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溪没有反驳,心情颇为复杂,不知为何,就是想跟他斗嘴,就是想看到他带着痞气却美丽亮眼的笑容。

君无菲看出魏子溪的心态,将小宝放下地,“不跟你说笑了,本少爷的身体结构跟你一样,你可千万别痴心错付,不然会很惨的。本少贵为睿王府首席大夫,我得去看那病殃子王爷了。”

“舅舅再见!”小宝礼貌地挥挥。

“小宝乖。”抚了抚儿子的头,无菲出了书房。

魏子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低首问小宝,“你舅舅与娘亲是同一个人吗?”

君小宝水亮亮的大眼像盯怪物一样瞅他,“魏叔叔,你发烧了?”

“没有。”

“那为什么问这么笨的问题?娘亲是女的,舅舅是男的,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小宝嗓音天真无邪,心里则想,娘亲可别被拆穿了。

“是么。”魏子溪打了一个手势,外头候着的小厮阿远朝君无菲走的方向跟了过去。

君无菲又岂会不知后头盯梢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在走过转角时,顾诚易容成的君无晗与她对调,朝门外而去,君无菲瞄了眼阿远尾随顾诚而去的身影,从后面绕回沉香榭厢房,换了身女装。

“娘亲!”此时房外正好响起小宝嫩嫩的童声。在书房里,娘亲就交待一会与魏子溪一同过来呢。

君无菲打开房门,神色有些‘意外’,“魏公子怎么又来了?”

她穿着一袭粉色罗裙,发上别了一支玉钗,多数发丝披散在身后,简约美艳,又有一种少女的清甜娇俏。魏子溪瞧愣了眼,“菲儿…”

一道过来的,还有丫鬟绿梅。

君无菲坐于连着卧房的小厅内桌前,吩咐道,“绿梅,去沏一壳好茶过来。”

“是,小姐。”绿梅还带了小宝一同前去。

厅里只余魏子溪与君无菲两人,魏子溪一直盯着她,她也没觉得不自在,“听说公子白天就来过了,公子还没说,前来找我,所为何事。”一副高雅端庄的态度倒也不能算装的,有时候,她也难得的文静。

“昨儿晚上,我并没有参加公主的接风宴。”他眸里渗着一缕情意,注视她的目光有些痴了。

“没去就没去呗。”她想了想,“话又说回来,听闻魏公子上了宴会邀请的年轻俊杰名单,说明有资格与公主相匹配。只要公主同意,朝廷会给你封个爵位,公子连宴席都不参加,怕是少了回与公主接触的机会。”

“其实不瞒你说,我两年前曾在大宛国经商,与公主有数面之缘,”魏子溪坦白地说道,“我一直认为,我是天下第一公子,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世间唯有她能与我匹配。再见公主,我发现,我并没有那种与她相守一生的冲动。”

“哦。”她微点个头。

“你就是这般反应?”他有些失望,“放弃了公主,你就看不出来,我是为了你?”

“娶了公主,自此就可以平步青云,绝对不是别人能比较的。”她建议,“魏公子还是别放弃。”

“菲儿…”他冲动地握住她的手,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在他的大掌中是那么柔软,心潮一动,“这段时日,我时不时都会想起你。”

“我不用你想。”她抽回手。

她的冷淡,伤了他的自尊心,气恼地板起脸,“君无菲,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是么。”

“我休弃了你,你还对我礼遇有加,”他环顾了下四周,“更是让我进了厢房,还故意支开下人与小宝,让我们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机会。”

唉,她有点渴了,真的只是叫绿梅倒个茶,绿梅那丫头与小宝关系好,挺照顾小宝,顺便带小宝去,再正常不过,在魏子溪眼里,怎么就误解了?

魏子溪讽刺一笑,“给你及君府三分颜色,也当是本公子看上你,对你的些许怜悯。”一把欲拥过她,却被她闪开,他脸色一变,“你就别装了,支开别人,不就是为了勾引本公子?”

