也背负着故意伤人罪,大抵在一二个月就能定案。
至于冰姐,她本是黑道中的小头目,同样是老公出轨,老公出轨她不怒,怒的是竟然老公和小三还想联手弄死她,抢她位置,她当然温柔的反击了一把,把一对狗男女弄得终身残废,老公小三告发,大家一起落网。
她是不亏的,反正她把老公废得以后不能人道,而且老公也是混黑道的,小三也是吸毒小太妹,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三位女犯都是刑事要案犯,进看守所后都是宿舍老大,最后被关到一起,一来二去,成为惺惺相惜的三位狱中姐妹。
冰姐和肥妹听说眼前新来的一位室友就是一刀剪的仇人之一,看向新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贱货都该打死,不需要理由。
“对的,就是这骚货,”一刀剪笑容冰凉:“我一剪刀废了那渣男,报仇了,最遗撼的就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机会把这个贱女毁容,如果当时我还有时间,我必定先把这贱货弄残,然后再自首或者自杀。”
“仇没报完就自杀是傻子才干的事。”冰姐弹弹指甲:“像我,大仇得报,心愿已偿,哪怕现在拉出去枪毙也不遗撼。一刀剪,新人要耐心的慢慢教,不用急,你就放耐心教导吧。”
“好呢。”一刀剪欢快的应了,冰姐让她教导,她可以慢慢搓磨着玩,反正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残,都没关系。
冰姐不准备管,站起来坐到桌旁拿过报纸,慢悠悠的看,管教新人之类的手段,比起黑道上的手段实在不够看,所以,她没多少兴趣。
肥妹机灵的很,搬个小板凳,蹬蹬的送给一刀剪:“一刀剪,站着多累,坐着慢慢跟人聊。”
“谢啦。”一刀剪笑咪咪的坐下去。
“自家姐妹,不客气。”肥妹眯着眼笑笑,粗壮的像小腿的胳膊一伸压在新来室友的身上。
她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走路平底布鞋摩地都是带着“踏咚踏咚”的声响,手臂压在乐千金肩膀上,只稍稍用力,乐千金肩膀发麻,腿一软,栽坐于地。
“小娘皮的,我只是挨了你一下你就倒下去了,这技术水平真高,碰瓷专业户啊。”
肥妹瞪着细眼睛,鄙视不已:“明明规定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为什么这年头还有那么多长得细皮嫩肉的狐狸精满地跑,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该拖出去烧死,不用三昧真火,一把汽油火和天然气火就能让狐狸精露出真面目。”
一个揪着头发往上拉,一个用胳膊将自己往下来,乐诗筠成了五马分尸中的尸,痛得鼻涕眼泪直流,哽哽噎噎,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肥妹松开臂膀,肉肉的大手捏住新人的下巴,将人抬起来,瞅着一张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的女人脸,嫌恶的皱眉:“好丑,真不知被剪了东西的那渣男眼睛长在哪,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这脸,啧啧,恶心!”
“这个世界有化妆品那种玩意儿,一只母猪都能整成美女,这烂货本来就有点姿色,再稍稍整一下变成高洁圣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男人嘛,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于送上门来的母动物一般不会拒绝的。”
一刀剪伸脚踢了踢乐千金,笑咪咪的:“肥妹,男人除了看脸还看胸,这女人胸不错。”
“确实不错,也不知在哪整的。”肥妹欣赏新来人员的胸,女人的胸确实有点大,波涛汹涌,不过,这样儿还不至让渣男为骚货神魂颠倒,连自己未婚妻都送给别的男人,除非床上功夫也一流。
“她这胸在她老家整的。”
“我检查检查看看塞的是脂肪还是乳胶。”肥妹一双大爪子探出去,去帮人检查胸围。
“啊-”胸被人狠捏了一把,乐诗筠痛得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一手抱头一手抱胸。
“鬼哭狼嚎个什么?男人摸摸就嗲叫,女人摸摸就鬼嚎,贱人就是贱人。”肥妹掐了一把,用力掐。
乐诗筠疼得眼泪哗的涌出眼眶,死死的咬住唇,她知道如果她叫痛,她们下手只会更狠,胖子又掐又捏又拧肉,她疼得浑身战颤,就是不敢喊痛,冷汗一层一层的湿,和着眼泪一齐流。
肥妹折腾了几下,顿觉没趣,将人丢给一刀剪:“一刀剪,你慢慢教,我坐坐去。”
她在新来女人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说走就走,跑回放板凳的地方,拖个小板凳坐着围观,看戏什么的,她的最爱。
乐诗筠头发被人揪手里,也等于被人揪住了命根子,根本无法反抗,而且,她一直关押,来之前又受了心灵打击,现在是精神与肉体受到了双重打击,脆弱得很,也没力气反抗。
手无缚鸡力,只能任人宰割。
被肥妹掐了一顿,她疼得发抖,等胖女人走了,她神经再次紧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怕!
她怕甘紫华,甘是个心狠手辣的,敢把一个男人的凶器剪掉,还将男人的子孙根废掉,甘对未婚夫都能下得了手,何况是对她,甘对她恨之入骨,能逮着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作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看押所里遇上甘紫华,明明半年前甘紫华就被抓,按理应该在监狱,却没想到还在法院看守所。
初见班房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甘紫华,她是在入青大后一次宴会上认识甘,曾经也算是朋友。
甘紫华家跟她家不相下,甘也算是富二代千金,有一位未婚夫,姓焦,焦家是二等富豪中的佼佼者,因焦家有人从政,对于像甘家一样的商人家族能跟那样的人家结亲无异于找到一棵大树。
去年,因为家族生意原因,乐家出现危机,她用了点小手段,让甘的未婚夫跟她睡了一晚,从而成功的解决掉公司危机,之后私下里也有过几次幽会,谁知一次不小心被甘紫华当场人脏俱获。
为了堵住甘的嘴,她给甘下药,将甘送去给公司生意伙伴,成功的毁了甘的声誉。
没想到甘是个决绝的,忍辱负重忍几个月,一次乘她未婚夫喝醉,她将人接走,然后实施报复,残忍的推毁男人一生的性福。
乐诗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几个月之后,她竟然也进了局子,还与甘关押于同一个宿舍,这简直是天要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