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六娘点头,一脸自信,“我不会输的,我六娘号称赌魔,从没输过!”

“是吗?”我不以为然。

六娘宽大的袖袍一挥,瓷碗瞬间罩上了白子,“赵公子请下注。”

我微眯起眼帘,皇甫白逸在一旁焦急地说道,“可馨,你不能把自己输了哦”

“我不会。”我给了皇甫白逸肯定的答案。

“是吗?”六娘一副必赢的神情,又重复了次,“请公子押注。单还是双?”

赌坊内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赌注的结果。

我不疾不徐地晃着折扇,扫了眼桌上剩余的没被瓷盆盖住的那堆白子,一派悠闲自得,“瞧六娘信誓旦旦的神情,这把,我不管买单还是买双,都会输。所以,这把,我押瓷盆里什么也没有。”

我这话一出,六娘僵了脸色。众人一阵唏嘘,全都异口同声地大呼起来,“开!开!开!”

六娘颤抖着手指不敢揭开赌局结果,我折扇一关,伸出右手掀开瓷盆,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赢了。”

我淡淡宣布结果。

六娘身躯不稳地倒退两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我折扇再次潇洒地扇开,眼神阴而冷,“因为我是神。我是赌神,我要你输,你就会输。“六娘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似乎仍然无法接受,她输了。

我一手搭放在赌桌桌面,微躬身凑近六娘,“你三十多岁了,还这么淫?凭你也想‘上’我?你没有资格。你是赌魔,以后我去的地方,你不可以再出现,因为那些地方是赌魔禁区!”

说罢,我拿起桌上仁和赌坊的产权契约,潇洒地一转身,摇着折扇,向门口走去,两旁的赌众自动让开一条路,为我洒脱的气质而喝彩鼓掌。

皇甫白逸眉宇间的红色朱砂因他眉宇动了动,而浮动了下,他清逸幽深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潇洒的背影,眼中浮起欣赏之光,欣赏中似又含了几分爱慕。

可惜,我没看到他的这眼神。

我走到门口,见皇甫白逸没跟上来,又转身朝皇甫白逸招了招手,“白逸,过来啊!”

皇甫白逸扬唇一笑,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朝我小跑而来,步子停在我身边,他自发地拉住我的小手,“可馨,你刚刚好神气哦!”

在白逸拉住我手的一刹那,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手心里传来,我表情僵了僵,竟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皇甫白逸回视着我绝美的俏脸,他看痴了眼。

我疼爱地摸摸皇甫白逸的俊颜,温柔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从不需要出这种风头。我赢了整个仁和赌坊,是为了你。这赌坊的打手敢骂你傻子,我要给他们点教训。教训他们,需要钱,我身上只有四百两银票,不够钱差动别人,所以只能用赌赢钱,一赢,顺便赢下整个赌坊,现在”

我扫视了赌坊内的众赌客一眼,朗声说道,“谁先前在赌坊里骂我的朋友傻子,你们就指着谁的鼻子点他名骂回去,半柱香的时间,一万两黄金拿去分!”

我话音刚落,一时间,整个赌坊里沸腾起来,“杨雄你个傻子”等等声音骂成一片。

骂声杂乱的赌坊里,皇甫白逸清逸带有几分幽冷的瞳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他美丽的眼瞳里划过一闪而逝的感动,有一瞬间的错觉,我竟然在这一刻觉得皇甫白逸不是傻子!

定睛一看,白逸如画的俊颜确实盈满感动,“可馨,你对逸儿真好哦!逸儿喜欢可馨!”

我叹口气,传闻皇甫白逸先天就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不傻呢?

我为自己的多心摇摇头,白逸不说话时,看样子高贵而冷然,那也就不说话时那样,人的外表与心智怎么混为一谈?

就像一个人在睡觉时,你能看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么?

而皇甫白逸,他拥有绝世美丽的外表,高贵幽冷的气质,他却真的是傻子。

暴殄天物。

也相上天真的嫉妒皇甫白逸太过完美,否则,上天为何收去了他的智力?

我成为了仁和赌坊的新主人,我吩咐在赌坊工作的一些下人把赌坊里的钱全用我的名义存入官府所开设的钱庄后,让人结了赌坊伙计的工资,关了赌坊大门,暂停营业,打算日后再作打算。

搞定赌坊的事,我带着皇甫白逸离开仁和赌坊,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皇甫白逸的护卫杨雄灰溜溜地跟在我们后头。

皇甫白逸走在我旁侧好奇地问,“可馨,你为什么把把都赢哦?你真的是赌神么?”