她脸上未有丝毫怒色,“公子倒还真是看‘透’了我。”

“那是。”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你是我休弃的下堂妇,再嫁也嫁不到好男人,最多也就是给个老男人当妾的命运。若能再与本公子一起,是你几辈子休来的。”

“魏府的门槛太高,我君无菲怕是进不去。”

魏子溪一脸高傲,“无妨。看在你们母子可怜,我给你的休书,可以勉为其难、破例收回来。”

她水亮的眸子闪了闪,他表面平静地等着她的答复,心底紧张,连呼都不自觉紧了紧。

“好啊。”她稍作犹疑,温顺颔首。

见她答应得爽快,认定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目的还不是为了重回他怀抱?他内心一阵波涛汹涌,窃喜难当,“你自幼便暗恋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054若是不愿,别再相见

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嘴脸,现在有多得意?可以预见,不久后的一天,他的失意会比现在高百倍!她感慨说,“只是…你已休了我,覆水难收。你若真心,这次,由我娶你,我当新郎,你做新娘。”

“不可能!”他立即拒绝,“我魏子溪堂堂天下第一公子,顶天立地,岂能‘嫁’?还不给天下人成为笑柄?”

“无奸不商,何谓顶天立地?”君无菲淡淡地说,“这样吧,公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你嫁我,此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对外宣称,你是娶我的丫鬟绿梅即可。”

他气得俊颜浮黑气,“你也道本公子有头有脸,怎么能对外称是娶一个卑贱的丫鬟?”

“我也不过就是个下堂弃妇。”君无菲叹息一声,“若是公子肯,待拜堂的隔日,再名正言顺向世人宣布,实则是娶了我,给足我面子,又给世人一个暴炸性的话题,世人必定津津乐道,原来公子的心意转了圈,又回弃妻那儿了。”

“就为了给世人一个绕嗑的话题,你就放弃名正言顺嫁我的机会?”

“当初,你我婚约够正名了吧?是怎么个结果?”她眉染轻愁,“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那丫鬟绿梅一直暗恋你,她上次对你无礼,实则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以前在我最失意时,绿梅曾努力开导安慰我,我对她深表感激。”

魏子溪脸色稍有缓和,“如此一来,绿梅的名节就破坏了,那她怎么办?”

“公子多收一房妾室,也无关紧要吧?”

“你就如此大度?”

“魏家后续香灯尚无,多一个女人加速开枝散叶有何不好?”她一脸为他着想的模样。

“不同意。”他有点气愤她的不怒不争。

“经过在魏府把脑袋一撞,我已经清醒了,名份看得很淡,倒是把绿梅当亲妹妹一般,比较在意她。”君无菲叹息一声,“公子若是不愿,就别再相见了。”

“本公子当然不愿!对外称娶一个丫鬟会让世人笑掉大牙!”他怒冲冲地甩袖而去,她的声音在后方传来,“聪明如公子,当知道我真正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让魏府蒙一次羞。”

他身影一僵,远去的步子踏重,说明心头怒气更甚,方出了院子不远,丫鬟绿梅追了上去,“魏公子…”

魏子溪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第一回细看她,脸型不是很尖,有点圆,皮肤白净,常见的婢女双髻发型,浅绿色的曲裾,倒也算得上一个小美人,“方才我与君无菲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奴婢在门外听到了。”她手上还端着未来得及放进屋的茶壶,十足的下人模样。

子溪皱了皱眉头,“凭你,也配得上本公子?”

绿梅眼眶蓄泪,隐着泪雾抬首迎视他的目光,“奴婢知道公子嫌弃。小姐就是心里堵着口气,深深明白当初公子对她的嫌恶。小姐虽然心仪于公子,却无法忘怀于过去,她说,也要公子偿偿,娶一个嫌弃之人的感觉。”

“她这是在报复我。”魏子溪想起拜堂当日君无菲撞柱自尽,自己却袖手旁观,忽然无法怨她。

“小姐在众目睽睽下撞柱,额头上可怖的窟窿,听说若不是无晗二少一手好医术,小姐额上都要留疤了。后来奴婢进府后很长一段时间,小姐都想不开,缕劝无效。”绿梅将托盘放于地上,跪下哭道,“公子贵为天下第一公子,奴婢自知配不上,可奴婢一直暗恋公子,若是能嫁给公子,哪怕是假的,奴婢也死而无憾。虽然对外称娶了奴婢下面子,终究是小姐与您拜堂。只是拜堂时,小姐穿新郎袍,您做新娘打扮。小姐还说,一定会少宴宾客,免得您太过丢脸面。”

绿梅的眼泪让魏子溪有点心软,“这么说,她早就想出这一损招了?”

