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摇头,想后退,却退无可退,只有靠在门扉之上。他用力抽手,变得失措而慌乱,眸子里带出了深深的痛苦,宛如在害怕什么,害怕地想逃跑,而且是立刻逃避。
放,放开!突然他张嘴无声而艰难地“喊”出了这两个字,使劲抽离了自己的双手,转身扶在了门扉之上。我真的逼急了他,逼得他都“说话”了。
书房里再次寂静下来,我是不是逼得他太紧了?他此刻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痛苦,急于逃离?
我还记他与肖静分手的那晚,他借酒消愁。因为受到雪铭的委托,心里也确实担心他,所以一得空就上山陪他说说话,散散心,那时的他也至多愁眉不展,沉默寡言,但也没有像今天有要逃避现实的感觉。
轻轻的,我抚上他的后心,他的身体不禁有些收紧。
“寒烟,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这次,你真的误会了。那些画像都是双生女,是我给清清楚楚准备的……”
登时,他的后背有些僵硬了。之前他对着门是想逃避我,估计现在是尴尬地无法面对我。
也好,你就继续面壁吧,反正有些话我当着你的面也无法说出口。
“不错,当初我想把你嫁出去,那是因为觉得你不能因为失恋就对天下女人都失去信心,这么随便地解决自己的人生大事……”渐渐的,他的身体在我的手心下放松,这次,他是真的冷静下来了。
“后来,我还是想把你嫁出去,尤其是在拉错你上床后,因为我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习惯你住在后院,习惯你这个有名无实的侧夫身份,习惯你的关心照顾,习惯在每次烦闷的时候去找你聊天,我真的很害怕最后变成离不开你……”我长叹一声,他竟是要转身,我立刻阻止,“不不不,你别转过来,我当着你的面会说不出口……”
他停下了动作,继续静静地继续听我说话,我收回手,第一次变得窘迫,当初我是怎么把羽熙那妖孽收回来的?怎么对着寒烟那些话我就说不出口了?
“寒烟,寒烟……寒烟……”我像个短路的机器人,只会叫他的名字,“那个……我,我……我……”我又开始短路了。忽然,他转过身将我一把抱入怀中,我……我想我不用说了。
“扑通扑扑通扑通通。”听着他已经乱了心跳,我知道,他懂了。
身体被越抱越紧,感受到他对我已经不亚于雪铭和羽熙的深情,我回抱住了他,我想,此时已经无声胜有声。
其实,我与他早有如此之深的默契,不是吗?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的一个眨眼,一个努嘴,他就知道我要做什么。或许就像羽熙说的,我们之间只差了那一步。
书房又一次安静了,这次的安静不再是当初拉错他上床是尴尬的安静,也不是刚才生气时愤懑的安静,而是带着几分喜悦,几分甜蜜,又有几分欣慰的安静。
不知抱了多久,他的心跳变得平静,我轻轻推开他故作生气地转身,其实是还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那堆被他撕破的画:“我不管,你要把那些画补好,那可是菲菲辛辛苦苦,花了一个月时间收集来的。”
身后的人自然没有声音,他轻轻走过我的身边,自然也不回来故意看我,他肯定比我还要不好意思。等他走到我前面,我才背着双手轻轻地跟在他后面。
他走到那堆画面前,蹲下,开始卷画,原本二十一张画,现在变成了四十二张。寂静的书房里就只有他“哗啦哗啦”卷画的声音。
方才他撕画撕的快而狠,现在,他卷的小心而仔细,他将卷好的残画规整地堆放在了一起。我也不能干站着,于是蹲下,和他一起卷画。
不知不觉间,我们靠在了一起,伸手之时,拿到了最后一幅画,我鼓起勇气看向他,他也正看着我,明澈的眸中里是不再掩藏的深情。忽的,他靠近我的脸,我垂眸淡笑,一个轻如浮云的吻,落在了我右边嘴角,带着他的小心,也带出了他的温柔。
当他离开后,我抬眸看他:“寒烟,为我们绣一张全家福吧。”
他含笑点头。
“之前不好意思让你绣,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把你绣上去,你知道那时我们……”我咬了咬唇,想再说下去时,他的手指轻轻压在了我的唇上,抿唇微笑间,我从他清亮的眼中看到了两个字:我知。
我和他。一起笑了。
地上的残画已经都收拾干净,我和他的误会也彻底解除。他打开了食盒,取出糕点喂入我的嘴中,忽然胃部一阵难受,我当即跑到窗边呕吐起来。
“哇……”这下,连早饭都吐出来了。原来我高兴的太早了,之前孕吐只是还没开始。
后背被人轻抚,我从没吐得如此壮观,呕吐的声音都把清清楚楚招来了,他们看见寒烟在我身旁照顾我,才没有靠近。
“呼呼呼呼。”原来孕吐都这么累人,“咳咳咳咳。”寒烟取来清水让我漱口。当我漱完口时他正对着食盒里的糕点生闷气,我知道,那是他做的,寒烟就是有这样一双巧手。
忽然,他用力盖上盖子,捧起食盒,看那神情是要将食盒扔掉,我当即拉住了他的手:“寒烟,不要。他们是无辜的!”
