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她原来根本就没有死,她的诈死让她这些日子生不如死,有好些次,她都觉得人生已经了无生趣了,从前,她只当子青是一名无盐的女子,而今却发现,她竟是有着倾世的容貌,她一直隐藏容貌卧在苍山,都不知她的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她的诈死应当也是她的计谋之一,为的就是让大师兄恨自己!

无盐的她都让大师兄青睐不已,如今她以真实面貌出现在泰山,为的便是彻底俘获大师兄的心么?

子玲秀眉紧蹙,狠狠地瞪着屋内靠在子潺怀中的女子,她脸上幸福的表情只若毒蝎一般刺进了她的肌肤之中,那嗜血的毒液就这般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血肉之中。

大师兄喜欢她,三师兄是爱护她的兄长,五师兄也喜欢她,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多人的爱?她根本就不配!

两道仇恨的光芒从子玲眸中迸射而出,本是放置在食盒边缘上的手狠狠地抠进了食盒的木屑之中,连那木屑划破她娇嫩的肌肤她都恍若未觉。

空气之中绵延而来的是那淡淡的血腥之味。

子青,苍山派,有你便没有我,有我便没有你!

子玲眼眸一眯,转身提着食盒快步离开了凌萧若居住的厢房,绿色的身影迅速融入了山青水色之中。

第132章 有你无我

凌萧若在慕容青山的肩头靠了好长时间方才慢慢退开身子,推开之后,她看了看慕容青山的容貌,以往没有注意,而今一看,他的眉眼倒与自己有五分相似,果真是一个爹娘所生么?

“对了,哥,尹夫人跟爹是什么关系?”心下感叹了一番后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慕容山庄的黄昏,遂开口询问起来。

慕容青山闻言,眸色沉了沉,说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到慕容山庄来一趟,前些日子爹告知了一些关于她的事,爹说她是我们慕容家的主子。”

对于这个称呼,凌萧若有些不解,她疑惑道:“主子?什么意思?”

“爹说我们慕容家生来便是他们的仆人,要世代服侍,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亘古不变的责任,生生世世不得背叛。爹说这事不能外传,是我们慕容家的秘密,所以你上次问时才没有告知于你。”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爹在谋划一些什么事,这些年来,他们慕容家几乎积聚了天下十分之一的财富,他不知道爹赚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最近这些日子,爹基本都住在临南,因着这事,他总睡的不安稳,似乎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听了慕容青山的解释,凌萧若问道:“我记得尹夫人娘家姓皇甫,莫非我们慕容家是皇甫家的侍卫?”

慕容青山听后摇头道:“应该不是,因为爹说我们只听尹夫人的命令,至于皇甫家其他人的话对我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子渊呢?”

慕容青山垂了眸,说道:“他是我们的少主。”

“哦。”

真想不到慕容家与尹夫人是这么一层关系,搞了半天,她的身份还越降越低了,兜来转去竟然变成尹致远他们家的佣人了,还是世袭的佣人,还不能叛变,菲佣都不带这样使唤的,这世道究竟怎么了?看她活得还不够累么?

“若儿,你是怎么逃出临南的,现在临南四处都在抓你。是子然暗中帮你的吧?他也知道你是子青?”

若儿的武功不好,怎么可能自己逃出临南呢?在苍山的时候,那晚他不小心与若儿抱在了一处,第二日醒来时,子然的眸中明显带着妒火,他似乎曾喜欢过若儿,因着这层关系,他应当不会坐视不理的。不过,倘若是子然救的她,她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伤成这样呢?

心上的伤口再度被揭开,只觉血淋淋的疼痛,凌萧若头一转,说道:“哥,以后你莫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了。”

慕容青山蹙了眉,他凝望着凌萧若,见她眸中神伤黯然,遂握住了她的手,一旦握住便觉她的手竟是如冰块般头凉,他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已经憋住了泪水似再也没了束缚般就这样滚落成行,凌萧若低声啜泣,语不成声:“云景轩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父亲与兄长,哥,我与他此生再无可能了…”

“你喜欢的人是子然?”慕容青山似乎还有些不能消化自己听见的事实。

若儿竟是喜欢上子然了么?

