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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几个孩子,毕竟这些年不曾朝夕相处,不说安宁,就是一向将情绪内敛的张致远也有几分动容。
景曜和景佑年龄最长,再加上为官数年,心思也深了些,至于景瑜,心思内敛,天然黑,他们几个对父母的事儿虽嘴上不说,心里也有谱。至于景琳,大家都一致把他给忽略了。
一家子在一块儿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顿饭,安宁亲自下厨,几个孩子看到张致远下厨也有些吃惊,听景琳在信上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安宁想着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那是从自个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他们小时候哪个不都是安宁天天带在跟前的,眼看着长大的。反正就是舍不得,不得不说这些年安宁被大老爷宠坏了,尤其是这十年,老夫疼少妻,有时候就跟多养了个女儿似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前年安夫人在睡梦中悄然而去,没什么痛苦。安夫人这一辈子,前半辈子清苦些,却是有后福的,亲生的几个孩子都成家孝顺,孙子辈的也有出息,安煦的长子也会甜甜的叫‘太奶奶’了,四代同堂,算是极有福气的了。安老爷去的早,安煦的长子出生那年走的,安夫人为此大病一场,往那精气神才不大好的。
虽说安老爷有诸多缺点,但少来夫妻老来伴,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就是铁石做的心肠,也有几分软和,更何况人心都是肉长的。
安夫人去世的时候,安宁着实低落了一阵子,张致远多了解她,将几个孩子拎过去,促膝长谈。兄弟几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在安宁跟前也没敢说什么离别伤怀的话。在姑苏呆了几日,除了景琳几兄弟也辞别了,毕竟张致远已经‘去世’了,‘守灵’也结束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安宁紧着时间将一些东西收整起来,留给孩子的。早先那几年,安宁的私房该卖的卖,该整合的整合,不整理没发现,等林林总总汇合到一块儿,也是一大块儿大金砖。也没留,差不多的都留给了几兄弟。等到东西送到张府时,景曜和景佑在书房里偷偷哭了一场,景瑜也没在京城做官,孝期一过,就往边关去带兵了。
等到来年春天,万物回春,花开春暖,张致远和安宁从泉州坐船出海了。那天碧空澄澈,艳阳当空,一望无际蔚蓝的大海,夫妻俩并肩站在甲板上看碧海蓝天,云卷云舒,虽未牵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原本精力旺盛的景琳,这会子正趴在船舱里蔫儿吧唧,他…晕船。
飘洋过海,海的那边是新的天地。
番外二 欧洲见闻
从宣武到隆盛,政治清明,民生尚可,加上这几年来开了海禁,出洋一趟一夜暴富的人不在少数。
富贵险中求,这是谁都知道的,这几年间,越朝出海的人员翻了十几番,大大小小的船队穿梭于海洋之上,带出了丝绸瓷器,带回了巨额的财富还有西洋的文化,文化冲击,利益争夺,这都是必可不少的。
这些年安宁等人则是亲眼目睹了民间的巨大变化,不说别的,就是扬州,也出现了一些明显带了西式风格的店铺。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重合,却又是在某些地方偏离了轨道,安宁想到前世她所处的时代,那颠沛流离、战火纷飞的时期,不过看这架空的世界,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安宁他们乘坐的大船乃是商船,在宣武帝初开海禁时,安宁还曾打过这块大蛋糕的主意,浩瀚的海洋总是很迷人。只是想想,后来泉州受倭寇袭击时,泉州官兵利用官船走私,事发后这商船被青萝的娘家得了,只可惜废太子被圈禁,房家也受到牵连。这船队就被人买了下来,至于这买家,是当初张家的家生子,如今已经脱了籍。
船队的货物占大头的是在海外最受欢迎的茶叶、瓷器和丝绸,这个时代,就有‘一船瓷器等同于一船黄金’这样的说法。
广袤的湛蓝色水世界,遥望去似和这湛蓝连结起来的天际,在海上,人渺小的如同蝼蚁,安宁在最初的惬意后,情绪也有蔫了。
可怜的景琳晕船晕的厉害,后面还有些低烧,撒泼的搂着安宁不放手,跟只刚满月的小狗似的。
安宁把柠檬片喂给景琳吃,又细细的给小儿子擦脸。大老爷看了心里不太舒服,冷哼一声。
张致远脸沉如水,淡道:“景琳已经不是三岁幼儿了,他再有几年就弱冠了。怎能如此娇惯!一般男儿像他这般年纪,都已娶妻生子了,你不要老当他还是不懂事的小孩般护着!”