寒烟一怔,神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也有些尴尬:“不是你的糕点的问题,是,是,是……反正我现在真的好饿!”我立刻抢过食盒,取出糕点狼吞虎咽起来,寒烟怔怔地看着我,因为他来不及阻止我吃东西。
起先还担心会不会吃下去又吐,因为听说有的女人怀孕就是这样,一吃就吐,不过结果证明我是幸运的。寒烟起先还担心,但看完我吃完也没事就安心地笑了。我告诉他,晚上会和雪铭一起宣布一件喜事,他目露疑惑,但他不会来追问我,因为这就是他:寒烟。
第三十二章金子来了
感冒了,手机也坏了,评论区也好几天看不见了,都不能加精,是不是我R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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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和清清楚楚一起走出府衙,今天的夕阳特别地美。远远的,走来了雪铭,他走在路上总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雪铭?”我迎上去,他伸手扶住了我,还带出了责备,“慢点,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完,他看向我身后的清清楚楚:“夫人今日可好?”
“夫人今日吐了。主子,我们还是去请个大夫看看吧。”清清楚楚今日一整天都劝我请个大夫。
雪铭温柔而爱怜地抚过我的脸庞:“看来是个顽皮的家伙。”
我撇了他一眼:“现在什么都没有呢。”
他呵呵地笑了,揽着我的肩走上回家的路。每当雪铭或是羽熙他们接我回家,清清楚楚都会自觉退在三米之外跟着。
金色的阳光洒在面前这条街道上,绚烂而美丽,镇上人频频朝我投来艳羡的目光,他们又在羡慕我有三位美艳无双的夫郎。
“今天你跟寒烟说了什么?”雪铭略带疑惑地问我,“他回来很开心,给我们每个人都量了身,说要做新衣服。”
我笑了笑:“还不是说了你希望我跟他说的。”
“哦……”了然掠过雪铭的双眸,他笑了,笑地释然,自从他真正回家后,他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对了,他还带回许多破画,一个下午都在那里补画没有出门,这又是怎么回事?”
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清清楚楚,他们正在开小差,转回脸悄悄道:“那些是我让菲菲找的双生女。本来想晚些告诉你们,哪知寒烟误会我是在给他找下嫁的人,一生气没听我解释就把画撕了,这不,乖乖回家补画了。”
“哈哈哈哈哈”雪铭竟是难得地大笑起来,“早知道该多拿些画卷。他那个臭脾气应该让他补上三天的画。”
没想到雪铭也会幸灾乐祸。确实,一直以来,我们都让着寒烟。
不知怎的身后有些骚动,两旁的摊贩也似看见了什么都往我们身后望去,惊讶的神情竟是都浮现在了男人和女人们的脸上。
我和雪铭一阵疑惑,想转身看看后面发生何事时,一个身影从我身旁走过,丝丝缕缕的金发就那样掠过了我的脸庞。我怔住了身体,应该说,我身边的雪铭也怔住了,美丽的金发如同金色的蚕丝。
我和雪铭一起看着他走到了我们的前方,那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在夕阳下分外吸引人们的眼光。
紧接着,一匹雪白雪白的马走过我们的身旁,白马的旁边,贴着一匹浅咖色的马,而他们的身后,又分别跟着一匹黑色和一匹白色的马,他们拉着一辆马车。这支队伍在这条管道上显得分外壮观。
人,和马都是目不斜视,没有看见我们,就那样从怔愣的我们身边走过。
“主子,夫人,那匹母马怎么看着像踏雪?”不知何时,清清楚楚跑到了我们身后。这,这哪是像,分明就是!只是没想到他的头发竟那么长了,顺直地披盖在他的后背上。
那一头金发的白痴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我还以为他终于发现了我们,没想到他却是随意问向一旁惊呆的商贩,“请问你们菊秋苒菊大人的家怎么走?”
