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君?”赤玉一听闻这个名字,才刚从莫君拥有绝世武功,而且他们圣仙门的天乾神剑竟在莫君手上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被圣赤这一句话又给震得失神了。
“怪不得,你会圣仙门的天干八卦阵,呵呵…原来你就是那两个死老鬼的徒弟。那天救了耶律鹰的那个高人就是你吧?”圣赤两眼通红,都比得上耶律鹰了,对着傲君冷笑道。
耶律鹰心中却是一惊,那天是君救了他?
“不许你污辱我师傅。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你去过山洞,你是不是对我师傅做了什么?”傲君冷得让人发颤地声音缓缓从口中逸出,那两个虽只是见过一面,却将所有一切都给了她的师傅,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不敬,圣赤到过山洞,以他的个性,找不到天坤、天乾,他一定不会放过两位师傅的尸身。
果然,圣赤听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对他们做了什么?也没什么,就只是将他们给剁成肉酱,拿到喂狗而已。”
“你…”傲君一向平静的眼眸中瞬间射出愤恨的光芒,拿起手上的天乾剑,对着圣赤道:“圣赤,你杀师灭祖,残害同门师兄弟,祸害武林,灭绝人性,今日我凌傲君就以圣仙门第二十代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为了两位师傅,她只能暂时做一下掌门了。
“掌门?”三声惊呼同时出声,谨轩、耶律鹰一脸见鬼的表情直盯着傲君:她什么时候成了圣仙门的掌门了。赤玉则是一脸沉默:历代掌门人都拥有天乾神剑,而现在剑在莫君手上。
“要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圣赤怒吼了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朝傲君攻击而去。
“来得正好。”傲君冷冷道,看着圣赤来势凶猛,傲君却只是不慌不忙地站着,等到圣赤到了眼前,强劲的掌风直直袭向傲君,傲君这时也出招了。
一时打得难解难分,只听见掌风呼啸而过,剑气破空而来,那绝对是一场真正的高手对决,看得谨轩、耶律鹰这两大高手连连称奇,圣仙门的武功确实神鬼莫测,就连他们也难以看出其中奥秘。
“啊…”只听一声惨叫,圣赤从上空笔直地掉了下来,胸口的血流个不停,显然刚刚那一声就是他中剑而发出的惨叫声。
傲君随在圣赤之后,飞身而下,手持神剑,白衣飘飘,青丝随风扬起,真如天降的谪仙,一落地,手上的剑就直指圣赤,神色凛然。
“师傅,君儿现在就为你们报仇,为天下除害。”傲君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对着亡灵,又似在对着自己道,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圣赤道:“圣赤,你一直想得到天坤秘笈和天乾神剑,今日,我就以天坤神功了绝了你,也算还你的心愿了。”说完天乾神剑一挥,强大的剑气直扑而去,剑气过处,任何物体皆粉身碎骨。
面对如此强大的剑气,圣赤心中一惊,以他功力根本挡不住,难道天真要亡他吗?这时昏迷了的黑衣人刚好醒了过来,圣赤想也不想,一跃而起,抓住黑衣人挡在了前面。
黑衣人连惊呼都来不及,脸上黑巾已断裂开了,人也已断气了,满脸都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死不瞑目。
“圣赤,你还是不是人?”傲君恨声喊道,竟然拿自己属下来挡。
“我圣赤是不是人,你不是早知道吗?”圣赤不在意地冷笑道,将黑衣人的尸体丢了过去,随之而去的是致命金针。
人死为大,傲君立即飞身过去拦住黑衣人,一时不查,没看到后边紧随而来的金针,等到发现时,却已来不及了,针已到跟前了,傲君只得认命地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耳边却听闻金属相击的声音。
睁开眼,发现谨轩像个天神一般持剑站在他面前,苍白而且嘴角还有血迹的脸一点也不影响到他的俊美,尤其是他紧张焦急的深邃黑眸让她的心一窒,刚刚是他救了她?