我噗嗤一笑,“哪有什么赌神,我诓他们的。”

“可杨雄每次都输,你都赢噢”

“那是因为那家赌坊的老板娘是个笨蛋。”我淡淡说道,“其实桌面上放着的那堆白子,一共两百颗,每次赌时,他们都用瓷盆罩去一部分,再让我猜单双,我只要数一眼没被罩住的白子一共有多少颗,就猜得出瓷盆里的是单数还是双数啦。”

“好复杂哦”皇甫白逸似懂非懂,“可是,逸儿都没看到你数?”

“呵呵,哪还用数啊。我只要瞟一眼就知道桌面上还余多少颗白子了。”虽然我赵可馨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双眼睛也足够犀利。

“噢!可馨好厉害!”皇甫白逸清亮的眼瞳中蓄满对我的崇拜,我用折扇轻轻敲了敲皇甫白逸的脑袋,“小傻瓜,不是我聪明,是他们笨。如果他们用一块布盖着桌上的白子,我就赢不了啦。”

“原来赌局如此简单”跟在我与皇甫白逸身后的杨雄听到我的解释,他懊恼地一拍脑门,“早知如此,我把仁和赌坊赢个片甲不留。”

我不置可否。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的事物,就是无几人看得透彻。估计像我这样好眼力的人不多吧,因为桌上的两百粒白子,确实有一堆,扫一眼就能看清数目的人,又有几人?

所以众赌客只知道盲目的押单双。

也因此,仁和赌坊碰到我这个厉害人物就跟我赵可馨姓了。

接下来,我跟皇甫白逸游逛着大街小巷,皇甫白逸像只快乐的鸟儿,他拉着我的手,在大街上时而兴奋地小跑,时而停下来看货摊上摆卖的物品,“可馨,你看这木偶好漂亮哦”

当皇甫白逸看上货摊上的什么,我都会问白逸要不要买,他每次都摇摇头,只是用纯真的眼光看着我,“逸儿看看就好了,逸儿只喜欢可馨,不买别的。”

听皇甫白逸这个答案,我每次都会哑然失笑。这个小傻瓜,他买不买东西,跟喜欢我是两码事嘛。

我不觉得皇甫白逸喜欢我有什么特别,在他眼里,应该是喜欢我这么一个对他好的大姐姐,呃,应该是大哥哥吧。

跟皇甫白逸在一起,我很轻松,也很快乐。他就像个开心果,纯真而惹人怜。

过了一会儿,不经意间,我抬头仰望了下天色,已是黄昏了,时间过得蛮快。

美丽的晚霞在天际五彩缤纷、璀璨夺目。整个凤京城被晚霞的余晖笼罩着,街上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丝毫不因夜将到来而减少了热闹。

杨雄走到我跟皇甫白逸身边,有些为难地向我开口,“赵爷,天快黑了,我跟七少爷该回皇宫里了,否则让人知道我们偷溜出来,怕是宫里会翻个天”

我停下脚步,微点个头,眼神有些不舍地看着皇甫白逸,“白逸,你该回皇宫了。”

“不!”皇甫白逸摇摇脑袋,“逸儿不回去。逸儿要跟可馨在一起!”

“别任性,乖哦,”我摸摸皇甫白逸的脑袋,“皇宫是你家,你该回去。”

“那可馨和逸儿一块回去。”

我失笑,“白逸,这不可能的。”皇宫哪是我这平民能去的地方?就算我能去,我也不想去。““为什么不可能?”皇甫白逸眼中盈起失落,“可馨不想和逸儿在一起吗?”

我温柔地笑笑,“可馨怎么会不想跟逸儿在一起呢?只是我有自己该去的地方。你有你的家。你快回家好不好?”

“不好。”皇甫白逸头摇得像拨浪鼓,“可馨去哪里,逸儿就跟去哪里。”

“乖,别任性,不然我不理你了。”我装作不悦地板起脸孔。

皇甫白逸怕我生气,很不情愿地妥协,“可馨不生气,逸儿听话就是了,逸儿以后还要找可馨玩,以后逸儿去哪找可馨哦?”

