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股巨痛袭上心头,燕行肌肉痉挛,再次痛得蜷缩了一下,痛,男人的重点部位连接两次受创,痛若锥心。
他能感受到痛,但,却忽然动不了,好像被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人被冻僵了,四肢麻木,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接二连三的出招并轻松得手,嘴巴张成了O形,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一定不是真的!
假的!
他觉得肯定是眼花,燕行那家伙是凶残的代称,他曾徒手撕了一头雄狮,并在力竭的情况还击杀了一头豹,而对恐怖分子的手段简直让人心寒,某队人员提及他,那是满满的畏惧,
可是,那样一个凶残人物,竟然被个女孩子给踢了,而且还是在他先动手的情况被逆袭,这…
特么的,这肯定是他在做梦吧?
柳向阳眨眼再眨眼,看看痛得俊容扭曲的燕某人,再看向小女孩,小女生一脚踩在青年身上,把人死死的摁在墙上,她粉嫩白净的鹅蛋脸上挂着灿若春阳的笑容,那笑容…那笑容,感觉比冬风还冷!
瞥及小女孩子的笑脸,柳少后背一凉,心头发寒,好狂暴的小美女,怕怕!
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燕行痛得抽搐,也不肯示弱,死死的抿着唇,怒目而视,该死的怪力小萝莉,身手怎会这么灵敏?
又栽在她手里,他无话可说,她最好祈求永远别犯他手里,否则…
他狠狠的咬牙,哪天她犯他手里,他一定要她尝尝什么叫分筋错骨,什么叫九死一生。
用脚将人辗踩在墙,乐韵轻快的揉着手腕,笑咪咪的打量阉人:“阉人,滋味如何?”
从早上遇见开始,阉人就顶着张笑容,那模样真是美艳风流,俊儒秀逸,温润如玉,有如明月无尘,有如初阳美好,高贵美艳,羞杀春花;
现在,他那张脸上再无一丝笑,青铁如墨,眼神凶狠,如一头凶猛的恶狼,意欲跟人博杀。
那眼神很凶。
那表情,分明恨得想吃人。
她怕吗?
那种表情,吓吓别人可以,吓她,还太嫩。
当年她手无寸铁,身陷圄囵,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恶徒都没怕,现在她有自保之力,还会怕一个人的眼神?
想吓她,请再修十年。
但是,那种眼神很讨厌,乐韵视线轻飘飘的下移,脚底用力,狠狠的辗踩,竟然不怕死的偷袭,后果自负。
她用力一踩,钻心的痛再次涌上身心,燕行痛得整张脸肌肉发抖,他死死的咬着牙,不愿露出软弱。
痛,如火焰烧心,他的脸上渗出一层细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在眨眼间就满脸满额。
柳向阳看到燕行身子抽挛了一下,身心俱凉,看看那扇紧闭的门,看看一脚踩着人的小女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美女,脚下留人啊,小行行前些日受重伤躺了一个多月,如今重伤未愈,小行行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小美女大人大量,饶他一次。”
他很想说“实在不行,请等他伤好你再动手不迟!”,不过,那句话他终是没说出来,他觉得他要是真那么说了,等小行行伤好,他就得被扒一层皮。
小行行的狠,他是领教了的,所以,他不想成为倒霉蛋。
“我想饶他,可我给他脸他不要脸,我和他的旧怨还没解决,今天我没动手,看在晁哥哥的面子上也没把他丢出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偷袭我,这种人,不教训他一顿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乐韵懒洋洋的斜眼姓柳的某位,好整以暇的看向阉人:“阉人,上次我就说了,欺负姑奶奶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你是阉人也一样,敢对奶奶动手,姑奶奶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服不服?”
燕行咬着牙,阴沉沉的回视,上回他大意,栽在她手里,这次又失手,再次栽在她手里,败者为之寇,他没有说话权,所以,他无言反驳,但不等于他会低头。
“小行行,你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发火啊?”柳向阳看看兄弟,看看小女孩,发觉一个阴着脸,一个笑容明媚,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小行行是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动手?
小美女身手灵敏,也不知是哪个古武门派的传人。
小行行惹谁不好,咋就惹了个看似是古武门派的女弟子呢?
按理说燕行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他遇上古武门人应该能看出对方来历,不会轻易的去犯忌,怎么这次好似还结了怨,好像跟人卯上了?
跟古武门人结怨,绝对不是明智的事,要知道如今华夏国古武门极少,但凡有传人的古武家族或门派都不简单。
他观察小美女动手,出手迅速,根本没有招式,因此也没有蛛丝马迹可寻,猜不出跟哪些门派有联系。
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现在咋办?柳向阳揉揉太阳穴,头痛不已,关于小美女的事,他要不要上报他家老叔,请他家叔叔老人家定夺?
燕行冷冷的睨柳向阳一眼,又对小萝莉怒目相向,他不认输,就不信怪力小萝莉敢弄死他。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姑奶奶打少到大也不知被多少人瞪过,吓不着我的,”阉人凶狠的回瞪,乐韵摸摸下巴,笑得肆意风流:“阉人,虽然你有鸟跟没鸟一样,虽然你身为男人却失去了男人的功能,虽然你没能力传宗接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的送上来找揍是不是?你要是真的觉得你这样子不好,大不了我大方点,免费给你一刀,然后世上又多了一个姐妹,以你这样的脸蛋,随意选条街一站,保证客似云来,人如潮水,让你天天应接不暇,忙得不分日夜。”
这?!
柳向阳惊呆了,小美女的意思是让小行行变性去当站街女?我…我的天啊!来个人拧走他吧,他他他…他想死!
“你…”燕行气得心口一堵,差点炸肺,他恨不得撕了小萝莉的那张嘴,想动,浑身麻木,根本动弹不得,急得双目爆凸,眼珠隐隐泛出血色。
他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钢牙,盯着她,心里发狠,等他伤好,等他找到机会,他会让她体验一下她说的站街的感觉!
