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吻,柔情无尽

我难以抑制地掀动了心湖。

不舍地结束一吻,皇甫白逸望着我的目光更加温和。

我将小脸枕靠在白逸的肩上,白逸伸手轻轻抚顺着我搭在背上的长长青线,和谐温馨的气氛将我与白逸包围。

白逸温声启唇,“可馨,你的唇好甜,我都舍不得放开你。若不是怕克制不住欲火,我真不想停止吻你。”

我俏皮地笑笑,“我也是。”

“可馨”无尽温存地呼唤,柔了我的心。

我抬手抚上皇甫白逸俊美的面容。这张绝色的脸啊,我以为只有梦中才会有此等如画的俊容,指下的触感却告诉我,是真实的。

白逸这样绝色无双的男人喜欢我,还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天知道,我何其的幸运。

我失去了哥哥夜辰的疼爱,却多了白逸的疼宠,也许,这是上天对我赵可馨的补偿。

“白逸”我轻声呢喃,声柔似水。

皇甫白逸动容地看着我,他突然说道,“有件事,我本不想提起,却又不愿你误会。”

我抚着白逸面颊的动作僵了僵,“什么事?”该不会是皇甫白逸根本不爱我吧?

“别这么敏感,你心中没安全感,我会自责。”皇甫白逸伸手抓握住我摸着他脸的小手,他将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是关于五皇兄的事。适才在龙腾宫门口,五皇兄与父皇一块到来,你似乎误会五皇兄是故意找父皇一道来找你茬的。”

“你的心思很灵敏,我是这么想的。”

“可馨,我想,你假扮太监溜出宫这等小事,五皇兄没必要为此惊动父皇,因为五皇兄应该清楚,惊动了父皇,父皇也不会对你有多大责罚。五皇兄应该是凑巧来龙腾宫。”

“是这样吗?我感觉皇甫弘煜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可馨,你想想,在你提及宫外有无双公子的药时,依五皇兄的聪颖,若他有心难为你,他可以让你当场把药拿出来。他没有这么做。如果他这么要求了,你拿不出为我治伤的金疮药,你偷溜出宫不是为我找药的事,不就在父皇面前穿帮了?”

“你身上应该有药吧,你偷塞给我不就成了?”

“这种举动,瞒不过五皇兄的眼神。主要是,仅因你扮太监这点为难你,五皇兄不会这么无聊。”

“你说的有理。”我赞同,“即便如此,我恨皇甫弘煜,这些仍然难以改变。你替你的五皇兄辩解,是不想我恨他吗?”

“不是。五皇兄曾逼你喝堕胎药,又伤过你,你恨他是应该的。我不是要在你面前说他好话,只是不希望你误会他什么,我希望你了解的是事实的真相。”

我定定地盯着皇甫白逸,半晌,下了结论,“白逸,你很善良。”

“不,我不善良,你曾见过我对于小孩落水无动于衷,不是么?”

“不管怎么样,在我心中,除了哥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皇甫白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清润美丽的眼瞳中浮上黯然之色。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话伤了白逸的心。

我不该提到哥哥,可是,我是反射性地提到了哥哥,根本未经大脑思考。天,我该怎么补救?

我焦急地补充,“我是说,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可馨不必解释。”皇甫白逸眼中的黯然隐去,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你答应过我,会试着忘记你哥哥,我给你时间,即使要用尽我的一生才能从你心中抹去他的影子,我也甘愿。”

“白逸”我很感动,嗓音也有些哽咽。罢了,我是不该解释,人不经思考就说出的话,岂不更真?

哥哥呀,难道可馨就真的忘不了你吗?

皇甫白逸轻轻拍抚着我的后背,“可馨,瞧你,都快哭鼻子了,开心点,不许多想噢!”

“嗯。”我用力点点头,心中筑起的高墙却在一点点坍塌。

“可馨,七日后是父皇的七十大寿,你说送什么给父皇做贺礼好?”

