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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在苏宝生整个人如遭雷击的怔忪之际,苏苓就含笑的走出了厢房!

一切,再次回到原点!

娘亲,老爹,在他们二人之间,目前为止是断然问不出任何结果了!

当苏苓旋身离开了厢房,并将房门关上之后,内室中短暂的静谧后,软榻上的凤茹筠,瞬间就睁开了眼眸。

只不过泪眼婆娑的看着还没回神的苏宝生,伸手撑着身子想要做起来,而她的动作也惊的苏宝生回神,两人四目相对,凤茹筠的眼泪也瞬间就流了下来。

“生哥,我该怎么办?”

凤茹筠白希的手掌捂着嘴,连日来的病重让她瘦弱不堪,手背上青色交加的血管都清晰的暴露在肌肤之下,压抑的哭声传入苏宝生的耳中,让他一阵心疼。

忍不住倾身上前,将凤茹筠轻轻的揽入怀里,只不过他的动作却处处透露着小心和谨慎,完全不似相处多年的夫妇一半熟稔。

“茹筠,你相信生哥,十八年前,我说过会护你周全,为了这句话,就算要我拼了性命,我也一定会信守承诺!别哭了!”苏宝生轻轻的拍着凤茹筠的脊背,眼睑低垂,掩盖了他所有的伤痛和心疼。

多少年了,他以为自己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毛头小子,他以为凭借他现在的能力,绝对能保护他们母女的安康。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人心叵测,他终究是低估了女人的妒忌心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生哥,不要告诉苓儿,一定不要告诉她!我宁愿她一直活的这么快乐,千万不要让她背负起我曾经的不堪!生哥,一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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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更,二更稍候!

章 百一三:权佑擎,你这个娘炮

夜幕低垂,更深露重!随着前一晚的大雨而至,最近夜晚似乎总是阴沉又灰暗,皎月也不时的藏在乌云之中,繁星也少有露面!

凤霜苑内,平素就略显安静宁和!如今出了事之后,苏宝生更是在周围加紧了戒备,而且凤霜苑内的闲杂下人也纷纷被驱逐,他给凤茹筠的保护,很明显也很在意,只不过很多事情却并非是尽心尽力就会看到结果的!

诚如凤茹筠安心生活在凤霜苑内,甚至多年来从未踏出过相府一步,到头来终究还是遭人毒手!

待碧娆跟着苏苓一路回到二人出嫁前的厢房后,才一入内,碧娆就忍不住开口嘟囔着,“小姐,刚才相爷好吓人啊!”

要不是她心里够强大,刚才都要被吓哭了!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见过相爷变得这般生气凛然过!

苏苓揉着太阳穴,斜睨了一眼状似惊魂未定的碧娆,微微扯动着菱唇,“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吓人的呢!今晚在这简单睡一下吧,明天收拾收拾回王府!”

“啊?小姐,这么快就回去?夫人的病还没好呢!”碧娆闻声就惊讶的看着苏苓染上疲惫的眉宇,随后心里也开始暗自嘀咕,她怎么感觉,久未回到相府,这次再重新宿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呢!

而且,相府的气氛好像也不如从前平和安详了!是不是她也病了?!

“你去睡吧,这事明天再说!”

苏苓坐在自己房间中,低声吩咐了碧娆一句。她现在不想多说话,心里乱的很。问题究竟出现在哪儿?

在她还未嫁给凰胤尘的时候,似乎这些事情都没有找上门!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凤家后人,甚至还肩负着毛的宝藏!

这都是啥啊!

碧娆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她也看得出方才小姐和相爷的谈话,想必不太和谐。否则小姐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的!

既然这样,她也没什么立场多说。最后在苏苓陷入思绪之际时,自己也低着头皱着眉走回了耳房!

苏苓落座在太师椅中,习惯性的就将双腿踩在椅子中,双手环膝,将下颚也枕在膝盖上,她现在似乎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自己不是苏宝生的女儿。

但是她究竟和凤家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却还有待观察!