她没成年,明面不能动,他不介意玩阴的。
他就不信堂堂一个男人,还整不了一个黄毛小丫头。
燕行气得胸口快炸开,死死的咽下了那口恶气,阴森森的盯着小萝莉,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射飞刀,拿她练靶子。
成功把阉人气得变脸,乐韵心情大好,愉快的伸指戳向阉人,一连在他胸前戳了四五处,大大方方的收回脚,啪的打了个响指:“柳大叔,你现在可以把这个长得漂漂亮亮却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打包带走了。”
第十四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柳向阳再次懵了,他见过泼妇骂街,也听过污言污语,却从没像今天一样听到如此有个性的骂人话,小美女嘴巴实在太利,也骂得太狠了些。首发哦亲
小行行究竟造了哪门子的孽,或者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得罪了小美女,挨她批得一无是处?
被批没事儿,可小美女倒好,偏挑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词骂,小行行就算再能忍,估计也会被气吐血。
其实,燕大少被气吐血没关系,他就怕燕某人回过神儿来,因为他也在旁,知道了些许秘密,燕少不顾兄弟之情,灭他的口啊。
燕少的**那是绝对不能乱窥视的,谁去窥视谁倒霉,他还想多活几十年,不想被燕某人整得英年早逝。
至于小美女,她身手那么好,小行行应该奈何不了她,所以,他不怎么担心小行行报复小美女,只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想到人身安全问题,柳少悄悄的望向燕大少,发现他的脸乌黑乌墨的,他就只有一个想法:姑奶奶,您能不能口下留情?
小萝莉手指戳来,燕行没什么感觉,仍然动不了,听到说他“银样蜡枪头”,他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痛,小萝莉揭短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揭短,丧尽天良啊!
他想还一句嘴,又咬紧牙头,恨恨的瞪她一眼,撇过头去,他今天阴沟里翻船,且好男不跟女斗,他日再报仇雪恨。
“多谢小美女手下留情。”柳向阳对小行行与小美女之间的恩怨束手无策,瞧得小女生不再骂人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小美女真不错,虽然骂了几句,并没有死揪着不放,如此高风亮节,当为我辈之楷模。
他欣欣然的谢了,伸手攀住兄弟的肩:“小行行,我们该回去喽,回去午睡一觉,下午去打球。”
他用力的一攀,燕行四肢麻木,无法自控,被带得向前扑去。
“啊?!”燕行一头栽倒,柳向阳吃了一惊,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搂住燕行的腰,把他给稳住:“小行行,你咋了?”
乐韵眼瞅着阉人要摔又被扶住,微感遗撼,咋就没摔呢,摔个狗啃泥多好,最好摔他个满脸花,毁了他那招人嫌的脸最好。
虽然很遗撼,看到柳某人手忙脚乱的帮阉人检查,好心的提示:“他心胸狭窄,气量小,偷袭失败羞愧欲死生无可恋,气得四肢无力五心不定六神无主,你还是直接把那只弱鸡扛走吧。”
她亲自下手戳了他的麻穴,乐同学敢赌,阉人两个钟之内恢复不了,他若还能行动,她就得回空间骂天骂地啦。
“弱鸡?”柳向阳古怪的望向小女孩,小美女说小行行是弱鸡?
“对,就是弱鸡。连我这么小的女生都打不过,不是弱鸡是什么?”瞄到阉人的脸比黑锅还乌黑,乐韵愉快的挥爪:“柳大叔,你赶紧把弱鸡搬走,别让他留在这里碍眼,一会儿晁哥哥出来,要是看见这么丑的弱鸡,有污晁哥哥的贵眼。”
燕行紧抿着唇,口里有一丝咸腥味。
敢说小行行是弱鸡,牛!
小美女太牛,他只能仰望了,柳向阳深深的仰望小女生,再一把将小行行扛在肩上,像扛木头一样扛着他,潇洒的下楼。
柳某人扛人的动作让乐韵心情爆好,脆生生的嘱咐:“柳大叔,欢迎你以后有空跟晁哥哥来做客哟。”
“好咧。”柳向阳原本以为经此一闹,小美女肯定因小行行的事连罪他,以后看他也不顺眼,没想到还欢迎他,顿时心花怒放。
小美女做的饭好吃!
小美女做菜好好吃!
小美女烧的汤好喝!
小美女厨艺杠杠的!
那么好吃的饭,让他有种“自从吃了那一顿,从此误终生”的感觉,如若再也吃不到,那简直…难以想像是何等的让人心痛。
讲真,如果是别人得罪小美女害他吃不到美食,他肯定直接就跟谁割袍断义,可若是小行行,他只能自认倒霉。
原本,小美女不欢迎小行行,他以为他也从此要跟美食无缘,当小行行对小美女动手动脚,他以为彻底失去了跑小美女那蹭饭的资格,没想到,小美女宽宏大量,事非分明,没有因小行行迁怒他,还欢迎他来做客,这简直是天掉馅饼的大好事。
柳出阳原本很幽怨的,听到小美女那句嘱咐,一时心空阴云尽散,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燕行面朝下,无法抬头,看不到小萝莉的脸,听到她欢迎柳向阳以后有空去做客,想掀桌的心都有了,怪力小萝莉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区别对待,故意恶他却友柳向阳,故意刺激他,故意气他。
嘴里腥味还在,那是他气狠了,咬到舌尖弄出来的血腥,再被一气,胸口被压了巨石似的,呼吸发窒。
他心口堵得难受,用力的咬紧牙关,以免不小心吐血。
柳少扛着兄弟叮咚叮咚的下楼,反正老生还没开学,状元楼里学生很少,不怕遇见人,也不怕丢人。
他速度极快,蹬蹬咯咯的一顿响,成功下到二楼,为了保住燕大少的面子,他在转角平台那里把人放下来,愉快的拍拍手:“小行行,你现在可以自己走喽。”
燕行恼得想吐血,他要是能自己走,他用得着让他扛下来吗?
“小行行,你不会还不能动吧?”燕某人不吭声,也没移动,柳向阳不禁惊讶的打量他,看到燕大少青铁的脸,他表情也骤变:“不会是…点穴?”
脑子里闪过那种想法,又看到燕少仍然没动,柳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美女真会点穴?
