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斜着眼睛瞥向姑姑的肚子,又望了望老妈的肚子,对于她的说法不太相信,立马用强烈的怀疑语气说,“不信,姑姑的肚子瘪瘪的,里面怎么能装弟弟?姑姑,你骗小孩儿呢吧?”

“呃…”小久无语,对于小屁孩儿的疑惑,她真难以解释,“我是说快了,不是说已经有了。”

手肘撑在桌面儿上,三七撇了撇嘴,最终鉴定,得出结论——

“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和姑夫不够努力,要不然就是你俩没有我爸和我妈厉害!”

一句话像点了炸药桶似的,刚才还生生憋着笑的几个大人,实在被这小家伙给逗乐了,忍不信大笑起来,就连沈老太太的脸上也浮动着笑容。

童言无忌,童言实在无忌。

小孩子压根儿就不懂什么意思,即便说错话了,大人对这种事儿也不好过多的教育,怎么教育?怎么让她懂得其中的道理呢?

而这时候,她的小久姑姑已经红着脸说不出话了。

拉倒吧,这小孩儿没法教!

最后,还是她老爹先敛住了神色,拧着眉头严肃地喝斥她。

“…吃饭,小姑娘别整天叨叨!”

三七不高兴地呶了呶嘴,低不可闻地嘟囔着,“…哼,过河就拆桥的男人。”

刚好一口饭卡在喉咙里,邢爷吞咽不下。

对于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来说,分开的时间,哪怕只是一个晚上,那都是相当的煎熬。

这不,小久这一对儿就是如此。

大约晚上十点左右,那会儿散了会的谢铭诚就匆匆赶来了,他满脸通红傻笑的样子,一看就是喝了酒的,而且这家伙应该还喝得不少。他没有开车,送他过来的是天鹰大队的战士,他的通讯员小赵。

坐在沙发上,他笑着和邢老大聊了一会儿今晚上欢送会的情况。

看时间不早,就准备接小久回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这小两口过惯了二人世界的私密生活,不习惯景里的眼睛太多,还是因为简陋的天鹰宿舍实际上比这儿更加温暖,总之这两个人,顾不得大哥大嫂和老太太的挽留,急吼吼地便相携着离去了。

出了景里,汽车一路飞奔…

车后座上,邢小久扭过脑袋仔细看了看坐得还蛮端正的男人,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掩饰的担忧着:“谢铭诚,你喝了多少酒啊?脸红成这样,傻拉巴叽的。”

“不知道,我记不住了。”憨憨地一笑,谢铭诚实话实说。今儿晚上军区领导来了不少,来回轮转儿,还有退伍老兵们,都过来敬他这个大队长,他能拒绝么?基本上这些人,一辈子就只能喝这一次酒了。

抿唇笑了笑,小久无意地问:“我哥说,欢送会上还有许多文工团的美女,是不是啊?”

“有美女吗?我没有发现…”

好吧,谢大队长傻不傻?绝对不傻!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这种话啊,即便高高在上的小久姑娘也不例外,娇俏的抿嘴一笑,挽着他的胳膊,有些拘谨,因为这话不太符合她的个性,但她还是问了。

“有没有主动搭讪的?”

“…”迟疑了好几秒,谢铭诚摇了摇头,“没有。这个真没有…”

他肯定是没有搭讪别人的,可好巧不巧,今儿晚上的饭桌上儿,的确是有个文工团的文艺兵女少尉过来向他敬酒,还说自己的专业是吹笛子的,笛子吹得可好了,下次一定到队里来单独为谢队长表演。

单独演奏,说得多露骨啊!

这还不算,那女的竟然在凑近碰杯的时候,故意在谢铭诚的手上捏了一把,当时就把他骇住了,觉得这些女的性格太他妈开放了,这种女人,老实木讷的谢大队长哪儿HOLD得住啊。

于是,从那一杯开始,但凡过来敬酒的女兵,他一律敬谢不敏。

表现很好吧?

可是,他短暂的迟疑,却没有能逃过小久姑娘的眼睛。

再迟钝的女人在这种问题上,那嗅觉都可比猎犬,侦察能力堪比柯南,何况,小久姑娘半点儿都不迟钝呢?

这事儿吧,主角若换成舒爽,她会揪住卫燎的耳朵说:“说,到底有还是没有?是哪个狐狸精干的?”

