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距离北京几千公里的丽江的某酒店内,一路走走停停的两个人终于找到了住的地方。
“一间。”
“两间。”
宋哲含笑,温和的又重复一遍,“一间。”
左川泽摘下墨镜直直的看着他,懒洋洋的问,“我凭什么睡觉的时候还要对着你这张脸?”
“因为我高兴。”
二人又开始对视,顿时火花四溅。
“那个……”前台人员弱弱的伸爪子,“先生,我们就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
“乖,别闹。”宋哲带着胜利的笑容拉着他的手向里面走去,嘴角的笑容看上去很舒适。
交握的手传来温暖细腻的触感,仿佛可以一直暖到心底去。
第38章 前兆
每年来丽江的旅客很多,酒店的服务生看着人群来来往往,匆匆而过,残留的印象在脑中堆积,日复一日,不断被新的面孔取代,渐渐的便无迹可寻了,留下的只有带来触动或震撼的人事物,就比如三天前的夜晚来到这里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均是男性,一个长得清秀干净,嘴角总是挂着浅笑,而另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墨镜,露出的脸部的线条很均匀,曾经为了和身边的男人吵架而摘了墨镜,那张脸妖孽的脸瞬间将酒店上下的男女迷的七荤八素。
因此这几天酒店的服务生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断找各种理由去敲他们的房门,从清理客房到换床单,将能想出的理由全都用了一遍,所以他们周围客房的人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间客房平均每个小时就会更换一次床单和清理一次客房,而恰好这几天丽江下大雨,人们无法出去,很容易窝在房间里做点爱做的事,如此来看那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被大雨困住的两个人现在很不爽,一个是想借机来个二人世界培养一下感情,而另一个则是思考着找准机会反上回来,可这家酒店的人员以平均每小时的频率来敲门让他们的计划眼看就这样付诸东流了,于是服务生再次进门后就看到其中一个男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的笑的异常温柔,而另一个则坐在沙发上邪气的笑,邪恶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因此久而久之又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服务生兴高采烈的进入那间客房最后都会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脆弱的小心脏,颤颤巍巍的爬出来,一个个相继阵亡,从此没有人再敢踏进一步。
左川泽站起身看着窗外终于放晴的天空,说道,“走吧,出去逛逛。”
宋哲也跟着起身,笑道,“好。”
两个人便来到了丽江古城的四方街,刚刚下过雨,空气清爽无比,二人踩在红色角砾岩上缓缓向前走,宋哲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下,说道,“据说玉河水系上修有354座桥,去看看吧。”
左川泽没意见,跟在他身边,看上去竟显得很乖巧。
宋哲对此非常满意,便自然的牵过他的手,他看着周围的建筑,笑道,“不如我们把酒店的客房退了来这里住客栈如何?”
左川泽也看着面前的小楼,说道,“看上去不错。”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晚上还可以逛逛古城夜景。”
天气刚刚放晴,阳光并不灼热,左川泽便没有戴墨镜,他听了宋哲的话忍不住挑眉,精致的眉目闪着少许妖冶,嘴角也勾着暧昧的笑,“晚上不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吗?”
宋哲轻笑,“你要是愿意我也不反对。”
左川泽继续挑眉,“那宋大公子你到底是愿不愿意呢?”
“我们说的愿意一定不是一个意思。”宋哲拉着他向前走,路过一条酒吧街,现在还未到晚上,酒吧街还不算热闹,有游客推开了离他们最近的那间酒吧,门口敞开的瞬间从里面传出了低沉的男音,轻轻唱着一首韩文歌曲,在有些清冷的空气中慢慢飘荡,竟带着少许空灵的意味,但这个声音只有门开的那几秒才能听出清晰的歌词,继而再次被掩盖了下去,宋哲静静听着那句歌词,忍不住转头看了左川泽一眼。
左川泽正在打量周围的建筑,感觉到他的目光便也转头看他,挑眉道,“怎么?”