景琳虽然蔫吧,但父亲的话还是听见了,故意往安宁怀里扎,哼唧着:“娘,难受~”
安宁瞪了张致远一眼。“景琳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严重不符,自己还都是个孩子呢。再说他不是难受么,我做娘的哪能放心。”
——景琳打小就跟在父母身边,比起兄长们,实打实算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夫妻俩对他完全是放养(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有心无力),到头来。字写的还是跟狗爬了的似的。
景琳被关心了,心里边儿高兴不起来,娘她这算夸奖吧。算吧,算吧?!
张致远哼了一声,“乳臭未干的小鬼!”
景琳得意了,小声同安宁嘀咕道:“娘,爹真是越发霸道了,以往是生人勿进,现在连儿子都不要了。脸一沉,怪是唬人的,还有那不知情的曾偷摸问儿子,说娘是不是儿子的娘子呢。”完全一派憨态。这个社会的孩子早熟,像景琳这般大,快些的连孩子都有了。他还保留几分孩子的清澈纯真,在长辈面前撒娇卖痴并不感到别扭。再加上生了一副好相貌,说笑间直觉得桃花朵朵开,不自觉地就忽略了他的年纪。
景琳这话不啻于捅了篓子。张致远脸色又一沉:“说的什么话,成何体统!那些个不开化的野蛮人!”似乎又想到什么,脸色更加不好看,飚冷气。
娘俩儿瑟缩,安宁瞪了景琳一眼,‘可把娘害苦了。’
景琳咧嘴,‘娘,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安宁冷哼,把半个柠檬塞到他嘴里,‘酸不死你,臭小子!’
景琳呲牙咧嘴,眨眨水润杏眼,‘娘~’
也不管儿子在,大老爷抱起安宁,临走时摞下一句:“不准再和那些野蛮人往来。”
“哎呦,好浓的醋味啊~”景琳捂着脸,自言自语:“爹还真是顽固不化,不就是唐尼亲了一下娘的手背么,可那是人家的礼仪。爹可真可怜,难道不知道我们就要奔向他嘴里‘野蛮人’的家乡了么?哎,下次见到唐尼我得提醒他,爹不是好惹的,娘也是,唯恐天下不乱,明明就是想看爹变脸么,偏偏还要把我拖下水。”
拿着手上的柠檬狠狠咬了一口,然后…
“…嗷——酸、酸——”
这厢,张致远沉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被宠的越发随行的安宁笑盈盈的坐到他腿上,趴在他肩膀上,柔声道:“生气啦?吃味了?”
张致远斜睨她,这女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宁儿很高兴?”