好烦,好蛋疼!

如果不是这件事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而且经常因此发生意外的话,她也不愿意刨根问底!她又不是嫌自己的日子无趣,自找罪受!

暗自想着,苏苓就吸了吸鼻子,叹息一声,而就是这举动,不意外的让她闻到了些许花香,缓缓的抬眸,顾盼四周后,凭空说了一句,“权佑擎,滚出来!”

房梁上的某人,闻声脚底一滑,差点没摔死!

当一袭海蓝色轻纱流云锦袍的权佑擎从悬梁上滑下来的时候,苏苓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堂堂太子,你偷鸡摸狗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你怎么说话呢!”权佑擎闻言脸色一僵,白了一眼苏苓后,状若无人的就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中,随即侧目看着苏苓将娇小的身子都窝在椅子中的模样,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本宫在这?”

“全天下的男人,恐怕没谁会天天在自己身上熏茉莉花香,也就你这个娘炮了!”苏苓带着蔑视,连眼神都吝啬的瞥了权佑擎一眼,随即又将下颚放在膝盖上,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权佑擎尴尬的看着苏苓,他直觉这娘炮不是什么好词!但也懒得问,故而绷着脸瞪着她,佯怒,“你别以为跟本宫熟悉,本宫就不敢治你的罪!你信不信…”

“信!回答完毕,好走不送!”苏苓头不抬眼不睁的开腔,一句话差点被给权佑擎噎死!

说话太有劲了,他心里微堵!

只点燃着一盏烛灯的厢房内,跳跃的烛火在苏苓的脸颊上投射下一片淡淡的光幕,而她另一侧被阴影所覆的脸蛋,却透着令人看不懂的迷茫神色!

“你心情不好?”权佑擎隔着桌子,往苏苓的身边凑了凑,近距离的打量她,这才看见她的眼角似乎还带着疲惫的青色。

这怎么才两天没见,这丫头就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你找我有事?”苏苓敛去心里的惆怅和烦躁,对于权佑擎的出现,她心里忽然间有了一种别样的想法!

或许,能从他的身上问出个所以然呢!

权佑擎一见苏苓抬眸看着自己,顿时直起身子,正襟危坐,还下意识的拢一下胸前的黑发,摇头叹息,“你也太不关心本宫了!亏的本宫受了伤,心里还是惦记你呢!”

“你受伤了话还这么多,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死不了!正好我想问你个问题!”苏苓这话,让权佑擎心里一个劲的冒酸水,睁着一双暗藏妖冶和媚光的眸子,就睨着苏苓,开始控诉:“你还有没有良心?本宫在你们齐楚国受了伤,你不慰问也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你想让我本宫的心疼死啊?!”

苏苓这一听,表情可就变换莫测的睇着权佑擎。说话这么暧 昧,能要点脸麽!

“看!你以为本宫跟你开玩笑麽!”权佑擎见苏苓噙着几许不屑和打量的目光,顿时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鄙视。

这想也不想,就直接拉开了宽松的锦袍,蜜色有料的胸膛瞬间映入苏苓的眼帘,而让她微微惊讶的是,距离他胸口三寸的位置,的确有一条半寸的剑上,而且看似应该是被锋利的剑尖戳伤的!

“受伤了就在你的行宫好好养伤,到处乱跑什么?”苏苓的眼眸很快就从他的胸膛上移开,而后表情十分自然的嘀咕了一句。

见此,权佑擎又不淡定了!这是不是女人啊?就这么随意的看男人的身子,她一点都不害臊的啊?