若说之前只是猜测小美女有可能是古武家族后辈,那么现在他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认小美女出身古武家族或古武隐门派。
点穴,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是最浅俗的道理,比如人体哪几个地方若被点会麻木,但若让他动手去点穴位,顶多让对方当时麻一下,绝对达不到让人一动不能动。
点穴止动,那是古武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听说至少要修出内劲,同时具体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力度也要掌握的恰到好处,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与此同时还要根据一天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穴位。
联想到小美女会点穴,柳向阳又想起他观战时看到小美女在小行行胸前连连点了几下的动作,整个人都震住了,谁能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习得内家功,使得一手好点穴手?也难怪小行行惨败而归,输给古武后起之秀,不丢人。
“小行行,你走了不,那我们只能等晁小公主和小李子,等他们下来,借他们的车回公寓。”
他能扛得动小行行,但那样走回去,万一遇见人就不好看了,莫如借晁小公主的私家车回去,避避嫌。
燕行默认了柳向阳的建议,他四肢麻木,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没有发话权,他也不想被扛回去,那实在太丢人了。
两人依着墙,盼晁家哥儿快快下楼。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人被留下来,当小乐乐送柳少和燕少出去,两哥们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并没有好奇的跑去偷听说什么,很快听到外面听到伟主来轻微的“咚踏”声,依稀能分辩出是凌乱的脚步声,两哥儿扭头望望门,仍然没有去看热闹。
晁宇博想了想,起身进厨房把小乐乐洗好的青瓜拿出来,切成片装在盘子里端到小客厅。
闻着青瓜的味道,李少馋得口流直下三千尺,无比幽怨的瞅着晁哥儿,那家伙明知他是吃货,还故意早早把水果端出来,就是想看他出糗,一定也不可爱了。
馋得实在受不了,抹了抹嘴,万慨万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么一比,我觉得我以前吃的青瓜都是喂猴儿的,食堂里的饭菜就是喂猪的。”
“所以?”娇弱少年凤目一瞥,投去别有深意的眼神。
“所以,我以后不想再吃猪食了。”李宇博眼睛闪着亮光,热切的盯着晁少:“小晁,小博博,我们以后把伙食费交给乐乐,请乐乐包三餐好不好?不不,不是三餐,包两餐,就包中、晚两餐。”
“美得你。”晁宇博一把掌拍在李少头顶:“乐乐来青大是求学的,不是来当保姆的,开学就老老实实的吃你的猪食吧,敢人心不足,以后把你列入黑名单。”
“别别,咱们有话好说,”李宇博把头顶的手弄开,涎着脸跟好哥们打商量:“晁少,小晁,晁哥儿,咱们好歹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凡事好商量是不,为了不耽误乐乐上课,等周末我买菜买原材料,请乐乐主厨,这样可以吧?”
“不行,周末乐乐要去图书馆。”晁宇博揉揉打了发小一掌的手,笑容惊艳:“乐乐兴趣广泛,如果哪天乐乐在某科遇到疑难,你能请来某些学霸学神给乐乐解惑,乐乐心情好了,你不说,她也会隔三差五的请你们吃饭。”
“此话当真?”请某些学神学霸当指点迷津那不是问题啊,要知道学生会内部广集各门各科最牛的学霸学神,想找个人指点小学妹学习,尤其还是位可爱俏丽的小学妹,还管顿饭的话,那些学神学霸只要有空百分百分乐意给小萝莉解惑。
“当真,包括借书本啊,乐乐后天军训,晚上有时不训练有自由时间说想找些书看,我记得你跟医学系的几位学霸关系不错,去帮小乐乐把他们读过的书全借来一用,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小事一桩,保管马到功成。”李大少眼睛发亮:“晁哥儿,要不我帮乐乐办件事,让乐乐请我搓一顿?”
“咋的,不请你吃饭你就不帮忙了?”文弱少年凤目微微一闪,闪烁着点点诡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咱们是谁跟谁啊,就凭咱俩的关系,你妹妹也是我妹妹,乐乐又是你妹妹又是我们的小学妹,我这当学长的帮帮忙是天经地义的。”
“这才叫好兄弟,今晚乐乐有空做饭,一起过来吃晚饭,你要是有约,过期不候,可不能怨我。”
“没约没约,我晚上没约。”李宇博眼睛比星子还亮,那什么的,他晚上确实有个饭约,但是,为了来乐乐这吃饭,那什么的饭约通通可以推掉啦。
温润的娇弱少年横哥们一眼,不去揭他的底,据他所知李少今晚本来是要应某位美女的约去给谁庆生,他为吃的竟舍得冷落美人,不枉是标准吃货。
他也得李少来蹭饭,蹭顿饭就能多个免费苦力,多好的事儿,他也不客气,详细指晚乐乐要哪些学科的书籍,让李少记着,有空去勾搭那些学科的学霸学神们。
想到晚上还有好吃的,李大少欢天喜地的一个劲儿的领了任务,完全没发现晁哥儿给他挖了个无底坑,直到n久,当他成为乐同学找书的专用助手,他才发觉他被晁哥儿骗去当苦工的悲惨现实。
两人在谈论某些书籍该找谁借,借不来的在哪个图书馆有,谈论的热火朝天的当儿,听到外面传来的咚咚脚步声,两少猜着该是燕少和柳少终于下楼去了,立马止住话头,坐等小乐乐回来。
乐韵目送柳某人扛着阉人转了个弯,看不到人才转身推门进宿舍,看到晁哥哥和李哥哥守着盘青瓜等自己,她被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给逗乐了,跑过去坐下吃迟来的饭后水果。
两俊逸少年把风度、形像全丢去了瓜哇困,再次展开你争我夺的抢食大战,那速度妥妥的是风卷残云,眨眼间就把一盘水果一扫而空。
终于吃到了饭后水果,两哥儿满足了,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告辞去准备下午的会议。
李少和晁同学跟小乐乐说好大概晚上几点才回来,神彩飞扬的晃荡着下楼,当走到三楼转角就看到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楼梯转角平台那儿的柳少和燕少,两哥儿纳闷不已,那两位咋没走?
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晁家哥儿,柳少笑着招呼:“嗨,小晁,小行行身上的伤发作,腿脚抽筋,走不了路,借你的车用用。”
燕行:“…”这理由太烂,不说晁哥儿不信,就是他自己都不信。
伤发作,腿脚抽筋?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看柳燕两少一回,浅笑吟吟的点头:“行,车子就在楼梯前停着,你开去就是。对了,小乐乐精于医道,乐家开的药方连中医科学院的老教授们也赞不绝口,燕少也许可以请小乐乐把把脉。”
“…”燕行憋得快吐血,他当然知晓小萝莉身负奇学,可他哪敢再让小萝莉把脉,让小萝莉一摸脉,岂不就暴露了?