语气危险,安宁敢保证要是她敢肯定,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赶紧顺毛捋:“你为我吃味我当然高兴啦。”
张致远一愣,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接着脸色又一沉:“别以为这般说我就会高兴,那些个洋毛子不知矜持为何物,那般所谓礼仪,成何体统。你是张家妇,合该恪守妇德…”
得了便宜还卖乖,迂腐酸儒,大男子主义,霸道顽固…安宁腹诽,还得装出听话的模样,要不然看那西洋宫廷长裙的下场就知道了。安宁凑过去低语一句,成功的让喋喋不休的大老爷愣住,锢着纤腰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
此次航行并非一帆风顺,浩瀚大海,未知海域,危险无处不在。在途中,还曾几次遇到专门以劫掠海商为生的海盗,穿过马六甲海峡,从印度洋进红海,再从苏伊士运河经过地中海,长长的海线,过程不说,最后平安抵达了欧洲。
漫长的航行,景琳在渡过适应期后,以他顽强的生命力,早就生龙活虎了。再次重新站到陆地上,安宁差点要哭了,坐过飞机,哪里知道现在人力轮船的苦,好在还有空间支撑,如果可能的话。安宁还真想一直呆在空间里,直到达到目的地再出来呢。
——不多的好处就是途径各地,当地的特产都有搜刮,再者这广袤的海洋可不是空间里的海洋能比的。顺便敛宝不手软。
“景,你真的来啦,天呐我不是做梦!”唐尼见到景琳,高兴的快晕过去了,习惯性的吻了景琳面颊一记,景琳回吻,成功的让下船的张致远黑了脸。
唐尼大约二十五岁左右。金发蓝眼,十分俊俏。待到张致远搀着安宁下船,唐尼亦是热情的迎上去,“哦——”景琳赶紧拉住他,唐尼不明所以,景琳赶紧用法语婉转的解释:“你知道的,我父亲不大适应你们这里的礼仪,而且不喜欢太热情的人。”
唐尼笑的灿烂极了。“哦哦,亲爱的景,没想到现在你的法兰西话说的这么流利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对于景琳的解释,唐尼浑然不在意,“法兰西是个热情的国度,你父母肯定会被我们的热情打动的。”唐尼的中文还凑合,勉强能听懂。
张致远是个自持的人,就算是不喜欢唐尼,还是矜持的朝他点头,只不过等唐尼操着半生不熟的话赞美安宁时,冷气外放,将安宁护在身侧。避过去。
景琳感觉父亲的冷冽的眼神嗖嗖的朝他戳过来,赶紧上前解释,这般折折腾腾又一阵,等到唐尼知道他们这一次来带来了几船的瓷器、茶叶和丝绸,激动的都要哭了。饶是安宁,也觉得法国人特有的热情还真让中国人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张致远了,倒是景琳和唐尼称兄道弟,玩的很开。
——唐尼是景琳在广州认识的,据说是来越朝游玩的,是法兰西的贵族,尽管他看上去半点贵族的气质都没有。虽说随着海上贸易的盛行,来越朝的外国人不少,但当地人对于外来者还保持着戒备,尤其是像唐尼这样金发蓝眼睛的洋毛子。景琳野惯了,也没那么多束缚,主动和唐尼交朋友。至于这个主动的理由,不说也罢。
美曰其名他要尽地主之谊,进行文化交流,领着唐尼各处转悠,短短一个月,俩人熟稔的不得了,唐尼走的时候十分不舍,据说是抱着景琳泪流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死离别呢。唐尼到越朝来带了不少法兰西物品,走的时候将他带的好些礼品都送给了景琳…
——这次出海,之所以先到法兰西来,不得不说唐尼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陌生的地界,有个东道主引导,自然少了很多麻烦,当然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看这从远洋而来的几大船货物就足以说明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至于法语,景琳和唐尼朝夕相处间学的,上辈子安宁因为学业的缘故在法国呆过两年,虽然这么多年没再用过,拾起来也费了劲。
“景,你的国家真是个美丽富饶的国度,太华丽了,要不是这两年被事情绊住了,我真希望再次去!不过你们一家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就是那句有朋友从远方来就乐乎哈哈。”唐尼热情丝毫不减,“你们来了,就尝尝我们国家的美食,美酒,我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一路上,唐尼拉着景琳说个不停,安宁挽着张致远的手,也听的认真,时不时的和他低语几句,碍于外人在‘发乎情止乎礼’,却不影响夫妻二人之间的亲昵。
唐尼叹道:“亲爱的景,那位女士真的是你的母亲?她可真年轻,也十分的美丽。”当然了这句话是用法语说的,景琳听了嘴角咧咧,得亏我没告诉他我大哥的年龄。
——原本这些年,安宁有意识的让容貌更趋近于实际年龄,当然了贵妇们都有自己的保养法子,看上去年轻十岁也不是问题。等出海后,也不再刻意遮掩,再加上东方人在西方人眼里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年轻。若是不说,安宁和景琳站在一块儿完全就是姐弟,唬唬人还是挺容易的。
本来安宁还以为她是最先适应的,没想到景琳反而适应的更快,他连过渡期都没有,对新奇事物接受度高的吓人,以至于没几日,他脱下了长衣,换上了白衬衫、丝绸马裤、马甲,方头织锦缎面料带有小金属片装饰的鞋,长发散散的束起来。不得不说这奢华的面料。精细的剪裁,还有繁复的装饰,亮丽的刺绣,优雅而奢华的打扮。很适合烁烁生辉的景琳。
安宁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我儿子就是好看!”
