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韩云涛摇头:“有可能有六七分的力道,女同学十分灵敏,力气跟男生差不多,擒拿术和军拳运用的非常娴熟,好几次差点逼得我防守不住,可能我一时心急,就忘了顾忌,没克制住自己的力道,箍住女同学手腕留下很深的印痕。”
“六七分力道啊,太凶猛了,足够扳断人的手腕。”刘振军眉毛连连暴跳,一个军人六七分的力道,足以扳断一个没经常煅练的普通女性成年人的手腕,何况小女生还是个未成年人,手骨又那么小,仅只骨折已是格外幸运。
韩云涛垂眉敛眼,平放在双腿上的手,大拇指又意识的捻动。
“虽然女同学和男生一致证实是意外,就算青大可能不会细究,可去校医院的还有一位军中大校,我们不能马虎,你写份过程报告,万一青大、上级部门或柳大校来问询,随时可以递交报告上去以便审查。”
“好,我马上回去写报告和检讨。”韩云涛没有自我辩解,以绝对服从命令的态度接受队长吩咐,快跑回去写报告。
刘振军坐了几分钟也走向宿舍,韩教官需要写报告,他同样也要写份报告,将今天的事向青大领导和国大领导作书面汇报。
燕少载着小萝莉和晁家少年到可点菜的餐厅吃饭,他们到去时已过了每天中午最繁忙的时节,餐厅比较清静,能随心所欲的点菜。
菜一道一道的上来,柳大少瞅着菜式,一脸的纠结,他又有几天没吃到小美女做的饭菜了,好怀念啊!
原本明天中秋,学校放假,他还想赖在学校去蹭吃的,可如今瞧瞧小美女,两手掌心受伤,手腕骨折,这模样我见犹怜,就是有人叫他去蹭饭他也会没脸去,让一个伤号员给他一个四肢健康的人做吃的,别人不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恨啊,柳向阳恨死某人了,那只王八蛋把小美女弄伤,害他本来有可能吃到中秋晚宴的就给那货搅没了,可恨!
待菜上齐,晁宇博本来想喂小乐乐吃饭,也过把宠妹狂的隐,结果,很不意外的被燕少和柳少嫌弃的死死的。
乐韵才不敢接受美少年哥哥的细心照料,她怕啊,真要让晁哥哥喂吃饭,她觉得估计不出三天,她就可能会遭人套麻袋,或者另一只手也骨折,然后形成对称。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受攻击,乐小同学妥妥的拒绝了风华绝代美少年的好心照料,自己用左手拿勺子和叉子吃饭。
燕少倒是很安静,落落大方的吃饭,干脆利落的吃饱,麻利的送人回宿舍,把人送到状元楼,燕少和柳少没跟上楼,先走。
金尊玉贵的美少年背着自己的背包,帮小女生提了背包,护送人上楼。
中午回宿舍楼的人少,因为教学校离宿舍区有点远,尤其是老生,一般来说中午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室验室或教室,东操和紫操军训的新生们离公寓区较近,中午还可以回宿舍休息一个多钟。
没有多少人在宿舍,也显得格外宁静。
晁宇博爬上四楼,脸没红气没喘,精神抖擞,跟健康人一般无二,他拿钥匙开门,进小乐乐宿舍。
客厅窗子打开,空气流通,光线充足,明亮。
回到自己的私人地盘,乐韵嗷嗷欢叫着坐在书堆旁,躺成一个大字,欢欣雀跃不已:“啦啦啦,我下午不用军训啦。”
“这么开心?”晁宇博丢下背包,转头,发现小乐乐躺地,眉毛骤跳:“乐乐,小心你的手,不要乱动。”
“没事,晁哥哥,我好着呢,只要不提重物就行了。”乐韵一个仰身坐起来,举起右胳膊又放下的试着活动。
骨裂缝,又不是整体骨折,那么点小伤,只要不再受剧烈撞击或拉伤,轻量活动对伤没什么影响。
“不痛了?”晁宇博吓了一跳,快步走到乱挥胳膊的小女孩身边坐下去,捧住她的手臂观看。
“不痛了,”乐韵笑得露出整齐的贝齿:“在医院之所以那么痛,是因为血液不流通,现在经络通达,只要不撞打骨裂的地方,就不痛。”
“小乐乐你自己瞧瞧你对自己做了什么?”晁宇博捧起一只白嫩嫩的蹄膀,让她自己看:“你看看你的爪子,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晁哥哥,你别被表面现象吓到了,其实不严重的,之所以看起来吓人是因为我想留住证据,所以把右手的经脉穴位全部封住了,血液不通,所以手浮肿起来,他留下来的手印也特别清晰,你看我左手,左手血液循环正常,痕迹不是很明显。”
“你已经会封经脉穴位了?”晁宇博震惊的看向小小的女孩子,小乐乐很早以前就说习武之人、学医之人功力达到一定就能封穴位,可乐乐才多大?