“七十大寿是个重要的生辰,这可得好好想想了,”我凝眉细思,“皇上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古董古玩。后宫佳丽无数,我想,皇上也不缺女人。送礼容易,要送的别出心裁,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送什么好。”

而且要送,也是皇甫白逸送,我在名义上还是轩王妃,我不必送礼,送礼这事皇甫弘煜操心就成了。

皇甫白逸想了想,他还未开口,我又加了句,“你送的礼最好能打动皇上,能让皇上感动的礼,最好是送心。”

“送心?”皇甫白逸倏然说道,“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该秋收了,取五谷杂粮样本,送给父皇,可馨说好吗?”

我立马点头,“好啊。这最好不过了,礼轻意重,五谷杂粮是百姓必食之物,代表天下苍生,只有粮食丰收了,四海升平,皇上才能无心事。你取些五谷精心装起来送给皇上,这说明你心系百姓,相信皇上会满意这贺礼的。”

皇甫白逸微笑着认同。

连着几天,我虽然名义上住在飞燕宫,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呆在龙腾宫陪皇甫白逸。皇甫白逸让心腹太监小顺子每顿都悄悄给我炖安胎的补品,举凡什么名贵的鲍鱼、人参啊什么的,我吃得差点没想吐。

除了用膳时,我会因进补的事叫苦连天,几度推脱白逸才准我少吃点外,其余时间,我都是相当开心的。我与白逸花前月下,赏景论画,谈古论今,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只是有时候想到皇甫弘煜这层隐患,不知不觉又会愁上眉梢。

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地过了七天。

第七天清晨,我照常从飞燕宫前往龙腾宫找皇甫白逸,我让下人不必通报,径自前往白逸的卧房,走过客厅,进内间的卧室后,看到白逸,我傻了眼。

正文第九十七章报点小仇

让我傻眼的不是皇甫白逸本人,而是白逸身上的伤。

白逸此刻是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的,他胸口的刀伤昨天便已愈合得差不多了,怎么现下又血流潺潺?

“怎么回事?”片刻的呆愣后,我快步走向床边。

皇甫白逸不在意一笑,“没什么,就是伤口又开裂了。”

我直觉地脱口而出,“你的伤都好了,还开什么裂!”话才说完,我恍然大悟,“白逸,你故意把自己的伤口撕裂的,对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甫白逸神情浮起无奈,“父皇同意你留在宫内,是因为我的伤。若我的伤愈,你便没有留在宫中的理由,五皇兄必然会接你回轩王府,别无他法,我只得这么做。”

白逸的话等于承认伤口是他自己撕裂的。

我伸手取过白逸手中正擦拭伤口周边血液的白布巾,执着巾血轻拭着白逸伤口渗出的血,望着伤口开裂的那红红缝隙,伤口深可见骨,他这自残可不轻。

隐隐的泪雾浮上我明润的眸眶,“白逸,你干嘛这么傻?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的”

“可惜,别的办法我还想不出来,只得出此下策。”皇甫白逸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可馨别难过,我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小伤痛算不得什么。”

“你的伤都这样了,我打你骂你都没用。”我扳起面孔,“下次不许再做这种傻事!”

瞧着我气呼呼的神情,皇甫白逸唇边的笑容很温和,“可馨,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真可爱!”

“我要说你的伤,别给我转移话题”我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轩王爷到!”

过了几秒,皇甫弘煜领着一名带着药箱的老太监走入内室。

皇甫弘煜穿着一袭黑衣,绝俊的脸庞冷若冰霜。

皇甫白逸如画的俊眉微微蹙起,“五皇兄,臣弟的卧房不是谁想来就来,谁想走就走的地方,还请五皇兄下次来时,先找人通报臣弟一声,免得臣弟衣衫不整,怠慢了五皇兄。”

皇甫弘煜的视线扫了坐在床沿的我一眼,“本王的王妃看起来比本王这个做皇兄的待遇好多了,本王的王妃不单能够随意进出七皇弟的卧房,现在居然坐在七皇弟的床上,真是讽刺。”

这些日子,我与皇甫白逸来往过于频繁,宫里的人早就在背后闲言闲语,只是我与白逸都当作没听见,因为我与他根本不介意。

只要皇帝不抓我跟白逸去浸猪笼,被人说死又何妨?