“小姐是曾同奴婢说过。”

“她倒是算计着要本公子退回曾休弃她的帐。”魏子溪冷哼,“让她死了这条心。本公子不可能答应如此荒谬的要求。”

“公子…”绿梅哭得凄惨,泪眼花花地看着他走远。

君无菲牵着君小宝的手走过来,小宝说,“绿梅姐姐戏演得真不错。”仰首问无菲,“娘亲,给姐姐打多少分?”

“能有一百分了。”君无菲笑问,“梅儿,你不会真爱上魏子溪了吧?”

“不是。”绿梅脸色变得焦急,“他辜负了小姐,奴婢恨他都来不及。奴婢这么卖力,也是暗中自练过无数遍,深怕有负小姐的交待。”

“你刚才的肺腑深情,骗过他了。”君无菲亲自扶绿梅起来,小宝默契地递上一方手帕,“姐姐擦擦眼泪。”

“奴婢不敢当,您是小少爷,岂能唤奴婢姐姐…”绿梅一脸惶恐。

“没事的。”小宝乐呵呵一笑,脸上浮现两个可爱的小梨窝。

君无菲捏了把小宝的脸,“儿子,你真是越长越可爱了。”

小宝甜甜地道,“娘亲也越长越美。”

“贫嘴,你娘亲我的样子老早长定型了。”

绿梅一脸忧愁,“小姐,虽然这套说词骗得过魏公子,他不同意,也是白费心机了。”

“未必。”君无菲毫无在房里时伪装的愁样,一脸自信地说,“魏子溪现在仗着以为我对他有情意,认为最后我肯定同意光明正大嫁他。先晾他一晾,再煽煽火,火候差不多了,就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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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君二少狠色

“娘亲,别煮魏子溪好不好?”小宝拉拉君无菲的袖摆,她低首问,“为什么?”

“蒸的比较好吃…”

“人肉咋能吃呢?”无菲莞尔,“娘吞不下去。”

“狗狗会吞的。”

“儿子,你的心是啥做的?”她蹲下,摸了摸君小宝小小的胸口,小宝天真地道,“娘亲的心是啥做的,小宝的心就是那个东东做的。”

君无菲哭笑不得,可以预见,继她之后,又一个小魔王诞生了。

“娘亲,你该去把睿王府的水也煮一煮哦。”小宝安慰地拍拍无菲的肩膀,小大人似地说,“同时要煮两锅水,为难娘亲了。”

盯着儿子粉嫩嫩的小脸,无菲明白,儿子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不是真的煮,而是要他们偿偿惹怒她君无菲的代价,“聪明仔,希望过几年,你娘我还拿你有办法。”

“娘亲放心,小宝永远都是你的儿子,会听娘亲的话,做个好宝宝。”稚气的嗓音很是乖巧,把无菲安慰得心里舒坦,“信了儿子,娘亲去睿王府煮水去了。”

“娘亲慢走。”小宝粉有礼貌。

无菲回房换了身男装,到街上一家妓院后头,易容成她模样的顾诚按约定的时间从后门出来与她碰头,取下脸上的面皮回君府。君无菲则进了妓院,在妓院后头的院子里,她望着三楼一间敞开着窗户的厢房,瞟了眼四下无人,手抓壁面,三两下轻松攀跃进了三楼的房里。

手指轻弹,一点屑末正中床上昏睡的妓女鼻下,被下了迷药的妓女醒了过来,娇声道,“哟,君二少,您衣服都穿好啦?紫鹃还想再侍候您一回呢。”

紫鹃没穿衣服,身段丰盈,胸比炸弹还大,皮肤白皙,微胖,却绝对是一好货。君无菲差点看得没流口水,瞧她皮肤白里透红的模样,准是被顾诚滋润得很爽。无菲此刻不禁遗憾裤裆里少了样东西,拿出一张银票塞在她胸脯间,色眯眯一摸,“赏你的。”触感柔滑,又有弹力,带劲啊。

紫鹃拿起银票一看,“一百两,君二少真大方!”

君无菲在她身上多捏了两把,恋恋不舍地起身,“要不是本少爷还有正事,真想留宿。”

“奴家也想二少陪着…”

“我会想你的。”君无菲一眨眼,放去一万伏电波,电得紫鹃骨头都酥了。

摇着折扇,君无菲大摇大摆地离开妓院。

小厮阿远在他走后,进了先前他所在的厢房,问房里的紫鹃,“刚才你跟君二少发生什么了吗?”