去哪找我?我也不知道会在哪儿落脚。我随口说道,“这样吧,你下次看到你的五哥,你问他去哪找我。他会知道的。““原来问五哥就可以啦。”皇甫白逸点点头,眼里盈上几分好奇,“可馨,你认识五哥吗?”

“嗯。”

“今天可馨帮逸儿教训骂逸儿是傻子的坏人,是因为五哥吗?”似是不经意的问题,皇甫白逸却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我的答案。

“小傻瓜,当然不是。”我伸手抚了抚皇甫白逸眉宇间美丽的朱砂,“因为你眉宇间的一点朱砂。”

“啊?”皇甫白逸没听懂,他指了指自己的眉间,“可馨喜欢逸儿眉间的这个点点吗?”

“是啊,你眉间的一点朱砂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画龙点睛,莫过如此!”我颔首。前提是皇甫白逸不是傻子,一个傻子,纵使再绝色,依旧是枉然。

皇甫白逸一阵沉默,他清澈的瞳仁讶然地瞧着我。这一瞬,我竟然看不穿单纯的白逸在想什么。

不愿多想,我摆摆手,“白逸,跟杨雄回宫吧。”

见我放人,杨雄赶紧扯起皇甫白逸的衣袖朝皇宫的方向走,皇甫白逸边被杨雄拉着走,边依依不舍地朝我猛挥手,“可馨,我会去五哥那找你的噢!你等我”

我微微一笑,身影站在原地,看着皇甫白逸被杨雄拉着远去的方向,唇角的笑容绝美而寂寞。

在即将看不到皇甫白逸的那一瞬,我发现皇甫白逸望着我的眼神中多了抹心疼,他似乎看穿了我眼中的落寞。

我回过神,暗笑自己傻,皇甫白逸是个痴儿,怎么可能看得懂我低落的心绪?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潮,行人匆匆,他们都有自己的归宿,而我赵可馨,纵然现在很有钱,钱却不是万能,它挥不去我心中的寂寥,茫茫人海,我该何去何从?

正文第四十八章嫖男妓

微微一叹,我袖摆一拂,身影淹入人潮。在一家快收摊的卖画小贩那里,我付钱让小贩去借我纸笔一用,我写了封书信,给了些银子给小贩,委托小贩帮我将书信带去城西松园给园主。

信的内容是杨雄恶奴欺主,让皇甫弘煜关心下他弟弟,最好把杨雄调离皇甫白逸身边,换个可靠的人做白逸的护卫。

我相信此等举手之劳的事,皇甫弘煜会愿意替他弟弟做。我能帮皇甫白逸的就那么多了,但愿他今后一切安好。

我不知道,当我从画贩那离开后,一名身穿白衣的男人从画贩手里取了我先前写的书信过目。尔后,他又将信交还给画贩,让画贩依约将信送去松园。

月上梢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凤京城大街依旧热闹非凡,很多人都出门逛夜市。

我随意找了家餐馆吃晚饭,用餐期间,听隔壁桌的食客说凤京最大的男妓院——御龙斋里的男妓各个貌美如花,床上功夫更是一把爽歪歪

汗,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凤翔国也有不少人喜好男色。

换个角度想想也是,不管是男妓还是妓女,从古到我穿越前的现代,一直都有,在现在大城市,也有不少夜店里有‘鸭’,不过鸭的价格蛮贵就是。

呵呵,正巧馨馨我也喜欢帅哥,心有所爱是一码事,喜欢帅哥又是另一码事,不上御龙斋瞧瞧,我心会疼。

如此一想,我结了晚餐的帐,向那大谈御龙斋的食客问了去御龙斋的路,没多久便来到一条僻静的胡同里。

我站在胡同里,四处张望了下,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哪见御龙斋?莫非我找错地方了?还是那食客欺骗我?

细细观察,发现偶尔从我身边经过的路人全都是男人,而且要么全都是朝一个方向走进胡同底的一家院落,要么全是从那家院落里出来。

我想了想,顿时明白自己没有走错路。虽然有部分人喜欢玩男妓,但毕竟是极少的一部分,男风一事有违道德,所以开男妓院的老板还不太敢大张旗鼓,这男妓院就开在偏僻了些的地方。

我顺着胡同走到底,叩了叩紧闭着的院门,院门打开一条缝,一个长相清秀、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冒出个头来,“大爷,您来这是?”

我微微一笑,“前来御龙斋,自是来‘御’龙。”

那少年又问,“可有人介绍?”

