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皇瞅了她很久,心里便奇了。
这女人,该不会生病了吧?
想到昨晚上的雨,她又受了累,便觉得完全有可能。他小心地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热的迹象,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占小幺,你没事儿吧?”
“嗯。”
不冷不热的回答,让权四爷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等一下,我给你拿药擦。”
“嗯。”还是一个字,占色不爱搭理他。
唇角狠狠一抽,见她要死不活的小模样儿,权少皇便有些焦躁了。从药箱里找出一管冷血特配的药膏,他又重新去里间洗净了手,才小心翼翼地蹲在她的身边儿。
“宝贝儿,来,爷给你上药。”
他来上药?占色差点儿被口水呛着。虽然昨晚上是他上的药,可毕竟那个时候她晕过去了。而现在,还让她大喇喇的劈开腿让他去弄,她哪里愿意?
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药膏来,她耳根子有些烫,声音却很冷。
“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不爽地竖起了眉头,权四爷盯着她,说得理直气壮,“我凭什么出去?爷有错就改,有伤就治,不对?”
“…”
无赖!
占色眉目沉沉地看着他。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权少皇见她不吭声儿了,双手飞快地环着她的肩膀,将她摁下去躺好了,才又从她手里夺回药膏来,完全就是一副赖定了她的姿态。
“乖,那点儿也瞅不见,上药不方便,还是我来。”
“权少皇,你不霸道会死啊?”
“傻媳妇儿,爷死了,你会心疼的。再说了,你身上哪个地方老子没见过,扭个什么劲儿?!”
占色扫了他一眼,憋得心肝儿发闷,却也没有与他闹腾的力气和勇气。无奈之余,只能闭嘴假装淡定,由着他将药膏挤在食指上,慢慢地探了过来。
“嘶——”
一触,就生痛。
她瞪着他,本来想闭嘴,可确实忍不住抽气。
见她两道眉头拧得死紧,权四爷心疼了,下手轻得不能再轻了,哪里还敢生出半分调戏的意思来?慢慢地转着圈儿的将药膏抹上去,涂均匀了,里里外外晕开,不落下一处,还小声儿哄着。
“忍一下,上了药就好了,就快好了啊。”
快好个屁!
占色在心里暗骂着,咬着下唇,不再叫出来。
其实,权四爷也不太好受,看着小女人被他弄得现在还红肿着的两片儿,又是自责,又是心痛,又是懊恼。怎么就没控制住呢?更恼恨的是,既便他没有丝毫龌龊的心思,但美景就在眼前,身体又怎么能不加温?
他的小女人长得真是好。像一朵粉色的小花儿一样,小小的,软软的,轻轻蠕动着…指尖儿上传来的感觉,激得他心尖儿发麻,胸口一阵狂跳之后,还是要命的硬了!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占色吓了一跳。
他深幽的眼眸中,满是直白简单的渴望,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脸色倏地白了白,她赶紧地一双手抱臂,两条腿合拢,条件反射地将身体上升到了防御状态,嘶哑着嗓子说。
“你,你别再想了啊?!你再来,我真死给你看。”
被她眼底的防备给刺了一下,权少皇不免有些苦笑。站起身来,他放好了药膏,又洗了手出来,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喟叹着,又是哄又是安慰。
“别怕我。占小幺,昨晚上…”
“不要说了。”占色皱着眉头,打断了他。
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权少皇见她莫名瑟缩的可怜样儿,心下哭笑不得,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怕个屁啊?老子再禽兽,这会儿也不能动你。”
紧张不已的脑子得到了安慰,占色心里却茫然了。
不想做那事儿,又抱又亲的为了啥?
算了,管他的!
眼皮儿颤了一下,她慢慢地阖了起来。
“那早点休息吧,我要睡了。”
“睡了一天,你还没睡够?”
权少皇并不放开搂着她的手,手指轻抹着她的脸蛋儿,迫使她再次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然后,他才像宣布主权一般,认真地固定住她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占小幺,你记好了,你这辈子,都是老子的女人。”
占色被他眸底炙热的光芒,弄得有些不自在。
轻轻唔了一声儿,她不置可否。
权少皇勾着邪肆的唇角,指尖点着她的额,鼻子,唇,一点点往下,一件件数着,呵着霸道又张扬的气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全部都是爷一个人的。懂吗?”
