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赤玉…”
“哈哈…之前本座还以为莫君真的如外界所传如此了得,但依你所描绘的莫君,根本就是个平庸之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如此深奥的天干八卦阵的,但她却能帮龙轩军队安全撤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教她。哼,为了让耶律鹰同意将沧辽士兵变为血魂,本座跟耶律鹰略微说过这个阵的大概,所有只有他一个人懂得生死门的位置,懂得如何从生门撤退…”圣赤残酷无情地冷笑着道,手上却更加用力。
即使痛不欲生,赤玉也不敢哼一声,还得忍着痛,崇拜道:“主子深谋远虑,文成武德,乃古今第一人也。”心中再补一句古今第一贱人。
圣赤终于放开了钳制住赤玉得手,却看也不看赤玉一眼,好似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似自语般道:“耶律鹰你怎么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对付本座?哼,没有本座的帮助,你想打败欧阳谨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哈…难道真是因为莫君,怪不得,经常在本座面前左一句莫君,右一句莫君,处处袒护着她,原来,哼,两人都就搞在了一起,想对付本座,你还差得远呢!不过,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本座无义了,本想多留你几日,现在看来,是你自己想早点去投胎了,身为盟友的我,怎么能不成全呢!哈哈…”不杀耶律鹰只不过是因为血魂天干八卦阵还需他的帮助,现在阵法已启动,再加上那数千新的血魂,耶律鹰早已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主子想杀了耶律鹰?”赤玉颤着声问道,圣赤的笑声太恐怖了,太嗜血了。
“哼,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让他死在最心爱的人的手上,岂非更好。”圣赤阴恻恻地笑着,眼中闪着残忍的光芒。
“心爱的人?”赤玉不禁疑惑起来了,耶律鹰人称‘噬焰邪君’,以无情、无心著称,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工具,他也会有心爱的人?
“你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谁?哈哈…那人就是你这次的任务——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他的敌人。”圣赤嘲讽地大笑道。
“什么?耶律鹰他…他爱上了…”赤玉猛地抬起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错,堂堂沧辽国未来的皇帝竟有断袖之癖,爱上了敌国的军师,哈哈哈…这真是沧辽国最大的一件丑闻啊!哈哈…天下第一军师跟‘噬焰邪君’哈哈…”圣赤像是想到了多好笑的事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赤玉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欧阳谨轩跟莫君朝夕相处,渐生情愫还有可能,可是耶律鹰跟莫君是敌人,怎么会…
圣赤阴森的嗓音又响起:“你现在回去莫君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报,尤其与耶律鹰有关的,等到极阴之夜,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讲莫君引到阵中,到时我们就可以好好欣赏一场精彩的互斗了,哈哈哈…”似乎现在就看到了那个场面,圣赤笑得那个‘花枝招展’啊!
“是。”这回赤玉答得那个叫有力,那个叫振奋啊!因为再过几天,她最讨厌的莫君就要在痛苦万分中死去了,哈哈哈…这怎不叫人兴奋万分呢!哈哈哈…
夜深人静,龙轩营中最大的营帐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只是来人前脚刚进,一个阴沉的嗓音立即响起:“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来人却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边,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帐内一片通明。
谨轩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直到来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饶是镇定如他,也不免被来人给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来?
军师王妃 第四十章 引蛇出洞
夜深人静,龙轩营中最大的营帐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只是来人前脚刚进,一个阴沉的嗓间立即响起:“阁下深夜造访,有如何贵干?”
来人却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边,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帐内一片通明。
谨轩莫明其妙地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直到来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饶是镇定如他,也不免被来人给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来?
来人见谨轩毫无反应地盯着她看,便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手,才让震惊中的谨轩慢慢地回过神来。
“君,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谨轩惊喜地站起来,握住傲君的肩膀激动道。两人已有几日不见了,可他却感觉过了几辈子那么久了,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得他的心都痛了。自从那一夜之后,君这一直避着他,而他也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她,想不到君今晚会主动来找他,这怎么不叫他开心不已呢!他们能回到从前吗?只要君不再对他冷漠,他可以克制自己,将她当一个朋友,一个知已来对待,他已经想通了,只要君在他身边就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与君相对无言了,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君的日子。
“谨轩,你发什么愣啊!”傲君本来就被谨轩突如其来的兴奋给弄得莫明其妙,现在又突然不知神游到哪里,叫了几声都没反应,让她不得不提高声响。
“呃?没事,咳。。。。。。”终于回过神来的谨轩,不好意思地轻咳道。怎么每次在君面前,他都会出丑,真是丢脸!