“君,你没事吧?”见傲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谨轩以为她哪里受伤了,紧张地蹲下来问道。
“没事。”傲君不自然地红了红脸站起来,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可由于心情还没平复下来而有点变形的音调还是泄了她的不对劲。
“真的没事?”谨轩不相信道。没事的话,说话怎么怪怪的,而且脸还红了。笨蛋谨轩,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发起愣来了。
“真的没事。”平静下来的傲君淡然道。傲君都这么说了,谨轩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傲君抬头见圣赤已和耶律鹰打起来了,而明显,耶律鹰处于下风,因为他已中了一掌,飞了出去。
“耶律鹰。”傲君惊呼一声,飞身而去,稳稳地接住了耶律鹰,顺手剑一挥,圣赤的胸前立即划了一个大口子,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傲君扶住耶律鹰问道:“耶律鹰,你没事吧?”她现在是真的很紧张他。
耶律鹰直直地看着傲君焦急的神色,一言不发,过了一会,才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挣开傲君,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我有事吗?哈哈…我有事,你会担心吗?怎么?现在还想再耍着我玩,是不是?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你耍着玩,你很开心是不是?莫君啊莫君,不要再对我做出这个紧张的表情了,我不会再上当的,不会…”边说,眼眶中似有泪水要流下来,但都被他倔强地逼了回去。
而沧辽的那么血魂见自己的主子这样,只能围绕在他身边,刚刚耶律鹰被圣赤打的时候,他们根本帮不了忙,因为圣赤是发动血魂的人,所以他们根本攻击不了他,而现在的情况,他们更帮不了。
“耶律鹰,是我对不起你。只是,这些血魂是因你而留下的,让他们都安息吧!”傲君沉默了一会,只能又道歉道,然后看了看周围的血魂淡然道。
耶律鹰不再看傲君,对着围在他周边的昔日部下道:“你们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们,而你们却还依然护着我,你们是我沧辽的真正勇士。去吧,回到沧辽的草原去,来世,你们还是我沧辽草原上的英雄。”
耶律鹰手一挥,那些血魂虽有不舍,但还是慢慢地消失了,化作一股股轻烟,飘回沧辽的草原上,落地归根。
耶律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消失了,心中阵阵痛,昔日并肩作战的情景历历在目,此时却已只成当时之追忆了。
“耶律鹰。”傲君想安慰他,可手在要拍上他的肩,却停了一下,最终只能无力地放下,化作无奈地呼唤一声,而耶律鹰却只望着血魂消失的方向,不再理傲君了。
谨轩看着这一幕,心中好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君跟耶律鹰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明白一向邪魅的耶律鹰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君脸上紧张、焦急的神色都是真的,她真的在紧张耶律鹰,甚至于磁石般的黑眸中还有隐隐的心疼,她心疼耶律鹰?这个想法,眼前这一幕,她的动作,让他觉得胸口很闷,很想宣泄出来,就像当年看着雨晴跟皇兄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样,很痛很痛。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他提步向傲君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却发现,赤玉趁君不备,持剑要刺伤她,谨轩一惊,立即掠身飞过去。
“莫君,你去死吧!”赤玉趁傲君不备,拿起剑,快速地朝傲君的后背刺去。
只是她的剑还没接近傲君,突然动作一顿,人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谨轩手持龙吟剑站在身后,脸上毫无表情。
傲君闻声一转过身来,就见赤玉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绝望、不可置信地看着谨轩,虚弱道:“你…你杀我,我那么爱你,你…却为了她而杀我…为…”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断气了,眼睛还是睁得大大地看着谨轩,看来还是不甘啊!
“哎,何苦呢?”傲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手往赤玉的眼上一抹,赤玉这才闭上了眼睛。
谨轩看都不看赤玉一眼,对她说的话,也只当没听见,见傲君站了起来,娇唤了一声:“君。”就要走过去了。
却见傲君突然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谨轩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突然猛地将他推开,脚步还没站定,就有粘粘的稠液喷到他脸上。
“君…”突然耶律鹰大吼了一声。
不好的预感渐渐地侵蚀着他的心,慢慢地转过身来,心一下子痛到了极点,君的胸前插着一把剑,洁白的家袍已被染成了鲜红,是那么醒目,是那么刺眼。
