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早有决定,无须问我。”傲君冷淡着声道,好似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她知道此事谨轩心中早有计较,虽然她希望谨轩放过耶律鹰,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须讨回,而她身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让谨轩放过耶律鹰呢?她欠耶律鹰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国家大事面前,她又有如何开得了口呢?
“我虽有决定,但耶律鹰决不会束手待毙,你应该明白。”谨轩平静无起伏的沉稳嗓音回响在帐内。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地不发一言。
而逸轩在谨轩将密信交于傲君时就蒙了:他三哥竟将如此重要的密信给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过,一点也不认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该说这人是太目中无人呢?还是根本就是白痴一个,而且两人之间说的话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听得糊里糊涂的,打什么哑谜?而且冷酷如三哥,为什么在面对莫君时,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奇怪,好像当初…不会吧!虽然这个莫君长得是很美,但…
逸轩张大着嘴死死地盯着陷入沉思中的两人,一时间,帐内三人各怀心思,都沉默不语。
直到…“禀王爷,沧辽送来战书一封。”一个小兵在帐外高声禀道。
“进来。”谨轩对着帐外沉声道。
一个小兵将站贴交给谨轩就退了出去,帐内沉闷的气氛连他都感觉到了。
“耶律鹰对本王下了战贴,想跟本王来一场真正的决战。”谨轩看完信后,抬起头,看着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还是那么冷漠淡然道。耶律鹰果然不会束手就擒。
“应战。”谨轩闭上了眼,声音无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么就让他来结束它吧!
“这是你与耶律鹰之间的决战,我不会插手。”似早就知道谨轩的决定,谨轩一说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谨轩睁开眼,直视着傲君道。这是他跟耶律鹰的恩怨,谁也插不上手,何况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鹰有事。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许久的逸轩终于忍受不了这一的能闷死人的气氛,他本来就够烦的了,现在就更烦了,不行,得找点开心的事说说,不然他们两人能顶得住,他就一定会英年早逝的,说什么呢!啊,对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别说这么沉闷的话题了,三哥,我告诉你件开心的事,这可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哦…”逸轩神秘地对着谨轩眨着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两人胃口,可是他打错算盘了,两人继续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眼皮都不掀一下,鸟都不鸟他,他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毫无幽默感的人呢!
没人理他,他只有一个人接着唱独角戏了,他就不信接下来的话,三哥还能继续保持这样冷酷下去,逸轩恶作剧地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谨轩立即猛抬起头来冷盯着他,嘻嘻…我就说嘛!不过,这个莫君怎么也是一脸急着地猛盯着他看?不明白?从见面到现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即使是耶律鹰送来了战贴,她也没这样急过。
“快说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却是略微提高,可见心中的急切。
两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谨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君的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没见她那么反常过,怎么一提到雨晴,她就变了样呢?她认识雨晴吗?
傲君不顾两人的吃惊,又再次催促道:“说。”他刚刚说的皇嫂不就是雪吗?雪有什么大喜事?
好有气势啊!逸轩被傲君这样一催促,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又一脸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个小太子,好可爱,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龙轩皇朝后继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后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哈哈…”逸轩自顾自地大笑着,脑中又想起了他可爱的小侄子,那可爱的小酒窝,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听完后脸色各异的表情。
第50章
好有气势啊!逸轩被傲君这样一催促,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有一脸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个小太子,好可爱,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龙轩皇朝有后
继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幕后高兴时好几天都睡不着,哈哈…”逸轩自顾自地大笑着,脑中又想起了他可爱的小侄子,那可爱的小酒窝,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听完后脸色各
异的表情。
傲君先是一愣,接着一喜,冰寒的脸立即有如雪上融化般,那叫一个美啊!可惜另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要不然又要出大灾祸了,雪终于生了,哈哈…
她的小侄子终于出世了,好想去看看他,一定跟雪长得一样漂亮,看这两兄弟长得这么帅,那个未见面的姐夫一定也长得很帅,那么她的小侄子就一定是又美又俊了,哈哈…好
想现在就回京去看看雪还有她的小侄子啊…
反观谨轩这一边,脸色变了变,心中五味杂陈,是喜是痛,喜的是他心爱的女子雨晴终于为人母了,终于得到幸福了,像她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痛的是他不
知带给她的幸福的那个人,他不是孩子的父亲。雨晴,你现在已经有一个那么爱你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你还会偶尔想到我吗?想到远在边关的战场上还有一个深爱着你的
人吗?
