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拧眉。
慕容舒目光无惧的看向南疆使节道:“既然使节如此坚持,那么,本王妃也不好推拒。”这样正好,用南疆的马让南疆人闭嘴!
不过一会子,南疆使节的人牵来了马,此马出现在慕容舒眼前时。慕容舒瞳孔稍微放大,想不到南疆的马竟是如此健壮!足比大华国的要大上一圈,高上一圈!
南疆使节高傲的抬高下颚,这就是他们南疆的战马!他不屑的看向他们道:“若是不行莫要口出狂言,我十分清楚大华国的马如同那伶馆的小童,怎能与我国的战马相比?!”
此话说的狂妄不已,让皇上面色立即沉下去。他是一国之君,当然知道这些年来大华国之所以收服不了南疆的原因便是他们的马!而如今被人如此侮辱,当真是辱了他的颜面!
宇文默几人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怪南疆国的女生生不出半个儿子来,原来南疆国的男儿都去伶人馆玩弄小童了!哈哈哈!好笑,好笑至极!真真是雌雄颠倒!不过,就算生出了儿子又如何?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野种于畜生在使节眼中无特别的吧?否则也不会说出一番实战而后有感的话来!”谢元冷笑讽刺道。若不是碍于慕容舒在场,他更荤的话也能说出口。
闻言,慕容舒心下一阵恶寒,谢元还真是一个为了报仇什么话都能说的人,再看那使节的面色,便知谢元的话并非虚掩,南疆国当真是让然所不齿的国家!就这样的国家,没有伦理伦常,没有知识,徒有四肢发达,如何能国强民富?!
使节语塞。在南疆国的确如谢元所说,很多男人不喜女人而喜欢玩男童,而且女人极少,大多数都是几个男人娶一个女人,究竟孩子是谁的,他们也不知,因南疆国的人都不喜读书。
“谢爱卿,莫要多言了,暂且看看南阳王妃会如何做。”皇上面色佯怒道。虽然谢元话说的讽刺至极,可他毕竟是当今圣上,在世界面前也莫要做的太绝。
慕容舒再次福身道:“臣妇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只需要请南阳王出手便可。”
“南阳王?”皇上疑惑,南阳王刚才似乎也有些意外,何时南阳王也懂驯马了?
宇文默与慕容舒相视而笑,随后也上前一步道:“臣在,王妃连日赶路,身体难免有些不适。请皇上应允臣替王妃出手。”
“好,去吧!”皇上挥了挥手,宇文默不是玩闹之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做的。更何况他也不会拿国家开玩笑。
宇文皓看了一眼慕容舒与宇文默,他十分羡慕他二人,宇文默身边有此妇人,可抵世间女子三千。只因就凭着她举手投足间的淡定与自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宇文默的身上,此时天色黑沉,四周仅是高悬的灯笼照亮,与白天难以相比。
慕容舒利用的正好就是这点!唯有如此才可保持神秘,才可掩盖宇文默所动的手脚。她原本一整日都在想着如何应对南疆使节,可一直苦无办法,幸好在宫门口见到了照亮的灯笼,这才眼前一亮,与此同时正巧碰上了宇文皓!
她目光紧盯着宇文默,看着他去靠近那南疆使节的战马。
忽然间,只见那匹高大的战马一下便倒在了地上,口中直吐白沫。而宇文默只是抚摸了一下马,那马忽然变得如此,不止是南疆使节,就连皇上,宇文皓,谢元皆是不可思议,他们还不知道宇文默有这一手呢!
四周一片寂静。
接着,便听那南疆使节大叫一声:“我的战马!”那是陪着他上了无数次战场的战马!
那马吐了几口白沫之后,便庞大的身形抽了几下,随即死去。南疆使节悲痛不已。回头冲宇文默大喊:“你竟敢杀了我的战马!”
“是南疆使节要献上战马验证,关南阳王何事?!”慕容舒见南阳使节朝着宇文默怒喝,便出言冷声道。
南疆使节语塞,刚才的确是他提议让自己的战马出来,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宇文默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让他的战马倒下,他慌忙的查看着马的身上,见马身上无一丝血迹,便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宇文默:“你会妖术!”
