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看,她恍然,许多摆设建筑都换成了圆润的形状。花盆,花池间的鹅卵石小路,花儿,拱桥上的浮雕,各种各样,与上次来这里有很大的差别。
“夫人,想要走走吗?”花绣走出来,站在孟涟城身边,要比她矮上一些,所以看着孟涟城时需要仰起头。
“这里的东西都换了。”指了指台阶旁边的花盆,挺好看的。
花绣抿嘴笑,“是啊,在公子与夫人成亲之前的十几日中庄里许多摆件都换了,听说都是夫人您喜欢的。”意有所指,在花绣看来,这一切都是秦中元为了讨好孟涟城。
意外,孟涟城弯起唇角,“他没有难受的浑身发痒么?”
“依奴婢看,公子也很喜欢的。以前公子说不喜,恐怕是不想忘记什么。”秦中元与孟涟城之间有十五年的纠葛庄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些,但具体是什么纠葛没人知道。
“是么?男人谁猜得明白,更何况是他那样的男人。”小心眼儿,记仇,自恋,自私,阴险,反正她是猜不透。
花绣依旧笑盈盈,“反正在奴婢看来,这么多日子,筹备婚礼事宜,又吩咐奴婢们照顾夫人,公子很尽心又很开心。”
听闻,孟涟城不语,虽是有几分不信,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触动。
“夫人若是觉得无聊,不如去公子那儿看看?成亲之日许多门派世家都送来了贺礼,想必公子此时在回礼呢。”花绣觉得孟涟城可能对秦中元的兴趣不如秦中元对她那么炙热,那么当下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人要相处啊。
眨眨眼,沉吟片刻,孟涟城点点头,“正好我有事要问他。”
当下,孟涟城在花绣的带领下朝着秦中元的书房走去,所过之处,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很是诧异。
那一座独栋的小楼出现在眼前,门外众多护卫,见到孟涟城皆俯首问安,“夫人。”
如此齐声的问安,让孟涟城更加不适,点点头,之后迈上台阶走进小楼。
“夫人,看您气色不错,身体好很多了。”走进来,迎面就碰上了秦肃。
“是啊,秦管家看起来也很好,返老还童么?”孟涟城笑盈盈回应,倒是让秦肃诧异了下。
“夫人玩笑了,老奴已半截身子入黄土了,哪里来的返老还童。”笑,看到孟涟城这般生龙活虎,他还是很高兴的。
“孟涟城,你不是来找我的么?进来。”蓦地,秦中元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听起来不怎么顺心似的。
孟涟城扬眉,看向秦肃,“他不顺心?”
秦肃倒是有几分尴尬,“夫人请进吧。”怪他自己,孟涟城现在是夫人,也就是主子,他确实不应当这般与她说话,依公子的心性,肯定会不高兴的。
几丝不明所以,孟涟城绕过秦肃走进书房。
入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书案后的秦中元,此时此刻正板着脸盯着走进来的她。
扬眉,孟涟城丝毫不为他的冷脸所影响,自如的走进来坐下,“别用那种眼神儿看着我,会让我手痒想打人的。”
秦中元冷哼一声,“与别人笑来笑去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解,孟涟城很认真的盯了他一会儿,“你又犯病了?”
“孟涟城,你应当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夫人,那就说明你不能与别的男人太过亲近。即便咱俩之间很清白,但你也要尽职的扮演好你的身份。随便与别的男人说话大笑,将我置于何地?”言辞激烈,他看起来确实很生气。
孟涟城恍然,“你在说秦管家?他好像是你的人吧?好吧,既然你这么介意,那我以后不与他们说话就成了,这对于我来说算不上问题。我有事要问你,我师父走的时候说没说过他要去哪儿?下一步要做什么?他恢复了神智,我担心他会继续去报仇。”这事儿很严重,现在整个江湖都知道他的存在,他若是再继续报仇,真的就难以挽回了。
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秦中元深吸口气,刚刚的气还哽在心口呢,她就突然的转换话题了。
“什么都没说,走了就是走了。”回话,声线冷淡。
孟涟城点点头,若是这样,那么很可能戒尘是又计划报仇了。
看着她那稍稍有些失望的表情,秦中元眸子微眯,“我有件事要问你,能如实回答么?”