如果主角换成是连翘,她会一把甩开火哥的手,接着嬉皮笑脸,阴恻恻地说:“火哥,要说实话哦,要不然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可是,偏偏这事儿的女主角是邢小久,她小脸微微沉了沉,抿紧了唇,垂下眸子,低低地就说了两个字。

“骗子——”

好吧,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什么样的女人就能收拾什么样的男人。别的招儿对谢大队长不一定好使,可他偏偏就吃小久这一套,见她委屈着低下头,他一张关公似的红脸立马变成了青脸儿。

“小久,没有,我哪有啊,我发誓,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大手紧紧搂过她的纤腰,他委屈加可怜的表情看着真真儿傻不拉叽的,不需要小久再逼问,他一五一十全都老老实实招供了,主要是与那个文艺兵女少尉0。01秒的短距离接触,甚至还包括席间有几个女兵向他抛过媚眼儿。

“这么说,你是被人给调戏了?”小久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好吧,这一下,谢大队长的脸从青色的变成了黑色的。

承认被调戏?多没有面子。

不承认?万一他这小女人生气了怎么办?

男子汉大丈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脑门儿一热,牙齿一咬,索性豁出去了,猛地点头。

“是。”

接常理来说,故事演到这儿,依无良作者的脑残本质,小久姑娘应该欢天喜地地揽住谢铭诚的脖子,笑骂一句‘你真傻’。而谢大队长则应该礼尚往来,深情的搂起她娇软的小蛮腰,特有爷们风范地拍拍自个儿的胸口,豪气干云地说,‘我谢铭诚这辈子除了你邢小久谁也不要,人来杀人,佛来杀佛,谁也勾引不了…’

这,有点狗血…

马上啊,换一种!

咱按照言情狗血剧本的常规写法,‘不虐就他妈得找虐’的八字心得,这两个人现在应该为了那0。01秒的短距离接触纠结两三章,我心深深处,心有千千结,千结万结结不开,然后小久姑娘默默流着泪,挥着小手绢,说:‘谢铭诚,我看错你了,你不是人,你是禽兽’。谢大队长则会阴沉着脸,执起她的手,眼含深情:‘小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让她碰到我的手,哪怕是0。01秒,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肉麻死了——

哈哈,事实上的情况是,以上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在谢铭诚认真严肃地那个‘是’字之后。

他俩在干嘛呢?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左手拉着右手,十只手指头紧扣在一起,啥话也没讲,因为他们都来不及讲。急切得如同磁场的两极,以极快的速度唇贴着唇,舌绞着舌,死劲儿与对方纠缠着口沫相交,豁出去汲取对方口腔里的氧气,憋足了劲儿的缠绵在一起。

于是乎,华灯初上的京都柏油路面儿上,飞奔而过的军用猎豹车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气喘吁吁热吻得傻逼呵呵的,你一口,我一口,咬得满嘴都是情。

这一幕,吓得前面握着方向盘的小赵同志,手心儿都是冷汗,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队长一会儿要是上了真枪实弹,他该怎么办?是弃车而逃?还是装瞎子?

情不自禁的一吻方毕,两个人才难堪的发现坐在车里,而且,前排还有围观群众。

多不雅啊!

老实说,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俩第一次不分场合的肆意亲热,等幡然醒悟,为时已晚,面子什么的都完犊子了。摸着小久滚烫的脸颊,谢铭诚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明儿你要去公司吗?”

“嗯。”小久红着脸,点头。

“下午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我爸妈那边儿吃饭。”

“好。”小久尴尬地笑着,耳根子都是热的。

谢铭诚也有些窘迫,莫名其妙就来了一句:“你没有要说的么?怎么就一个字?”

听他这么问,小久皱了皱眉,嘟起了嘴,回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话。

“以后,你不许被人调戏了。”

呃,这话听着怎么怪别扭的?那感觉好像是嘱咐自己家小媳妇儿似的,弄得谢大队长本就喝了酒的脸,由浅红再次转到了深红,猪肝儿似的难受,挠了挠头,他将她搂紧,不好意思地讪笑。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此时,军用猎豹刚好钻入一个不算长的邃道里。

但是这个距离,足以让黑道里的小久姑娘咧着嘴笑了。

谢铭诚这个人不傻,也不笨,对她更是好得没有话说。但他人太过老实,尤其不懂得怎么去应付女人,外面长得漂亮又狼子野心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不给他提个醒儿,哪天要真的被别人给吃了,她哭都没地儿去哭。

不免又想,幸好她出手够快,17岁便定下他了,要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女人什么玩意儿,又吹笛子,又吹萧的,真要命!

虽然现在没有太多人知道谢铭诚已婚,但是,在这京都地面儿上,谁不知道她邢小久和谢铭诚这点事儿。而她天天住在天鹰大队,更是人尽皆知,媒体炒了又炒,第一次见面就勾搭谢铭诚,难道真会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

对小久姑娘来说,这种小三想破坏别人关系的事儿是最为忌讳的,甚至深痛恶绝的。因为,她的母亲乃至她的家庭,那一出一出莫不是淌着血,刮着骨的教训。

敢借酒装疯,调戏她老公,是真瞧着她邢小久好欺负呢?

真要惹急了,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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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吻一只,溜走!

