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也不是你这么个多法儿。”轻叱,孟涟城随意的将手放下,不可避免的放到了秦中元的腹间。

他躺在腿上,她的两只手实在没办法舒适的安放,放到了他身上,孟涟城立即拿开,但下一刻又放了回去。

他占据着她的腿,那么她把他当成案板放手也没什么不行。

这一夜很快的过去,天色放亮,大家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些。

篝火残燃,烟气袅袅。

支援的后方在今天夜晚才能到,所以今日一天大家还得守在这儿。

倚靠着树干,孟涟城一夜未眠,躺在她腿上的人却睡得安稳,这天大亮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醒来的人不断说话,走来走去的很吵,那安睡的人也终于要醒了。

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下一刻睁开眼,那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迷蒙。

待得看清了眼前的事物,秦中元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哪儿,眸子一转,某个人儿的脸进入视线当中。

薄唇一弯,风华惑人,“睡得怎么样?”他从来不知,躺在别人腿上会睡得这么好。

垂眸看着还固守在她腿上的人,孟涟城抬手把他拎起来,“有你在,我能睡好么?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坐起来,秦中元动了动身子,睡得真好。

“给你揉揉?”调整位置看着她,她这两条修长的腿儿有弹性的很。

“不用。”撇嘴,她自己动手揉。

满眼的笑,秦中元转眼看向别处,“昨晚夜深看不清楚,原来这么多人受伤。还有断手的,太凶残了。”摇摇头,颇为同情似的。

“总比丢了性命好。”站起身,腿上的酸麻劲儿已经褪去了。

秦中元随着站起来,弹了弹袍子上的灰尘,“理是这么个理,但太过难看。”

“你还在意这个?”孟涟城斜睨他,她觉得这厮不是这样的人,尽管自负英俊,但不会因为外形的残缺而放弃其他的。

“当然,变丑了,不就不讨喜了。”理所当然的,听得孟涟城都乐了。

“你想讨谁喜欢啊?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的秦公子也在意别人了?”无语,这人风雨多变,果真无常。

“你啊。”垂眸看着她,他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停顿。

孟涟城一诧,抬眼看着他,半晌才回神眨眼,“我喜欢的,丑到极点我也喜欢。”

扬起眉尾,那模样煞是好看,“真的?”

“假的。”瞪眼,孟涟城转身走进树林。

秦中元满目笑意的随后跟上,两人消失于密林之中。

晨起的林子里很清新,不止空气好,景色看起来也相当好。

“今儿还得停留一天,时间难捱,也不知怎么消遣。”走在孟涟城身边,秦中元看着自己昂贵的锦靴沾上了露水,倒是不如以往那么介意,对于脏他耐受力强了很多。

“哪有消遣,看风吧。”听到河流的声音,孟涟城调转方向朝着那边走去。

“这么多年你东奔西走,无聊的时候就看风?”跟着她走,也不知她要找什么。

“嗯。”回应,前方是个陡坡,陡坡下就是河流。

先一步走下去,孟涟城头也不回的朝后伸出手,秦中元很自识的握住那只手,然后顺着她的力道走下陡坡。

“洗洗吧,这荒郊野地的自顾自,没人伺候你。”蹲下,孟涟城洗手洗脸。

秦中元在她身边也撩袍蹲下,伸手拨了拨潺潺的流水,“很凉。”

“就是凉水洗了才精神。”话落,孟涟城扭头看着他,在他也不眨眼盯着她笑的时候,她忽的抬手,一把水扬到了他脸上。

“噢,好凉。这样很好玩儿?”抹掉眼睛上的水,他抬手掬起一把水也朝着孟涟城的脸上扬。

孟涟城一抬手,一股气形成了屏风,将扬过来的水尽数挡掉,笑颜如花,“别逞强,你会受伤的。”

秦中元不满意,用她擅长的对付他不擅长的,不公平。

不过既然都湿了,索性就洗洗,他自己动手,姿态优雅非凡。

孟涟城看着他,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眸。这张脸真是漂亮啊,有一句话叫做美人出浴,描绘的是梳洗过后的美女。但这个词儿,用在这小白脸儿的身上也完全适用,水滴顺着他的脸往下滑,漂亮的不得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洗过了,脸上的水还在往下滴,看着孟涟城不眨眼的瞅着自己,他蓦地一笑,风华无双。

“漂亮啊。”眨眨眼,孟涟城还算自如。

笑得更开心,“刚刚不是还说,若是喜欢的话,美丑没分别的么?所以啊,这话都会说,但无论是谁,都喜欢美的。瞧瞧,你刚刚不是也看我看得眼睛都忘了眨么?”