不…谨轩在内心不断地狂喊着,可喉咙却仿佛被卡住了一样,半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哈哈…”邪恶的狂笑声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圣赤。”谨轩跟耶律鹰难得这么有默契地怒吼道,这么有默契地持剑飞身而来,连要杀人的表情也同样地相像。
傲君忍着痛,对着圣赤重重一击,圣赤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直直地掉落下了万丈深渊,天地间久久地回荡着圣赤的喊叫声:“啊…”
随着圣赤被打了出去,插在傲君胸口的剑同时也被拔了出来,这剑一出,血就随着剑如注地喷涌而出,那一掌已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了,现在傲君已是完全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直地向后倒下去。
离她较近的谨轩立即飞身接住,动作快速地点了她周身几大穴,止住了血。
“君,君,你不能有事?你快醒醒啊!”谨轩紧张地轻晃着傲君,颤抖着声问道。他心里很怕,很怕,他怕君真的有事,那他要怎么办呢?君,君,你不能有事,君…
仿佛听到他的呐喊,傲君慢慢地睁开眼,对着谨轩虚弱一笑道:“我不会有事,只是很累很累,很想睡,你让我睡一会吧!”说着,眼睛就要闭上了。
“不要睡,不要睡,君,本王命令你,不准睡。”谨轩对着傲君大吼着命令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睡。
可傲君真的撑不住了,眼已闭上了,陷入了黑暗中,在失去神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欧阳谨轩,明知道,她真的很累,还敢命令她不准睡觉,简直毫无人性,不管他,睡自己的。
“君…”不管谨轩怎么摇晃,怎么叫,傲君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耶律鹰冲到傲君面前,也跪了下来,不断摇晃着她,大喊道:“你醒醒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没有受到我的惩罚呢?要死,你也得死在我手上,你听到了没有,你给我醒醒啊!…”不行,君,不能死,君,你骗得我这么惨,现在就想逃跑吗?不,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耶律鹰你闭嘴,君是不会死的,不会的…”谨轩对着耶律鹰怒吼道。君不会死的,他不想听到死字,君,不会有事的。
手慢慢颤抖地放到了傲君的鼻端,君,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还有气息,君没死,只是昏了过去而已,哈哈…老天爷,你真的没有带走君,太好了,哈哈…
“君,太好了,还有气息,君,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回去医治。”谨轩一下子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早已听不见她话的奥据柔声道。
耶律鹰一听这话,无神的红眸立即散发出了高兴的光芒,一把抢过傲君,抱到怀里,恶狠狠对着昏迷的傲君道:“算你识相,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死的话,就算追到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内心却是有说不出的欢喜,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表面的恶言来掩饰自己的激动。
“耶律鹰,你给我放手,我不准你碰君。”谨轩通红着双眼,又再一次将傲君抢了回来,推开耶律鹰道。
如果傲君不是晕了,毫无意识的话,她一定会跳起来,怒骂道:‘你们两个够了没有,一个堂堂的‘冷面战神’谨王爷,一个‘噬焰邪君’耶律太子,竟然在这里玩起了‘抢人’游戏?玩就玩,竟然玩到我凌傲君头上,你个td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啊!’
“欧阳谨轩,你给我放开君,她是我的。”耶律鹰站了起来,不再去抢人了,而是拿着火云剑指着谨轩阴沉着声音吼道。君是他的,要死,也要死在他怀里。
“你的?耶律太子,如果你记性不好的话,本王可以提醒你,君是我龙轩的军师,不是你沧辽的。”确定了君只是昏迷了而已,谨轩终于放下心来,又恢复了睿智冷静的谨王爷,阴沉着脸‘有礼貌’道。
“本太子才不管,她是什么龙轩的军师,本太子只知道,她是我的君。”耶律鹰依然拿着剑指着谨轩,但脸上却又重新挂上了邪气的笑容,暧昧道。
“你…”谨轩阴沉的脸更沉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耶律鹰用暧昧的语气说君是他的,哼,凭什么,君永远只能属于他欧阳谨轩的。
“本太子怎么啦!”耶律鹰斜睨着谨轩,邪恶地笑着道。他打定主意了,他今日就要解决了欧阳谨轩,了绝所有的恩怨,然后再带走君,只要欧阳谨轩死了,君就会永远是他的了,总之今日欧阳谨轩必须死。
“耶律太子,如果你不想君因你而延误了治疗时机的话,就给本王让开。”谨轩开始怒了,阴沉着声道。他虽然封住了她周身的穴道,止住了血,但穴道封久了对身体有害的,何况,现在还不知君伤得有多重呢?之前毁那四根神柱的时候就受了内伤,又被圣赤一剑刺中胸口,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要害?而这个耶律鹰还在这里阻挡他。
