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死,我愿意回到你身边,我愿意!”我的心又急又痛,我不要萧北玄,真的,只要他不死,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萧北玄笑了,笑容苍白而无力,“馨儿,听到你这句话,我死也满足了。原谅我曾经错错待了你”

“我原谅,我原谅你!你什么也别说了,你要撑下去,你会没事的!”我试着抱萧北玄站起身,奈何他太重,我抱不动。

萧北玄摇了摇头,“馨儿,我要说再不说,我没机会了。不要为了我的死自责,用性命护你周全,我心甘情愿。我只是很很舍不得你。我真的爱你,却却要永远离你而去我,使得”

萧北玄带着对我浓浓的眷恋,缓缓闭上了妖异美丽的双眼,他握着我手的大掌也松开,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不!”我痛彻心扉地哭喊,豆大的泪珠滴到了萧北玄毫无生息的俊脸上,萧北玄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老天,我不该让他陪我来寻找千年血寒玉,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的错!脑海中又回想萧北玄生前让我别自责的话,我怎么可以不自责,我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萧北玄的命!

他不可以死的,他不可以死啊!

“可馨,别哭”皇甫白逸温润若水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两步开外,白逸心疼万分地瞧着我。

忽视皇甫白逸对我怜悯的神情,我心里对他有了股陌生的介怀,我用眼神质问他: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司马烬死,你救不了他?萧北玄死,你又无能为力?

也许是感受到我眼神中的不善,皇甫白逸尴尬地别开眼。

这一瞬间,我明白,不是皇甫白逸无能为力,是我太看得起他,在我心目中,皇甫白逸从来都是天上的谪仙,不染纤尘。这,仅仅是他外表给人的感觉而已,是我高估了他。他从来都说过,他只是个人,他不是仙,是我自己硬把他幻想成了仙!

是啊,是我错,我太看得起皇甫白逸,人又怎么可能是神仙呢?若非我太信赖皇甫白逸,又怎会有今天的失望?

无言地闭上双眼,我的泪若清泉,不断地流淌。

皇甫白逸还想说什么,蓝焰开口制止,“让她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些。”

皇甫白逸不再说话,蓝焰向来冷清的眼神瞥过我怀中萧北玄的尸首时,目光无尽惋惜。

失去了萧北玄,我才知道,他对我而言有多珍贵。想起这一路来,他对我的保护,不管是面对丧尸还是蚁群,又或者是突然冒出来的暗箭,他从来没有放开过我的手,他在用生命护着我,我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萧北玄啊萧北玄,我原谅你了,我不怪你曾经错待我,我甚至后悔曾经跟你离了婚。若是当初坚持留在你身边,等到你爱上我,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般局面了吧?

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慢慢睁开眼眸。

不知地盘腿坐在一旁的皇甫白逸与站在我身侧的蓝焰同时小心翼翼地出声,“可馨/主人?”

“放心吧,我没事。”心再痛,人,死不了的。

我的双手抱着萧北玄的尸体一个动作太久,麻了。轻轻将萧北玄的尸首放下地,我动作缓慢地站起身,这才发现,我身上的衣衫早已被萧北玄流出的鲜血所浸透。

好冷的血。

望着地上汇成一滩的血液,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

我的目光直直瞥向皇甫白逸,语气尖锐,“即使萧北玄无药可救,为什么,你不帮他止血呢?就算他会死,他也的确死了,你救不活他,在他生前帮他止血,总可以吧?为什么你连这点事都没做?”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血玉

不是我要在意这点小事,更不是要放马后炮迁怒于他人,而是,如果皇甫白逸帮萧北玄止了血,萧北玄应该能多活一刻,别说一刻钟,哪怕萧北玄能多活一分、一秒,对我来说,也是非常珍贵的啊!