抬眼看着他,“说。”现在对于他来说,她好像没有什么能瞒住的了。
身体前倾,秦中元不眨眼的盯着她,“你背后的那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孟涟城微诧,脊背也直起来了些,“你怎么知道?”话落她立即恍然,那些丫鬟这些日子给她穿衣脱衣,肯定是她们告诉他的。
秦中元依旧保持着不眨眼的姿势,“我看到了。”
拧眉,“看?秦中元,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都做过什么奇怪的事?”立时不自在起来。
眨眼,秦中元也莫名的心乱一拍,脑子里回想起那天的画面,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高耸,还有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儿。
眉峰皱的愈发厉害,瞅着他那开始变红的脸,孟涟城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这般反应,那就肯定是对她做过什么,这个小白脸儿、、、、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听说你背后都是伤疤就看了看,你不要瞎想。我虽然是你的债主,但也绝不会让你用身体还债。再言,我早就说过,你除了外表根本与男人无异,我对你不感兴趣。”转眼看向旁边,秦中元高傲的说着,不屑之情尤为明显。
孟涟城眯起眼睛,冷哼一声,说谎如此明显还指望她相信?这厮、、、她真是没办法了。
“别再说你的身体了,说什么我都没兴趣。谈谈你背后的伤疤,是不是戒尘打的?他如此对你,你居然还能为他舍命,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撇开上个话题,秦中元指指点点,言辞令色的训斥孟涟城。
深吸口气,孟涟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自作聪明,我何时说过,我背后的伤疤是我师父造成的?”
“那是谁?”眸色一凛,秦中元很想知道有谁可以如此伤害她。
“孟卿雪。”告知给他,其实这些事情她也没什么隐瞒的。
“是她。”秦中元不解,同时又觉得有点生气,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定律也未必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有些人天生狠毒。
“嗯。”垂眸,孟涟城其实也没什么感觉,若不是后背的这些伤,恐怕她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吧。都说一切自有定数,现在看来还真是。
看着她,秦中元莫名觉得有些不忍,“她真的死了?”恐怕就算没死,孟涟城也不会去找她。
“不知道,就那么走了,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摇摇头,说起孟卿雪,孟涟城倒是有那么几分怜悯的。这世界总有那么一群脑子构造与别人不同的女人,说聪明其实又很傻,专门往死胡同走,摆在眼前的幸福不要,就喜欢作践自己。
看她自如的神色,似乎对孟卿雪没有过多的感情,眸子闪闪,秦中元站起身,颀长的身子稍显单薄,但却很有安全感。
走至孟涟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侧颈看着她,半晌道:“你没想过要找她,萧盟主似乎也没想找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视他,孟涟城恍若看一个傻子,“那个时候还没有我,我怎么会知道。”
眨眨眼,回过神,“是啊,你出生之前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但,你这么多年与戒尘生活,就没想过回萧盟主那里?毕竟,萧府的条件更好,好过你流落在外。”便是萧震岳不能给她一个真正的身份,但完全可以编其他的身份。诸如义女朋友之女等等等等。
“事已至此,还提以前做什么?你管的太多了。”轻叱,孟涟城发现这厮怎么越来越絮叨。
笑,月华珠辉,“就是想知道而已,既然夫人不说,那为夫就不问了。不如咱们说说,何时回你的‘娘家’啊。”颇多不正经,但却不正经的很有格调。
“娘家?你说萧府么,与我真没多大关系,我现在更想知道我师父在哪儿。你肯定派人跟着他了,告诉我。”不眨眼,那精致的桃花眸清楚的倒映出秦中元如玉的脸庞。
“然后呢?得知了戒尘的下落,你又要去找他?我付出了娶你为妻的代价将这件事摆平,你还想再生风波?”说着,他脸上的笑消失许多,颇多压迫。
