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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训得说不出话来,他胸口起伏,没好气地问:“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没话说,你说的都对。”
他哼了一声,手却没从我胸口上拿开,反而放肆地四处乱摸,“过去那股敞亮劲没了,认错倒是挺积极。”
我试着挪开他放在我腰上的另外一只手,他却搂得更紧,我没办法,小声说:“你也说了,我过去太莽撞,吃了那么多教训,还不够我长大吗?我弱势,所以我活该,这是你对我说的,现在我谨言慎行,你还不满意?”他看着我没说话,我又问:“你过去是没逼过我,可是…你现在想干什么?三更半夜,你跑到我的屋子里,把我扒得光溜溜的,别跟我说,你想跟我谈谈人生。”
我深吸一口气,眼圈有点发热,“韩棠,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你现在一时新鲜,等你新鲜劲过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跟凌靖是不一样,他伤害我,我觉得自己懦弱无能,觉得屈辱难堪,之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如果伤害我,你以后让我还能再相信什么?”
他果真放开手,我松了一口气,想用毯子裹住自己,可毯子另外一头还被他盖着,我只能躲到床边。
他躺在那儿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我小声说:“你让我走吧,咱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相处。那件事也过去很久了,我捡回一条命,是我的运气,我不会再做什么。再说,你现在看着我也烦…”
话没说完,又被他一把拽了回去,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压在下面,双腿分开,中间是他强壮的腰,他像一只豹子擒住了我。这次的姿势和体位又跟刚才不同,从“文艺小清新”变成了“十八禁”。
惊慌像潮水一样灭顶而来,我眼前一黑,是他强壮的身体挡住了满室的月光。
以前觉得韩棠的腰身细,如今才发现,那是他肩宽造成的错觉,他的腰挤在我的胯间,撑得我难受,腰两侧的人鱼线让这个男人看着又强悍又性感,我却无暇欣赏。
我试图反抗,奈何我学的是站立技,人一旦躺下,所有的拳腿膝肘就派不上用场,我又踢又打,却变成了猫挠一样的小游戏。
他人又高壮,用一只手就能按住我两只手,轻轻松松扣在头顶,大腿一别,身子往下一压,我就变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这男人的手段又强悍又直接,气息又霸道又直硬,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对上我慌乱的目光,平平淡淡地说:“谁说我看到你就烦?谁说我对你只是一时新鲜?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自以为是!说你欠教训,你就是欠教训。枉费我对你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没为我脸红过?心动过?担心过?问问你自己的心!记着,以后要是真不喜欢一个男人,就别跑到人家面前,说那些让他误会的话。别求饶,也别眼眶红红的让人放过你,你越是这样,他越想一口把你吞下去。还有…别在男人身子下面扭来扭去,你越反抗,我越刺激。”
我心里凄苦,忙问他,“我跟你说什么了?哪句话让你误会了?我道歉成吗?”
他却语塞,琢磨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你看我了。”
我心下黯然,低声说:“我看的不是你…”
他身子一颤,我以为他会放手,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这人却贴在我耳边,带着几分灼热说:“那你就把我当成他。”
我呼吸一窒,颤声问:“什么意思?”
他笑得随意,“你说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我管你想的是谁,看的是谁,反正现在抱着你的是我,能亲你睡你的人也是我,不就行了。”
我眼睛发红,鼻尖发酸,哽咽道:“韩棠,你浑蛋!”
他在我鼻尖上亲了一下,浑不在意的语气,“接着骂,打是亲,骂是爱,要么我松开你,你再抽我几耳光?让你消气?”
我不敢搭话,这人蛮横劲一上来,完全是一副强盗逻辑,欺负人也觉得自己有理。
他低头吻我的眉毛和额角,呼吸灼热,“眼圈红红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里发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我调情。怕什么?这儿又不是擂台,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吃苦。”
他不是说着玩的,他是认真的。
我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挣手挣脚,又气又恼,可根本不管用,他压根就不用技巧,甚至十分之一的力气都用不到,就把我压制得死死的,男女天生体力上的差异,让所有的挣脱都成了笑话,所有的抗拒都徒劳无功。
心里一片凄惶懊恼,辛苦了这么久,不就是希望关键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给自己一个说“不”的权力吗?怎么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一样的软弱无力?我流血,流汗,不流泪,执着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贴过来亲我的脖子,含住我的耳垂,强壮的身体热得像烙铁,我觉得自己好像活在高原,气都喘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迷糊糊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如果天花板上有摄像机,此刻拍到的一定是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男的高大强壮结实悍勇,女的柔润雪白紧致无力,一强一弱,一古铜一莹白,性感十足,火辣刺激…
滞后的大脑慢了一拍,绝望的感觉,这时才汹涌而来。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阻止不了眼前的局面,咬了咬牙,抖着嗓子对身上的人说:“三年前,是文昭拜托你,让你把我从那家医院带走的,跟夏荷没关系,她在美国,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韩棠,你一直都没对我说实话。”
他半天没吭声,让他说什么呢?文昭让他把我带走的时候,我不知道韩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文昭一定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可以认输,但是我不能认命。因为我知道,只有我不认命,我才能想离开他的时候就离开他,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永远都不用分开了。可他为什么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把我交给别人?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在?我回头看不到他的样子,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就算我在黑暗中睁开眼,都是漆黑一片。我以为我看到的是希望,结果都是绝望…”
我视线模糊,声音哽咽,“你说得对,我选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能怨谁?可是我相信,他当初把我托付给你的时候,一定不是让你这样对我。他一定是对你说,让你在那件事过去之后,就给我自由。韩棠,你不是他,我也不能把你当成他。你也会说,咱们在一起经历了不少事,那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是不是该问问,我是怎么想的?”身上的人岿然不动,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慢慢松开禁锢我的那只手,抱着我低声说:“小丫头,我们来打个商量吧,我把爪子磨一磨,把最锋利的牙拔掉,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别记恨我,咱们把过去都忘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他顿了顿,又贴在我耳边说:“你还不明白?你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抓着他的肩膀,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好,我们打个商量,我让你睡一次,你过去对我那么好,我不算你强迫我,你让我走,好不好?”