张致远以冷哼表示自己的意见。
安宁笑眯眯拉过景琳,道:“别理你父亲,入乡随俗是应该的,难道还能一成不变吗?再说了每种文化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我们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是。”
景琳偷笑,娘这话可不是说给他听的。“娘说的对,对了娘。唐尼邀请我去马场骑马,还有他的朋友对咱们的文化很感兴趣,想邀请父亲和母亲去参加聚会…”
安宁斜睨了眼大老爷,笑道:“再晚几日吧,还有些事没处理好。”
景琳点头,他们想要在法兰西定居,自然还有一些程序早走,明面上总得要办妥当才是。等景琳要走的时候。安宁突然说道:“儿子,你觉得一座葡萄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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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欧洲刮起了东方风。神秘的东方在他们看来就是蒙着神秘面纱的美丽富饶的国度,东方的瓷器、丝绸和茶叶尤其在欧洲受欢迎和追捧。
借着这股儿春风,再加上有唐尼做中间人,安宁一家人很快在法兰西站稳了脚步,当然了还得托那几艘瓷器丝绸以及接下来可能的合作的福。不得不说唐尼虽然看上去不羁,但实际上却很有手腕,作为法兰西新崛起的贵族,得到法兰西皇帝的宠信,再从海上贸易中为家族赢得利润,成为新一任族长。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等他们带来的船队装满了金银,还有法兰西的物品,起航的时候,安宁和张致远已经在薄雾笼罩的葡萄园里享受午后暖暖的阳光了。葡萄园坐落在群山环绕的山谷谷地,透过黑黝黝的树林,金黄的枯草和偶尔夹杂其间的明艳小花交织在一起的天然屏障。一望无际、整齐排列的绿色葡萄架充盈在视野中,宛如仙境般使人迷醉。
安宁还是小看了闷骚的老男人,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从最开始的排斥之(不能说排斥,只能说是某些不矜持的行为)到现在的坦然接受之,带有洛可可风格的着装让他穿起来,莫名多了几分禁^欲的感觉,迷人极了。
法国是个浪漫唯美的国度,潜移默化下,老男人焕发青春,安宁欣然于他的改变。景琳望天:老夫老妻了还整天当着儿子的面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
安宁放下瓷杯,似笑非笑的盯着景琳看,直到景琳受不来投降了,才慢悠悠的说道:“景琳,我听丽萨说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在追你?”