“真的没事?”傲君不相信道。一看他那样子像没事吗?
“真的没事。”谨轩重重点了下头道,见傲君还是一脸不相信,只得转移话题道:“君,你来找我有事吗?”君深夜来找他,还以这样的方式,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我在想,血魂天干八卦阵的真相还是让各位将军知道的好。”傲君自行在谨轩的对面坐下,高深莫测地微笑着道。
“你是想。。。。。。”一说起正事,谨轩又成了那个睿智英明的谨王爷,边看着傲君,边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旦成型,受害的不只是龙轩皇朝,整个天下都无可避免,当然也包括沧辽国,我想,以耶律鹰的身份,不会助他人毁了自己的家园吧!”傲君语带深意道。她相信依谨轩的聪明,会知道她在说什么的。
果然,谨轩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扬起了一个含有深意的笑容:“这个是自然的,君想做什么,本王绝对支持。”他的君不愧是天下第一军师,计谋过人,他一直都相信,君一定有办法解决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
“谨轩谢谢你。”傲君真心一笑道。即使所有人都误会她,谨轩却一直无条件地相信她,支持她,跟雪一样。而她之前还一直因为自己莫名的情绪,而对他避而不见,只是太不该了。
“说谢谢,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谨轩佯怒道。眼里却有满满的笑意,真好,他们又可以这样默契地交谈了。
“能当谨王爷的朋友,在下求之不得呢!”傲君也装模作样地一揖道。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涨得满满的,在众人面前同样冷若冰霜,不露出真实情感的两人,却只有在独处时,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才会如常人一样,肆意地玩笑,将喜怒哀乐如实地展现出来。
又相谈了许久,傲君看了看外面渐白的天空,站起来不舍道:“谨轩,我该回去了,玉儿快回来了,不能让她发现不对劲。”
“玉儿去哪了?”谨轩疑惑道。
“呵呵。。。。。。现在应该在向她主子禀报了,将我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向她的主子说了吧!”傲君笑了笑道。还有那块玉佩应该也已经交到了圣赤手里了吧?只是玉佩的事,她不想让谨轩知道,不想让他知道她跟耶律鹰见过面。
“呵呵。。。。。。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在君的掌握之中了。”谨轩赞赏一笑道。他没问玉儿到底是谁,她的主子又是谁。他相信君自有主张,想对君用美人计,呵呵。。。。。。君的身边应该从来不缺美女吧!不过,君这招将计就计还真是厉害,不,或许不只是将计就计,应该是计中有计吧!
“虽在掌握之中,但世事总是难料。”傲君有点感慨道。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何况是像圣赤那样阴险的人的心,还有耶律鹰,其实,她对他认识也并不是很深。血魂天干八卦阵到底真正的威力有多大,现在没有人能说得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
“谋事在人,我相信你。”谨轩坚定道。他也知道这次的事十分棘手,是他出征战以来遇到了最大的难题,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苦恼,只因有她。
“就凭你这句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傲君自信满满道,接着又道:“我真的该回去了,明天就看你的了。”说完转身就步出了谨轩的营帐。
“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谨轩挂上自信的微笑,对着傲君远去的背影自语道,眼神一闪,眼露精光。
傲君回到营帐,还好,玉儿还没回来,她怎么感觉刚刚像是去偷情一样,呵呵。。。。。。不过跟谨轩终于和好如初,这是最高兴的事了,还有谨轩的信任、支持,让她更有信心打赢这一场战了。
刚一躺下不久,就感觉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应该是玉儿回来。
“哼,还在睡?果然是猪一个。”玉儿对着傲君不屑道,边说边将从袖子中将玉佩取了出来,再从新放入傲君的怀中。
“哼哼。。。。。。这么能睡,几天后,你就可以长睡不醒了,还有耶律鹰,主子一定会给你们一件大礼物的,得罪主子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要怪就怪你这张脸长得太美,呵呵。。。。。。。”玉儿坐到傲君的身边,阴侧侧道。
假睡中的傲君却在心中嘀咕着:看来圣赤已经中计了,至于要送给我和耶律鹰的大礼物,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哼,让我长睡不醒?看来要对我跟耶律鹰下手了,只是这跟我的脸有什么关系?