来嫖个男妓还需要热闹介绍吗?我挑眉。想起告诉我御龙斋的地点又自称秦三爷的男人。他既然知道御龙斋男妓的事,肯定来这嫖个,我扬唇一笑,随口瞎掰,“我是秦三爷介绍来的。”

少年点个头,“原来是秦三爷介绍来的贵客啊,里边请里面请”

看来我蒙对了,我不认识那秦三爷果然是这的常客。

我买入门内,扫了眼门内院中的环境,见庭院宽敞,假山层叠,哗啦啦的喷泉从假山顶倾泻而下,百花齐放围绕着假山喷泉,院中石子小道精美而华丽,华美的石子小道另一端是一道美丽的竹制拱门,拱门上方挂着块巨大的匾额,匾上龙飞凤舞题着三个金漆大字——御龙斋。

“原来门内别有洞天。”我启唇喃语,“跟门外的寒酸古朴可真是天壤之别。”

“这位爷说得是。”一名四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摇着水桶腰向我走来,“我是这御龙斋的老板桂兰,公子您可以叫我兰嬷嬷,欢迎公子光临御龙斋!”

兰嬷嬷步子停到我身边,瞧清我绝色的长相,不由惊叹,“公子,您这紫色我御龙斋可危险喽”

我扬眉,“此话何解?”

“公子之姿宛若天人下凡,俊俏无比,放眼我御龙斋,还没半个男妓能及得上公子。”

我淡笑,“你管我长什么样子,有钱不就行了?”

“公子说得极是。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赵。”

“原来是赵公子,”兰嬷嬷热情地欲挽我的胳膊,我拂开她的猪手,“别动手动脚。”

“赵公子您是大爷,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兰嬷嬷被我拍开也不尴尬,依然热忱得很。

我蹙眉,“兰嬷嬷,你这御龙斋派头不小,隐藏在僻静小巷不说,还要熟人介绍才能来?”

兰嬷嬷无奈地解释,“赵公子有所不知,御龙斋哪是摆派头啊。朝廷不提倡男风,御龙斋能在夹缝里生存就很不错了,若是把御龙斋搬到大街上,怕是哪天给官府封了都难说。还请公子海涵。前些天官府才封了几家男妓院,御龙斋也是没办法,不敢再扩大生意,怕官府一个不顺眼就所以,御龙斋只能做熟客的生意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先前也猜得差不多对。

兰嬷嬷在我前面伸出右手,拇指在食指与中指间来回地摩擦着。

这要钱的动作,我赵可馨岂会不认识?

我掏出一锭金元宝丢到兰嬷嬷手里,兰嬷嬷热呵呵地接过,“赵公子里边请,嬷嬷这就去给您备一间上房,再叫几个长得俊秀的小生陪您”

“用不着几个。”我摇开折扇,“叫你们这最红的男妓来陪我。赵大爷嫖妓,岂能嫖此等货?”

“最红的啊?”兰嬷嬷貌似有些为难,“我们这最红的是凌嘉,只是凌嘉正在接客”

“没关系,叫他陪我要多少钱?”我豪气地开口,“我出双倍。”

“公子,凌嘉正在房里要跟客人‘那个’不是太方便”

“这样啊。打断别人的‘好事’确有不妥,”我还算通人情地开口,“那就先另外叫上几个帅哥来陪我,我一边跟帅哥调情,一边等他。”

“好嘞!等凌嘉一得空,嬷嬷就叫他来陪您”兰嬷嬷眉开眼笑。

我在兰嬷嬷的亲自带领下走过御龙斋大厅,大厅中摆了很多张桌子,桌桌爆满,那些长得肚满肠肥的嫖客每个人怀里都搂着一两个样貌清秀的小帅哥。

大厅两侧是一个个华美的包厢,从几个没关好门的包厢门里,居然可以看见嫖客正在‘干’男妓男妓似痛苦,似舒畅地承欢,嫖客享受的表情猥亵而龌龊

天呐!这,这他妈比现代还开放。

嘿嘿,不过开不开放,我赵可馨都不介意,我还想跑过别人包房看到人做爱呢。

虽然说我受过高等教育,但人性本色,食色性也,我又不是神,脑子里有点淫念与随心情高不高兴偶尔咒几句脏话纯属正常。

谁让我是那种有时候会肆意而为,不爱勉强自己的人涅?