景琳捂脸,道:“娘,你不要听丽萨胡说,只是珍妮向往东方文化,我们谈的来罢了。”
安宁笑道:“你现在都快二十岁了,你大哥二十岁的时候云泽都有了,而你现在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法兰西的好姑娘也蛮不错的,我和你父亲是不介意有个蓝眼睛绿头发的孙子的,儿子。”
“娘——”景琳难得有几分腼腆,“父亲,你也该管管母亲,这种事哪能随便的。”
张致远抬头,难得给了儿子一个正眼,“你母亲说的对,不过绿头发不好看。”
景琳翻白眼,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他都不明白了,母亲接受度也太高了,连带着父亲也被带偏了。
没想到他们夫妻俩的玩笑话竟在两年后成了真,景琳抱回来一个混血宝宝,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很可爱,不过明显母系基因太强悍,宝宝一头金黄卷发,眼睛是碧绿色的,要说哪里不同,就是五官要比欧洲人柔和些,不过看起来长大后就是个迷人的大帅哥。
夫妻俩的反应是——
安宁笑眯眯:“不错嘛,一般混血儿会很聪明的。”
张致远淡笑:“起码不是绿色的头发,眼光还行。”
景琳:“…”
至于孩子的母亲,景琳不愿意说,安宁愣是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张致远给宝宝起名叫张云祁,唐尼成了孩子的教父,顺便起了个洋名儿,叫卢卡斯,对此张致远不置可否。
顺便说一句,唐尼还有个很霸气的汉名——王霸…
宝宝的母亲不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宁和张致远带孩子,大老爷对孙子远比对儿子温柔,不过儿子小的时候做父亲的还是很疼爱的,长大了才严厉起来的。
葡萄园的事大部分是景琳在管,他也乐得管这些,后面就满欧洲的跑,等云祁三岁了,景琳就带着他颠颠跑,弄的小孩儿一句话夹杂着几种语言。说他们俩是父子,其实更像朋友,有的时候在安宁看起来,卢卡斯比景琳还要靠谱。
张致远和安宁后来也跑其他国家玩,空间里放了好些个收藏,她还同张致远打趣说:等个几百年,这些个就成了古董,收藏价值还是挺高的。
完结的话
《继室难为》这篇文章算是写完了。怎么说,写这篇文章我是虎头蛇尾,尤其是后面更新也不稳定,我也挺惭愧的。我也知道这篇文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没有很好的叙述和交代,而且越是往后就有些混乱了。不过我自认为,在一些地方比起我的前两篇文还是有一定的进步的。不管怎么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订阅的、投各种票票的,打赏的等等,还有责编亲~我这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要谢谢大家,鞠躬感谢!这段时间因为毕业的原因,事情挺多的,新文可能会晚些时间才会开,到时候江湖再见!╭(╯3╰)╮
番外三 现代生活(上)
--------纯属YY,与正文无关,不喜勿入,可能会有雷---------------
初夏的B城昨天刚下过一场雨,带走了些许热气,阳光晴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新的一天开始了。
柳城公寓的一户人家大门紧闭,主人似乎不着急早起上班,偶尔有食物的香气从门缝里飘出来,让开门取宅急送的戴曦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她搬来柳城公寓才半个月,对邻居好奇的不得了,这年头俊男美女的组合总是很吸引人眼球。但能遇到的次数却不多,只知道邻居姓张,是对夫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们的穿着,应该家境不错,再说柳城公寓是新开发的公寓,因为环境优雅,再加上地理环境便利,价格也并不便宜。
香气飘出来,戴曦觉得更饿了,再看看手上的外卖,突然觉得没了食欲。她昨天熬了半天夜,好不容易把设计搞定,要不是家里存的粮食吃完了,她才不得已订了外卖,扒拉下乱糟糟的头发,想着下午再去搜刮点储备粮来。
回到电脑前,在正响个不停的聊天框里输入:
废柴西:┭┮﹏┭┮,邻居家又飘香了,好饿,感觉不会再爱。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
傲娇君:虎摸虎摸,你家邻居,那对冰山…美人…夫妻?人妻…什么的本大爷最喜欢了[抠鼻]
废柴西:中间的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傲娇君:[望天]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矮油,小美人装什么羞射嘛,躺平,爷压。