“会啊,只是短暂的,不能维持太久。”
少年惊愕的表情变为惊喜,笑得春光明媚:“乐乐好了不起,等我能打完一场球,记得教我练功夫。”
“嗯嗯,不用等到你能踢完一场球的那天,等有空就教你基本功。”
“讲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讲话没算话。”
“有,乐乐答应了我,说会照顾好自己,可你还是受伤了。”
“…晁哥哥,这是意外,意外。”被抓住小尾巴,乐韵讪讪的捂脸,人艰不拆,晁哥哥专拆人墙,一点也不温柔。
“我知道这怪不得你,只是,我很不开心,我宁愿你直接把他打残,也不愿你折腾你自己。”打伤那人,大不了被说成年少无知,烈性难驯,可乐乐受伤,受苦的是乐乐。
“晁哥哥,他是军人啊。”
“我知道,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同样军人也并非个个纯良,军人里也有表里不一的鼠辈,那个就是鼠辈,对弱小者,我们当宽宏大量,仁爱友好,对付心狠手辣的鼠辈,我们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晁宇博将小乐乐的手臂放开,轻轻的抚摸她的头,他知道乐乐有军人情结,具体原因在追溯到乐太爷爷那代。
乐太爷爷在未到梅子井村前,四处流落,曾在战火纷飞的城市讨生活,数次命悬一线,最严重的一次是被卖国求荣的官僚汉奸抓去救治小鬼子,乐太爷爷宁死不从,遭受了最残酷的严刑拷打,后来被潜伏在群众中的八路军和爱国百姓得悉,劫了狱,从而救出奄奄一息的乐太爷爷。
当年的八路军,即是建国后的解放军,捡回一条命的乐太爷爷,从没忘记救自己的人,到了和平年代,严加教导儿孙,莫忘那些为民族独立自由而牺牲的军人,无论何时都不可以伤害军人和军人家属。
乐太爷爷将敬崇军人,爱护军人,维护军人的思想当家训传给儿子孙子,乐爷爷将父亲的家训传给儿子孙女,可以说,乐韵从小就把军人两个字刻在心里,对军人的很深很深的情怀。
在乐家人心中,军人代表着正义与大公无私,代表着为民族大业而奋不顾身,舍生忘死,杀身成仁,英勇不屈。
在乐家人眼里,军人是座崇高的丰碑,像太阳一样光照大地。
晁宇博从没想过要改变乐乐眼中的军人形像,更没有想过要把军人两字从乐乐心里拔除,他只是不愿看到乐乐为一个不值得尊敬的军人做无畏的牺牲。
“晁哥哥,我也知道他心存恶念,我,只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以后,他再对我起杀心,我会反击的。”乐韵微微垂下头,心情超不好,她心目中的军人形像被人玷污了。
从爷爷奶奶到爸爸,两代教育,在她心目中铸起了一座军人的神坛,她很小很小曾有过志愿,将来长大要嫁个军人,那样就有人保护她,保护家人不受欺负。
她想过嫁给军人,倒从没想过要参军,当兵有可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是舍不得长久的离开家里的爷爷奶奶和爸爸的。
逐渐长大,她知道靠人不如靠自己,那种嫁军人的心淡了,但是,心中军人始终是座仰望的高山。
她不信佛,不信道,若非说有信仰,那么,军人就是她的信仰。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间,先有燕人猥琐女孩子,让她心目中的军人形像大打折扣,再出现个某教官,直接导致她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军人形象从神坛跌落。
“这样就好,以德报怨是一种宽容美德,但是,在别人处处意欲害你的时候,不能守着美德,无节制的退让,无论何时你得自保,保住你自己,你才有机会考虑要不要原谅别人。”
“我知道啦,”乐韵殷勤的点点头,讨好的抱住美少年的胳膊:“晁哥哥,这次我原谅他了,你也原谅他,放过他一次好不好?”
“好吧,我可以饶恕他这次,只是…”小乐乐杏眼明亮,清澈无邪,晁宇博无法拒绝她的恳求,语气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续上话:“只是这次就算我当作是意外,柳少和燕少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俩要是有什么行动,只能怪那人倒霉。”
乐韵一愣:“晁哥哥是说柳帅哥和燕帅哥两人会找那人算帐?”她跟那两人还不是朋友,他们犯不着跑去帮她出头吧?
“乐乐,你别看柳少那人平日不正经,燕少儒雅俊美,两人像个书生公子,一旦牵扯到公事,他们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公正无私的军人,最恨痛军人打着公职旗号做出残害无辜民众的事,尤其还是在军训这种教化青年的工作上做手脚,他们绝对容忍不了,也不会姑息放任。”
“也就是说,他们一定会取证调查,一旦证据确凿,那,教官会不会被开除?”
“就算不开除,再也不会受到部队精心培养,一般如期完成服役时间就会退役。乐乐不用内疚,那是他罪有应得,每个人做了错事,都要承担后果。”
“晁哥哥,能不能跟柳帅哥通融通融,暗中调查就好,就算调查出什么也不要公开,他不好,其他教官都是很好,总不能因一个人就一竹杆打翻一船人,我…还是不希望因我的事让其他教官跟着没脸,也不想让同学们有心理阴影,对教官产生恐惧。”
“小笨笨,到现你还为那些人着想,真是服了你。幸好你是我妹妹,我知道你不是圣母,要不然我就得为你担心,怕你事非不分,善恶不分,终有天被人骗得连渣都不剩,”晁宇博无奈的摁小乐乐脑袋,又好气又无力:“放心,那两人好歹是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知道人言的杀伤力,他们会有分寸的。”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三尺,人欺我一丈,我也会还人二丈的,我想给他机会是因为他最初对我还是很好的,是从国防生挑战赛后才出现反差,说不定也是我风头太盛,才招来麻烦。”
“好啦,你不想让学校为难,也不想让国大教官队难堪,我们懂,我会和校领导沟通的,成全你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想保全大家脸面做的牺牲,学校这边就当意外,一笑置之,不再追究原因。乐乐要乖乖的养伤,下午发月饼,晚上我们一起吃。”
“嗯,我等晁哥哥回来吃饭。”
“手伤成这样,你还想做饭?”
“我还有左手啊,我是伤号员,不能乱跑,所以菜就不去买了,晚上吃山药膳粥。”
“这样还差不多。”
小乐乐难得的肯安分的呆着养伤,晁宇博比较放心,提着背包先走,他还得去跟几位校领导老大做个交底,不能呆太久。
第六十四章 我想见见那个小女孩
晁宇博刚从四楼到一楼,李大少开着他的奇瑞正绕过状元楼前的石碑,他站在屋檐下等车子过来。
李大少帮晁哥儿推开车门,等他坐好,发车,眼睛看着前方,悠然的问:“晁哥儿,今天咋把车丢下就回来了,又火急火燎的叫我送回来?”