怪力小萝莉当初宣告了他被人下毒,恐终生无后的诊断,那是他用的是假身份,现在让她一诊脉,不用说,她肯定知道他就是她救的张金,毕竟不可能有两个人的脉像一模一样。
试想,以小萝莉的暴力倾向,若知晓他骗了她,她估计会跑来找他玩命,在明面,他又不能把她怎样,最后吃亏的只能又是他。
燕行不傻,当然不可能让小萝莉把脉,他没回话,也不想说话。
“不错不错,我倒把小美女会医的事给忘记了,下次找小美女帮小行行把脉。”柳向阳内心冷汗唰唰狂飙,他亲眼见小美女和小行行大打出手,怨还没了,请小美女把脉的话,小美女会不会公报私仇,揍死小行行?
燕少一声不吭,晁宇博也不愿多管他的破事儿,把车钥匙给柳少,并告诉他他下午不急于用车,不用急着送回来,再和李大少下楼去另一个楼梯口回宿舍。
拿到了钥匙,柳向阳扛起燕某人在两少年后一点下楼,打开车门,将僵成木头似的燕少塞在后座,开车回公寓。
燕行被捋好手脚放在后座躺睡,一张俊脸比烧了十年没刮灰的黑锅底还黑,被怪力小萝莉吊着揍就算了,还被柳向阳看了个全套,又被晁、李两家的小青年给看到了糗样,今天霉透了!
柳大少开着车直奔公寓楼,到楼下,瞅着四下无人,将燕少从车里搬出来,扛着上楼,当乘电梯到达楼层,不幸的遇到了两位青年,引得那两青惊奇不已。
燕少羞红了脸,柳大少扛着兄弟风也似的跑回宿舍,当关上门,他才舒了口气,阳把燕少放下来,让他倚着墙站,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好奇的打探消息:“小行行,你和小美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
“是不是你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柳向阳脑补了n个可能,一脸的惊疑。
“…”什么叫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是军人,纪律摆在那,他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
“你避而不答,是逃避,还是…说不了话?”柳向阳古怪的盯着兄弟,转而霍然大悟:“你被点穴,不能动,也一直不说话,不会是被点哑穴了吧?是的话你眨眼眨。”
再次听柳向阳说到点穴,燕行气得肝都在疼,被连连追问,他只好眨眼眼。
“真是被点哑穴了啊,可怜的小行行,你咋就招惹了那么个小魔星?”柳向阳同情的拍兄弟的肩,可怜的小行行,难得棋逢敌手,还惨败人手,那心情一定很苦。
想想,他又不同情他了,一本正经的问:“小行行,你对小美女出手时,按你的手速与力量,那么近的距离,你占尽优势,可以秒小美女才对,可实际上你除了飞鹰爪是真招,后面根本没有用出全力,你是真想擒拿小美女给她点厉害,还是想引小美女动手,试探她的功夫路数?”
燕行微微的垂眸,不给任何表示。
“小行行啊,听哥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小美女没什么大怨的话,尽量找个机会和平化解吧,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潜大的医学天才被晁家独占啊,行行,你别瞪我,我去还车。”
正想说教说教的柳向阳,挨了一记白眼,赶紧撤,小行行今天够憋屈的了,他还是别火上浇油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谁
8月28日号是8月最后一个周日,乐爸还没去上班,他和周秋凤记挂着昨天乐乐说第二天买回新卡打电话回家的事儿,上午去红薯地里拔草,到近中午赶紧回家整吃的,然后坐等姑娘电话。。
夫妻俩在等电话的时候把堂屋里收拾整齐,又洗了脸换身不沾半丝尘泥的衣服,把自己整得干干净净。
焕然一新出来,周秋凤又去拿小乐乐留给他们的青瓜洗净切成片装在大碗里放桌上,摆出一副很闲悠很惬意的样子,想以此告诉姑娘,她不在家,他们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家务活地里的活都不是问题。
准备工作做足,乐爸和周秋凤坐等姑娘电话过来,等了几分钟,乐爸手里捧着的的手机不负所望的响了起来,他一瞅,嗬,陌生电话,来电显示号码是京城的,不用说,必是他家小棉袄的新号无疑。
“快接快接,肯定是乐乐。”周秋凤挨着乐清坐着,偏头看到他手机上的号码,快催他接电话。
乐爸又喜又略紧张,粗糙的大手巍颤颤的按了接听健,还用了外音,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清脆甜美的笑声:“老爸,凤婶,你们有没想你们家小棉袄啊,你们家姑娘很想你们啦,想得都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冏,乐爸听到小棉袄那夸张的话,哭笑不得的偏头望向周秋凤,看到老婆抿着嘴笑,他表情冏冏的,也没说话,就听着自家姑娘吧啦吧啦的讲,还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他想乐乐了,两天没见,他就想孩子了,乐乐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没个人亲人陪着,孤孤单单的,北方天燥热,也不知乐乐适不适应…
他有很多很多的担不完的心,现在听到乐乐的声音,还是有担心,至少又得到些许安慰,他知道乐乐噼喱八啦的说那么多就是怕他心里难受,故意用夸张的说法逗他开心。
等那边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乐爸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乐乐提到了晁帅哥,他顺口就接了一句:“乐乐,晁帅哥中午是不是陪你吃饭了呀?”
周秋凤伸手拧了乐清一把,低声提醒:“不要干涉姑娘家的私事。”
“唉!老婆,下手轻点,痛!”被拧了腰肉,乐爸疼得呲牙,小凤下手好重,好痛矣!