龙轩军营主帐内,谨轩冷着一张俊脸,一脸严肃,不发一言地在看着众位将军。
如此压抑的气氛,让众人都感到事态严重,否则向来自信的‘战神’不会有如此的表情。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冲动的赵之阳终于憋不住了,率先道。
仿佛正在等着这句话似的,谨轩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沉着声道:“今日召集众信将军议事,是有一件事,本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各位,让各位有个心理准备。”
“王爷请说。”魏子齐恭敬道。其他众人同样一脸严肃地等着谨轩。
“本王知道,众位将军一直对上次那战役耿耿于怀,想一雪前耻,但却被军师下令,撤退三十里,且按兵不动,对此,都心存不满,尤其是发生了慕容玉的事后,已有不少将军提出要本王取消军师的军令,下令出战。”谨轩不慌不忙地抛出的诱饵,等着有心人上勾。
“王爷,末将们本来是十分敬佩军师的,可这俩件事,军师做得太让末将们失望了。”洪将军不平道。一想起退兵一事,军师不仅没给众人一个交代,又因为那个女人的事,如此对待他们,怎不教他气愤呢!
“慕容玉的事,本王不想再说,但至于撤退一事,本王也同意军师的做法。”谨轩淡淡道。
“什么?王爷。。。。。。”众人一听急了,争先恐后地问谨轩这是为何?
“各位将军别急,本王今日就将真相告知各位。”谨轩刚想继续说下去,一个声音就急切地打断了他。
除了谨轩跟赵之阳外,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出声打断谨轩的魏子齐,向来温和、遵守尊卑的魏子齐怎么会出声截断王爷的话呢?
面对众人奇怪的眼神,魏子齐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犯上的事,立即跪下道:“子齐无意犯上,请王爷责罚。”
“魏将军请起。”谨轩依然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道。魏子齐跟赵之阳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中,但也要有他们,这场戏才会演得更逼真,更快达到目的。
“谢谢王爷。”魏子齐一撩衣袍站起来道。他知道王爷不会因为此等事就怪罪他的,王爷虽然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对他们这些将领一直都是礼遇有加,从不会因一点小事就责罚他们的。可是王爷毕竟是王爷,他虽然不计较,身为下属还是应有下属的本份,像他刚刚的行为就太不该了。
虽然他无意打断王爷的话,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说,转过头,轻咳了一下,对着谨轩道:“咳。。。。。。王爷,军师那天说过,此事。。。。。。”魏子齐还是吞吐着,不知要如何说出来。
“是啊!王爷,虽然军师让我等很失望,但那件事。。。。。。”赵之阳也涨红了脸咐和道。
赵之阳话还没说完,谨轩一个摆手阻止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张。”
赵之阳跟魏子齐只得将话咽下了。军师说过,此事不宜传出去,否则会造成军心动荡的,王爷为何会在此时要说出真相呢?知情的两人不住在心中嘀咕着,而不知情的众人都一脸莫明其妙:到底是什么事?
谨轩岂会不知此时众人的想法,轻咳了一声,让众人回过神来才道:“军师让我军撤退,是因为对方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太厉害、太邪恶了,我军根本就不挡不住。”高潮来了。
“血魂天干八卦阵?”果不其然,众人一听,都迷惑不解道。这是什么啊?从没听过。
“众位将军应该还记得上次的那场战役吧?”谨轩不答反问。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众人的表情。
“记。。。。。。记得。”众位将军颤着声道。看来是想起了上一次那场恐怖的战役,而到现在还心有休余悸,那真是太可怕了,见惯生死的他们,从没一次,像上次那样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上次对方摆的那个奇怪的阵法,就是血魂天干八卦阵,血魂是一种邪法,而天干八卦阵则是一种奇门遁甲。”谨轩简短道。如此说,他们一定会有很疑问的。
果然,一个个都提出了问题——
“王爷,血魂具体为何物?”