“没事。”宋哲对他笑了笑,拉着他去桥上看看风景,接着又在周围转了一会儿才回到酒店去退房。
太阳渐渐西下,将古城染上了一层火红色的光晕,左川泽站在客栈的阳台上眺望,远处是有名的玉龙雪山。
宋哲坐在屋内的藤椅上手中端着一杯茶,含笑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对这一刻的宁静很享受。
丽江能玩的地方很多,他们走走停停,每到一处都要玩够了才作罢,时间便这样一晃而过,一个防得滴水不漏,另一个也不着急,静等时机一举报仇,因此二人相处了这么久却也相安无事,在宋司令派人在全球搜索穿唐装的男人时他们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玩了将近一个月。
这天二人从外面归来回到客栈洗澡休息,宋哲洗完澡穿着睡袍走出来,看着站在阳台上的身影,清冷的丹凤眼不禁沉了一分,今夜是满月。
天际的最后一点夕阳已经完全散尽,古城内亮起了绚丽的霓虹,宋哲走过去从身后抱着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轻声道,“进屋吧。”
说完也不顾他的反应,拉着他的手就走了进去,将他按在躺椅上,问道,“嗯,要不要喝杯茶?”
左川泽身上散发的气息冰冷锐利,原本极黑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他抬头看着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杀意很浓,“宋哲,你当真不怕我忽然失控撕了你?”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宋哲笑着在他对面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要不要喝?”
左川泽不答,却伸手接了过来,浅浅喝了一口,温暖的清香流入身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发冰冷,他挑眉道,“你说以我现在的状况要是上了你会不会把你直接做死在床上?”
“千万不要,”宋哲笑道,“你如果真的那么做肯定会把我弄得一身是血,我有洁癖。”
“不会,”左川泽暧昧的看着他,血腥而危险,“我会轻轻的。”
“我不信,”宋哲摇头而笑,“你肯定连润滑都不做。”
“你要相信我……”
二人便聊了起来,左川泽因为宋哲的关系转移了少许注意力,极黑的眸子偶尔还能带起一点笑意,时间慢慢的到了午夜,零点零分零秒。
体内的暴虐瞬间到了最高点,左川泽身体一僵,手上骤然一紧,只听“啪”的一声,木质的柱形杯子竟被他捏碎了,他捏碎后并没有放开,反而越发用力攥紧,木头碎片在手心勒出了一道道红痕,边缘处隐约还能看到少许血迹。
他低着头,死寂之下是想要摧毁一切的狂风暴雨,仿佛困兽。宋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发间看到他苍白的脸,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抬起他的头,却在碰到他的刹那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只觉得一股剧痛瞬间从手腕传来,耳边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的断裂声。
“宋哲。”沉默许久后左川泽才低声开口,声音低沉冰冷,虽然语调平缓却还是可以听到尾音处带着少许颤抖,那就像……歇斯底里的前兆。
他喘了几口气,低声道,“滚出去!”
宋哲却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握杯子的手腕,温和道,“放手。”
左川泽不答,血液的横冲直撞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他的手上不自觉地又加了一分力气,手腕上的剧痛让宋哲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继而恢复原状,继续温和道,“放手,泽。”
左川泽手上一顿,这个人称呼他一直是“喂”、“你”,要么就是连名带姓,像这样轻声叫“泽”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即使体内的血液让他无法分神此刻也不禁怔了一下。
宋哲安静的看着他,低声道,“泽,放手。”
左川泽又深吸了几口气,骄傲使他强迫自己一根一根放开了蜷缩的手指,因为太用力的关系他的手指看上去几乎都要痉挛扭曲了。
宋哲抽出手,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腕,而是继续道,“泽,这只手也放开。”
左川泽便也慢慢放开,木头碎片掉在地上发出“啪”的轻响。宋哲看到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了来,忍不住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泽,没事了……”
午夜已过,如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清冷好听,左川泽闭上眼静静听了一会儿,只觉得体内的血液渐渐平息,他慢慢的放松了身体。
宋哲轻轻的抱着他,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便将他放平在躺椅上,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着他,左川泽安静的闭着眼,发髻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的连最后的血色都退尽了,看不出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承受不住而昏了过去。
宋哲手腕受伤不能抱他去床上,便起身去拿了一条毯子过来仔细的给他盖上,然后走到阳台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来,卓炎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幸亏我今晚被逼得彻夜赶工,不然你以为现在是几点了啊,宋先生。”
宋哲看着窗外静谧的月光,微微眯起眼,原本清冷的丹凤眼变得更加冰冷,他轻声道,“他出现了不受控制的征兆。”
那边静了一瞬响起了稀疏的声音,接着是窗帘拉开的声音,“原来如此,”卓炎道,“今晚是满月,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宋哲回头看着屋内左川泽苍白的脸,说道,“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卓炎沉默了一下,沉声道,“他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了,也做过血液分析,说实话里面的药物很麻烦,我短时间内没办法彻底分析出来,不过我倒是能制造出对他的身体起作用的迷药,让他沉睡总比让他发疯要好,如何?”