废柴西:[鄙视]人家真的是真正的夫妻,不过你这么说起来,那男主人应该是冰山帝王…,冷的不行,老婆是个大美女哟,哇咔咔。看着我都想流口水。
傲娇君:嗯哼~无图无真相。爷决定来你家亲自验明正身,[色迷迷]
废柴西:…正好我家冰箱空了,咱俩一块儿去扫荡呗。
傲娇君:嗯哼~不早了,伦家去睡了,回见。
戴曦突然觉得很无语,她这个好友是典型的夜猫子。正常人这会儿都该起床了吧。她摸摸下巴,忘了告诉好友邻居是神龙见尾不见首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上。
被惦记的邻居家,楼中楼的设计。整体典雅大气,偏向于古风,一些现代化的设置在这里倒也不会显得不伦不类。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气,宽敞的厨房里,忙碌的却不是戴曦和她的好友说的人妻,高大冷峻的男人在厨房忙碌着。
听到脚步声,男人脸色柔和了些。不过当看到从楼上下来的女人的打扮,皱眉。
大卷发散在身后,身材高挑,手腕上带了一串似红梅的佛珠,许是刚起来的缘故,显得有几分慵倦懒散,迷蒙的神情使得原本温雅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娇媚。但让男人皱眉的不是她才起来,而是她的着装,白色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差不多包裹了臀部,明显是男式的衬衫,修长笔直的双腿却大喇喇的露了出来。随着走动,宽松的衬衫根本就遮不住内里的春光,娇嫩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
男人手中的动作早就停下了,原本深邃的眼眸中带了些幽光,女人却是火上浇油的走上前,环住男人,在男人背上磨蹭两下。“早啊。亲爱的,我饿了。”
男人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镇定的关了火,放下厨具,擦净手。转过身来将不知道自己点了火的女人像抱孩子一样抱起来,狠狠的含住红嫩的嘴唇,却因为这样大手触碰到滑腻的肌肤,眼睛一眯,舌头顶开女人的唇瓣,来了个深长窒息的亲吻。
“亲爱的,别生气啦。”安宁趁机撒娇,因为烫了头发的缘故,这老男人竟然闹别扭了,昨天一天都没说话,不过先服软的还是她啊。
能被安宁叫做亲爱的,除了张致远大老爷还有谁,听了这话,又亲了亲安宁的唇角,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每次张致远这么吻安宁的时候,都能让对方感到自己就像躺在云朵上一样,恨不能这么一辈子睡在那里。
安宁知道大老爷这算是默认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安宁做这样的打扮还是挺喜欢的,没几日衣橱内就多了好几件类似的衬衫,这就是后话了。闷骚的男人心海底针啊,你别猜~
折折腾腾,等夫妻俩收拾好后,也差不多九点了,这会儿出门正好能避过高峰期。
戴曦听到隔壁的声响,踮着脚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不知道怎么的还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冰山帝王攻啊,温婉大美女啊!以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天然啊美女啊,关键是气质好,身材也很棒啊,柔软易推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大美人回头看了她这边一眼,肯定是错觉。戴曦抿抿嘴,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踮着脚回到卧房。
阿勒,我为什么还要踮着脚?
“怎么了?”张致远边按下电梯键,边问道。
安宁笑道:“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罢了。”
张致远不置可否,对于旁人他向来不怎么关心。
夫妻俩开车出了公寓,安宁坐在副驾驶座看张致远熟练的开车,打趣道:“我们算不算见证了人类近代社会的发展史,我那辆车现在都是被叫做古典车了。想那会儿你对上车子还不知所措,现在都镇定自若了,可喜可贺嘛。”想起来,安宁不免有些怀念,她从现代穿越到了越朝,几百年后又重新回到这个时代,只是物是人非,历史有所偏移,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在这些年,漫长的岁月对于修真的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不过他们这些年基本都在欧洲,几年前才回国来。比起安宁这个不纯正的现代人/古代人,张致远适应能力让安宁惊讶,有时候都让安宁自愧不如。小小的嫉妒一把。