那他本来还想吓一下她的心思,岂不是又浪费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伤就是在你们齐楚行宫里受的!你说这事怎么整?”权佑擎故意和苏苓唱反调似的,微微拢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又看着苏苓梗着脖子询问起来。

闻言,苏苓歪头睇着权佑擎,暗暗想了想后,便说道:“这事明天我让我爹早朝的时候,禀告给皇上吧!再怎么说…”

“你得了!没点实质性的安慰,净整没用的!本宫这伤与齐楚无关,甭小题大做了!”权佑擎一听苏苓的话,反而面色有些僵硬的敛去了几许莫名的情绪,展眉望着苏苓,语气也颇有些无谓!

显然,他自己似是心中有数!至少在他说话之际,苏苓清晰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浅淡杀气!

原来,一个个的都不只是表面这么简单!

厢房内的气氛依旧沉默着,而权佑擎似是也因为提及胸口上的剑伤,而变得与平素妖孽的性子有些不同。

不多时,权佑擎似是想起了什么,忽地在自己的袖管中,拿出了一张字条,皱皱巴巴的样子,十分有损他的形象。

而他自己也对那字条似是相当掀起,抖了半天,直接丢给了身侧的苏苓,说道:“有人让本宫将这玩意交给你!你自己看吧!”

“什么?”苏苓侧目往桌上一看,边拿起字条边询问了一句,还没展开的时候,权佑擎又不屑的说道:“本宫哪知道,你不会自己看啊!”

“你从哪得来的?”苏苓展开字条侧目之际,瞥了一眼权佑擎,还来不及看字条上的内容,就听到他的讪笑:“嘁,就从你相府得来的?哦对,那人现在还被你们的府卫给捆着呢!就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相当梁上君子!歇着吧!”

捆着?三脚猫?

苏苓听着权佑擎不屑又蔑视的态度,不由得对字条上的内容更好奇了,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偷偷潜入相府传信,被他给碰见了?

哪知道,苏苓这想法还在脑海中盘旋时,看见字条上的内容,顿时惊的蹙眉,连忙从椅子中站起身,看着权佑擎吊儿郎当的模样,问道:“送这字条的人呢?”

“都说了,被捆着呢!”

权佑擎没成想一张字条能让苏苓这么着急,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吃味,上下打量着她变得古怪的神色,试探的问道:“干嘛?该不会是凰老三给你传的情书吧?这厮什么时候也好这一口了,不过派来的人也太跌份了!本宫真瞧不起他!”

“你别闹了!烦不烦!”苏苓暗暗瞪了一眼权佑擎,随即在他瞠目结舌的表情下,就直接走向了门扉。

权佑擎顿时感觉心口上的伤又开始疼了!烦躁的拽了两下衣袂,他今晚是不是吃多了,撑的没事干,跑这找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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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更,三更在10点左右!

章 百一四:小四深陷牢笼?

当苏苓焦急的从凤霜苑往前院走去的时候,权佑擎又不合时宜的从她身后追了上来,似是追赶的很急,而他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

在府邸不停的穿梭着,当苏苓的眼眸意外的瞥向权佑擎时,恰好途径回廊,在回廊的灯笼照耀下,她看见权佑擎的唇角似乎还挂着手上未愈的苍白。

这厮也真是的,受伤了还到处跑!

苏苓步伐急切,走了几步后,不由得看向权佑擎问道:“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你的伤…”

“你现在关心本宫,是不是有些晚了?放心吧,本宫这命硬着呢,暂时还死不了。本宫现在好奇的是,你这是要去见谁!难不成你在背着凰老三勾搭别人?再怎么说本宫和他也曾经是相交过的,你要是有想法给他戴绿帽子,本宫当然要去看热闹!”

哪怕权佑擎的菱唇不似平日红润,且似是因为失血而苍白,但他的表情和对冷月的态度,却从未改变过!依旧是…相当的不正经!

苏苓也懒得和权佑擎继续废话,别看他们二人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从她的观察所知,这权佑擎所表现出的纨绔成性,估计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表面功夫罢了!

否则,能够在三年前和凰胤尘成为朋友的人,她可不认为他真的会是草包!