“再喜欢又能怎样?我与他之间已隔着两条人命,这是我们永远也迈不过去的一条鸿沟。”凌萧若闭上了眼眸,任由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过脸庞,滴滴都穿透了她身上的丝薄衣衫。

慕容青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拍打着她的背部,没有再说话了。不过,心中还是对若儿所说的事存有异议,思索一阵子后又想起在燕北相聚时子然曾说他忘了娶妻一事,如此想来,将凌家父子就地正法却也是法理之中。

“三师兄,我是子玲,我可以进来么?”

屋内的沉寂持续一会儿后便听子玲在外呼唤起来。

凌萧若在听见子玲熟悉的声音时,忙将身子退开而去,伸手抹了抹脸颊的泪水,感觉有些微微尴尬。

慕容青山转回眸朝子玲说道:“你进来吧,若儿刚巧也醒了。”

子玲提着食盒进了屋子,一进屋便张罗着打开食盒,朝慕容青山说道:“三师兄,我看你今日照顾你妹妹十分辛苦,遂准备了一些糕点,”说话间已经将食盒全然打开,将糕点全然托在了手中,然而,待她行至床边时方才发觉凌萧若已经醒来时,遂惊诧道:“咦?你醒了啊!听三师兄说你已经昏迷数日了,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如此,三师兄也不用这般挂怀了。”

说着忙将糕点递上前去,慕容青山看向她手中的糕点,想起若儿已经几日没有进食了,遂从子玲手中接过糕点对凌萧若说道:“若儿,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先吃点儿吧。”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看向子玲,心里揣摩着应该如何告诉子玲她便是子青一事,虽然她依旧不待见子玲,但是却也不能再继续欺骗于她。

她看着那盘糕点,几日未曾进食着实有些饥肠辘辘,遂从慕容青山的手中接过糕点,想也没想地便吃了下去,吃了几口之后,本想开口向子玲说话,却听慕容青山似乎有些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对了子玲,我忘了告诉你,若儿便是子青,子青并没有死。”

“嘭——”

慕容青山的话一说出,子玲手中的托盘顺势而落,那玉蝶磁盘掉落于地时便炸了个粉碎,而那上面的糕点却是全数落在了地上。

凌萧若不知自己曾有死去一说,在听见这番说辞时竟是将口中还未嚼碎的糕点就这般吞了进去。

“咳咳…”

滑进去之后那糕点刚巧不巧地卡在了喉间,慕容青山见状旋即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凌萧若喝了一口水后便将糕点整个噎了下去,慕容青山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道:“没怎么样吧?”

“你是子青?你没有死么?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大师兄好几个月都没有理我,原来你竟是长得这般美貌呵,既然长得如此美貌又为何将自己打扮得那么丑陋,你入苍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等凌萧若回复慕容青山的话却听子玲抬手指着凌萧若,劈头盖脸地便朝她指责起来。

慕容青山见子玲如此说若儿自然是要维护的,遂阻止道:“子玲,你莫要这般激动。”

子玲却不理他的阻止,她横了秀眉,厉声呵斥道:“在燕北的时候,倘若不是你,大师兄又怎会废了那么多年的功力?倘若不是你太子哥哥又怎会冤死?这一切本就是你造成的,可是大师兄却一直维护你,还认为是我向皇后娘娘告了密,致使御林军趁夜追击于你,子青,你当真可恶!我恨你!”

说罢,子玲提着裙摆转身飞奔而去。

慕容青山原就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般态势,见子玲如此激动地奔了出去,遂朝凌萧若说道:“若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她。”

凌萧若点了点头后慕容青山便跃出了房门。

隔了没多久后慕容青山便折返而回,他喝了一口水后又坐回凌萧若的床榻边,叹了口气说道:“这丫头的轻功竟是练得这般好了,我居然没能找到她在哪里。”

凌萧若垂了眸,说道:“燕北的那些事却也因我而起,只是我未曾想到那些御林军的人为了复命会在大师兄与子玲面前上演那么一场戏,致使大师兄几个月来都没有搭理子玲,她其实也是个为情所伤的人。”

慕容青山附和道:“子玲与大师兄青梅竹马长大,又同门多年,入了苍山之后虽然一直是我在教导她的武术,可是在她心里,自然还是觉得大师兄最亲厚,她将一整颗心都放在了大师兄的身上,大师兄因着你的死对她不予理睬,她就难免为情所伤。”

凌萧若听闻有些忏悔,叹道:“哥,我曾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你们,所以终日在你们面前带着人皮面具扮演着子青的角色,可是命运总是将我与你们联系在了一起,一次次与你们牵扯在一处,这是不是就叫做命?”