“不是再生风波,而是,他肯定会继续报仇。现在他暴露了,若是再发生灭门之事,我送命也保不住他。”无论如何,她还是要保护他。
秦中元叹口气,满目不争气的看着她,“你知道他的仇家都有谁么?告诉我,我派人去盯着,若戒尘出现,想办法把他引走。”暂时也只能用这方法了。心下却是在思量,应当找个机会将戒尘擒住,上次的迷药方法就不错。擒住他之后关起来,让他无法再生事,眼前这个女人也就不会整天的想要追着戒尘跑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暂时也只知道与他没有仇的几个门派。松雾门、少林寺、白家、还有长鹤山庄。”心下不免庆幸,长鹤山庄与师父无仇。
“听起来,当年的事情还真是很大啊。公孙家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那么多门派联手讨伐,你知道么?”他也着人调查了,但结果甚微。
眨眨眼,孟涟城转眼看向别处,“武功秘籍。公孙家有很多家传绝学,皆狠厉霸道,是许多门派的绝学无法相比的。公孙家风头日盛,名下产业无数,还有子弟入朝做官,是当今武林任何一个门派世家都无法比拟的。后来就被灭门了,师父当时年幼,被他母亲藏在了佛龛后,但他却看见了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当时慕容家的老夫妇其实看见了他,但却放过了他,所以他才会放过了慕容家的那个孩子。之后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波折,师父被少林寺收留,习武长大,他就跑出来了。”
看着她的侧脸,秦中元听着,心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看着孟涟城感叹的脸庞,他却是觉得很漂亮。
转过头,一时间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秒钟,孟涟城深深的看进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虚浮的神色,似乎只是在认真的看着她。
心头咯噔一声,孟涟城转过脸,“你在听么?”
“当然。”回答,秦中元也转脸看向别处,唇角却是弯起来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赶紧告诉我,我师父现在在哪儿?”想要冷声,但却冷不起来。这很奇怪,意识控制不住动作。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若是钟山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会怎么做?你现在是秦夫人,不管做什么都会连累我,好好想想。”两个人结连成为一体的感觉,很奇怪,不过他不厌恶。
眸子闪闪,孟涟城弯起眼睛,“我在乎的人,我愿意为他与天下人为敌。”就这么简单。
秦中元却是心头一动,转过脸看着她,“我呢?”可否是能让你与天下人为敌的人?
不解,“什么?”会不会与他为敌么?孟涟城思虑一下,却是没有答案。
“没什么。不是想知道戒尘在哪儿么,书案上的那封信是今早刚送来的,自己看吧。”话落,他起身离开,步子有点急。
看着他走,孟涟城弯起唇角,他在担心她与他会成为敌人么?这小白脸儿想的有点多,无论如何,他们俩是不会成为敌人的,因为现在他们是夫妻。
夫妻?想起这个词儿,孟涟城神色有几分复杂。在这个世界,成了夫妻那就是永远的了,他们会一辈子纠缠在一起。一辈子,好遥远啊!
走出书房,秦中元立即深吸口气。双手负后,但肩颈处看起来还有些紧绷,他并未完全放松。
今天真的很奇怪啊,他说了各种不受控制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他。
被鬼上身了?
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脑海里又回响起孟涟城的那句话,‘我在乎的人,我愿意为他与天下人为敌。’
没有任何功利心利益心参杂在其中,只因为她在乎,与天下人为敌也在所不惜。
莫名的,他觉得他有点嫉妒戒尘。什么金银财宝都没用,就简单的得到了孟涟城的一片赤诚。
他手下几千人,虽是个个忠心,但不都是建立在他能给予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的基础之上么!
讽刺啊!愈发想,他就愈发觉得不公平。
现今,孟涟城是他的妻子,作为妻子不对丈夫赤诚相待,却整日的想着那个假和尚?
眸光一闪,他冷哼一声,他早晚让戒尘成为过去式!
