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心！”龙行烁扶着洛雪瑶走上了台阶，朝着屋内走去。
小玄子已经被人扶着坐了起来，看到那朝着他走来的一家子，笑容扬了起来……那双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睛，泛着明媚的光芒。
龙行烁就那么看着年事已高行将就木的小玄子，唇角勾起……原来这就是老了的小玄子，他扶着洛雪瑶坐在了床边。
小玄子的家人也都围了过来，这细细密密向上窜着的烛光映的这屋里暖烘烘的。
“你来了……”小玄子缓缓开口，声音略带沙哑有气无力的，可是笑容却越发的明媚。
小玄子的家人听着小玄子的话……倒不像是和上一次在家里休息讨水喝只认识没有几天的过客，倒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乐乐……”洛雪瑶唤了一声。
龙行烁放下了龙安乐。
“娘亲……”龙安乐走到了洛雪瑶的怀里，倚着洛雪瑶就那么看着小玄子，唇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这就是我的孩子……他叫龙安乐。”洛雪瑶淡淡的笑着轻抚着龙安乐的小脑袋，“乐乐……他就是娘亲要带你来看的朋友。”
“娘亲……他的胡子好长啊！”说着龙安乐也还真不认生，直接爬上了床，蹲在小玄子的身旁拽着小玄子的胡子，逗得小玄子哈哈大笑。
“看来……这些小鬼都喜欢拽胡子。”小玄子那满面的笑容让他的侄子看着欣慰极了。
“乐乐……不能没有礼貌。”龙行烁故意板起脸。
“乐乐喜欢他的胡子……”龙安乐并不害怕龙行烁故意板起脸，反而笑的像是一朵花。
“没事没事……”小玄子抬手拍了拍那肉乎乎的小肉团子，深深的看着洛雪瑶，“其实……从一开始见到，我就知道……你和你那个妹妹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小玄子侄子的妻子转头看着他那侄子，看样子他那侄子也非常的诧异，更多的似乎是悲伤。
洛雪瑶唇角浅浅勾起：“既然知道……那我给你的丹药为什么不吃？”
“活够了……”小玄子唇角勾起，“我的命……是一个人救回来的，她和你们一样不是凡人……她用尽了自己全部的道行，最后……落得一个灰飞烟灭，我一直都对自己说……我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她而活，她给我的命到哪里……我就活到哪里不强求。”
洛雪瑶一怔……难道是……夙雨嫣？
可是洛雪瑶没有多问，她轻笑着：“死……无所畏惧，只是轮回罢了。”
“嗯……”小玄子点头，“我知道……”
“来世……既然已经忘记了该忘记之人，那么就好好的生活娶妻生子……走一个完整的人生。”洛雪瑶握住了小玄子的手。
小玄子垂眸看着洛雪瑶的手，也缓缓地握紧，唇角笑开来：“来生之事……谁人能答应，一碗孟婆汤……便都全部忘却了。”
洛雪瑶低笑着：“休息一下吧……”
“叔父……”
听绕洛雪瑶的话，小玄子的侄子连忙过来扶着小玄子躺下。
“能……弄些清粥给他吃么？”洛雪瑶问。
“好！奴家这就去安排……”小玄子侄子的妻子点头。
“你西先休息一下，粥好了再叫你……”
“好！”小玄子一脸的幸福。
“公子夫人还有小公子外庭休息一下……我让人备下了茶点。”小玄子的侄子开口道。
“好！”
“来……”龙行烁扶起了洛雪瑶朝着外庭走去。
龙安乐也扭着屁股从床上爬了下来，颠颠的跑到了桌子旁爬上?子，随手抓起了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小眉头皱在了一起，但是很懂事的没有说出来没有姑姑做的好吃。
“多谢三位可以来……送叔父最后一程。”小玄子的侄子眸子有些红。
“不用说谢字……我们和你叔父是旧识了。”龙行烁笑开来。
刚才小玄子的侄子宁郎也听说了洛雪瑶龙行烁还有这龙安乐不是凡人，听到这么说竟然也不是很诧异，而是平静的坐在了洛雪瑶的对面低声问：“那么……你们……也认识雨嫣姨姨么？”
雨嫣……夙雨嫣……洛雪瑶唇角缓缓勾起点头。
“果然……”宁郎放在大腿处的拳头狠狠一紧，眸子中竟然是掩不住的悲伤，“你们……是……妖？”
“妖不行么……”龙安乐立刻不悦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宁郎连忙解释。
“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妖。”龙行烁笑开来。
“那你们……是……神仙？”
龙行烁只笑不语，似乎并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宁郎懂得便不再问。
“我以为……你们和雨嫣姨姨一样，是妖……”宁郎垂下眸子，细细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唇角的笑容颇有些悲凉的意思。