“本王自有应对之策,若真是上了战场,南疆国引以为傲的战马在我国人眼中,如同无物。”宇文默寒声道。
皇上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
谢元和宇文皓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讶,他们也不知宇文默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不用一刀一剑便杀了一匹高大战马。
南疆使节眼中尽显惊惧之色,若非亲眼所见,他也难以置信,宇文默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战马,而战马并未嘶嚎便直接倒地吐白沫,可见,那妇人并非口出狂言。大华国真的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寻到了驯马的方法?若是在战场上,他们如此轻易的便杀了他们的马,那么,南疆国必将灭国。忽然,他没了主心骨,不该如何是好,眼下,当真是他不能在大华国嚣张了!
“哈哈哈哈!好好,南阳王果然不负朕的期望。”皇上大笑三声,宇文默的出手着实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如此一来,当真是震慑了南疆,而和亲一事也不用委屈了宇文默。
宇文默紧紧地握住慕容舒的手,小声道:“舒儿,我们成功了。”不费一兵一卒便能震慑了南疆国,是他从未想过的。
慕容舒也小声回道:“此方法只能用一两次,在战场并不适用。所以日后怕是你要辛苦些,尽快想到办法如何解决南疆。”
“舒儿所言极是。”宇文默眼眸顿时寒霜尽现,的确要尽快处理了南疆,否则日后类似事情怕还是要发生。
南疆使节虽然是一介莽夫,但也因震慑大华国,便敛去了脸上的倨傲之色,正要出口回话。便听几人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娇笑声,他眼前一亮。
“大华国若是不想和亲,何必使出这般手段?”那发出笑声的女子收起了笑声,开口不屑的说道。不过这句话,此女子竟然不是用汉语说出,而是用西域话!
英语?慕容舒回头看向那女子。
其他人除了谢元,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女子口中的话语。谢元曾今因一时兴趣学过西域话,所以才听懂了女子话中之意。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过,谢元也是略懂而已,因鲜少与人对话过,所以西域话说的并不流利。
而西域话也就是英语对慕容舒而言如同第二语言,此女子说时还有一些刚才那南疆使节的口音,其实说的并不正宗。
女子朝着他们走来,离近了后,才发现这女子一袭南疆服饰,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想不到南疆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慕容舒轻扬眉,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此女子便是南疆公主了吧!有些令她意外,怪不得南疆国会如此喜欢这个公主。
“参见皇上,本宫乃南疆公主含香。”含香姿态万千的站立停在皇帝的面前,弓腰行礼道。这次开口是流利的汉语。她双眼眸光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宇文默与慕容舒。
皇上见到女子的容貌时也是略微惊讶了一番,一直以来都认为南疆无美女,可这含香公主站在慕容舒面前也不见丝毫逊色,“原来是含香公主,无须多礼,起身吧。”
含香公主礼教周到,态度谦卑。不似刚才用西域话时那般张扬。皇上不懂西域话所以认为眼前的含香公主是个知晓礼数的人。
可慕容舒和谢元是懂得西域话的人,当下便觉得此女变化极快,如同两面人。谢元看了一眼慕容舒,怕是这个南疆公主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了。
这时南疆公主转过身来直接走向宇文默,南疆女子大多不是那么害羞的人,喜欢直来直往,面对性也是豁然,她打一出现便看见了宇文默,虽然宇文默没有谢元样貌出色,可一身如万年寒冰般冰冷的气息仍旧吸引住了她的目光,看来他的侍女果然没有说错,南阳王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再看他身边的女子,样貌出众,倾国倾城。看上去也挺娇弱,必定比不了她在马背上的功夫。