整个装修高档的御龙斋弥漫着猥亵淫乱的气息,走过大厅,我跟着兰嬷嬷走在二楼华丽的走廊上,忽然‘啪’一声,某物体从我前面两米廊边的一扇门里破门飞出。

我定睛一看,那飞出的物体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浑身赤裸的男人。那男人撞上走廊的围栏又弹回地上,很幸运地没直接从二楼坠落一楼。

“哎呦!我的天呐!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兰嬷嬷肥手一拍大腿,连忙走到那飞出、现正趴在走廊上的裸男走去。

房门已被飞出的裸男从中间撞出个人的形状的洞,这么个穿门法,牛b啊!

又是轰一声,整个房门被人一脚踹烂了,门碎成几大块散落在地。

踹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子,那汉字长得一脸络腮胡,身子只穿着一条短裤,双手叉腰堵在门口,见到兰嬷嬷,汉字出声咒骂,“妈的!兰嬷嬷,你这的头牌是怎么服侍人的?老子把他的屁眼戳烂,在他身上滴蜡,鞭打得他半死,他居然吭都不吭一声!老子花了钱的!居然不叫一声!想让老子钱白花吗?老子就一拳打飞他,看他哼不哼。想不到这贱货还是不吭声!”

“哎这”兰嬷嬷跟这出口成脏的汉字解释,“孙爷,您也知道凌嘉人长得俊俏,任人怎么玩也没关系,唯独就是不会叫床,他从不叫床的,我事先跟你说过的,你怎么又”

“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花了五百两银子玩他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老子要他叫,他就得叫!不叫,老子要打得他叫!”那被兰嬷嬷称作孙爷的粗汉满脸嚣张。

看到这,我基本明白事情的原因了,被打飞的裸男是御龙斋的头牌男妓凌嘉,因为凌嘉不叫床,那叫孙爷的嫖客虐待凌嘉,还把凌嘉从房间揍飞了。

见孙爷蛮横的态度,兰嬷嬷不敢得罪客人,不知如何是好。

那叫凌嘉的男妓侧脸趴在地上,一头凌乱的青丝盖住了面部,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浑身惨不忍睹,全身沾粘了不少蜡滴,大片肌肤被烫得起了泡,一条条鞭痕纵横于蜡滴之上,他的屁眼处开裂,甚至流着潺潺的血丝。

天!这叫一个惨。

我都不忍看凌嘉现在的状况。

那叫孙爷的嫖客见兰嬷嬷也不是很拦着他,他走到凌嘉身边,对着凌嘉的肋骨又是猛踹两脚,凌嘉痛得蜷缩起身子,仍旧没哼个半声。

“孙爷,您别打了!”兰嬷嬷拿着香帕猛挥,“您再打要出人命了”

孙爷狠瞪兰嬷嬷一眼,“你敢再多嘴,就把我那五百两银子吐出来!”

兰嬷嬷不情愿,“这人您都玩了,哪有退还之理?”

“那就少废话!”孙爷一脸不耐烦,作势又要踹凌嘉。我沉喝一声,“住脚!”

“哪个龟孙子敢多事?也不打听打听,我孙爷是什么人!”孙爷又想踹人的脚僵住,他转过头看我,顿时,他猥琐的双目发亮,指了指我,转而问兰嬷嬷,“兰嬷嬷,这是你斋里的新货色?”

“我呸!”我甩开折扇,“你才是御龙斋的新货色。哦不,搞错了,像你这种大猩猩,请别人上,都没人上。”

“你”孙爷眼中升起怒火。兰嬷嬷赶紧赔笑脸,“孙爷,这位赵公子是我御龙斋的顾客,您给我兰嬷嬷个面子,别跟他计较”

“不跟他计较可以,让他陪老子睡一觉。”孙爷色眯眯地盯着我,我折扇一关,“像你这种禽兽,你也配?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赵!”

“敢教训我?好狂妄的小子!”孙爷冷嗤,“我孙大山纵横凤京八大胡同,手下弟兄无数”

“不就是个混混吗?”我冷冷一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孙爷下意识地接我的话问。

我啪一声又摇开折扇,潇洒地报上名号,“鄙人姓云,名清。江湖人称无双公子。”

云清,江湖奇人,传闻他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医术、星相、江湖封号无双公子,无双公子行踪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赵可馨惹事又不想有后顾之忧,借他名号一用,应该没啥关系吧?

“你是无双公子?”孙爷眼里摆明写着不信,“刚刚兰嬷嬷不是说你姓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