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去帝都也是帝国的命令!你是不是也要执行?!”谢宁再次问道。
谢琅沉默不语,更不敢抬头看姐姐的眼神,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谢宁幽幽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便是轮椅滚动的声音,谢宁已经自己转动轮椅,回到了房中,她不想再说什么,她怕自己说的话会伤了谢琅的心,现在先让他冷静一下吧。
“谢少将,元帅派人叮嘱,金灵丹需要在出炉三日内服下,这样药效才能发挥。”这是,卢杰从门外走了进来,低声道。
对啊!自己差点忘记了,他从前线返回的时候,元帅派人送给自己一枚金灵丹,这可是价值数十万金币的丹药啊!而且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的东西。
谢琅慌忙打开了自己身上最里面的一层口袋,取出一个用紫水晶制作的盒子,盒子中放着一枚闪着金光的丹药——金灵丹。
谢琅走进姐姐的房中,见姐姐正在房中低泣。他心中绞痛,跪倒在姐姐面前,道:
“姐姐,这是金灵丹,是帝国元帅专门送给您的,吃下这枚金灵丹你的腿便会有好转的!”
谢宁擦干脸上的泪痕,低头看着谢琅碰在双手中的紫色水晶盒,温和道:
“阿琅,为何拿人家的东西?!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我不要你这丹药!”
谢宁知道能够让自己的弟弟如此看重的丹药肯定珍贵无比,他们是穷人,接受了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他们该用什么偿还呢?很简单——命!
“姐姐不必担心,这是我应得的!”谢琅执拗的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丹药。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对姐姐的腿伤有帮助,谢琅都要弄来,即便是拿命换。
“姐姐,若是你不要这枚金灵丹,我就不起来。”谢琅狼目中尽是坚持,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哎~”谢宁微微叹息了一声,低头凝视着这枚金灵丹,忽然,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缓缓伸手接过了金灵丹。
“姐姐,只要你吃下这枚丹药便能好起来的!”谢琅见姐姐愿意接受丹药,他欣喜若狂。
“阿琅,你真的要姐姐吃下这枚丹药吗?”谢宁抬起眼睛温柔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宠溺。
“恩!”谢琅眼中满是期待,这枚价值一座城池的金灵丹会有什么样的功效,姐姐的腿肯定能够好转吧!?
“好,我答应你。”谢宁笑了,却笑得十分苦涩,笑着笑着,她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姐姐,你怎么了?”谢琅见姐姐情绪反常,他不禁大惊。
“阿琅,没有姐姐这个累赘,你会像雄鹰一样自由飞翔的!”谢宁抬手擦着眼泪婆娑的双眼,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一仰头,将金灵丹扔进了嘴中。
陡然间,谢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要!”谢琅大惊朝谢宁扑去。
嗖~突然,一道玄冰剑从身后刺来,直扑谢琅的后背心。
谢琅感觉到后背射来的冰剑,但是他毫不理会,直接扑到了姐姐的身旁。
但是已经太晚了,姐姐已经将金灵丹吞了下去,她眼中带着绝望、带着释然。
扑哧~那把冰剑紧跟着刺来,深深没进了谢琅的后背中。
“姐姐…”谢琅大口吐着鲜血,强忍着背上的伤,挣扎着抓住姐姐,摇晃着她的身体。
“阿琅…姐姐不怨你…没有我,你会飞的更高…”鲜血从谢宁的鼻孔、嘴巴、耳朵中不断涌出,滴落在她雪白色的长裙上,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荆花。
“姐姐!”谢琅双眼喷火,瞪大了眼睛。
“阿琅…”
“阿琅…”谢宁的意识模糊了,眼前的世界也开始模糊,她嘴中含着谢琅的名字,缓缓低下头去。
阿琅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牵挂,现在阿琅送上了毒药,她为何不吃下呢!只要能让弟弟活的更好,她便满足了,没有了她这个累赘,阿琅便能大展拳脚了吧。
紫色水晶盒从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跌的粉碎,仿佛谢琅碎裂的心。
“姐姐!姐姐…”谢琅用力摇晃着姐姐的身体,但是她的身体却在迅速变冷,生命在从她的身体中慢慢流失,直到气息全无。
谢琅双眼瞬间变得呆滞,满脸茫然,似乎在失去了任何神经一丝,他呆呆的看着姐姐,感觉不到自己后背上的冰剑,感觉不到伤口正在涌出鲜血,感觉不到自己的生命也是消失。
“哈哈哈~谢琅!谢少将!你就只有这样的身手吗?!竟然躲不过我手中的剑!”卢杰大笑着走进了房中,他鹰隼眼中带着阴毒的神色。
似乎是胜券在握,卢杰扫了一眼谢琅后背上的伤口,那把冰剑做够致命了。卢杰便不急于出手,冷笑起来:
“没有想到吧!是你亲手杀了你姐姐!”
