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到手的太为诡异了,因为神府军都死了,四城门都是血,导致这城里的百姓都被吓得不轻。这几天夷南军驻扎在这里,他们更是出门都小心翼翼的。
对于北方传来的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白牡嵘极其无言以对。这一口野心勃勃残忍杀戮的锅扣在她身上,她即便去解释也没人会听。
大奉城和金城落在她手里,那就是她野心蓬勃的证据。虽说这金城的神府军不是她杀的,可杀一人和杀百人是一样的,都是杀人犯,她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这种传闻,直接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继楚郁以及按兵不动的宇文玠,她的确是那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已经开始按捺不住的开始抢夺疆土了。
想了许久,既然这野心蓬勃四个字已经扣在了她脑袋上,而普天之下的人又不会听她解释,那她就一条道走到黑好了。
原本的计划不变,抢夺剩下的两座城和鸣山。
与大杨带着一部分经验丰富的老兵离开金城,先进入山中与姜率汇合。
姜率一直在山中这一段防线内巡视,他可以说是一直没怎么休息。
时近半夜时,白牡嵘才等到了姜率,他和大杨差不多,都胡子拉碴的,根本没时间捯饬自己。
“小姐,您怎么过来了?”这山中太荒凉,什么都没有,他们临时搭建了几个驻地,但亦是简陋不堪。
“这几日在山里遇见过几拨神府军的巡逻队?”席地而坐,白牡嵘问道。她一身男人装扮,但眉眼妖媚,根本看不出男人相来。
“从昨天开始,便没有再遇到。属下本想将防线再向西北拉长,但又担心这是神府军设下的圈套,所以想着再观察两天禀报给小姐做决定。”最初碰到了神府军的巡逻队,所以也小打了几场,但从昨天开始他们就好像销声匿迹了。
诡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和前些日子进入金城时一样。
“既然如此,我和大杨先潜入神府军的防线打探一下消息。若一天之内我没回来,你便带兵拉长防线。”下了决定,白牡嵘起身,示意大杨和那几个亲兵随着她走。
趁着夜色犹在,白牡嵘与大杨快速的离开了,山中荒凉,这鸣山一带也不知是因为难民还是因为战争,四处都死气沉沉的,生机好像已经远离了这里。
在山中走走停停,如此寂静的黑夜,没有任何的声音。动物的声音没有,人的声音也没有,就更别说巡逻队了。
“小姐,你说,神府军是不是撤兵了?”大杨觉得,兴许是严防他们又严防玄甲军他们顾不过来,所以最后选择了严防一方,玄甲军中奖了。
“也兴许是被攻击了。”白牡嵘琢磨着,一边道。
“被攻击?那是谁、、、”大杨又想起金城之事,同时心里几分不安。
“管他是谁呢,走吧。”白牡嵘不再多想,趁着现在天色还暗,抓紧时间。
在山中穿梭,没想到,终于碰见了一队神府军的巡逻队,只不过,他们已经死了。
走过去,白牡嵘试了试尸体的温度,包裹的最严密的地方还尚有余温,“死了不超过两个时辰。”
“也就是说,有人在我们前面。只要再加快些速度,就能追上他们了。”大杨皱着眉头,整个人显得极为急躁。
“没错。”起身,白牡嵘其实心底里有了些猜测。只不过,背后的意义很深,她不想去猜测。
离开此地,朝着沭阳城的方向潜伏。沭阳城不大,周边村庄极多,诸多水路都流入了鸣山之中,然后汇入了夷南深处的河流。
在出了深山之后,便路过诸多散落的村庄,村庄是以田地的存在而存在的,不过村庄漆黑一片,像是没有活人了一样。
没管那些村庄,白牡嵘直奔沭阳城,她觉得先她一步的人的目的必然也是沭阳城。想知道他们是谁,就得抓紧时间追上去。
天边逐渐起了亮色,沭阳城也进入了视线当中。左右后都是山,唯独这南门外一马平川。平坦的土路两侧皆是农田,虽高矮不一,但土地肥沃不是吹嘘。
这里的水土比夷南要干燥,但又比北方湿润,山体间隐藏的田地也不少,之前过来的时候都见识过了。
因为天色亮了,所以沭阳城的城体也看的清楚了,城墙上还有火把亮着,按理说这个时辰,可以灭亮子了。
遥遥的看着,那城门也不是紧闭但也不是敞开的模样,城外很安静,没有人。
这座城的修筑和其他的城不太一样,没有护城河,但是城体外围却有水渠,水是从城里流出来的,这城里水还不少。
接近这座城,因为担心会被城墙高处的人看到,成活靶子,他们是顺着山边迂回绕远的接近的。
