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偎靠在他的怀里,两手轻搂着他的腰。
他为她也做了不少的事。
老人院的那些房子都是他出资建的,现在也快建好了,他还经常陪她回去看望老人,亦出资资助了孤儿院很多孩子,他会做这些都是因为她。
她认的那些干爸干妈,他也尊重他们,孝顺他们,她那些干爸妈,干爷奶,只要跟他接触过,相处过,都会很喜欢他,有时候,她还要吃他的醋呢,觉得她的干爸妈疼他更多过疼她了。
“乐乐。”
“嗯。”
“小逸走之前跟我提了提咱们的婚礼,他说,既然你都怀孕了,咱们就要早点举办婚礼。”展东阳的手又一下接着一下地轻摸着常乐的小腹,只要想到他和她的孩子在那里孕育着,展东阳的心情就无法平复下来,特别的激动。
觉得怀胎十月太漫长了,真希望现在就能看到他们的孩子呀。
常乐仰眸看他,问他:“肯跟我去办手续了?”
不怕办了手续,她会跑?
展东阳腹黑地说:“现在我不用担心小逸拿捏我了。”
因为他有宝宝帮忙。
常乐眨眨眼,明白过来,立即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把,说他:“怪不得你那么努力,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也怪不得在她爱上他后,也带他见过了族中长辈,他依旧不愿意去办手续,总是一拖再拖。
展东阳嘻嘻地笑。
没办法,谁叫他的小舅子太聪明了。
他就是觉得与其想尽办法去讨好小舅子,还不如先让老婆大人怀上宝宝,只要乐乐怀孕了,小舅子再想整他也要为宝宝考虑,这不,乐乐刚怀上,小舅子那里马上就急了,催他赶紧办婚礼呢。
哈哈,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呀。
小舅子再聪明,毕竟还年轻,他三十岁对十四岁的小舅子,如果输了,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那明天咱们就去把手续办了。”
展东阳这次没有再拖,点头应着:“好。”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大少爷,大少奶奶的汤可以喝了。”佣人在门外恭敬地说道。
闻言,常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跌躺回床上,嘴里抱怨着:“东阳,我今天已经喝了好几次补汤了。”
展东阳已经下床去开门,从佣人的手里接过了那盅补汤,然后把汤端到沙发前,放在茶几上,他试了试汤的温度,刚好可以喝。
“乐乐,喝完这盅汤,今天就不用再喝了。”东阳进了卧室,看到他的娇妻拉高了薄被,把她整个人都蒙住,那孩子气的举动让他失笑不已,他过来在床沿边上坐下,一边拉着被子,一边哄着:“乐乐,汤不多的,喝完就行了。起来喝了汤,我陪你出去走走,消消食。”
常乐苦着脸,“东阳,老公,我不喝了,行不行?”
她的胃口是变大了,容易饿,能吃,可是补汤喝多了她还是会厌,这才一天呢,她就被哄着喝了好几次汤,常乐都不敢想象未来的九个月怎么过。
“喝一半。”
“喝三口。”
“喝三分之一。”
“就喝三口。”
东阳无奈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那汤是妈亲自熬的,多少都要喝点。”
“可是,医生都说了现在还不用补,你跟妈他们说不要给我熬太多的补汤,一天喝上一回就可以了,不用喝四五次的。晚饭的时候我才喝过,现在又让我喝,我哪里还能喝得下。”
展东阳抱她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她则坐在他的怀里,他要喂她。
“尝尝妈熬的汤好不好喝,喝两口就行了,你不想再喝,我也不逼你了。”展东阳心疼地说,她今天的确喝了很多汤。
常乐也就意思意思地喝了两口,余下的都喂进了展东阳的肚里。
…
夜深人静。
心情低落的北堂宇从朋友的酒吧里出来,他喝了很多酒,略带点醉意,人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的。
平时出入都讲究排场的他,此刻也没有带着任何人。
乐乐怀孕了。
北堂宇知道,在乐乐嫁人那一天开始,他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现实。
可是真正来临的时候,北堂宇高估了自己,他会难受,很难受。不知道他的那几个兄弟心情如何,总之,他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撇开所有人,他独自来了朋友开的酒吧,酒量太好,喝了一个晚上,也就是略带醉意。
神智清醒,让他总会想起乐乐怀孕了,孩子是展东阳的!
今晚的夜风很大,吹着凉爽,北堂宇希望夜风变成冷风,那样才能衬托他此刻的心情。
可是风越吹,他越觉得热。
不知道是他没有上车,而是选择步行吹夜风的缘故,还是酒精现在才发作?他越走越觉得热,神智也渐渐地变得不清,北堂宇甚至停了下来,撑扶着路边的一棵绿化树,另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地想让自己变得清醒点。
那些酒的酒后劲这么厉害?