他的指尖儿有些热,占色盯着他,说不出来的发懵。
两个人都这样了,她不已经是他的了么?他用得着还这么认真地再次向自己宣告一下他的存在感?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反复强调某种东西所有权的人,心里对这个东西本身就存在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失落感。如果这个对象是人,那么,他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感体验,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害怕自己无法驾驭,害怕属于他的东西被别的力量给强行剥夺。
很明显,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可这么理性地一分析,她越发不理解他了。
他对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
被她不喜不怒的目光盯着毛,权四爷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重了,低下头,目光烁烁地看着她,他的表情很专注,语气很真诚,说话时的声线儿,却哑得一塌糊涂。
“小幺,乖乖的,别跟四哥置气了,嗯?”
回过神儿来,占色润了一下干涩的嘴角,三个字有些凉。
“不会,因为——不值当。”
不值当才更让权四爷恼火,敢情他这表白都打了水飘儿了?暗自磨了磨牙,他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他将她慵懒无力的身体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良久——
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室内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了什么似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来,与她四目相对着,眼神儿复杂又深邃。
“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嗯?!”
占色声音轻浅,不知道究竟应了,还是没有应。
手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唇角,他的目光怪异地闪了几下,像等待着开启一个沉睡了六年的魔盒一般,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柔情。
“依兰城北的慈云寺,有一件我几年前写的东西,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几年前写的?
几年前她又不认识他,有什么可看的?见他莫名不自在的表情,占色能猜测得出来,那肯定是与他的前女友有关的东西了。
对此,她真心没啥兴趣。
扯了扯唇角,她拉开他在唇上摩挲的大手,无力地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推开他就倒到了床上。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眸色狠狠一暗,权四爷抿着的唇角,有些憋屈。
*
占色这次真的挨得太狠了,狠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整整三天的时间都行动不便,走路得扶墙,扶墙腿还直颤抖,那可怜的样子不像是被男人上了,更像是被人给暴打了一顿。
在房间里足足休息了三天,身体才有了些好转,下头总算没有那么痛了,可以行动自如了,但身上的痕迹却没有消除掉。
她却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尤其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一直等到第五天,那些红红紫紫才慢慢的消退了,身体也彻底利索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婚假,她可怜的蜜月之旅,也差不多快要过去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那头禽兽也算是良心发现了。这五天来,每天像伺候姑奶奶一般伺候着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晚上抱着她睡觉,除了挨挨蹭蹭的腻歪一下,没有再逼着她做那事儿了。
不过,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天天上药洗澡,为了啥?
在她看来,归根到底,也就是想把她养好了,再逞兽劲罢了。
心里这么想,可女人就是女人,尤其还是结了婚,嫁了人的女人,一天恨,两天怨,三天四天过去下,有些情绪,慢慢也就淡了。毕竟她是他的老婆,就算有些过火儿,这事儿换到谁家里,都不能拿出去申冤。
慢慢的,在他的好里,她渐渐也就释然了许多…
当然,释然了,并不代表她就爱搭理他了,好歹也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要不然下次再犯,她就真得死定了。
这时候,已经是五月底了。
一来因为离他们回京都的时间,只剩下三天了,她还哪儿都没有去过。二来她整天昏昏沉沉的在房间里呆着,也呆得有些发闷了。因此,当这天儿早上权少皇再次提出带她去慈云寺的时候,她破天荒地没有反对。
见她应了,权少皇的心情似乎也很好。
当着她的面儿,他脱光光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又讨好地过来替她换了一件轻薄的裙子,拿着梳子将她长长的头发梳下来,松松垮垮地披在后背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就诞生了。
摸了摸她未施脂粉却格外漂亮的小脸儿,权少皇亲了一口,才噙着笑意去知会铁手安排车辆。
坐了几天牢,占色再次见到天日,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一行人,很快便坐上了车。
这几天已经到处玩了一圈儿的艾伦小姐,今儿的精神头儿超级好。死不要脸地削尖了脑袋,好说歹说把孙青给挤走了,她自个儿挤在他们这辆汽车上,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抢占了风水重地,嬉皮笑脸地坐在铁手的旁边,愉快地招呼了一声儿。
“嗨,铁手同志,早上好。”
铁手‘嗯’了一声儿,没有看她,却也没有失礼。
艾伦这个人,不会把他的冷漠当回事儿,愉快地转过身来,对占色挤眉弄眼,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占小妞儿,看你的气色,今儿很好啊。”
一看到她对铁手那花痴样儿,占色便有些头痛,揉了揉额头,她好笑地回应。
“还行。你也不错。”
“嘿嘿,你好,我好,大家好!”