未理会皇甫弘煜的明讽,皇甫白逸冷声问,“不知五皇兄前来何事?”

“为兄一片好意,带御医前来替七皇弟你诊脉。本以为七皇弟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皇甫弘煜瞥了皇甫白逸胸前裂开的伤口一眼,唇角勾起微微的讥诮,“想不到七皇弟会为了个女人,做自残的举动。”

皇甫弘煜这话明显是看出白逸为了有借口留住我而自撕伤口。

我本想代皇甫白逸辩驳,哪知皇甫白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毫不在意皇甫弘煜的嘲讽,“为了可馨,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是么?”皇甫弘煜眼中的讥诮更深,除了讥嘲的眼神,皇甫弘煜眼中还多了丝愤怒,“你可别忘了,赵可馨是你的皇嫂!”

皇甫白逸未接着皇甫弘煜的话说下去,而是侧首看向我,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不会属于皇甫弘煜。

我朝皇甫弘煜带来的御医吩咐道,“还不快给七皇子的伤处上药?”

御医连忙颔首,“是。”

御医给皇甫白逸把过脉后,又替皇甫白逸处理好伤口。皇甫弘煜冷然问,“大夫,七皇弟的伤势如何?”

“七皇子伤口开裂,需要休养五到七天”

皇甫弘煜听了这话,他冷瞥着白逸,“七皇弟真是料事如神,为兄的是时候接赵可馨离宫,便使出这招苦肉计。”

皇甫白逸慢条斯理地拿起床头的衣衫穿上,“五皇兄大可向父皇说这是臣弟的苦肉计,看父皇是相信皇兄的话,还是会认为皇兄太守小人之心。”

“为兄的自是不会向父皇提七皇弟的苦肉计,以父皇对你的宠爱,恐怕他只会相信你是不小心导致伤口开裂,不过,为兄还是要接赵可馨离宫。”

“别忘了,父皇的意思是让赵可馨留在宫中陪臣弟解闷,直到臣弟伤好为止。”

“那又如何?”皇甫弘煜冷眼瞧着我,“今日是父皇七十大寿,赵可馨身为轩王妃,她理应陪为兄一块出席父皇的寿宴。赵可馨,跟本王走吧。”

老皇帝的寿宴我是必须出席的,免得老皇帝误认为我对他不尊敬。但,我要出席,只能用一种身体出席,那就是轩王妃的身体。

看来,今晚老皇帝的宴席,我还无法避免不跟皇甫弘煜一起现身。

我坐在床沿,并无动作,“请轩王爷先离开。皇上的寿宴摆的是晚宴,赵可馨自会在晚宴时与轩王爷一道出席。”

皇甫弘煜眯眼看着我,突然上前一把将我从床沿拉起身,我大喝,“皇甫弘煜,你想干什么?”

皇甫弘煜强拉着我的手腕就要往外走,皇甫白逸翻身下床,伸手拦住皇甫弘煜,“五皇兄!”

皇甫弘煜森冷的视线在我与皇甫白逸之间来回转了圈,那眼神似是想将我与皇甫白逸剥皮。

我心底发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倒是皇甫白逸一脸无波。

皇甫弘煜的视线停留在皇甫白逸身上,“七皇弟,念在你的我弟弟,我才勉强让赵可馨留在飞燕宫几天,睁只眼闭只眼,随便赵可馨来你龙腾宫窜门。你看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卧房,赵可馨还坐在你的床上,成何体统!”

“早已不是体统的事。”皇甫白逸神色转冷,“臣弟不可能放手,还请五皇兄成全。”

“成全?”皇甫弘煜嗤笑,“你跟赵可馨不清不白的关系,害得本王丢尽了脸,加上赵可馨这贱妇买通鬼影门取本王的性命。你认为本王成全得了你们么?”