商贩是个女人,他惊艳地看着他,吞了口口水,慢慢抬手指向了我们。
他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我们,立刻,具有傲鹰国美男子特色的脸上就激动万分。他伸出双手激动地朝我们走来,张口大呼,“雪铭!秋苒呢?”
——!!!这个大条的家伙。发明东西图纸再精细他都看得清,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他到看不见。
好吧,我站在雪铭身边确实小了点,也没有雪铭那样俊美的容貌,他又高高挑挑地站在那里,让人可以一眼看见。
而且我的穿着也是灰土土的(是雪铭他们故意不让我穿明艳的),跟在雪铭身边像随从,还有,那家伙的眼睛的确有点近。。。综上所述,我原谅他,这个大事不糊涂,小事不精明的男人,文修。
不过,他怎么来了?!我都因为怔愣而忘记喜悦了。
雪铭也跟我一样,对文修的突然前来惊讶更大于欣喜,以至于文修都激动地抱住他了。他还是有点发懵地看向我。
是啊,有多久没见到文修了?两年了吧。
两年来虽然一直与文修有书信来往,但没想到两年他的变化会这么大。先不说头发,只身上穿的衣服就已经与我印象中大大地不同了。
两年前,文修只有两种衣服:除了到天朝做客的那件华服,就是被我称为邮筒衫的素衣。而今天,我们看见的文修穿着我当年从未见过的款式,深紫色的长袍,金丝银线的滚边,缝有宝石的白皮腰带,腰间挂着一个玛瑙珠连成的小腰包。
大大翻领里面是一件立领的淡紫色亚麻制的衣衫,领口是几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的纽扣。
俗话说人靠衣装,文修还是那个文修,只是这翻天覆地地穿着之后,瞬间变成了异域的王子。
“雪铭,你怎么了?我是文修啊。”他激动地抱完雪铭又拉住他的双手,雪铭终于缓过神,盯着文修的衣着打扮,“文修?呵,我都认不出你了。”
文修笑着挠挠头:“对了,我妹子呢?”
一抹黑线划过雪铭的脸,他朝我看来,文修盯着雪铭半天才想到顺着他的视线朝我看来,顿时,他惊讶了片刻之后,露出了一张囧脸。
“文修——————”本应该是欢快而激动的团聚,因为文修几番忽略,而让我“雷霆大怒!”
文修说,因为我个子小没看见。果然……
文修又说,因为我穿的像侍卫,所以乍一看以为是雪铭的跟班。果然然……
文修又又说,因为他远的东西看不清,看见一个长发的女人不会想到是我。前者我想到了,后者就是他笨了,两年了,难道我还会留个短发?
文修的到来,雪铭也很开心。当初在傲鹰他们两个就很合拍,现在更是手把手地走在了一起。和文修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耳边不断传来百姓的窃语。
“菊大人又把一美男领回家啦……”
冤枉!这次明明是雪铭领回家的好不好!糟了,家里的院子不够了。总不能让文修住柴房吧。悄声问雪铭,雪铭想了想,悄悄招过清清楚楚,耳语一番,清清楚楚先行离去。
“嘶——这次还是个国外的,金发碧眼,傲鹰的种……”
什么种不种的,说话文明点。
“我说雪大官人怎么也不管管?”
“你笨啊,雪大官人怎能过问主母的男人,你们看,他讨好都来不及……”
我看看雪铭,雪铭看看我,哎,真是对这些流言无语。
看向走在雪铭身边正好奇四顾的文修:“文修,你怎么来了?”
文修转回头,白净的脸上满是兴奋,他酷爱旅游,他以前说过,女儿国虽是领国,却没机会去。
“秋苒,这就是你的镇子?真是繁华!”他牛头不对马嘴。我耷拉着眼皮继续看他,他回过了神:“哦,你们女皇生日,给摩罗发了邀请函,于是摩罗就派我为使节前来参加,我带着你的金子,就先来找你了。”
立时,我看向雪铭,雪铭露出了惊疑的神色,他根本不知道这次他妹妹的生日宴会会邀请邻国使节参加。难道这意味着肖澜开始独立了?一缕淡淡的由落寞和欣慰交杂的复杂神色掠过雪铭变的平静的双眸,他平静的容颜在黄昏中染上了一层泛旧的黄色。
雪铭啊雪铭,你满心期望肖澜能尽快放开你的双手自己飞翔,可是,当她真的不需要你时,你是否真的会安于菊府喝喝茶,互相调侃的平淡日子中?