“本太子也不想君延误了治疗时机,所以…”耶律鹰故意拉长了音,在谨轩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快速地散发着杀气,红眸燃烧着火焰道:“所以,本太子要速战速决,早点解决了你,本太子才好带君去医治。”
“好,既然如此,为了君,本王也只好先将你打倒。”谨轩动作轻柔地将傲君放在一边的石阶上,站直了身体,也浑身散发着杀气道。
他如果不先解决了耶律鹰,君一定会被耶律鹰拖延得失去治疗的最好时机,而且,圣赤虽死,沧辽的十万大军还未退,战争还没结束呢!这场莫名的战争是由耶律鹰挑起的,所以也只能由他结束。
“那就来吧!”耶律鹰大吼了一声,飞身朝谨轩攻去。
月光下,一青一黄的身影忽上忽下,越打越看不清两人的身影,似乎融为了一体,耳边只听得到龙吟声,眼中却只看到一团团燃烧的烈火,却再也看不清青黄的身影了,两人深厚的内力,凌厉的剑气,不断地向对方攻击,却又被一一躲过,遭殃的是四周刚刚已受过重创的断岩残石,像被一颗颗炸弹狂轰一样。
“砰…”一块大石碑耶律鹰的剑劈中了,向下砸了下来,而正好要砸在傲君躺着的石阶上,可耶律鹰一心只想杀了欧阳谨轩,一时注意不到,依然持剑刺向谨轩。
而时刻在担心着傲君的谨轩却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不顾耶律鹰猛烈的进攻,飞身过去,用尽全身功力,将那块大石用剑给劈开,等他回过身想再迎战时,耶律鹰的剑已刺中了他的胸口,刺得很深,让他后退了好几步,趁耶律鹰的剑还没拨出,谨轩又一掌击中了耶律鹰,一时,两人都大吼了一声,分开了。
很显然,谨轩伤得比耶律鹰重多了,左手按住胸口,不断有血从手指缝中流出,流得满地都是,虚弱得没力气站起来,只能用右手持剑撑住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上。
耶律鹰的伤虽也受了不轻的伤,却比谨轩好多了,起码他站得起来,一步步地朝谨轩走去,走到差不多离谨轩有十步远时,停了下去,又将火云剑指向谨轩,邪邪笑道:“哈哈…欧阳谨轩,到了最后,还是我耶律鹰赢了,咳…欧阳谨轩,受死吧!”火云剑直直刺向谨轩。
可谨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离他越来越近,他却半点也动不了,难道他欧阳谨轩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他还没见雨晴最后一面,还没看到她跟皇兄的第一个孩子出世呢!他…他还没向军表明心迹呢!龙轩的十万大军还在等着他带君回去呢!不甘啊!他不甘就这样走了,可他却无能为力了。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了的傲君,再闭上眼,等着耶律鹰那致命的一剑。
“王爷,小心。”就在耶律鹰的剑要刺中谨轩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破空而来,接着只听“叮叮…” 数声后,两个身影飞快地挡在了谨轩的面前。
军师王妃 战场篇 第四十五章 我是女子!
“王爷,小心。”就在耶律鹰的剑要刺中谨轩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破空而来,接着只听“叮叮…”数声后,两个身影飞快地挡在了谨轩的面前。
耶律鹰持剑站在了几步远,冷眼盯着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好像是龙轩营中的上将军,武功不错,那个女的就不知道是谁,但从她刚刚发的银针来看,武功不弱,此时,自己经过数站,早已身受重伤,硬拼怕是不行了,体内一阵翻涌,口中又流出血。
转过头,看了一下,安静地躺在石阶上的君,她的脸色已没了血色了,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一咬牙,欧阳谨轩,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子齐?”谨轩疑惑地叫了一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面前站着两个持剑的人,他很肯定那个穿着盔甲的男子就是子齐,但他为什么会来呢?
“王爷。”魏子齐一听到谨轩的叫唤,连忙转过身来,跪了下去,恭敬道。
“君…”谨轩却没理魏子齐,大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了耶律鹰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抱起了君,飞身而去。本来虚弱无力的身体猛地站了起来,手持龙吟剑就要追了过去,可他没追几步,终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听到王爷朝他身后大叫了一声,魏子齐心中一惊,对了,君呢?君怎样了?忙转过身,却只看见耶律鹰手抱着身着白色的衣服的人飞身离开,虽看不清那人是谁,但依王爷刚刚的话,那一定是君了,耶律鹰为什么要抓走君?
转身也想追了上去,却见王爷倒了下去,只得赶紧扶住王爷了,看见谨轩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惊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
谨轩还没回答,一声女声就传来:“他除了中了一剑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刚刚又由于太过激动,以致血气不顺,很危险。”无所谓的语气跟她说的话却是一点也不符。
听闻这个声音,谨轩才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看看刚刚跟子齐一起出现的女子,怎么是她?却无力开口,他很累,全身一下就像虚脱了一样,可他不能睡,他还得去救君呢!