两个人如果贴得太近,悲伤是可以互相传染的,心痛也是,就在这一刻,我如此清晰而鲜明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心痛。
我们太熟悉了,熟悉得知道对方每一个弱点,每一处伤痕,每一根软肋,熟悉得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下多重的手,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他放开手,把我丢在一边,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你这么放不下,你怎么不去死?”
我始终沉默,一言未发。让我说什么呢?他不是第一个让我去死的人,也不是第一个盼着我死的人。
有些东西经历得多了,就会变得麻木。有些人如果太熟悉,就会明白他冷漠的言语之下另外一层含义。
所以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让我去死,但是这一刻,我们都被彼此的悲伤和过去的记忆…折磨得心力交瘁,生不如死。
第四章:不改本性,不变初心,这才叫坚强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韩棠走了,去向不明。后来听恕一说,他去美国了,会在那边待一段时间,顺道参加夏荷的婚礼。
婚礼在下个月才举行,也就是说,他至少要在美国待半个月。
恕一每隔几天就过来看看我跟小蓝,每次来了,除了蹭饭,就是对我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大致意思是:他堂哥一个人撑起如此大的家业,实在不易。帮内会员八万,各种琐事无数,韩家还有自己的产业需要打点,他堂哥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总是这样无故旷工,实在有失妥当,让他这个堂弟很是为难。万一底下的人知道,他们的韩先生是因为一个女人消极怠工,一时群情激奋,发动一场“政变”,或者来个“清君侧”什么的,最后闹个血溅五步,我只怕会后悔莫及。
我哭笑不得,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说:“你尽管说得再严重一点,看我会不会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人会不清楚?当年夏荷的手是怎么被人砍掉的,他们应该没忘吧。”
他看威胁无效,开始走怀柔政策,从情感绑架升华到道德绑架,历数这三年他堂哥对我的点点滴滴,说得感人肺腑,把他自己都感动得快要潸然泪下,我却反应平平。他大骂我冷血,我无语问苍天。
有些恩情,心里记住,遇到合适的时候,自当涌泉相报,所谓大恩不言谢。他对我有恩,对韩家有功有劳,可是这不代表我就要用自己…去犒慰他的劳苦功高。
就这样,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夏荷结婚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我见到他了,也说过他了,他知道自己错了。”
我被她说得云里雾里,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脸上忽地一热,“他怎么连这事儿都跟你说?”
夏荷笑得有点无奈,“他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顾忌。你又没有朋友或者兄弟姐妹在身边,他想知道你的想法,又放不下姿态自己问你,不问我,还能问谁呢?”
我也无奈,“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觉得你对他也不是没感觉,可他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夏荷笑了笑,调侃的语气,“这个男人,真是被女人待见惯了,都不知道什么叫拒绝了。”
我叹了口气,“大约我自己也有问题,两个人相处久了,平时说话也不注意,让他误会了。”
夏荷停了一会儿,才说:“小夏,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韩棠这人有时候是有点自以为是,但还不至于自作多情,他有这样的感觉,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反省了一下,叹道:“可能是因为有时候我看着他,想起了文昭,才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又或者在某个瞬间,我真的被他吸引了。你该知道,你前夫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对女人有多大的杀伤力。”
夏荷感慨,“是啊,这次他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未婚夫见到他,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猜怎么着?原来他是韩棠的拳迷,崇拜他好多年了,你说巧不巧?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他就当着所有客人和亲戚的面,热泪盈眶地跑过去跟他要签名了。”
我笑,“是够巧的,韩棠当时什么反应?”
夏荷笑着说:“他见惯了大场面,还能有什么反应?两个男人寒暄了几句,他就把我拉到一边,说他和你的事了。小夏,有时候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我们都不该死守着过去,那样的生活没有意义。”
我没说话,她叹气,“他是一个喜欢挑战,喜欢冒险和刺激的人。我不敢说,你们在一起就一定会长长久久,也就不敢太劝你。可是有些事,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还有,你是一个女人,每天有一个那么帅的男人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男女之间那些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
我脸上发烧,有点窘迫地说:“夏荷,你觉不觉得…咱们两个讨论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她停了一下,笑了,“是有点奇怪,对象还是我前夫。不过这好像也说明,我是真的把他放下了。想想真是奇怪,以前他追我的时候,我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如今却可以那么从容地跟他说话,随随便便就谈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