“王爷,什么是奇门遁甲?”
“王爷。。。。。。”
。。。。。。
“血魂天干八卦阵是军师告知本王,本王才知道的,因此,对于血魂、奇门遁甲本王也不甚了解,只有军师才是最清楚的,但现在,本王不是想要告诉你们何谓血魂,何谓奇门遁甲。本王想让各位将军知道的是,这个阵法的可怕,让各位有个心理准备。”谨轩低沉的声音,轻而易举地让吵闹的营帐立即安静下来。
见除了魏子齐、赵之阳苍白着脸外,其余众人都拼信了呼吸,等着他说,谨轩才开始用沉稳的嗓音,将上次傲君说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不可预计的威力,毫无人性的毁灭力量,神鬼难测的恐怖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谨轩越说众人的脸就如调色盘一般,先是铁青,接着转黑,最后化为毫无血色的苍白。
“我的妈呀!这真是太恐怖了,太邪恶了,太灭绝人性了,太。。。。。。”王将军回过神后,惨白着脸,一连十多个太字出口。
所有人都低着头,毫无生气,如果王爷说的是真的,他们要能怎么办呢!连王爷对那个阵法都不了解,更别谈及要破了它了,而唯一懂得的军师,现在却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跟他们翻脸,照她现在的样子,怎能指望她呢?难道天真要亡他们龙轩。
“五爷,我军真的无力回头吗?想不到征战了这么久,最终的赢家还是耶律鹰。”年纪较长的白将军无力道。他在营中可说是老一辈了,从少年打到老年,这样的阵法却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最终的赢家不是耶律鹰。”谨轩出乎众人意料道。
众人一听,死气沉沉的脸又焕发出了光彩,全都一脸希冀地看向谨轩,眼中闪出了耀眼的光彩。
“真的吗?王爷是不是想到了解决办法了?”赵之阳激动地站起来道。他就知道,无所不能的‘战神’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
“没有。”谨轩直截了当地泼了兴奋的众人一大盆冷水。
“那王爷,为何说。。。。。。”一直不开口的李将军奇迹地大开金口道。
谨轩含有深意地瞥了李将军一眼,只是那一眼快得让人发觉不到而已,意有所指道:“赢家,不是沧辽,也不是龙轩,而是启动血魂天干八卦阵的圣赤。”
“圣赤?听说是圣仙门新任的门主,是上任掌门的入室大弟子,血魂天干八卦阵是他发动的?他身为龙轩人,怎么会去助沧辽呢?”白将军抚着胡须疑问道。怎么说,圣仙门也是龙轩的正义之派啊!
“圣赤这人,末将听一个江湖朋友说过,此人城府极深,手段凶残,一当上门主就大肆屠杀不服从他的同门师兄弟,现圣仙门四分五裂,各阁都有不少门徒被残忍杀害。而江湖也难逃厄运,圣赤对江湖各大派发出了‘顺者昌,逆者亡’的威胁,要各大派归顺到圣仙门门下,不服从者,皆难逃灭门的厄运,江湖人人自危。想不到他竟然还去相助敌国,发动如此邪恶的阵法。”陈将军气愤说道。他向来最喜欢听江湖的奇人轶事,江湖朋友又多,虽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事,他一向都很灵通的。
“王爷,末将还是不明白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将军开口问道,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众位将军包括魏子齐跟赵之阳也是一头雾水。
“是啊!王爷,圣赤不是帮耶律鹰的吗?圣赤赢,不就是耶律鹰赢吗?”魏子齐疑惑道。随着魏子齐的问题,众人都点了下头,表示也有这个疑问,唯有李将军只是一脸沉思着。
谨轩面对众人的反应,眼神闪了一下,又道:“圣赤是什么人,大家听了陈将军描述,应该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在任何人之下,何况他手上还握有王牌——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旦此阵正式形成,其威力是足以让他轻而易举地控制整个天下,他又怎么会将这个成果拱手让人呢?”
