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让他坐在床边,帮他脱下半湿的靴子,这才紧跟着脱鞋上床。
半遮的旧幔里一时春光无限。
实际上两个人根本没做什么什么事,但是其中的旖旎气氛让人心脏怦怦直跳。
罗溪玉更是羞愤的面颊桃红,却还得打起精神不敢怠慢的细心教导。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恋母情结呢?罗溪玉不知道,但眼前这个应该,绝对是有的,因为他霸道的搂着她的细腰,恨不得埋在她胸口的。
让罗溪玉略感安慰的是,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傲气,有时又固执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动,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却颇为放下姿态,双目有神且认真仔细,表情就像小男孩得到喜欢的玩具一样,好奇的不断摆弄着。
她说的话也愿意听,责备他几句,他竟也没脾气了,甚至还会考虑她的感受。
“哎哎,你轻一点,别用牙咬,疼……”罗溪玉双手放在胸口这位圣主大人的脑袋上,没敢用力,但也怕他再动了。
圣主大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眉,想到以前用手捏她手腕那一圈青紫,力道果然见小,甚至还加了句:“这样疼吗?”
罗溪玉红着脸,“轻一点就不疼……”这具身体太脆弱是个大缺陷,但是相伴的也带来了好处,就是很敏,感,这个不必说也能明白的,很容易让她得到喜欢的感觉,比如圣主现在这样,小心冀冀的,不拿牙咬,只是这样那样,她就觉得很舒服,舒服到差点失态了。
用理智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感觉,她声音有点干又有点不自在,怪别扭的问道:“还,还要……一会吗?里面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没有骗你吧……”
“嗯。”圣主仍意犹未尽的仍在动着嘴,隔了一会儿才用回:“味道很香,很好吃,为什么它颜色这么红……”
罗溪玉觉得脸部快跟猴屁股一个样了。
有这么问话的吗?
为什么它是红色的,这她怎么知道?大家不都这样吗?你怎么不看看自己问呢。
但她不能这么回,于是她说:“可,可能是我比较白,所以看起来很红……”
圣主没有反应,他开始用手。
“哎,轻点,不要那么用力捏。”
“用力?”圣主放松了力道,“这样?”
“嗯……”罗溪玉目光不敢低头看,只是望向桌上的灯光,感觉他在摩挲,特别认真的研究半天,似乎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里面为什么会那么柔软,由轻轻的碰触,到捏一捏,在罗溪玉不断的反馈中,他开始懂得力道的揉面运动。
罗溪玉会说,他极为天资聪慧吗?
由一开始像钳子一样的爪子,弄得她直吸气,到后面力道控制的好,就如同弹着一首世界名曲得钢琴师一般,轻重缓和,揉得她舒服极了,脚趾都快蜷在一起了,男人果然还要是调,教啊,她想。
听到一声轻微的呢喃,圣主川景狱抬起黝黑见不到底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手指轻轻一动。
“哎哟,不能扯……”
圣主不知在想什么,眸子一闪一闪,他问:“你很舒服?”