“雨嫣……她呢？”洛雪瑶问。
“雨嫣姨姨……已经不在了。”宁郎笑了笑。
虽然……洛雪瑶早就知道答案了，可是从宁郎嘴里听到还是有些拿过，她还记得那个孩子……整天的缠着小玄子，为了小玄子要和自己决斗……后来，还和霜桦一起吃自己的醋，每次都是好心……却办些坏事，永远都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笑着。
原来……她还是跟随着小玄子，即便是小玄子已经死了，洛雪瑶知道夙雨嫣喜欢小玄子，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喜欢到这种地步，竟然一直跟随……
洛雪瑶敬佩夙雨嫣……原来，她对小玄子已经是深爱了，即便是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娘亲在哭么……”龙安乐低声问道。
虽然洛雪瑶已经没有泪水，但是到底是母子连心，龙安乐还是能感觉到。
“娘亲没有哭……”洛雪瑶轻抚着龙安乐的脑袋。
“以前……我小的时候雨嫣姨姨经常给我讲妖界的故事，她说她最喜欢的就是妖界的妖后，为了自己的爱人敢自断妖骨，敢上天听和天族作斗争，她给我讲妖后如何将天庭打的落花流水，她给我讲……妖后如何让忘记自己两次的爱人如何重新爱上自己，她讲妖后在被误会东海抢亲妖帝是如何解围，讲妖帝是天帝之子……传说中南疆那个国度的国君，她说妖后是女娲后人神力无边，四海八荒只能听命……她讲他们妖界最传奇的爱情，却独独不讲她自己。”
洛雪瑶唇角微微勾起……这个孩子，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夸大其词的说……
宁郎垂眸轻笑着：“以前……我都以为是笑话，直到后来……叔父种了一种传说是仙界才有的毒，雨嫣阿姨用妖力救了叔父，可是……镇上所有的人都认定雨嫣阿姨是妖精，请了天师来收服雨嫣阿姨，雨嫣阿姨救了叔父本来就元气大伤，又为了保护叔父……被那天师的符咒定住，活活用天火烧死了。”
“天火……”洛雪瑶唇瓣微微一动。
“是……”宁郎点头，“那个天师说……倘若是人便不会被灼伤。”
洛雪瑶拳头微微一紧，这就是陌霜桦不肯告诉自己的原因……洛雪瑶没有想到，那样一个孩子竟然死的这般的惨。
龙行烁抬手环住了洛雪瑶的肩头。
“娘亲……”龙安乐也似乎有感应似得抓住了洛雪瑶的手。
“其实……妖也有好妖和坏妖之分，我知道……虽然雨嫣姨姨是妖，可是她是好妖……她是爱叔父的，只可惜……叔父对她无心，有时候……我还是很敬佩雨嫣姨姨那种对爱义无反顾的，那般的轰轰烈烈。”
“嗯……”洛雪瑶点头，“她一直都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雨嫣姨姨……一直都在说，妖后就是她学习的对象……她一直在追赶着妖后的脚步……”宁郎笑了笑，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抬起头看着洛雪瑶，“您是……”
“雨嫣看来很喜欢你……”洛雪瑶轻笑着。
“嗯……”宁郎点头，“雨嫣姨姨是被我爷爷救下带回我们宁家的，虽然后来才知道是雨嫣姨姨设计的，以前，爷爷一直想要把雨嫣姨姨和叔父凑成一对，爷爷十分喜欢雨嫣姨姨，可是叔父不喜欢雨嫣姨姨，雨嫣姨姨一个人在宁家很无聊，我呢……总是喜欢缠着雨嫣姨姨给我讲故事，将那些妖魔鬼怪的故事，可是……在雨嫣姨姨出事之前，我都以为那些都是骗人的，但是很好听……我很喜欢。”
“我以为……按照雨嫣那个性子，会缠着你叔父不放呢……”洛雪瑶一想到以前的夙雨嫣唇角就不住的向上扬，耳边似乎现在还回荡着她放声喊着，小狼崽仔……小狼崽仔……
宁郎摇头：“雨嫣姨姨说……以前她都缠着叔父的，要是缠着能让叔父喜欢……自己早一百多年前就让叔父喜欢上自己了。”
“雨嫣姨姨总是在家里陪着我玩……”宁郎轻笑，“直到雨嫣姨姨出事前……我还缠着姨姨给我讲其他故事呢。”
“雨嫣姨姨说……她以前总是唤叔父小狼崽仔，因为叔父前世……是一只小狼精。”宁郎抬起头笑开来，“每次被叔父听到……都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我觉得……以前叔父一直不娶，是因为没有碰到喜欢的，后来叔父不娶……我想大概是对雨嫣姨姨的愧疚吧。”宁郎低笑。
“粥好了……”宁郎的妻子将粥断了进来。
宁郎立刻起身：“我来……”
洛雪瑶未动，只是听着宁郎将粥端了过去，然后轻声唤醒了小玄子喂小玄子吃了粥，虽然看不到……但是洛雪瑶也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有多么的温馨。
龙行烁就那么看着，轻笑着抬手扶着龙安乐的小脑袋。