“喂,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女子摸摸自己的脸不客气道,这个王爷莫不是伤得太重,傻了吧?
“黄樱,你怎么能这样对王爷说话?”魏子齐生气地对着黄樱吼道,竟敢对王爷不敬。没错,这个一起来的女子就是圣仙门的黄阁的女神医黄樱。
“喂,魏子齐,我这么说话怎么啦?又不是跟你说,你生气个什么劲?”黄樱也不是省油的灯,毫不客气地吼了回去。她是讨厌这些皇上王爷的,连说句话都这么麻烦,要不是看在这个王爷比较顺眼的话,她还懒得理他们的呢!
“你…”魏子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黄樱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看不惯她对王爷无礼。也不知上辈子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仇,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吵个不停,而且每一次,都是他输。
“你什么你,再你下去的话,你家王爷就没命了。”黄樱不客气地一阵抢白,又斜眼看了一下越来越气若游丝的谨轩。
“王爷,王爷…”魏子齐见王爷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急得连唤了数声,又抬起头瞪着黄樱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爷治啊!”
“你凶什么凶,在这里怎么治?”黄樱白了魏子齐一眼,不耐烦地给顶了回去,一副“你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
魏子齐看了看四周,确实不是个适合医治的地方,到处断壁残垣,还有在燃烧的火团,而且感觉还阴风阵阵的,好恐怖啊!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喂,这时候,你还发什么呆?” 黄樱不客气地敲了突然发呆的魏子齐的头一下,大叫道。真是个呆头鹅,这时候还能发呆。
魏子齐一吃疼,回过头来,怒视着黄樱,黄樱也不客气地给他瞪了回来,最后还是魏子齐投降了,谁叫王爷的命还在她手上呢!只得讪讪道:“我们快送王爷回营医治吧!”
黄樱点了一下头,不再跟魏子齐斗嘴了,医者父母心,还是先医治好王爷再来跟魏子齐算账。
两人合力就要将谨轩扶回去,谨轩却在这时硬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抬起手,含糊不清道:“不…我…要…去救…君…君…”一边说,手一边慢慢地往下垂,眼皮越来越重了,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闭,陷入了黑暗中。
“王爷,王爷…”魏子齐脸色一变,紧张地猛喊。
“别叫了,他只是晕过去而已,那么大声干嘛!”黄樱掏了掏耳朵,斜了魏子齐一眼,无奈道,顺手塞了一颗药丸进谨轩的嘴里。
“你给王爷吃了什么?”魏子齐戒备地盯着黄樱道。
黄樱冷哼了一下道:“哼,放心,不是毒药,不会毒死你的王爷。我虽止住了他的血,但他受的伤得太重了,这颗药丸是我精心炼制的,可以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说完也瞪了魏子齐一眼。
魏子齐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在去理黄樱的态度,反而破天荒地对着黄樱一揖道:“黄姑娘,请尽快带王爷回营医治。”走着,站起身,就要往前走。
黄樱被魏子齐的态度弄得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疑问道:“等等,你要去哪?”奇怪,是什么事,值得他丢下他敬仰的王爷而去呢?
魏子齐皱了皱眉道:“我要去救君,她被耶律鹰抓走了,也不知他会怎么折磨她。”转过身,就要使出轻功追过去。
黄樱见状,赶紧拉住魏子齐的衣袖道:“喂,你想这样就把王爷丢给我吗?我告诉你啊!我一个可搬不动王爷一个大男人,如果,你不想你的王爷死在这里的话,你就走吧!”