不过有些观念还是很固执己见啊。她就烫了个发,就被冷处理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他们在古玩城开了家古董店,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几百年的东西现在拿出来普通的东西也能算古董。也因为夫妻俩都是念旧的,这些年家里的摆设还有用的一些都是原先的。就拿瓷器来说。张家世代书香,也收集了不少瓷器,那些个名窑出来的瓷器在当时也很珍贵,更不用说现在了。
开这家古董店完全就是乐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要说这古玩店吧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B城的古玩城很有名气,历史搁在那呢,好东西不怕没人买,他们夫妻俩图的就是个乐趣。
还不等到店门口,就见他们店前围了好大一群人。熙熙攘攘,围着店品头论足。安宁皱眉,看向被围在正中间的青年一眼,倒有些诧异,低声道:“致远,那人是炼气期。”
也不外乎安宁惊讶,这些年来除了澄观大师外,他们少有碰到修真人士,当然这也与他们呆的时间短有关。在欧洲时。也曾遇到过西方修道者,只不过东西修炼方式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也不曾主动招惹过,双方倒也相处‘融洽’。
这没想到才回来几年,就能碰上修真者,安宁倒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好奇。
“冯哥哥,就是他们啦!”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视线随着声音主人的指认转过来。那被围在正中间的青年看到安宁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站在他跟前的林婉儿跺了跺脚,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宁。
安宁对于小姑娘的恶意不置可否,张致远冷眼扫过去,林婉儿觉得手脚发冷,不自觉地瑟缩了下,可看到站在一旁的青年,又觉得有了底气,嘟嘟嘴:“冯哥哥,上回儿婉儿就是在他们店里买的那对手镯啦,他们家卖的可贵呢,要不是婉儿实在喜欢,才不会买呢。”
冯源一时看不准这对男女的底细,查到的资料也只说这对夫妻是从国外回来的,在国内也没什么后台,看起来就是普通人,顶多就是有些钱罢了。但林婉儿买回去的玉镯里却含有不少灵气,甚至比师尊赏下来的还要充足些,还是一对,足够让冯源师徒两人惊喜的了。所以他师父才派他来探探底细,如果是普通人就好办了,冯家倒不差那点钱,若是说同道中人的话,看起来倒也不像,有这些个灵气还不如自己利用,怎么会随便就当做一般俗物卖出去呢。
再说了这年头,哪有修真人士出世弄这些俗物呢,就是有散修也多是隐居起来,大城市里灵气太稀薄了,一般修炼都是往深山老林去。冯源这么一想,觉得这两人十有*就是普通人了,不过看张致远和安宁二人气质不俗,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他们的身份,冯源倒也不敢妄动,收回眼中的审视,上前走了一步,彬彬有礼道:“两位可是这店的主人?本人冯源,听婉儿说你们店里卖的物件十分精美,特来瞧瞧,几日后是家父的生日,想为家父寻件合心意的寿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安宁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店里还未收拾,还请你们稍等片刻。”
冯源一怔,连道不麻烦。再次打量了下安宁,原本乍一看就觉得这老板娘有气质高雅,身材纤秾中度,充满熟女风姿。如今仔细打量,长相不是艳丽型的,温婉文雅,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只见她穿了件翠绿色的薄衫,衬得她宁静中增添了些许生动,下半身穿了件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一双修成笔直的美腿衬托的十分醒目。
虽说身边的林婉儿娇俏亮丽,从相貌上看能胜老板娘两分,但若论起气质来,林婉儿仗着家世和相貌,脾气骄横,却比不上老板娘的。再看了眼一直没出声的张致远,气势也不俗,难不成真是哪个世家的人不成?于此冯源言语上更客气了些。
林婉儿误会了,以为冯源看上了安宁,从刚才就对她很客气,不耐烦道:“冯哥哥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什么店嘛,还让客人等,还那么慢悠悠的,冯哥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怠慢。冯哥哥能来就是给你们面子。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哼!”转身拉着冯源的胳膊撒娇:“冯哥哥,人家站的脚都麻了啦~”
姑娘,你学过变脸吗?