罗溪玉顿时面红耳赤,这个她当然不会承认,“唔,这就跟按摩那样,可能会有一点,舒服一点点吧……”
圣主打量她半天,似乎在分辨这话里意思的真假,半晌才又低下头开始按捏起来。
罗溪玉简直欲哭无泪,她不知道这个圣主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像上瘾了似的,本以为看一会,摸几下就行了,却反反复复爱不释手的,嘴完还要捏一捏。
如果她没知觉倒也罢了,可是她不是木头人啊,她也是有感觉的,这么摆弄下去她是个什么心情啊啊啊,那粗造的手指和掌心,就跟攥住她整个心一样,松松紧紧的就跟做过山车一样。
“好没好啊,圣主……”许久后,罗溪玉就点欲哭无泪抖着声音问道。
“为什么这么香?”圣主还埋在胸口,手臂紧了紧,似要把香气都吸入口中一般。
罗溪玉手放在他头上,一时不知是推开还是抱住,不过他既然说香,那就是想睡了,毕竟自己身上的香气来自玉兰花果中,与露水的味道也是同源的,对他精神上应该有一丝抚慰。
罗溪玉侧头看一下床里的襁褓,见没什么动静,放心下之余,打算还是先哄怀里这个睡了再说吧,否则自己就不必睡了。
然后她手轻轻的像拍婴孩一样,慢慢落在他背处,动作极轻,却有一种安定心境的作用。
圣主今日也累了,在她胸口摩挲了会儿,便慢慢松了松手,只是仍然揽着她,嘴里含着一侧,这才慢慢的静了下来。
罗溪玉拍了几下,也合了眼,一时也忘记起身去吹灭蜡烛,直到蜡烛自己燃尽熄灭。
☆、第三十一章
葛老和厉护卫昨夜可算是了一晚好觉,想到终于不用再每天早上面对圣主阴郁杀人的起床气,也不用在雨天圣主心情不好的时候战战兢兢,更不用为了一天三顿的吃食,搜肠挂肚跑断腿。
想到从此以后,圣主终于有能近身服侍的人了,甚至晚上还宿在女人房里,葛老的心就跟雨后的阳光一样,连骨头都似轻了几两,而厉护卫更是激动的舞了好一顿拳脚,简直难以形容这种从此轻身利脚的喜悦。
相比罗溪玉这边,就苦逼多了。
早上起来时,胸口微微有点疼,但还好能够忍受,她泡了一朵玉兰花喝了,揉了揉胸口感觉舒服的多。
她现在正在给桌边的圣主摆碗筷。
早上起得早,趁着圣主洗漱,她去“棺材”里翻了翻,找到几样菜料和一只小罐。
圣主晨起很喜欢清淡的吃食,她想了想,做了三个芝麻豆腐饼,豆腐是厉护卫拿来的,说是见村里有豆腐坊就买了一块来,这豆腐做的有点老,但好在豆腐饼也不需要太嫩,老一点反而更有嚼劲。
将豆腐压碎和面与切得细细的白丝菜揉在一起,然后表面滚了芝麻在锅子里煎,煎成微微的金黄色再捞了来,盘子里放上三块,十分的有食欲。
随手又弄了个白果蛋花汤,配着喝可以解豆腐饼的香腻,还有一碗玉米白饭配着饼吃,甜点是蜂蜜栗子糕,要知道罗溪玉做的甜点尤其好吃,她也是最擅长做这个,虽然这里没有什么方便的烤炉烤箱,可能火候也掌握的不是太好,但是胜在天然蜂蜜香甜入心,栗子虽小,颗颗饱满绵软香甜,手工做出来的竟别有一丝风味。
不仅罗溪玉喜欢吃,就连圣主也会多吃几口,每每吃完饭都要等着她挟甜点到碗里,而且口味每次都没有让他失望。
因早上有喜欢的饭食,圣主的起床气早已经少了大半。
而今早更是多吃了些,不仅吃了半块栗子糕,还安静的坐着等罗溪玉给他拌米糊。
罗溪玉本来还有点不自在,在见到圣主如常的脸色,她也就放松了,神色也自如起来。
本来她以为早上的饭菜做得挺丰盛,那小孩巴掌大的豆腐饼,他居然吃了两块,显然很对口味,所以米糊糊的事估计也就忘了,结果根本就一直记挂着呢。
“圣主,先喝半碗吧,米粉剩不多了……”罗溪玉打开罐子,边用木勺往碗里挖,边随口问道,她说的是事实,这一小罐本来装的就不多,再挖一碗出来真心快没有了,她还想留点给弟弟宝儿填肚子呢。
“一碗。”圣主看着她的动作,斩钉截铁的回道。
“呃……”罗溪玉看了看罐子底,有点为难道:“不是刚吃过饭么?吃太多了胃也会不舒服的,要不先喝半碗?等中午我去磨了米粉回来,再给你兑一碗……”
却没想到这话刚说完,脸上表情还挺平静的圣主,突然的就不高兴起来,直拿眼瞪着罗溪玉。
罗溪玉别的倒没什么,就怕他这个,你说你哪怕说句话也好,发起怒来就只会拿眼瞪人,他那种瞪人样子很可怕的,让人很有压力好不好,什么时候能改了,能不能别这样……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最终被瞪的妥协道:“好啦好啦,一碗就一碗,干嘛那么计较,多了就没有了哦。”
“两碗!”