“怎么了?”文修隔着雪铭问我,“你不知道?邻国她都发了,包括你那个天朝。”
“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镇长,怎么会知道。对了,你带来多少金子?”我立刻转移话题,以免雪铭更加难受。天朝会是寒钰来吗?
文修的脸瞬即变得难看,整个人都缩回雪铭后面。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不多、我干脆绕过雪铭直接走在文修身边,让他藏无可藏:“说,那种马到底扣了我多少金子?!”
文修低着头:“其实,也不多.就扣下九成.”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那混蛋扣了我九成还叫不多?!”
“秋苒。”文修尴尬地笑着,“相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你有一千两黄金已经不得了了,你知足吧。要不你就回傲鹰拿。”
“不行!”这一声厉喝是雪铭发出的。他沉着脸,眸子里有几分生气:“我是不会让秋苒再去见那匹种马的!”说着雪铭伸手又将我拉回他的身边。我看着他生气的侧脸,雪铭,你是在为肖澜没有告诉你他邀请各国使节而生气吗?毕竟,这不是件小事吧。
见雪铭生气,文修也变得有些尴尬,我为了缓和气氛,就对文修笑道:“文修,谢谢你把踏雪给我带回来了。”我转脸看向踏雪,两年了,没有去领回她,是我的错。踏雪和雪铭一样沉静如雪,她微微抬头,温柔的目光里是温和的笑意。
“不仅是踏雪,还有她和夜刹的孩子。”
“什么?!”文修突如其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难怪后面有一白一黑两匹马,白的像踏雪,黑的像夜刹。
“那匹黑的就是夜刹的孩子。”文修还像是怕我不知道地解释,“白的是她和小卡的孩子。”
噗——感情不是一个爹踏雪,你居然双夫,不愧是女儿国的马
第三十三章菊府家宴
《菊花》台湾版第一卷封面已在微博上传。大陆版《菊花》为两册,和八夫一样,大家就当做前半部来收藏吧。哎。
我想文修的到来除了我和雪铭,无双应该也很高兴,以为他又有新的玩伴了,当然,还有阿骚,这只好色的驴子当年就总是对着踏雪献媚。
不过,别看阿骚看似风骚,但却很守节。这两年从没看见他往家带孩子,外面也没什么风流债。难道和他主子一样,是从前太风流了,所以过腻了那样的日子开始追求平静了?呵。
到家时我大吃一惊,只见全菊府的人都站在院子里相迎,清清楚楚站在最前头。文修有些不好意思:“雪铭,不用这么客气。”
雪铭淡笑:“文修的身份是傲鹰国使节,理应如此。而且文修又是秋苒的兄长,也该认识一下秋苒的家里人。不是吗?”
文修一下子激动起来,握住了雪铭的手,感激地看着他,仿佛在感谢把他当作家人看。
我在旁听着,觉得雪铭说得有理。无论文修和我关系多么亲密,既然他这次以傲鹰国大使的身份前来,礼数上还是要讲的。
雪铭带文修一一走过家仆,清清楚楚,小伍和想容,并做了简单介绍,然后,到了寒烟的面前。
寒烟看了我一眼,含笑落眸。
“这是秋苒的侧夫柳含烟。”雪铭向文修介绍寒烟。
“侧夫?”文修惊呼,似是对寒烟俊美的惊讶,也是对我真娶了两三个老公的事实的惊讶。他瞪大眼睛看我,“你信上没说你有侧夫啊。”
我握拳咳嗽一声:“我娶老公不用跟你汇报吧。”
大家在一旁目光交错,文修低下头嘀咕:“不用是不用,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娶上几个老公,回去告诉摩罗,他一定不会给你剩下的黄金。”
我睨他:“不给就不给,有什么了不起。来,见见我的侍郎。”
“你还有侍郎?!”文修更加惊讶了,看我就像看天下最奇怪的女人,“妹,你到底娶了几个?”