“乐乐军训意外受伤,柳大少送我去医院,来不及开车。”少年温润的嗓音轻淡无奇,若不细细揣摸,就会忽略他语气里的冷意。
“小萝莉受伤了?伤在哪,严不严重?”李宇博愕然,小萝莉又受伤了?
“左手腕骨裂,不太严重,休养几天就好。”
“骨裂?!怎么回事?”若别说人说小萝莉受伤,他一定会怀疑真实性,而晁哥儿亲口说骨裂,那就是说百分百没错了。
“乐乐说意外,有空送我去校办公大楼,校领导们在那边等着我的报告。”
“今天中午不忙,送你过去再送你去教学楼顺便取我自己的车去上课来得及。晁哥儿,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李宇博秒懂,乐乐小萝莉说意外,究竟是不是意外,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记住了噢,这次由燕少和柳少分忧。”
“哈哈哈,燕少柳少深明大义,真乃军中楷模。”李宇博忍俊不住笑出声,那两大少很不幸又被晁哥儿坑去打冲峰了。
他是喜闻乐见的,那两厚脸皮每次顶着城墙脸蹭饭,抢菜抢得比谁都快,让人想拧出去揍一顿,晁哥儿没赶人走,就等着必要的时候让两大少贡献力量。
第一回,燕少被晁哥儿坑得心甘情愿的发动人脉力量帮小乐乐找回了面包果,这次,柳少和燕少估计又在无形中被晁哥儿坑进去而不自知。
李少觉得如此甚好,是该让柳少燕少俩出点力,那么好的人力资源不用,过期作废。
晁宇博浅笑不语,他可没有算计燕少和柳少,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抢事干,他勉为其难的让那两大少帮乐乐出出气,给两少一次发光发热的机会。
李少开车,牛轰轰的赶至青大办公大厦,他可不想面对众领导,自己拧自己的背包坐草地上去看书。
漂亮秀雅美少年,提了自己随时带在包里的记事本,一手拧自己的保温水杯,从容不迫的进大厦,乘电梯上楼,去校长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坐了十几人,青大秋校长,副校长,常务校长,青大党委书记,后勤部长、辅导员主任等,众领导一边办公,一边等晁会长。
少年会长走进会议室,向领导和老师们问了好,坐下即言归正传,将军训学生受伤的事向校领导们做详细汇报。
校领导和辅导员们相互交流了意见,讨论了四十来分钟,在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时散会,会后,少年和校长,军训总指挥官单独聊了几分钟。
李少坐办公大厦前的树萌下,等晁哥儿下来,送他去经济系教学楼,然后自己乘自己扔那里的车回计算机系上课。
当晁哥哥走了,乐韵行动起来,找出干净衣服,跑去洗澡,以她的复元能力,手掌掌心的伤过一夜就不需上药,过了两天两夜,新长的嫩皮也差不多正常,其实不用再上药,徐大夫仍帮她沫了一层药膏,还生恐别人看不见她有伤,用纱布缠好,以至显得好似受伤极重似的。
对此,乐小同学相当无语,因为药膏不错,她也不舍得浪费,找食品袋把两只手包扎起来防水,然后洗澡洗衣。
晾衣服的时候顺便把晒阳台上的菌子和小量药材全收起来,之后拆掉手中的食品袋,回家间给自己配药。
爬回空间,乐韵冲进药材堆里,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当时没想起来,又找了几样药材,脑子了里闪过一道灵光,飞跑去看面包果。
跑到放花盆的里方,欣喜的嗷嗷叫:“生了生了!”
种在花盆里的面包果种子蕴量了四天三夜,大概积攒够了力量,终于发芽了,可能刚长出芽不久,仅从泥土里冒出个尖儿,嫩芽大约有一公分高,胖胖的,嫩嫩的,特别招人怜爱。
嫩黄的新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看到新生树芽,乐韵喜之不尽,一屁股蹲坐下去,伸出爪子去碰碰嫩黄的果芽,又帮它松了松土,喷洒点井水。
陪它玩了会儿,拿直尺跑去测空间记号,测量了一下,咧开嘴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空间又扩宽了,昨天空间还在缩小,今天向后退了大约六豪米左右。
两棵面包果种子发芽就能阻止空间收缩,说明它的生命力极强悍,在一定的程度上能维持空间稳定。
微小的变化让乐韵开心得想纵声欢歌,顶着笑得合不拢的嘴,迈着飞毛腿,跑回药材堆里继续去找药。
找出几十种需要用的药材,下药田挖了根人参、天麻配药,因为隔三差五给人参浇水,它们长得特别的快,三五天就一个枯荣期,有时一天两夜一个生死轮回,短短一个多月,实际等于几十年的年龄。
刚挖出来的人参大概有三十年轮,空间里的药材样样有灵气,论药效,相当于四百年的野生人参,它的个头比野生参壮,色泽正,品相正,刚挖出土能闻到香气。
乐小同学用井水洗干净人参,顺便把水浇人参苗,那样一来,沾在人参表面的微量药田泥土在融进水里后和水一起又回到了药田,如此泥土没有损失,又给药材浇了水,一举两得。
把药材配齐,从家具堆翻出菜板,刀,把药材剁成一截一截的,拿到宿舍,洗锅,放进去煲药。
药刚上锅不用操心,乐韵又回空间,把以前在家熬制的药分出一份装在一只碗里备用,再去收瓜菜菌子和一些可以收摘的药。
忙完空间里的活,灌了几瓶井水跑回宿舍,抱电脑开机联网,上校园网查了一通,找到几个电话,试着拨打,很快谈拢一桩生意,愉快的看书。
过了约十分钟,就在即将上课前七八分钟,电话来了,乐韵接完电话跑到楼下,一位骑电摩戴头盔的男士也飞驰至状元楼屋檐台阶外。