哧哧地笑了笑,艾伦看看她,又看看唇角噙着笑意的权少皇,看来看去,就觉得这小两口今儿的关系不像前两天看着那么僵硬了,明显和缓了下来。
挤了挤眼睛,她努着嘴意有所指的问。
“诶,我说占小妞儿,怎么回事儿,你准备投降了?”
占色知道她的话里什么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捋了捋额角的头发,故作轻松的笑着说,“不投降怎么办?死杠到底?”
又瞥了一眼权少皇,艾伦扯着嘴唇,笑话她,“不是挺硬气的么?”
虽然心里并没有真正就待见了那只禽兽,可在家里关着门儿怎么作他都行,在外人的面前,占色不会不给他男人该有的面子。于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她面露笑容,玩笑着掀起唇角。
“不是我方太软弱,而且敌人的糖衣炮弹太凶猛。”
糖衣炮弹!
艾伦了解的‘哦’了一声儿,眨眨眼睛,点了点头,冲权少皇竖了竖指头儿,大声儿地说,“四哥打炮果然了得。”末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又突然地转头,看着铁手说了一句。
“不知道,铁手同志,你打炮技术咋样?”
正襟危坐的铁手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嘴唇狠狠地抽了一下,差点儿没直接咬舌自尽了。
闷着头,他一声不吭。
看着明显窘到了极点的铁手,一直带着笑意的权少皇哈哈大笑不止,就连好久都没有露出个笑脸的占色也憋不住‘噗哧’一声儿笑出了声儿来。
老实说,占色有点儿同情铁手了。
艾伦追男人的非凡手段,是个男人都会崩溃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各有各的表情不同。铁手心下无比烦躁,正眼儿都没歪看一下艾伦。权少皇则握住占色的手,在掌心里宠溺地轻轻捏着玩儿,而占色,心境也开阔了不少。
与他们的冷静不同,艾伦一直处于与铁手同坐的兴奋状态,一直大声儿唱着她将《红米饭那个南瓜汤》改编出来的歌曲——
“胡萝卜炖大骨棒,长长的鞭子醮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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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来了来了,别的不说,小妞儿们,扛手致谢!爱二锦的,拥抱俺吧!
附:【权色荣誉榜】:截止今日,解元以上官员共计36名!感谢各位!
感谢【jingbbei】、【女武神】、【18299924247】三位同志,升解元大官人!——多谢亲爱的支持。
063米 甜腻腻的蜜月之旅
慈云寺在依兰县城的西郊,一向香火典盛。
这个点儿过来,正是人多的时候。绿树掩映的红墙绿瓦里,善男信女们或为游玩,或带着几分虔诚的心态来这儿求平安与富贵。
寺门口,人流如织。
艾伦继续着她心里的喜悦,半点都不见外的将自个手机塞给了铁手,然后扯着占色站在寺门口摆出一个夸张的造型,请铁手给‘咔嚓’了两和照片儿,留着留念。
当然,对于革命尚未成功的艾伦小姐来说,这事儿还没完。
就在铁手将手机交还到她手上的时候,她便计上心来。飞快地将手机塞给占色,冲她使了个眼神儿,做了个偷拍的动作。等她调好手机,突然冲过去,一把揽住了铁手的胳膊。
“茄子——”
咔嚓!
占色无奈,配合地举起手机将这张经典偷拍给照了下来。
很明显,照片并不和谐。艾伦一脸偷吃了荤腥的得瑟小样儿,铁手满脸错愕,身体僵硬的样子看着特别滑稽。
没想到会被艾伦给偷袭了,铁手心下恼怒,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还是没有吭声儿,一脸阴郁地甩开她的爪子,径直走开了。
“哎我说哥们儿,照个相而已,至于么?我又没强上了你。”
铁手脊背僵硬一下,调过头来盯住她,仿佛想说点儿什么。可他嘴皮儿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出口。
太过让姑娘难堪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占色有些讪讪,毕竟这事儿干得不地道。可吃了瘪的艾伦小姐,冲他背影吐槽了一句,又笑嘻嘻地跑了回去,瞧着照片儿,嘴唇贴到屏幕上啃了一口,才抱着占色愉快地大笑了起来。
“占小妞儿,你太伟大了。照得可真好。瞧你把我家铁手照得,帅得人神共愤啊!”
