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有付出代价,“看在这份上,夜公子可否让我与陛下单独谈谈呢?”幕颜毫不否认地道。
夜月微一迟疑,偏过了头,看向江若梯。
陛下恐怕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暮颜捧起茶杯吸了一口茶香,随后慢慢地啜了一口,动作优雅得如同最完美的贵族,但声音却像是一各毒蛇钻进人心里,比如说,“陛下自身。”
江若梓脸上微微一变,她自身?她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一个,就是她不是真正的江若梓,而是一缕来自异世界的幽魂。可是“当初苏涵清是用无数的情报、观察、推理得出结论的,而这个人”一个远在万里之外,从未见面的人,怎么会知道?还是,他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陛下对我的提议觉得如何?”暮颜轻笑着问道。
一瞬间,江若梓心里的念头转了几转,很快就有了决定。
恭敬不如从命。”一句话丝毫不带犹豫。
别人也罢了,而夜月“”不能让他知道那些东西,哪怕仅仅只是一种可能。何况,既然坐了这个位置,她迟早都要自己面对一些危险场面的,就算她不愿意,苏涵清也会暗暗挖好坑,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骗她去走
以那人的个性是绝时做得出来的。
麻烦给我一间静室。”夜月站起身来。
暮颜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色祭祀袍里,连脸上都带着面具的人,一言不发,只僵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江若梓看得毛骨悚然,这这这真的是人么”那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僵尸,
夜月却是不在意的样子,跟着那人就出去了。
陛下可是喜欢我那侍从吗?”暮颜似笑非笑道。
江若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喜欢?她又不是变态!
可惜了,神殿中也就我一个活人罢了。”暮颜继续道。
与他的轻描淡写相反,江若梓闻言差点蹦起来,只有他一个活人。那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是我做的木偶,很可爱不是吗?”暮颜笑道。
木偶,江若梓一头黑线,会走会动会听命令的木偶?想到整座神殿里都是这种东西,她就不禁头皮发麻,不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木偶总比僵尸强多了。
那么,进入正题吧。”暮颜神色一正,重新行了一礼,“欢迎来到星祭神殿,来自异世界的客人。
你”,江若樟指着他,张。结舌。
他果然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就连苏涵清也不会想过她不但不是真正的江若梓,甚至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陛下不必惊讶,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一一,暮颜抬头望着她,一脸的认真,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想回去吗?”
嗯”,江若梓一愣,回去?那个冰冷的、无情的、充满铜臭和腐败的世界。何况那里也没有她留恋的人。而这里”,楚灵,墨尘,秦冰,甚至是苏涵清、萧瑾之和秦心”“还有无数的人,说实话,她舍不下。
幕颜看着她陷入挣扎,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掩去了红眸中的冷光。
不,我不回去。”江若棹答道“因为我早已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很好,那么陛下是想担当起你的责任了。募颜笑了起来。
责任?什么责任?”江若梓一头雾水。留下来当然是有青任的,她是女皇嘛。可是”苏涵清也就罢了,凭什么南唐的人也来跟她提责任啊?
说到这个之前,我先说说陛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吧。”暮颜突然转过了话题。
咦”,江若梓呆了呆,难不成她来到这个世界都是阴谋”太荒谬了。
几个月前,我曾应南唐国主之请,于北燕西夏交战之际用秘术诅咒西直女皇。不等她反应过来,暮颜就开始了叙述,不过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她跳起来。
啊?我国的先皇帝居然是你咒死的?!”江若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脑子里两个字不住地回旋,咒杀咒杀咒杀,”
不是!那一次“咒术失败了。果然星祭神殿无法直接对皇族出手。,暮颜苦笑了一下道,所以,虽然失败了,却还是引发了天雷。过于强大的自然力量撕裂了空间,天火降落在南唐京城,造成数以万计的平民死亡,就像是对于我妄想使用禁忌力量的天罚。”
江若梓突然想起,她变成鬼的那一天,好像莫名其妙地下了一场极其恐怖的暴风雨,难道说“是暮颜搞出来的祸事,而侧霉的她则是误打误撞地被卷进了这个时空?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在砚代看到的那场暴风雨如果只是撕梨空间的连锁反应,那就可以想象当时南唐遭到的是一场怎么样的浩劫了。而这一切,居然只是暮颜一个人的力量引起的?那也太恐怖了吧!他真的、真的是人么!