“小同学,东西来了。”送货的男士,停车,拧下来装得鼓鼓的食品袋。
“辛苦你啦。”乐韵跑到电摩边,把钱给他:“一共三百二十块,你清点一下。”
“小同学,要不要我帮你送上去?”男人看到女生一只手抱着纱布,热情友好的问需不需要帮助。
“谢谢,我提得动。”乐韵冲送货老板灿灿一笑,轻轻松松的提起重约十来斤的东西。
男人收好票子,笑着说下次有需要再电话他们帮送货,简略的说了几句,骑车辞去。
乐韵提了东西回到宿舍,打开食品袋把肉类塞冰箱,蔬菜放外面,这年头交通发达,通讯发达,所以有时足不出户就能买到东西,比如像她,不想外出,找到学校生活一条街小超市和果疏菜店的电话,人家就送货上门了。
当然,也并不是家家都送货,她先打电话的两家果疏小超市都拒绝了,只有一家小型果疏店接了单,还帮她去超市买了排骨和鱼,虽然收了二十块的辛苦费,她也乐意接受。
购回来晚上的菜,乐韵安心的守着自己的药,一边啃书。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从校医院离开,先去吃午饭,补充足能量,全班男生开赴西操,在操场外树荫扎堆休息。
已知班里的小萝莉的具体伤情,因为并不太严重,他们也总算放了心,小萝莉手骨裂,短时间内的这两天是不可能来军训的。
男生们聚在一起即讨论小萝莉受伤的原因,也猜想会不会换教官,叽叽喳喳的把什么事都拿出来议论一通,不知不觉也到了上课时间。
西操场上的军训班并没有因为上午某个班出现小意外而中断军训,就算有些学生好奇的想知道原因,因为打探不出消息,也就不了了之。
在开训前,教官们仍如既往的列队而至,青年教官们各自去各自带领的班级,准备训练工作。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看到韩教官,也并无多少惊讶,上午的事是意外,他们也推想不可能因此就调换教官。
韩云涛到医系一班队伍,看着男生们的面孔,心头复杂。
“教官,不要有压力,乐同学的事只是意外,我们理解的。”
“教官,我们没有心理阴影,我们不恐惧训练。”
“教官,不用自责,这是不可抗拒的原因。”
教官沉默不语,男生们怕教官心理压力过大,不能正常训练,纷纷安慰。
“谢谢同学们。”韩云涛垂在腿侧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的贴紧身躯,脸也有些发僵,扯出一抹苦涩僵硬的笑容。
男生们为了不致冷场,拥到教官身边,七嘴八舌的询问晚上几点集合去看晚会,下午几点去领月饼。
明天中秋,学校发月饼,每个班每个人都有份,老生以班级为单位,军训生以军训班为单位,轮流去指定点领取,老生们从中午就开始去后勤部发放点领取月饼。
军训新生们被额外照顾,后勤部门会将物品送到各个操场,临时设发放点,各个班派代表去提取就行。
当晚有一场晚会,学校为欢迎新生举行的欢迎晚会,教官和全体新生将到场观看。
男生们用两件事岔开了话题,嘻嘻哈哈的把紧张气氛调活跃,很快就到正式训练时,男生们列队接受训练。
军拳和擒拿术还没考核完,也不宜接着再考,下午仍然是千篇一律的站军姿,齐步走等普通训练。
柳少和燕少两位大校先生送乐同学和晁会长到状元楼,他们直奔宿舍公寓,两人回到自己宿舍,各自打了几个电话,抱着电脑努力开工,到上课也没有离开,继续窝在宿舍上工,临近三点,两大少才施施然的下楼,坐燕少的车慢吞吞的出发。
青大军训总指挥官李亿,也是学校的党委书记,他与秋校长就学生骨折事件开完小会议,下午正常处理工作,二点多钟接了一个电话,他暗中愕然,仍不动声色的交谈了几句,挂断电话,立即通知人安排接待室。
调出一个保密工作最强的小型办公室,李指挥亲自指挥人布置一番,上锁,带了保卫科的人在大厦一楼门口等候。
等了不到二分钟,一辆猎豹悠然而至,当车停妥,燕少柳少施施然的现身,两俊少长袖白衬衣配西裤,燕少戴墨镜,遮住半边脸,柳少拧着一只大大的背包。
李指挥看到两位大校,眨眨了眼,以眼神询问究竟出了何事。
他也是大校级别,跟柳少燕少军同阶,不过他是文职大校,燕少与柳少则是实打实的功勋大校军阶,遇特殊情况,两俊少有指挥某部队的实权大权,像李指挥一样的文职大校是辅助官。
“没什么大事,只是来调查核实一下情况。”柳向阳收到李指挥的眼神询问,淡然的笑着解释。
他暗中向燕某人甩了N个白眼,特么的,什么事总让他出面,小行行拿他当挡箭牌用得来越来越顺手,实在让人欢喜不起来。
而他,还没法拒绝,谁叫小行行比他厉害,于公于私,他当哥哥的也要听弟弟的,感觉骄傲的同时也很心塞。
李指挥了然,大概又涉及了某项秘密,所以不能明言。
两少走到大厦楼前的门头之下,站了约三四分钟,一辆面包车领车着一辆霸气狂悍的悍马徐徐而至,黑色悍马线条流畅,车头车尾挂着亮闪闪的军用车牌号。
面包车划出一个弯又驶离大厦,霸气粗犷的悍马以优美的一个飘移摆尾转弯,停车,车门打开,驾驶室与后面两人同时下车,个个穿白色长袖便服,戴墨镜,还戴了口罩,遮住了脸,那样子若走出学校到大街上摘掉口罩和眼镜,谁也甭想找出人来。
三个墨镜男士只有一个人提了一只大包,三人同行,看身躯走姿应该都是年青人,他们每一步沉稳有力,走到等候的三位大校前先敬礼,中间一位摘下墨镜,递上证件。
证件是递向李指挥的,李亿回敬军礼,接过证件验证,不是怕有人冒充军部人员,仅只是公事公办的手续流程,放眼京城,你说有谁敢冒充军人开牌车号来青大诈骗呀。
李指挥接过证件浏览一遍,心底疑惑越发浓郁,三人来自军部直属特别行动调查组,他们来查什么?
