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武冤枉,又被呛,生气的坐下:“算了,当我没说。”

漫漫旅途,从上车后的第二句话开始,两人冷眼相对、恍若陌生人。这可大出闻武意料,他以为上大学报到的路上,轻松的两人应该欢声笑语热闹一路,没想到她又变回无法沟通的状态。闻武也赌气的不理她,拿出随身的武侠书看了起来。

列车晃晃悠悠,闻武眼睛看的发累,慢慢的就琢磨起严小可这个奇怪的人来了:

大多数时间她都是隐身人一般,就像现在这个状态,没有好朋友、不说话,封闭孤僻,好像格外讨厌他;

冷不丁焕发神奇的时候就像另外一个人,灵气逼人、大大咧咧、胆大包天,对他也极好…

只是,这两种性格总有一种是她的本□。

那她有一半儿的时间在伪装,演另外一个人。不累?

闻武自问没这本事,如果也让他这样活将近二十年,绝对已经仙逝了。

难道是性格分裂?

闻武冷飕飕的打个寒颤,安慰自己:不会不会,神童嘛,精力充沛,这也是她的一种体验和爱好吧。

闻武大赞严小可演技卓越,想看看哪个性格是她的本来面目,决定惹她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得较慢,大家多多原谅啦:)

值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问:哎呀,四季,你真的更新了?

答:是......

某人发现,写文和追文一样的尴尬:放的时间长了,就不想继续了。

对不起大家,某人决定五一节发新文,日更谢罪。

此坑以后保证最晚半月一更。

闻武毕竟是好学生出身,会学习、会打篮球、会团结同学帮助老师、会装出老成样和长辈们聊聊天。欺负女孩?实属弱项。何况还在火车车厢里,一举一动都落入旁人眼里,闻武挠破头能想到“招惹”严小可的招数无非也就是把她的鞋往下铺的深处踢一下——这也算为难他了。

严小可呢,从中铺下来的时候费力的探身才找到她的鞋,然后恶狠狠的瞪眼闻武,去了洗手间。

闻武装没看见,她一走开,起身去抓她铺上的零食,急急的藏在自己的包里。坐下后才觉得拿的太少,严小可不一定能察觉,又起身多抓了些,慌乱中果冻薯片、腰果掉地一片,忙蹲下去捡。

对面下铺坐着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见十八九的男孩要捉弄十八九的女孩,忍不住偷笑。闻武尴尬得挠挠头,坐好拿过书低头看,眼神却时时瞟着严小可回来的方向,心突突的跳,很是紧张:一时觉得严小可发现后会和他翻脸,他该多没意思;一时又觉得她会问他东西哪去了,是不是想吃,然后分给他一些,从此两人相处融洽无间,那就好了。

闻武胡猜乱想,觉得脸在发烫,似乎是火车的振动把他振的脸红。不禁觉得自己无聊:都是“大学生”了还玩幼儿园把戏,就想把那些零食放回去。手探进背包刚碰到果冻,严小可回来了,车厢在摇晃,她走的不稳。闻武只得把手缩回来,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

严小可踩着脚蹬正要爬上去,就发现少了东西,下意识的四下看,见对面那对老人在笑,目光绕着闻武乱瞟,她顿时全明白了,阴了脸,下来站在闻武面前。

闻武做贼心虚,认真看书,假装没看到。

严小可鼻子里冷哼一声,一把夺过他的书:“装什么装,东西还我!”

这一下太过突兀,出乎所有人预料。不仅闻武,连那对准备看小儿女玩闹的老人都被吓了一跳,周围乘客的注意力也被引了过来。

闻武脸就红了:“干什么?”

严小可眼睛黑亮,恶声恶气:“东西还我!”

闻武看着她,失望极了:他想到过小可会生气翻脸,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势不两立。这哪里是那个值得他更改高考志愿也想要在一起的严小可。闻武眼里的委屈失落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此时,一个凶悍的站着、一个无声的坐着,明明是闻武“偷”严小可的东西在先,在旁人眼里看来,竟是严小可太过霸道不识趣。

小可不耐烦闻武的沉默,挖苦他:“优等生,你就是靠这些把戏和岳静依不清不楚的?”

闻武白了脸:“胡说什么,别牵扯不相干的人。”

严小可更气了,冷笑:“还真护着她,提都不让提,那你和我挤什么火车?和她一起飞啊。”

说起这个,闻武也很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没意思!”