“不是我!”谢琅浑身剧烈一颤,倏然扭过头,狼目中泛起猩红色,盯着卢杰怒吼道。
卢杰看到他眼中的猩红色,心中再次莫名一颤,脸色大变,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冷笑道:
“是你亲手把毒药送给了她,送给了养育你的姐姐,啧啧~一个瘫痪的女人竟然养活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而且你姐姐也知道这是毒药,而不是什么金灵丹!”
谢琅的眼神变得更加呆滞,久久不曾言语。
“你姐姐瘫痪之后是不是一直研究医术和巫术?啧啧~你姐姐不想拖累你,她想拖过自己治好双腿,正因为她研究过医术,所以她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一枚毒药!哎~你姐姐看到自己的弟弟给她吃毒药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真是伟大的!即便是母亲,也不可能吃下这种毒药吧。”
“你姐姐以为自己拖累了你的前程,所以毫不犹豫的吃下了毒药,让你自由。”
“你真是太让你姐姐失望了!她那么辛苦的把你养大,却亲眼看着你逼她吃下毒药!啧啧~”
卢杰冷笑着,语言极尽刻毒。
扑哧~谢琅身影一软,最终吐出大口的鲜血,身体缓缓倒在谢宁的轮椅旁。
“是谁…是谁给了我毒药?!”谢琅挣扎着抬起头朝卢杰看来,眼神狰狞的可怕,他全身无力,唯独缠着厚厚白布的左手颤抖了起来。
“不用这么看着我!不是我,金灵丹是谁炼制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元帅似乎是从太师纳兰芷的手中取得的丹药。”卢杰阴测测的笑着朝谢琅走来,那把冰剑应该洞穿了谢琅的心脏,他没有还手的能力。
“太师…为何要害我?”谢琅眼神怆然,用尽了力气嘶吼。
“哎~难道你还不知道官场的险恶吗?!你是元帅的人,而且你太优秀了,而元帅总是跟太师作对,所以太师便只有除掉你了!”卢杰在谢琅的面前蹲下,目光玩味的看着他,想欣赏他死前的神态。
“纳兰芷…纳兰!”谢琅眼神瞬间变得猩红,左手颤抖的更加剧烈,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嘶吼着,嘶吼声中,他左手上的白布片片裂开,一股纯黑色的气息从他左手上蔓延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卢杰大惊着后退,双眼惊恐的看着谢琅慢慢变粗的左手。
他左手上的白布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撑破了,露出印着黑色纹身的手臂,他手指甲长的可怕。而且他的左手在不断变粗,便壮。
“纳兰!”谢琅左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他左手臂依然在颤抖,双眼滴出血来的猩红。
“不可能!你的心脏被我刺穿了,你怎么还能站起来?!”卢杰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嘎嘎嘎~心脏吗?”谢琅站直了身体,缓缓抬起头来,他脸上神情十分诡异,一双眼睛中的神色只有魔物才会拥有,他粗噶的大笑着,伸出黑色的、巨大的左手拔出了刺在自己后背上的冰剑,随着冰剑被拔出,他的伤口竟然在奇迹般的愈合。
“这是…你是…”卢杰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他惊悚的看着眼前的谢琅,不!应该说是一个怪物,身体颤抖的朝门外退去。
“我是死不了的!”谢琅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忽然伸出左手朝卢杰抓来。
“救命!”卢杰双股打颤,急忙转身朝门外奔去,但是谢琅的左手陡然间变长,如一把利剑洞穿了他的胸膛,掏出了他的心脏。
“啊~”卢杰发出濒死的惨叫声,身体软绵满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谢琅左手抓着鲜红、跳动的心脏忽然疯笑了起来。
“滚出去!”谢琅声音诡异的发出一声大喝,他抓起战刀便要朝自己的左手砍去,
在刀锋即将砍到手臂上的时候,他左手倏然停止的颤抖,眼中的猩红瞬间消退,却浮现出颓废的死灰色。
“姐姐…我不知道这是毒药!”谢琅机械的转头,在空荡荡的房中张望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轮椅上,姐姐的脸很狰狞,血水从她鼻子、嘴巴、耳朵中流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色长裙。
“姐姐!…”
第一卷 110
石屋中,叶瑶睡的正香,昨日炼丹炼得太累了,她需要好好补充体力。
“好人!”花逸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朝门外跑去。
“花逸…”叶瑶听到动静,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花逸默默站在门外,黎明的曙光将他硕长的身材拉出很长的影子。
“花逸,你在看什么?”叶瑶跟着他走出门外,见他正昂头望着黑沉的天空,疑惑道。
东方虽然出现了曙光,但是天空上的夜色还没有退去,天幕依然带着夜的凝重。
“人!”花逸伸手指着犹带夜色的南方天幕,语气低沉的说道。
人?哪里有人?叶瑶皱起眉头,朝南方天际看去,忽然,她看到一抹虚幻的流光从南方地平线冉冉升起,徐徐升向沉霾的天空。