慕容青山朝她笑了笑,安慰道:“你那样做自有你的原因,你先休息吧,子玲性格有些偏激执着,我还是出去再找找她,免得出意外。”

凌萧若笑着应了,当她看着慕容青山的身影消失于房门处时只觉心里生出一种甜甜的味道,她慢慢躺在床上,将薄被盖在了身上,原来子潺才是他的亲哥哥,有这么一个哥哥,真的很好。

如是想着,凌萧若便带着笑沉入了梦乡。

凌萧若再度醒来时是被潺潺的水声给吵醒的,她悠悠地睁开眼睛,一睁眼便发现眼前竟是一排排横着的树木,耳旁却是涛声阵阵。凌萧若倒抽一口气后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朝身旁一望发现旁边波光粼粼,湖水拍打着岸边发出节节脆响。

她怎么在湖边?

心下一个惊诧,凌萧若想要站起身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毫无力气。医者的直觉告诉她,她仿似中了毒。

“怎么?在想自己的身体为何没有力气?”

一阵尖利而刻薄的女子声音忽然出现在了上方,凌萧若朝斜上方一看,发现子玲正立在她的身边,她柳眉倒竖,满眸的厌恶写满娇小的脸庞。

凌萧若一见是她,心中警铃敲响,眯眼问道:“子玲?你想要做什么?你在糕点下了毒?你之前偷听了我与子潺的对话?”

子玲俯视着她,默认了在糕点落毒一事,她双手环胸不屑地哼道:“我想要做什么?自然是请你游湖!”

“你要淹死我?”子玲的心肠一直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歹毒,这一点凌萧若自是知道,她曾经在华山之上朝她落毒,那便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而今将她弄到湖边来,不就是想要严实她么?

子玲在听见那个死字时,唇角撇了一下,回道:“我可不做杀人的事,我只是将你抛到湖中心去而已,至于会不会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凌萧若在心底嗤笑道,先在她身上落了毒又将她抛到湖中心去,这不存心就想整死她么?还说什么不做杀人的事!

“在苍山之上,让子萍放蛇咬我的人,是你吧?”若不是经过漠西一事,她定然认为子萍与她是一样的人,可是经过那些日子的接触让她知道,子萍原不过是听了她的唆使从而才会捉了毒蛇放去她的脚边。因为子萍太爱子墨了,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本来嘛,刚刚穿越来时,她偷看子墨洗澡却是让人有些愤概。

子玲倒是毫不避讳地应道:“是我又能怎样?谁让你这般碍眼呢?苍山派有你便没有我,有我自然就没有你!”

凌萧若看着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冷笑道:“子萍喜欢子墨,可是子墨人冷心硬,一直拒绝她,不过,子萍的心是温暖的,就像冬日的暖阳,只要她努力,迟早有一天会温暖子墨的心从而得到她的爱。而你的心却是冷的,所以,终其一生,大师兄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一丁点都不会!”

子玲在听到最后那一句话时,眸中燃烧出两簇火焰,眼眸一瞪便将凌萧若整个提了起来,她眯眼恨声道:“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了你,他便会喜欢我。”

“是么?可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哪怕这个世界毁灭了,世上所有的女子全都死光了,大师兄也不会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因为你不配!”凌萧若的声音带着挑衅的意味,她瞪了眼在子玲面前猖狂地讥讽而出。

凌萧若眸中讥诮的声色让子玲几乎疯狂般地愤恨,她抬了手,一掌便打了过去,“啪”地一声清脆而响亮,凌萧若洁白的脸颊之上瞬时出现了数根红痕,可她却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容。

“贱人!”