逸轩忘我地大笑了一阵,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皇嫂生了太子,对整个龙轩来说是件大喜事,可对于二哥来说,恐怕是件勾起他伤心往事的事吧!他那么爱皇嫂,听到皇嫂生
了太子一样在心中不是那么舒服吧!真是笨啊!看你这张嘴该打!
小心翼翼地看向三哥,果然,三哥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很苍白,刚说开口说什么,眼前白影一闪,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了,还么反应过来,提起他衣领的人就急切地开口道:
“快说,宝宝是不是长得很可爱?是不是长得跟皇后一样漂亮,笑起来会不会有个小酒窝?还有,取名了没有,叫什么?调不调皮啊?…”
不爱说话的傲君一下子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问到逸轩想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张大着嘴巴,傻傻地看着眼前笑得像个白痴一样猛问他问题的天下第一军师。
而正在回忆当初跟雨晴走过的点点滴滴的谨轩更是一头黑线的看着完全不对劲的傲君,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漠淡然的君吗?这人还是那个让他心痛、无奈的沉默少言的君
吗?这人还是那个沉着着运筹帷幄的天下第一军师吗?怎么她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粗鲁、白痴的流氓?为什么她对雨晴的事那么上心,上心道太过分了,上心道不知道的人会以为
是她妻子生了。
“愣着干什么?快说啊!”终于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发现她问的对象半句都没有回她,忍不住地催促道,看在她现在心情很好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哦哦!”逸轩在傲君的催促下终于回过神来了,但哦哦了两声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问题问了那么多,他要怎么答啊?求救地看向他三哥,却发现他三个看都没看他
,只是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莫君,哎,看来还是得自己搞定。
“那个莫公子,你先放开本王先,本王就样也不好说话。”逸轩边用手摆开傲君提着他衣领的手,边嬉笑着道。想不到这个军师看起来挺斯文的,力气这么大,都掰不开她的
手,型号这里没外人,否则让人看见堂堂的逸王爷被一个文弱书生提着衣领不放,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傲君看了看拽在自己的手里的衣领,这才想道刚刚太过激动,竟然这样贴着一个王爷的衣领,松开了手,在逸轩的前面坐了下来,等他回答她的问题。
“咳咳…莫军师,本王先问你一下,你认识皇嫂吗?怎么对皇嫂的事那么上心?还有你怎么知道皇后叫太子宝宝?”逸轩在傲君放开他后,开口问道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怎么这人对皇嫂的事毕三个还热心,还真是个怪人。
“太子出世时天下大事,在下当然上心了。”傲君稍稍平静下来,避重就轻道。她现在可还不想跟他们说她跟皇后的关系,要不然还不知要费多少口水,而且一定怎么说都说
不清。
“哦!莫军师刚刚问的问题,本王一时也很难一一回答,反正战就快打完了,到时班师回朝,凭军师的功绩,皇上一定会召见的,道时你可以亲自问问皇上啊!他是孩子的父
亲,他说得比较清楚。”逸轩见傲君跟他打起太极,他也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下,将球踢回给了皇帝。
“也是,我也早就想见见传闻中的皇帝。”傲君高深一笑道。欧阳正轩,雪的丈夫,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呢?让雪这么高傲的人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孩子,要知道雪可是最怕疼
的,何况是生孩子那么疼的事。
“君,雨晴…雨晴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久久不说话的谨轩,突然开口小心地问道,他不知道他想君答是还是不是,他一直都在介意君说的那个让她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为
她护住龙轩的最重要的人,看君刚刚的表现,难道那人真的雨晴?可雨晴怎么会认识她呢?两人一个住在京城,一个住在这边远的小村庄?如果那个真是雨晴的话,那他该怎么办
?一个事他曾经深爱却无缘享受的女子,一个事让他深深迷恋相知却无法相爱的男子,如果…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傲君又给他来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禅语,说着还笑了笑,一个优雅起身,殚了殚衣袍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土,挥一挥一喜iubudaizou一片云彩地走
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歌来,可见心情好道快要飞上天了。