周秋凤正想瞪乐清,听到手机里传来笑声,她的脸腾的红了,正想解释一下,手机“嘟”的断了线。
“…”两人你望我望你,冏冏的,当乐爸还愣着时,不想周秋凤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响了,周秋凤自然没功再管乐清,看号码,是京城的,她心情大好,是乐乐的新号,她刚看乐清手机时记住了号码最后两个数字。
“乐乐,凤婶也很想你,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所以每餐只好多吃一碗…”她接通电话,笑嘻嘻的开玩笑。
“凤婶,快让我看看,你想我有没有想得晚上睡不着,有没变成熊猫眼。”乐韵送走晁哥哥和李哥哥,没收拾东西,先打电话回家,先打老爸的电话,再换凤婶的手机。
她家老爸的手机是很老很老的老古懂,只能接电话发短信,凤婶的手机是智能的,有视频通话功能。
听到凤婶说想她想得每顿饭要加餐,乐韵乐得跟揉肚子,她家老爹是个沉默少言内向面腆的,好在新妈妈热情外向,新妈妈和她老爸一内一外,性格互补,生活不会冷清。
小棉袄弃下自己转投新妈妈怀抱,让乐爸很嫉妒,也不管被周秋凤拧得酸疼的腰肉,巴巴的凑过去,力争在视频时能让姑娘看到自己的存在。
“乐乐我跟你说,我想你不仅想出黑眼圈,连白眼圈都出来了,我们这离市里远,要不我还可以去动物园混个国宝当当。”小乐乐发起视频通话,周秋凤忙接了,豪爽的让小乐乐看她的脸。
乐爸:“…”老婆是间接的怨他昨晚运动的次数多了吧?他偷偷瞟一眼老婆,耳尖发烫,乐乐说小凤吃药时要那啥要节制点,所以,他就想着趁小凤没吃药前多多努力点,因此昨晚忍不住多来了两回。
视频接通,乐韵看到了新妈妈和老爸,老爸歪着脖子把头搭在凤婶肩上,那一副脸面耳亦的模样特别的憨,她忍俊不住的狂笑,老爸变妻管严喽!
有了视频通话,谈话也更亲近些,周秋凤和乐爸很想看看孩子在京城的住宿条件,让小乐乐给他们看宿舍。
乐同学拿着手机,从客厅到厨房-阳台-卧室,再到客厅,转了一个圈,把每个地方都展示了一番,也解释了哪些东西是学校配备的,哪些东西是晁哥哥帮置的,哪些是今天买回来的,哪些是从学校领回来的。
东西还没收拾好,宿舍有点乱,也更自然。
乐爸和周秋凤看到一套一居室的宿舍,妥妥的放心了,一个人住一间,乐乐想干啥就干啥,她弄药材也好,自己煮饭菜也好,也不用担心同舍人员有意见。
夫妻俩又问了京城的物价,天气,问孩子适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和饮食,问需要不需要寄些特产,她留着的衣服大概哪时寄,一番聊天,涉及n多的生活琐碎之事。
乐同学也把开学后学校的安排向家长汇报,如果军训忙的,她大概白天根本没有空打电话,晚上也可能要随时要拉练等,要等上课后作息时间才能基本固定。
那一通话持续了近四十分钟,非常的愉快。
挂了电话,周秋凤笑容满面,把发烫的手机放桌上,夹了几片青瓜塞嘴里,她说话时没感觉,现在觉得口干舌燥。
一边吃,一边揉腰,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乐大哥,乐乐在京城有晁帅哥照顾,你明天可以安心的上班啦,我明天赶街,卖鸡蛋和小菜,顺便帮乐乐去充点话费。”
“嗯嗯。”乐爸憨憨的应了,伸手帮老婆揉腰:“小凤,是不是太累了,累得腰酸?”
“我来那个了。”周秋凤脸微微的红了脸,小声的吱唔一句。
“啊?”乐爸大手一僵,紧贴在老婆后腰上,来那个的意思就是月事来了,小凤来月事,说明马上要吃药,她吃药,他们的夫妻生活就要节制了…
周秋凤偏头,看到乐清脸上变幻莫测,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也不看乐清,飞奔去忙自己的家务活。
乐爸一脸呆懵,他不好容易娶到老婆,马上又要当和尚了,小棉袄去上学前还摆自己一道,小棉袄一点也不可爱!
虽然小棉袄变成她新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了,他也认了,服药有利小凤健康,他忍几个月也是值得的。
只是,乐爸心里还微微有一点点酸,小棉袄帮她新妈妈配了药也不早早告诉他,等到去上学前才说,故意整他,小棉袄是个小坏蛋!
挂了电话的乐同学,可不知成了幽怨老爸心中的小坏蛋,她把因长时间通话以致发热的手机放桌上,也不顾得收拾宿舍,赶紧回空间。
爬回空间,站在药田旁,乐韵摸了摸鼻子,有点小小的郁闷,她昨天傍晚种的辣椒竟然只长出不到十棵苗!
昨天买回来的大辣椒,剥出来一大撮种子,大部分是瘪的,她也仍然全部种在药田里,特意浇了很多的井水。
早上起来,经过一夜的蕴量,育辣椒种苗的地方只冒出三四个小芽,又经过一个半天的时间,种苗长高了,仅仅只有九根苗,由此可见,那些种子发芽的成功率有多低。
“至少没有全军覆没。”成功率太低,乐韵心里抑郁,仍自我安慰,虽然数量很少,至少还是成功育出种苗,总比全部不发芽的好。
自我解嘲的安慰自己一句,提篮子下田摘松茸,松茸孢子没绝就有菌丝,会源源不断的长松茸,一个老松茸能散发出一亿孢子,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孢子能成功变成菌丝,那也是个巨大的数字。
乐同学当初留了十几个种菌,以一个一亿孢子的量,有十几亿个孢子落在空间的灵田里或飞到了其他地方,哪怕只有少量一些落在田里,孢子不断的长成松茸,也不知要几个月才能中断。
如今,乐韵不怕没松茸,就怕它长得太快,她来不及收摘,至于收摘到的松茸多了该怎么处理,那就是以后该头痛的事。
一阵扫荡,将能摘的松茸全部摘收下来,又去移栽辣椒,九棵辣椒没长在一堆,也挨得很近,如果等长茂盛了,可能会很挤,拔了,移栽到一块药田的边缘。
种完辣椒,把丢回空间的葱苗也分苗,种在三只花盆里,那些花盆以前种也云芝菌,现在不再生菌子,拿来二次利用。
把葱种下去,跑到堆积的用具堆里东挑西选,提出二只半人高的中号木桶,放在药田最边缘地带,往内填泥土。
她第二次神农山,在那个搬迁后留下的荒废旧村里顺手捡走些破烂,包括七八只旧式桶,七八十年代最常用的家具就是桶,装米装糠,挑水,当高科技产品取代了木制品,木桶就退出历史舞台,大部分被丢弃。
她捡的桶有些有缺口,也有被老鼠咬破洞的,装不了水,装泥土种花正好;同时,她在照料外国帅哥的时候在山里挖了很多泥,为的就是作试验用的,现在也能派上用场。
木桶看似不大,特别能装泥土,乐韵倒了好几包泥土才填满一只,再填充第二只,把两只桶填满泥巴,摸来一只香蕉埋进一只桶的泥土里,又拿来一只苹果,剖开,找出两颗饱满的种子,种进另一只桶里。
有了空间,她的眼光就格外的刁,不爱吃市场上的水果和蔬菜,样样皆想自己种,苹果和香蕉树都是大型树,种药田里太占空间,她舍不得浪费药田的地,种桶里作试验。
种下种子,乐韵提来井水,给辣椒、香蕉和苹果种子浇一遍水,愉快的去收南瓜和药田里的几种药草。
乐同学忙得热火朝天,燕行则愤恨的不知把小萝莉骂了多少遍,打柳向阳去还车后,独留他一个人在宿舍,他不能动,只能**的倚着墙站立。
原本他以为那种情况不会保持太久,谁知,按心跳计时,过了足足半个钟,他手脚还是僵硬得石化,没有要活过来的感觉。
他不停的试着活动,试着运气,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该死的小萝莉!