盯了他得意的笑脸半晌,孟涟城扯了扯唇角,“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美色乱心。”

“美色?说我是美色?”秦中元笑出声,女人才能说是美色,男人说什么美色。

“是啊,就是美色。”倾国倾城,也未必都是女人,男人也可以。

在林子里晃荡了许久,找了些吃的,在林子里吃完才走回去。

所有人还都在原地,有负责准备吃食的,但在这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吃的,只是些野兔山鸡之类的,那边忙活的风生水起,这边已吃饱喝足的两个人独占一方,逍遥自在的很。

地上那铁云啸带回来的鹰钩还摆在那儿,秦中元自是也看见了,上面的血已经干涸了,但看着还是挺恶心的。

“这是昨天那伙人所用的武器,前后都能杀人。”这东西忒的血腥。

“嗯。是这样用的。”拿起来,手抓住中间凸起的部分,前后都杀伤力十足。

看着她熟练的拿用,秦中元眸子弯弯,“你什么武器都没有,但看起来,能熟练各种武器。”昨日用剑,风生水起,今日这鹰钩,她也知如何拿用。

“随身带着兵器太过麻烦,而且若只用一种兵器,太过拘束,还会阻碍其他发展。”扔掉鹰钩,孟涟城看向他,想必他也不会很明白。

“言外之意,你是全才。”他觉得是这样的。

“嗯,你若这么说,我也不反对。”莞尔,被这样夸奖也很舒坦。

轻笑,抬手以食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看她没什么不乐意的表情,他继而又戳她鼻子。

终于惹得孟涟城拧眉,“拿开。”

“鼻子好看。”评价,其实在他看来,她的五官每一样都很好看,组合在一起就更美的侵略性十足。

“你的更好看,摸自己的。”看他的鼻子,更漂亮,最起码,她没见过哪个男人有这么漂亮的鼻子。

得夸奖,他满目愉悦,他就说,没人会不喜欢美好的事物,这个号称与众不同的人儿也一样。

一个上午过去,后方的支援还要再等,伤者都被挪到了阴凉处,其他人则聚在萧家人周围商议昨日的事。

其实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来,但也总比安静的呆着要好,各抒己见,时间能过的更快。

“咱们耽搁在这儿,也不知戒尘是否已经行动了。只希望北方的几个门派能够警戒安排好,免去灭门之祸。”有人叹道。

有人说这话,其他人不由得朝着远处的孟涟城与秦中元看了一眼,那边与这边恍似两个世界。

“是啊,这是最让人担心的,待得后方的支援一到,将受伤的诸位英雄送走,咱们就尽快上路。”萧三眉目微敛,他也很担心。

“萧三大侠说的是,咱们须得尽快上路。”其他人点头同意。

“就是不知戒尘现在在哪儿,到底有什么计划。”诸多人又不禁的看向孟涟城,他们根本不信孟涟城会一点不知道。

尽管坐的远,孟涟城依旧听得到,相比较他们,她更想知道戒尘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有什么打算。若是可以,她只希望赶紧告诉他,让他赶紧走。

063、公子的成竹在胸

更新时间:2014-4-14 8:23:01 本章字数:7330

后方的支援在傍晚时分到达,来人众多,大部分都是萧家的人。

车马齐备,护送受伤的人,其余人留下,与先行队伍齐进北方,抓捕戒尘。

虽已是夜晚来临,但各自仍旧出发,护送伤者的先行离开,之后留下的众人重整队伍,再次向北方进发。

孟涟城与秦中元一直远离众人,牵着马儿在漆黑的林子中与前方的众人拉开长远的距离,待得听到前方马蹄飞奔声起,孟涟城才勒马停下,“上马,咱们走。”

秦中元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尽管夜黑,但天上有月亮,还是依稀的能看到她的脸。

“你先上去。”虽说他不怎么会骑马,但是上马还是没问题的。前些日子上马下马都是孟涟城拎着他,他这上好的衣料再被抓几次,恐怕就要碎了。

扫了他一眼,孟涟城翻身上马,随后低头看着他。

秦中元不禁莞尔,她这是等着看他笑话呢。

伸手抓住孟涟城手里的马缰,另一只手扣住马鞍的后侧,踩住脚蹬,一个起跃翻身上马,那动作相当帅气。

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秦中元微微倾身自她肩膀探过头来,“怎么样,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没用吧?”