“请五皇兄言辞放尊重。否则,休怪臣弟不客气!”

“哦?”皇甫弘煜这畏惧,“你以为为兄的会怕你不成?”

房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白逸与弘煜僵持不下。

我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皇甫弘煜练成了寒血魔功,别说白逸现在还受着伤,就算白逸没受伤,也不是皇甫弘煜的对手。真打起来,对白逸没好处。

正当我想劝白逸让步时,皇甫弘煜却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腕,我瞄了皇甫弘煜一眼,意外地发现弘煜俊脸抽搐,似在强忍着些什么。

皇甫弘煜森冷地扫了皇甫白逸一眼,转身大步离开白逸的卧房。那名被皇甫弘煜带来的御医也匆匆向我与白逸行了个礼退下。

我不解地瞧了眼皇甫弘煜离开的方向,“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皇甫白逸从我身后揽着我的纤腰,“怎么,可馨舍不得五皇兄离开?”

“不是,我只是觉得皇甫弘煜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我悄悄在他身上撒了些痒粉。”

“啊?”我意外。

皇甫白逸凑唇在我耳畔低喃,“五皇兄现在肯定全身奇痒难当,他必须在冷水里泡上两个时辰才能解毒。”

“难怪我觉得皇甫弘煜强忍着什么,忍得他脸都快抽筋了。”

“这种痒粉撒在人身上会奇痒无比,一刻钟内未找到水源泡澡,全身会志红疹子,中了痒粉自己会把自己抓得头破血流。五皇兄适才没有当着我们的面抓痒,真是定力可嘉。”

我拍手称快,“真好,总算让皇甫弘煜小受了点罪。只是”我神情忽然变得忧郁,“你这样对皇甫弘煜,他不会罢休的”

“适才的情况,我跟五皇兄都不会让步,这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了。至于五皇兄会不会罢休,单凭我不傻这点,五皇兄便不会放过我。”

我还是不放心,“可你刚才对他下痒粉,他会不会拿着他身上的粉末去验,从而查出你是无双公子?”

正文第九十八章找白逸‘算帐’

“五皇兄一定会这么做,不过,他查不出什么,我所使用的只是一般痒粉,医术稍高明点的大夫便能调配。”

“那就好。”我稍稍放下心来,目光又心疼地看着白逸,“你胸口的伤会不会很痛?”

皇甫白逸淡然一笑,“不痛。”

“不痛才怪”

“若我不做此举,五皇兄会将你带回轩王府,那样,我痛的就不是身,而是心了。不管我皇甫白逸是身痛还是心痛都无所谓,我怕你回轩王府后,五皇兄不会善待你。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回轩王府,不单只因为你的安危,更因为我的私心。”皇甫白逸目不转晴地看着我,“可馨,我不希望别的男人再碰触你。”

回视着白逸俊美绝色的容颜,我嫣然一笑,“好,我答应你,不让别的男人碰我。”

“可馨!”皇甫白逸激动地拥紧了我。

我将小脸贴靠在皇甫白逸的肩头,伸出双臂回拥着他,心中又是苦涩又是甜蜜。苦的是我与白逸太难相守,甜的是他对我一往情深。

我与白逸一同在龙腾宫用过早膳后,有太监前来传旨说老皇帝与老皇帝宠爱的甄妃在御花园赏景,让皇甫白逸前去陪同游园。

皇甫白逸带伤在身,不便前去,便让太监回绝了。

龙腾宫院内小亭的石桌上摆着几叠可口的糕点及一壶茶,我与皇甫白逸隔着石桌对坐品茶聊天。

倏然,守门的太监传来高亢大声的通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老皇帝瘦长微躬的身影携同甄妃一同走入庭院门槛,我与皇甫白逸立即起身,前去相迎,“参见父皇。见过甄妃。”

“谢父皇。”

我的视线直直看向甄妃,甄妃有着一张尖俏的瓜子脸,水亮亮的大眼睛,细长的柳叶眉,樱桃小嘴弧度微勾,似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个看起来朝气蓬勃的女子。

看甄妃的年纪,应该是十八岁左右,她的丈夫老皇帝虽然是一国之君,却是七十高龄的老太爷,我不禁在心中惋惜一朵鲜花插在米田共上。

皇甫白逸淡声问,“父皇与甄妃不是正在御花园赏景吗?怎么会突然移驾龙腾宫?”