这妞儿,永远都这么夸张。
瞥了瞥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美样儿,占色顿了顿,叹了一口气。
“艾伦…”
“嗯,咋了?”艾伦还在笑眯眯地欣赏与铁手的合影,眼神儿真挚到了极点,眉梢眼底跳跃出来的光芒,整一个青春期小姑娘的恋爱状态。
艾伦是执著的。她对铁手,也是真心的喜欢的。
爱一个人并没有对错,不管结果如何。
这么一琢磨,占色想劝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没什么,走吧,进去了。”
艾伦再次对着照片儿卖了个萌,挽着占色的胳膊肘儿,又看了看铁手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地嘟了嘟嘴巴,小声儿对占色说,“占小妞儿,看了这照片儿,我明白你为什么叫我大鹦鹉了。”
“嗯?”这一回,换占色不解了。
懒洋洋地拿着手机‘唉’了一声儿,艾伦又咧着嘴笑了,手指操作几下,就兴致勃勃地将她与铁手的偷拍合影给设置成了手机背景。然后抬头,看着“慈云寺”三个鎏金的大字儿,说了一句非常中肯的话。
“不瞒你说啊,占小妞儿,瞧完了这张照片儿才发现,艾爷的乐观心态,简直太过惊天动地了。就我这身儿非人的打扮,不仅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还给国家添了堵。我家铁手没有直接甩我一个耳光,足以证明修养真好…我更喜欢他了!”
“呦,哪来的感叹?”占色好笑地看着她。
再次掏出手机来,找出照片放到她眼前,艾伦哈哈大笑。
“一只畸形鹦鹉挂在一颗苍天大树上——哈哈!太般配了!”
见她损起自个来也毫不嘴软的小样儿,占色除了佩服她精神可嘉之外,确实也被她搞笑的比喻给逗笑了,扯了一下她头上的‘羽毛’,乐呵呵地说。
“走了,别嘀咕了,虽然你顶了一副失败造型。但胜在勇气和执著,放心吧,艾伦小姐,我突然对你相当有信心了。”
“那是当然,女追男,隔层纱嘛。”
占色冲她握了握拳头,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儿。
一行七人进入了寺庙,帅男美女的组合造型各异,浩浩荡荡地行来,自然吸引了不少香客的目光。没有在寺内过多的停留,权少皇拉着占色进入了慈云寺的主殿——大雄宝殿。
站在佛前,他点了香插在香炉里,自个没有跪拜,却调过头来对占色说。
“占小幺,赶紧拜一拜。”
在佛祖的面前,占色自然不会说不相信他老人家的话,更不会对他老人家有什么不敬。没有吭声儿,她按照权少皇说的上了香不说,还恭恭敬敬地在团蒲上磕了三个头,心里默念了几句祝愿的话,才站起身。
“你让我拜,你为啥不拜?”
“我是军人。”权少皇看着面前的菩萨们,声音低沉。
淡淡地撇了撇嘴,占色看着他自从进了寺庙便有点阴郁的脸,小声儿咕哝了一句,“现在知道自个是军人了?干畜生事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这茬儿?”
她说得小声,可权四爷听觉却很好。也不管冒犯了菩萨,捏了捏她的脸,轻声儿失笑说,“乖儿,还在记仇呢?你都饿了爷五天了,气儿还没消呢?”
“阿弥陀佛——”
见他又提起那事儿,占色双手合十,冲上头的菩萨飞快地拜了拜,才盯着他认真地说,“在佛前还耍流氓,你就不能收敛点儿吧?”
一把揽过她的腰来,权少皇眯了眯眼,唇角掀了掀,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放心,佛祖会原谅我的。”
占色挑眉,“凭啥?就因为你姓权?”
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权少皇唇角微弯。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总能了解男人的需要。”
“…”
见小女人抿着嘴儿,虽然没有说话,可眸底写满了鄙视,权少皇的兴致更高了不少,捋顺了她的头发,他大手轻松揽了她的腰在怀里,就大步走出了大雄宝殿。
“爷带你去看一件旧物。”
他说的旧物是什么,占色心里自然知道。无非就他几天前说过的那件六年前写下的东西了。虽然这会儿她不想涉及到他以前的情感,可人都在这儿,左右也横不过他,就当成着纯研究的心态好了。
两个人脱了大部队,往慈云寺的后院儿去了。
慈云寺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一路行来,在路过院子边上的两排配房时,占色见到那房屋明显有着被浓烟熏过的痕迹,一排断壁残垣上有几截潮湿的烧焦木桩,显得有些颓败。
很明显,那儿着过火。
大概因了章中凯汽车自燃那件事,现在但凡看见那种烧焦的东西,她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有点儿堵。因此,睨了一眼,她就挪开了视线,没有再看。
权少皇牵着她的手,找到了慈云寺主持的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