听谨轩这么一说,众人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可是王爷,既然此阵威力如此大,依耶律鹰的聪明,一定也会想到此,为何他还是以沧辽数万士兵的生命,助圣赤完成此阵呢?”白将军又问道,不愧是老将,一问就问出了关键处。
谨轩等的就是这刻,沉着声道:“本王想,耶律鹰根本就不知道此阵真正的厉害,他被圣赤蒙在鼓里了,毕竟懂得此阵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军师,我等也不知世上竟还有此邪恶的阵法。”说着不着痕迹地又归了众人一下。
每位将军都一脸沉思地点了点头,唯有李将军皱着眉头,眼神若有似无地闪了一下。
“王爷,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现在唯一懂得的此阵的除了圣赤,就是军师了,可军师现在为了那个玉儿不异与我等弄翻,恐怕也没有心思再管了。这可如何是好?”魏子齐皱了皱眉问道。一想起莫君那天是怎么为了一个女人那样对待他,他就觉得心痛,他那么对她交心交肺,想不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现在大敌当前,她却沉迷于女色,完全不理军中事,真是让人心寒啊!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谨轩无奈地抚着额头道,接着又厉声地下令道:“今日跟各位说的事,只准在座的人知道,泄露者以军法处置。”
“末将明白。”众人都皱着眉头齐声道。这可是军心问题啊!
目的达到了,谨轩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待众人都退出后,本来疲惫不堪的神情一下子消失无踪,眼露睿智的精光:接下去,就等蛇出洞了。
漆黑的夜空只有几颗星星孤独地点缀着,这样的夜晚最适合蛇出洞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龙轩军营中快速飞出,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真是他。”小山坡上谨轩面无表情地看着迅速消失的黑色身影,沉着声道。
“他隐得很深。”与谨轩并排站着的傲君静静地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冷着脸道。
“如果不是血魂天干八卦阵太过震慑人心,他不会露出马脚。任谁都想不到忠义精明的他会是沧辽的奸细,连我都被他骗了那么久。”谨轩深沉道,平静的语调看不出任何情绪。
“耶律鹰派来的人绝不简单。”傲君淡然道。似乎经过上一次的‘约会’,她对他的感觉好了不少,也让她下定决心实行这个计划。
“现在蛇已被引出,接下来就等大鱼上勾了。”谨轩转过头,脸色微变地注视着傲君,说出的话却依然毫无高低起伏。从傲君嘴里听到隐含对耶律鹰赞美的话,他的心就闷到不行,明知君跟耶律鹰没有交集,君也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就是觉得心中像被堵住一般难受。他真的就不能再把她当成单纯的知已看待吗?
由于是在黑夜中,而且傲君没有看着谨轩,所以他微变的脸,傲君根本就没看到(看到了,她也不明其中的意味!爱情白痴一个!)再加上他不变的语气,傲君完全就不知道谨轩刚刚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不,那条大鱼太谨慎、聪明了,要他上钓,还得下一剂猛药。”傲君扬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冷笑。那剂猛药就是她。
谨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此时充满自信,似乎天下皆在掌控的傲然身姿,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再次掀起了更大的涛天波浪,内心一阵阵莫名的激动:耶律鹰再聪明,再谨慎,也逃不过你编织的网。连我也逃脱不了,也越来越觉得不想逃了。天下间除了雨晴,只有你才配得上跟我比肩而站,我也只要你站在我身边。
战场篇 第四十一章 反间计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拂而过,真冷啊!这么冷的天气还得出来,真是要她的命,真想念二十一世纪的暖空调,高级保暖衣…古代的科技真是落后的可以,尤其是在打战的时候,简直就不让人活嘛!