燕行恨得牙根发痒,整张脸黑了又青,肚子里的火气越积越浓,恨不得去把小萝莉捉来搓成面团子,怪力小萝莉的手段也太毒辣,竟封住他全身穴位,害他的功法也失效,这绝对是破天荒地第一回。
憋屈。
他从没有如此憋屈过,打从五岁起,他从没被罚站,没想到今天却被小萝莉整得不得不面壁,简直是奇耻大辱。
燕行咬牙发誓,等他捉到小萝莉,他一定把她绑起来,绑成肉粽子,再慢慢的捏搓,让小萝莉尝尝他的十八般手段,以报前仇旧恨。
午后的太阳炎热,而涌入青大的新生比上午更多,校园内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当乐韵处理好空间的活,回到宿舍看时间,距离冰箱通电已过四小时,打开一瞅,放在冷冰里做试验的水结冰,证明冰箱可以正式启用,乐同学将能冰的蔬菜、肉和水果塞进冰箱,还把放卧室的青瓜也拿出来几根冰藏。
迷你型冰箱空间有限,被塞得满满的。
处理好瓜果蔬菜,乐同学兴致高昂,把西瓜和西红柿青瓜又收回空间,愉快的整理宿舍,被子放阳台上晒,被套和枕套等可以洗的拆出来清洗,忙得不亦乐乎。
刚洗了被子晾晒,门被敲响,乐韵怔了怔,晁哥哥和李哥哥二点半钟开会,现在三点多钟,他们还没散会,这时候还能有谁来?
“可可可-”第一遍三响后,略略停了停又传来有节奏的扣门声。
谁呀?
乐韵一头雾水,不是晁哥哥和李哥哥的话,是不是宿管?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目的
初来乍到,自己又不认识太多的人,骤听得到敲门声,乐韵左想右想就是搞不懂究竟是谁,怀揣着疑惑,飞奔门口。
她要整理宿舍,要洗被套,怕弄湿鞋子,换了双凉鞋,跑动时凉鞋跺地的“噼噼啪啪”声急如群马奔腾,响亮动人。
第二遍敲门声又是一次三响,然后静止,而乐同学没等外面的人敲第三遍门,她也到了门口,迅速拧开门把。
居民楼的门一般有猫眼,如果有人敲门可以从猫眼观察是什么人,宿舍楼的门是没有猫眼的,想看看是谁只能问或者开门看。
拉开门,乐韵火速向外瞅,门口站着位俊男子,身形拔长,长着张雄雌莫辩的脸,左眼下有颗小泪恙,他唇角含笑,眉眼清淡,面如桃李,秀气温雅,如一支青竹亭亭挺立,风姿卓绝,苍劲高雅。
他来干吗?
看到中午还在自己宿舍做客的帅哥又来了,乐同学脑子里闪出问号一串串,忍不住又看帅哥的脸,他是秀气温和的俊美,阳光而温雅,让人看着感觉如煦阳春风,明媚照人。
阉人风姿绰约,惊艳绝伦,表面看似是温温如玉,但笑容不达心底,温和的笑容有形无实,是表面阳光实则疏离冷漠的冷艳之俊美。
如果抛开个人恩怨,乐韵不得不承认,阉人是最有气质的一个帅哥,那种冷艳贵气与生俱有,深入骨髓,别人难以仿效。
柳帅哥很帅,把现在的他与她第一次在E北神农山所见的他相比,她当然知道第一次所见的柳帅哥略略作了掩饰,那时的他大概露出百分之七十的真容,现在才是他最真的真容,比当初更帅更俊更耀眼。
当他与阉人同行,他的俊美还是被阉人遮掩去部分,如今阉人不在,柳帅哥的那种温雅斯文的气质是那般的耀眼,整个人光芒四射。
低眸,顺着帅哥笔直的身躯往下看,他脚下放着好几包东西,还有鲜牛奶,乐同学眨眨眼,他拧大包小包的跑来,是求她给阉人解穴咩?
视线顺着帅哥的脸到脚打量一遍,乐小同学笑嘻嘻的扬了扬眉:“柳大叔柳帅哥,是什么风把你又吹来了?”
柳向阳站在门外,一颗心原本是有些迟疑的,他把晁家小公主的车送回状元楼,又不想回去面对惨遭点穴手束缚的燕大少爷的黑脸,改而去校外取私家车,路上左思右想,百般不解燕某人究竟做了啥事得罪小美女,一时灵机一动,到校外去逛趟商场,买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决定去探探小美女的口风。
他想探口风和买东西时并没有想太多,那么想就那么做了,等开车回到青大,停在状元楼下,反而有点小纠结:他就这么跑来,会不会被小美女一顿扫把打出去?又或者被晁家小公主误会了什么,暗地里找他算帐?