还君呢!叫得那么亲热,连王爷都能丢下不管,这样就想去沧辽的军营救人,连命都不要了,那个君就在你心中占有那么重的地位?比自己的命还重?黄樱在自己的心中酸酸地想着。
“可是…”魏子齐有点犹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别再可是了,我想哪个什么鹰暂时不会杀了那个君的,要杀在这里杀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呢!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了。走啦,先带王爷回去吧!”黄樱不再给魏子齐犹豫的机会,安慰着道。其实她主要是不想魏子齐去送死,她不想他有事。至于那个君,她倒是很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谨王爷和魏子齐拼了命,也要去救她。
魏子齐听黄樱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点了下头,还是决定先带王爷回去医治,当下跟黄樱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昏迷了的谨轩会军营。
车来车往的公路上,依然如平时般喧闹,突然一辆失控的红色跑车撞上了一辆高级轿车,两车相撞发出巨大的火花,高级轿车猛地飞向空中,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时天昏地暗,喧闹的公路上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辆已看不清面目的高级轿车和从车内流出的血迹,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没有光明了。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张第一名的成绩单,静静地站着,手上的成绩单滑落了,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明媚的笑容没再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孤独地站着,直到白布慢慢地盖在一个英俊男子和一个美丽女子的脸上时,她才动了,拼命的想将那块布掀开,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接近不了那张床。
不,不要啊!这里很黑很暗,她很怕很怕,她想挣扎出去,可是她出不去,不管她怎么跑怎么跑,就是跑不出黑暗,而且这里很冷很冷,她一向最怕冷了,妈妈,很冷,君儿很冷,可妈妈没出现,她还是那么冷,伸出手,不断地乱抓,想抓到妈妈温暖的手,不知是不是妈妈听到了她的呼唤,一只又大又温暖的手将她的小手给包裹起来,还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哄着她:“君,不冷,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君我会保护你的,君…”
听着这个声音,她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也不再害怕,不再觉得冷了。可这个声音不是妈妈的,是个男人,但却不是爸爸的,她想看清这个人是谁,但是太暗了,她看不到,只有耳边不断地传来他魅惑却能让她安心的哄声,她就不想再去追究那人是谁了,安静地睡了。
可她睡到一半,就又被冻醒了,温暖的手没了,哄着她的声音也没了,她又怕了,又冷了…爸爸妈妈在她面前出现了,她很高兴地跑过去,可是爸爸妈妈却笑着越走越远了…
“不,不要…爸爸,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君儿,君儿会怕的,不要啊!爸爸…妈妈…啊…”昏睡中的傲君恶梦连连,不断地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一个惊恐猛地坐了起来,这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眼前似乎有光线射入,艰难地慢慢地睁开眼。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在营帐里,二十一世纪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古色古香的营帐呢!不,这里是…对了,她已穿越到龙轩皇朝,还成了龙轩的军师,可这个营帐不是她住的营帐,也不像是谨轩的,那这里是哪里呢?
想下床出去看看这里是哪里,谁知一动,胸口就痛得要死,这是怎么啦,低下头一看,怎么包扎着的?记忆慢慢地重现了,她跟谨轩还有耶律鹰去阻止圣赤,最后她终于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阵,但却为了救谨轩,被圣赤刺了一剑,最后好像是在谨轩的怀里昏了过去了。
看来是谨轩救了她的,看了看包扎的伤口,突然脸青一阵白一阵,包扎伤口,那不就是说谨轩已知道她是女的了?
“终于醒了?”一个邪气中带着轻嘲的声音缓缓从傲君的背后响起。
傲君被这个声音吓得一激灵,不会吧!慢慢,再慢慢地转过头来,“轰”,她的天塌了,天啊!你不是要这样玩我吧!干脆让我死了得了。
“耶律鹰…”傲君看了耶律鹰一眼,咽了一下口水,尽量用淡然的声音道,可没想到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难听,而且还能明显地感觉到其中轻轻的颤抖。
这不能怪她,主要是耶律鹰那个样子,让她的声音想不颤都不行了,只见耶律鹰斜坐在椅子上,衣领半开,头发散开,嘴边挂着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邪笑还要邪,而且在邪中似乎还在隐忍着什么,脸上却是冷得不得了,红色的眼眸闪着不知名的亮光,而且深邃不见底,直直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害得她被看得心虚地低下了头。
突然一只横空出现的大掌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一张放大的美中带邪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还来不及说话,嘴巴就被耶律鹰给强迫着张开,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又被他给灌进了一大碗水。
“唔…咳咳…”傲君边被灌入水,边猛地咳嗽个不停,脸张得红红的,胸口又是阵阵发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好难受啊!死耶律鹰就算想报复,也别用这种方法啊!真想把她给呛死?
耶律鹰看着傲君这么难受,一点想帮她顺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着更邪的邪笑,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点痞子样地斜睨着傲君。
终于过了一会,傲君慢慢地顺下气来了,一看到耶律鹰这个样子更是气得让本就红了个透的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但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气在心里,因为她虽被呛得半死,但喉咙确实舒服多了,不再那么干涸了。
耶律鹰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再次钳住了她的下巴,戏谑道:“怎么?堂堂天下第一军师,连本太子都能玩弄于股掌间的神人莫君公子,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嗯!”说着,手下又加重了力道,尤其是说到“公子”二字的时候。
“疼。”傲君皱着眉,轻呼道。这个耶律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不知道她现在时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