我的话伤了皇甫白逸,皇甫白逸清然若水的瞳仁中蓄起一丝黯然,情绪低落地解释,“可馨,你误会了,萧兄逝前,我有帮萧兄止血,奈何萧兄伤势过重,血止不住。我也歉意帮不了萧兄。”

我低首,见萧北玄被箭刺透的左胸果真有些粘糊粉末状的东西,虽然那粉末状物沾血变红了,看得出,不是血,应该是金疮药一类的。

我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悲伤,一时没注意,错怪你了。”

“没事。”皇甫白逸唇角动了动,语气仍是落寞万分。他的声音很让人心疼,若照以往,我一定会好好安慰他,现下,我没这心情。

我的目光瞥向几米开外的洞壁,就是那壁面突然射出来的箭矢夺走了萧北玄的命。

“哪里来的长箭呢?为何突然会有箭冒出来?”我喃喃着问。

蓝焰检查了下萧北玄先前站着替我挡了箭的位置,他蹲下身敲了敲地面,有一支利箭从墙面飞了出来,从他头顶飞过,插入他身后不远的壁面。由于蓝焰是蹲着的,所以他没事,若像萧北玄先前那样站着,就中箭了。

“主人,刚才你误踩了机关,以至事先设置的利箭飞射”蓝焰话没说完,我接着他说下去,“然后,萧北玄为了救我,替我挡了箭。”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眼帘。

我瞅着地上萧北玄被鲜血浸透的尸体,落泪,“你好傻好傻!”

也许是知道安慰我没用,蓝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主人,我们此次来的目的还未达成。”

“是啊,我们是为了寻找千年血寒玉,若是找不到,萧北玄就白牺牲了。”我擦干眼泪,再次迈步向十步开外的地下“大厅”。

蓝焰拦住我,“主人,会危险,让属下去。”

皇甫白逸出声,“蓝兄,你陪可馨去吧,我刚刚才悟透,我们从一开始下地洞,就中了高人所布置的幻魂阵。幻魂阵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分不清真假,先前那些数不尽的丧尸便是阵中的幻象之一。阵中幻象,若找不出破解之道,我们会活活被因死在阵中,直到死亡。但幻魂阵只要被人识出,整个阵法就自动破解了。”

蓝焰明了地点头,“原来那些丧尸是幻觉,难怪萧兄先前用剑克制住了丧尸,那些丧尸便全都自动消失了。”

“现在再进地下大厅,不会再受阵法所威胁,小心些,别触到机关即可。在下腿不方便,就有劳蓝兄陪可馨寻找千年血寒玉了。”皇甫白逸遗憾地瞥了自己的双腿一眼。

“皇甫兄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职责。”蓝焰走到我身边,随同我再次走入地下大厅。

大厅中数不尽的金银珠宝金光闪闪,各种珠宝金银一堆又一堆,煞是耀眼夺目,我丝毫不将这些钱财放在眼里,目光麻木的四处搜寻。

我的目光停在洞壁半中间的一个锦盒上,蓝焰也望向那只锦盒。

之前不久我感觉千年血寒玉在地下大厅里,现在,我预感千年血寒玉在那锦盒之中,可我跟蓝焰都没有冒然走近那锦盒,更别提直接打开锦盒看。

怕机关。

萧北玄的死亡,让我们变得更加小心了。

蓝焰拔出鞘中长剑,执剑对着十五步开外的洞壁锦盒一剑横劈,锋利的剑气霎时将锦盒顶部削去,一股白烟从盒内冒了出来,不消说,那股白烟也是什么毒气之类的。还好我与蓝焰站得远,那白烟伤不了我们。

等白烟散去,我与蓝焰看到了盒内之物--那是一块血红的东西,通体红得晶莹剔透,是很奇特的心形,像石头,又像玉佩,两个拇指般大小。那东东就这样静静地放在宝蓝色的锦盒中,格外的美观,且让人瞧来有凄凉之感。

蓝焰慢慢向锦盒走近,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小心!”万一还有什么机关一类的蓝焰脚步顿了顿,点了点头,继续前行。待走到锦盒边,他伸手拿起锦盒中那血红的东东,停了少许.待没异样后,朝我走来。

“主人,”蓝焰将手中那血红色的小东东递给我,我接过,这像玉又像石的东西触起来很舒服,绝对不是普通的玉石一类。

我与蓝焰双双走回皇甫白逸身边,我将手中的血色小东东交给皇甫白逸,皇甫白逸接过仔细打量后,喜上眉梢,“这就是千年血寒玉了!色泽如血、清透晶亮,触感温润十足,又带有些许凉意,瞧这玉石的质地,至少千年以上,又属心形,传闻此玉石乃阎王千年前在人间历劫时,心爱的女子流的血泪化作此玉,心形为正。此玉是千年血寒玉错不了!”