他将证件递回给三位特别调查人员,平静的表态:“三位同志有什么需要学校配合的,学校全力配合。”
“有劳李大校,”中间一位领头人拿回证件,犀利的眼神在燕少身上微微停了一下,转移开,声音低沉:“人在哪?”
“还在学校西操场执训中,辅导老师已先一步过去。”柳向阳飞快的回答,小行行你够了!你传召来一帮牛人,却要俺帮你答话,有这么坑哥的么?
“71、72号去带人过来。”领头人声音听不出喜怒,凭声音也分辩不出他的年龄。
他身边的两墨镜人应了一声“是”,提包的青年将背包交给头儿,转身走向悍马;保卫科的人机灵的很,立即飞出一人,钻进早停在一边的备用面包车里,开车在前面带路。
两调查员去接人,柳少和燕少李指挥陪领头人进大厦,乘电梯到布置好的小公室,开锁,保卫科的两保安守在外面。
小会议室布置成了临时审讯室,审讯员桌只有三个座,侧对主台的地方还有两张工作桌。
观看一圈,调查组领头人很满意,跟李指挥交待了几句,李亿依言带走两保安,又下楼等另两位调查人员回来。
等学校人员走远,燕行步进临时办公室,大马金刀的坐了审讯员的一个座,领头人看了一眼,眼角微微一抽:“队长,您别告诉我你又想甩挑子。”
“今天我打酱油,8号,你坐中间。”燕行岿然不动,这点小事,用不着他亲自主持,他就看看热闹,不准备说话。
“我…”8号又抽了,队长最近也不知跟谁学坏了,尽干些压榨队员的事,把他们累得晕天暗地,团团转。
再一想,嗯,队长不当主审也好,免得让人猜到队长的真实身份,他当陪审,别人还以为他因是高级军官从而在旁协助调查人员工作。
8号给队长当甩手掌柜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心也宽松不小,当看到队长那慵懒的眼神,又有种想研究队长的欲望,听闻,队长几天去任务还带了个小女孩子哪,队长还陪小女孩子当了回“盗花贼”,讲真,他对那个能令队长俯首甘当保镖的小女孩很感兴趣。
柳向阳默默的走到侧面的地方坐下去,拿出电脑和手机,还有几样数据线,以及小工具。
8号想研究队长,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把背包放柳少那边的桌面上,走到审讯桌中间位置坐下去,过了约五秒,他以商量似的口吻问队长:“队长,我们想见见那位小女孩。”
第六十五章 证据来了
嚓!
在摆弄小工具的柳向阳,本是浑不在意8号和燕某人谈什么的,当听到8号说想见小女孩,他秒懂,当时就想爆粗口,小行行说了不跟他抢人的,那家伙想食言而肥吗?
小行行敢言而无信,他他…他就嚎给小行行看!
真的,他发誓,他说到绝对做到,小行行敢跟他抢人,他就哭个天崩地裂天昏地暗,哭他个日月无光六月飞雪,定要让小行行无地自容悔不当初。
柳大少对跟自己抢人的家伙自然没好感,拿眼刀子狠飞8号,略显紧张的等着燕某人的下文。
“驳回。”燕行摘下墨镜,温吞吞的吐出两个字,想见小萝莉?以这几个的个性跑去一顿叽喱哗啦,说不得会惹得小萝莉火冒三丈,一言不合就动手,到时迁怒他又甩他脸子,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队长?”队长不会受伤伤得太重,以至脑子有点不好使,所以连那么好的好苗子都不想收为队用。
“等两年再论。”
“明白。”8号欣然大喜,他懂了,队长驳回他的提议不是不想挖人才,而是因为那个孩子没成年,所以明面上不能征召。
哼哼,小行行还算有点良心!
燕某人驳回他部下的提议,柳向阳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落了地,小行行没有同意他的手下立即挖人才,有两年时间足够他游说小美女了,如果耗费两年时间还抢不到人,他也只能认裁。
上课期间,老生们在上课,新生们在军训,校道上车辆畅行无阻,保卫科工作人员开着面包车领路,将悍马军用车领至西操场外。
李老师先一步赶至西操场,看到保卫科的车过来,猜到应该是上面的人来了,赶紧小跑过去,等着看需要自己做什么。
71号将车停稳,坐后座的72号下车,从容的看向操场内的学生队伍,低声请老师将人传过来,他们就不过去了,免得影响学生们军训。
李老师点点头,赶紧儿去找人。
太阳光灼灼,顶着烈阳军训的学生们,晒得皮肤黝黑黝黑的,胳膊和脸上汗迹斑斑,看上去油亮油亮的。
纵是汗流浃背,学生们精神气挺好,口号声声有力,走路跺得地面卟哒卟哒的阵阵震响。
韩云涛号令学生练齐步走,学生们刚走到一半,了看到了穿过军训学生队伍走来的李老师,他等学生走到另一边才喊停,跑向李老师。
男生们看到李老师,眼神亮闪闪的,应该是通知他们什么时候领月饼吧?
李老师走到医系一班队伍训练场地范围,抹了把汗,笑咪咪的向望过来的学生们打招呼:“同学,你们先自己先练习,韩教官有事去一下,我一会儿回头再跟你们说领月饼的事。”
“啊哟,太好了!”