直至太阳跳出来挺高了,他们也跳过了接近两米宽的水渠,贴着城墙根往城门的方向移动。
大杨和其他几个老兵把身上的兵器都拿了下来,在前打头阵。
白牡嵘走在最后,心中觉得古怪,同时也直觉这沭阳城兴许和金城差不多。
大杨他们已经接近城门了,她贴着城墙根,看着他们,眼前却忽然滴下来一滴黑红色的水点。她快速的收回了脚,那滴黑红色的东西也落在了碎石头上。
垂眸看着,白牡嵘动了动眉头,随后缓缓抬头,高高的城墙上,一只手就搭在城垛空隙的边缘,粘稠的血正是那只手滴落下来的。
若是死的时间久了,血也就会凝固。但眼下没有凝固,就说明刚死没多久。
再看前头,大杨他们已经没了影子,白牡嵘脚下一动,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城门是打开的,但只是一个缝隙而已,能容身一人出入。还没进去,就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血味儿,极其刺鼻。
闪身进去,看到的便是满地的尸体和血,很多人的血凝聚在一起,覆盖了地面。兴许从不知人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来,汇聚在一起,成了河。
进了城,入眼的不只是尸体,还有城内二三十米开外,战战兢兢聚在一起的那些百姓们。
他们都被吓着了,尤其是在大杨他们进去之后。凶神恶煞,各个手里提着大刀,好像随时都会砍人。
这些百姓也应当是一大早才发现城门口的兵都死了,想出城的人都不敢走动,聚在一堆,哆哆嗦嗦。
踩着地面上的血往城里走,踩在干净的地方时,脚印都是红色的。大杨他们就站在那儿,见她进来了,无不投来疑问的眼神儿。这种场面和金城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城里的百姓都在那儿呢。
大军还没到,只有他们几个人,若是这些百姓忽然炸锅了,他们总是不能向无辜百姓挥刀。
白牡嵘走到他们前面,随后停下,和不远处的那些百姓对视。那一张张灰气沉沉的脸,还有诸多的小孩子脑袋从大人之间探出来,带着疑惑不解。
“诸位父老乡亲,我来自夷南,也算是你们的近邻。不要慌张,我夷南兵马不杀平民百姓。今日或许不适宜出城,诸位便在城中好好休息吧。明日,城门通行恢复正常。”她不紧不慢的宣告,那些百姓也恍然大悟,把她和传说中的某个人对上了号。
同时,他们开始后退,然后各自的散开,逃也似得消失在古朴的街道上。
白牡嵘发出一声无奈的笑,“我长得像坏人么,知道我是谁,跑的比兔子还快。”见着了她本人,难道不觉得她和传说中的根本不一样么?传言比真人更具有说服力么?
“还好他们怕,不然单单就只有我们几个,还真对付不了这么多的百姓。小姐,看来这城的情况和金城一样,咱们怎么办?”太诡异了,大杨心里的不安逐渐叠加。
“还能怎么办?进城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开始收拾这满地的尸体。姜率很快就会过来的,我估计他等不了一天。”她就带着几个人过来,姜率必然会很着急,一整天他是等不了的。
大杨率领其他几个人立即行动,白牡嵘则转身登上了城楼。
上了城墙顶,这上头的兵死的横七竖八的,而插在城楼那儿的神府军的旗帜也被砍了。断口处十分平整,可见兵刃极是锋利。
随便扯了一具尸体过来,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乍一看,真是有点吓人。不过,她还真是有点麻木了,虽说晚上睡觉,总是能梦见这死相惊人的尸体,但她暂时还能承受。
试了试那尸体的温度,死了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可能在天边刚刚有了亮色的时候,有人潜入了城中,他们遭到了屠杀。
再看致死之处,干净利落,对手是杀人好手。
她这杀人如麻的锅,看来一时半刻的是摘不掉了。
有谁能有这闲工夫先她一步闯城杀人,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把这夺来的城池让给了她。
其实是谁,她已猜到了。这世上,能有这么无聊,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也就只有宇文玠了。
他杀了人,又把这城让给她,自己消失无踪。
白牡嵘可不觉得他是好心,他这是明明自己想攻城略地,但又不敢太过招摇。原本在眼下的时局中,他像个和平主义者,动弹起来很不便。