“后悔了?就是么,你们都是优等生,都是能坐飞机的有钱人,是来体验生活的吧。”严小可语气发酸,眼圈也开始发酸了。

闻武被刻薄的受不了,也冷笑回敬,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和岳静依用“我们”这个词联系在了一起:“‘我们’算什么‘优等生’?你才是吧,状元?这么多年装的多好,还让我给你补习功课,有必要吗?偷着学,想让别人说你天才呗。”

“谁装了?谁偷着学了?”严小可眼睛更红了,气的有些发抖。

“不是你是谁,难道是我、是岳静依?真没意思,不就是竞争么,我们起码光明磊落,争不过自认不如,不像你有心计。”闻武发现自己说起尖酸的话来一点不比女孩子差。

严小可被他气的嘴唇发白,闻武看着又不忍了,想起口角的起因是他“惹”的严小可,怎么就转到这个话题上去了?周围一片看热闹的人,闻武没被这么围观过,便想息事宁人,正僵在气头上,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他做不到,于是起身把背包里花花绿绿的巧克力、果冻、糖块往严小可的铺上放,也算从行动上服软了。

严小可看着高出她一头闻武的背影,眼泪已经盈眶了。心头委屈的岩层越来越厚,愤怒的岩浆也越涌越澎湃,抑制不住的冲破岩石喷发了出来。她冲过去一把接一把的抓起闻武放在铺上的零食就往车窗外扔,手神经质的抖着,动作有些变形,一把抓不了几块糖,好几次没抓到,越发的生气,越生气越抓不到,几乎要狂乱。那些漂亮的糖块有些被扔出车窗,有些弹回来撒在地上,晃荡荡的车厢里,滴溜溜的滚来滚去。

闻武被这阵势吓到了,退后一步看着她发作,不敢劝也不敢再多说,能听到她的抽泣声,显然已经哭了。

那对老人看着一对孩子开玩笑闹成这样,觉得女孩子性格别扭古怪,可再怎么吵扔怎么生气,扔东西总是不对的。老爷子忍不住了,指指严小可对闻武小声说:“女孩子小性儿,得哄…”

“用不着!”严小可陡的转身,本是拒绝的一句话,气头上嗓子失控,说出来竟像吼一般,很是无理。

老爷子不乐意了 :“这姑娘,我好心替你解围,你说你怎么…”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严小可愈发执拗,像是要和全世界对着干,大声吼回去:“我说用不着!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青了脸,就要好好教训她,身边的老太太怕老伴生气伤身,拽住他,又看不惯严小可,夹枪带棒的说:“人家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女孩,读过书受过教育,知书达理的,你管的着嘛。”

严小可性格直白单纯,不会这样拐着弯的骂人,更不会回敬,却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时气得头晕,眼前发红,泪水夺眶而出。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窃窃的私语声渐响渐大,都说她 “不讲理”、“不识好歹”、“没教养”…

严小可骂自己一句:“哭什么哭” !手背狠狠的擦掉眼泪,昂起下巴凶着脸,一个个的看向那些议论她的人们,毫不示弱。小小年龄,花季的女孩,目光如刀,竟有豁出去的凶狠,那样子就是在对众人说:“谁敢再说我和他拼了!”

火车上萍水相逢的人,谁会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般见识,何况不干自己的事。于是,小可目光所到之处,嘈嘈的议论声渐渐歇止。

闻武在心里也骂严小可“不可理喻的悍妇”,可当她成为众矢之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像小狗可可咬他,他可以骂它、甚至打它,但是外人说可可坏话是不可以的。何况追根究底,错在于他不适当的玩笑,内疚又懊悔,闻武低声下气的去哄她:“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你对!你怎么可能不对?” 严小可终于冲着闻武喊开了,仿佛在控诉,本来收住的眼泪哗啦啦倾泻而下,手背不停的擦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抽噎:

“你什么时候会犯错?你欺负人别人都说你有理,我被你欺负就是应该的!你们生来就是优等生,没人不喜欢你们,我这种差生天生没人见得。你们没考第一全世界都觉得没天理,我就不能比你们强,否则不是偷着学就是装的,要不就是抄来的。我这种人就应该去当工人。闻武,我讨厌你!你是伪君子!小人!你和你的岳静依,还有那个红眼睛的鬼,不要再来缠着我,听见没有!”

最后一声近乎大吼,严小可哭成泪人,爬上中铺用凉被蒙住头尽情的流眼泪,抽噎声很压抑。

战争,无论谁赢都是狼籍。

闻武颓然的坐下,心里死灰一般:她是讨厌他的,甚至可以说是痛恨,痛恨他一贯以来为了讨好大人们努力表现出的优秀。可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三年前也是,那年的冬夜,她为什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至今言犹在耳:“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定保你此生平安,粉身碎骨也是我替你去。”

甚至为了这句话,他不顾父亲的反对选择了医科大,连自己的一生都改变了方向。值不值得?谁知道?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闻武也累了,躺下,疲惫的闭上眼睛休息,什么都不想。全世界只余火车有节奏的“咔嚓咔嚓”声,越响越大,响了一路。