“总算找到千年血寒玉了,”我的视线转望向地上萧北玄的尸体,“你没有白牺牲。今生,我赵可馨都会记住你的好。”

皇甫白逸也看着萧北玄的尸首开口,“萧兄,你的恩情,皇甫白逸会永远记得。”

接下来,蓝焰带着萧北玄的尸首率先离开地下通道。然后蓝焰又折回,背着皇甫白逸,再带上我离开,到了我们最早从地面下洞底那处时,那上地面的洞壁高归高,却只有井口宽,蓝焰可以用双腿边踢壁面、借力使力,带我与皇甫白逸上地面也非难事。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地洞,回到了迷魂林地面。虽然回到了地面,但离迷魂林出口还要走两天的路程。还好皇甫白逸的轮椅在地面上,这样,皇甫白逸坐在轮椅上,我推着他坐的轮椅而行,蓝焰带着萧北玄的尸首,以最快的速度朝迷魂林出口而去。

本来我曾想过将萧北玄的尸首就地埋葬,因为带着也不方便,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北玄永远孤独地留在迷魂林,所以,只得辛苦蓝焰,背着萧北玄的尸首行走。

离开迷魂林,我们用了两天,期间也碰到过几次野兽袭击,所幸有蓝焰与皇甫白逸在,都有惊无险。

出了迷魂林后,我让皇甫白逸找了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安葬了萧北玄。

萧北玄的坟墓在青山环绕的半山腰上,山脚是一湖碧水,风景很好。

站在萧北玄的坟墓前,凝视着石碑上“萧北玄之墓”那几个我亲手执笔而写,蓝焰用剑雕出的大字,我的心沉沉的痛。

心如刀绞、痛彻心扉的感觉在我心中重重地剜着,我感受着大半年前失去皇甫白逸时的那种深沉的痛楚。

山风吹拂着我长长的发丝,衣袂随风飘舞,我的身影几多凄然。

我没有流泪,因为我的泪,已经流干了,只剩心,无声地在痛。

蓝焰与皇甫白逸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默默地陪着我。

“可馨,你在这一整天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我们回去吧。”说话的人是皇甫白逸,他的声音清淡若水,清润悦耳,就像天籁让人心旷神怡。

回去?回哪儿去呢?那个隐在山间的破庙么?那是我们暂时的栖身之所。

我仿若未闻,身影一动不动,“白逸,你跟蓝焰先回去吧,我想再陪陪北玄。”

白逸温淡的嗓音又次在我身后响起,“即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小珍儿,她需要母亲,需要你。她还在等着你,为了她,你要保重自己。”

小珍儿?那是我可爱的女儿。

想到小珍儿粉雕玉琢的小脸,我的内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怜爱,是啊,小小的珍儿需要妈妈,我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珍儿。

我动了动,本想转身,奈何才一移动,或许是一整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加之前两天,我进食量也非常少,几乎是强迫自己吃点,我体力不支,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昏迷前,耳畔回响的是蓝焰与皇甫白逸焦急唤着我名字的呼喊声。

当我再次醒来时,眼皮子才动了动,就听到了皇甫白逸惊喜的声音,“可馨,你总算醒了!”

张开双眼,微一侧首,见皇甫白逸坐着轮椅在床畔陪伴着我,蓝焰站在皇甫白逸后侧方,亦在静静地守护我。

感动的情绪闪过我的眸底,醒来就有被保护的感觉,挺好。

我手撑着床面欲坐起身,皇甫白逸连忙体贴地为我拿枕头垫靠在背后,让我舒服地靠着床头。我环顾了下周遭的环境,一抹失望蕴上我的眼帘,这还是在我们出发去迷魂林的那处深山破庙里。

不同的是,我现在躺在庙堂一角摆着的一张大床上,大床很旧,没坏,看来应该是庙中以前住的人弃用了的,但床榻上铺着一套质地良好的新被褥,我躺在新被褥里,感觉还满舒适。

庙堂一角摆大床,这情况少之又少吧,不过也无妨,这破庙早就荒废很久了,早已不供奉神明,庙堂正中间的佛像与供台都残旧得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察觉到我失望的眼神,皇甫白逸黑漆淡然的眼瞳里盈起愧疚,“对不起,可馨,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住这残破之所”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旧情未了

“别这么说,我不是失望住的地方残破,而是气愤明明所拥的钱财万贯,却为朝廷所逼,让我们不得不沦落至此。”有钱,就应该享受好的环境,不是么?