甄妃笑着说道,“还不是你父皇,一听说你旧伤开裂,你父皇哪还有心思赏景,立马就赶来看你了。”

老皇帝也一脸关心地望着皇甫白逸,“逸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皇甫白逸朝老皇帝拱手一揖,“谢父皇关心,儿臣伤势无大碍。”

老皇帝仍是不放心,“要不要朕传御医来瞧瞧?”

“御医已经替儿臣重新包扎过伤口。”

“那就好。”老皇帝颔首,又道,“你的伤前些天不是好得差不多了,怎么现下又裂开了?”

“是儿臣不小心,动作幅度太大。”

“真是不小心便罢。”老皇帝瞥了我一眼,很明显在怀疑皇甫白逸的伤口开裂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故意为之。但老皇帝没揭穿这点,他伸出枯瘦的大掌拍了拍皇甫白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逸儿,朕对你寄满厚望,你要多保重身体。”

皇甫白逸恭敬地颔首,“儿臣会的。”

一阵凉风微微刮过,老皇帝难以抑制地轻轻咳嗽起来,他越咳越严重,咳得嘶心裂肺,甄妃焦急地拍着老皇帝的后背,“皇上,臣妾替您传御医。”

老皇帝边咳边摆摆手,“不用了咳咳老毛病,叫了御医也没用。”

皇甫白逸走到老皇帝身边,他状似关心地握起老皇帝枯瘦的手腕,实际上不是着痕迹地替老皇帝把了脉。

白逸放开老皇帝的手腕后,浓黑的俊眉深深地蹙起。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将瓶中的药丸倒出一粒放在手心,“父皇,这是儿臣派人去民间为您寻的药,能有效止咳,您先服一粒。”

老皇帝拿起白逸手中的药丸服下,他顺了几口气,霎时不再咳嗽。老皇帝亮了眼,“这药丸好神奇,朕才服下便觉清爽入肺,逸儿,你寻到的这药对朕很有效果,不知这药是何人调配?”

“回父皇,这是儿臣派人向无双公子寻得的药方所调配的药丸。”

“无双公子?”老皇帝抚了抚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朕倒越来越想见这个人了。”

皇甫白逸没说什么。

倒是甄妃说道,“皇上,既然您想见无双公子,那就派人传他入宫呗。您是万圣之尊,您召见,谁敢不从?”

我进言,“父皇,无双公子乃江湖中人,听闻他喜清幽,不爱人打扰,救人与否,全率性而为。无双公子肯为父皇您调配药方,必然是对您这国君万分尊崇,父皇您有谦谦君子风度,相信不会强人所难。”

老皇帝眉头皱了皱,“逸儿怎么说?”

“可馨说得有理,儿臣曾见过无双公子,他不过是一平常人,父皇不见他为好。”

“好吧,朕不见也罢。”老皇帝望着满园美丽的景致,又抬眼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不觉,朕已活了七十年,今日是朕七十大寿,朕的身子骨每况愈下,不知能否挨到明年的今天。”

“父皇切莫说丧气话。”皇甫白逸出声安抚,“父皇您定会长命百岁。”

“是啊。”甄妃也附和,“臣妾相信皇上身子骨会越来越健朗。”

“但愿吧。”老皇帝出声问身后的老太监王公公,“王德福,今儿个寿宴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德福恭谨地回道,“回皇上,一切准备妥当。文武百官晚上时会齐聚长生殿为皇上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