傲君斜靠在小山坡上的一棵树边,看似优雅随意是在欣赏茫茫的山峦景色,其实心中却正在不断抱怨着,如果这些心里话让人听见的话,保证所有人都立刻晕倒,堂堂冷酷淡然的“天下第一军师”竟然在这里埋怨天气太冷了。
“哎!真是冷啊!真想念莹儿的热汤啊!”见目标人物还没出来,傲君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叹了口气,想念起月莹的靓汤了。
月莹知道她怕冷,所以每天都会为她准备一碗热腾腾的靓汤,又好喝,又温暖,简直比暖空调还好…可是,自从上次打了月莹之后,她就没再理过她了,连见都不见她,可怜的她不仅没有好吃的饭菜吃,连口汤都没,也没人给她准备衣服,她本就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现在没了莹儿,生活简直就是难过啊!这都怪那个玉儿,害得她落得这么惨,哼…
正在胡思乱想间,目标人物出现了,傲君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头瞭望着天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块玉佩。
“军师,为何一人在此?”目标人物,不,李将军来到傲君的面前,面无表情问道,不卑不亢,平静的脸也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闪着精光的眼不着痕迹地往傲君的手上瞄过去。
“闲着无聊,出来走走。”傲君淡然而又简短道,看都不看来人一眼,似乎很不愿与来人说话,手更是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手上的玉佩,果然是个适合做间谍得人,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恐怕连她也会被他给骗过去,无怪乎,藏在军中这么久,在谨轩的眼皮底下这么久,都不被人发现,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出色的零零七。
李将军名为李沧,三年前,本来是军中的一个小兵,后来由于骁勇善战,立下不少战功,而被谨轩提拔为将军,为人聪明谨慎,虽不爱说话,但对人忠义有礼,谨轩早就怀疑营中有奸细,只是想不到会是他。
李沧也不在意傲君对他的态度,随意地站在一边,也抬头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又低下头,对这傲君道:“军师是在为军中兄弟,对军师的误解而烦恼吗?”
傲君依然头也不回的冷笑道:“误解?李将军认为那是误解吗?”
李沧装作没看见傲君的冷笑,依然略显低沉的嗓音道:“末将知道军师不是那样的人。”
听听,语气是多么地肯定,听起来,是多么地让人感动啊!
只是某人却扯出一个更大的冷笑,近乎冷酷道:“那样人?重色轻友?沉迷女色?呵,李将军错了,本军师就是那样的人。”
李沧大概没想到傲君会这样说吧,一时语塞,不知要说什么,似乎又不想走,又随便找了个话题道:“军师在看什么呢?”
还好,不会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傲君选择了沉默,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然故我地瞭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军师很讨厌末将吗?”李沧对傲君的视若无睹,毫不气馁,再接再厉道。
“不是。”傲君说了两个字后,又再次沉默了,不是说不喜欢说话吗?我看话还是挺多嘛,这么久还不入正题,不过也可见这人确实谨慎,小心,可惜啊!遇到的是比他耐性更好的傲君。
“军师手上的玉佩很好看。”李沧终于还是抵不过傲君,看着傲君手上的玉佩赞赏道。
终于入正题了,傲君慢慢地收回了瞭望的眼光,转过头,看了李沧一眼,随后将手上的玉佩拿了起来,慢慢地来回磨蹭,好似那是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见了傲君的动作神情,李沧的眼光一闪,又道:“军师很喜欢这块玉佩吧!家传之宝?”
“朋友送的。”傲君看着那块玉,似的欣赏,又似陷入了沉思道。家传之物?呵,她就不信他不认得此物是耶律鹰的,就算不只是耶律鹰的,也一定知道这是沧辽皇族之物。
“朋友?”沉稳地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可是其惊讶,接到傲君看过来的眼神,立即快速地平静下来,轻咳了一声道:“咳…这块玉佩看起来价值不斐,军师与那位朋友的感情一定很好?他才会将此玉送给军师。”
这块玉,他一眼就认出是太子的最爱,最在意的随身物,怎么会在军师手上?正是由于这个疑问,他才走过来的,不厌其烦地想引她说话,她说这块玉佩是朋友送的,难道她所说的朋友是太子?这不可能啊!太子杀了她全村的人,她到此就是为了打败太子,怎么可能是太子的朋友呢?而去如果她跟太子是朋友,又为什么帮助欧阳谨轩对付太子呢?如果她说的朋友不是太子,那又是谁,谁又能从太子手上拿走这块玉佩呢?
“我们只不过见了两次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好不好,而且…”说到这,傲君故意停了一下,见李沧面露急色,这才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而且,目前,我们的身份还算是敌人呢!”
敌人?难道真的是太子?
“只见过两次面,又是敌人,军师何以又说是朋友呢?”虽然心中受惊不小,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