子玲心中愤恨,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她提起凌萧若便朝湖边拖了过去,到得湖边后便将她放到了一叶扁舟之上。

划到湖中心后,子玲便将凌萧若抛了下去,凌萧若入水之后掀起了巨大的浪花,白色的珠花朝上飞起溅落在了子玲的裙裾之上,她拍了拍手,犹自厌恶地说道:“你就自生自灭吧!”

说完摇着橹迅速地消失在了湖水之中。

“子玲,你这般对待我,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倘若我真死在这湖水之中,那么你也将毕生受到毒素的困扰。”

她这个人做事素来有原则,对她好的人,她便加倍对那人好,对她不好的人,她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为了防身自救,她的身上一直放着许多毒药,方才她一阵刺激之后子玲情绪激动便靠近了她身,如此近的距离,对于她这个下毒高手来说,悄然无声地在子玲身上落毒岂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么?

她下的毒自然只有她能解,倘若她死了,子玲的余生也不会幸福!她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

这个湖泊乃是泰山群山之中的天池,虽是五月的天了,却仍旧冰凉入骨,凌萧若的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又被落了毒,坠入这湖水之中后果可想而知,而今只觉身体之中似有千万毒针刺过一般,扎得难受。

她转头四处寻望,却发现湖水茫茫无边,根本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堤岸。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找到娘,她怎么能死呢?

求生的意识一直支撑着凌萧若,她抬头看了看天,夜色苍茫中她找到了北斗七星,她朝着北辰星的方位一直不停地游着。

不知游了多久,她终是全身力气用竭,整个身子朝湖水中淹没而去。

冰冷的湖水浸过了她的头颅,她的脸颊也被刺痛了,可是她的意识在逐渐涣散,生生死死这么多次,难道这次真的就要死了么?

在这无人的湖水之中,会有人来就她么?会有么?

不要肖想了,这一次,她当真是死定了!

墨色的发丝在湖水之中似蔓藤一般舒散开来,凌萧若缓缓张开双臂迎接着死亡的到来,可是,还不待她舒展完身子,却觉一股大力将她整个捞了起来。

“哗啦——”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冲出了水面,尔后便是浸入骨髓的寒凉,那寒冷让她忍不住打了数个寒颤。

待她打完寒颤后,只觉自己冰凉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裹住了,她还未来得及睁眼看那人是谁,便彻底晕厥过去了。

救她之人穿着一身绛色的衣袍,头上束着发髻,戴了一根同色系的簪子,他点水而行找了一个最近的湖心岛停落在了上面,停落之后,他便将凌萧若放在了湖岸边的沙石之上,朝她说了一句:“姑娘,得罪了。”

说罢,柔软的唇瓣便含上了凌萧若冰凉的唇瓣,为她做起呼吸来。

几次深呼吸之后,遂又将手交叠在凌萧若的胸前做了数次按压,反复几次后终见凌萧若一个翻身,将口中呛进的湖水全然吐了出来。

将湖水吐出后,凌萧若的意识恢复了一些,借着月色,她在一片朦胧中看清了面前男子的容貌,那是一张如玉般的容颜,如谪仙般俊美飘逸,又如神邸般神圣高贵,他盛颜仙姿仿似画中人一般。

“是你?”

凌萧若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启,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第133章飞来横祸

月下的男子有着似刀剑一般的轩眉,他鼻梁高挺,轮廓深刻,整个人的气质却又温文尔雅,儒雅似玉,端的是月朗风清,就他这一身风华见过他的人应当不会忘记,,而对于记忆能力超群的凌萧若来讲,自然不会忘记他是谁.

这个救了她的男子不就是去年华山比赛时与她比赛下棋的那名泰山派的弟子么?犹记得当日的他还说自己海纳百川呢!

虽然她不是个花痴,但是来到古代以后着实被身边这些有着英俊外貌的男子给震慑了,无论是苍上派,华山派抑或是泰山派,他们每一个都容貌出众,身姿隽永,想要忘记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更何况,面前之人还是与她对视将近两个时辰的帅哥呢?

“姑娘你是?”

东方泽雪俊眉微蹙,他凝眸看向月下的女子努力在记忆中寻我,可是,翻遍整个记忆却跟本没有这个女子的身影.因着湖水浸湿的缘故,她细细长长的眉毛变得愈加的黑艳,仿若抹了一层黛色一般,服帖而柔滑,她的眼眸大而明澈,似一汪泓滢,唇瓣有些微微发白,即便如此也难敌她沉鱼落雁之姿,倒是与那病中西施不相上下.