这次大吵确定了两人一路的相处基调:不往来。各吃各的饭,各打发各的时间。小小的空间里要想互不相见完全是可以的,连技巧都不需要:听到对方的动静就给个后背。想躲开彼此,就得知道对方的动向,反而要更留心和警惕对方的一举一动,两人果真是生来的一对敌人。

火车仍在飞速奔跑,辽阔大地上钻山过桥,呼啸前进,全然不顾钢铁的躯体里那些凡人的喜怒哀乐。它看得麻木了,都是过眼云烟,到终点,这些人都是要下车的,还它空荡清净。

下火车时,闻武不多说,拎了严小可的行李下了车,等严小可也下来,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出站台。

接新生的校车远远的停在火车站外,正好两辆。闻武一路拎着大包小包出来,走到停车场时胳膊拎得酸麻,刚到车前,手里的几个包就同时落地,这才痛快的甩甩手,心里大呼解放。

严小可看在眼里滋味就变了:分明是闻武不情愿帮她拿包,恨不得赶快甩掉她,来不及的把包扔在地上。

她大步过去拎起地上自己的行李,鼻子里“哼”一声,掉头走向一辆校车。

立刻有热情的老生迎接过来,又是拿包又是询问,远比闻武态度要好。严小可也笑的开朗,笑声故意要闻武听见,和他们说说笑笑上了车。

没有老生来管闻武这个男生。闻武看着这一幕,气呼呼的自己拎起包,也冷“哼”一声,头一甩向另一辆校车走,就算胳膊快断了也要坚持:过河拆桥的严小可!我要是再理你,我、我、我粉身碎骨!

一对发小,一路同行到同一所大学报到,就这样默契的各自给对方一个后脑勺,背对背开始大学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问:哎呀,四季,你真的更新了?

答:是......

某人发现,写文和追文一样的尴尬:放的时间长了,就不想继续了。

对不起大家,某人决定五一节发新文,日更谢罪。

此坑以后保证最晚半月一更。

拆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囧,好久没写这个文了,断断续续花了半个月时间温习了大纲和前面所有章节,

写出来总还是觉得不对味,难道是已经忘了这种文风怎么写 ?

这章短,先就这样吧,让我找找感觉再。

可见友人们说的对:做一个负责任的坑王也不容易,囧了个囧......

“七窍成、混沌死。众生平等、各有本真。你不知道严小可想要什么,对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以己养鸟’。”

“星君,我是好心,真的!这样对她也好,是她一时没法适应,你说是吗?”灵玉为自己辩驳,也想听到太阴的肯定,萎软的话音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太阴摇头:“万物有定。人间朝代更迭、地动山摇、哀鸿遍野,你见哪路神仙去干涉过?一切顺其自然才是大道,牵一发动全局。小到严小可也一样,她命里留在那座小城一辈子才能安然一生。”

“那出了那座城呢?就不安然了?”灵玉急切的问。

太阴合上眼:“不可查、不可知。”

“怎么会?星主,没有你不知道,她会平安的,对吧对吧?”灵玉追问,她想起这次严小可的凡胎对她附身时的抗拒,莫名的灵力有说不清的诡异。

太阴说:“天规第一条就是天地人互不相干,这也是维持三届太平、尊重生灵的基石。灵玉,最后告诫你一次,人间事,不可再干涉。”

不干涉。灵玉对自己说:我做不到。

见到嫦娥时,美丽的仙子把难消的尴尬用满腔的关切掩盖起来:“星君责罚你没?我已经向他认错了,说你这次下届都是我的主意…”

灵玉手一挥打断她,怏怏的:“星主没罚我也没骂我,讲了一通大道理。”

嫦娥踏实了,和灵玉面对面站在望乡亭蒸腾的云海上,一时无语。灵玉忽然扑闪着大眼睛问:“姐姐,你以为闻武是谁的转世?”

嫦娥回避着灵玉意有所指的审视,正要找个托词,灵玉大咧咧笑得像水蜜桃,说:“你呀,肯定是惦记着天河里那只吞了玉帝宝珠被贬的鲤鱼,他和你关系好,惦记也是常情。以后就别担心了,人间一百年轮回一次挺好玩的,日日常新,他未必想回来。”

“是啊…”嫦娥缓缓的笑了,手扶着银色廊柱,眼神像云气中隐约的扶桑花,真切又朦胧。

灵玉耸耸肩,跳着跑了:“你总是这样放不开,我看其实是时间多的没法打发胡思乱想,不管你了,我去打井水。”

没有在人间上大学真是遗憾,这更是小泥人们极大的损失。看着人间的芸芸众生,灵玉喃喃的:“我知道所有的中药和汤剂,到现在失传了多少!唉,天意啊!别怪我不告诉你们,你们都知道了,神仙也就不神秘高深了…”