此时慕容舒是微低着头,但余光真好能看到含香公主在打量着她。那眼中有冰霜恨意。她轻挑眉梢,并未做声。
含香公主见她毫无反应,如此呆闷,刚才还以为制服马儿的方法是她所想,看来并非。当下,她对宇文默更是喜爱三分,世间唯有如此男儿才配得上她!便又用西域话说道:“此男儿我喜欢,我必嫁你为妻。”
此话一出,慕容舒眉梢微动,谢元则是皱起了眉。而宇文默因听不懂,再看那含香公主的神色令他十分厌恶。
至于皇帝和宇文皓,二人因听不懂,便不知道含香公主说的是什么话,而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不过,在场的人都是有几分精明的,自然看得出含香公主神色间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含香公主见这些人都没什么反应,便认为他们几人都是不会西域话的,接着又看向慕容舒道:“你不配南阳王,若是不想被世人嘲笑,还是自请下堂吧。”
闻言,慕容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抬起头笑容极为灿烂的看向含香公主,用一口流利的标准的西域发音的西域话回道:“含香公主知道井底之蛙吗?那井底之蛙如同含香公主。关在一个小小圆圆的地方,自恃本领超群,便在一群天鹅面前表演,可井底之蛙毕竟是井底之蛙,就算学了条天鹅的高傲,天鹅的语言,也只是自取其辱!这一口西域话从含香公主口中而出,真是让本王妃见了世面了。”
流利的如同西域人所处的话语从慕容舒的口中而出,不仅是让谢元惊讶,更是让含香公主骇然!
谢元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舒,她竟然会西域话!而且说的如此好,含香公主那有几分乡音的西域话在慕容舒的面前,当真是小丑耍杂戏,自打嘴巴!
含香公主身形连退两步,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她不仅听得懂西域话,更是说的比她还流利!余光看到谢元那看着她 不屑的模样,顿时面色白了三分。更何况,慕容舒话中那深深地讽刺!
宇文默,宇文皓,皇上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舒,想不到她竟然会西域话,看那含香公主受惊的模样,便知她更胜含香公主!
不过,这个含香公主也为免太过显摆了,不过就是会了些西域话而已,便在人面前显摆。如今当真是被人不声不响的打了嘴巴!
“只要皇上答应本宫,让南阳王休了这个女人!”含香公主收起了羞愤之心,刚才是她轻敌了,想不到大华国这些被养在深闺中的女人也会这些东西。
皇上皱起了眉。南疆人性子都是如此狂妄,就算含香公主此时此刻礼数周到,但是出口的话仍旧是让人厌恶。
而那南疆使节已经不敢在说什么了,亲眼见到他的战马瞬间倒在面前,已经是让他对大华国有了惊惧之心。
“哈哈哈哈!好好的一个美人,竟是如此不知羞耻之人。含香公主,你认为你凭什么命令皇上行事?就凭南疆公主的身份还想嫁给南阳王为正妃,当真是做梦!”谢元看了一眼镇定自若,面上无一丝愤怒的慕容舒后,大笑道。
宇文默厌恶至极。此女子行为放荡,虽然刚才她未说什么,可那副显摆的模样当真是如小丑。还是他的舒儿最好,从不显摆。更何况,她的西域话说的那般好。他看了一眼不语的皇上,对那含香公主寒声道:“不知所谓的妇人!”
含香公主因容貌出众,在南疆时有不少的男儿倾慕于她,当然她也不少的入幕之宾,而这些人个个对她尊重,用尽法子逗她开心,哪里有对她如此横的人?而这个南阳王一脸的厌恶不屑,当真是让一时间接受不了。
她面色惨白,瞥了一眼淡笑从容的慕容舒,冷声道:“南阳王莫要将话说的太死。南阳王没有娶本宫,又怎知你不会爱上本宫?”
皇上见因含香公主的出现,场面有些脱离控制,便出声道:“南阳王已表态不会和亲。含香公主若是想要保留南疆的颜面,便就此作罢。”
慕容舒笑着情况的变化,含香公主是聪明人,不过可能是在南疆长大的,所以行为举止仍旧是无法掩藏的狂妄。
“若是和亲,我必与南阳王。请皇上无需此时下定论。只需要给本宫一个月时间,本宫定会在一个月之内让南阳王亲口应允娶本宫。”含香公主信心满满的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这含香公主好大的口气!同时还真是不知廉耻!她当这里时南疆?!