虽然他不好女色,但是如此倾城佳人却是没有不记住的理由.

“我是那个…..”

凌萧若听见男子如是问,忽而想起自己与他对弈时乃是予青的模样,正准备开口解释一番,却觉湖边一阵凉风袭来,脑中犯晕,就这般耷拉着脑袋再度晕厥过去.

“姑娘,您怎么了?”

东方泽雪见她再度厥,有有微诧,遂将她抱起朝岛内行去,这个岛是他在泰山习武时无意间寻到的小岛,这个小岛十分清幽,且景色怡人,以往他心情不佳时常常喜欢来这个岛上打发时间,后来为着解除思念之苦,他却是戴在这里寄托相思之情了.

方才他本是垂立于湖岸边静听涛声,却忽而听闻有凫水之声渐渐传来,他凝眸一看发现湖中竟有一抹身影,他点水而去时那身影骤然朝下坠下过去,因着不想见到有人死伤遂将她捞了起来,不想却是一名女子.

东方泽雪抱着凌萧若一路行去,岛内有一个自己搭建的简易花房,虽然简陋却也备有一些日常用品还有一些常用的药物,想来这女子定是跌落与湖水之中受了风寒,如今夜已深了,也不知她是谁,便让他在这花房中度过一宿吧,

这厢,子玲将凌萧若扔进湖中之后便返回了泰山主峰,可是在返回主峰的途中却觉腹腔之内蹿出一股疼痛,那疼痛来得十分迅猛让她有些无法招架.

“唔…..”

疼痛太过剧烈导致以无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身体,子玲终是扶住了一颗云柏捂住腹部暗自舒缓起气息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之后,腹部那股疼痛一点也没有消失,反倒是顺着死肢流到了神经末梢处,她竟是疼得来唇色发白,不住地颤抖起来,身子也朝下慢慢蜷缩,背后所靠的那颗柏树也因着她的动作而左右摇拽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莫非是刚才在与子青接触时她在自己身体上落了毒么?她方才被她激将竟是忘了她其实是个用毒高手了么?

她在自己身上落了什么毒?为何这般地疼痛?

“咦?这不是苍山派七师妹么?怎么?这时借着晚霞归去在此处淫水弄月么?”

当子玲依靠在柏树下暗自调理体内的疼痛时,只听一阵暗带调戏之色的男子声音徒地传了过来.

因着声音的熟悉,子玲猛然睁眼抬眸朝来人望去,只见来人身穿一袭黑色锦袍,头束冠玉,飞扬的眉毛缓缓上挑,眼眸微微眯起,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他的身后还跟了三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正卑躬屈漆地站在他的身侧。

“欲之……..”子玲在看见来人时,心下惊了一番,暗付自己为何这般倒霉,竟是在身体疼痛时遇见这个可恶的男人.

被称为欲之的男子唇角微微一斜,快步上前去到子玲跟前,他微微一俯身,伸指抬起了子玲的下颚, 啧啧道:究竟是谁把我们的大美人折磨成这般模样的?”

子玲厌恶他的触碰,旋即一挥手,将他的手拍落下来,低声喝道:离我远点!”

欲之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开的手,手背之上竟是出现了微微的红痕,他眼眸一眯,眸中迸出危险的神色,他一把攫住子玲的脸颊,逼迫她看向自己,戏谑道:子玲,你这是欲迎还拒么?”

子玲的脸朝旁一侧,挣脱开他的钳制, 唾道:你的眼睛瞎了么?以至于连拒绝都看不出来了么?”

“可是怎么办呢?我当真看不出来呢,我只当你是在故作娇羞.”故意想要轻薄于她的男子又怎会轻易放过呢?须知,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个拒绝他的女子,想这胤东,有多少女子想要爬上他的床,而他却不屑一顾.她不过是个武林门派女弟子,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于他,她当真以为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么?

说话之际,欲之的唇已然落在了子玲有些微微颤抖的唇瓣之上,想要一吻芳泽.^3^!