不再理会权佑擎,苏苓的步伐快速的往前院走去,当穿过荷花池畔,刚刚走进前院的府门时,就听见‘唔唔唔’的声音不绝于耳!

穿过府门后,又绕过了拱门,苏苓好不容易走进前院,一抬眸就看到偏厅门外的一棵老树上,正有一个被绳子差不多捆成了粽子模样的人,正吊在上面不停的在空中悠荡!

苏苓和权佑擎一起现身,此时站在树下的管家一惊,连忙跑上前,虽然眼神看着苏苓,但是余光却不停的往权佑擎的身上扫去,这半男不女的是谁?!

“小姐,这大晚上的,怎么来前院了?”管家可谓是看着苏苓长大的,虽然也知道小姐的性子在几个月前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但是这同样不影响他疼爱苏苓的心情。

管家苏牧,跟着苏宝生一辈子,他一家老小现在也都身在相府里做事,这大晚上听说相府里进了贼,他二话不说就起身赶到了前院,结果一进来,恰好就看见这贼竟然被挂在树上,而且问了问府邸的府卫,竟然没一个知道的。

他正觉得此事有蹊跷,想要禀告给老爷的时候,这小姐怎么就过来了?

而被掉在树上的人,看见苏苓的出现,顿时更加骚动的在空中不停的提着腿,被堵住的嘴巴无法言语,只能以一双闪着水光的眸子,不停的对着苏苓示意着!

“管家,这人是谁?”苏苓随着苏牧往树下走去,而权佑擎却跟在一旁看着热闹。当他一袭扎眼的水蓝色锦袍映入众人眼帘之际,那树上的人直接哭了!

就是这人,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自己也不会被挂在这里了!四爷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呢,这要是耽误了功夫,他找谁哭!

苏牧仰头看了一眼树上的人,不由得对着苏苓摇头,“老奴也不知,本想将这件事禀告给老爷的,小姐这就过来了!”

“没事!管家你们都下去吧,这是自己人!不碍事的!”苏苓看来一眼树上的人后,便笑着对苏牧说了一句,随后正要往树下走去,苏牧却焦急的拦住了她,“小姐,不可啊!这人来历不明,若是混在府中,怕是对各位主子有危险,老奴不得不防!”

“没关系,他是四王爷的人,把他放下来吧!”苏苓说着就对着树上的人点了点头,而这时候管家一听,顿时惊了!

四王爷的人,没事混到相府里要作甚?难不成是想拉拢相爷?

“管家,这事不用去打扰爹爹了,他现在正在凤霜苑里陪着娘亲,放心吧,我说过不会有事的!”

苏苓见苏牧明显还带着些许的不信任,不由得又解释了一句。而这回她余光直接看向一侧还在看热闹的权佑擎,微微冷着脸,瞪了他一眼!

她可不相信小四身边的侍卫,竟然会无能的被一众府卫给抓住!这事,跑不了跟权佑擎这厮有关!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如果说是没有目的,傻子都不信!

树上的人被苏牧和府卫给放下来之后,就差痛哭流涕的抱着苏苓感恩!而苏牧本不想离开,但见苏苓的坚持以及她面色上的沉着,最终也只能作罢,带着一众的府卫回去跟周公相会去了!

而若说树上的人是谁,不正是小四凰胤姬的贴身侍卫大乘麽!这大半夜的被挂在树上,还险些被用刑,他就想问问权青国的太子,到底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不但把他挂在树上,还拿走了他手里的书信,甚至最后还恶劣的通知了相府的府卫,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是小四的人?”

大乘被放下来之后,眼神中除了对苏苓噙着感激外,剩下的就是狠狠的瞪着权佑擎,听到苏苓的询问,立马委屈的单膝跪地,双手成拳,说道:“启禀尘王妃,属下乃是四王爷的贴身侍卫大乘!”

“这个字条,是小四让你交个我的?”苏苓说着就将手中的字条在大乘的面前扬了扬,随即眼眸也再次看向了字条上的字迹!