慕容舒面色一沉,纵使她有再好的脾气,再相信宇文默,眼前的这个含香公主一副硬要插足的模样,当真是激怒了她!不过这类人,她不能出手解决,唯有宇文默亲自出手,才可让日后有此心思的女子怯步。
宇文默似乎看出了慕容舒的心思,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含香公主,“含香公主的行为让人所不齿。一个小小的南疆国敢骑在大华国之上!”忽然话音一转,他看向皇上道:“臣看此女便恶心作呕。请皇上依照镇南侯之意将含香公主赐给慕容舒少将军为妾吧。”
含香公主听言,大受打击。她美名在外,还从未有人如此不屑她!而且,南疆人多不在书上下功夫,而他熟读四书五经。这般特别的她竟然让他不屑恶心。
此时,围在四周的侍卫宫人听闻宇文默的话,纷纷低下头憋着笑。南阳王向来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否则南阳王府原先才那么几个女人。含香公主是自己硬要往刀口上撞。
“南阳王所言极是。”谢元立即上前帮衬道。
宇文皓见皇上为难,便姿态优雅的上前说道:“父皇,儿臣也有几分怀疑南疆国的来意。主动前来议和,可事事狂妄,不尊我朝官员。再者,父皇是大华国皇帝,天下人的主宰。自然不能受南疆国牵制。不如让南疆公主回国,等南疆国拿出几分真心诚意,我们再接受和亲也为时不晚。大华国好男儿众多,节食挑选一名皇上信任的臣子与南疆公主和亲,岂不是两全其美?”
宇文皓这一番言语是说进了皇上的心中,今天晚上已经做的够多了。若当真是顺着南疆公主之意成全了她,那么,难免让南疆国君以为大华国怕了他们。更何况如今,连南疆国引以为傲的战马,在他们眼中如同汤团任意揉圆捏扁。当下他便点头应允道:“皓儿所言极是。就这么定了吧。和亲一事暂缓再议。”
二人对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含香公主别指望着嫁给宇文默。她的身份只配臣子。或许连正妻都算不上!
皇上做了决定后,便离开马房。而宇文皓也跟着离去。
慕容舒抬头看向宇文默,笑道:“爷就算对其他女子不屑,但也要顾及人家是女子啊。”他今天的表现她很满意。
宇文默抿唇轻笑,顿时一脸冰霜化成水,他低下头小声道:“本王竟然不知你会西域话,回府后,本王定不饶你。以后不准有事瞒着本王。”总觉得她是个谜,连这些他都不知道的东西,她都十分清楚。
“那怕是要说上一辈子了。”慕容舒忍俊不住笑道。她的前世既然是前世,就算放不下也必须放下。不过,就算是穿越过来,她的灵魂仍旧是现代人。
瞧见二人这般亲热,含香公主气闷于心,想不到她的坚持在这些人的眼中那般可笑。同时扫的她半点颜面无存!可恶!她含香公主绝对不是轻易认输之人!
“你是怕了?”她两步上前挡在慕容舒的面前,态度倨傲道。全然忘了刚才那几口带着乡音的西域话惹出的笑话。
宇文默见状,两道如山棱般锐利的眉峰浮现杀气,正想要出口时,就见慕容舒淡笑如风,此时给人一种错觉,她的衣决无风而翩然起飞,她淡笑回应道:“含香公主还有何事?”