所以,他就用这个法子。攻城之后把地盘给她,如果他到了时机成熟时想要收回,凭借她的兵力,真不是他对手。
他等同于挑选了一个最弱的,而她就是他的选择。同时,他也把她的名声给搞臭了,让那些难民都不敢来她的地盘不说。同时让那些想去他地盘的难民没了出路,连迂回绕远都不成了。
这孙子,算盘打得真是响,白牡嵘站在城墙上吹着风,看着铺满了城墙上的尸体,她觉得不能让宇文玠这小子如愿。
她夷南是兵马不多,但都是自由主义的族群,岂能任他把他们当做了临时的打手。
转身看向城外平坦且延伸进入山体之间的土路,有军队出现了。她估算的没错,姜率根本就不敢等,担心她会出现意外被围攻。
深吸口气,既然这城落到了她手里,她就不会让出去,否则她手底下的这些兵成什么了。
前夫前妻黄金甲 161、战争代价(一更)
姜率带领大军前来,夷南军的防线已经拉到了沭阳城。
收拾了各城门以及城楼上的尸体,血腥味儿却依旧没散去。第二天百姓可以出城了,但是每次经过城门依旧是胆战心惊。
地面上铺了一层土,可是依旧看得到血迹,触目惊心。
战争明明不属于平民百姓,但是,往往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白牡嵘是同情他们的,毕竟争夺天下的本来就是野心家,与他们又有何干?
而,百姓却是要为野心家买单。
这一次,沭阳城的城府一家同样被血洗,血都从府邸大门两侧的通水沟流了出来,可见里面有多凄惨。
进驻城中,白牡嵘也暂时住在了城府,这里被收拾了一番,却依旧能感觉到冤魂在院子里飞。
府里的大门还有墙上血迹很多,被兵器划到的痕迹也极其明显,这城府的官兵和护院都进行了顽固的反抗,但他们武力值太差,根本不是对手。
“小姐,先我们一步杀了神府军的到底是谁?在山里,我们也发现了多个已被屠杀的巡逻队。他们既然行事如此干净利落,又为何夺了这城,反而没了影子?”姜率觉得诡异,同时心里很是不安。
“心里不甘落后,同时又不敢暴露自己意图的人做的。管他呢,既然他这么做了,我们也算捡了便宜。通知首富尽快再回夷南招兵,咱们的兵马太少了。其实有钱好办事儿,在哪儿都能买到人。不过,除了夷南的夷人,我不信其他人。”只要出高价,能买到很多人。但,白牡嵘却认为夷南的夷人和其他人不同。他们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心里信奉的东西和外人也不一样。
姜率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夷南的兄弟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唉,这攻城略地太过顺利,反而兵力不够,想想也是够可笑的。估摸着,历史上没有过这事儿,咱们也算在历史上写下了意义浓厚的一笔了。”白牡嵘靠着亭子的栏杆,边看着夷南兵收拾院子,边笑道。
“在历史上留名,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有的人就算是折腾了一辈子,也留不下只言片语。小姐,您是天生的将帅,这夷南王的名号,您就接受吧。”姜率认为,白牡嵘衬得起。
“莫名其妙变成了王,我也是走了狗屎运了。就是我这名声都被搞臭了,我可不想过去几百年,人人都说我是大魔头,杀人如麻。”她名声臭了,那都是得益于宇文玠的‘努力’。
姜率也不由笑了,“但凡名留青史的人都是毁誉参半,小姐也不必过于忧虑。咱们日子还长着呢,往后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嗯。”点点头,白牡嵘觉得自己暂时就背着这口杀人如麻野心勃勃的黑锅了。
这宅子一通收拾,也没遮盖住飘在空气中的血味儿。
不过白牡嵘要求也不高,刚死了人,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新年马上就到了,上一次回夷南,贤夫人还说着要她到时回去一块过年。不过,现在看来她是回不去了,新年也只能在这沭阳城了。
明明已经快到新年了,可是城里没有一点新年的气氛,就连卖灯笼的都没有。
百姓们可谓是战战兢兢,白牡嵘骑马于街上走过,心里也不由生出一股无奈来,谁叫他们是食物链的最底端呢。
本以为这个新年能在沭阳城踏实的过去呢,没想到,就在新年这一天早上,探子送来了急报,说是神府军和玄甲军在长水城外十三里的鸣山东脉开战了。