我知道我闯了天大的祸事。”暮颜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其中的苦涩,”只是,最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感应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就是你。于是,我开始在遥远的星祭神殿里用水镜之术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直到“我确定了你就走预言中的那个人,我才下决心把你带到神殿来。”
江若梓目瞪。呆地看着他,脑子里慢慢消化着刚才的讯息。
太诡异太离奇了!要不是她亲身经历了穿越时空、借尸还魂,她绝对、绝对一个字都不会信他的!
你怎么把我带过来的。江若梓回过神来,好奇地道,“的确,我不是真正的皇族,所以你可以对我出手而不再遭到天谴,可是”,奥术是那么好用的东西吗?”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暮颜摇了摇头,幸好东齐的使者带来的礼物中藏着一件好东西,阴阳珏。那群笨蛋只当做一块稀世难求的美玉,却不知阴阳珏能增幅奥术的威力。于是我派人盗取阴阳珏,安置在祭坛,虽然花了点功夫,不过女皇驾临之前,行宫中的侍卫都懒散得很,并不算太因难。”
该死!江若梓腹诽了几句,还有东齐的人,原来是丢了贡品,怕失面子才不敢声张,恐怕最后呈上的那份礼单也是修改过了的吧。
对了,你说的预言是怎么回事?”好一会儿,江若持才道。
星祭神殿的最高典藉中有记载大陆四分五裂之时,会有来自异世界的女皇一统天下,重开太平盛世。”暮颜淡淡地道。
所以?”江若梓面无表情,今天听到的消息差不多已经让她麻木了。
所以,星祭神殿会效忠你,直到四国归一口”幕颜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慢慢地跪了下来。
喂!”江若梓猛地站起。
从今天开始,我是属于你的东西。”暮颜的声音很平静就在说到”东西,两个字的时候也没有x毫变化,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似的。
江若梅无语,一个美丽无比的男人跪在她面前说我是属于你的东西,,可是她一点儿都不高兴啊!半晌,她才道:“如果,“刚才我回答你我想回去呢?”
是吗?那可真遗憾,因为我不得不换一个女皇了。”暮颜微笑道。
江若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的目光,很冷,宛如万年不化的玄冰,又很毒,毒过见血封喉的赤练蛇。
陛下放心,既然我选了你,那么,你就是我的主人,永不背叛。暮颜道。
主人“不要可不可以?江若静一声哀叹,一统大陆,听着就好麻烦的,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昏君混日子,为什么这些男人们老是要比她超时勤务呢?西夏也就罢了,凭什么连北燕、东齐、南唐也要归她管?会过劳死的啦!
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三十七章 逃离神殿
晕晕乎乎地被一个木偶带到神殿中的客房,江若梓还没有把刚才听到的事全部消化干净。
“怎么了?!正坐在窗下随意翻着一本书的夜月抬起头来。
“没什么,我大概还没睡醒。”江若梓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七手八脚拆下头上沉重的王冠和钗环,扯落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品,然后连外衣都不脱,直接往石床上一躺。
“嗫”,“夜月顿时一头黑线。
“别吵,让我睡一觉,在做梦呢。”江若梓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一把抓起被子,连头蒙住,遮住了光线。
‘中邪了么?还是奥术有这么厉害?”夜月嘀咕了一下,拎起桌上刚引侍从送来的热茶,在这样的天气下茶水已经变得冰凉。
‘哗啦~”冷水毫不犹豫地浇在床上。
“啊!你谋杀啊!”江若辞猛地跳了起来,湿漉漉的长发搭在了一起,还沾着好此茶叶,显得狼狈不堪。
“抱歉,我本来就是杀手。“夜月挑了挑眉,放下空了的茶壶,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不是也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江若辞苦笑了一下才道。
都是募颜惹来的麻烦…现在算是摊开了讲了,可他,“不会真的想杀人灭口吧?
“我是杀手,但没有人出钱买陛下的命,杀手也不做赔本的生意。”夜月淡然道。
“你…”江若梓无语了。
“建议你赶紧沐浴更衣,现在很冷。”夜月说完就走了出去。
江若梓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可是”“她实在不想见到暮颜啊,难道要去和木偶说打水洗澡?这个”,先不提诡异的同题,木偶能听懂她的话吗?