逸轩又是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他面前悠闲走出去的傲君,脑袋还转不过弯来,用手肘顶了顶谨轩口齿不清道:“三…三哥,这就是你说的沉稳冷漠淡然,天经伟才,上智
天文,她简直比皇嫂还疯,还怪,还让人琢磨不透。”逸轩在心中已对傲君做了评语,这个评语就只有两个字:怪、疯,幸亏他的心脏被皇嫂给锻炼得够强,要不然,非得被她突
如其来的怪异行为给吓到半死。
谨轩没回答逸轩的话,只是眉头深深地皱成了个川字:刚刚的君确实如逸轩说的那样,可是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听到雨晴产下太子后就变成了这样,所以绝对与雨晴有关
,看来她与雨晴肯定有关系,她说的那个人真的是雨晴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时候到了就知道了?呵呵…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总喜欢对我说这一句,总要瞒着我呢?还有雨
晴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了,道时我又要以怎样的心情去对待你一身为人母的你呢?如果让你发现了我对君的想法的后,你又会不会看不起我呢?你又是不是真的认识君,为什
么如此出色的人,却从未听你提起过。雨晴,君,我到底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逸轩见问了这么久也没谨轩有反应,转过头,看着神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谨轩,误区地撇了撇嘴,看来三个还在为皇嫂的事心痛,只是三个你该放下了吧!道已成定局了!至
于这个莫君,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该有多少人同心啊!幕后就一定受不了。
正处于极度开心中的傲君完全没注意到四道不通的实现正注视着她的离开,也绝想不到就因她今天如此市场的情绪,让她在与雪相见这件事上增加了不少难度,只能跟雪抱着
叹道:“悔不当初啊!(哈哈…后话后话)
今天不用莹儿万般威胁,傲君早早就起床,坐在床上拿着本书,皱着眉看着,却怎么也看不下,连月莹做的爱心早餐也吃不下,是什么原因让她有不正常呢?
原因并不是因还在为雪的事的开心,而是今日是谨轩跟耶律鹰的大决战,也是龙轩跟沧辽的最后一战,两方有约定不管谁胜谁负,两国都必须在这一战后停止战火,言归于好
。而听闻沧辽王竟已亲自到了边界,果然如子莫如父,他知道耶律鹰是不会轻易停止这场战役的,而全天下,除了他之外,耶律鹰根本就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为了爱子,即使
在受车马劳顿之苦,他也要快马加鞭赶过来,在耶律鹰强硬的态度下,这才退一步,同意让耶律鹰跟谨轩来一场大决战,但不管战果如何,耶律鹰都必须为屠莫家村一事付出代价
,而代价就是教会兵权,飞去太子之位,永世不得离开沧辽皇宫一步。而耶律鹰最后也答应了前面两个要求,但最后一个却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他影院受沧辽国最残忍、最痛苦的
刑罚,来替代最后一个要求,而沧辽王爷答应了。
耶律鹰为什么不肯答应最后一个条件呢?听伊天说那个刑罚百年来沧辽根本就没人受得住,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呢?
在这两国交战的最关键时刻,身为龙轩的军事,不禁不随军出战,而且连军事议会也没参加,更没有拟定任何的作战方略,可以说对此战完全不闻不问,这让众多将领都不甚
明白,而王府没多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心中已早早就认定无论军事做出多么不合常理行为出来,都一定有她的道理,即使有一天她穿女人的衣服,他们也
一定认为她有她的道理。不过将来的某一天,当她真的穿女子的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嘻嘻嘻…)
黄沙铺天的千里破上由再次迎来了龙轩、沧辽两国的对战,双方均实力相当,二十万大军均严阵以待,等待最前方主帅的军令,这次没了阴森恐怖的血魂八卦阵,双方将士军
心大振,终于可以打一场真正的战了。
耶律鹰身着黄色盔甲,腰间配挂火云剑,淡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脸上没了往日的邪谑,去而带着的是一脸认真,红色的眼眸在龙轩大军中来回游离,终不见那洁白的神人之
姿。
“君没来。”看出耶律鹰想法的谨轩淡漠道。
“没来?”耶律鹰有点不相信地反问道,又扫视了千里破一圈,依然未见心中的人儿。两国决战的最重要时刻,身为龙轩军师的她怎么可能不来呢?她怎么可能不帮欧阳谨轩
打赢这一战呢?是对欧阳谨轩天佑信心还是为了自己?呵呵…耶律鹰啊应绿影!你怎么还没得到教训,那一天的情景不是谨轩,她可以对你下手,她可以对你决然,她可以…
“君说过,这是你的誓愿,她不会助任何一方,这一战时一场公平的决战。”谨轩依然沉稳淡然道,可是严重却快速地闪过一丝酸意:她是为了耶律鹰而避开这一战的。
“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来一场真正的大决战吧!”耶律座脸上扬起了笑意,不是以往的邪笑,而是单纯的开心,冲着谨轩朗声道。心中莫名地欢跃起来:君,你不是真的对我
无情的,是不是?