她怎么感觉这件事这么古怪呢!小四在字条上说,让她去救他!而且表示只要能够把她救出牢笼的话,立马就告诉她关于凤家宝藏所有的事!

这奇了怪了,她到处都问不出来,小四怎么会知道?

大乘一见那褶皱不堪的字条,脸色微微一哂,顿时点头:“王妃明察,这的确是四爷让属下交给王妃的!”

“好!那小四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怎么会深陷牢笼,这件事尘王和太子知道吗?”苏苓凛着脸颊,对小四现在的处境开始忧心起来。

按照凰胤尘和凰胤璃对小四的疼爱程度,他们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但若是小四并未向他们求救,反而让人来给自己传信,这就值得怀疑了!

大乘见苏苓变幻莫测的脸颊似是在凝神思索,这心里也瞬间七上八下的,他可是听说过尘王妃的性格的,要是她知道事情真相的话,会不会扒了自己的皮?!

如此想着,大乘不由得回想起四王爷当时对他说的话。瞻前顾后了一番,大乘顿时将自己的脸颊表现出相当凝重的样子,看着苏苓说道:“尘王妃,这件事情属下在路上解释给你听,但现在能否随属下前来,四王爷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

“走吧!”

苏苓也知道,自己这样就跟着大乘前去是不理智的行为。但眼下如果小四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小四那孩子,她还是很喜欢的!而且放眼整个皇室,似乎只有她和小四最聊得来!而且看样子小四和筱雪的关系也不错,如果他真的出了事的话,不但她自己会良心不安,就连筱雪怕是也会伤心一阵子!

至于眼前这个大乘,她虽然对他的举动有些怀疑,但却不会怀疑他的为人。她当初在宫宴上的时候,是见过他几面的,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身为小四的贴身侍卫,忠心的程度自然不用怀疑!

权佑擎就这样站在一旁望着苏苓干瞪眼,她就这么轻易的跟人走了?那他之前将这人给捆起来同时告诉了府卫的事,岂不多此一举!

如此想着,再一抬眸就看到苏苓和大乘已经往拱门的方向走去,他的存在感毛时候这么低了?

“喂,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宫!”权佑擎在苏苓的身后喊了一句,见到二人同时回身的时候,权佑擎缓步走上前,站在苏苓的身边看着大乘,略带危险的眸光一闪,笑道:“你就这么相信他?难道你不怕他是别人派来要陷害你的?”

“权太子,属下自知并未得罪过你,何以你要如此对待属下!”大乘心里这还没熄灭的小火苗因为权佑擎的话顿时火势高涨,看着他口气也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他一个小小的侍卫,何必如此为难他!

权佑擎闻言就睨了一眼大乘,蔑视的甩了他一个白眼球,姿态妖媚又惑人,随即勾着唇角凑近苏苓,低声说道:“本宫怀疑他要陷害你,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你既然受伤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的事你别操心了!”说完苏苓递给大乘一个眼神,旋即权佑擎就在大乘明显得意的神色中,亲眼看着两人双双离开!

这还得了!他的权威被人给践踏了,他不舒服了,还是因为苏苓!

他就纳闷了,明明这普天之下的女人哪一个看见他,不都是拼了命的投怀送抱,怎么在苏苓这,他也感觉自己有点烦人呢!

这不正常,他不高兴!

凰胤尘,你的王妃惹了本宫不悦,你也别想舒坦!

权佑擎在相府前院的偏厅中微微驻足了片刻,随即心里打定主意要去找凰胤尘的晦气,这脚下刚想要有所动作,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楚夜就看不下去了,连忙现身跑到权佑擎的身边,说道:“爷,咱回宫吧!”

“待会的!爷去半点正事!”权佑擎一口回绝,楚夜这心里各种不适滋味!

早知道来齐楚的时候,他就应该派人把这里的情况仔细调查一番,之前没听说尘王妃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干毛太子一看见她,就像狼见了肉似的!这要是被人知道,太子的脸往哪搁,他的脸往哪搁!