男生们高兴的欢呼,月饼哟月饼,听说一人有四个,领到就可以吃了哒。心怀澎湃,也欣然自己训练,班长出来当临时指挥。
“李老师。”韩云涛小跑至辅导老师身侧,等着他说事儿。
“韩教官,全军学生军训教学指挥部派工作组来了学校,请你过去一下,车辆就在操场外等着。”李老师怕教官多想,又温和的安抚:“韩教官也不要有太多压力,晁会长中午向学校领导做了汇报确认乐同学的事是不可预料的意外事件,军部派人过来核实情况,一般就是走走过场。”
“好,我马上过去。”韩云涛愣了愣,平静的点头。
李老师陪同韩教官穿过一个又一个班级,走出操练场,他把韩教官领到站在军用车旁、戴眼镜和口罩遮住了面孔的调查人员面前:“同志,这位就是二营一连二排一班的教官韩云涛同志。”
“韩中尉请上车。”72号墨镜片后的目光凌利,将车门拉开,说出的话却是死板无波。
韩云涛以绝对服从的态度,应了声“好”,钻进悍马车;72号上车坐在韩教官身侧。
面包车先一步领路,悍马平静来,平淡去。
李老师将韩教官送上车,赶紧又转回医系一班,男生们看到李老师过来也没有乱,整齐如一的把队伍拉到起点位置,整合完毕,听老师安排。
李老师先说了什么时候领月饼,安排多少去领取,之后他就守在旁边,陪看学生们练习。
韩云涛坐在悍马里,端端正正,一动不动,当车开至青大办公大厦,在墨镜人的提示下车,而71、72号一左一右的走在韩教官两侧。
李指挥看到两调查人员的站位,心沉了沉,送三人进大厦上楼,送至给调查组临时办公的地方,见门关闭,他敲了敲门,还没说话,71号已先一步喊:“报告队长,韩云涛带到。”
韩云涛紧紧的抿着唇,尽量维持呼吸平静。
门,从门拉开,开门的是阳光潇洒的柳少,他看也没看韩教官,转身走向侧面的工作桌。
71、72号一前一后将韩教官带进临时办公室,72号反手关上门,两人将韩教官送到面对审讯桌那唯一一张椅子上去坐。
李指挥没有跟进办公室,安排两保安守在离办公室二米远的地方,他自己先去忙自己的工作,调查组人员先有交待,让他们配合请人过来,并不需在场旁听。
韩云涛看到办公室的设置的那刻,一直坚毅平静的脸白了白,跟着两墨镜工作人员进内,在指定的地方坐下去,保持在部队的坐姿,手放腿上。
71号站在韩教官身侧,72号走到柳少坐的桌旁,先戴上一双手套,麻利的从背包里取出一部笔记本电脑,开机,交给主审台上的两位头儿,自己取一部电脑放工作桌上,还摆出工具箱,排出一系列的工具。
整理好工具,他入座,开电脑,一切就绪,向头儿微微颔首。
“韩云涛中尉,我们是国防部直属调查组调查人员,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核实,请你以党员对党旗宣誓时的忠诚,如实回答。”当人带到,8号并没有扭头看,直到72号做好工作准备,他慢悠悠的从兜子里掏出手套戴好,平静的说出第一句话。
“是!”韩云涛微微的打了冷凛,勉强维持着声音的稳定。
“第一个问题,你与医学部新生乐韵有私怨吗?”
“没有。”韩云涛毫不迟疑的答。
“第二个问题,今年9月以前,你与E北房县乐韵认识吗?”
“不认识。”
“第三个问题,据我们所知,你执训现在二营一连二排一班之初,并没有对乐韵有特别要求,从9月12日起,你的种种要求有针对乐韵,故意刁难乐韵的嫌疑,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我没有刻意刁难乐韵同学,”韩云涛放腿上的手用力,后背挺直:“在9月10日,三位国防生挑战乐韵,乐韵完胜三男生,那天我才发现班级女生乐韵有超强的潜力,因此我决定严格要求乐韵,潜发一下她的潜力,测试她的体能强度有多高。”
燕行微微的勾唇,龙目里浮上一抹讽嘲。
8号没有继续就问题深入的分析,语气仍然不含温度:“第四个问题,你考核军拳时,对男生们用了几成力?对乐韵用了几分力?”
“对男生,大概是四到五成力道。对乐韵,最初也是四到五成力道,因乐同学反应机敏,好几次逼得我差点防守不住,最后用反擒拿力道没控制住,有可能达到六七分力度。”
“你确认没有用全力?”
“没有。”韩云涛坚定的回答。
8号好整以暇的斜眼队长,潜意思就是:队长,你怎么看?
燕行挑挑眉,比画出来的眉还整齐浓黑的浓眉斜向向上指,龙目清冷,唇边却浮出清雅温柔的微笑,笑而不语,他说了,他不想说话,所以他不说话。
你还真不说话?