宋哲沉吟了一下,“那好,你在下一个满月前做出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我所在的地址,你派人给我送来。”
“好吧,”卓炎应了一声,接着换上不怀好意的语气,“嗯,你们现在在哪?听阿熙说宋司令好像放了话说只要找到你就立刻把你绑起来。”
宋哲无奈的笑道,“我爷爷一向说话算话的。”
卓炎笑的很愉快,“那祝你好运了。”
他说完便挂上了电话,宋哲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紫的手腕,缓步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抓起左川泽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就和上一个满月之夜那般安静的守在他身边。
清晨的阳光缓缓照进屋内,左川泽动了动卷翘的睫毛慢慢睁开眼,极黑的眸子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宋哲抬眼看见,含笑道,“早。”
外面的光线让左川泽有些不适,睁开的眼又轻轻闭上,将头转向一边,懒洋洋的道,“早。”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不清,却如往常那般慵懒磁性,没有丝毫杀气和锐利,宋哲忍不住起身,低头就吻了上去,等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慢慢落下,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左川泽,没有疯。
左川泽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迷糊中感觉到口中卷进了一股温热,他下意识的伸舌头去推,却被口中的温热借机缠住,这股力量很轻柔,感觉并不讨厌,他便渐渐的放松了皱起的眉,随他去了。
和这个人相处的画面慢慢在脑中回荡,宋哲吻着他,忍不住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耳边恍然间还能听到上次路过酒吧街时听到的空灵的声音,低沉的男音轻轻的唱着那句歌词——
牵着手,无论到何时,都会为在一起而流泪。
第39章 猎艳
左川泽仰着头,被动承受着这个人的吻,宋哲松开他的手慢慢滑到腰际,稍微用力让彼此贴的更近,舌尖紧紧的缠着他不放,原本轻柔的吻也变得有些急切,左川泽喉咙间轻微的“嗯”了一声,意识慢慢变得清明,极力侧过头躲开他。
宋哲便笑着放开他,微喘着气,低声道,“彻底醒了?”
左川泽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坐起身看着他,挑起眉,“大早晨发什么情?”
清晨的阳光从阳台上斜斜的照进来,将他的眉目衬得更加好看,宋哲低头看了一会儿,笑道,“我只是想叫醒你罢了。”
“那你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昨夜的记忆已经回来,左川泽歪着头看向他的手腕,只见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是一道可怕的青紫,似乎还微微肿了起来,他伸手将他的手腕托起来看了看,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这个……伤到骨头了吧?”
“是啊,”宋哲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所以说你一会儿要陪我去医院。”
左川泽站起身去洗漱,“我是不会付你医药钱的。”
“我也没指望你付。”宋哲跟着他走进浴室,二人收拾了一下又简单吃了早点便向医院走去。
年老的骨科医生看着他手腕的伤,推了推眼镜,“孩子,这个伤应该是因为巨大的握力而造成的,可是普通人的握力是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势,我能冒昧的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宋哲看着这个老医师熟练的为自己缠绷带,笑道,“这个说起来比较传奇,不知道您会不会相信?”