056、夫妻,小气
更新时间:2014-4-7 8:42:35 本章字数:9978
风和日丽的天鲜少的阴云密布,在沉郁了许久之后,雨滴徐徐降落,浸湿了地面,湿润了空气。
坐在亭子里,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凉爽的空气实在难得。
得知现在戒尘的去处,但孟涟城仍旧不放心,她觉得,戒尘想要甩掉秦中元派去追踪的那些护卫轻而易举,就看他是否有那个想法了。
他痛苦了那么多年,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孟涟城很肯定,他会继续报仇之路的。
闭上眼睛,和着外面的雨声,慢慢运力于周身。
专注于内力的运行,外面的一切都屏蔽了,能感觉到的只有暖融融,以及受损的经脉在以很快的速度恢复。
运功疗伤,孟涟城很擅长。以前受过无数的伤,每次都是自己疗伤,之后就越来越熟练,以至于不管受多重的伤,她都不会害怕。
炙热的力量在四肢循环,以至于她的体温也在升高,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是好事,这么多年,她从未体会过寒冷的感觉。哪怕在寒冷的冬天,她也一如既往的温暖。
蓦地,肩头一沉。孟涟城刷的睁眼,同一时候钳住肩头的手一拽,将之甩到地上,她身体一动,以膝盖压制,那个人在瞬间被压在了地上。
“唔!疼,是我。”趴在地上的人闷哼一声,之后便是痛呼。
孟涟城顿时松手,将地上的人翻过来,秦中元眉头紧蹙,“你疯了?谋杀亲夫!”
深吸口气,孟涟城一把将他拽起来,“我在运功,你突然碰我,我这是条件反射。”拉着他坐下,幸好她没怎么用力,否则他的手骨现在已经断了。
秦中元纠结着脸,抬起那只刚刚被孟涟城扭到的手,“给我揉揉,疼。”
孟涟城扯了扯唇角,虽是不耐,但最后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圈住他的手腕,不轻不重的揉着。
仰头看着她,秦中元慢慢的弯起唇角,“看你恢复的很快,那些‘老夫子’的药根本及不上你自己疗伤的速度快,看来,我真的没必要花大价钱养着他们了。”
无语,最后却是笑出来,“难不成这庄里的其他人不生病么?对于别人来说,他们很有用,只是对我的作用不太大而已。”
看她笑,秦中元的眸子亦是生波,享受着被她按揉手腕,一边悠然道:“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而你则变成了异世奇人。”
“你若是这么认为,我也不阻拦,其实这是事实。”眯起眼睛,孟涟城恍似在吓唬他。
秦中元哼了一声,“若说异世奇人那也应当是我,凡夫俗子,是你们。”他自认为,他就是与众不同。
对于他如此自恋,孟涟城已经能很坦然的接受,不想与他争辩,最后揉了几下他的手腕,“行了吧,应当不疼了。”
甩甩手,秦中元撇嘴,几分可爱几分顽皮,“如此不负责,这笔账也该给你记上。”
“别再提记账了,你那个黄金小本本是不是已经记满了?”转身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在下,这亭子里凉爽的很。
薄唇弯弯,撑着石桌倾身靠近她,秦中元笑道;“你想看看?看看可以,不过不许损坏。”
“没兴趣,你自己攒着吧。”瞪他一眼,孟涟城转头看着亭子外的小雨,对他幼稚的行为不予批判。
“别这样,依咱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对我脸色好些。新婚燕尔的,动不动就给我冷脸可不行。不如说说你想做什么?或是想去哪里休闲一段时日?都依你。”看着他,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他此时的样子,充满了纵容。
看着他,孟涟城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眨眨眼,“干嘛对我这么好?不总是嚷着我欠你债么,你应该奴役我才对,你这样让我起鸡皮疙瘩。”
莞尔,“奴役你?不错的主意。夫人力大无穷,背着我回房间,雨水泥泞了地面,我的靴子会弄脏的。”满目愉悦,听他声线也如此快意。
孟涟城扫了一眼他月白色的靴子,确实很干净。这厮看起来应当是有些洁癖,不容许身上有一点点脏污。
没说什么,站起身,拽着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起来,单手揽住他的腰,这么紧贴着,仅隔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他瘦削下隐藏的结实肉感。