而且,根据探子在外围转悠时遇到的情况来看,似乎还有一些不知名人员,穿的衣服看不出是哪一方,总之瞧着也不是什么善类。
偶遇夷南军的探子,他们就迅速的遁走了,之后探子也没有再找到他们的踪迹。
白牡嵘的下一刻目标就是长水城,因为兵马人数有限制,她一时半刻的不敢太激进。没想到,他们两方就打起来了,估摸着都是担心她会强攻,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小姐早就想要这里了,不如,咱们也上吧。”大杨焦急,担心长水城再被他们两方谁夺了去,之后再想攻城就难了。
真刀真枪的话,他们这个兵力想攻城很难。
“咱们若掺和进去,很容易被他们两方攻击,那时候咱们就成夹心饼干中间的那层夹心了,不能干这事儿。先让他们斗着吧,或者,咱们可以去看看热闹。鸣山东脉连着夷南,山势复杂,听说深处和夷南连接的那一片区域有鬼水。”吃着面条,白牡嵘两腮鼓鼓,一边说道。
大杨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军队里的兄弟不少小时候有见过的。说是曾有人死在了鸣山的鬼水深坑里,尸体最后却在夷南的清湖里漂出来了。”这事儿极其诡异,就像鬼故事,大杨听了之后都觉得瘆的慌,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以至于后来,他在山里看见了泉眼水坑什么的,都躲得远远地。
“那还真是奇怪了。”白牡嵘只是听过只言片语,还是流玉和寨子里的小姑娘们瞎聊天时听来的,回来复述给她,她也没仔细听。
“不过,即便是如此,咱们也不能害怕,如果到了不得不进山的时候,我带队在前,绝不退缩。”大杨虽觉得鬼水吓人,可关键时刻也不能怂。
白牡嵘轻笑,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又喝了一口汤,“先别想着以身犯险啊,这鬼水啊,应当只是特殊的地理现象,没什么可怕的。神神鬼鬼那一套,都是糊弄无知老人和小孩儿的。”
大杨点点头,“嗯。”
神府军和玄甲军在鸣山东脉交战,使得姜率不得不带领大部分军队严守山中,避免他们忽然打过来。
这个新年过得毫无激情,城中的百姓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过节的气氛。
探子的消息也不断的送来,神府军和玄甲军都没撤兵,各自固守,看这样子似乎真的要打个你死我活了。
白牡嵘在沭阳城等了几天,然后就等不下去了,决定亲自去看看。
长水城是她想要的,鸣山她也想要,距离夷南都太近了,支脉相连,甚至可能地下水系都相通。
那一片若是被神府军或是玄甲军占了,对于她夷南来说,都是个很大的隐患。
轻身上阵,白牡嵘只和大杨两个人出城进了山,在山中碰见了处于防线内的夷南军,他们这两日情况还好,并没有和那两方兵马打过照面,大概他们都应付对方自顾不暇。
在山中等天黑,白牡嵘要在夜晚时进山去打探,期间吃了一点东西,算是填饱了肚子。
终于天黑了下来,白牡嵘和大杨也出动了,在山中前行。但,沭阳城和长水城之间有路,在山间弯弯绕绕,有时他们俩也会走到路上去。
在山中路上,都碰到了人,必然是神府军和玄甲军的探子和巡逻队,即便是这种天色,但这山里都是人。也难怪活物都没了,有这么多人,哪个活物会安心生存。
开始进入深山,这是纯正的深山老林,而且明明这南方气候适宜,但是这深山里头却异常的凉。那种从地里头渗出来的凉气,让人也觉得冷飕飕。
白牡嵘认为这应当是地势的原因,鸣山的山势过于复杂,又连接夷南,地下水脉必有连接之处。如此奇特的地势,温度会有差异也正常。
在山中迂回的绕,躲过了数个巡逻队,最后,摸到了玄甲军的临时驻地。
兵马汇聚,这一片山都是明亮的。潜伏在黑暗之中,白牡嵘盯着那些玄甲军来回走动的兵马,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大杨,你有没有觉得,玄甲军身上的装备不一样了。”那铠甲,在火光下,反射出的光泽特别的厚重。
大杨认真盯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嗯,好像不一样了。”
“宋子婳这么有钱么?给玄甲军都换了装备。”白牡嵘微微皱眉,宋子婳的钱不会比宋子非多,而她那个臭脾气,做生意也比不上宋子非。这回套牢了白家,他们夷南的财力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宋子婳就更比不上了。
如此情况下,她还能给玄甲军置办新装备么?