那抹流光是虚幻的、不真实的,像是由许许多多的小星星组成的一个圆形光圈,光圈缓缓飞向天空高处。
猛然间,叶瑶心底颤动了一下,冥冥中,她觉得那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灵魂,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
“这么白的光,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才会有的灵魂吧。”叶瑶心口莫名一堵,失声道。
“纯洁!”花逸脸色恭敬,他凝望着南方天幕上的那道光圈,缓缓闭上眼睛,似在吟诵、似在为这个灵魂超度。
“走了。”花逸吟诵了片刻,皱起眉头睁开眼睛朝南方天幕看去,看到那个虚幻的光影似在慢慢消散,他深深叹息一声,抓着叶瑶道。
“好人!”
“好人?是谢琅吗?”叶瑶忙追问道。
“不是!好人,纯洁,白光。”花逸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恩,我明白了,只有纯洁的好人死后才会是这种白光,所以她应该是去天堂享福去了。”叶瑶冲着他宠溺一笑,安慰道。
“天国!”花逸脸上露出了喜色,重重点了点头。
传说天国乃极乐世界,没有人世间的痛苦。
当两人再次抬头朝天幕看去的时候,东方的旭日已经升高,天色大亮,随着天幕变白,那道虚幻的光影渐渐消散在两人的视野当中。
“咦?叶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吗?”正当叶瑶跟花逸看着天空发呆的时候,一身黑色劲装的沧海朝后院中走来,每天早晨起床修炼一番是沧海的习惯。
“云上将这么早?”叶瑶舒展了一下懒腰,慵懒的笑道。
“呵呵,叶姑娘不是也很早吗,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叶姑娘可以去前院大厅先吃早餐。”沧海笑着走到花逸面前,又道。
“花逸,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烤肉哦。”
花逸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大喜之色,无肉不欢啊!
“那我们先去吃饭了。”叶瑶见花逸都要流口水了,便拉起他朝前院走去。
沧海本想说一起去吃早饭的,但是见叶瑶等不了,而自己还要修炼,便让他们先去吃东西吧。
叶瑶带着花逸到了前厅的时候,早饭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不仅有新鲜的蔬菜还有花逸最喜欢的烤肉,叶瑶一心想吃点东西再回去修炼,便带着花逸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桌上的饭菜消灭了一半。
这一次,叶瑶很大度的给沧海留下了一半的饭食。
等吃完东西,叶瑶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石屋,准备继续炼丹。
花逸可能是因为呆在石屋中无聊,当叶瑶翻开羊皮书的时候,花逸便跑出了石屋,独自到外面去玩了。
“我就用一次紫金炉吧,应该不会烧坏的。”叶瑶踌躇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将紫金炉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摆在桌子上面,按照材料对比,将二品丹药材料放到了炉内。
一品丹药已经炼制了太多了,现在叶瑶要尝试炼制二品荸荠丹。
尽管叶瑶已经很小心的控制幽冥火,但是双色火焰的火力依然很大,好在这次用的是紫金炉,紫金炉壁虽然比青铜炉的薄,但是经烧。
只是炉内丹药就惨了,只是片刻的功夫,炉内便冒出阵阵白烟,焦味四溢。
“看来这次又失败了。”叶瑶心中很不爽,她看着紫金炉盖子上不断冒出的白烟,心中那个郁闷。紫金炉的壁太薄了,炼制丹药的时候不需要多大的火力,而每一次叶瑶控制的火总是那么旺盛。
看来是自己太强大了!叶瑶心中独自安慰。
龙已经从她的衣袖中游走了出来,却并没有游走在叶瑶的身旁,而是游到了窗口的位置,龙目幽幽的盯着桌上的紫金炉。
“主人,紫金炉没有被烧裂,这就是成功,炼金师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学成的。”龙见叶瑶满脸不快的神色,便在旁劝慰道。
若是连紫金炉都能烧毁,那自己岂不是太牛逼了。
叶瑶瞥了龙一眼,没有说话,虽然她知道炉内的丹药已经被烧毁了,但是她不想放心,即便是失败了,她也要做完这一套程序。
“主人,有人来了。”龙从窗口游了回来,钻进了叶瑶的衣袖中。
“真不是时候!”叶瑶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做完,炼丹刚刚进行了一半。
“来人,狐狸。”花逸从外面玩耍了回来,他一进门便朝着叶瑶喊道。
“狐狸?夜倾城?”叶瑶闻言,忙收起了幽冥火,将紫金炉藏到了桌子下面。只是,叶瑶因为慌乱没有看到,当她将紫金炉藏到桌子下面的时候,紫金炉中闪烁出微红色的光芒。
“恩,狐狸!”花逸说得十分肯定。
花逸的声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清脆的铃声,那是夜倾城腰带上挂着的一束金铃。第一次见到夜倾城的时候,他只穿着了一件简单的长袍,并没有在腰带上挂着金铃,而只一次在帝都众见到他两次,他腰带上都挂着一串金铃,人未见、先闻声,真是风骚啊!