“哦?”老医师来了兴趣,“说说看。”
“说来比较惭愧,”宋哲浅笑道,“我昨天去游玩的时候一时兴起进了不属于景点的森林,然后碰上了一个生物,这个伤就是他抓出来的。”
那老医师眼中一动,猛地坐直身体,“那个该不会是……”
“正是,”宋哲点头,清秀的脸无比认真童叟无欺,温和道,“我想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野人。”
左川泽刚刚去楼下领药,现在回来进门就听到这一句,他妖冶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问道,“什么野人?”
“这可是秘密,”宋哲站起身,笑着对医生道,“那我们就走了。”
医生点头,“注意养伤,记得换药。”
“好。”宋哲点头,拉着左川泽出了医院,向前走了几步终于笑道,“你那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左川泽挑眉,“你是不是该对我解释点什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宋哲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他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说道,“我觉得我们该换一个地方了。”
“哦,理由?”左川泽将手中的药扔给他让他自己拿着,懒洋洋的问。
“理由啊,”宋哲道,“刚才那个医生的眼睛放光了。”
左川泽便切了一声,不屑的将头扭向窗外。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则消息传遍了中国,标题清楚的写着几个大字——云南惊现野人。各大报纸和媒体都相继贴出了一张手腕的X光片,旁边还有一个老医师的描述外加全国各个有名的专家的鉴别,他们一致确认这个伤不是普通人类能造成的,媒体于是更加兴奋,野人传也越演越烈,大家在组织搜索森林外还在竭力寻找一个叫“宋哲”的目击者,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知野人的外貌。
宋司令现在正好在寻找宋哲,听到这个消息就派人拿着一张照片去找那个老医师,问是不是这个人,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是”,而据可靠的消息他这个宝贝孙子已经和另一个人在丽江玩了一个月,这气得他当场就暴走了,集结人手将云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连搜了大半个月还是不肯作罢,各大媒体却不知缘由,以为是上面对野人的重视,因此炒得越来越热。
而此刻造成这场事件的罪魁祸首正在江南的某个小镇内悠哉游哉的喝着茶,坐在茶楼内听着周围的人谈论着时下最热点的野人话题,一副温雅的样子,就好像谈论的事情与他全无半点关系。
他们从云南出来一路游玩然后就到了这个小镇,这是一条老街,地上铺着厚厚的青石板,两旁的院落都很古老典雅,而这条老街后就是闹市,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给人的落差很大,从这条老街走出去让人能恍然体会到一种穿越的感觉。他们在这里租了一个小院子,雇了一个保姆每天过来给他们做饭,打扫房屋,这一住就是大半月,再加上从云南出来游玩耽误的天数,到现在恰好又是一个月了。
宋哲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看着桌子旁边的小瓶子,那是今天卓炎派人送来的药。
宋哲是靠窗而坐的,此刻抬眼看见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后便将瓶子收了起来,含笑的看着楼梯口,那里不过多时就缓步走上一个长相妖孽的年轻人。
左川泽懒洋洋的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桌上,“喏,你家爷爷终于撤走了。”
“哦,那真是好消息。”
左川泽要了一杯茶,妖冶的眸子看了他半晌,终于指了指桌上的报纸,说道,“你故意的。”
“是啊,”宋哲放下茶杯,含笑道,“我得想办法把我爷爷的一身气去了,不然我回去后他就真的把我绑起来了。”
左川泽挑眉,“可你不觉得你这么做会让他更加火大吗?”
“不会,”宋哲道,“我爷爷一向喜欢聪明人,所以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我就在中国,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可他就是找不到我,他就是有气也该让我磨得差不多了,如果换个角度看,如果我当真彻底消失一段时间再回去他反而会暴跳如雷,以为我怕了他而变本加厉的对付我。”
左川泽撇撇嘴,“你家真麻烦。”
“麻烦是麻烦,不过乐趣也蛮多的,”宋哲笑道,“等回去后我带你回家去见见我爷爷,他其实人很好的。”
左川泽原本在把玩桌上的杯子,听到他的话眼底忍不住起了一层玩味的意味,身体前倾直直的看着他,“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
这个人因为身体前倾原本宽大的领口垂下,锁骨胸膛一览无余,宋哲抬眼看了看,这才应付的问了一句,“唔,你有意见?”