皇甫白逸黯下眸光,“终究是我不好”

“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会不好过。”

白逸抿了抿唇角转移了话题,“可馨,你饿了么?”

我摸了摸肚皮,“不饿。你先前说我总算醒了,我昏睡很久了么?”

“两天两夜,也不是很久,对我而言,却如一个世纪之久。”深情地望着我,白逸的眼神是真挚的。

我本该回以白逸浓情,但此刻我的心中,想到的却是萧北玄。萧北玄永远地离开了我,我太惋惜,太愧疚!

我别过脸,未正视皇甫白逸深情的目光,转而问道,“对了,我先前怎么会昏迷的?”

“你昏倒前在萧兄坟前站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加之昏倒前的几天,你进食量也非常少,以致身体虚弱,故而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不是有病就好。

“可馨,没事的,调养两天即可复原。”

“我昏睡的时候,就一直在调养吧?”我说出心中疑问,“不然,我昏迷,两天两夜,为何现在都没感觉肚子饿?”

“你昏睡时,我有喂你吃东西。”

“怎么喂?”我调皮的朝皇甫白逸眨眨眼,“我睡着了总不至于还会很配合地你喂我吃吧?”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白逸用嘴喂我吃,这种桥段,我以前在现代的电视里看得太多了。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就别问了。”皇甫白逸如画般绝色的俊颜掀起了一抹潮红,那红晕,仿若为他的美画龙点睛,迷人极了。

这种男生,一看就是那种情场生手。我喜欢选样的男人。白逸是个男人了,不属于男生行列,更何况,他还是我女儿小珍儿的父亲呢。

瞧白逸脸红的样子,我不想放过他,“说嘛,你不说,我以后可就不理你了!”

“可馨,你知道的。”白逸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不知道。”我摇头,“说不说,不说,我可真就不理你喽。”

白逸急了,他看了看身后的蓝焰,及二十米开外抱着小若珍的奶娘,红着脸开口,“好,我说,说了别笑话我,我我以唇相喂。”

“不就是嘴对嘴喂我嘛,你说的可真斯文。”我调侃。

皇甫白逸的脸更红了,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痕。我也微弯了嘴角,失去萧北玄的痛稍稍减缓,压抑的心情感觉舒服多了。

知道白逸没死后的这两个多月,我跟他之间一直都似乎有芥蒂,他这一笑,感觉跟他遥遥相隔的心也近了好多。

皇甫白逸目不转睛地瞧着我嘴角的笑容,轻声呢喃,“可馨,你好美!”

我娇斥,“有别人在呢,正经点!”

白逸伸手挠了挠脸,“对不起,我情不自禁。”

“没事,这等小事,用不着道歉。”提到道歉,我发现白逸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把道歉挂在嘴边,可以感受得出,他真的很自卑,很没自信。

想到这一点,我忽然想起,“白逸,千年血寒玉有效吗?”我的目光瞧向白逸的双腿,他还是坐在轮椅上的,是玉佩没效,还是他正在治疗中?

皇甫白逸眼中闪现黯然与不甘心,“可馨,千年血寒玉没有效果,它帮不了我。”

“天!”我伸出右手捂住唇,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心中又气又急。

白逸不舍地瞧着我,“可馨,别伤心”

“怎么能够不伤心?”我哽咽着说道,“千年血寒玉怎么可能没效?我们耗了那么久的劲,萧北玄甚至牺牲了,费尽千辛万苦才找来的玉,怎么可能没效!”

“对不起,我各种方法都试过了,用千年血寒玉掺药-起煮、刮下玉石上的粉末一起熬药、运功用真气蕴过玉石暖身没效,通通没效!”皇甫白逸也是一脸懊恼。

我抓住皇甫白逸的双肩,“你以前不是在古书上看过有关于千年血寒玉的记载吗?书上有没有写怎么用千年血寒玉治伤治病?”