林婉儿进了店,又是各种嫌弃,冯源笑的有些尴尬,却不知道张致远和安宁浑不在意。该怎么来怎么来。安宁淡淡道:“两位可以随便看。”
林婉儿撅嘴:“冯哥哥,你看她是什么态度?还想不想赚钱啦!”看到冯源皱眉,才不情不愿的停下来。
冯源打量了这家店,有几分古风的风韵。心里揪着灵气的事,直接奔向玉器那一块儿,仔细感觉后这玉器里有几件含有的灵气和林婉儿买的玉镯不相上下,这已经够他惊喜的了。心里倒是认为张致远和安宁是普通人的更有可能了,心想着这倒是好办了,压抑住心中的狂喜道:“这玉倒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店家是从哪儿得来的?”见安宁疑惑。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雕刻的手法不像是现代的,家父对古董多有偏爱,我跟着也懂一些,适才好奇,若是老板娘不想说,算我没问吧。”
“原来如此,冯先生看的那个是家里传下来的,据说是先祖的陪嫁。确实有些年头了。”
张致远听安宁这么说的时候,还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嘴角翘翘。
“还有吗?”冯源问的有些急切。
“哎?”安宁装得挺是那么回事,“后面家道中落,好些都被变卖了,最后剩下的也就这几件了…”
冯源有些遗憾,加上林婉儿又在一旁嘀咕连祖宗的东西都卖,真是数典忘祖什么的,安宁黯然。脸色不大好。
冯源以为林婉儿戳到了对方的痛处。不好意思的冲安宁笑笑,就不再过问了。不管怎么说他今天来的值。
为了不那么明显,多买了好几件玉器还另外随意的挑了一幅古画,拉着一脸‘快谢谢我们让你们赚钱’的表情的林婉儿离开了。
门外随从们也跟着离开了,安宁一脸黯然,回过身来跟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张致远道:“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把家里传下来的东西卖出去,老公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数典忘祖啊,嘤嘤…”假哭着埋进张致远的怀里。
“…太假了。”虽是这么说,可那上扬的嘴角还是显示大老爷心情挺愉悦的。
安宁趴在张致远怀里哈哈大笑,“那姑娘太好玩了,每个名字里带婉的妹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这仅代表主角意见,与作者无有任何关系TヘT)
把今天的进账记录上,安宁有感而发道:“那幅画可真心不便宜,人家眼睛不眨就刷卡了,难道修真人士都是人傻钱多不成?”什么温婉,什么气质,人后大变样,也许是吃大老爷口水吃多了(…)安宁也变得毒舌起来,说起话来气死人不偿命的。
张致远一针见血:“他要的是那几块玉。”
安宁点头:“表现的不要太明显,我看了那几块玉里有些灵气,可能是在空间里呆了些时间吧。哈,我的雕刻手法竟然不是现代手法了,有点淡淡的伤感。”年龄什么的总是躺着也中枪啊。
张致远拍拍她的头顶,“我不会嫌弃你的。”
安宁:“…”尔后大老爷腰间的嫩肉遭到了三百六十度的扭转,“你敢嫌弃看看,老牛~”
大老爷眯眼,想到刚才那个小鬼看妻子的眼神,眼神暗了暗,揽着妻子的腰,蜻蜓点水,低语:“我这只老牛只吃你这颗嫩草。”一语双关,让腰肢还有些酸软的安宁红了脸颊,而大老爷则是默默笑了…
那边冯源带着买回来的玉交给他的师父,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师父,徒儿觉得他们俩对玉中含有灵气的事毫不知情,应该只是普通人,再说徒儿也没听谁说过有哪儿散修出世了,修真协会那里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记录。”
赵衡摸着几块玉,点头道:“单一块玉里的灵气足够你用上三个月,哎,现在修炼一代不如一代了,含有灵气的玉石也日渐减少,就算有也被有实力的门派抢占了,流落到俗世的少之又少。这次能得到这几块,也算是不错啦。你且用心修炼,师门那里为师得回去一趟。”
冯源诧异,道:“师父不是才从师门出来吗?怎么又这般急着回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衡皱眉道:“师门这次也传的急,前些日子的雷劫可是惊动了不少人,兴许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吧。多说无益,为师回去再说。”
冯源对那次雷劫也有印象,对外的说话就是异常气候,可对他们来说那应该是某些大能渡劫时才有的胜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门派的老祖?
番外四 现代生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