喂过粥之后，小玄子目光看向了洛雪瑶的方向，有气无力的问道：“我们……是旧识么？”
洛雪瑶唇角咧开露出了自己明媚的贝齿，展露出的是自己曾经在九天仙山时的笑容。
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可是小玄子的胸口还是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样，甚至……觉得那纱布之下定然是灿若星河，熟悉的感觉……温暖的感觉……
原来夙雨嫣说的对……就算是喝了孟婆汤，忘掉了所有事……有些感觉熟悉温暖恍如隔世的，那是忘不掉的。
那么……夙雨嫣说的全都是真的了。
“九天仙山……曾经有一个小茅屋，小茅屋里住着一个仙妖结合的女孩，还有一个是千年雪狼无行尊者玄貌的儿子小狼精，两人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同吃同寝比亲兄妹还要亲。”洛雪瑶笑开来，她希望……这一世也可以让小玄子看到自己的笑容，最美的笑容，即便是……失去了眸子。
冷落绣衾谁与伴（八十一）
小玄子靠在宁郎的怀里，终于也笑开来，泪水顺着眼角跌落。
小玄子走的很平静，甚至这整个宁府都没有哭泣声。
黑白无常来的时候，看到了洛雪瑶……洛雪瑶也看到了他们。
他们对着洛雪瑶和龙行烁行礼，自然凡人是看不到的，洛雪瑶看着他们接走了小玄子，小玄子的侄子就跪在床前，默默流泪。
最后也只是哽咽的说了一声：“叔父……一路好走。”
龙行烁交给了宁郎一个玉佩：“既然你是我们故友的亲人，那么……以后若是有任何难事，你可以拿着这块玉佩来东海，能帮……我定然义不容辞。”
“东海……”宁郎抬起头看着龙行烁瞳仁一颤，“您是……”
龙行烁笑了笑抱起了龙安乐，一手拥紧了洛雪瑶：“就此告辞了……”
洛雪瑶从小玄子离开，就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轮回而已，洛雪瑶这样告诉自己，或许等到自己死去的时候也可以轮回与凡尘，说不定可以再次和小玄子相遇，他们……还会像是在九天仙山一般，小玄子……依旧会和自己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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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已经逼近了，侍婢扶着洛雪瑶坐在院子中。
陌霜桦一直没有回来，洛雪瑶只是笑，想必……她现在已经和沧渡和好了吧，洛雪瑶想……明天，自己恐怕就会见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出现了。
“洛姑娘……午膳您是在这里用，还是和陛小皇子下一起用？”侍婢低声问道。
“乐乐人现在呢？”
“回洛姑娘……小皇子现在正和殿下在一起呢。”
“那就和他们一起吃吧！”洛雪瑶撑着桌子起身，侍婢连忙过去扶住。
洛雪瑶轻笑着从那侍婢的手中抽回了手：“这段路我已经记熟了，我自己可以走……”
侍婢有些担忧，却不敢多言只是说了句：“那奴婢在后面跟着……”
“好！”洛雪瑶理了理衣裳，抬脚……
这段路洛雪瑶已经记熟了，既然以后要在这里生活……那么洛雪瑶就要尽快熟悉，她不想要一直依赖别人。
何时转弯……何时直走，何时有台阶……洛雪瑶都记得清楚。
刚转过弯，一阵风就迎来，夹杂的柔软的桃花瓣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撩动起她的长发，让一阵熟悉的气息窜进了她的鼻腔，毫无预兆……
花爅峥本在这里的桃花树下看着漫天的花瓣，却像是有所感应似得缓缓转过头……目光触及到了洛雪瑶那张略带苍白的面容，心狠狠一紧，像是被利刃狠狠地窝进了内心深处一般，那一种难以抑制的熟悉和疼痛顷刻蔓延了出来。
花爅峥眉头一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双金色的瞳仁竟然温热湿红了，他抬手……他不懂，为何……自己的眼角有泪水。
那个瘦弱的身影，似乎和自己总在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子重叠，可是……却少了什么，少了……宛如星辰一般的瞳仁，对！是那宛如黑色宝石一般乌黑透亮却灿若星河的眸子。
花爅峥脚下的步子不受控制的缓缓上前了几步。
洛雪瑶眉头一紧，只觉那个身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正要张口……那宛如露珠跌落玉盘的声音响起，险些让洛雪瑶站不稳……