北堂宇揉着太阳穴,都无法让自己的神智变得清醒。
扭头看看远处的酒吧,他走了一段路了。
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疼痛拉回些许理智,北堂宇背靠着那棵树,自身上摸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给自己的人,让人过来接他。
可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他再次甩头。
“你还好吧?”
突地,一道低柔的女音刺进他的耳膜,正在甩着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些好让他看清楚打电话给手下,听到这样的问话声,北堂宇抬头看向那个女人。
她长什么样?
北堂宇发觉自己竟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你不舒服吧,我送你去医院。”他只听到那个女人那样说,接着他便被那个女人扶住了,她身上有一种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应该是沐浴露的香味,她可能刚洗完澡。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扶住后,北堂宇就觉得更热了,是被女人身上的香味刺激的,而她的相扶,让他接触到女性柔软的身体,他就觉得她身上冰凉冰凉的,他渐渐地什么都不知道,只想从这个女人身上汲取更多的冰凉。
傅晶晶把药力发作的北堂宇扶上了她的房车。
而她的房车停在黑暗之处,为了方便行事,她特意开了房车来的。车上除了她和北堂宇再无第三个人。
可能是北堂宇喝的酒多了点吧,这一次,傅晶晶被累坏了。
几番云雨后,北堂宇倒在她的身边呼呼大睡。
傅晶晶静躺了十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她坐起来,看着这个睡得如猪一般的男人,他真的很俊,傅晶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如果这一次她能怀上他的孩子,孩子会不会像他?
低头,傅晶晶在北堂宇的唇上亲了亲。
很快,她就拿过衣服,迅速地穿起来,也捡起了北堂宇的衣服,笨拙又吃力地帮他穿上,之后,傅晶晶赶紧把北堂宇连扶带拖地弄下车。
她又费力地把北堂宇扶到北堂宇刚才停下来的地方,让他躺在路边,然后她快速地回到她的车上,一边把车开动,一边联系她在酒吧里的人,低声吩咐着:“联系北堂宇的人过来把他接回去,就说他醉得太厉害。”
“好。”
傅晶晶吩咐完毕就挂了电话。
夜,更深了,也更加的安静。
北堂宇做了好几场梦,梦里,他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他没有记忆,想不起来,只知道她身上挺香的。
在最疯狂的时候,她似是受不了,还拍打了他几下,他捉住她的双手压制住,往她的脖子上狠咬了一口。
她还叫骂了他几声,她知道他是北堂宇…
她是谁?
云雨后,北堂宇沉沉睡过去,再也不做梦了。
梦里,北堂宇心想,幸好没有再做那样的梦,否则他会因为做这样的梦而肾亏的。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北堂宇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这是他位于北堂山庄的房间。
北堂宇睁开眼后,很快又闭上眼睛,他还没有睡够呢。
如果后背上没有痛感,他肯定能再睡好几个小时才醒来的。
对,后背有痛感。
北堂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自床上坐起来,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放心了,那不过是几场梦,不是真的。
但后背的痛感怎么回事?
北堂宇滑下了床,脱掉了上衣,然后走进了浴室,借着里面的大镜子看自己的后背,赫然看到后背有几道抓痕,痛感就是那几道抓痕传来的。
怎么回事?
他的后背怎么会有抓痕的?
北堂宇在意外的同时,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几场梦,梦里他跟那个女人滚了几次床单呢,貌似他疯狂时,那个女人就是往他后背上抓过。
难道…
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而他又被人算计强睡了?
第148章 北堂的怀疑
北堂宇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当即走出了浴室,打电话给他的手下,怒声说道:“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吩咐完毕他就把手机一摔,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第一次被人算计,他恨得牙痒痒的,派人把整个B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个胆敢算计他,跟他说想借他的种生个孩子的女人找出来。
因为那次是猝不及防,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所以他对那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她是个女人。
就因为知道的太少,才让他动用了自己在这边所有的人脉都没有翻出那个女人来。
在他暂时放弃了要找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竟然又被人睡了,如果他昨晚做的梦是真实的,他还被人睡了好几回呢,而且依旧是被算计的。
北堂宇虽然去酒吧喝了酒,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但他后来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甚至与那个女人云雨了数次,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被人下了药。
该死的,居然敢对他北堂宇下药!
他昨晚是去朋友的酒吧喝的酒,想着是自己朋友开的,更安全一点,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结果现实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北堂宇走到了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机前,弯下腰去捡起手机,手机竟然还没有被摔坏,他又打电话给酒吧的朋友。
电话通了很长时间,他的朋友才接听。
“喂,北堂,怎么了?”