一旦触碰子玲只觉奋概难耐,竟是不管不顾身体的疼痛,挣开他的束缚劈手就朝他的敏感部位招呼了过去.他的唇岂是其他人能碰的!只有她的大师兄能碰她全身!

“啪-----”地一下, 掷地有声。

欲之俊美的脸瞬时出现五根红痕,而他身后的三名小厮见状全都吓白了脸,出声唤道:“主子!”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连王爷都敢打?他还要不要命了?

“你竟敢打我?”欲之抬手抹了一下脸上那片红肿之地,深沉若子夜的眸中迸出罂粟般的火焰,他抬手握住了子玲的双手,将她的手发剪于头顶之上,一腿抬起狠狠抵住她欲要挣扎的双腿,他眯着眼冷声道:“子玲,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我是看腻了京城里的大家闺秀才会对你这个江湖女子另眼相待,而你竟然一次一次的拒绝我?你以为有什么资格?”

子玲出身名门,从小娇生惯养,大师兄虽然不喜欢她,却也一直将她护在身边,滴水不漏,况且她又深得燕北皇后喜欢,待她如珠如宝,当真可谓金枝玉叶,何曾受过如此这般的欺辱,羞愤之下,她难免威胁出口:“你放开我,倘若大师兄知道你这般欺辱于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欲之不知子湛的真实身份,只觉听见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遂说道:“子湛么?我倒要看看,她一个苍山派的大师兄究竟能奈我何?”

为了逃脱,子玲不得不将子湛的身份搬了出来:“他不仅是苍山派的大师兄,还是燕北的宸王,你赶紧放开我,否则便是你的死期!”

此言一出,欲之的手果然僵直了一些,他凝眉看着子玲,她见他眸中神色坚定倒不像是在说谎,宸王么?原来子湛竟是那个燕北朝堂中的神话!去年燕北内乱,此一战之后宸王便成了燕北真正掌权之人,他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这倒是真有些让他意外。

不过,现在到处也没有人,不是么?

欲之唇边露出一抹罪恶的笑容:“子玲,不要用这些来恐吓我,你以为我害怕她么?”

“你…你放开我!”子玲此时由衷地害怕起来,毕竟大师兄并不在跟前儿,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能来,她的身子本就疼痛,再被这么一下,竟是全身哆嗦起来。

欲之见状伸手敷上了子玲的面容,宽慰道:“我的小美人儿,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你....你要干什么?”子玲出口的话语已经开始打结了。

欲之邪魅一笑,回道:“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耗在你的身上,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只好用强了,谁让你这么可人呢?”

说话间,大掌已经毫不留情地去撕扯子玲的衣衫,子玲心下慌乱,却因身体疼痛而使不出一点内力,不过她终究还是常年习武的女子,自然与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子不一样,她积聚了全身的力量,抬脚狠狠地朝欲之下身重要部位踢了过去。

“唔…”欲之没料到她会袭击自己的关键部位,一个不留神竟是中了招。

被踢疼了的他眸中瞬时泛出嗜血的光束,抬掌便朝子玲扇了一个耳光,旋即点了她的穴道,欺身压了上去。

“贱人,能被我上那是你的荣幸!”

子玲被他狠狠地压倒在了地上,因着被点了穴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被一件件的撕碎,在寸寸成灰。

月色下,女子姣好的身躯渐渐显露,白皙而莹润,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在看到这样一幅血脉喷张的景象,自然逞起了他由来已久的兽欲。

“不要…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大滴大滴的泪珠沿着子玲的脸庞滑落而下,她的心已经恐惧到了极致,他感觉到有一双令她呕吐的唇瓣在她纯洁的身躯上四处游走,他是那么的干涩,而他不顾她的感受就那般硬生生的闯了进去,带着狂风骤雨的力道。

撕裂般的痛楚席卷而来,子玲只觉天都已经塌了了下来。

她完了,她这一生都完了,她被一个她厌恶的男糟蹋了!

她好痛,好难受,好想死。

大师兄,他在哪里?快来救救她,她的世界快要崩溃了.....

天边那颗璀璨的星辰忽而朝下急速坠下,再次抬眸时,那里已没有了那颗恒星,有的只是他坠落后留于暮色丝绸天空之中的一条淡淡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