8号有点小忧伤,队长你这样真的好吗?队长打定主意真不开口,他只好自己继续:“韩中尉,请将你手机交给技术人员查验。”
“…”韩云涛全身骤然冷凛,身躯微微的颤了颤,默默的抑住强烈的不安,将腰间的手机摸出来,递向旁边站着的墨镜人。
71号也从裤兜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再接过韩教官的手机拿去给72号;72号拿过韩教官的手机,韩教官的手机是部直板手机,上网上Q等该俱备的功能全部俱全。
72号从工具里挑出一根数据线,将手机与手脑连通,查看一番,复制一份数据,再看手机:“手机最近用了恢复出厂设置,除了最近两三天的记录,没有以前的记录。”
“需要多少时间?”8号并没有看72号,平静的注视着韩教官,观察他的变化。
“还要看看芯片才知结果。”72号一边拔数据线,一边答。
“拆。”8号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
韩云涛听到主审台上问需要多少时间,神经拉直,当听说要看芯片,他的全身血液都快冻结,手脚僵直,像冻僵的人,心里一阵阵的打冷颤。
他早将不该存在的东西全部删除,还用了恢复出厂数据,就算有人要看手机也看不出什么,可是,如果查芯片…
他当然知道,就算恢复出厂数据,如果芯片还在,专业人员仍能恢复删除被格式化的数据。
原本,他计划去另买部手机,另换张卡,到时哪怕学校查什么,他也可以说手机出故障了,所以另换新的,可中午时间太短,刘队长等着他汇报,他来不及去跑手机店,想等傍晚再去,可没想到军部的人来得这样快。
心跳很快,韩云涛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努力的说服自己,没事没事的没事…
72号取工具,利落的拆手机,很快手机解体,他拆出芯片检查了一下,将芯片放置于一个小巧的装置器里,与柳少面前的电脑连接通。
柳大少飞快的敲电脑,稍稍一刻,屏幕上只有符号和无数闪亮的点。
8号瞧得柳少眼睛里的亮光,有种想捂眼的冲动,那位大少必定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还得装不知道,正儿八经的问:“如何?”
“检测中,大约需要十来分钟。”72号看到柳少暗中做的手势,知道代表什么,给了个答复。
燕行静静的欣赏韩教官的表情,韩教官坐得笔直,他能清晰的发觉他在颤抖,他的异能是火,眼睛虽然没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那么厉害,也算得上是一双金睛,能看到许多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隔着约二米五远的距离,他清晰的看到了韩教官的肌肉和下巴在颤动,很轻微的幅度,仍难逃他法眼。
原来,他也会后怕。
轻轻的,燕行扬了眼睛,姓韩的现在后怕也有些晚了。
8号斜视那边天生只对某些数据感兴趣的两位怪人,视线锁住韩教官:“韩中尉,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对乐韵真的没用全力吗?”
“没有。”韩云涛后背一凛,心尖发抖,仍坚定的回答。
8号眼中浮出憾色,再次追问:“所以,你仍坚持乐韵同学骨折是意外?不是你故意伤害未成年人?”
“我没有理由伤害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造成那样的意外,我也很内疚。”韩云涛微微垂下眼,僵硬的手紧紧的按压在腿上。
“韩中尉,听说过赵三虎这个人吗?”
“…没有,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那号人物。”韩云涛顿了顿,慢慢的答。
“你真没听说?”
“没有。”
“你没听说过,我说给你听听,”8号轻轻的笑了,口罩遮住了他的唇,别人看不见,但,从声音足以听出他的心情,他声音轻快:“赵三虎,常山赵子龙之后裔,其太祖父又师从少林,赵三虎十六岁从军,在出身少林的开国大将许大将所领部队服役,因缘际合得到许大将指点,后任开国后所建第一支特种部队武术教官,在任期间,融赵氏家学与少林擒龙手、太极擒拿术于一体,创出一套最适合近身战的擒拿术。
赵三虎所创擒拿术原名叫擒龙锁虎手,后来特种队以擒拿术屡立战功,为维护国家稳定做出了杰出贡献,深受国家领导人大力赞赏,赵三虎也因此先后两次受到国家元首亲自接见,并为赵三虎所创擒拿术赐名赵氏擒拿手。
军部对赵氏擒拿手多方研究,得到创始人同意,将赵氏擒拿术定为军人必习术,因赵氏擒拿术太霸道,为免初学者不识轻重伤及无辜,赵三虎再次将擒拿术重新改良,从而变成初级与中级两个等级,初入伍军、警学初级擒拿术,特种部队人人必学中级擒拿术。
无论是军校还是警校,或者新兵,所学初级擒拿手没有名字,只知是擒拿术,唯有殊种兵们学习时,教官才会公布擒拿术的名字和创始人姓名,为的是让后辈莫忘赵前辈初衷,习赵氏擒拿术只对犯罪分子和恐怖分子使用,不得因意气之争伤害民族同胞。
韩云涛中尉,2012年6月毕业入部队服役,2013年11月因成绩突出,选入XXX特种部队,2015年10月保送进国大进修,现在,你还说你没听说过赵三虎吗?”
8号陈述故事,语气缓慢,却又有力,那一字一句,似是斧凿锤击,字字敲打在韩云涛心头,他全身绷得几乎接近石头,冰冷,坚硬。
“我…我知道特种队的擒拿术是赵氏擒拿术…但我对乐韵没有用赵氏擒拿术。”韩云涛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8号在陈述赵氏擒拿手的起源时,72号和柳少两人飞快的敲电脑,72号还把分析芯片的装置连接自己的电脑,做数据恢复。
柳少摆弄自己的电脑,眉眼间意气风发,笑得春风万里,即兴奋又有几分邪气,那模样特别的得瑟与得意。
柳某人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起来了,燕行很想去踹上两脚,那柳某人就不能低调点,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懂高科技的技术人员吗?
8号不急,平淡的继续跟人聊天:“韩中尉,你说你对乐韵同学没有用赵氏擒拿术,那么,乐韵同学手上留下的伤痕你怎么解释?”
“我教的是入伍学的普通擒拿术,用的也是普通擒拿术。我跟乐韵无怨无仇,我没道理伤害学员。”韩云涛咬紧牙关,坚决的否认。
“出身特种队的成员不仅会赵氏擒手,对赵氏擒拿手所造成的创伤与伤痕也同样熟悉,青大有两位进修人员正是特种队的小队长,而且还亲自受到赵三虎前辈的指点,那两位也算是赵老前辈的半弟子之一,韩中尉,需要请与两位来对簿公堂,对赵氏擒拿手的技巧与伤痕进行辩驳吗?