“好。”谨轩率先举起龙吟剑,发到进攻的指令。心中却觉得奇怪:今日的耶律鹰很奇怪,按理说他是因为他才会被收回兵权,才会被废了太子之位,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
但为什么今日的他看起来似乎是豁然开朗的样子,没了往日的邪气,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没了往日的愤恨,反倒有了一种从没见过的兴奋…似是心结已被解开。
“攻。”耶律鹰收起笑意,一脸严肃认真地拔开火云剑,发出进攻的命令。
真正的决战开始了,观日坡、观月坡上伊寒、申屠楚飞同时挥动着手中的军旗,一时两边战鼓均响彻云霄,而千里坡上的二十万大军亦在战鼓声中开始变换阵型。
龙轩十万大军在战鼓声中很快地变形成为了鹤翼阵的样子,谨轩位于阵型中后,以重兵围护,士兵多为弓箭兵,另外数万精锐骑兵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由魏子齐与赵之阳分
别带领,如仙鹤飞翔一般快速朝沧辽军中冲去。
沧辽军数万步兵却很快地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型,用了上次对战时,谨轩用的三角阵型,但是这次却是心正中心为矛尖,由耶律鹰自己本人位于三角形正前方,避开龙轩左右
双翼,快速朝龙轩阵中央一阵猛攻过去,而与之前的三角阵型最不同的是,在三角阵型之后,快速地飞奔出数万骑兵,分别向三角形两侧散开去,掩护三角阵型快速冲向龙轩阵中
。
沧辽军刚入龙轩阵形中,谨轩龙吟剑向上一指,观日坡上伊寒军旗一摇,伊天击鼓的鼓声一变,魏子齐与赵之阳带领的两翼立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即向中心合拢过来,两翼张
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
好,耶律鹰心中忍不住赞叹道:好一个鹤翼阵,大将阵中严防,两翼机动灵活,密切协同,功绩猛烈,一旦彼方进入阵中,又可形成包围之势,好,不愧为我耶律鹰视为此生
最强劲的对手战神,看来父皇对他的赞赏是有道理的,哈哈…能与你真正地打这一场战,我耶律鹰无憾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偏激的想法一扫而空,唯剩有识英雄重英雄之感呢?这点,此时的他心中明亮。
观月坡上,申屠楚飞一接到耶律鹰的命令,立即要动手中军旗,不断变化旗语,战鼓也随着军旗的摇曳,有节奏的击打着。
随着军旗的旗语,战鼓的极大,沧辽的三角阵型很快就裂开来,数万步兵骑兵则护在步兵两侧,很快形成了偃月阵的样子,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型
,耶律鹰位于月牙内的底部,步兵在旁,外围则护以盾兵,在龙轩军两翼合击之际,偃月阵两侧之骑兵则像龙轩军之侧翼功绩,外围之盾兵卫月轮,以厚实的月轮抵挡龙轩军,而
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保藏凶险,进入内凹之龙轩军则如被吸入般,无法图为。
利于阵型中厚的谨轩一边发出改变阵型的指令,一边沉着脸看着对方精妙的阵法,嘴角微微有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赞赏:眼绿影果然是个战场奇才,
变阵快、奇、稳,那么快就能找出对方阵型的破绽,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相处应对之策来,好,不愧能让我欧阳谨轩与之坚持一年多之久的‘噬焰邪君’,天底下有能力与我欧阳
谨轩如此对战的,除了君,就只有你耶律鹰了,如果不是小时候发生的事,如果不是敌对的身份,我想我们回事朋友,惺惺相惜的朋友…
伊寒一接到谨轩的指令,与伊天快速交换眼神,快速变换旗语,一天击打战鼓的节奏也是一变。