心头迟疑良久,纠结半晌,最终豁出去了,不管咋的,上去试试再说,大不了挨一顿白眼呗,万一跟小美女谈得投机,说不定能成为忘年交,以后蹭饭无压力。
抱着美好的希望,柳大少抱着从商场购来的小礼品登楼,直奔四楼,当站到目的点,他给自己整理好仪容,检查再三才敲门。
他到四楼时依稀听到宿舍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猜着主人在家,当敲了一遍门,没听到回应,以为小美女知晓是他来了故意不理,当时还真有些小忐忑,迟疑几秒鼓足勇气敲第二遍。
当听到从宿舍内传来脚步声,柳向阳竟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立马摆出自认最帅的姿势,拿出最美的一面,严阵以待。
待看到小美女拉开门,探出头来张望,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柳大少亳不迟疑的展示自己最温和亲切的微笑。
微笑是最好的语言。
展露出迷人笑容的柳向阳,看到小美女眉目飞扬的样子,温和的笑答:“小美女,是青大的香风把我吹来的哟,中午承蒙招待,我刚去校外取车,顺路来道谢。”
“家常便饭,不用太客气的。”乐韵更加疑惑了,用得着特意来还礼吗?然客人已来,她中午又说欢迎他以后有空来作客,不能出尔反尔,将门拉宽,请客人进去。
得到邀请,柳向阳那颗纠结迟疑的心瞬间云散雾开,小美女真没有因为小行行的事迁怒他呢,小美女通情达理,比小行行可爱一百倍。
他心旷神怡,忙俯身提行李,一箱牛奶,四只塑料食品袋,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全部给拧起来,跟着主人进宿舍。
乐同学在洗被褥,其他物品还没完全整理好,客厅还有点小凌乱,却也有一番人居的风味。
柳少欣赏小女孩子的走姿,小美女年龄小,长得也是娇小玲珑,清清爽爽的短发,走路时后背挺得笔直,普普通通的衬衣七分裤,露出的胳膊和一截脚踝白嫩如雪藕似的,她活泼灵巧,每步如踏云朵,身轻如燕。
他特别的好奇,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能轻而易举的把小行行揍得无还手之力呢?
感觉小美女身上有太多值得探索的秘密,足够吸引人冒险一探,柳向阳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能跟小美女成为朋友,不仅可以近距离探索某些古武家族的秘密,还能经常吃到美食,那简直是人生美事也。
心情飞扬,柳少跟在小女孩后面到客厅,将提着的东西放在一侧,风度翩翩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拿纸巾抹并不存在的汗。
乐韵请柳帅哥坐下,她转身进厨房,背着人,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青瓜,洗干净,切成片装盘,端出去待客。
一股清冽的味道飘来,柳向阳笑容绚丽,哇哇,他来得太对了,有水果吃了哟!
他看着小女孩端盘出来,立即敛去那种奸计得逞的窃笑,笑容微微,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十足,标准的君子风范。
乐同学端出待客的水果,坐下来作陪,待她刚说没有烧茶,招待不周,只有点家乡带来的青瓜当茶水请客人尝,柳大少口里连连说“客气”,手却是飞快的叉了瓜片塞嘴里,那动作那叫个干净利落。
E北神农山区域气候温和,种出来的无污染绿色瓜果别有风味,他和小行行等人出任务,紧张之余最爱的就是去买当地的瓜果吃,那些用农用肥种出来的瓜果,肉质鲜嫩,甜脆可口,那味道可不是大棚里的瓜果可媲美的。
小美女说青瓜是从家乡带来的,那就说明是最纯正的E北农产品,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品尝,一块青瓜入口,柳少震惊了,小美女带来的家乡货比他吃过的那些正宗土农产品还要好吃十倍。
眼瞅一大盘是给自己一个人吃,柳向阳眼睛霍亮霍亮的,像星星一样的闪亮,不客气的飞签如风,朝着青瓜进攻,吃得特别的嗨,他只想说两个字:好吃!
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中午时青瓜仅只放在那里,他们也能闻到淡淡的沁人的味道,纯正的土农产品,百分百的无污染绿色水果,当然香味扑鼻啊。
此刻,柳向阳也明白为嘛中午小美女会把那些西瓜青瓜西红柿藏起来,这么好吃的土特产,如果是他的,他也会藏起来不愿给别人吃。
同时,他也理解为啥中午小美女不请他们吃土特产,当然是因为小行行得罪了小美女,小美女不想便宜小行行,所以不拿好吃的招待他们,说白了,中午他没吃到好吃的,都是小行行惹的祸。
幸亏他机智,打着来道谢的幜子成功的混进小美女宿舍,有幸尝到最纯的E北瓜果,嗯嗯嗯,活该小行行吃不到,谁叫他得罪小美女的。
柳向阳欣欣然的享受着美味,心里鄙视自己的好兄弟,那家伙别扭死倔,用现代词就叫傲娇,活该不受待见。
眼前的帅哥眉飞色舞,让乐韵看得特别的…无语,默默的暗笑,好吃是吧?吃吧吃吧,吃开心了,回去向阉人宣传宣传,如若能把阉人气个四仰八叉,她下次不介意再请柳帅哥吃好吃的。
柳向阳吃得爽快,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茬:“小美女,虽然我不是吊炸天的那类家伙,好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京城还是很熟的,你以后想去哪溜跶,或者有啥啥事儿需要人跑腿,记得找我,只要有空,我随喊随到…”
柳少巴啦巴啦的自我推销一番,末了还不忘帮好兄弟开脱:“小美女,小行行那家伙因家庭关系,内心有点黑暗,有时容易犯浑,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大人大量,能原谅的原谅则个,别跟他计较。”
?
乐韵眨眨眼,话说,这个帅哥究竟是来干啥的啊?如果仅看他的吃相,她觉得他是来蹭吃的,如果以他毛隧自茬的行为论,好似是赶上门来当苦力的,现在又帮阉人说话,有来帮阉人洗罪的嫌疑。
帅哥来意不太明朗啊,乐同学意味深长的笑笑:“柳帅哥柳大叔,阉人没告诉你他跟我结怨的原因吗?”
我…
听到“大叔”两个字,沉浸在美味里的柳向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才二十几岁好么,怎么就沦落到成大叔级别的老人家了?