“爷问的是什么话?”紫鹃刚穿好衣服,一把搭靠在阿远身上,“男人来这里,不是找乐子,难道来念经啊?”

“去去去,我问你正经的。”阿远塞给她一锭银子,“君二少是个男人?你们有没有‘那个’?”

看到钱,紫鹃乐了,“当然有,君二少跟我就来了一次,虽然算不上猛男,还是很持久的…”

得到答案,阿远匆忙离去。魏府大厅,阿远向魏子溪禀报,“少爷,小的从君无晗离开君府起,就一直跟着他,中途他去了怡春院,然后才去了睿王府。”

“他去怡春院做什么?”魏子溪凝起眉头。

“去怡春院当然是嫖妓啊。君无晗那小子就不是一个正经人,小的也跟进了怡春院,一直在他进的房外头守着,等他走了,还问了妓女紫鹃,说是那小子跟她做了那么一次,还说他‘能力’持久…”

魏子溪黑着脸,“行了行了,他跟妓女瞎搞,不用说那么详细。如此说来,君无晗真的是个男的。”

“如假包换。何止啊,还是个色胚,小的看到紫鹃脖子上可是有好几个红印…”

“下去吧。”魏子溪铁青着脸。

“少爷…”阿远看他脸色不太对,“您是有心事?”

见主子不愿意多言,阿远只好退下。

能说对君无晗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兴趣?能说时不时想念那张美绝尘寰,却又挂着灿烂笑容的脸?还有君无菲,她温柔婉约,不卑不亢的为人处事,那么高雅若仙,深深吸引着他。

君家姐弟,扰乱了他的心。对君无菲有好感,她是女人,正常。可对君无晗,他是男的!原以为君家姐弟可能是同一人,现下看来,确实是两个人。

魏子溪头疼地抚了抚额头,无菲的端庄美丽、无晗的玩世不恭、朝气四射,不断地在脑海交替。

睿王府,君无菲心情好地走入迎松阁。迎松阁是王府里的高级客房所在,普通来客是没资格入住的。她作为睿王的专治大夫,住这里算是很得睿王器重。

才进院子里,见曼雅公主独自一人站在树下,视线望着远方,背影窈窕,一身青色贵族仕女罗裙,高贵又美丽。

月亮挂在漆黑的夜空,这个时候,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公主够速度,居然这么快住进睿王府了。君无菲当没看到她,往自个的房间走,曼雅转过身来,唤住他,“君二少!”

“何事?”无菲止步。

她款款走了过来,徐徐一福身,“之前曼雅多有得罪,是曼雅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还请二少见谅。”

君无菲用手中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公主是个大大的美人胚子,本少爷向来不辜负美人恩,美人开口了,就饶你死罪。”活罪难逃。

死罪?凭他一个小小的商人,配置她一位公主于死地?楚曼雅心中不屑气恼,表面上却笑魇如花,“多谢君二少。为表歉意,曼雅准备了精致的酒水点心,愿与二少共饮。”

“不太好吧?”君无菲想了想,“要是给别人知道,指不准会想歪了去。”

“曼雅已吩咐过,不许人打扰,二少尽管放心,不会有人知道。况且,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又何必顾及他人想法?”楚曼雅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耳旁呵着热气,“二少不是说,不辜负美人恩么?二少不去,曼雅会伤心的。”带着他往自个房里走。

明眸大眼,娇美动人,那勾魂摄魄的目光,君无菲无法抵挡,顿时心猿意马,傻乎乎地由她挽着走。

房里布置典雅精美,摆设全都是最上等的家具。也不见房中有任何酒菜,君无菲一挑眉,“主公,你说的酒水点心在哪?”

关了房门,楚曼雅靠近他身边,“君二少,良宵苦短,饮酒作乐有何意思?不如让曼雅好好侍候您…”伸手解了他的外衫。

“美人妖且娆,采桑歧路间。再拒绝,我君无晗就不是男人了!”君无菲环过她的身子,就要朝她吻去。楚曼雅几个风骚迈步,转了几圈,倒在了床上,摆出一个诱人的‘S’形,“君二少,过来啊!”