“有,”左川泽依然在直直的看着他,眼底玩味的意味更浓,“我记得我好像从没答应过要和你结婚。”
宋哲不为所动,温和道,“你同不同意,与我们在一起没有多大的关系。”
言下之意,你就算不同意我们一样会在一起,至于办法嘛,心知肚明。
“你还真是霸道,”左川泽站起身,“我来就是告诉你饭熟了,你记得去吃饭,我走了。”
宋哲跟着他向外走,问道,“你去哪?”
左川泽下了楼,头也不回的道,“酒吧。”
宋哲脚步一顿,不抱希望的问,“目的?”
果然,左川泽几步走出去,声音轻轻的飘过来,“猎艳。”
有事实证明,宋哲要比左川泽阴险的多,这段时间宋哲的手腕受伤,一只手约等于报废,左川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宋哲也不吃亏,在这个人每次准备行凶时他都伸出绑着绷带的手试图阻止,大咧咧的将手腕伸到他面前,左川泽虽然不会感到愧疚但那个伤毕竟是他弄出来的,总不能让他伤上加伤,因此每次在看到他的手腕时都会稍微顾及一下,动作便也跟着一顿,而这一顿足以让宋哲躲过,以至于到最后左川泽每每看到这个人的笑脸都会忍不住在心底腹诽,心道为什么当初捏的不是他的脖子?干脆直接在无意识的时候捏死他算了,眼不见为净。
宋哲自然知道这个人在想些什么,他的笑容不减,温雅如故,打定主意不告诉这个人他的手腕其实早就好了,因为他每次看到这个人眼中露出的少许顾及心情都会感到非常的愉快。所以说两个变态相遇,胜利的永远是更变态、更阴险的那个。
当然了,有些事并不全是以自己的意识而转移的,就比如男人的欲望。他们虽然出来两个月,可是谁也不愿意妥协,因此也就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宋哲最近就在想这个人何时会失去最后一点耐心,毕竟相比之下这个人的私生活要比他乱的多,而现在看来这一天终于来了。
不过呢……宋哲出了茶楼,看着前面的背影,又看了看街道上挂满的红色灯红,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这个人估计这段时间光顾着和他怄气把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今天是中秋节,八月十五,月圆呐亲爱的。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今天是注定无法猎艳了。
“先先先生,我怎么觉得那个人笑得好好好恐怖……”某间酒吧的一角,一个美人端着酒杯哆哆嗦嗦的移到左川泽身边,小声道。
“没事,他这个人一向是这样的,你看惯了就好了。”左川泽说着冲她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那个美人成功呆傻在场,完全忘了坐在他们对面的清秀男人。
左川泽趁机抬起眼看着宋哲,挑眉道,“宋大公子还有事么?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宋哲淡然地应了一声,含笑道,“没什么事了,我只是来喝杯酒,太阳下山就回去。”
左川泽自然的拉过美女,抓着她的手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时间,又冲宋哲挑了一下眉,“这就要到时间了吧?”
言下之意你快点走吧,没看见我还有事要忙么?
宋哲优雅的放下酒杯,嘴角浅笑依旧,温和道,“嗯,确实快到时间了。”
左川泽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确认这个人不是来找茬的便继续扭头和美女聊天,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将她拖去开房,不过就在他思考之际却忽然觉得体内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他心底一惊,问道,“今天是几号?”
那美女愣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阳历是几号,我就知道今天是中秋节。”
左川泽便抬眼去看宋哲,妖冶的目中危险气很浓——你早就知道?
宋哲对他的视线持无视态度,将服务生叫过来结账,然后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起来,含笑对那个美女道,“抱歉,我们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再聊吧。”
那个美女将目光转向左川泽,见他并没有反对便失望的点点头。
宋哲便带着胜利的笑容拉着他回到老街,在到达街口时买了一盏灯笼,然后拉着他缓步走了进去,含笑看着眼前由灯笼点缀的热闹的街道,温和道,“不看看么,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