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走,连翘礼貌送行。
“易处长,慢走!”
闻言,易绍天微微一震,扭头望着她,喉结一滑,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随即,转身走了。
连翘又转过头,对着邢烈火微笑。
“火哥,找你有事!”
男人就那么微眯着眼瞥她,身上那种粗犷阳刚的男人味充斥着诺大的办公室,说不出来的野性和性感,处处张扬着一种高位者的霸道,声音里更是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笑的时候,端庄点!”
“首长,睡觉的时候,您可没叫我端庄点。”微愣之后,连翘唇角弧度上扬,不嗔、不骄、不怒,不喜…却难掩军装下包裹的玲珑身段儿,活脱脱一只勾人的九尾狐狸重生。
黑眸露出幽幽绿光,狼气森森,邢烈火有些着恼。
“回去!束胸!别动摇军心。”
眼神儿无畏地探入他暗沉的眸子里,连翘微笑,“要不然我去做个抽脂?!”
邢爷有点儿噎气。
一脸阴沉,眼看就要暴发的样子。
好吧,见好就收是我军的光荣传统,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随手将手里那些资料放在桌上,她走近了前去,双手非常自然地环上他的颈项。
“火哥,译电…”
邢烈火伸手,猛地环住她的腰。
下一秒…
又将她挽在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有些狼狈地抓过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儿出来,点燃了夹在指尖,心里有了些许恼怒,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每次都让他失态。
“不许在办公室胡闹。”
胡闹?!
她没领悟似的直接将头凑了过去,用那丰泽的唇瓣儿软软地摩蹭他冷俊的侧脸,停顿,然后滑过,滑到他耳根处轻轻啜气。
“火哥…我要…”
妞儿,一转眼周末又过去了,周一又来了…工作啊工作!
对了,有些不清楚的妞儿在问更新时间,锦的更新时间是上午9:55分,一般情况下不会变动!多谢支持,么么!
053米 失控的火焰
喉咙一紧。
冷眸里顿时掀起一抹惊喜的火焰,邢爷激荡了。
她主动说要?
她说她要他!
那又妖又媚的小样子,让他心里那股子急切的渴望几欲冲破胸膛。
心,格外亢奋。
大手一伸就将她揽了过来,掌心膜拜似的顺着她的腰线一路下滑,将头深埋在她诱人的胸前,粗重地喘息着,“小狐狸,饿了吧?”
情不自禁的,他直接就黏糊上去了。
他觉着自己真疯了!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违背原则的一天,一切条令条例都成了浮云…
他这媳妇儿不主动则已,一主动早迟让男人失控…
要不然老祖宗怎么会曰:女追男,隔层纱呢?他怎么跑得掉!
半眯着水雾般的朦胧双眼,连翘眼看火候差不多了,鱼儿已上钩,再不喊停真得上演限制级了——
一把推开了他,双眼懊丧地望向他:“火,火哥,我想起来了,这些文件我还没译呢!”
闻言,邢爷身体绷得硬直,坚硬的肌肉充斥着强烈的雄性气息怒火,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她的名字。
“连翘,你他妈故意的?”
嗤嗤一笑,连翘坏心眼儿地眨了眨眼,抱着资料就想走。
当然,不是真走。
‘欲擒之,必纵之’这点儿小常识她拿捏着呢。
“操,想跑?!”
一声恼怒的低吼之后,身体被男人拦腰一抱,顷刻就掉入了男人熟悉的怀抱,而两片炽烈的唇压下来就狂热的吻吮。
“放开我!”心里暗笑,她脸上却摆着一张苦瓜脸装矜持。
紧紧钳住她的腰,邢爷铁青着脸,急剧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他情绪的极度恶劣,“掐死你个小畜生!”
知道他火了!
咳!
她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儿,回头冲他一笑。
“火哥…这些资料晚上要是译不出来,卜处长罚我不许睡觉…”
这一笑,没有百媚生,看在邢爷的眼睛里就俩字儿了——碍眼。
“想打我的主意?”
丫的,火哥实在太犀利了,连翘算是摸透了这火阎王的脾气了,声儿软腻得不行,听上去就跟小情侣儿似的,淡淡的撒娇:“咳,总之…你帮帮我成不?”
挑了挑眉头,邢烈火瞪了她一眼,明知道这女人是想利用自个儿,但语气却硬不起来。
“想让我帮你译?”
“首长英明神武!听说你的译电记录是3分钟1000字?”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连翘非常狗腿的谄媚。
“小心眼儿真多。”
“这么说,你答应了?”