苦恼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门再一次开了,两个‘侍从“抬着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进来,放在屋子正中央,随后又陆续拿进来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物。
“谢谢。”江若梓有些僵硬地道谢。
大门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江若梓叹了口气,除下被茶水浇透的衣衫,跳进桶中飞快地把自已洗干净,换好衣服。
水温不凉不热正合适,沐浴用的皂角香料也都是上上之选,替换的衣衫虽然样式简单,但质料却是昂贵的雪蚕丝织就,裁剪手工精致无比,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她真有点不明白暮颜的品味了,说他喜欢享受吧,整个神殿的布置寒酸得能和死人坟墓相比了,可要说他不在乎吧,他用的茶叶、衣物等等,细节处无不贵重得让人咋舌。
脑子里乱了半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变态果然是不能以常人的方式来思考的!
很快的,木偶侍从又进来收拾了木桶,并送上饭菜
一如暮颜的诡异品味,明明是宫中的御厨都要自叹不如的手艺,偏偏装菜的餐具像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不过她倒不担心暮颜会下毒,已经饿了一早上的肚子也早已提出了抗议,风卷残云般就把饭菜扫掉了大半。
直到她满足地擦了擦嘴,才看到夜月回来。
“你去哪儿了?”江若挥很好奇他这么长时间到底干了什么。
“把整个神殿都走了一遍,除了募颜的卧室和地下神殿。”夜月轻描淡写地答道。
“没有人阻止你?”江若梓傻傻地望着他。
“那些侍从又不是真人,没有暮颜的命令,就算我从他们面前走过,也不会理睬我的。”夜月摇了摇头,又道”不过“如果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阻拦我们离开,那么走出神殿的一瞬间,就会很危险了。怎么,要试试看吗?”
江若持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开始沉思起来。
留在这里和跟夜月出逃,哪个更安全一些?
暮颜说他是属于自己的,但如,“就他那个样子,实在让人很难有信任感。而夜月”“他都挑明自己的身份了,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唉,不管了,这次若是能平安回去,一定要叫墨尘教她武功!免得紧要关头自己的小命很难保证。
说起来她也有练习苏涵清教的心法啊,不过好像没感到有什么变化,难道是练习时间太短?唉,还是先学点剑法、擒拿之类比较实用的东西吧,内枷”,听说要练十几年的。
“考虑好了没有?”夜月挑唇一笑,慢慢地道,“说起来,暮颜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呢!”
“他是美人还是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江若梓白了他一眼,又道,”要说美人,眼前的你也比他秀色可餐多了!”
“你”,“夜月被噎得无话可说,半晌才“哼,了一声道,‘看来你还很有精力,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喂喂,你不可以见死不救!”江若梓赶紧拽住他的衣袖。
“见死不救?”夜月冷笑道,“我看暮颜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为了要杀你。
“他就是要我死!”江若辞哭丧着脸,又在心里补充了三个字过劳死!
夜月一脸古怪地看着她,明显是不信。
‘呶”,我们走吧,怎么走。要不要等天黑?”江若梓赶紧转过话题。
“不必,白天和黑夜也没有什么区别。夜月说着就像门外走去。
“等等我!”江若梓赶紧收拾了一下,随后跟上。
出了门便是七拐八弯的走廊,夜月似乎已经摸熟了地形,带着她毫不犹豫地前进,一路上也遇到不少木偶侍从,就如夜月说的那样,根本就是对她们的行为视而不见,没一刻工夫,大门就出现在眼前。
没有人守卫,可江若梓知道,就算没有守卫,也绝不会有不开眼的毛贼有胆量来闯星祭神殿的。
“准备好了。”夜月低声道。
“嗯。”江若梓点点头,有点紧张,但事到临头也不可能退缩了,反正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灾难就从来没有远离过她。
慢慢地走出神殿,身后一片诡异的寂静。
不见任何阻拦,反测让江若梓更觉得不安了。
暮颜的那个笑容,他说:我是属于你的东西,他就这么轻易让他们离开吗?花费了如此大的精力把她掳来,就为了说几句话,表示一下效忠?
回头望着风霜累累的神殿,江若梓直觉地感到慕颜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舍不得的话可以回去。”夜月道。
“拜托,我舍不得的那几个都在京城呢!”江若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面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
秦冰给她的墨香珠,她怕镶嵌在首饰上会掉了,不太保险,而且晚上睡觉时首饰都要取下来的,于是她叫匠人给珠子打了个洞,用一根链子穿了,挂在脖子上贴身收着。
唉,就算墨香貂能找到她,也得在一段距离之内吧?小家伙的鼻子再灵,也不可能在西夏京城隔了万里之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的。
不过既然是奥术,相信苏涵清立刻会知道她在南唐,定然会想办法接她回去的,她只要平安度过这段日子就好。
看着一直往前走的夜月,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夜月,你要去哪儿?”