“爷,你等等!你身上还受着伤,而且你在齐楚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若是再不回权青的话,怕是皇后娘娘要派人来催了!”楚夜再次拉住了权佑擎的衣袖,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带着太子回去。

这次太子在齐楚皇宫的行宫内受了伤,他们都知道动手的人是谁,也正因为他们现在身在齐楚,所以那人才能毫无顾忌的对他们下手,真是恬不知耻!

权佑擎一听这话,正要离开的动作也微微一窒,站在原地凝神思忖,妖媚的眼睑此时一片冷光凝滞,微抿的唇角虽苍白却依旧凌厉万分!

“楚夜,我遇刺这件事,封锁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要玩游戏,本宫陪他们!你先回吧,本宫还有事!”权佑擎说着就直接挥开了楚夜的手,眨眼间那一抹惊艳了天地的蓝色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还站在相府地界的楚夜,死的心都有了!

爷,你不让属下告诉任何人,那刚才自己扯开衣襟告诉尘王妃的是谁,你说是谁!!!

*

苏苓跟着大乘走街串巷,这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最近的时间似乎全在为凤家的事情奔波,这会连小四都因此而受到了牵连,她是不是点太背了!

前两天还说要拜关公呢,这事赶来要尽快提上议程了!

“大乘,小四现在人在哪?你告诉我地点,然后你去尘王府把这件事禀告尘王,如果小四有危险的话,单单你我二人,力量怕是不够!”这会苏苓心里有些后悔了,刚才要是把权佑擎给叫上就好了!

但转念一想,权佑擎毕竟还是他国的太子,让他搀和到齐楚的事情当中,的确也有些说不过去!

大乘在前面快速的行走着,听到身后传来苏苓的话,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不由得支支吾吾的说道:“王妃,就在前面了,你先随属下来!这件事王爷他们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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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

章 百一五:王妃快跑啊,这里有陷阱?

夜色凉如水,清风伴孤月!

现下,大乘陪在苏苓身边,正低着头努力的降低着存在感。而苏苓彼时正瞠目凝着不远处一望无际的沙场,以及到处周边都不满了三角栅栏的围栏,眉眼之间不停的抽搐着,一股子怒气也从心底猝然苏蹿升!

她现在想杀人!

大半夜的,她放弃了睡眠的时间,陪着大乘绕过大半个京城,随后又穿街走巷弯弯绕绕了半个时辰后,结果就给她看这个?

不是说小四现在身在牢笼吗?!

不是说他现在着急等着被救吗?

结果把她带到兵营重地,是几个意思?!

“大乘…”

苏苓拉长着尾音,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军营,但是从表情便能看出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大乘举头望月,此时有点思故乡!他如果不是被四爷耳提面命,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把王妃忽悠到军营,全都是四爷的意思,与他无关啊!

大乘蹭着小碎步站在苏苓的身侧,随即又垂眸用手指扣着自己腰侧的佩剑手柄,他今天还能不能活着离开了?!

“王妃,内个…我…奉命办事,王妃明察!”

大乘支支吾吾后,心一狠就闭着眼睛把小四给卖了!他虽然身兼重职,但是眼下他可不能得罪王妃,不然她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给尘王的话,他真的就不用活了!

苏苓僵硬的转头看着身侧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沙地里的大乘,心里的无奈感尤为深重,微微叹息了一声,举头望月惆怅的说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再敢骗我,明天就进宫当净身宫人吧!”

大乘闻言,丝毫不敢怠慢,上前一步,姿态相当恭谨,一句话快速说到底:“回王妃的话是四爷如今身在兵营受累不堪重负所以让属下带着王妃来救他属下不敢有半点隐瞒请王妃明察!”(←请快速阅读!)

说完这些话,大乘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太着急之下,一口气说到底差点没厥过去!