“什么?两碗?真的没有,不信你看!”罗溪玉听到后,立即挖出一些,将罐子底给他看,果然只剩几勺的量了,圣主还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应允了,“那就一碗吧。”
还那就一碗吧!罗溪玉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圣主明面是个冷酷无情有距离感不易亲近的人,结果呢?让人大跌眼镜,根本就是个孩子嘛,得不到的就要,要不到的就抢,抢不到的就瞪人。
罗溪玉忍不住的腹绯,然后将兑了热水搅拌好的米糊糊,又小心讨好的端给坐在桌边等着的圣主,还在他要求下放了一大勺酥糖,当然里面被罗溪玉加了点点露水,虽然东西简单,但圣主吃的很不错,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似乎还真的是意犹未尽。
这东西真的那么好吃?只是细一点的米糊而已啊……
罗溪玉确实没想到圣主口味会如此简单,喜欢吃这么单调的米糊糊,难怪平日饭菜做的就算再好吃,他最多也只多挟两筷子而已,糕点虽每次必吃,但都几口的量。
原来他并不喜欢太复杂的食物,或者是几种东西混在一起的味道,恐怕这一点葛老和厉护卫都没发现吧。
不过随即她又有点郁闷,虽然知道圣主喜欢的东西,但米糊糊本来剩不多了,圣主又吃了一碗,罐子里只剩一点点,刮一刮大概只有小半碗,这样的话,她弟弟小罗宝儿只能吃个半饱了。
收拾了碗筷,她抱起床边的襁褓,她发现小罗宝儿在被子里动了动,眼晴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睁开了,溜溜的看着罗溪玉,虽然看不清,但显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开始下意识的动嘴巴,这动作就是代表它饿了想吃东西。
罗溪玉忍住抱起它亲了亲,心里也有点心酸啊,这真是没人疼的孩子,饿了都不知道哭,大概是知道即使哭也没人心疼吧?她用手触了触它嫩乎乎的小脸蛋,见它张了张嘴,以为要给它喂吃的呢。
罗溪玉忙抱着到桌前,慢慢将小半碗米糊糊一点点喂了它吃了,虽然它没饱却并没有哭着要,只是一直朝罗溪玉吧唧嘴,直到吧唧半天再没有了,这才停止。
所以罗溪玉心里急啊,怎么也得多弄点米粉了,毕竟这一大一小的都要喝,若要一天三顿的,一小罐都不够吃啊,到哪找个磨坊,能把米磨细那种。
好在村子里就一家磨坊,于是她爬上“棺材”拿出车里的半袋子兑好的米,去找旁边将农舍借住给他们的婶子,想问问村里的磨坊在哪儿。
那婶子昨日见到他们时吓的战战兢兢的,要不是她家里儿子娶媳妇实在缺钱用,那些黑袍人又给了那么多银子晃花了眼,她是真不敢借地儿给这些人躲雨的。
谁知道这么一群黑乎乎的人,抬着长条像“棺材”的东西,往哪去干什么啊,不说吉不吉利,光看着就不像好人啊。
不过在看到罗溪玉后,婶子倒是热情多人,这人就是这样,若猛的见一群大男人心里有防备,但如果里面有个女人,温婉美丽,而且特别亲近人,就会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婶子正好也要磨豆子,热情的要带着罗溪玉一起去,这村子不大,黑袍人早就踩过一遍了,没什么威胁,所以罗溪玉说要去磨米粉的时候,葛老也没阻止,似乎并不担心她逃跑一样,这一点让罗溪玉暗自有些疑惑。
毕竟就算宝儿没带出来,但她若丢手不管了现在就跑掉,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人也未必就能找到,不过这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毕竟孩子她不想扔下,暂时也不想像贼一样东躲西藏,更何况那属狗鼻子的圣主。
除非她能半个时辰跑出百余里外,否则就别轻易想逃走的事了,因为被抓到后的下场,无论是什么,罗溪玉都不敢轻易尝试,因为她这副身子骨冒不起险,更受不了折磨,她不能给别人机会作践。
村子里的石磨是磨豆子碾米用的,所以磨出来的粉很粗,罗溪玉需要用她买的小手磨再加工一下,多磨几遍才能细得像粉一样,甚至能擦脸,只有这要才能用水一冲就开,口感也好。