哦,我刚才忘记说了,赵三虎前辈今年高龄95岁,老爷子身体硬朗,偶尔还会去他任教的第一支特种队的某军团驻地走一走,今年建军节还接受邀请去部队指导武术总教头擒拿术。
如果韩中尉觉得两位殊种队小队长的验证没有信服力,也可以请赵氏擒拿术的创始人赵老爷子亲自来验伤,验视乐韵同学手腕上的伤痕是不是赵氏擒拿手留下的印痕。”
8号挪了挪身,往前倾了一分,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韩教官。
韩云涛放在腿上的手骤的颤动,他狠狠的压制住发抖的手,慢慢的说话:“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请赵前辈亲自验证,我没有意见。”
“你是以为我请不来赵前辈吗?”8号眼睛含笑:“韩中尉,区区不才,正是赵三虎前辈入室十二弟子之一,师父老人家此刻就在青大对街的茶楼,他老人家因乐韵小姑娘被人用自己所创武术险些废去双手,心中有愧,是以没有进青大,若有必要,随时会来青大为小姑娘验伤。”
“…”韩云涛震惊得一下子抬高面孔,惊骇的望着主审桌中间位置坐着的人,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赵三虎的弟子亲自来了?赵三虎本人也到了青大附近?
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也无法相信,一个学生手上留下淤青,怎么会令赵氏擒拿手的创造者亲自来验证,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韩云涛惊骇之下,也忘记了故做镇定,就那么盯着戴口罩形如蒙面侠的调查员。
8号目光淡漠,他不会告诉韩某人,他所在的团队前身就是赵三虎曾经就任的第一支特种队,他更不会告诉韩某人,他是师父所立的赵氏擒拿手继承人,他也不会告诉韩某人,其实他的队长比他更精通赵氏擒拿术,虽然师父很遗撼没能收到燕某人为关门弟子,却把燕某人当作了衣钵传人。
韩教官愣愣的,8号不催他解释,没人说话,小小的审讯室安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哈,完全不用劳驾赵老爷子亲自来验伤,证据出来了。”掩不住欢喜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僵局。
“…”不可能!韩云涛本能的扭头望向正在摆弄电脑的两人,心中的惊慌不安一分一分的增加。
“数据恢复了?”燕行本来不想出声的,实在看柳某人的模样不顺眼,冷嗖嗖的吐出一句。
那冷凉的声音让柳向阳缩了缩脖子,一秒后又笑得热烈灿烂:“我们幸不辱命,恢复了半年内的信息数据,也找到了最强有力的证据,证明韩中尉故意伤害罪成立。你们稍等几秒,手机本机数据马上就可恢复完毕。”
72号也利索的将恢复好的数据在电脑上存档。
韩云涛张了张嘴,嘴巴干涩,没有发出声音,挺直的后背一点一点的软下去,默默的垂下了头,双手紧紧的抓住迷彩裤子。
数据恢复了,他删去的信息也暴露了,那个陌生号码,那张图片…
心里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来,韩云涛慢慢的软下去,后背抵在椅子上才能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燕行冷漠的睨视韩教官一目,静等证据。
柳少和72号运指如飞,在健盘区一阵敲击,收工,再拔掉数据线,拿手机按了几下,调出一些东西,拿自己的手机拍照,再把手机递给71号。
71号将手机呈给队长和8号,燕行偏头,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图片,那是小萝莉的头像,水灵灵的女生笑容甜美,美人目里像盛放着星星,光华璀璨。
再往下拉下点,照片底下有简短的一行字:废掉这个人双手。
“呵!”燕行龙目冷意浓烈。
8号将手机给71号:“让韩中尉自己看一看,我们再论韩中尉有没有故意用赵氏擒拿手伤害乐韵同学。”
71号拿了手机,将屏幕平放到韩教官视线前方:“韩中尉,请解释一下,这代表什么意思。”
韩云涛有些空茫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的图片上,看着那张稚嫩的脸,面色一点一点的惨白,艰难的张了张嘴:“我…我对不起组织…”
第六十六章 豁出去了
李指挥在大厦办公室忙活了一个来小时,终于第二次接到柳大校的电话,他立马甩下公务,跑去临时审讯室。
他赶到目地的,小公室的门敞开着,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形,柳大校和一位调查人员差不多收拾好了背包,燕大校和调查人员的头儿在看电脑,韩教官好似受了惨重的打击,软软的靠在椅子上,脸色惨白,颓废无神。
这?
李指挥心里打了个突,感觉好像发生了极严重的事件似的,他真不知道燕大校等人在做什么,小办公室的保护摸施最严密,外面有摄像头,里面绝对没有任何窥探设备,门也是隔音材料特制门,所以,除非是在室内或者把耳朵贴门才有可能听到别人说什么。
“韩中尉,请-”李大校到达,闲杂人员可以回避了,71号对韩教官做了个往外请的手势,那斜斜伸出的手戴着白纱手套,特别的刺眼。
精神萎颓的韩云涛,微微的颤了颤,缓缓的站起来,发觉双腿僵硬麻木,几乎没了知觉,然而肢体上的麻木远远不及心里的惊恐,僵直着腿,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他一脚轻一脚重,像喝醉酒似的,不胜颓态,走了两步,艰难的扭头望向柳大校,又望望俊美的燕少,心头苦如万胆,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他,刚刚就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变化。
一步错,步步错,他之错错在被家人所累。
空茫茫的视线掠过两位大校,韩云涛低下头,本来他也有机会将来问鼎大校,有远大前程,可现在没了,一切都没了!
或许,在踏进这扇门时,不,或许,在他向家人妥协的那刻,就注定了他前途尽毁。
双腿如灌铅般沉重,每一步重愈千斤,令他寸步难行,步步如走刀尖,韩云涛每一步走得万分艰难。
71号走在韩教官一侧,除非韩教官摔倒,否则他是不可能搀扶他的。
“韩教官,你还好吧?”李指挥踏进临时审讯室,看到韩教官那一步三歪的走姿,快步过去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