141米 神秘的来电。。。

那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

雨下得并不大,淅淅沥沥,一点一点敲打在营房宿舍外边的雨篷上,小夜曲似的,点辍了小久和谢铭诚的生活。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到了秋天,每下一场雨,天气便会多降一点温,京都市,飒飒秋风,越来越凉了。

宿舍的窄床上,邢小久的梦境被朦胧之中响彻营房的尖锐哨声惊醒了。

吁…

下意识地,她闭着眼伸手掖了掖被角,一只凉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有些泛凉。这时候她并没有醒透,掖好了被角,她又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贴在她背后的男人,那怀抱,很暖。

想到这个冬天,她都可以窝在他的怀里取暖,她脑子又醒了许多。

再几秒后,混沌的脑子似乎更清明了,一个窘迫的状况映入了她的脑子——

昨儿晚上回来后,两个人竟然荒唐地折腾到了后半夜,而此刻…此刻他竟然还在她里面,安详休憩,似乎他原本就该这样嵌入她生长似的,自从第一次她提出那个要求后,这个男人似乎总是这么干。

脸有些发烫,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黑暗里,耳边儿突然传来男人低闷的声音。

“小久,你醒了?”

想到昨晚上的荒唐,她微微扭过头去,眼前的男人眼珠子烁烁着,很显然已经醒透了。她原本只是半眯的眼儿,猛地睁大了,嗔怪道:“谢铭诚,你不睡觉看着我干嘛?”

“喔,我刚刚醒,昨晚上喝多了,身上软,不想出操了…”

软吗?

明明就硬好伐?小久腹诽不已。

而且,他哪儿是喝多了身体软啊,明明就是纵欲过度好不好?想着这个傻男人昨晚上喝了酒疯狂逞凶的狂野样子,小久脑子里全是旖旎的画面,而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更是犹如山丹丹的花开——红艳艳。

平日里,没喝酒的谢铭诚虽然也急切也毛躁,整天像没吃饱似的,但他特别害怕伤到她,每次办那事总是特别的顾惜她的身体。而昨天晚上,这家伙借着酒劲儿,简直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傻瓜,非得要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过去三十几年的空仓期都补足了。

而她,究竟怎么睡过去的,完全记不得了。

思忖间,埋藏的猛兽越发复苏得厉害,她窘迫地往前挪了挪身体,随便带走了被子,她想裹住自己随便脱离他的占有。可是,造型还没变幻完成,抱着她的那两条钢筋般的手臂猛地一收紧。

于是乎,她的活动范围,就限制在了他的臂弯之间。

她急了,吼他:“谢铭诚!”

“在。”

“我知道你在。”丫这不是废话么?

呵呵傻笑一声,谢大队长手臂略松,放她一个呼吸顺畅,嘴里却哄道:“丫头,不要动…等一下,我就起来给你做早餐,今天,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她吃什么?

小久呼吸都不畅了起来,他俩此刻分享着彼此最私密的地方,可他问的话却老实得让她想揣他下床。没听到她回答,闷着不语的男人又娴熟地往她身上顶了下,像是在催促她快点儿说。

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大脑哪儿还会思考问题啊,不由自由的低‘嗯’了一声儿,她咬着唇闷声说。

“吃什么都行,谢铭诚,你能不能先…先拿开,我还想睡会觉,困死了,昨晚上都没睡好!”

“好,你睡吧,我又没让你不睡。”

谢大队长的话说得挺真诚的,按他的理论就是你睡你的,我玩我的,各不相干。可是,当他鼻翼间呼出的温暖气息拂在小久姑娘的耳边时,她该怎么睡啊?

身体微微颤栗后,如同接上了电源线,她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过脑袋,娇软的声音挠痒痒似的。

“这个样子,我,我怎么睡得着?”

这话说完后,不得了。

原本男人晨起勃动只想浅尝辄止就行,被她这么娇绵绵地在心上一挠,小女人啊,可真得糟殃了。他粗励的大手温柔地掰住了她的脑袋,俯下头去就堵住她的嘴,浑身像被开启了发动机关一般,原始的动作随之颠簸开来。

“喔…我…谢铭诚,你疯了?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好…”

嘴里应着,动作却生猛地不停,小久颤着嗓子纠结,“好什么好…”

“你真好…”

“傻瓜…喔…”

慢慢地,她没有机会再说话了,除了嗯嗯喔喔的叫他的名字,脑子里似乎也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的话需要说。

而她现在,越来越习惯与他这样的肢体纠缠,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享受,在这样悠闲的时光里,与他缱绻交付着彼此,爱上了这种身心合一的感觉。

室内的温度,腾地升高。

而在这样的折腾中,秋日凌晨的凉意竟诡异地褪散了,摩擦能生火,沉浸在周公之礼中两个男女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湿汗,被窝里的起伏和纠缠,哪里会有凉意,最多的,不过是温暖和暧昧。