抿唇,轻笑两声,看向漆黑的前方,“驾。”

马儿飞奔,在这黑夜里同样无障碍。夜风很凉,吹在脸上时间久了,脸皮都有些发麻。

秦中元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吹过冷风。一会儿便觉得不适,而后索性直接靠在孟涟城的颈侧,将脸埋在她的耳畔,躲着风。

他呼吸热热的,吹得孟涟城忍不住缩脖子,她愈发的缩脖子,秦中元就越来劲儿的冲着她的耳朵脖颈呼气。

“不要乱动。”身子一躲,终于甩开了秦中元,趁势冷叱。

秦中元轻笑,“风太凉,吹得我好冷。”

“毛病多。”贵公子就是贵公子,一点风都吹不得。

被训斥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揽着她的腰,不过这次不再往她耳边凑,而是直接藏到了她的头发里。

这次没有再甩开他,若是和他争执起来,根本就不用赶路了,所以,孟涟城也就任由他了。

一夜的时间都奔走在路上,北方天气清爽,是南方炙热的天气比不了的。

穿过群山,再次经过的就是辽阔的草场。草场之后又是绵绵山林,不过却很平坦。

天色渐明,也终于抵达了青莽山,这里有着北方的第一大门派,青莽门。

这个门派比较特殊,不似南方的门派不止尚武还尚忠义。这个门派绝对是单纯的尚武,听闻门主都是每年举满门派比武由最后的胜利者担任。

虽听起来很公平,但实则很乱。所有门徒都想当门主,所以他们对门主并无多少尊敬之意,不似南方门派,若是掌门门主发话,下面的人无人敢不听从。

萧三带领众人直奔青莽门,孟涟城却是没上去,反而在青莽山下停下,然后带着秦中元在山下转悠。

她不跟着上山,秦中元也不过问,一直唇角含笑双手负后的悠闲走着,好似在这青山绿水间散步一般。

太阳正当头,在这地儿却很凉爽,秦中元虽是来过北方,但可没在这荒郊野外悠荡过,此时倒是觉得很新鲜。

“这北方除却冬日太长,其余的条件倒是不错。”顺着水流的边缘前行,秦中元满目愉悦。

“冬日长也很好,大雪漫天,到处都是白色的。”孟涟城弯起唇角,她很喜欢冬天。况且她不怕冷,更觉得冬日好。

“冬天太冷,我受不了。”现在已进入初秋,夜晚他都会觉得冷。

“你体质天生阴凉,受不了寒冷很正常。七月十五,中元节,中元,这名字言简意赅。”孟涟城扫了他一眼,这青山绿水间,他就像个妖精。

“那日是鬼节,幸好没直接叫鬼节。”秦中元轻笑,他并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反倒是孟涟城,无论乳名还是大名,都有深刻的寓意。

笑出声,“你这人有时候也挺幽默的,鬼节。”真逗,便是再没有文化,也不可能直接给孩子取名叫鬼节。

看她笑,秦中元也满目笑意,“在这转悠半晌,也没看见什么,你觉得能找到你师父?”他当然猜得到她目的为何。

摇摇头,孟涟城叹口气,“不知道,我并不了解他做事的风格。以前,都是了解他的方位大致会猜测到,但等我赶到了,一切也都来不及了。这是第一次先一步,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我又想,他或许根本不在这儿。”

“他应该在这儿。”秦中元眸色深沉,低声道。

“你如何得知?”抿唇,孟涟城牵着马看向他。

“就是知道。”垂眸回视她,虽是笑着,但说的很笃定。

孟涟城慢慢拧眉,“你的人也在这里?”

眨了眨眼,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若你的人在,又向你传递过消息,我应当能看见才对,咱们俩一直在一起。”不解,若说他是猜的,他不可能那么笃定的说。

闻言,秦中元笑出声,看了一眼四周,忽的身子一转面对她,“我如厕的时候你也跟我在一起了?”

孟涟城眸子一紧,“原来如此。”

“所以说,若是想盯着我,那就要盯紧了。往后甭管我是如厕还是睡觉,都紧紧跟着我,那你可能就不会落下什么了。”抬手,修长的食指勾了一下她的下颌,像是逗弄傻乎乎的小孩儿。

孟涟城哼了哼扭开下颌,“说吧,你的人查到了什么?”他居然能一直忍着不告诉她,看她心急的乱转,这厮想必觉得很好玩儿。

“他就在这青莽山,但进入这山中之后就跟丢了。若是再跟上,会来禀报的。”满目深沉,但又洋溢着浓浓的胸有成竹。

深吸口气,孟涟城转眼看向别处,“这次还要仰仗你了,别看你没有武功,但比这所有人都要成竹在胸。”大部队浩浩荡荡的从南方而来,却只是人多而已,却是没什么前招儿后招儿。

“这是在夸我么?”微微歪头,那一笑很迷人。

“算是吧。”忍住笑,看他那张脸,她又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

“走吧,找个地方歇下,他们若是找到了蛛丝马迹,会找过来禀报的。”举步先行,他这当惯了主子的人终于又露出了真面目。这几天一直赖在她身边像个泼皮,这时候又高高在上了,她跟在后面牵着马,活像个小厮。