谨轩率先快马朝前奔去,周围的弓箭兵紧随其后,两翼的骑兵也围拢过来,以谨轩正中央,骑兵压阵,步兵垫后,而明显又比上次那个阵型要锐利得多,菱形正角以谨轩为主
,旗语三角则以魏子齐、赵之阳、白僵菌为主,快速地朝沧辽的偃月内凹攻去,很快就进入了偃月阵的内凹,伊寒手中军旗再一摇,旗语再次一变,攻入偃月阵中的菱形阵快速地
旋转着,一会心魏子齐为正角,一会又是赵之阳,一会双十白将军,每一脚都有明显的不同,不禁把被围困着的龙轩兵救了出来,且将凶险的内凹月给冲破,而偃月月轮则受到龙
轩除谨轩这一大方阵外的,另数十小方阵给冲破,一时无法护住内凹。
偃月阵一被冲破,耶律鹰即下令撤退,快速从龙轩的阵型中撤出,在十里开外再次严阵以待,而龙轩军在沧辽军退出以后,数十小方阵立即与大方阵化零为整,还是以菱形方
阵,以谨轩为主,朝沧辽军进攻而去。
沧辽军此时确也只是变换为简单的锥形阵,以耶律鹰为正三角形正前方,正面迎接龙轩军的进攻,这样一来,谨轩与耶律鹰就正面交锋了,两人均举起手中包间,对准对方飞
奔而去。
两军再次混战在一起,而谨轩与耶律鹰两剑地空中相碰,’叮…‘声响声直冲云霄,两人身后的内力,无处的精妙的剑法,真是精彩极了,此时的他们不像前几次那样的以
性命相拼,更像的是一流高手间单纯的比武,越打两人对对方的欣赏更深,从对方的剑招,均能读出对方的内心的意思,这便是比武的最高境界。
两军在双方主帅的指挥下不断变换阵型,不断改变作战战略,似混战,又似有序的军事演练,而双方主帅更是一边指挥军队,发出指令,一边兴致高昂地‘比起了武来’。
你来我往的,很快两军已从早上战到了夕阳西下,观日坡上的伊天、伊寒跟观月坡上的申屠楚飞和另一个击鼓的副将都累得手都太不抬起来了,而在下方决战的双方那个士兵
就更不用说了,拿着刀、枪、弓箭、盾牌、的手都没力了,两刀相碰就像是两个小孩在玩一样,完全没声音的,弓箭手连箭都射不准,度安排手更夸张,对方还没看过来呢!盾牌
就已掉了,也不去攻击他,整个场面就像是小孩在玩过家家一样,而身为主帅的谨轩跟耶律鹰自是看到这样的场面,有意识的对视一笑,也没再传到任何指令,自顾自地比起无赖
,到最后,很多士兵干脆放下兵器在地上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两大高手的对决,一边三三两两地聊起天来了,有的甚至不分什么龙轩、沧辽,反正就是聊得很开心就是了…
这绝对就天下地下有史以来最另类的一场大决战,你看过两军打着打着,所有的将士不管是同一国的还是敌国的像好哥们一样一边坐在地上聊天,一边欣赏着两方主帅的对决
,还不是举起手,为自己的抓帅加油助威,而双方主帅更离谱,完全不顾自己不下的将士在干嘛,就这样比起武来了。
从日落大道日出,有的士兵还干脆睡了一大觉,迷迷糊糊睡来问道:“打完了吗?”而看得津津有味的其他的士兵则兴奋白了那人一眼道:“还没呢?这么好看的比武,你竟
还睡得着,你看你看,哇,太子这一招太水爱了。”说着手还捧了起来,一脸崇拜得不得了的额样子。旁边另一人就接下去道:“你看你看,王爷这招真妙啊!厉害厉害…”说
着也是一脸崇拜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边在打折另类的决战,那边,傲君坐在自己的营长内担心得来回走动,不时地往外瞧着,怎么打了一天一夜这一场还没打完啊?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究竟现在战况如何?
谨轩可有受伤,耶律鹰又有没有事?双方将士是否又是死伤无数?…
“哥,你别在走来走去的了,快来吃饭吧!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了。”月莹心疼地对傲君唤道,一进帐内就看到傲君在帐内走来走去,看样子昨晚一晚没睡,床铺都没动过
,昨天又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手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