写到这里,又到了戛然而止的地方了。

史太公司马迁妙笔生花,曾用‘但闻玉环璧佩璆然声响…俯仰之间,弄得叮叮当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少儿不宜观看。

至到,几多菩提之水,终于滴入两瓣红莲之中,战事终竭…

当通讯员小赵来叩门喊报告的时候,谢大队长龙精虎猛,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其间,不愿自拔。

“谢铭诚——”嗓子有些发哑,清晰的敲门声,让小久有些窘迫,咬着下唇推了推他。

以往每天早上谢铭诚都会早早起床和战士们一起出操,再忙再累一样的风雨无阻。

可今儿,他似乎真的有些贪恋红帩帐暖了。

手臂收紧,他将怀里的小媳妇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半点儿抽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一边儿抚着她的脸,一边用浑厚的声音拔高了问。

“什么事?”

伫在门外的通讯员小赵是个懂事儿的,从他不太正常的声音里便判断出什么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报告队长,总部派过来接退伍老兵去火车站的车来了。我是,我是怕队长你昨晚喝多了起不来…”

“我知道,你们先开饭,我这会儿忙着,很快就来。”

听着他严肃的语气,小久又好气又好笑。

咬着下唇,等到小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楼道,她才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谢铭诚,你的原则性跑哪儿去了?”

“我怎么了?这…和原则有什么关系?”谢大队有点儿不解。

“不出早操,你说你忙啥?”

谢铭诚乐了:“呵呵,你说我在忙啥?我是挺忙的啊!”

说完,似乎为了证明他确实在忙,身体还故意动了动。

小久脸上刚才炙烧过后的热度还没有降下来,而他那似乎有生命力的男性象徽再次夸张起来,惹得她小心肝不由得微微发颤。

她真心招架不住他这么来回的折腾了,旋即摇了摇头。

“你赶紧去做事儿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他昨晚本来就喝多了酒,再纵欲,又不是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这样儿对他身体不好。两个人既便再甜蜜,再恨不得分分秒秒黏糊在一块儿不分开,在这种事儿上也要懂得节制,未来还有长长的几十年呢。

老实说,她觉得这样子的她跟这样子的谢铭诚,真的已经变得都不像以前的他俩了。

浓得,化不开。

什么内敛深沉,什么老实憨厚,什么端庄淑女,什么循规蹈矩,通通都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实实在在像两条饥渴了许多年的鱼儿,徜徉在爱情的海洋里,拼着劲儿的互相占有和给予,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块儿。

“好,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谢铭诚这个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向来都比较尊重邢小久的意思。即便是在这个男人主导的床上,她要真的说不要了,他也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好’字刚落,他很快便抽身起床了,进浴室匆匆冲了个战斗澡,一分种后他便套上作训服出门了。

这幢宿舍楼的房屋不太隔音,很快隔壁的房间便传来锅铲与锅碰撞的声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听着这种声音,汗毛都能竖起来。可是,现在同样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她心里的画面便是一个她爱的男人在为她做早饭,那种暖意又怎么能找得到词语来描述?

阖上眼睛,她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做好了两个人的早饭,谢铭诚匆匆吃了一口,进卧室里又换了一身正装常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过去的小女人,他没有去吵她,而是挠了挠头笑笑便先离开了。

这时候,天儿刚刚亮。

等小久睡饱了再起床的时候,天儿已经大亮了,谢铭诚和送退伍老兵的车辆早就离开了。她洗漱好吃过谢铭诚做的爱心早餐,便拖着酸涩的双条腿出了天鹰大队的营房。

大门口的警戒线外,司机小王早就在那儿等她了。

她抬天,笑望着这片儿被小雨洗涤过的天空,再活动了一下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

觉得这日子,真舒心。

然而,一到帝豪大厦,属于谢铭诚的那个邢小久便消失了。

换上职业套装,她,便是帝豪集团的执行董事。

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话显示幕上颜色不一的数据图,还有办公桌上堆叠如山的各类报表和资料,她板着脸拧着眉的样子相当严肃。

如果此刻谢铭诚见到她,绝对无法与晚上被窝里那个小女人联系起来。

其实,她的工作真的半点儿都不轻松,单就今天,她都有两个会议要开,各种需要等着她处理的事务更是不胜枚举,这么大一个企业,需要操心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下午下班,谢铭诚要来接她去他父母家…

想到这个,她头发便有些发麻,心里忐忑不安。毕竟她不是谢家的第一任儿媳,都说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那个家曾经有一个儿媳妇儿存在过,她很担心,万一在他父母的眼里,她做得不如王素花好,或者瞧着她不太满意,她该怎么办?

丑媳妇儿害怕见公婆,她这个漂亮媳妇儿也同样害怕见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