“不知空丞大人到来,我应该去大门处迎接的。”沧海陪着夜倾城亦步亦趋的走来,一边向他表示谦恭。
“云上将太客气了,你我年纪相仿,我只是稍长你两岁而已,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夜倾城一身洁白长衫,步伐优雅,丰神雅俊,脸上笑容温柔而怜悯,带着包容一切的气度。他身后仍然跟着身穿七星法袍的老者——左烈天。
“呵呵,岂敢。”沧海一边笑着,一边在旁为他引路。
“好美的一片竹林!”夜倾城走到后院门前,抬头间看着竹林如海,他心中一畅,赞叹道。
“过奖了,若是空丞大人喜欢,我知道帝都外面便有一片天然竹林,等有时间一定陪空丞去看看。”沧海陪笑道。
“好啊!一言为定。”沧海不过是顺口一说,谁知夜倾城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额…呵呵,好,等有机会一定陪空丞去。”沧海心中汗了一把,却不得不答应。
“叶姑娘难道知道我今天要来吗?”夜倾城跟沧海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后院中,正看到叶瑶笑盈盈的站在石屋门前。
“我说刚才突然觉得贵气逼人,原来是空丞大人到了!叶瑶见过空丞大人。”叶瑶冲着他灿烂一笑,盈盈行一礼。
叶瑶突然如此礼貌,倒是让夜倾城有些局促了呢。
“呵呵~也姑娘,若是你喜欢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咱们是朋友,何必如此见外?!”
而花逸施施然的站在叶瑶身边,学着夜倾城的样子,挺直腰身、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遭雷劈的姿势,眼神淡定的看着夜倾城,用优雅到蛋疼的口气,十分认真、恳切的说道:
“狐狸。”
夜倾城闻言,不禁愣了。
“这是什么人?!”夜倾城身后的左烈天倏然抬头,灼亮的老眼瞅着花逸淡定的脸庞,磨牙问道。
“哦,这是我的朋友,花逸。”叶瑶扯了下嘴角,心中抑郁。花逸的胆子也太大了,当着别人的面给人家起外号不好吧!即便他有可以依靠的靠山、而且是很强大的靠山——譬如叶瑶。
装逼可是会遭雷劈的。
“朋友?哼~羽人!”左烈天老眼中怒气翻腾,这个羽人敢对空丞大人不敬,让这老头子很生气。
“左叔,不得无礼!”夜倾城惊讶过后,忙扭头冲着左烈天低喝道。虽然夜倾城心底也不屑羽人,但是在叶姑娘的面前,他怎么能够表现出来呢?!他要保持自己身上那种近乎神圣的怜悯光环。
“是!”左烈天咬了咬牙,只是答应。
“花逸是吧?我叫夜倾城!”夜倾城优雅的看着花逸、优雅的笑了笑、优雅的说道。
“狐狸。”花逸双手依然背在身后,摆着那副遭雷劈的样子,口气十分认真而又十分不屑的说道。
“空丞大人,请进屋喝杯茶吧!”一旁的沧海也被花逸惊讶道了,但是他反应速度奇快,忙岔开了话题,冲着夜倾城笑道。
若是夜倾城跟花逸掐起架来可就麻烦了。
“恩~也好!”夜倾城十分大度的没有跟花逸计较,只是冲着他笑了笑便随着沧海走向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