“等老子先把你破译爽了再说…”
啊!
唔!
办公室里,火光,电光四处飞溅,连翘哀哀的吼——
“喂,谁说的办公室不许乱来?”
话还没说完呢,声音就被男人温热的唇给堵了回去,所有的抵抗悉数被控制住。
很显然,这会儿荷尔蒙占了上风,他的吻带着癫狂般的热度,落在她的眉上,眼上,鼻尖儿上,粉嫩的唇瓣上,大手更是熟练而精准地去解她军装的纽扣儿。
情,撩得办公室内的温度陡然上升!
缠绵着,耳鬓斯磨着——
可…
不和谐的因素是如此之多,恰在这时,办公桌上军线电话响了。
邢爷很烦躁,他不想理会,但毕竟是工作时间,恼怒地狠狠啄了他媳妇儿一口,气喘吁吁将她圈在怀里,一只手将电话拿了过来。
不过几秒,声音又恢复了冷冽,“喂,我是邢烈火…嗯,你说!”
连翘伏在他怀里,离话筒并不远,能听见打电话的是卜亚楠。
依稀说到联合演习的方案通过了,正式公文下来了,还有什么专项经费也拨下来了。
然后,卜亚楠的声音低了下来,她听不清说了啥,可却看到火哥那面色阴沉了,瞬间黑了下来。
“嗯,就这样!”
挂掉电话,他低下头死死盯着连翘。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声儿大的,吓了连翘一跳。
不解地仰着头,从他的眼睛观察到眉毛…终于,大概明白了,卜处长告状了呗。
一时间,她有点接受不良。
刚才还那么火热的跟她纠缠的男人,不过转瞬就这么凶她,不信任她…
念及此,她不咸不淡地反驳:“我就这么个人,没那金钢钻,不揽这瓷器活儿,这机要参谋我怕是干不了,实在不行,批准我转业吧。”
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邢烈火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连翘,老子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冷冽,阴沉。
这语气像极了初识时候的邢烈火,又横又霸道!
还说惯她呢?!
他整天大爷似的幺五喝六,动不动就教训人,也不问问道理,究竟哪里惯了?
老实说,连翘这妞儿性格叛逆倔强,好好说话,一切都好,非得来横的,一切都免谈。
于是,针锋相对——
“…是吗?火哥,要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惯,那么,你还是别惯好了,受不起。”
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确实也挺招人恨的,何况是邢烈火这种到哪儿都被人捧着的爷?
两个人都横,两个人都骄傲,碰撞到一起就是天雷勾地火。
邢爷怒了。
“注意你的态度!你在机要处跟领导就是这样子撒泼的?”
撒泼?态度?
原来她错了…
她以为面前的是她的男人,而不是首长,真的错了么?他宁愿相信别人,也不听她解释一句。
“说对了,本姑娘就一泼货!就这态度,谁不爽让她找我单挑!”
她一点都不想服软。
或许说,这才是她原本的性子,平日里装装小绵羊不过是为了讨某人喜欢罢了,既然人家不稀罕,那她还装什么装?——直接显原形吧!
邢烈火喉咙梗了一下,唇角一扯,“连翘,你得记住,你不仅仅是我老婆,你还是一名军人,懂不懂什么叫做服从命令,懂不懂什么叫着军令如山?”
“你以为我稀罕?!邢烈火,是你逼我的,这一切都是你强加到我身上的!我不稀罕,从来都不稀罕!”郁结中的连翘不甘示弱,狠狠顶撞回去,还重重的咬着‘不稀罕’三个字。
不稀罕?
她说不稀罕?
她说不稀罕做他老婆!
盛怒之下,邢爷双臂一收就将她娇小的身体狠箍在怀里,眼底的愤怒看着让人害怕。
又狠又冷!
与他对视着,连翘像极一个宁死不屈的革命战士,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有些事,她可以装怂,可有些事,却万万不能!
尊严,脸面,比啥都重要,在这二者面前,她绝不妥协。
“要怎么处置随你们便,总之我就这样儿!”
这样子的女人,让邢爷心里颇为复杂,舍不得,可却又不得不狠下心肠来,要不然让他如何严格治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谁都明白,他要是连自个媳妇儿都管不好,还管谁去?
“资料抱下去,不译完不许睡觉!”
“成吧,不过不睡觉太轻了点,不如再加点儿?冲刺400来回10次?或者负重武装越野10公里?”
邢烈火铁青着脸色,眉头皱得死紧,“连翘,你不小了,说话做事儿要懂得分寸。”
“对不起,我没有爹娘管教,不知道什么是分寸!”