秦中元始终薄唇弯弯,她揽住他的腰,他顺势将手臂搭在她肩膀,鼻端飘过她身上的香味儿,不禁的一阵心神荡漾。
他在嗅味道,孟涟城自然听得到,那么大声的吸气儿,几百米之外都听得到。
闭了闭眼,孟涟城决定忍受他这无聊的举动,“走了。”话落,两个人的身影立时消失于亭子当中。
细雨蒙蒙,阴云遮天,不过却别有一番意境。
这场雨足足下了三天,三日过后,雨过天晴,一切都好似新的。
阳光的炙热笼罩大地,风很少,所以有些闷。不过长鹤山庄所在的位置十分绝妙,这地儿的风水相当好,便是无风,也不会十分炎热。
做少***生活,孟涟城第一次体验,无聊归无聊,不过生活处处精致,她也就尽力忽略那份无聊了。
往时,哪天都是在路上,而现在,确实与以前不同了。
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中,孟涟城渐渐闭上眼睛,也不知这样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她会不会变成一只猪。
蓦地,窗子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吵醒了她,睁开眼,听着那脚步,她知道来人是谁。
“夫人,公子请您过去。萧府来人了,好像要见夫人您。”花绣走进来,清秀的脸庞上挂着笑,其实她还是好奇的,刚刚她也见到了萧府的人,看样子,好像夫人和萧府有不寻常的关系。
“是么?来人是谁?”站起身,体态修长,淡绿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
“是萧九大侠,还有一个少年,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花绣回答。
萧宇?孟涟城很诧异,这么多年,萧震岳可是从未让萧宇出过萧府大门的。
举步离开,直奔长鹤山庄的正厅而去。
长鹤山庄的正厅颇恢弘大气,这是平时会客的地方,但据秦中元自己说,他鲜少用这里会客,因为会客的事他不会做,那些事都是秦肃在打理。而秦肃打理向来在山庄外,所以这里已经很久没迎接过客人了。
迈上台阶,昂贵的大理石在太阳下泛着光。
迈上最后一阶,大厅里一个人冲出来,“姐。”
看着跑过来的人,孟涟城弯起眉眼,“小宇。”
“姐,你好了?”跑过来,一把拉住孟涟城的手,萧宇仰头看着孟涟城,白白净净的脸在阳光下有几分不健康的苍白。
“嗯,好了。你怎么会来?”拉着他走进大厅,萧九也走了过来。
“小姐。”看着孟涟城,萧九很安慰,她能健健康康的,很好。
“九叔叔。”一声九叔叔,说明孟涟城没有记恨任何人,萧九宽心,笑着点头答应。
“过来。”某个人坐于主座上,一身华贵,此时正不眨眼的盯着孟涟城。
看过去,孟涟城也只是看了一眼,“九叔叔坐吧,您亲自带着小宇来,可是有什么事?”
萧九倒是有几分尴尬,看秦中元那模样,似乎对孟涟城不是很好。
“萧九大侠请坐,我这夫人向来不听我的话,你当做看不见就行了。小舅子,带着你姐姐过来。”转而看向萧宇,这小子能如此正大光明又理直气壮的扯着孟涟城,让他有点不顺眼。
萧宇眨眨眼,“姐,你去姐夫那儿吧。”
姐夫?孟涟城低头看着萧宇,听他如此说,她倒是心头有几分怪异。
秦中元却是高兴了,他这小舅子不错,这一声姐夫叫的好。
“姐,来吧。爹爹说了,你和姐夫是夫妻,妻子要听丈夫的话。”拉着孟涟城往秦中元那儿走,萧宇一字一句的说着,听着语气有几分憨傻,但却不是真的很傻。
任他拉着,孟涟城看着秦中元,他也在看她,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萧宇站在她身边,不舍离开的样子。
萧九在客人的位置上坐下,而后道:“秦公子,小姐,属下带领小少爷过来,是奉了盟主的命令。小少爷十分想念小姐,那时小姐离开时还在昏迷当中,所以小少爷一直很怕,若是不让他亲眼看到小姐,恐怕他会一直不安。”萧九说了缘由。
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萧宇,孟涟城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与你说过么,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有事的。”
“姐,你什么时候能带着我闯荡江湖啊?”看着孟涟城,萧宇满眼崇拜。
“闯荡江湖?等你成年,过了成年礼,我就带你去闯荡。”承诺。
秦中元却连连摇头,“小舅子,闯荡江湖可没什么好玩儿的。在家里做你的大少爷,到时候娶媳妇儿生儿子,这才是你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