罗溪玉本来就很着急,最担心宝儿哭,虽然葛老说他会照看,但那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难免会疏忽,要知道宝儿只有小猫大小,对那些人来说,捏死它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不说用手捏,就是不小心摔到,碰了,跌下去也会出人命的,再说一旦哭了,难保那些人会怕扰了圣清静,而伸手捂着憋二他,尤其是圣主自己,真扔了,自己都没法阻止。
磨坊里,几个大娘都十分热情的帮忙,还有一帮孩子围着看,甚至院外几个牵牛的都不住往里张望,村人淳朴,虽看到磨坊有个女人,像外地人,长得很好看,但是看过几眼就不好意思了,只有几个半大小子偷偷摸摸的躲在墙角。
罗溪玉心里急,也不在乎此时这些目光,只要不是在城镇的大街上,村里的人她倒也不担心,民风淳朴不过是好奇罢了。
几个大娘还时不时的好奇问罗溪玉这东西怎么吃,这办法也许这地方的人并不知道,家里有孩子的,又恰好媳妇没奶,倒是可以试试这个,罗溪玉于是就认真的她们说了下,还有注意的地方,一般小孩子太小的话不能喝米糊糊的,但是穷人的孩子不娇气,给食就能活,有时也在乎不了这个。
大娘们听的直点头,觉得又学了一手,会赚钱的已经在琢磨这个能不能弄点银子花。
待米磨过三遍,觉得差不多了,罗溪玉这才匆匆和婶子回了院。
结果一进屋,便见圣主正黑着脸,用手指尖勾着襁褓带子,不耐烦的远远的提着,似乎一个不耐就要随手扔掉似的。
☆、第三十二章
“等一下……”罗溪玉当即连惊带吓,焦头烂额把面袋一丢,手微提着裙子一路跑过去,老远就伸出手去接。
圣主本来与襁褓里的婴儿正大眼瞪小眼,见罗溪玉跑过来,顿时将目光移向她,脸上明显有怒意,不等她跑过来,便十分有力的瞪着她,一字一顿命令道。
“马上把它丢掉!”那语气就跟说要丢开一些猫猫狗狗和臭虫一样嫌恶。
罗溪玉眼晴都在孩子身上呢,急忙小心冀冀的接过,宝儿到现在还看不清人,只是在半空不舒服的一直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待她一抱过去,它就开始哼唧,于是罗溪玉有经验的一摸屁股。
……
宝儿这是拉了。
怪不得龟毛圣主大发脾气
以他那么灵的狗鼻子,一屋子的臭味估计让他受不了了,幸好宝儿没哭,否则双重厌恶之下,可能真就当场丢掉了,罗溪玉暗自庆幸,立即将孩子抱离圣主远一点,然后飞快的给它擦干净换了干净尿布,脏的东西她急忙扔到外头茅屋里,又将屋里门窗打开去了味儿。
回头见圣主还在原地站着,连窝都没有挪,沉着脸的样子。
真有那么难以忍受吗?
罗溪玉把孩子哄了哄,放在桌子上,一时也觉得自己心里苦啊。
这孩子是她这具身体父母的,虽然孩子无罪,但她也不舒服的,也不想因为这个给自己和别人填堵。
她也想放弃,自己都顾不好呢,还要照顾个小孩,手忙脚乱的喂养,真的很麻烦,离不开人还要时时要照看,把屎把尿的就更不说了。
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养它,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偏偏还是个六指婴,想找一个靠谱的人把他养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总不能随便找个人给点银子,再次将它推入火坑。
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人,孩子难伺候,圣主更难伺候,两个照顾一个就够她团团转了,还要兼顾,不仅是身累,还心累。
可是这些话跟谁说呢?说出来谁能理解?
像她这样苦逼的体质,每天还有额定的功德消耗,让她没办法做缺德事,还得逼得自己像个圣母一样四处散发光辉,求爷爷告奶奶的上赶着去帮人忙,只为了积攒功德,盼着时不时能有两团白芒飞过来,好帮她供应玉兰花的养份,否则半夜疼半死的惩罚系统又要强行开启,真是让人郁卒。
想一想,她真是受够了好吗?