你说当属下的,多苦逼!

苏苓:“…”

凰小四,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回想起当日在太仪殿的宫宴后,小四一直拉着她不肯离去,原来是因为被凰胤尘给丢到了军营里面!

如今齐楚的军中大权都掌握在凰老三手里,小四如果被他丢到这里,估计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不过细细想来,她倒是也觉得凰胤尘的做法不算过分。小四的性子太直,做事容易冲动,而身为皇家的王爷,他要是一直如此的话,难免会受到有心人的利用!

“救他?你当我是菩萨啊,还能普度众生?!你家王爷身在军营,肯定是他做错了事,才会受到惩罚!大乘,你跟着他这么久,怎么也不会辨别他让你做的事情是好是坏?我看你也应该进去锻炼锻炼!”苏苓斜睨着身侧的大乘,语气中虽然不乏苛责,但是依旧怀着好意对他教导着。

小四这次的事情,做的的确太过了!

找她进军营去救人?这严密把守的地方,是她说进就进的麽?以为她是飞天猫呢!

“王妃教训的是,这次是属下言过其实!属下这就送王妃回府!”大乘心里在滴血有没有!

他好不容易混入了相府,好不容易见到了王妃,又好不容易的把她带了过来,结果不但自己被训斥了一顿,反而连四爷也救不成了!

这事,谁对谁错,重要吗?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想办这种苦逼差事了!费力不讨好不说,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请给他一首曲子的时间,让他哭一会!

苏苓闻言便转身看着大乘,眼眸又带着淡淡的好奇看向了前方的沙场!现在已经是午夜时间,一望无际的沙场上在四处点燃着火堆,而就在沙场的不远处,正巍然矗立着无数顶军帐。

这大晚上的,凰胤尘应该不在吧!

在宫宴之前的一段时间,她就没有见过小四了,宫宴之后他又无影无踪,看样子应该是一直都被囚在这军营中锻炼。

如果不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她猜测小四断然不会让大乘给他送信的!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小四提到了凤家的事情!既然如此,这军营来都来了,她进去混个脸熟也没啥问题!

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想点法子就可以了!

“大乘啊,这兵营你熟悉吗?”正当大乘还在为自己叫屈的时候,忽而听见苏苓的一声询问。

直觉就认为这件事有门,不由得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颠颠的就凑了上去,连连点头说道:“王妃,属下不算熟悉,但是也对这里面相当了解!王妃想进去吗?属下给你带路!”

苏苓斜睨侧目,不算熟悉和相当了解,这厮至于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

“走吧!”

虽然心里对于小四的情况不太想帮忙,但另一方面苏苓也想着进去看看他,毕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被凰老三给折磨成这么样子了,都开始找她求保护,就算是去凑个热闹,也无可厚非!

再说了,最近她身边的事这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夜晚出动,如果这大乘恰好知道进去的路,那也省时省力,去看看也好!

大乘一见苏苓跟上了自己的步伐,顿时心里如放烟花一样璀璨清朗,没想到果真如四爷所想,尘王妃还是关心他的!

苏苓一步步跟着大乘在沙场的外围往另一侧作为天然屏障的山峰脚下走去!途中苏苓细心的发现,整个沙场在夜晚看似肃穆静谧,但是不时就能看到有一队队的兵卫沿着外围的栅栏不停的走动着。

“王妃,到了!”

苏苓闻声抬眸,看见眼前的情况,就不禁蹙眉凝神!

这里是靠近山峦较近的地方,而且很显然这里的守卫很松懈。一排排的围栏虽然都摆放整齐,但是周围昏暗一片,也听不见任何脚步声,如果要混入兵营,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苏苓此时心里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凭借凰老三那只歼诈的玩意,他能任由沙场重地有这样的疏漏出现吗?

哪知道,苏苓这想法还在脑海中盘旋,大乘这厮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苏苓,同时也边往围栏靠近,边低声说道:“王妃,属下给你开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