“美人,我来啦!”君无菲双眼眯成了一条色缝,朝床上扑去,压着曼雅公主的千金贵躯,那是手脚并用,豆腐吃尽。

曼雅香肩裸露,含羞地配合,香嫩的肌肤上都给他抓出了几道红印子,“二少,您太粗鲁了…”

“你不就喜欢本少爷粗猛一点?”手触的力道加重,公主的玉体果真非同一般。火急火燎之际,忽然动弹不得,竟是被看似纤弱的楚曼雅点了穴道。

爪子还搭在她胸上呢,无菲喘息着问,“怎么回事?”

前一刻还温驯的楚曼雅翻脸冷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啪啪啪!楚曼雅几个狠厉的巴掌打在自个脸上,又顺便把自己的衣服撕烂,接着放声惊慌地大叫,“啊!不要!…求求你!…君二少,放过我…不要…”

056色字头上一把刀

君无晗不解地瞪着她,“公主,你往自个脸上甩巴掌,自虐啊,本少爷心疼。”

“死到临头还嘴硬,”曼雅冷哼一声,“睿王有事外出,这个时候该回来了。意图奸淫公主,本宫看你怎么死的。”不轻不重地说完,又放声惨叫,“啊!…求求你,君二少,不要!…救命啊!…救命!…”

每叫一声,她胸部就起伏一下,无菲的爪子搭在那柔软之上,舒服死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得出王府的护卫正赶过来,楚曼雅叫得更大声了。无菲掏了掏耳朵,“公主,你的尖叫声跟杀猪差不多,太尖、太难听了。”

意识到他的动作,曼雅瞪大眼,“你能动?”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的穴道没在你点的那个位置上,想让我动不了,等外头的那票人闯进来,看到我强奸你的一幕,我就玩完了。你的心也真够黑的。公主用心太良苦,那就让他们看看吧。”

同一时间,砰!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睿王欧阳煊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一眼看去,君无晗正压在楚曼雅身上,楚曼雅的右脸红肿一片,衣衫不整,身上好几处淤痕。

“大胆淫贼,居然敢对公主施暴!”为首的护卫大喝一声,见自家王爷光盯着床上瞧,面无表情,也不敢有动作。

“救我…”楚曼雅眼角滑出两道泪水,嗓音都似因呼救而叫哑了。

欧阳煊走进房,步伐停在房中央,冷淡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睿王不是应该愤怒地派人抓了君无晗,治他的罪?楚曼雅讶异也不满于欧阳煊的反应,还是哭道,“睿王,救救本宫!”

君无菲站直身子,一脸没事人般地理了理皱了的衣摆,“你们进来干嘛?”

这是一个暴徒该有的反应?不晓得死字怎么写?几名护卫差点跌了下巴。

楚曼雅赶紧拢了拢被撕烂的衣裳,可惜还是衣不蔽体,能看见身上的伤痕,正是她要的。

“听到曼雅公主的呼救声,本王就进来了。”欧阳煊锐利的目光在君无菲与楚曼雅身上转了一圈,眼神精明冷森,似能看透事实的真相。

曼雅不由打了个哆嗦,有预感睿王不是那么好骗。此时,婢女竹香飞奔了过来,“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奴婢听到您的呼救声,深怕您出了什么事!”慌乱紧张察看着自家主子,见主子一身的伤,脸肿得半天高,不由大哭,“公主,是谁敢打您,把您伤成这个样子…奴婢一定禀告我朝皇上,让皇上为您做主…”

“咳。”欧阳煊冷咳一声,“贱婢,没看到本王在此,还不行礼,藐视本王不成?”

“奴婢不敢!”竹香吓得跌跪在地,“奴婢只是一时太关心公主,一时忘了礼数,还请王爷见谅。”

“来人,拖下去斩了。”冰冷无情的嗓音,没带一丝温度。

“是,王爷。”两名护卫钳住竹香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楚曼雅傻了眼,不是该惩治君无晗么?怎么反而杀起她的婢女来了?似乎是在给她下马威。难道睿王就那么爱君无晗这个男宠?

怨恨地瞥了君无晗一眼,泪容楚楚地求道,“王爷,一个奴婢不懂事,还请王爷别跟她计较,她也只是太关心本宫,才致礼数不周,绝非故意的。”一个婢女而已,本不想求情,为了维护在世人眼中善良的名声,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