对方的声音沙哑,明显是还没有睡醒,是被北堂宇的电话吵醒的。
“沈七,我有话想问你。”北堂宇的声音冷得如冰,口吻也很不好,让那个绰号叫做沈七的男人睡意全消,连忙问:“北堂,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绝对知无不言。”
北堂宇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问:“昨晚我在你的酒吧里喝的酒,你帮我查查,是谁帮我调的酒,又是否谁帮我开的酒瓶盖,是谁把我要的酒送到我面前的。”
他昨晚喝的酒有很多种,有些是调酒师调的,有些是整瓶的。
北堂宇首先就怀疑是调酒师给他下了药。
他是走出了酒店后才药力发作的,据他所知那种下三滥的药力发作是挺快的,这样推理的话,他后面喝的酒才是有药的,但他不记得自己后面喝的酒是经调酒师调的酒,还是瓶装的了。
貌似都有,又好像是调酒师调的酒。
“怎么了?”
沈七听他这样说,吓得连忙问,“是不是你喝了那些酒身体不舒服?北堂,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了,老交情,我坑谁都不会坑你的,给你喝的酒绝对是真酒,不会是假酒的。你要是不舒服,会不会是酒精中毒?”
“我不是怀疑你的酒有问题,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做,尽快帮我查清楚。”北堂宇没有解释原因,他被人睡了的事,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光彩的,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上次没有瞒住,被南宫昊他们知道了,他至今还被调侃打趣呢。
“好,我帮你查一下。”沈七应着,只要北堂宇不是怀疑他的酒是假的就行。
在北堂宇与沈七通电话的时候,北堂宇的手下已经上楼了,在房门口敲着门。
“进来。”
北堂宇挂了电话,人在沙发前坐下,依旧赤着上身,他的怒火已经被压制住,这一次他要冷静处理,只有冷静处理,他才能想起一些有用的信息帮助他把那个又睡了他的女人找出来。
北堂宇总有一种预感,这次睡了他的女人和第一次的是同一个人,可能是第一次时,那个女人未能怀孕,所以她又找上他了。
别让他知道她是谁!
敢把他北堂宇当成精子库,他会让她知道死字怎么写!
两名高大的男子推门而入,他们并肩走到沙发前,恭敬地开口:“宇少。”
北堂宇抬头盯着他们,那眼神的冰冷让两名男子有点错愕,亦有点惶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昨晚是你们接我回来的?”北堂宇冷冷地问着。
“是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着。
“你们在哪间酒店找到我?”北堂宇想着那个女人必定是带他去了附近的酒店开房,他还可以查一下酒吧附近的酒店,说不定能查到那个女人是谁。
就算不知道她的背景,只要知道她长什么样,他就有办法把她翻找出来。
两名男子面面相视后,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答道:“宇少,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在酒吧里,是酒吧的人通知我们去接你的。”
北堂宇拧眉,他明明走出了酒吧的,还在附近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失去理智的。
怎么他会回到酒吧里?
“是谁把我送回酒吧的?”
两名男子又是一脸的错愕,他们说:“宇少,你不是去酒吧里喝酒吗,还不让我们跟着,是酒吧的人打电话给我们,宇少不就是一直在酒吧里?”
怎么听宇少的意思,宇少并不是在酒吧里的?
北堂宇冷着脸又问:“你们见到我的时候,我是否衣衫整齐?”
两名男子齐点头。
“宇少当时就是醉了,并没有出丑,衣衫整齐。”
北堂宇扭了扭身,让两个人看着他的后背。
两个人大惊失色,同时低叫着:“宇少,你后背怎么会有伤的?看着很像,很像抓痕。”
北堂宇冷着脸,“我也想知道我后背是怎么会有伤的,还瞧着像抓痕。好了,没你们什么事了,出去吧。”那个女人上次能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这一次肯定也能抹得干干净净。
他后悔昨晚独自去的酒吧,被人有机可乘了。
话说,那个女人怎么知道他昨晚去了酒吧的?
是不是她一直都盯着他?
胆子真够肥的,他北堂宇她都敢盯着。
而且还不让他有所察觉。
她到底是谁,这般的厉害,安排得妥妥当当,算计成功后又能迅速度地把痕迹抹掉,让他查无可查。不过,北堂宇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他貌似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现在他不会再傻到相信那是几场梦了。
既然不是梦,那他就可以通过自己留下的痕迹查出那个女人来。
两名手下出去后,沈七就来电了,告诉北堂宇:“北堂,你昨晚喝的酒都是你入酒吧后就要的,调酒师和给你送酒的服务员都是你熟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