他感觉瞬间就老了十岁,可实际上他与晁小公主是同辈人,可为毛小美女叫晁小公主叫哥哥,叫他就是大叔?区别待遇啊,忒的不公平。
“小美女,我其实只比晁哥儿大几岁而已,你可以叫哥哥的。”他不想被叫叔,真的,那样会让他想起他叫他叔叔的感觉。
“晁哥哥今年十九周岁,比我大五岁,所以叫哥哥是正常的,柳大叔你么,恕我直言,你的年龄在二十五周岁以上,就是说大了我十岁不止,十年的年龄悬差是条难以跨越的巨大鸿沟,所以相对而言,你是叔叔级别的一辈。”
“…”柳向阳噎得半晌无词以对,他确实年过二十五周岁了,比小美女大十岁以上也是千真万确,感觉好忧伤!
深深的被年龄问题打击到的柳少,有种咋不晚生十年的感慨,他要是晚生十年,妥妥的就是跟小美女同代人啊,奈何,他家母后把他早生十来年啊,那条鸿沟如天壑,难以跨越。
“小美女,小行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你生气了啊?”心情郁闷,他唯有化悲催为食欲,朝着最后几块青瓜进攻,还不忘记打探八卦消息。
“柳大叔,你还是问阉人的好,看看他有没脸告诉他做的好事。”问阉人做了什么?阉人好意思耍流氓,她还没脸说。
感觉是了不得的大事?小美女语气里隐隐有杀气,柳向阳后背一寒,有种毛骨悚然的直觉,小心的偷瞄小女孩子,试探着表示认错:“小美女,小行行的人品还是可以的,他要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可能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他有他的苦衷,我想他应该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又不好意思直接认错,我代他道歉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他,你代表不了他,阉人真认识到错误,今天早上和中午大可以当面解释,他还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想对我动手,我没揍得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就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你要是想帮阉人说话,免谈。阉人要是有诚意道歉,让他自己来。”
“好好,我不帮小行行说话啦,一码归一码,不混为一谈。”小女孩眉毛一竖,甜美可爱的脸怒气隐现,柳向阳赶紧见好就收,小美女甜美单纯是没错,仅她对小行行的手段就知不是善茬,他可不想得罪她。
“嗯,一码归码,你跟阉人情深义重,那是你们的事儿,你跟晁哥哥是世交,是晁哥哥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因阉人把你也列进黑名单。”
柳向阳嗯嗯的点头,小美女知书达理,恩怨分明,是个好少年,小行行咋就作死的惹得她大动肝火?
考虑到小美女还要收拾行李,他一个大男人单独留下又方便,赶紧的告辞,他来的目的就是探探口风,小美女不会厌他,以后可以愉快的来蹭饭,如此便是此行圆满。
第十七章 伤痛
在小美女宿舍吃到好吃的,最后还被主人笑送,柳向阳心头爽歪歪的,神清气爽的下楼,钻进乌黑的猎豹车里,一溜烟儿的赶往公寓楼。
其实,他原本还想到处溜跶一圈,尽量在外拖久点儿,那样的话说不定等他回去的时候燕某人已经能行动自如,他没见小行行的糗样,应该不会事后挨涮,可转而一想,他避着也不是个事,指不定燕某人会怨他不顾兄弟死活竟还有心情在外逍遥自在。
更何况他早已目睹燕大少爷的糗事,横竖都有可能被怨,他干脆不用再躲,回去瞅瞅那家伙咋样了。
秋阳高照,报道的新生一拨接一拨,老生们帮新生运行李,带路,护送去宿舍或带领人去办手续等等,三三两两,特别的热闹。
柳少看着那些略显嫩稚的新生面孔,自己也好像年轻好几岁,颇有种“恰同学少年”的豪迈情怀,心情棒棒哒,开车也开得特别的炫,飞驰到公寓楼,停车时还做个漂亮的漂移,引得路旁的几个女生发出尖叫。
猎豹霸气的外表,本身就容易吸睛,当柳大少下车,那笔直笔直的身躯,那斯文温雅的长相,再次令几个女生满眼星星。
这才是正常反应嘛!
受到追捧,柳向阳得意洋洋的,就说嘛,他这么帅,这么俊,怎么可能不受女生欢迎?小美女看到他没有惊艳,绝对不是他长得不够艳压群芳,而是小美女的审美观有问题。
一时心花怒放的柳少,以一个最潇洒的动作关上驾驶室的门,再转去后备箱抱出一箱方面包,拧起一只大号食品袋,从容转身走向公寓楼,留给别人一个挺拔高大的背影。
燕行呆在宿舍,任他怎么试着活动,怎么试着运气冲击穴位,最终皆徒劳无功,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失败了无数次,不得不泄气的放弃。
背着墙,跟被罚站思过没二样,宿舍里没有其他人,也看不到腕表,他也不知具体几点钟,只凭心跳默默计算,估算出大致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不能动;
一个半小时过去,他动不了;
默算着时间,熬啊熬,硬生生的熬了一个多钟还是动不了,还是打柳向阳出去后计算出来的时间,燕行心里那股怒火先是由怒火高涨,到蔫蔫无力,又到越积越旺,再被时间冲淡,那火气涨了消,消了涨,就跟海水涨潮退潮似的来回反复,到最后他连生气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了。
意志消沉到无力发火,他那张俊脸也从黑如锅底到气恨交加,然后就是面无表情,抿唇不语。
动也不能动,他还能说什么?
四肢僵硬,说什么都是空头话,再恼也恢复不了,再愤恨也无济于事,哪怕破口大骂,反正又伤不到小萝莉,于她而言不痛不痒,最后只会憋坏自己。
静下心来,燕行也越发的抑闷,如若小萝莉有内力,那么就能解释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拳打倒他,可无论是上次在神农山那次,还是今天,凭小萝莉呼吸与行走观看,怪力小萝莉怎么也不像是个会内家功的人,她怎会点穴?又哪来的怪力无穷?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只能寄望于时间快点过,被封的穴位能快点自解,掐算着时间,直到满两个钟,忽然感觉胸前两个地方好像被热水烫灼了一下,同一刻,两条胳膊的手肘曲池穴也暖了暖,僵麻的手臂顿时有了感觉。
穴位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