“我和你比试一番,若是你胜了我,我与谁和亲都无所谓,单凭皇上做主,而南疆国也绝对不会出兵再犯大华国,若是你输了,就按照我刚才所说自请下堂,皆是本宫有办法让南阳王钟情于我。”含香公主微抬下巴,态度仍旧十分倨傲道,看她模样,好像已经有必胜的把握了。
听了她的话,慕容舒忍俊不住轻笑出声:“含香公主认为本王妃需要与你比试吗?南疆国此时是何情况,从含香公主长途跋涉从南疆到大华国的京城,执意与大华国和亲中而知。”话中言外之意是,这场比试她不屑,更何况含香公主也没资格与她比试。她还没那么无聊那么有时间陪她玩耍。
刚才她还认为含香公主是不知天高地厚如同井底之蛙。此时看来,似乎是有意而为之。目的是引起宇文默的注意,更加印证一点,南疆国此时并不乐观,否则含香公主何必如此苦心?
闻言,含香公主两眉紧蹙,想不到这个女人心思如此敏锐,竟能看透她的心思。
宇文默牵着慕容舒的手,从含香公主面前走过,在走过之后,宇文默猛然回头,目光有神阴冷的望了一眼她,那眼神森冷凌冽的似乎是要了她的命,同时也是在警告!对,他是在警告她!她忍不住身形剧烈的颤抖,想不到一个男人的目光会让人如此惧怕。
“含香公主不是处子了吧?在我国人眼中,含香公主如同妓女。身子脏污还配与南阳王妃比试!真是可笑之极。”谢元从含香公主面前路过时,压低声音,每一句话无不是嘲讽。
含香公主紧紧咬着牙,她虽然不是处子,可身份尊贵。今日一行,真是耻辱不已!
走在前面的慕容舒闻言不禁嘴角猛抽。谢元这一张嘴真毒,有人说谢元风流最是怜香惜玉,而今儿个完全不同。他怕是早就看南疆人不顺眼了吧,才会愤恨至此。其实这种愤恨情怀,就如同砸咱们国人恨小日本一样。
不过,今儿个也算与南疆国撕破脸面了,接下来就看南疆国如何行事了。若是她预料没错的话,南疆国怕是要软弱一回了,毕竟今晚的事情能通过那使节的嘴震慑南疆国君。不过,她想南疆国内绝对不会风平浪静,她立即侧头会宇文默低声道:“我猜想南疆国如今肯定有事发生,否则含香公主和南疆使节不会如此连番用计。”
宇文默自然从含香公主和南疆使节的神色上发现了不对劲,便点头回道:“皇上怕是也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才会成全了你我。我一会子编曲禀明皇上。”
“恩,如此甚好。我今儿个才发现谢元的嘴皮子真利。”慕容舒放了心后,便转移了话题。
宇文默笑道:“这小子就是如此。是在你面前,他才败下阵来。对别人他向来不会留口德。”
“呵呵,不错。其实我挺喜欢他骂的那句几句话。”慕容舒绣帕掩住唇角轻笑。因她是南阳王妃,这些说出来能让人痛快的话,她自然是不能说,而谢元眼中向来无规矩,所以才会如此毫无顾忌。
宇文默瞧着她的小模样,心下十分喜欢,他最喜欢她的坦诚。“他这性子无人管的了。不过也无人敢管,那些人都是紧着巴结他,他自然将人放在眼中。”
......