以前在家里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是公主的待遇好吗,可是现在呢,心酸的想落泪啊。
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针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觉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气壮了,心里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乐了。
所以,罗溪玉自怨自艾了会儿,便决定不再跟龟毛圣主一样,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几倍,闻在鼻子里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厕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龟毛脾气差的圣主,他能忍耐跟一个不认识的小孩一个屋待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可能确实在动过丢掉的念头,但毕竟没有扔掉不是吗,对他来说扔掉一个小孩跟扔掉一个茶杯般容易,还能让她找不到,但他犹豫了。
罗溪玉觉得这是一大进步啊,男人么,得鼓励,得调,教,不容易遇到个处男,她得使出浑身解数,不能让他长歪了,。
这个时候她得好话哄着,得夸赞,得抬着他,让他觉得忍耐是值得的,只在这样,以后她要做点什么好人好事,才能更顺利一点。
于是她洗干净手,走过去拉着他手臂轻声道歉,又麻利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再给他倒水端茶,让他挑不出毛病,最后再答应每天早上给他泡米粉,然后给他做好吃的甜点,总之是围着他团团转,直到他脸色终于由寒冬转暖,才松了口气。
圣主川景狱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女子,一脸的曲意奉承轻声讨好,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还拿眼瞧着自己的脸色,一会儿给他揉臂一会儿又给他按肩,怕他累还拉着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乐乎。
不知是跑的还是热的,脸色带着一丝红晕,而看着他时的眼神,一直是真诚又明亮,虽然做着殷勤奉承之事,却没有一丝隐藏的谋取算计之意。
这样从不求回报,只是不断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他一开始就存有怀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烦情绪和怒火,总会在她这样的眼神下渐渐消褪,像此时这要,明明对桌上那个又闹又臭的东西十分恼火,也打定主意找机会扔掉,但她一回来,还是缓了脸色坐了下来,只是脸上有些阴沉不定的看着她。
罗溪玉端着兑好的一碗米糊走过来,放到圣主面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里看着他道:“你尝尝,看好不好喝,我问了借住的婶子,她说村里没有细磨,只得用粗磨凑和一下,磨了三遍还是有一点点粗,不过没事,等一会路上我再用手磨给磨细些,这碗里加了两勺白糖,只不过水有点热,圣主你试试看,吃的时候吹一吹不要烫着……”
这样周到细心小意的女子,可能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但对于生活上一直粗鲁简单,从没有人对他这样过的圣主而言,简直是必杀器,屡试不爽,果然他脸上最后一丝阴沉也不见了。
拿着勺子,抬眼看她,他说:“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我会事先把它收拾好,圣主一定闻不到的!”罗溪玉立即回答,答应的认真,就差指天发誓。
圣主听罢打量她一会儿,似乎是相信了,这才将勺子移到面前米粉上,看了半晌没有动,只皱眉道:“以后它喝剩下的不要。”
罗涨玉有点晕,明明你是抢人家的米粮好吗?圣主!
不过还是解释道:“这些不是宝儿剩下的,我保证,而且圣主早上不是看到了吗?罐子里以前的没有了,这是现磨的,它没有吃过,以后也会先让圣主吃,宝儿只会吃圣主剩下的,不会跟圣主抢……”罗溪玉嘴里一边说心里一边窘死,这个男人任性小气又护食,连小孩子的米粮都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暂时昧着良心委屈孩子了。
圣主这才收回了不悦的表情,开始喝起米糊,里面罗溪玉还放了些早上做豆腐饼时,用剩的熟芝麻,口感更好了,果然,一碗又见底了。
吃完圣主嗽了口,罗溪玉小心给他换上黑色外袍,再系上银色腰带,这些以前都是葛老伺候的,现在全部交给了她。
罗溪玉边整理边想,早上明明是把宝儿是交给葛老带的,怎么会在圣主手里?
早知道葛老这么不靠谱,就不把孩子交给他了,不过兴许葛老只是忘了或者临时有事,罗溪玉抬头看了看穿好外袍,坐在床边的圣主,似乎并不急着离开,估计是后者吧。
圣主坐下后,伸手拉住要转身要去收拾桌上碗筷的罗溪玉,顺势就将她腰圈住,他没有说话,只是眼晴看了她一眼,然后自然下移盯在她丰盈的胸口处。
那么明显赤果的暗示,罗溪玉脸色瞬间红若桃花,简直是震惊了,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样吧?这个圣主居然还没有看够?昨晚看了大半夜啊……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的好么,晚上就罢了,白天啊,让她宽衣解带的让人看到怎么办?这里可是这古代啊,古代就要有古代的样子好吗?入乡随俗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