“就三个。我的侍郎你也认识。就是他。”我转身一指冉羽熙,登时,文修傻眼了:“他,他,他。”他指着羽熙除了说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倒是羽熙妩媚一笑,伸手跟文修打了个招呼:“金丝猫,好久不见~~~”
文修继续僵硬着,就在这时,无双已经忍不住跳了出来,蹦到文修的面前:“文修舅舅,我是菊娘的儿子艳元双。”
“儿,儿子。。。。。。”文修已经快要失语了,无双看着文修惊地傻呆呆的样子就嘿嘿坏笑,对着羽熙一个飞眼:“看,他彻底傻了吧,我就知道。”
“无双,别玩了。”我沉下脸,无双翻个白眼转到羽熙的身后,从他遍肩膀上偷看我们。
“是干的。”我向文修解释,文修摸了摸额头的汗:“就算是干的,也太大了吧。秋苒的家人真是。。。。。。“他往前再一个个看过来,然后再次擦汗,”真是个个俊美。。。。。。秋苒。“他将我拉到一边,悄声说:“你这是在跟摩罗较劲吗?”
“我跟他较什么劲?他娶了几十号妃子,难道我也娶上几十号夫郎?”我只是娶了三个,文修就以为我在跟那匹种马较劲了。
文修啧了一声,看着我半天,才带出了声叹息:“那你注意身体,我怕我多说了你又嫌我烦。”
“呵呵。”文修这句话真让人尴尬。
“秋苒。”雪铭提醒我们回到大家面前,然后介绍最后一位菊府暂时的成员:“门客洛云清。”
介绍完毕后,清清楚楚领着文修进屋,我走在雪铭身边轻问:“你让他睡哪儿?”
“我的院子。”
“那你睡哪儿?”
“你那儿。”雪铭拧了拧眉,“我原先不知文修是大使时,只想自己经常赴京,院子也不常住人,没想到他是大使,那正好与他一起前往南都。”
“嗯,这样大家也都方便,正好他带来了金子,等上京后,就让寒烟再把菊府扩一扩。”
“秋苒。”雪铭忽地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我。
“什么?”
他微微落眸:”这次你还是不要上京了。“说完,他转身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景许久。
晚上,热闹非凡。
菊府的人越来越多,满满挤了一桌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几杯酒下肚,文修的老毛病就犯了,在那里一直说一直说。
说我以前住在他家里的时候,明明同住一个屋檐,都不知道我是女孩子,甚至连鸠摩罗和我一起睡在一起,都不知道。
立刻,我身边就寒气阵阵,就连今天刚刚确定关系的寒烟,也阴起了脸。而那些看戏的,都在窃笑。
我擦着汗让文修多喝酒,想把他灌醉。却被雪铭他们识破,羽熙将我拉至他与寒烟之间,将我与文修隔开,不让我再跟文修说话。无双,小五他们更是听得津津有味,直让文修继续说。
于是,文修更来劲了。说后来知道我是女孩子,以为可以不用做饭了,哪知我比他更懒更凶。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放屁!我在那边抗丅议,明明是他说要认我做妹妹,不舍得我累着。但是,显然我抗丅议无效,因为我都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一向不为自己辩解的寒烟,就在我嘴里塞了一块鸡肉。
文修说我是全傲鹰国胆子最大的女人,敢架空王权,成立议会,让整个国家的经济重新运作起来。
这话才像人说的。快快快,我亲爱的文修,多说说本大人的丰功伟绩。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文修突然说起了我跟鸠摩罗的事:“秋苒啊,是鸠摩罗第一个上心的女人……”
我想逃了,文修喝多了。大腿突然被羽熙摁住,这是不让我逃啊。
“秋苒是第一个拒绝鸠摩罗的女人……”
我想掰开羽熙的手开溜,手又被寒烟抓住了,他和羽熙一样,都笑眯眯地看着文修说话,我开始后悔今天跟寒烟说清楚了,如果是往常,寒烟一定会帮我逃跑,而现在……
“直到现在,摩罗还将王后的位置给秋苒留着,没想到秋苒在这里已经娶得美夫三人了,哈哈哈……”文修大笑不已,感觉像调笑远在千万里之外的鸠摩罗。但是我分明感到杀气阵阵。
“扑通!”文修竟然笑完就醉倒在了桌上,我眉脚直抽,他怎么早先不醉?!偏偏在说完我和鸠摩罗的事情再醉。
“没想到菊娘这么受男人欢迎。”无双好似觉得杀气不够,还要火上烧油。别看他说得一脸天真烂漫,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他那几位干爹气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