不过小厮就小厮吧,也总不能让他这个贵公子做小厮。

顺着河流往前走,终于,一片浅滩出现在眼前。浅滩上几块巨石很显眼,平滑又宽阔,人坐在上面正正好。

俩人就在这里休息,马儿随便放在一边,自顾自的吃草喝水。

在最临近河边的巨石上坐下,孟涟城轻巧的跃上去一屁股坐下,之后动手脱掉靴子,两只袜子挂在脚上,随着风摇啊摇。

站在一旁的秦中元立即笑起来,他还真不知,这个女人有这么可笑的一面。

孟涟城恍若没听见,拽掉袜子直接扔进河里,两只脚往河里一踩,浸泡了脚,又把袜子踩在了水里免得顺水流走。

秦中元不禁莞尔,满目愉悦的看着她那白净净的两只脚丫儿,“看来你真的适应了秦夫人的身份,能在我面前自如的把脚露出来。”

孟涟城不禁轻叱,露出脚来有什么了不起,她可从来不觉得被谁谁看见了脚丫子,就好似被强暴了一般。

双脚舒展开来,孟涟城直接从巨石上跳下来站在了河水中,弯身把袜子捡起来搓搓搓,差不多洗干净拧干水,然后扔在了石头上。

看她那动作,秦中元简直笑不可抑,“你还真是大而化之。”他这事事巨细的人可是受不得这样的大而化之。

“不然呢?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个简单随意,像你这样早就饿死了。”话落,从水里跃上来,一下子跳到巨石上。

微微仰头看着她,站在巨石上就像个巨人,美艳逼人,又好像根本不自知。大而化之,恣意而为,简直没一处不吸引他的。

“这样就饿不死了?理由真新鲜。行,算你说的有理。不如你也给我洗洗袜子,继续体会你的‘饿不死’理论。”旋身坐到另外一块巨石上,大长腿抬起,示意她也过来服侍他。

孟涟城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自顾自的在巨石上坐下来,身边的袜子已经差不多半干了。

见她不理,秦中元自如的放下腿,仰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西斜了。

“午时已过,一会儿若没人来,夫人需要弄午膳了。”跟着孟涟城这几天,他真是无时无刻的体会到饥饿的滋味儿。

孟涟城也抬头看了看太阳,几不可微的蹙眉,“看见太阳就能知道时辰?”反正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她是没练出这个本事来。依她所见,好似这个世界也并不是有多少人有这本事,一般都是能猜个大致。她向来是只知白天黑夜,对于几时几分这个概念,她早就完全模糊了。

“当然,很容易看的。现在,未时刚过一刻。”又抬头看了看太阳,他说的相当精准。

孟涟城略有唏嘘,这么准?

“不信?”歪头,他说的向来准。

“信。”看着他的眼睛,孟涟城点点头,这贵公子从小学习,时辰历法肯定精通,必定不会瞎掰。

轻笑,“看你懂得多吧,但有些应该知道的又不知道,显得很无知。不过我不在意,我知道就行了。”满腹乾坤,他还真不需要别人知晓太多,那样只会起争执。

看他自恋,孟涟城无言,她承认,在某些事情上她确实很无知,与这个小白脸儿相比,她差得远。

时近下午,孟涟城从山里抓了两只兔子,在河边清理好了,又燃起一堆火,将串在木棍上的兔子架在火上,这就是午餐了。

秦中元一直大爷似的坐在石头上悠闲,一边看着孟涟城干活,心情极为舒畅。他就是喜欢看她为他东奔西走的模样,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兔肉的香味儿不断的飘过来,秦中元坐在大石上满目笑意,这些东西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吃的。然而,跟着孟涟城这么多日子,他可是把上半辈子没吃的东西都吃了个遍。

“差不多了,过来吃饭。”许久,那边孟涟城唤他,他立即从石头上跳下来,而后一步步走过来。

将一只兔子递给走过来的人,孟涟城席地而坐,自顾自的扯下一只兔子腿儿,大快朵颐。

蹲下,秦中元撕下兔肉慢悠悠的吃,一边看着孟涟城,漆黑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烤的恰到好处,不错。”没有调料味儿,他也不觉得难吃。

听他说这话,孟涟城感觉很无语,因为他,她的味觉都产生错觉了,似乎也觉得这没滋没味的东西挺美味。

“经常不吃盐,头发会变白的,到时候你就成了白毛男了。”味同嚼蜡,她是真不知道他的舌头怎么长的,会觉得这玩意儿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