因时辰过晚,慕容舒既然便在宫里面歇下了。宇文默一大早便去了早朝。
慕容舒因换了地方睡觉,而晚上没有休息好,一脸疲倦。同时也怪宇文默,昨晚折腾了一碗,她累得腰酸背疼腿麻,他也就只睡了一个时辰,仍旧精神百倍,意气风发。若不是她阻扰着,怕是他要折腾到天亮。
“这下王妃便能放心了,昨日见到含香公主,那气焰堪比皇上皇后,真不将人放在眼中。以为会说几句西域话就了不起了?王妃的西域话说的可比她好多了,王妃你可能没瞧见,您一出口,她就傻了眼。就凭她也敢让王妃下堂,口气倒是不小。”红绫一边为慕容舒梳头,一边颇为气愤的说道。
闻言,慕容舒淡笑着:“这事儿算是过去了。相信以含香公主的聪明,应该不会再纠缠着不放。”昨晚皇上,宇文默的态度那般的强硬,含香公主应该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条路是死的。
不过,她一直心存疑惑,究竟含香公主为何从一开始便是认定了宇文默?他二人之前并未见过,而宇文默也并非是皇上身边的最大红人,若是想要找大靠山,应该是与谢元和亲啊!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看来,此事儿还要再看。
一个时辰后,宇文默下了早朝,便来接她一起去皇上那里用了早饭,随后乘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车上宇文默向她说明了,关于南疆一事,皇上等日后有了更多的消息再做决定。但和亲一事以后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慕容舒原本就不担心,就算刚听到和亲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忧心,唯一的念头,只要他守住诺言,她就与他同进退。
快到了王府时,有人挡在了前方,是宫里面的人。
“启禀南阳王,皇上有要事召见南阳王。”
刚刚出宫便又被召回去?慕容舒看向宇文默,见他也是有些惊讶,便说道:“皇上如此急见你,必有要事。”皇上刚登基不久,朝中事情繁多,宇文默为皇上信任,定要帮助不少事情,怕是朝上有要事。
宇文默点头,“你回王府后,先别急着处理府上的事儿,还是先休息,昨晚你睡的不好,今儿个要好好休息。”
闻言,慕容舒双颊顿时红透,他还真好意思说!
宇文默安抚好了后,便立即下了马车,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回到王府后,刚进大门,一个小圆球便扑向了慕容舒。“娘亲!”
慕容舒立即弯下身子抱住了小人儿,“轩儿怎么在府门口?”
“轩儿一早上醒来不见娘亲,有些害怕。以为娘亲不要轩儿了呢。府里面的人都说娘亲进宫了,今儿个会回来的。轩儿不想在屋里等,就在这儿等。”小轩儿如今已经四岁,身子沉了不少,可还是圆圆的。慕容舒抱着他时还是有几分吃力。瞧着他的小模样,慕容舒抱着他时还是有几分吃力。瞧着他的小模样,慕容舒一阵心疼。
“娘亲不会不要轩儿的。吃早饭了吗?”慕容舒柔声问道。察觉抱不住了,便将轩儿放下,改牵着轩儿的小手。
“轩儿等着娘亲一起吃。”小轩儿语气甜腻的撒娇道。
虽然慕容舒已经在宫里面吃过了,可看见小轩儿这张期盼的小脸,便跟着一起去吃早饭。不过她食量向来小,早上又在宫里面吃的,眼下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随后耐心的想要亲自喂轩儿吃饭,结果小轩儿小大人似的说:“轩儿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不能让娘亲喂着吃饭了。轩儿是男子汉,所以要保护娘!”
慕容舒听的一阵心暖,不断点头道:“好好好。”
“小少爷就是会心疼人,这么小就知道心疼王妃了。以后肯定会很孝顺王妃。”立在一旁的红绫已经摘下了面具,带上了面纱,她见到王妃如今过得好,比谁都高兴。慕容舒劝说过她,让她将面纱摘下,结果她愣是不肯说是怕让人瞧见了,给慕容舒失了颜面。
慕容舒不是喜欢勉强人的人,不过这会子瞧见她这样,便又想开口劝说,就听外面的人唤道:“启禀王妃,府外南疆国含香公主求见。”
闻言,慕容舒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含香公主怎么这会子会过来?
“王妃,这含香公主不再宫里的行宫待着,怎么反倒是一大早便来王府了?”红绫对那含香公主没好印象,出口便没啥好气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含香公主是南疆国人,咱们不易接见。”慕容舒对守在外面的人吩咐道。
外面的人回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回了含香公主。”
“这含香公主不知廉耻,在宫中不知羞耻的勾引王爷,不将王妃放在眼中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有脸来咱们王府!”红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昨儿个若不是碍于自个儿是下人的身份话,真想骂骂那不知礼义廉耻的南疆公主!