“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声音宛如从天而降……一字一句狠狠地砸痛着洛雪瑶的心，可惜……现在的洛雪瑶早已没有了落泪的权力，即便是这样……洛雪瑶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眼角似有湿润。
跟在洛雪瑶身后的侍婢，垂着头微微的向后退了两步。
花爅峥就那么深深的看着面前的洛雪瑶狭长的凤眸深邃的看不到底，那宛如陶瓷一般干净细致的肌肤，在那穿透海水直射而来的阳光下显得越发的苍白透明，他深深的注视着站在他对面一袭白色锦衣的女子，探究的看着她被纱布遮住的双眸。
小……小蛋妖……洛雪瑶藏在袖中的拳头狠狠一紧，早就知道……他又将自己忘记了……可是当他的声音灌入耳中……是问认识与否的时候，却让洛雪瑶的心疼的难以负荷……
这声音……是烂熟刻在洛雪瑶心里的，原来……你果真又将我忘去了。
洛雪瑶未应声，就那么抿了抿唇轻笑着似是自嘲一般款款向前前行而去。
花爅峥抬手想要那一瞬甚至不受控制的想要拉住她，可是手……僵在半空，胸口疼得快要炸开。
我们……何止是认识啊！
你忘了我一次……我便让你重新爱上了我一次，如今你还是将我忘记了。
小蛋妖啊，我的心……累了。
洛雪瑶只觉得自己眼角的纱布有些湿热，她抬手……指尖竟触到了湿意，洛雪瑶以为……自己早已经无泪，此刻……竟然沁出了泪珠。
她的步子却依旧迈的坚强，我再也没有那个力气去勾搭你了，再也没有了……
虽是如此，洛雪瑶的心里……骨血里，也满满的全都是你，这双眼……再也看不到你如画般美丽的容颜，可是你的笑容一直在我心头从未忘却。
花爅峥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洛雪瑶的背影，心中无比
的酸涩。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捧着喜服而来的掌事女婢见洛雪瑶没有搭理花爅峥便自径离开，连忙上前尴尬的一行礼道：“太子殿下莫要见怪，那位是我们陛下明日要迎娶的龙后洛姑娘，洛姑娘双目失明，也不知道殿下身份，还请殿下恕罪。”
洛姑娘……花爅峥就那么站立在原地，任由清风窜梭……花瓣在自己的周遭萦绕，目光是那样的悲伤……浓的，化不开……
“我们……是不是见过？”花爅峥看着洛雪瑶消失的地方低声喃呢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抬手紧捂着自己疼痛的胸口唇角扬起了苦涩的笑容。
在他记忆中最模糊的地方，总有一个女子盈盈做笑的身影。
似乎是梦，那个女子有一双世界上最明丽的眼眸，总是会对自己露出最美的笑容，哪怕是在她自己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之时。
梦里，他总是在一层薄纱的这一头，那女子在那一头。
梦里……坠崖时她紧紧抱着自己，在他耳边坚定的喃呢：“别怕……我会保护你。”
梦里……那双眸子被雾气添满，却拼命的笑的甜软：“来勾搭你……”
他没有告诉她那笑容简直是丑极了，可是在他心里却成了最美。
繁花落满了花爅峥的整个肩头，暧昧的和他长发纠缠，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长长的走廊，他心中有一个位置，一直空缺……他在等，等那个说是要来勾搭他的人。
幽若说……那只是一个梦，何苦为了虚无的事情耗费光阴。
花爅峥轻笑着垂下眸子负手向着正厅走去，光阴啊……他最不缺的就是这样东西，能让他上心的，恐怕只有那双……清澈如泉宛如镶嵌了星辰华光的笑眸了吧。
“花爅峥……”
突然，那脆生生干净清澈的声音响起，花爅峥转过头……
“参见小皇子……”捧着喜服的侍婢连忙对着龙安乐行礼。
花爅峥却见那个小肉球双手叉腰愤愤的看着自己，怒吼道：“骗子……你说三天后会粗（出）线，可四（是）乐乐等了好久你都没有来……”
似乎看到这个小肉球……花爅峥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起来，他进捂在胸口的手缓缓垂下，精致的薄唇微微勾起：“小皇子……”
原来这小鬼头……竟然是龙王的儿子。
龙安乐走到了花爅峥的面前，伸手指着花爅峥喊道：“坏人……”
“小皇子……”捧着喜服的侍婢已经是一脑门子的汗了，生怕这太子发怒。
“我有事……”花爅峥怜爱的看着龙安乐，眼角眉梢全都是浓浓的笑意。
龙安乐咬着下唇看着花爅峥大大的眼睛忽闪着：“真的？”
“真的……”
龙安乐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他和以往一样抱着花爅峥的腿爬了上去，可怜兮兮的开口：“漂漂爹爹说……那些好喝的四（是）酒，不让乐乐喝……”
花爅峥直想笑：“好……等过一阵子，我带你去天庭喝。”
“真的？”龙安乐眸子直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