“书上写只要佩戴千年血寒玉催动体内真气即可治百病,我试过了好多次,都没用”皇甫白逸懊恼的神色中多了抹悲哀,“想不到书中写的竟然是假的,萧兄的性命,白白牺牲了”

我的眼泪簌簌往下掉,“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主人,事已至此,还请您保重身体,别太难过。一切都是命。”一直未出声的蓝焰开口了。

“是命吗?”我愤怒地抱怨,“老天未免也太不公平!我们九死一生,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可馨,一切都是我的错,别哭”白逸慌了手脚,伸手想替我拭去眼泪。

“哇哇哇哇”也许是感应到了我不佳的心情,在奶娘怀里的小若修突然发出宏亮又大声的啼哭。

女儿哭了,我赶紧起身下床,穿好鞋朝奶娘站的方向走。

皇甫白逸欲替我擦眼泪的手僵了僵,又收回。

我的步伐停在奶娘边上,伸手接抱过奶娘怀中的小若珍,轻声诱哄,“哦哦小珍儿乖,不哭妈妈爱爱”

说也奇怪,小珍儿被我这么一哄,还真不哭了。

怀中的小珍儿睁着圆圆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小的嘴唇,动作可爱极了。

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宝贝是怎生地惹人怜爱。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母爱,“对不起宝宝,是妈妈忽略了你,妈妈不好。宝宝要乖乖地,妈妈爱的。”

对宝宝的爱缓和了我心中的难过与悲愤,我不想再去想这些烦人气人的事,尽量让自己的心思全神贯注地放在小珍儿身上。

奈何,萧北玄的死,千年血寒玉的没效,仍时不时在我心中笼罩着阴霾。

阴霾未散,婢女怜月匆匆从庙外走了进来,“不好了!奴婢在外头巡视,发现离这二里地有官兵在搜山,按官兵搜查的方向,很快便会搜来这里!”

我与蓝焰、皇甫白逸连同奶娘四人都变了脸色,不消多说,我们赶紧拿起地上随时都准备妥当的包袱离开破庙,另寻栖身地。

有蓝焰与皇甫白逸这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在,我们很幸运地又一次躲过了官兵,赶了将近半天的路程,逃到了离那破庙很远,并且更深的山里。

这次,我们逃到了深山中一座木屋里,屋里积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屋子很久没人居住了。

木屋里有两间房,房间里有屋子的原主人弃用了的被褥。

这木屋应该是以前是猎户居住的地方,要么是有些人想隐居世外所建,不然,哪会有人把房子造在深山里?

房间里有被子算很幸运了,吃的不用愁,蓝焰猎到了头野猪,肉多得吃不完,木屋收拾干净还能住人。

这次的住所,比上次的破庙要好。

深山的木屋所处地非常隐蔽,一般官兵不会找得到。事实上,上次单独留奶娘、怜月与小珍儿三人在破庙的时候,官兵在我与白逸、蓝焰回来后两天才寻到破庙,我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我们在小木屋里很平静的过了三天。

三天后清晨,我起床给小珍儿喂过奶后,独自离开小木屋三百米外,这儿有一处空旷的平地,站在平地一角放眼眺望,群山环绕,山林青翠碧悠,景色很是怡人。

我迎风而站,任清风吹拂着我的长发,衣袂随风飘扬,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退去了早晨的凉意,给大地带来了温暖。

注视着远方良久,我听到身后有轮椅滚动的声音。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皇甫白逸来了。

我感觉到皇甫白逸的视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以为他会很快开口跟我说话,哪知约三分钟过去了,他依旧沉默。

我静不住了,缓缓转身看着他。皇甫白逸一身洁净的白衣,头发漆黑如缎,脸庞白皙俊逸,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美得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身上有以种浑然天成的淡然飘逸气质,使人感觉就像见着仙人般心旷神怡。只是不知何时,他美丽的眉宇间染上了淡淡的隐忧,让人格外心疼。

绝色如他,真的是不适合忧愁,他应该永远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瞧着皇甫白逸出色的外表,我的心中无限欣赏,从最初见到他,但是为了他的背影,我都能从二楼窗户跳下,可想而知,他的外表何其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