慕容舒瞧着红绫如此愤怒,不由好笑道:“无需如此气愤。”
“奴婢是不得不生气,昨儿个晚上她态度未免太过嚣张。”红绫咬了咬牙后,仍旧是语气十分愤恨道。
瞧着她这般愤恨,慕容舒忍不住轻笑道:“不过是每个人有不同的目的,她也许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又或者受了人的挑拨,才会如此认定死理。”
“王妃说什么都是有理的。”红绫嘟嘟嘴道。
慕容舒在铜镜中见到了她脸上的面纱后,忍不住劝说道:“你终日带着面纱容易让伤口感染,不易愈合。在屋子里最好不要带面纱。”
红绫别过脸,道:“若是不带面纱让人看见容易为王妃招惹闲话。这面纱奴婢每日都会洗的,晚上睡觉时就会摘下的。”
闻言,慕容舒不再多言,红绫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固执,她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更改。
不过一会子,那回话的丫头又回来了,在门外语气十分为难道:“回禀王妃,含香公主执意要见王妃,此时已经在府门外闹开了,为了不少人看热闹。”
“什么?堂堂公主,竟然行事如同疯妇!咱们王妃是何人,岂能是她一个蛮夷子说见便见?真当自己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红绫闻言,忍不住骂了两句。“王妃,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舒轻皱眉头,看向红绫吩咐道:“别人办事我不放心,你去看看。无论如何都不可让含香公主进入王府,就算说两句难听的话也可以。记住,目的在于将她赶走。”
红绫立即点头。“好,奴婢这就去看看。”
红绫出去后,慕容舒去了外间,找了一本书坐在案桌前安静的看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红绫才回来。
“王妃,奴婢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含香公主请走。她在府门外气焰十分嚣张,吵囔着进府见王妃,奴婢让她有事与奴婢说,可她偏偏不说,反而讥讽奴婢。或许是京城中人都是恨极了南疆人,听到王妃将她拒之门外后,纷纷高呼。”
闻言,慕容舒抿嘴淡淡的淡笑:“若是我让含香公主进了王府,当真是为南阳王府惹来了麻烦。”
“还是王妃想的周到。不过含香公主离开时,让奴婢给王妃带话了。”红绫有些欲言又止。可以想见含香让她带的话必不是什么好话。
慕容舒挑了挑眉梢,淡淡的开口道:“哦?是何话?”
“她说请王妃自请下堂。未免日后收到休书后被天下人耻笑。”红绫说时咬牙切齿。当真是恨极了。那南疆公主自认为是天仙下凡吗?真当自己是倾倒天下的洛神吗?!
外面围观的人听到了南疆公主的话后,纷纷不可置信,毕竟南疆国的民俗大华国的百姓十分清楚,这南疆公主一双玉臂怕是不知道被多少人枕过了呢,就算是与皇上和亲,顶多不过是个贵人的身份,如今竟然想要南阳王府正妃之位!南疆国人真是痴心妄想!
慕容舒听红绫说完后,神色淡然,未见一丝怒火。红绫忍不住问道:“王妃不生气吗?”
“莫非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反咬回去?她不过是没了办法,想要激怒我而已。她越是如此,我便越是镇定。若我真的怒了,又或者因此与王爷有了嫌隙,那么正好如了她的愿了!”慕容舒将目光紧锁在书本上,回复红绫。
红绫闻言,叹了口气道:“王妃真是镇定。若是奴婢碰见了此事,一定会手足无措。或许还真中了计。不过奴婢不懂,含香公主此举似乎与王妃您有仇似的,为什么是要认准了您?”
慕容舒眼睫微抬,眼波流转,红绫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慕容舒失了神。是啊,含香公主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太过寻味,若是因为她的存在挡住了含香公主目的,那么,含香公主也不该对她有恨意。
“奴婢猜想,也许是她见王妃您的西域话说的比她好,王爷只对王妃体贴细心,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她,所以她才会这般心里不平衡。不过话又说过来,含香公主就算长的美,可也不是黄花闺女,咱们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她!”红绫语气忿忿不平,可见她对含香公主的厌恶。
“你交代下去,日后只要含香公主求见,都推拒。”慕容舒回过神来后,神色清冷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