“如果不是宋子婳,也兴许是从别处找到了钱呢。”大梁有钱人很多的,许多做生意都不如宋家能称得上首富什么的,可是底子厚着呢。
“那得找到多少钱能全军换装备啊。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人来,顾家。”这个在战争时期炙手可热的矿产商人,那么多人都在争抢呢。
“那个恶心的老女人。”大杨嗤之以鼻。
不过转念一想,大杨的脸色也不好了,“如果玄甲军真把顾家拉到了自己的阵营,那他们、、、”
“那他们的军力就会比以前增强数倍。”白牡嵘接着道,同时脑子里又一闪,想和顾家谈生意,只拿出诚意来貌似不够,得献身啊。
不知,是谁献身了?
前夫前妻黄金甲 162、战争代价(二更)
白牡嵘和大杨藏身于外围,一整夜都在观测玄甲军的动向。兵马数量很多,不下三千。
而且,他们有很多的新装备,如果以一样的人数相对峙,玄甲军占上风。
直至天快亮了的时候,白牡嵘才和大杨悄无声息的离开,看完了玄甲军,她打算去瞧瞧神府军。也算和他们打过交道,但没有真正的开战过。
神府军是有实力的,最起码,宇文腾是举大梁的财力供养他们。
天很快亮了,两个人在山里走走停停闪闪躲躲,时近下午时,才接近了神府军的临时驻地。
兵马果然是不少,而且,正在布置盾牌还有弓箭。盾牌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极其的厚重。不过,白牡嵘觉得这质量比不过玄甲军的。
大杨也很仔细的看他们的装备,藏在树冠之上,一下都不敢动弹。
直至天色暗下来之后,他才说话,询问白牡嵘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两军的兵力都打探到了,他们夷南军怕是哪一方都打不过。
白牡嵘还是认为生命至上,要保护活着的人,总是不能明知是死还要去送死。
和大杨撤离,绕远在崎岖险峻的山里返回夷南军的驻地。
其实她心里隐隐的生出一股退意来,如果神府军或是玄甲军真的要夺回沭阳城以及金城和大奉城,她在兵力上做了估测,夷南军失败的可能性极大。
虽说他们极其凶悍,骨子里也是不怕死,可是,明知是死又偏偏去送死,白牡嵘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是,这个退字并不好说出口,一支军队,核心其实就是军心。军心若动摇,战斗力也会降下一半来。
再来就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啊,她是决计不能说退这个字的。
退回了自己的防线内,才算轻松下来。联系一天两夜,她都没解决一下内急。直至放松下来后,这肚子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顾不上和姜率说话,就先跑进林子深处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
两刻钟之后才回来,姜率已经准备好了干粮和肉食,见她回来了,立即送上来。
“等等,我先洗洗手。唉,两天没吃饭,闻见肉味儿这口水就先流出来了。”他们夷南军的条件应当是最辛苦的了,不过,大家都已是习惯了的模样,也没人叫苦叫累。
“小姐,宋掌柜的昨晚派人来送信儿了。说是和大梁一个姓李的矿产商人谈妥了生意,开采出第一部分铁石提炼出了精铁,已经着手锻造兵器了,相信用不过几天,就能送来第一批。”姜率说着这个好消息,他整个人都是兴奋的,满脸的胡茬子好像都在笑。
“还得是首富啊,虽然咱们和矿产大户顾家沾不上边,但是别的矿产小户也不错,正常的谈生意不用献身,如此光明正大,我这心里也舒坦。”白牡嵘两腮鼓鼓,一边笑。如果宋子非为了谈生意而去献身,她肯定会第一个捶死他的。
姜率点头,“其实夷南也有铁矿,但是,当地哪个寨子都不会开采挖掘,不似大梁有那种几代都开矿的人家。”
“这些就交给首富吧。这段时间,咱们严守此处,坐山观虎斗。这长水城我想要,但是眼下并不容易。让他们打吧,兴许咱们可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而且,她还得看看玄甲军的新装备到底有多好。
那两方军马在各自压抑了五六天之后,终于憋不住火了。
大战开启,本以为会在最开始就会打的血流成河,没想到玄甲军是以战车以及盾阵和箭阵为先锋。丛林几乎都被碾压成了碎末,一路逼得神府军不得不后退,朝着天水城的方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