“先离开这里再说。”夜月头也不回地道,“我可是南唐官府的一级通辑要杞。”
“呃”,“江若梓黑线了。不过对于他说的先离开这里她绝对没有丝毫意见。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无比沉闷山
星祭神殿原本就是建立在皇城边上的,转过几个弯,就到达了大街上,然而“到处都有工人背着一根根木料经过,到处都充满了灾后重建的热火朝天氛围。江若梓终于感觉到,幕颜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企图对皇族下手,南唐的确是遭到天谴了。看着这现场,可以想象出当初的天火焚城有多可怕。
夜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身上有钱吗?”
“什么?”江若梓一愣。
“我问你,有没有带银子。夜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我是去祭天的,怎么会带银两?“江若梓无语,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钗递给他“‘首饰倒是有一些,不过上面都有皇族的印记,要典当的话比较麻烦。”
“不用典当。”夜月接过金钗放在手心,用力一捏
金钗顿时变成一块饼,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天下的黄金都一样。”
江若梓愣了好半晌,随即再一次感叹武功的好用,并坚定了要学会的决~s。
夜月拿着金饼去市集上买了两匹马,扔了一各缰绳给她:“会骑马吧?
江若梓赶紧点头,好歹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了嘛。
没有任何停留的,两人两骑冲出了南唐京城。
出城后路人更少,也许也和天火之后南唐的萧条有关,奔驰了一阵后,江若梓对坐骑的掌控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勉强跟得上夜月的速度。
直到城墙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夜月才微微放慢了马速。
‘我总觉得,太容易了。”江若梓忧虑地说着,一面回头望望。
“你觉得他有什么阴谍?”夜月道。
“我怎么会知道?”江若梓没由来地一阵心虚。
“你不知道?”夜月一挑眉,“那他单独和你谈的是什么?怎么杀了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的。“江若梓苦笑。
‘你打算怎么办?”夜月道。
“夜月,送我回西夏如何?我可以付你酬金。”江若梓突然道。
“我是杀手。”夜月提醒道。
“我知道。”江若梓笑吟吟地道,“可是没人现定杀手不能兼职保镖时不对?反正现在也没人雇你杀我,那么都是赚钱,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夜月点头道。
“何止是有‘几分,道理。”江若梓继续笑。这已经是她考虑过后最好的方法了,总不能等苏涵清的人到,西夏女皇出现在南唐境内,就是暮颜真的不找她麻烦,南唐的官府也不会放过她啊,这样千裁难逢的机会都不会抓的话,除非南唐的皇帝是白痴了。
“好,我答应了。”夜月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她,计久才道,“回到京城后,我会要求我的‘报酬,。”
听他把‘报酬,两个字的音咬得特别重,江若辞不禁心中发毛。
到现在为止,她依然不清楚夜月的真正目的,也许”,“这次回到京城就会瘠楚了吧,当然,前提是有命回去
看着挡在路中间的几个黑衣蒙面人,她忍不住哀叹。现在天都没黑呢,穿什么夜行衣啊…
“退后!”夜月沉声喝道。
“嗯。”江若梓勒住马,小心地后退几步。她知道,她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不要给夜月添麻烦。
“你们是什么人?”夜月喝问了一句。
“两位似乎离开得太匆忙了一些,主人很不高兴呢。”一个黑衣人阴声说道。
“你们不是星祭神殿的人,不用装神弄鬼了。”夜月冷冷地打断道,”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黑衣人对望一眼,突然一起朝着还坐在马背上的夜月扑了过去,几把雪亮的长刀交错织就一片绵密的刀网,从各个角度将退路封死,看他们的默契模样,显然平日里就是合作惯了的。
“找死。”夜月眸中冷光一闪,没有任何人看清了他的动作,只听骏马一声哀嘶,血花飞溅,而夜月却诡异地出现在包围因外,左袖中飞出一道寒芒,耀眼夺目,却是夺命的利器!
“噗!噗!”几人从空中掉落在地上,显然是没气了。
江若梓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底发寒。
这场打斗虽然危险,但却只是瞬息之间就分出了胜负,不,是直接分出了生死!这就是杀手的战斗方式么?一招一式,全是为了杀人而创造的。
“走吧。”夜月平静地道,“马死了,你得跟我共乘一骑了。”
‘好。”江若梓点点头,话音未落,夜月已飞身坐到了她身后,左手揽住了她的腰。
“对了,你右臂的伤””“江若樟这才想起他刚才一直都没有用过右手,想来那时受的伤”