又臭又硬,比块硬骨头还难啃!
邢烈火恼怒地扳过她的身体,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调整了心情沉声道:“出去!再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交上来!”
“是。”连翘掀唇冷笑。
“另外…我明天要去天蝎基地,可能要呆几天,回来再检查你的成绩!”
“没问题。”
心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脸上却笑得无比开怀!
站起身来抱着资料,她转过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视线落在她挺直的背影上,邢烈火目光幽暗,终究还是忍住了想叫住她的冲动,转身走向了旁边的军事战略沙盘。
这丫头,性子太倔了。
得多打磨打磨…
嘎嘎,我是绝版猥琐的锦,我今儿头顶锅盖,脚踏风火轮…喂,喂,那个拿菜刀的妞儿,小心,刀剑无眼啊…饶了我吧,姑奶奶们,我错了,到嘴的肉飞瓜了——不过,以后办公室激情会有的哈!群体么么,我爱你们——
054米 YY无限(必看)
好…真好…
心里念叨着这话儿,连翘抱着那叠资料离开了首长办公室。
真的挺好,这样省得让自己再闹心那些有的没的东西。
身份,卜亚楠说得对极了,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最重要!弄明白了身份,那颗心,才能退到安全距离。
这段日子,他对她的好差点儿就麻痹了神经,她还真傻傻地抱着希望,即便他俩之间没有爱情,也能像普通夫妻那样相濡以沫。
可,真扯淡的相濡以沫…
顷刻之间,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心和亲近,还没茁壮成长便萎儿。
卜亚楠究竟怎么编排她的不清楚,不对,对她来说这并不是问题的纠结所在。
试想,两个朝夕相处,同吃同睡的男女还不及一个外人,他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难不成,在他的心里她竟是那种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女人?
是,译电她是译不好,可能怪她么?
她连翘天生就该文武全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又不是百度谷歌!
思来想去,倒是想明白件事,这卜处长是诚心刁难她啊,面儿上看起来一身的凛然正气,心里真阴损,都说女人之间互相看不惯,通常只有三个原因,第一,嫉妒,第二,为了男人,第三,嫉妒别人有男人。
她是属于哪一种呢?
难不成仅仅就为了让她这个徒有虚名的正宫太子妃下堂?可瞧着卜处长那冰山脸也没长小三儿相啊!
算了,弄不清楚。
攥紧拳头,她默默做着心理建设。
好吧,连翘,你还是只有自己,没有父母,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加油吧!
昂首阔着地走着,她穿着笔挺的军装再次进入机要处的大门,以前那个内心强大的小强又重新住进了她心里,而那个被邢烈火宠着惯着有些飘浮不落实地儿的小女人——
歇菜儿了。
坚持,努力,就是连翘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译电不会,学!
速度很慢,练!
逃避?这词儿对她来说太过可笑,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她逃避的港湾。
她的生命中,既然没有这样一个人,那么哪怕把自己烧成灰烬,她也决不依靠任何人。
见天儿的被卜亚楠穿着小鞋,成捆的资料出现在她面前,常规的军事训练还得跟男兵一样。
靠之,XX那个OO,憋屈死了,可她怕么?
怕个屁!
来吧!
笑容更欢畅了,对,这就是连翘的格调。击败它,击溃它,她立誓要做一名锋芒最尖锐的特种兵战士,不仅能武,也能文,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可倒霉催的是,梦想还没谱儿呢,在火阎王走的第二天,她家的大姨妈就来造访了!
她一向记不住月事的准日子,但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每次来月事她都觉得腰和小腹痛得不行,出血量也挺大,每回都觉得自己能丢掉半条命,火哥在的时候,他都会吩咐人给她做滋补的食物…
靠,怎么又想到那个臭男人?
晃了晃脑子,让她纠结的问题是,预定的任务得受这事儿影响了,一整天的训练下来,肚子痛得她直冒冷汗。
第N次忍耐后,她受不住了,没人心疼的孩子得惜命啊,她赶紧趁作训结束的空闲点儿请了个假跑到市区的军医总医院。
接待她的是一个中年女军医。
一套症治检查下来,女军医神色有些凝重,“同志,你需要休息,咱是女人,这经期高强度训练太离谱,我给你开个条儿,你回去交给领导。”
来自陌生人的关心让她心里一暖。
但她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不用了,麻烦医生给我打止血针吧,顺便再开点止痛药,我就是块丢地上狗都不敢啃的硬骨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