她脚边镂空小巧的银光水桶里盛着刚打满的井水,是用来做长生药的。灵玉趴在井沿上,一眼就找到了大学校园里的闻武,坐在午间幽静的树荫下看书。

一支油亮的朽木拐杖忽然横搭在八角形的琉璃井口挡住了灵玉的视线。灵玉愣了一下,恼了,起身就走,也不理拐杖的主人。

月老对她的背影一声轻哼,吹起几丝长髯,径自趴在井沿上向下看。他眼睛昏花,又被不时飘来荡去的云挡得找不准目标,情不自禁的,身体努力向井口探进去,直探得快要掉进去了,眼睛挤啊挤的,才找到闻武,却找不到岳静依。

折返回来的灵玉一只脚已经抬起来就要踢在月老的屁股上,看他老态隆中的吃力样,那一脚终是踹不出去,于是放下腿:“老官儿,看不清吧,这井能放大的,用不用我帮你忙啊?”

月老笨拙的爬出井口,呼哧呼哧的,撅得发黑的脸讪讪的。

灵玉用粉红色的指甲轻点如镜的水面,圈圈涟漪散去,闻武的模样便放大在两人面前。

月老头摇得拨浪鼓:“我不看这小子,我要看那个女娃子。”

灵玉不理他:“我不要看岳静依,我要看闻武。”

“唉,”月老没有预想中的暴跳,而是颤巍巍的转身离去:“不看了不看了,反正有姻缘线牵着,他们迟早会结婚的,只是爱恋之心不能油然而生,美中不足可惜啊可惜…”

灵玉听着心一凉,眉头缓缓紧皱,无名的火就涌上眉目:“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一个念头就要让他们结婚?”

月老被灵玉的无理问得一楞,好在反应快,说:“这事都是天注定的,我这是替天而为。”

灵玉双眼隐隐的红:“不是说天界不能干预人间吗?为什么姻缘要有天注定?要由你管?”

月老词穷,想了想,说:“天不管谁管?我不管谁管?”

琉璃井里的闻武合上书回教室,这节课是和中药班的同学一起在阶梯大教室里上《中医基础理论》课,会见到严小可,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瘦弱熟悉的影子。

灵玉目不转睛的看着闻武,说的坚定:“谁都不能管,要每个人自己决定。”

月老嗤笑:“那还不乱了套?”

“乱套就乱套,天意大不过人心…”灵玉说的决绝,心中仿佛有一块磐石稳稳的扎下了根,她的人也瞬间充满了力量。

冷不防月老扑上来就捂她的嘴,苍老的声音用力压低有些沙哑,张皇中满是恐惧和敬畏:“不要命了!这话不能说啊不能说!”

灵玉费力扯掉他干枯的手,深吸一口气:“快被你捂死了。”

她晶莹的脸颊被压出几道红痕,气恼的鼓起腮帮用双手轻轻揉着,双眼亮盈盈的盯着月老。这个表情让老头后脊背一个劲儿的钻凉气。

灵玉摇头晃脑轻蔑道:“哼哼,我说啊,你那红绳子也未必比人心结实。”

“胡说!你懂什么?”

“哎,要不咱们就拿闻武打个赌,他肯定不会和岳静依在一起。”

月老的拐杖重重的栽在地上:“老夫承的是天命。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子,他们就算是一对仇人,这辈子注定也要生死同穴!”

灵玉笑的愈发轻俏:“我就不信,有本事你让我试一试?我发誓我能拆了他们,断了你的姻缘线。你敢不敢赌?啊?”

月老轻喝:“胡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其实根本就是经不起考验嘛。”

“胡说!?”

“就是!”

“胡说!”

“你不敢试!你怕输!”

“胡说!”

“有本事你让我下去挑散他们?”

“你去了也白搭!”

“敢不敢赌?”

“赌就赌!”

月老话音未落,灵玉蹭一下子消失了,只余话音袅袅,从井口深处遥遥传来,越来越弱:“就这么说好了,你帮我打掩护,小心被其他人发现…”

月老鼓着眼睛僵在那里动也不动,嘴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良久才顺过气来,恨恨的用拐杖敲着地砖,欲哭无泪:“我生生上了这小兔崽子的当啊…”

他当然得帮兔子瞒着,这可是私放玉兔下届的罪名啊!

还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兔子赢了,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对对对对,谁都不能知道!谁都不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囧,好久没写这个文了,断断续续花了半个月时间温习了大纲和前面所有章节,

写出来总还是觉得不对味,难道是已经忘了这种文风怎么写 ?

这章短,先就这样吧,让我找找感觉再。

可见友人们说的对:做一个负责任的坑王也不容易,囧了个囧......

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